各位兵馬俑晚安。
今天不搞笑,想跟各位聊些真心話。
從部落格到臉書,圖文創作到旅遊影片,也短暫開啟Line對話式時代,角色從女友到公仔甚至賣油翁;一路以來經歷多次轉型,除了增加創作廣度外,也想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
認識我的朋友包含經紀人也知道,那次業配價碼多少,我成本就幾乎下多少。
預算高的話,吃王品住一晚飯店;預算少的話,睡公園配一碗泡麵。
甚至為了不讓業主拿掉我想要的梗,寧可賠償也不要刪除。
因為我不太在意賺多少錢,也不在意兵馬俑要到幾十萬。
如果在意的話,發完第一篇部落格,隔天就會穿上西裝繼續做直銷了,現在還能跟租來的跑車照相,餵你們喝心靈雞湯。
我在意的是,自己的創作值不值得被記住。
別人問你關注哪個創作者的時候,能夠在十秒內想到情史煌。
最理想是在三秒內。
於是,除了一些業配作品外,也留下了藏頭藏尾詩、正反讀意思相反的相簿、課文系列、網美寶典等作品。
對於作品的用心程度我問心無愧。
雖然成果一文不值,雖然用心換不了數字。
雖然數次在都市餓著肚子,仍邁著步子用固執書寫我的故事。
我不會放棄。
因為我始終相信,如果才華能兌現,我會住在郭台銘對面。
所以請不用擔心我,我心靈比誰都富有。
前陣子剛退伍又碰上疫情,很多案子因為大環境的關係也取消了。
不能發文也不能閒著,雖然閒著也是賢者,但我是前者,於是邀請我的好友齊曉澤,將之前開Podcast的想法實現了。
也許這Podcast不是最好笑的,也可能不是你需要的,但如果你願意給我20分鐘,我會帶你了解我對於作品的用心,以及我對創作的熱情。
第一季會有十集,每周會更新一集。
由於這節目很需要互動,所以第一集的目標是突破十人就繼續錄第二集。(目前粉絲已經兩人了,我跟齊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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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看完,未來也會繼續用真心話去大冒險,努力創作給各位。
我是情史煌,今晚煌帝詔樂見。
同時也有198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0的網紅老景观影-官方频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讲述了在一个阴森的监狱里,八旬老妇人与叛逆女囚的故事。】 年届八十的克鲁格夫人(Monica Bleibtreu)有极深的钢琴造诣,因为藏有不为人知的青春秘密,她六十年来如一日地在一所女囚监狱教授钢琴,不在乎有无薪水,也不在乎学生的多寡。费劲周折将一架崭新的钢琴搬到监狱后,她的钢琴课却因一名学生的...
但我是前者 在 盧小桃的小太陽戰隊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前天發了東坡肉的動態,擔心大家誤會我太有才華。(?)
決定平反一下,廢柴媽媽一路走來的兩三事。
/
1.
兒子開始會點菜後,廢柴媽媽每天準備晚餐,一定帶手機進廚房,按個老半天。
「老婆你在查食譜嗎?」啾啾興奮地湊過來問。「要煮什麼?」
「還沒查食譜哩,先查竹筍跟茭白筍的殼怎麼去⋯⋯」
#萬事起頭難
#備料才是最大的問題
#每次煮菜都是全新的學習
2.
我們家每天準備兩種青菜,跟一道肉類。
「老婆,你這個A菜炒得真好,都不苦!」
「這個是A菜?我以為是菠菜哩⋯⋯」我恍然大悟。
#A菜
#菠菜
#傻傻分不清楚
「那你怎麼知道要怎麽炒?」啾啾很是吃驚。
「洗菜時聞聞看啊,聞起來菜味很重,想說試試看用紹興酒,最後加香蔥鵝油去壓味道⋯⋯」我一頭霧水的說。「誰知道就有用哩。」
#是的我炒菜靠運氣
#運氣就是我的調味料
#好怕好運被用光
#決定兒子拿得動鍋鏟就隱退
3.
跟兒子坦白,我做菜靠運氣。
「所以有時候你不幸運,就會做得很難吃嗎?」兒子有點錯愕的問。
「大概是吧。」
母子靜默。
「沒關係,等你不幸運的時候,我就長大了⋯⋯」半晌,兒子平靜的說。
#靠你罩我了
#兒子等你長大
4.
跟鎂廷聊天,無奈說起自己不會洗菜跟替竹筍去殼,還要去魚的內臟頭好痛。
好險現在不用自己燙雞拔毛,好想知道媽媽以前怎麼度過。
「憨因仔,去菜市場大家就會幫你做好啊⋯⋯」鎂廷啼笑皆非。「我不知道欸,去買菜大家都幫我撥殼了,誰自己在家去魚內臟啊⋯⋯」
#原來如此
#家母以前是靠菜販在罩的
#再次應證
#一個媽媽有多優雅
#身邊就有多少人在罩她
#也有可能是咬牙吃了不為人知的苦
#但我是前者
/
📷 附上廢柴媽媽與堅強兒子的奇蹟美照。
身為一個廢柴,我必須誠懇的自白。
我真的都是靠大家在罩的⋯⋯
#百分之八十靠別人
#百分之二十靠運氣
#或是一半一半
想想也是蠻勵志的,連筊白筍的殼都不會去的女人也是可以做出東坡肉喔⋯⋯
📸 攝影:MIKE SUNG Photography
👗Wear:Sacai
但我是前者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愛你的兩個我](葉佩雯)
很開心因為麥卡倫新酒廠即將開幕,而可以接到麥卡倫的業配。
從十八歲開始可以合法飲用酒精以來,我就是一個把自己的半個身體都泡在酒精裡的酒肉女子,關於喝酒的瞎事不勝枚舉:在自己的嘔吐物中醒來、被不知名人士載到警察局讓媽媽領回來、借酒裝瘋意欲與心儀的男子交歡慘遭拒絕⋯⋯,都是我一頁頁精彩的人生故事(感謝酒精、讚嘆酒精)。
問我後悔嗎?
酒醒過後發覺自己的狼狽的確很後悔,但下一次可以喝酒的時候又忍不住去追尋那個飄飄然的感覺了。誰教清醒時有責任要隱藏控制的事情太多,我們設下了規矩、禮儀以維持文明的運作;卻不忍完全消滅酒精給自己留一個可以打破禁忌的活口。
巧的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其實曾經當過麥卡倫的酒促。我向來迷戀自己的外表、在群體中通常是帶頭敢衝的那一個、我愛錢,綜合以上三點性格特質,酒促就幾乎是我一個大學女生可以選擇的打工首選。因此我在大二那年就自己上網應徵了酒促的工作。
我第一個接到的酒促工作是啤酒的酒促,需要穿梭在氣氛熱鬧喧騰的熱炒店,在下了班還需要應酬的愁苦中年男子間,給他們帶來一縷春色盎然。雖然說我們主要的工作內容是啤酒的促銷,公司希望借助有「品牌大使」在現場提升買氣,但當某個職業的先決條件是挑選人的外貌,尤其是女性的,這個職業就無可避免地會被套上一種引人遐想的刻板印象(我目前的職業也是),然後被挑選的我們也會順勢遁入這個圈套,以「遐想」當作自己可以無往不利的賣點。所以即便督導曾經在在提醒我們不是「賣肉」的,不需要為了銷售太過配合客人無理的要求,當然更不需要陪客人喝酒,可是年輕的我,什麼都還不懂的時候,擁有的所謂銷售技巧,真的就是明晃晃的我的青春、我的身體而已。
我曾經為了賣啤酒,陪一桌客人划酒拳,我輸了親客人臉頰一下,客人輸了就買我一罐啤酒。現在想起來都還為自己感到不可思議及害臊,我不過一個小時三百塊的薪水,居然可以做成這樣,酒店小姐都沒有我這麼賣力吧;也曾經在有Live Band駐唱的音樂餐廳,因為主唱臨時請假,被店主慫恿一聲:「酒促小姐,那不然妳上去唱一首吧!」就上台去唱了一首張懸的寶貝。
這些經歷光怪陸離,為我的人生剪影套上一段霓虹電幻色彩。
半年後,我挾著啤酒酒促的經驗,跳槽到另外一間專營烈酒酒促的經紀公司。被督導帶著到麥卡倫的公司面試,第一次就很幸運地被相中而開始為麥卡倫工作。
烈酒酒促的薪水更優渥,一個小時有五百元,而且工作內容較輕鬆,多是在酒吧、夜店,客人大多不為應酬而來,純為享樂,因此人與人之間的界線更模糊。加上烈酒的售價較高,不須以量攤平成本,一個晚上有一桌客人願意開妳一罐酒就算功德圓滿,與人交際的壓力也較小。
當時的我因為資歷較淺,無法被排到什麼厲害的大點,通常都是去新開的、非常小間的Louge,生意想當然爾很差,讓只要一被交付工作就會莫名有種使命感的我(為了賣啤酒親客人)在剛開始工作時還有些驚慌,但久而久之倒也樂得清閒。
有一段時間,每個禮拜我都會固定到信義區一間小小的、隱身在巷弄內的小酒吧站崗三小時。老闆頗年輕,不到四十的年紀,帶著一群不到三十的員工,店裡滿滿的是對未來幻想的熱情。年輕老闆總是繃著一張臉,不愛笑,女朋友是漂亮到讓人不敢直視的小模,偶爾笑盈盈的香風一陣捲進店裡,笑笑鬧鬧好像生活沒有煩惱。
我想成為這樣的女人。
在我第一次見到老闆女友的時候心裡就產生這樣的感想。我不諱言自己從小到大在學校班級裡頭都是屬於長得比較好看的那一種女孩子,這樣的機運也建造了我的自信,加上年輕的心總多點大膽恣意,我隱藏在溫婉外表下的不可一世可想而知。但這個肩上背著香奈兒、身上氣味也和香奈兒一樣香的女人,用嘴角一點上揚的弧度就把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打得七零八落,我只好轉而在心裡偷偷假設其實她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好像靈魂的不潔可以減損她軀幹的美貌一樣。
但老闆女友其實人很好。應該說,至少我沒看過她在店裡擺態、發脾氣,跟所有員工都有種共產式齊頭的親暱,待我這個酒促小姐也總是客客氣氣的,偶爾店裡忙時還會跑進吧檯裡頭幫忙。我印象深刻有一次,老闆女友生日,老闆為她在店裡最顯眼的位置擺了一桌,佈置上鮮花和氣球。那晚員工們都很興奮,因為他們知道老闆女友的朋友們會來,照著物以類聚的原理,她的朋友和她相仿也是不爭的事實。
身為一個小小酒促,我當然不會事先知道那晚是老闆女友的生日派對。我進店準備工作的時候才看見那已佈置華美宣示稍後喧鬧的大桌,才要張大嘴驚訝,老闆就揮手示意我趨近,一改平日的嚴肅,有些歉然地望著我道:「等下那桌妳可不可以不要過去賣?我知道你們有規定每一桌都一定要問,可是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她的朋友都是女生,不喝烈酒,我這邊也都幫她們弄好調酒了,我怕妳過去也會尷尬。我會再幫妳推其他客人喝你們的酒好不好?」
老闆雖然總是繃著一張撲克臉,身上最柔和的線條是額上一絡自然捲的瀏海,將他剛毅的長臉分成三七比例,我幾乎也沒見他笑過,連他美麗的女友扭著纖腰在他身邊繞的時候也不笑,但我卻明白他是真的親切。「我喜歡妳的氣質。」第一次督導過來巡點過後,他這麼告訴我:「現在酒促的質感落差很大,我其實不在乎酒賣不賣得出去,因為妳們過來也不是店家要求的。我只是怕如果過來的酒促質感不好,對我的客人也會有影響。可是我覺得妳滿好的,妳以後在這裡就當作來休息,宵夜煮好了就跟著進去吃,我會跟妳們督導說以後都排妳過來就好。」
有鑒於他們的員工宵夜是真的很好吃,我每次去也都認真偷懶、放空,我即刻滿臉燦笑答應他這個一點都不無理的要求。
「今天小春會來。」我才轉身要到後場去換上酒促制服,老闆就略為揚聲在我耳後落下這句。
我的腳步凝滯,心室也跟著震顫。我略為低頭藏下忽然襲來的一股羞癢,然後眼神輕挑地瞟向老闆,再蠻不在乎地收回來。老闆接收到我的視線後,無視似的復低頭處理他的收銀帳務。我明白他的暗示,他亦知曉我的心思。我們兩個連朋友都稱不上的人在這回望的一來一往間頓時成了這世上最親密的戰友。我突然好喜歡他不動聲色的撲克臉,替我掩去了八卦的紛擾,鄰家哥哥般守護我小女兒的心事。
隨著夜幕推移,老闆女友的生日派對開始了。沉重的木製大門開開關關,迎來幾隻豔麗翩然的蝴蝶,還有Gay。Gay都慣常與美女交好、美女亦喜歡這忽男忽女的時尚配件,在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他們互利共生、消費青春、姐妹相稱,用女人的心思討論男人的身體。我看著這御花園般的景色,嫉妒作嘔地強烈鄙視,然後又更瑟縮在牆角,孤傲品嚐著自卑自戀。
那廂熱鬧,這廂寂寥。我百般無聊地踢踢腳,然後大門再一開闔,我心裡的秘密就忽地立於身前。
小春朝我咧著嘴笑,潔白整齊的大牙齒像要淹沒他整張臉。他是店裡的股東、老闆的好友,常來,但都一個人來,永遠坐在收銀機前的吧檯座位和老闆聊天,也永遠態度鮮明地和老闆畫出兩個平行世界,老闆不笑,而他總是在笑。
自從開始擔任烈酒酒促以來,我幼稚的世界觀逐漸開始拼上一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版圖,明白再貴的東西都會有人買,只要可以滿足欠缺的慾望與快樂。可是小春卻似是一個立在愛慾橫流之上的衝浪者,他不擺闊、不裝酷、總笑,而且笑裡有讓人可以感覺到的真誠。當我賣酒賣不太出去,被鈔票的稜角刺得有些自尊受挫的時候,他溫和的笑臉,總能給我照出一塊和煦的地方。
我的烈酒酒促資歷是和這間店一起成長的。我的第一次就獻給這間店開幕那天。身為股東的他第一晚當然也有出現,雖然照例是坐在收銀機前的位子,身旁卻多了許多簇擁的人群,看他們大聲鬧騰的放肆,很明顯就知道亦是他和老闆的其他朋友。那時我還沒賣過烈酒,雖然之前賣啤酒的時候曾和同場強碰的烈酒酒促聊過,知道這是一份爽缺,初來乍到也不敢表現得過於老練油條,裝模作樣地還是依照公司SOP詢問每一桌酒客是否要開酒。
我忘了大概是怎麼樣和他說上第一句話的。好像是店裡的宵夜時間到,老闆招招手喚了一直假裝很賣力賣酒的我過去,要我也進到後場去吃一點吧,反正煮得很多,站這麼久妳也辛苦了。在一旁的他也搭腔說了對啊他們的員工餐比外面賣給客人的好吃喔。我才注意到這個其實長得不算顯眼的男人。
小春絕對稱不上是帥哥,甚至上班需要蹬上高跟鞋的我,還需要微微縮起身子,才能感覺他一絲大男人的威嚴。可是他得宜的談吐及打扮、有禮的教養及態度,都在在吸引人想要朝他靠攏,好像即使是在這麼凌亂的夜世界,他仍是路邊一盞屹立不搖的昏黃路燈,散發穩定而源源不絕的溫暖光暈,剛好照亮一條回家的路。
我依言順從地到後場吃宵夜去了,反正也真的有些疲憊,說不想偷懶是騙人的。復出外頭,帶著一點初見的好感,我轉回小春身邊,笑笑跟老闆說真的很好吃,然後期待能不能再多聊些什麼。
當時的我其實是有男友的,交往了三個月,在熱戀期的中後段。才初次見面,我對小春的好感並沒有高超到可以冒著與男友分手的風險與之曖昧。那一時那一刻,我心裡想著的更多是偷懶,以及將自己的世界觀版圖再擴大一點。
雖然才一句話,但從他明顯的口音我知道他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而很可能是我們俗稱的「ABC」,在國外長大的華裔後代。
我們這一代人對所謂ABC的刻板印象是,爸媽甚至祖父母輩在台灣經濟起飛那段黃金十年歲月賺到了一大桶金,然後極有遠見地、或者更刻薄一點的說法:小心眼地預知台灣之後的衰落,在尚有能力的時候連根拔起,舉家搬遷到世界最強國重新洗牌人生。所以第二代或第三代的ABC從不認為自己是台灣人,有的甚至連台灣護照也沒有,在心理上或現實上都像現代台灣人的「中國印象」一樣,是一脈相承但回不去也不想回去的尷尬祖國。骨血內存有一絲「溯源」好奇的孺慕之思,但頂多就像星座命盤一般定位了某些冥冥之中說不清卻想理解的行為舉止,於實質的生活內容又沒有多大幫助。
和我一樣的純種芋頭蕃薯對這類人的反應很兩極。因特殊的地緣、血緣關係,大多無法平心靜氣地看待,要嘛意淫對方的家世背景而產生盲目崇拜、要嘛嫉妒憤慨對方似乎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身份而心生厭惡。然後融合了公系社會崇尚錢權的背景文化,屬於意淫派的大多是女性,屬於憤慨派的大多是男性。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是前者。畢竟從小只要家裡什麼住國外的親朋好友回國替我們帶了東西回來,每樣物品都因為過了一個太平洋而水漲船高。這樣被洗腦久了,不僅是物,連同人也顯得價值連城。
初次見面,因著口音,我對小春產生了單純就他外表而言不會產生的珍稀之感。然後帶著一點自我嚐試的心態,踩著似是偷情的冒險步伐,與之交流。
「好吃唷。」小春道,音調上揚預設我的肯定。
我滿足地微笑點頭,竊喜他的友善。
那晚後來,我幾乎是盤踞在他身邊與他聊著,聊到過了下班時間也不自覺,還是老闆提醒我才趕緊到後場換上尋常衣物。不過才一穿上自己的衣服又後悔地想馬上脫去,因為酒促制服至少是略微性感的小禮服款式,自己的T恤、短褲、拖鞋,卻真正沒有一點品味可言,尤其是映照了老闆女友那樣生鮮香辣的女子。我為自己的平凡甚至是粗俗起了鄙夷之心,只好卻卻地快步步出木製大門前那條人潮洶湧的甬道,期盼在這個人人都太瘦的地方,有誰剛巧胖了一分可以恰恰遮住我不夠纖細的身材。
不過小春還是看見了。在我匆匆步出大門前叫住了我:「Sarah!」我驚慌回頭,「再見。」他又道,臉上還掛著那個溫暖的微笑。我盡力表現自信也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在夜半機車飛馳的大馬路上,想起他有別於他人的明亮,小小的又羞又窘的。
我和當時的男友家住得很近,騎車只要五分鐘的距離。男友家是比較開放不管小孩男女關係的那種,年輕氣盛又貧窮的我們當然更是善加利用,能窩在家裡就絕不出去。我因著慣性騎回了男友家,自己取了藏壓在花盆下的備用鑰匙開門。儘管適才心裡的氣氛都有些圍著另一個男人繞,見到男友的瞬間還是能全然地展現欣喜,甚至還有點精神出軌的罪惡感讓我對男友更加熱絡。
依我現在的後見之明,若我和小春後來真的發展了什麼,那麼我對當時男友應該是至死不渝的情感的改變的起點,就該是那晚開了門見到男友的那一刻了。心裡有點說不出口的什麼、感覺到有些感覺不到的什麼,不過確實有某件事在默默轉動著。
人有辦法在愛著一個人的同時愛上另外一個人嗎?
這是我在見到小春後騎車回家的路上幽幽升起的哲思。才二十歲的我不敢細想,因為光是想好像都是不道德的事。我被一生一世的浪漫愛情制約太久,況且我也是真心喜歡當時的男友,去思考這類問題就像去唸考試不會考的範圍一樣,浪費時間,且無用。
我在如常的時間齒輪轉動下逐漸忘卻了這個沒用的提問、繼續與男友恩愛度日,並口口聲聲、心心念念以結婚為目標在經營我倆的關係。我是那種跟一個人戀愛就會不分青紅皂白把對方當作未來對象的女子,一方面是在為我天真的幻想負責、一方面是兒時的我豐富又貧瘠到只剩下戀愛了,除了愛情不作他想。因為賺錢養家、發展個人才能本是男人的事,於我何干?所以我為自己做的努力多和戀愛有關,要賢慧善良溫婉,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最好還能在摩鐵開房。
可是在第二次騎車前往那間Lounge工作的路上,不是為了男友的、可是同樣是屬於戀愛的興奮情緒微微上漲了。我明白是為了誰、為了什麼,可是我不敢承認,只能瑟縮著感覺那樣的浪潮,自慰一般,爽卻不敢叫出來。
小春並不是每個禮拜都來。或許是有時候他來了剛好我不在,但貧瘠的我只能考慮自己的事,所以沒有看見他的時候我就當是他這整個禮拜都沒出現了。
每次去發現他不在,我就像是走在山路不小心踩空了一樣,心跳會忽地跌宕,為自己可能失去的生命感到遺憾。我其實也切確明白我們不大可能會發生什麼,首先我有男友、再來他對我的溫和真是恰到好處地剛好熨貼著曖昧的疆界,可是我總忍不住想一次次消費他的良好修養,反正這是一段從來就沒有開始的愛情。只要我的身體確實好好走在與男友相愛的修羅道上,眼神望一望其他景色有何不可?
小春這座山,開啟了我對另一個世界的眼界。從前總覺得一個人只要長得好看便是一切,我對男人的要求除了「帥」以外沒別的了。因為有沒有錢、個性如何那些在帥的面具之下都算後話,並不是交往的先決條件,而是有帥以後再有那些會是加分、沒帥的話那些再好都是備審資料沒繳齊直接刷掉。
可是我為什麼會被小春吸引呢?為什麼每個禮拜從跨上機車發動那一刻,心就開始為可能的相遇震顫?他不帥啊!還是是因為他所代表的某種和我的階層不相仿的社會價值?可是小春從來沒有替我開過酒,更遑論替我花過一毛錢。我每個禮拜貪圖的真的就是可以和他說上幾句話,聽他用不驕不矜的平凡口吻說他那個世界的事、告訴我有機會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稱讚我聰明所以不要停止挖掘自己。而我吃吃的笑,心裡想著你就是那一個不同於我的世界,我懶惰得只願看著你便好。
如果小春代表的是一片新的大陸,那麼當時的男友所代表的大概就是原生的土地。那個男友是我所交往過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一個,他沒有多大的理想抱負,在高檔運動品牌專櫃擔任店員,恰好他也不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這樣的薪資水平就足夠支撐他的生活。如果女友也和他一樣沒有強烈物慾,或是可以自給自足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他多負擔什麼,就能打平一切成為一座完好的天秤。
常言道女人是水做的,一般是指女人的溫柔婉約如水一般,另一說是女人愛流淚所以像是水做的一樣。但經過一次次的情感磨礪,我有些發覺在一個女人還沒有機會找到自己的定見和方向之際,確實容易在社會價值的薰陶下將所交往對象的人生觀當作自己的舵,像水一樣塑造自我。那位帥哥男友是我所交往的第三個對象,第一個男友只在一起一個月、第二個男友一年。如果將戀愛里程放大宏觀至一生的規格,我也沒有像日系純愛小說的女主角一般得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不治之症,那麼我在愛情的世界裡還算是小班階段,所以即便從小繪聲繪影地總會聽見大人告誡關於另一半的經濟能力、性格是何等重要,我卻也從不覺得男友這樣的生活型態有何不妥,可以甘心和他就這麼過再平凡不過的日子。
但我卻在和小春一次次的相處當中,逐漸感覺到自己分裂為兩個自我。
一個是原本的、覺得可以就這樣永遠和男友相戀,未來的日子就是「你賺多少」加「我賺多少」加「家裡補貼」再除以二,以這樣的結果去計算生活水準、男友沒有什麼理想抱負沒差,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信奉愛情為圭臬的傳統女人。
一個是開始不只是嚮往沈重木製大門內的華美,而開始思索自己可不可以也真正進入這樣的世界,甚或是,進入那個氣質不俗的男人的內心,用他的眼界丈量地球,去發掘這顆實在大得不可思議、但其實處處走路可達的星球,只要我思所及,步亦可及的另一個我還沒有機會遇見的自己。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呢?他和我聊天說話似乎不純粹是為了我的年輕、外表,而是一種更為寬廣、深遠的好心。我常常在和他談天的當兒心思飄出一個既危險又輕浮的對話框:「如果我現在探出頭去吻了他,把我炙熱的身體覆上他的,我們能不能就可以變得像我和我男友那般明白、純粹,只是戀愛就好了的關係,那些關於人生其他複雜的種種會不會就消失不見、不用去想了?」但我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他也不曾踰矩什麼。世界在我們的言語之間流轉,我喜歡我們這種既狹隘又廣闊的關係。
從夏末的暑氣到冬日的蕭瑟,這一個年要過去了。跨年那日,我依舊被安排到這間Louge工作。為了可以和男友一起跨年,我在十二月初在這裡上班的時候就向老闆訂了一桌位子,並邀請男友及幾位友人來到這裡慶賀兼陪我上班。
因著信義路底端的一零一煙火,男友在騎車來尋我的路上並不順遂。我有些焦急地望著擺在門邊、尚且空曠的小位子,擔憂時間過份一板一眼地無情,會令我們錯過了這個交往以來的第一個跨年,對於一對年輕情侶來說,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跨年。
這晚來了許多老闆的其他朋友。一年結束與一年開始的交會熱烈,讓同樣坐在那個位子上的小春無暇多和我攀談兩句。我總在穿梭人潮間有些吃味地望向他們的方位,分不清楚自己更想要的是加入、抑或是男友來時的抗衡。如果我真的這麼心甘情願地想和男友共結連理,小春的目光、小春的快樂、小春的張手可及的圓周範圍,就不該在我心裡留有一點點的想望空間。
我彷彿有些悲哀地發現,我會不會只是怕在跨年的那一刻沒有人能牽著我的手、我只是怕自己是最後被留下的那一個,才這麼怕男友趕不來,因為我知道小春不會和我牽手,他頂多和我說一句Happy New Year,然後給我一個最公平公正公開的溫暖笑容。
男友在跨年前五分鐘趕到。我急急忙忙拉著他的手到巷口可以看見一零一煙火的地方佔了一席之地,並落俗地在零分零秒親吻了木訥男友緊閉的薄唇,同時許下天長地久的心願,慶幸自己終於不是被留下孤獨的那一個,我的一生縱使波瀾不驚,至少還有一雙可以牽著的手。
小春並沒有特意出來,他一直坐在裡頭喝酒,好像一年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特別之處。事實上的確也沒有特別之處,這一秒和上一秒、下一秒並沒有什麼分別。但我的意思是,他似乎是個心裡很淡泊,不會想要刻意賦予意義在哪一秒鐘的人。
反正我是感覺特別了。我和男友在跨年那一秒親吻了並且許下了願望,我的世界或許不會有什麼改變但至少我肯相信魔法。我在跨年煙火放完、魔法也跟著結束的同時,開始不搭嘎地想著裡頭的那個男人會不會嫉妒、會不會在看見我的帥哥男友的一瞬感到自卑。
可是那一晚,他依舊處之泰然。就像上一秒和下一秒並沒有什麼不同,笑得依舊親切,而且對我的和對別人的沒有分別。
我和男友的位子在外頭。我在工作結束後準時換回自己特意準備的漂亮衣物坐到男友身邊,沾染新年特有的歡欣氣息。那天後來,我和小春沒有再說話。那晚,依偎在男友身邊的我,並沒有不快樂,但總感覺門裡門外,是多麼靠近又多麼不同的兩個世界。我不曉得我的帥男友的出席有沒有成功地向另一個世界展開一些示威效果、不曉得我的漂亮衣服有沒有令我長得像那些平時在此出入的女人。不過或許,令我感覺陌生的,是又近又遠卻沒又談話的小春,他是我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入口,而較之身旁的一切,他才是那個更深邃而遼闊的不同。
跨年之後沒多久,我接到了經紀公司的通知,告訴我不需要再去那間店了,他們替我安排了別的工作,反正那個點生意不好,也不需要派人常駐。聽見消息的時候,我有些失落,卻也有點慶幸,至少,我不需要再被吸引而幽微的自我感覺不好了。平庸的人終其一生的目地,就是想盡辦法待在同溫層及舒適圈 ,不要被打擾、不要出去,就算舒適圈其實也沒那麼舒適也要待著,因為冒險去突破自己是更累人的事。
因著小春,我被誘惑而開始以管窺天另一個地方,可是我明白我對自己原生的土地仍有深深的眷戀。而且我清楚知道,如果沒有經過更鎮密的沙盤推演就貿然出走,我只會變成更庸俗的女人,那是我所不樂見的。這理由完美得拿來當成不要努力、不要出去的藉口剛好。
我就這樣吧、我甘願這樣。
但我在最後的最後,遇見小春的時候,還是告訴了他這件事,然後在說的同時心裡還是悄悄渴盼他的依依不捨。我不知道究竟他真正的感覺是什麼,可是他留了他的電話給我。
「以後如果妳有什麼東西想要問我,可以跟我聯絡。」他說。連電話都可以留得這麼充滿陽光善意,有別於男女情愫。
「你會接嗎?」我無賴地反問。
「我都留給妳了我當然會接。」說完,他又露出了那個充滿大牙齒的笑容,然後還伸出手,意欲與我握一握。
我在回握的時候,象徵性地上下搖動了三次,謝絕一點曖昧的感覺。接著我笑,可是表情卻苦了起來,幸虧燈光昏暗,不然肯定被發現我變醜的臉。
「妳男朋友很帥。」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接這句。
「是啊。」我答,這下心裡倒釋懷了一點。
那天回家的時候,眼眶有一點濕濕的,可是沒有淚。我想或許是風沙太大了所以把安全帽的透明遮罩放下來。
我依著慣性騎回男友家,自己取了壓在花盆底下的鑰匙開門。男友這時已經開始對我有點膩了,所以這一晚即便我很想要,他卻連讓我替他口交的機會也不給。這是一種很羞辱的感覺,可是即便我家那麼近,我卻也不願騎回去,只想晾在他身邊、晾到我們的永遠。
我在男友鼾聲大作的黑暗之中打開手機,看著發亮的螢幕顯示小春的號碼,那是我的一點改變的依靠,可是我從來沒有打過那個號碼,直到我換了一支又一支手機、直到手機裡再也沒有這個人的名字、直到我和男友分手了又換了個新的男友、直到新的也膩了然後我開始泰然自若享受孤獨,才有點明白那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曾經說過的關於更大的世界的事情。
我們的緣分就如此了。直到我為了麥卡倫寫這篇文章才幽幽想起那個連精神出軌都算不太上的男人。繞回原點,我不能說他是一把開啟我什麼的鑰匙,這樣的說法太沈重,也有點對不起我們相敬如賓的君子之交。但若是說現在的我有能力發展自己的一點什麼,那麼和小春相遇並說上話的那一刻,就該是塵封的改變的起點了。
我感激時光淬煉的環環相扣、感激任何微小的可能,即便只是在酒吧相逢的一個和藹的陌生人,都有可能在黑暗之中給我照出一小步往前的路。
#MacallanDistillery #MacallanCre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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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了在一个阴森的监狱里,八旬老妇人与叛逆女囚的故事。】
年届八十的克鲁格夫人(Monica Bleibtreu)有极深的钢琴造诣,因为藏有不为人知的青春秘密,她六十年来如一日地在一所女囚监狱教授钢琴,不在乎有无薪水,也不在乎学生的多寡。费劲周折将一架崭新的钢琴搬到监狱后,她的钢琴课却因一名学生的自杀面临被终结的危险。
替人顶罪的叛逆女孩杰妮(Hannah Herzsprung)要求学钢琴,但因举止粗鲁遭到克鲁格夫人的拒绝,前者自顾自地弹下流畅、激情、放肆的音符,后者发现她在音乐上不可限量的才华,定下苛刻条件答应教她,又强迫她去参加一个专门挖掘21岁以下的天才钢琴师的大赛。慢慢地,音乐冲破了两人巨大的年龄差距,她们曾受过深重创伤的心灵也渐渐通过彼此获得慰藉,然而,一切并非表面般风平浪静。
《四分钟》是由克里斯·克劳斯执导,莫妮卡·布雷多、汉娜·赫斯普朗、里奇·穆勒等主演的剧情片,于2006年6月23日在第9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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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P國際教室今天要跟大家聊聊美國霸權是否真的不霸了?然後連德國梅克爾也被阿富汗拖累了?撤軍阿富汗事件的警世錄
美國歷史上最長的戰爭告終,但是從撤軍阿富汗看到拜登的崩盤危機,根據中央社的報導指出,總統拜登在美國完成從 #阿富汗撤軍 ,結束長達20年戰爭後首度公開發表的談話中,宣稱阿富汗撤離行動驚人成功,從阿富汗撤軍符合美國的利益。拜登今天(8/31)在白宮發表的演說中表示:「我們完成史上最大規模之一的空運行動。在歷史上,沒有國家曾經做過這樣的事,只有美國有能力、有意志、有能耐做這樣的事。」他為撤軍的決定辯護說:「我們在阿富汗無限度的任務中,不再有明確目的。這是正確的決定,明智的決定,對美國來說最佳的決定。」
但是事實真是這樣嗎?聯合新聞網是這樣說的,根據上月31日發布的一項摘錄,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與阿富汗前總統甘尼(Ashraf Ghani)之間的最後一次通話中,拜登表示「需要改變外界對神學士迅速發展的看法」。
「每日郵報」報導,在喀布爾淪陷的四個星期前,甘尼曾懇求提供更多的空中支援和金錢。路透社獲得的一份記錄顯示,兩位領導人對即將發生的災難「一無所知」。由此看出拜登的阿富汗撤軍工作小組完全失控…
而拜登的民調也因此崩盤,恐怕連任機會也提前關門?根據新頭殼在8/27報導指出,美國民調和數據分析公司 Echelon Insights 的最近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51% 的美國人不希望看到拜登競選連任,34% 的受訪者持相反意見。大部分民眾不贊成拜登處理阿富汗問題的方式,還有一些批評者對拜登的工作能力表示擔憂。拜登的支持率直線下降,使民主黨人感到焦慮。目前民主黨在眾議院僅領先共和黨 7 個席位,而歷史趨勢顯示,共和黨有望在明年贏得多數席位。因此民主黨一直寄希望於拜登獲得廣泛的公眾支持,讓他們保住微弱多數席位。
不僅如此美國是否在世界的霸權已不再呢?從季辛吉跟弗朗西斯·福山在經濟學人兩篇文章看出端倪。
(法蘭西斯·福山小檔案生於1952年10月27日,日裔美籍學者。哈佛大學政治學博士,現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保羅·尼采高級國際問題研究院、舒華茲講座、國際政治經濟學教授,曾師從撒母耳·亨廷頓。)
季辛吉《美國搞不清自己在阿富汗的目標》是這樣說的,「塔利班接管阿富汗帶給我們的近憂,是如何解救滯留在阿富汗各地的數萬美國人、盟國人和阿富汗人。如何營救他們應是我們的當務之急。然而,更重要的問題是,美國應反思自己的決策過程,自己的盟友和相關人員在過去20年做出了巨大犧牲,而美國卻在未發出足夠警告和與他們進行充分協商的情況下擅自做出撤軍決定。美國還應思考,為什麼阿富汗問題被以一種非此即彼的方式呈現給公眾,使大眾以為美國只能在完全控制阿富汗和全面撤軍間做出選擇。在開打治安戰的過程中,美國撕裂了自己,因為它搞不清自己可以實現什麼目標,也無法在美國政治進程中將這些目標持續結合起來。軍事目標過於絕對和難以實現,政治目標過於抽象和難以捉摸。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戰爭衝突中,無法將這些目標結合在一起一直困擾著美國,並導致我們深陷國內紛爭的泥沼中無法團結一致…」
弗朗西斯·福山:阿富汗事件標誌著美國霸權的終結。 弗朗西斯·福山指出,「美國支持的阿富汗政權垮台,絕望的阿富汗人竭力想要逃離喀布爾。隨著美國與世界漸行漸遠,阿富汗的這一恐怖畫面顯示出在世界歷史上出現了一個重大的轉捩點。這一事件所反映出的真相是,美國時代的終結提早到來了…」
而撤軍阿富汗不僅重創拜登,連 #梅克爾 路線也被阿富汗拖累,基民盟恐失主導權?根據聯合新聞網報導,德國政府也認定,拜登倉促從阿富汗撤軍是西方政治和道德信譽的問題。梅克爾雖然沒有公開批評拜登,但她的可能繼任者、德國基民盟黨(CDU)主席拉謝特(Armin Laschet)直言,此次阿富汗撤軍是北約創立以來遭遇的最大潰敗。而且,在川普右翼主政美國時就已呼籲「靠自己爭取未來」的梅克爾還訪問了俄羅斯,向俄總統普亭求助,希望普亭與塔利班溝通,讓塔利班允許西方盟友在阿人員安全撤離。這對美國來說是莫大的諷刺。
除了美國撤軍阿富汗後續政治動盪之外,翁P還想跟大家聊聊非洲地區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阿富汗?因為從美國在阿富汗的表現,恐怕讓非洲的恐怖組織蠢蠢欲動…
根據新頭殼報導,在奈及利亞北部地區,綁架已成「日常」。2014 年 4 月 14 日至 15 日,奈及利亞伊斯蘭恐怖組織「博科聖地」挾持了位於該國東北部博爾諾州奇布克鎮中學中,267 名預備參與考試的女學生,且被綁架者多為 16 至 18 歲的基督徒。至今,僅有 50 多人脫逃與 100 餘人獲釋放,另 100 多人至今仍下落不明。此外,該恐怖組織光在 2016 年與 2017 年兩年間,就累積收到約 370 萬美元的贖金。
據統計,自去年 12 月起,光奈及利亞西北部地區已發生 10 多起大規模綁架學生案件,遭綁架的學生數高達上千人。雖然多數學生在當地政府與武裝分子談判且交付大量贖金後,即遭釋放。然而,綁架事件的頻繁也導致該地區多所公立學校被迫關閉。
再來要來看一份讓台派非常振奮的調查,根據美國芝加哥商會針對全美民眾進行的調查報告顯示,有69%的美國民眾認為美國應該承認台灣是一個獨立的國家,65%認同美國應該協助台灣加入國際組織,還有57%的過半比例,支持台美簽訂自由貿易協定。這一份年度報告,其實從80年代就開始進行,只不過在2016年之前,美國民眾被問到如果中共侵犯台灣,美國應不應該協防,支持美國用行動挺台灣的比例一直無法突破3成。
但是呢,翁P直接突破盲腸的指出「台灣要思考的,是美國民眾到底是因為真心在乎台灣的利益,所以打算支持台灣,還是因為討厭中國,所以支持對手的對手?兩種心態的差別,在於前者會得到更全面的支持,而後者則會因為對於中國討厭程度的下降有所變化。」
翁P說了「藍綠政治人物或是支持者總是爭執美國來不來救援,但是雙方最該做的,其實是面對事實,讓民眾知道不管美國來不來支援,台灣都應該開始做準備!美國民調傳遞出來的訊息,是美國已經準備好面對台海最壞的情況,問題是,台灣自己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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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大綱:
00:00 開播
12:00 阿富汗撤軍事件 衝擊拜登
56:00 拜登民調因為阿富汗事件崩盤
01:01:00 討論季辛吉投書
01:08:00 民進黨政府疫苗施打順序邏輯與選票相關
01:19:00 弗朗西斯·福山文章--美國霸權不再?+拜登撤軍阿富汗拖累梅克爾
01:35:00 美國芝加哥商會民調:69%的美國民眾認為美國應該承認台灣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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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講堂」 是「《報導者》在地影像扎根計畫」新單元,每月推出一集,每集一個主題,與讀者分享更廣闊的影像世界。
當代攝影書(Photobook)作為⼀種迴返在影像與觀看之間的物件,透過創作者主導以及編輯與視覺、設計師的協助,建⽴⼀連串轉譯至印刷油墨的視覺敘述,將內容與形式組構成⼀個完整的美學經驗,邀請觀者(讀者)在「時間、空間、身體」三者互為主體的運動中與觀念相遇,遂使攝影書與繪畫、雕塑、戲劇以及電影⼀樣成為獨⽴⾃主(autonome)的藝術創作格式;⽽此概念與源⾃1960年代的藝術家書籍(Artists’ books)的源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此系列分享主題將透過後者的系譜考究與前者參照,規劃了不同創作「類型」與「國別」代表共⼗⼆講,試圖加以釐清攝影書的實踐範疇與當代輪廓。
本集提出兩本作品 :
①「UFO Presences」, Javier Arcenillas, 2018(RM)
※ https://www.editorialrm.com/libros/ufo-presences/
②「Negative Publicity: Artefacts of Extraordinary Rendition」, Edmund Clark & Crofton Black,
2016(Aperture)
※ https://reurl.cc/VXG8lN
書籍本來就是做為一個蒐集,或者是歸納、歸檔的重要物件,攝影書跟檔案的結合我們不難理解,但有意思的是檔案通常是不被公開的,而攝影書則是一個邁向公眾的出版物,因此這兩者的結合就會產生出一種矛盾的張力,這就是攝影師與合作夥伴一起要來揭露或呈現的重要觀點。這類型的攝影書通常文字量會遠超過一般攝影書的想像,因此這些攝影書也會有「Photo-Text Book」的名稱。檔案常使用的厚殼封面、封底及內頁模造紙、環狀裝幀都是檔案典型的樣貌,而攝影作品則會印刷在異於檔案用紙的塗佈紙材,來突顯照片的精細與層次。
主講/蔡胤勤
攝影/鄭宇辰、余志偉
剪接/余志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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