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n Ying Lu
來自30多歲年輕人的心聲....
我從未寫過關於政治的感想,但我今天下午開車載著95歲年邁的外公,回去他所居住的榮民之家,我感到很心疼、很心酸。加上我媽沒事把我當選輸後負面情緒箭靶,一口咬定我一定是投跟她不同的,我真的很想說一說,身為所謂「外省」第三代孩子….結合自身成長經驗與目前社會現況,我想提關於國家認同、選舉操弄、群體對立部分……….
我的爺爺奶奶來自浙江省杭州市、外公來自江蘇省、外婆則是道地台灣宜蘭人,父母都是在台灣長大出生的孩子,所以我們這樣的孩子俗稱「外省第三代孩子」。我從小生長在所謂的外省人大本營之一的永和,從小到大幾乎都在台北市中正區就讀與生活。
所謂「本省人」、「外省人」的名詞怎麼來的?當然是國共戰爭後,國民黨退到台灣來後,族群之間形成差異之稱呼。本不該有這種劃分,但人總是習慣群聚與歸類,形成族群自然會發生,只是分為「閩南」或「非閩南」,可能會比較合適一點。
這樣的歸類本來沒什麼,但這樣的議題是如何在我們這代又故意跟選舉綁在一起,被操弄熱化的?是李登輝後期還有陳水扁時代,故意營造一種:「台灣人只投給台灣人」的選舉操弄而被激化…..現在操弄這樣的議題已過時,但其隱含所形成之影響是否還存在,當然。
我大部分都可以聞到所謂本省人或外省人的氣息,也大致上會被所謂外省第二代的師長或第三代的同儕所自動吸引,而我的雷達幾乎都不會聞錯。
這樣群體的差異,所隱含的內容有什麼?除了口音、習俗、飲食習慣、家庭規範、價值觀,甚至審美觀等有些微到中等程度的差異,當然也有政治立場的差異。
我外公是榮民,我之前並不會特別為榮民感到委屈,我今天卻特別為他們感到不捨,甚至落淚。無論現在的政治風向為何,不可否認的,當初國民黨是靠著打仗的榮民而保有台灣,而這些榮民,在國共戰爭停止後,並不像某些文官佔據大部分的龐大資源,過著優渥的生活。這些榮民們幾乎都繼續當軍警、住著非常普通的宿舍,生兒育女,直到衰老退役,兒女不一定能提供父母居住地,他們只好住到榮民之家過集體生活,只有固定的吃飯時間,餐點簡約,日復一日,直到凋零離世。沒結婚的榮民,更顯孤獨。政府給了他們什麼?就只給他們榮譽徽章或獎狀,但這些榮民爺爺就滿足了。
不可否認有些爺爺講話讓人不舒服,甚至有人會說:「中共打過來好了」這種讓人不解的言論。但他們都應該被尊重,他們比誰都愛中華民國,他們不應該被隨意嘲笑他們老 (誰不會老?)、或謾罵他們倚老賣老。
我今天下午開車載著我外公回到板橋榮民之家,穿梭過繁榮的板橋後站商圈,往漸漸荒涼的樹林方向,我開始漸漸感到心酸,到了榮民之家,我跟外公說:「爺爺我過年來接你喔!」外公靦腆笑一笑下車。放下外公一人孤單行影地走進宿舍,我感到自己像是送他進監獄還是集中營的感覺,我忍不住泛淚。他們一生幾乎都不會享有榮華富貴,但是國家、社會大眾、家庭給了他們什麼?他們住在榮家,自己付宿舍、伙食、水電費。政府只是給了硬體環境。
如果不相信,請親自走一趟任何一間榮民之家,會發現他們多麼令人心疼。無論國民黨或民進黨政府,都欠他們公道。
很多人非常容易短暫對某些人、動物、某議題充滿熱血,在社群媒體表現自己好容易受什麼感動、或是做了什麼公益、充滿了博愛(有的其實作做地有點濫情),但是在面對你認為的敵人時,卻一點溫度都沒有。這種偽善者,近幾年太多了,簡直跟路上的機車一樣多。當你一邊說自己愛國的同時,你應該也要對同樣愛國但是跟你政治立場不同的人,特別是榮民,表達尊敬。絕大多數的榮民,都比你還要痛恨共產黨。因為只有他們跟共匪真的幹過架!
不過,我也一直思考為什麼會有榮民說:「中共打過來好了。」我仔細想了想,或許對他們而言,「中華民國」才是國家,中華民國所屬領地,包含中國大陸各省分,當然也有台灣。對他們而言,台灣只是地名,並非國名。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中國大陸任何一塊地屬於”我的”國家領地。但今天如果把台灣變成一個國名,國旗不復在,這個前提要先讓「中華民國」被消滅了。所以榮民們見到中華民國與國旗不被重視或幾乎快被消滅,那是對他們的" 亡國感"。
說實話我們自宮自己的國號和國旗,還挺好笑的。
我們的國名叫「中華民國」,而不是「中華民國台灣」。按照小英自創的稱呼,中共、美國、日本等國,國名都得變成「國名+無數個地名了」。
如:我們叫美國應該叫「美國紐約加州芝加哥拉斯維加斯點點點」,每次要稱呼美國和各國國家的國名要先深吸一口氣,否則會念不完它們的國名...呵呵。
不懂為何有人要否定與自宮自己的國名。外國人一定覺得閹割自己國名和國旗的台灣人很有趣⋯⋯
「國名」和「地名」屬不同層次。「國」才擁有自己的憲法、國旗。
不要忘了,可以通過同婚,是大法官釋憲「中華民國」憲法。可以自由選舉也是因為有「中華民國」憲法。
許多人高喊同婚、自由可貴,但卻同時否定中華民國憲法,甚至不知道「中華民國」是什麼,你不覺得這邏輯很矛盾嗎?
仇視中華民國或國民黨的要了解,如果當初老蔣沒不小心逃到台灣,還幸運遇到一個很「堅硬」的金門,共匪砲彈打不過來,台灣有可能早就被共匪佔領,改名「中華人民共和國」,我們哪有機會選舉、享受言論自由?
民進黨不是笨蛋,前幾年每到國慶日,幾乎沒國旗出現,今年則是從中正橋就一路被國旗包圍,難得見到自己國家的國旗,可以很光榮地在國慶日出現,不代表任何該死的政黨色彩。我今天看到一篇社論寫得很好,他講了兩黨的優缺點,最後提了一個重點是:「在國外的民主制度國家,無論哪一政黨,在選舉的時候一定都會出現旗海飄揚,因為那是”國”的象徵。」我一直都非常不認同也不理解「國旗為何變成國民黨的象徵?」民進黨的選民最愛號稱「只有選綠的才愛國,否則就是愛共產黨。」,那為什麼造勢場合從不拿國旗?而是拿…我也看不懂是黨旗還是什麼旗。
說實話,如果小英不要輕視「中華民國」名稱與國旗,加上不要出現輕蔑對手的嘴臉、以及無論立院或公投提案什麼法條,都依程序,不要抹黑煽動民眾對立。我會考慮挺她。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許多所謂「外省第一代至第三代」比誰都愛中華民國。如果中華民國四個字不被重視,國旗不再,我們的國自然就滅了。
但最令人心酸的是,台灣人自己搞對立,我們內政要如何做得好?我們自己吵吵鬧鬧,互相謾罵嘲諷,旁人(別的國家)都只是看笑話。看一個那麼小的島國居民,經濟落後,只愛口水戰與選舉激情。
我厭惡看見那種罵挺綠的人:「你們就等著以後變成怎樣怎樣好了!」
我也厭惡看見那種罵挺藍的人:「你們去當中共啊!你們去跳河啊!」
這些人到底是智商有問題?還是情商有問題?還是人格操守有問題?
還有,我更厭惡有些人非常愛猜測對方是不是韓粉、英粉、是不是國民黨、是不是民進黨、是不是藍的、是不是綠的。
大家都已經不是幼稚園小孩了,這世界不是只有二分法好不好?
很好笑地,大家還是很愛二分法。如果有人說:「我討厭蔡英文。」旁人就馬上總結:「喔你是韓粉、你是藍的。」或是有人說:「我討厭韓國瑜。」旁人就總結:「喔你是英粉、你是綠的。」(我家有一位今晚就是這樣轟炸我,我快被氣死);或是感覺你不挺綠,就是:「喔是為了年金嗎?」、「思想守舊啊!」、「你喜歡跟共產黨統一。」
這現象在認知心理學裡,叫「妄下論斷」與「過度推論」
(ps. 底下留言活生生上演了此現象,我和我朋友因為不挺綠而挺中華民國,被說喜歡拿五星旗與當共產黨人民)
還有,如果去內政部統計處做功課,會非常清楚台灣人口逐年老化,而且愈來愈多。再去查查歷年的投票率,算平均數與標準差,今年投票率並沒有創新高(除了2016年特別低)。所謂年經族群也沒有特別多。(話說年輕族群是指幾歲到幾歲啊?)
但是太多人只用目前非常便捷、草率、含政治立場的網路新聞來建構自己的「政治知識」,而妄下斷論。這是為什麼我很討厭看到有關政治的新聞,都太扭曲、誇大了。
我相信很多人都很愛台灣、愛中華民國,這次民進黨正好遇到對岸維尼在去年初的「一國兩制,台灣方案」,的荒謬可惡言論,以及遇到香港事件。民進黨趁勢營造「今日香港、明日台灣」所形成的「亡國感」,而激化對立。
可惜,這些都只是選舉操弄。有興趣的人可以上網查,台灣歷年來的統計,有多少人真正想要台獨或統一?幾乎少的可憐。最想台獨的大概只有李登輝了。蔡英文會熱血地台獨?不可能,ok?四年很快的,是我,我也要安靜安穩地領總統薪水,享有總統待遇,我沒事那麼累搞台獨幹嘛?鄰近國家支持你台灣要跟中共對立?你可以試試看,當你跟家人或你家鄰居吵架的時候,會不會有其它鄰居,甚至遙遠的黑幫,會沒事想去管你和你家人或鄰居的事情。大家都只看自己的利益與看笑話好嗎?
最後,網路速食雖然非常方便,但卻也創造了很多沒內涵、有問題,卻只想紅的怪物。相信已經有不少人想八卦我對某醫生的負面觀感是來自於什麼真實經驗?其實不用太好奇,這是大部分同行人都知道的事。我只是曾經湊巧認識他其中一個外遇對象而已。我只是想表達為什麼零食餅乾等商品可以推陳出新甚至量化?很簡單,因為只要色香味俱全、包裝吸引人,不用管營養成分有多少、有沒有含毒,大家都愛。管他是不是垃圾,吃的開心就好。
還有某些極度仇中的人,甚至憤慨地激化生活圈彼此關係那種。你就不要去中國大陸做生意或設廠嘛!你生活所用的都不可以由中國大陸製造、代工、加工、進口、栽種嘛!那麼有Guts,就好好檢視你會碰到的任何一個物品或食物,還有網購、娛樂平台等,全部都只准用台製的(包括Apple)。為什麼要一邊吃大陸人民豆腐,挑釁他們政府,同時一邊激化對立跟挑釁你認為在台灣的「異族」呢?
你這樣不矛盾不累嗎?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萬的網紅不足哥한국어,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不足哥實用中韓LINE貼圖終於開張囉:https://line.me/S/sticker/11381061 ► 追蹤不足哥IG:https://www.instagram.com/peter_813319/ ► 追蹤不足哥FaceBook:https://www.facebook.com/pe...
台灣人最討厭的韓國零食 在 梁軒安 Eagle-軒爺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轉發》 非我筆 大家可分享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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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寫過關於政治的感想,但我今天下午開車載著95歲年邁的外公,回去他所居住的榮民之家,我感到很心疼、很心酸。加上我媽沒事把我當選輸後負面情緒箭靶,一口咬定我一定是投跟她不同的,我真的很想說一說,身為所謂「外省」第三代孩子….結合自身成長經驗與目前社會現況,我想提關於國家認同、選舉操弄、群體對立部分……….
我的爺爺奶奶來自浙江省杭州市、外公來自江蘇省、外婆則是道地台灣宜蘭人,父母都是在台灣長大出生的孩子,所以我們這樣的孩子俗稱「外省第三代孩子」。我從小生長在所謂的外省人大本營之一的永和,從小到大幾乎都在台北市中正區就讀與生活。
所謂「本省人」、「外省人」的名詞怎麼來的?當然是國共戰爭後,國民黨退到台灣來後,族群之間形成差異之稱呼。本不該有這種劃分,但人總是習慣群聚與歸類,形成族群自然會發生,只是分為「閩南」或「非閩南」,可能會比較合適一點。
這樣的歸類本來沒什麼,但這樣的議題是如何在我們這代又故意跟選舉綁在一起,被操弄熱化的?是李登輝後期還有陳水扁時代,故意營造一種:「台灣人只投給台灣人」的選舉操弄而被激化…..現在操弄這樣的議題已過時,但其隱含所形成之影響是否還存在,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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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群體的差異,所隱含的內容有什麼?除了口音、習俗、飲食習慣、家庭規範、價值觀,甚至審美觀等有些微到中等程度的差異,當然也有政治立場的差異。
我外公是榮民,我之前並不會特別為榮民感到委屈,我今天卻特別為他們感到不捨,甚至落淚。無論現在的政治風向為何,不可否認的,當初國民黨是靠著打仗的榮民而保有台灣,而這些榮民,在國共戰爭停止後,並不像某些文官佔據大部分的龐大資源,過著優渥的生活。這些榮民們幾乎都繼續當軍警、住著非常普通的宿舍,生兒育女,直到衰老退役,兒女不一定能提供父母居住地,他們只好住到榮民之家過集體生活,只有固定的吃飯時間,餐點簡約,日復一日,直到凋零離世。沒結婚的榮民,更顯孤獨。政府給了他們什麼?就只給他們榮譽徽章或獎狀,但這些榮民爺爺就滿足了。
不可否認有些爺爺講話讓人不舒服,甚至有人會說:「中共打過來好了」這種讓人不解的言論。但他們都應該被尊重,他們比誰都愛中華民國,他們不應該被隨意嘲笑他們老 (誰不會老?)、或謾罵他們倚老賣老。
我今天下午開車載著我外公回到板橋榮民之家,穿梭過繁榮的板橋後站商圈,往漸漸荒涼的樹林方向,我開始漸漸感到心酸,到了榮民之家,我跟外公說:「爺爺我過年來接你喔!」外公靦腆笑一笑下車。放下外公一人孤單行影地走進宿舍,我感到自己像是送他進監獄還是集中營的感覺,我忍不住泛淚。他們一生幾乎都不會享有榮華富貴,但是國家、社會大眾、家庭給了他們什麼?他們住在榮家,自己付宿舍、伙食、水電費。政府只是給了硬體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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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一直思考為什麼會有榮民說:「中共打過來好了。」我仔細想了想,或許對他們而言,「中華民國」才是國家,中華民國所屬領地,包含中國大陸各省分,當然也有台灣。對他們而言,台灣只是地名,並非國名。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中國大陸任何一塊地屬於”我的”國家領地。但今天如果把台灣變成一個國名,國旗不復在,這個前提要先讓「中華民國」被消滅了。所以榮民們見到中華民國與國旗不被重視或幾乎快被消滅,那是對他們的" 亡國感"。
說實話我們自宮自己的國號和國旗,還挺好笑的。
我們的國名叫「中華民國」,而不是「中華民國台灣」。按照小英自創的稱呼,中共、美國、日本等國,國名都得變成「國名+無數個地名了」。
如:我們叫美國應該叫「美國紐約加州芝加哥拉斯維加斯點點點」,每次要稱呼美國和各國國家的國名要先深吸一口氣,否則會念不完它們的國名...呵呵。
不懂為何有人要否定與自宮自己的國名。外國人一定覺得閹割自己國名和國旗的台灣人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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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可以通過同婚,是大法官釋憲「中華民國」憲法。可以自由選舉也是因為有「中華民國」憲法。
許多人高喊同婚、自由可貴,但卻同時否定中華民國憲法,甚至不知道「中華民國」是什麼,你不覺得這邏輯很矛盾嗎?
仇視中華民國或國民黨的要了解,如果當初老蔣沒不小心逃到台灣,還幸運遇到一個很「堅硬」的金門,共匪砲彈打不過來,台灣有可能早就被共匪佔領,改名「中華人民共和國」,我們哪有機會選舉、享受言論自由?
民進黨不是笨蛋,前幾年每到國慶日,幾乎沒國旗出現,今年則是從中正橋就一路被國旗包圍,難得見到自己國家的國旗,可以很光榮地在國慶日出現,不代表任何該死的政黨色彩。我今天看到一篇社論寫得很好,他講了兩黨的優缺點,最後提了一個重點是:「在國外的民主制度國家,無論哪一政黨,在選舉的時候一定都會出現旗海飄揚,因為那是”國”的象徵。」我一直都非常不認同也不理解「國旗為何變成國民黨的象徵?」民進黨的選民最愛號稱「只有選綠的才愛國,否則就是愛共產黨。」,那為什麼造勢場合從不拿國旗?而是拿…我也看不懂是黨旗還是什麼旗。
說實話,如果小英不要輕視「中華民國」名稱與國旗,加上不要出現輕蔑對手的嘴臉、以及無論立院或公投提案什麼法條,都依程序,不要抹黑煽動民眾對立。我會考慮挺她。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許多所謂「外省第一代至第三代」比誰都愛中華民國。如果中華民國四個字不被重視,國旗不再,我們的國自然就滅了。
但最令人心酸的是,台灣人自己搞對立,我們內政要如何做得好?我們自己吵吵鬧鬧,互相謾罵嘲諷,旁人(別的國家)都只是看笑話。看一個那麼小的島國居民,經濟落後,只愛口水戰與選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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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厭惡看見那種罵挺藍的人:「你們去當中共啊!你們去跳河啊!」
這些人到底是智商有問題?還是情商有問題?還是人格操守有問題?
還有,我更厭惡有些人非常愛猜測對方是不是韓粉、英粉、是不是國民黨、是不是民進黨、是不是藍的、是不是綠的。
大家都已經不是幼稚園小孩了,這世界不是只有二分法好不好?
很好笑地,大家還是很愛二分法。如果有人說:「我討厭蔡英文。」旁人就馬上總結:「喔你是韓粉、你是藍的。」或是有人說:「我討厭韓國瑜。」旁人就總結:「喔你是英粉、你是綠的。」(我家有一位今晚就是這樣轟炸我,我快被氣死);或是感覺你不挺綠,就是:「喔是為了年金嗎?」、「思想守舊啊!」、「你喜歡跟共產黨統一。」
這現象在認知心理學裡,叫「妄下論斷」與「過度推論」
(ps. 底下留言活生生上演了此現象,我和我朋友因為不挺綠而挺中華民國,被說喜歡拿五星旗與當共產黨人民)
還有,如果去內政部統計處做功課,會非常清楚台灣人口逐年老化,而且愈來愈多。再去查查歷年的投票率,算平均數與標準差,今年投票率並沒有創新高(除了2016年特別低)。所謂年經族群也沒有特別多。(話說年輕族群是指幾歲到幾歲啊?)
但是太多人只用目前非常便捷、草率、含政治立場的網路新聞來建構自己的「政治知識」,而妄下斷論。這是為什麼我很討厭看到有關政治的新聞,都太扭曲、誇大了。
我相信很多人都很愛台灣、愛中華民國,這次民進黨正好遇到對岸維尼在去年初的「一國兩制,台灣方案」,的荒謬可惡言論,以及遇到香港事件。民進黨趁勢營造「今日香港、明日台灣」所形成的「亡國感」,而激化對立。
可惜,這些都只是選舉操弄。有興趣的人可以上網查,台灣歷年來的統計,有多少人真正想要台獨或統一?幾乎少的可憐。最想台獨的大概只有李登輝了。蔡英文會熱血地台獨?不可能,ok?四年很快的,是我,我也要安靜安穩地領總統薪水,享有總統待遇,我沒事那麼累搞台獨幹嘛?鄰近國家支持你台灣要跟中共對立?你可以試試看,當你跟家人或你家鄰居吵架的時候,會不會有其它鄰居,甚至遙遠的黑幫,會沒事想去管你和你家人或鄰居的事情。大家都只看自己的利益與看笑話好嗎?
最後,網路速食雖然非常方便,但卻也創造了很多沒內涵、有問題,卻只想紅的怪物。相信已經有不少人想八卦我對某醫生的負面觀感是來自於什麼真實經驗?其實不用太好奇,這是大部分同行人都知道的事。我只是曾經湊巧認識他其中一個外遇對象而已。我只是想表達為什麼零食餅乾等商品可以推陳出新甚至量化?很簡單,因為只要色香味俱全、包裝吸引人,不用管營養成分有多少、有沒有含毒,大家都愛。管他是不是垃圾,吃的開心就好。
還有某些極度仇中的人,甚至憤慨地激化生活圈彼此關係那種。你就不要去中國大陸做生意或設廠嘛!你生活所用的都不可以由中國大陸製造、代工、加工、進口、栽種嘛!那麼有Guts,就好好檢視你會碰到的任何一個物品或食物,還有網購、娛樂平台等,全部都只准用台製的(包括Apple)。為什麼要一邊吃大陸人民豆腐,挑釁他們政府,同時一邊激化對立跟挑釁你認為在台灣的「異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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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FictionTranslated
【善良的神】
在小時候見過《最後晚餐》的構圖,耶穌在中間,他的弟子在兩邊排開。現在中間的並不是耶穌,而是穿灰白色西裝的陳森,他的雙指夾著厚肥的雪茹。陳森模仿著新聞主播正經八百的聲音:「一個叛徒的老婆被輪姦,殺死,斬手斬腳,在西貢出海逐包逐包扔掉。牙齒,一隻一隻用鐵鎚打下來,不然會被差佬找到……」
他的門徒並不是聖彼得、猶大,每個都戴著小丑面具,他們聽到陳森的話,模傍著無線新聞的開場曲:「噔~~噔噔噔噔噔~」然後哄堂大笑,一室好像穿滿了快樂的空氣。
這一刻張先生醒了。
空氣中沒有快樂的聲音,只有冷氣吹送的規律聲音。厚重的窗簾將陽光擋在外面,黑暗中隱約可見一道金髮,金髮連著的裸背。同在被窩的那個白人女人微微轉個身來,那張妝半溶掉的臉,一點也不漂亮。
但張先生不在乎,他感到四肢和背肌都酸痛不已,卻不是因為昨晚的運動;胃很漲痛,好像一個腐蝕的暴風在裡面醞釀,裡面卻甚麼都沒有。張先生爬起床,在櫃桶裡找到藥丸,拿昨晚剩下的半杯水服用,頹累的坐在鏡前。
白種女人在鏡中熟睡著,她為甚麼會來這裡?據說澳門就有很多東歐女人,但這裡是柬埔寨。這裡的白人大多數是遊客。還有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台灣人,香港人……但他其實不在乎,只是藥丸發揮作用之前,腦袋不受控。再過些日子,女人起床了,然後徑自去洗澡、梳洗,在吹頭的時候,她背著他用英語說:
「昨晚你不停在發抖,抖得很厲害。」
「是的,很多人這樣說過。抱歉。」
「沒問題啊。」她爽快地說。
她離開一陣之後,張先生也穿衣服,將那個藏著一堆不同藥丸的櫃桶拉出來,再拉盡,裡面有一支新亮的54式手槍,像紙鎮般壓著一張字條:
「如無意外,沒有使用的話,請放回原位。」
只有一個彈匣。張先生嘆了口氣:「吝嗇。」
暹粒市,那是柬埔寨北部的大城,基本上是一個旅遊城市。張先生入住的酒店在市中心的旅遊區,附近充滿白人、英文、法式風情的舊建築,人潮絡繹不絕。黃毒的陽光永遠高照,他只穿著一件黑色的T-Shirt和西褲,胸前掛著一部相機,彷彿他也是一個尋常的遊客。
他拿出一張紙,截了一架Tuk Tuk車。他沒講價,就坐了上去。Tuk Tuk其實只是電單車,後面拖著一個兩輪的「車廂」,緊迫一點,裡面可以坐四個人。
但張先生只有一個人,他將紙條交給司機,說要「去這個地址」,那個皮膚黝黑的小伙子,臉上掛著柬埔寨人臉上都有的一種詼諧的微笑,你分不清那是友善還是狡猾。對方說好,馬上騎上電單車開動。行車不久,司機就說:「那裡是Pub Street啊,距離這裡不遠。」
張先生應道:「很多酒吧那裡?」對方說:「是啊。」
其實昨晚張先生就在那裡待過,只是完全不知道那裡的地址。車走了十幾分鐘,就停了,他付錢下車,只見白天的酒吧街完全是兩個樣。人少得多,經過的人都是黑黝黝的本地人。
那個叫做「金字塔」的酒店,在酒吧街的後街,張先生就像一個回家的遊人,經過埃及風格的酒店大堂,進入電梯,按三字,腳步輕鬆地找到了333號房門。張先生按鐘,裡面寂靜一片。他再按了一次,仍然沒反應。他姑且再按了一次,裡面竟傳來一把女聲:「Yes?」
「Room Service Mam。」張先生說。不久,一個年輕女子打開了門。她說話之前,張先生已滑進了房間,反手輕輕關上了門。
就像張先生的房間,這個女子的房間也是大半陷在陰影之中,因為那張厚重的窗廉。這二十出頭的女子,留著一頭及肩的、染成灰茶色的頭髮,不施脂粉,穿著現在流行的一字膊上衣和熱褲,就像這裡滿街都是觀光客一樣。她望著張先生一陣,好像在組織語言,然後她說:「你是老頭子的人?他要我回家?」
張先生經過她和玄關,坐在雙人床的床邊,說道:「鍾小姐,我姓張,我見過妳——的照片了。很遺憾,不是。妳的老頭子不會專程派人來做保姆。」
她沉默。張先生繼續說:「你的老頭子欠了我們公司很多錢,而他不肯還,或者說,他不承認這件事。所以公司派我來護送妳回去,或者作為獨女的妳能勸他一下。」
女子的表情陰晴不定,沉默一刻之後,她說:「你是一個人?」張先生答:「有甚麼分別?妳不是以為能夠逃得吧?」鍾小姐冷靜地說:「我不是想逃。也許你的袋中還有一把槍。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無得講數。」張先生微笑。
「我不會逃走,我會跟你們回去。」鍾小姐說:「但你要跟我合作。」
張先生笑起來:「這應該是我說的話……」話音未落,外面突然有人敲門。二人靜默下來。鍾小姐望望他,然後走過來,將他按倒在床上,翻過被子捲著二人。被未完全落下,外面的人已經用門匙開了門。外面走入兩個大漢,他們站在床邊,說道:「小姐,我們看見一些腳步聲。」
鍾小姐將被子拉下來,讓他們看見她擁抱著張先生,她厲聲道:「為甚麼這樣闖進來?是甚麼天大的事情?」
兩個大漢面面相覷,她續道:「難道我連一點私人空間都不能有?老頭叫你們保護我,還是令我不開心?你們信不信我我向他投訴?」
其中一個大漢問:「沒問題嗎?」鍾小姐說:「一點安全問題都沒有。」咕嚕了一陣之後,二人退下。
鍾小姐下了床,張先生未說話,她就說:「我知道你是個殺手,但是在酒店打架或者開槍,事情鬧大了,會很麻煩吧?」
張先生坐在床上問:「為甚麼妳要幫我?妳明知道我是來捉人。」
鍾小姐在玄關用酒店的茶包沖茶,然後慢慢的啜飲著:「唉,怎麼說呢。我是個監犯。雖然我在這裡不愁若用,但是我一點也不自由。你說要押我回去向老頭子拿錢,我不反對呀,我會跟你回去,可是這裡有他的人,這裡有他的勢力,我不幫你,你就像之前來的殺手一樣,你不會成功,你會客死異鄉。」
張先生問:「為甚麼?」
「我討厭老頭子。」她低聲地說:「為甚麼我會在這裡?你的老闆知道嗎?」
張先生搖頭:「他們只知道妳是他獨女,其此之外,他已沒有親人。妳是唯一可以要脅他的東西……唔,我知道他是做傢具生意起家的。」
鍾小姐說:「你知道柬埔寨有甚麼出名嗎?」
張先生說:「窮?打仗?大屠殺?」
鍾小姐說:「是木材。老頭子和赤柬的軍閥合作走私這裡叢林的高級木材,到越南、到泰國、到中國,香港是一個轉運港。所以這裡有他的人,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所以這裡是一個夾萬,用來放置他覺得不安全的東西,例如我。所以你老闆只派了你一個來?」
張先生聳背:「也許有其他人,但我們不會知道其他人的行動。」
鍾小姐說:「無論如何,我會跟你回去,就為了令他很頭癢,掉錢,甚麼都好。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張先生想說「無得講數」,但似乎要甩掉她身邊的保鏢,還是要她的合作。「是甚麼?」他問。
「我在這裡有一個男朋友。」鍾小姐說:「今晚這裡有一個嘉年華……用這個字你們容易了解一點。我想去,去了之後,我跟你走。」
張先生在考慮,她說:「我不是想玩野,因為我不需要,不是我出手,你剛才就要亡命天涯了。」
張先生嘆氣:「好吧。」心裡在想,「公司」交托的任務竟然那麼迂迴。
聞言,鍾小姐微笑,她說:「那麼我們現在出去吧。」張先生問:「去哪裡?」
她說:「去食早餐啊。」她拿門匙之後,就出去,回頭望著他。張先生只好下床離開。
鍾小姐問:「你是真的來找老頭子麻煩的嗎?」
張先生說:「不是我,但我的公司確實是要找他的麻煩。」
鍾小姐聞言將門匙放到他充滿疤痕的手裡,「那我就放心了。」她說。
張先生望望她,拉手關門,鎖上。經過大堂的時候,鍾小姐拖著張先生的手,他留意到那兩個大漢就坐在大堂。在暹粒似乎沒有太多私人汽車,全部都是電單車,以及Tuk Tuk。
他們好像兩個尋常的、隨便上了一架電單車的香港人。鍾小姐坐好之後,對司機說了幾句柬埔寨文,司機就開車。街上有很多牛、羊和狗,幾乎是每一家每一戶都有。
張先生在Tuk Tuk的車後鏡裡看到一架一直尾隨的另一架Tuk Tuk。在行車的狂風中,鍾小姐說:「我得裝作你是我的新歡,否則他們的疑心會更大。」
張先生問:「但妳說,今晚妳要和男朋友去一個……嘉年華。」她點頭,另一隻沒有拖著的手在理順亂舞的頭髮。
「他們都分不清了,所以這才以假亂真,真和假在他們眼中已經沒有分別。張先生,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一心只想回家?」
「香港?我不知道那是否算我的家。」張先生說。
「你結婚了嗎?」她問。
「重要嗎?」他問。
「因為你手上有隻戒指。」她說,「我的手摸到。」
「她死了。」張先生說。
「我懂得那感覺。」鍾小姐說。
「為甚麼,妳太年輕。」張先生微笑,將視線拋向公路兩旁的草地,那真美,遙遠的一望無際,圖畫上有一些疏落的牛。白色的牛,悠閒的吃著草、待著。
「我曾認識一個男孩。」鍾小姐說:「我有了他的孩子。老頭子知道之後,怒不可遏。後來那男孩消失了,後來我收到他的兩排牙齒,一隻都沒有少。那是老頭子送給我的禮物。」
他們下車的地方,是一條鄉村的河邊,有間半露天的食店,一個食客都沒有,一頭狗和貓各自睡覺。他們進去坐下,點餐,一陣之後,兩個保鏢的車來到。他們將車停在路上,遠遠的看著他們。
「其實這很奇怪。」鍾小姐說:「一個黑社會的人,為甚麼就想『培育』自己的下一代做別的人?他明明不是啊。安排你進國際學校、甚麼,不准知道社團的事情,之類。」
「也許人都想做自己做不到的人東西。」張先生喝了一口咖啡。
「告訴我,殺手先生。」鍾小姐問:「如果我沒有幫你,你會怎麼解決這件事?光是那兩個保鏢,他們也許也不是容易對付?」
「也許要打一場吧。我來的時候早就有了準備。」
「很辛苦吧?」
「應該會吧。」
「那為甚麼你會做這件事?」鍾小姐的眼神有點好奇,好像冒出一點合乎年齡的人性:「為甚麼?風險很高吧?」
張先生沉默了一陣,才回答:「這個時候,社團的人有甚麼好做?也許就是走水貨,也許就是收錢去遊行、去打人,而且打的都不是甚麼人,就是一些甚麼支持民主支持獨立的小朋友而已。還有甚麼?還有可以過深圳幫人運錢走。現在我們只能做這些事,沒有別的。」
鍾小姐冷摸地說:「而你有可能死在這裡。」十一二月的天氣仍然是溫熱的,現在飄過一絲幾不可聞的陰冷。
「死在這裡,好過在香港走水貨嗎?那對你們是屈辱?」
張先生回道:「屈辱的事情,還不只這些,而我不會想說。但走水貨不算很屈辱,不算,我現在覺得那也算不錯。但這個任務是有點風險,我不否認。」
「你想上位嗎?」她問:「抱歉,我很少跟老頭子的員工說話。」
「誰不想上位?」張先生想起那些打小朋友的人,或者被打的小朋友本身,他們誰不想上位?
「上位只是一個象徵,上位之後會有很多錢、很多女人這些就不用說了,而且那可以保護你自己,保護你身邊的人。如果你沒有權力,你保護不了自己,保護不到你在乎的其他人。有些情況,你寧願自己斷掉一隻手,或者死,你不會想活著受罪,看著其他人受罪。所以我要把妳帶回去,誰都不能阻止我。」
她點點頭,好像置身於一場益智無害的朋友對話之中。她一邊吃炒蛋,一邊說:「我知道,我知道。張先生,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我知道等待復仇的滋味……」
中午的時候,他們回到了一個遠離旅遊區老街,在一間老舊的雕像鋪,在一堆印度教和佛教雕像之間,她說:「這裡,我在這裡遇到那個柬埔寨男孩。」
「妳說妳男朋友。」他看著遠遠的太陽正在下山。
「嗯。」她說:「他是一個祭司。」
「甚麼祭司?」
「我不清楚。也許是這裡的民間宗教……」她說。
入黑之後,柬埔寨就很大風很冰涼。他們上了另一架Tuk Tuk,車開動之後一直往吳哥窟駛。
所謂吳哥窟是三個大圈,三個神廟群。每個圈又有無數的神廟殘跡。它們很像埃及的金字塔,寂寞地坐落在自己的位置,彌漫著殘破遠古的氣息。
太陽入黑之後,湧入的遊客都離開,他們的Tuk Tuk和汽車與張先生和鍾小姐的汽車不斷擦身而過,螢光與黑暗交錯縱橫,古老的大樹在公路兩旁嚴肅地站立,形成一個黑暗龐大的迷宮。
車足足行駛了兩小時,遠方有火光傳來,逐漸變大和接近。那是一個巨大的營火,在一個不知名神廟前面的空地,火的四周還有很多看不清的人影。他們下車,司機就掉頭,絕塵而去,彷彿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在火光四周跳舞的人,衣著都是暗紅色的闊袍大袖,長長的裙擺令人想到梵帝崗的神職人員。他們面上盡戴上橡木面具,在火光的暗晴不定下好像擁有了恍動的表情。他們手上都有一些鈴鼓,在搖動,在打出奇怪的節奏和音樂。
張先生在口袋中摸到了槍,感到好像安心了一點。他問:「那兩個保鏢呢?」鍾小姐答:「他們進不了來,所以我才要拖著你的手。」
他們穿過跳舞的人群,沒人在乎他們,也沒人在乎誰來到誰離開的樣子。他們來到神廟旁邊一棵與神廟糾纏在一起的參天老樹。
群眾突然停止跳舞,聚集到老樹旁邊;另一班人則兩人一組,擔著兩個籠一搖一擺地來到。有一個白髮的面具人在吟念了一陣張先生不明白的說話,他的隨從隨即打開籠子,裡面是兩個人。張先生認得他們,那是鍾小姐的兩個保鏢,他們眼睛張開,卻沒有表情,也不看附近的人。
張先生有一刻覺得自己在夢裡,這裡搖曳的火光也有點夢幻迷糊,這裡可能是夢中,好像他總會見到陳森,每一次都無法傷害、殺死對方的絕望夢境。
他望望鍾小姐,她毫無表情,好像戴上了一個精緻的人皮面具。「他們在審判。」鍾小姐說。
白髮的面具老人揚揚手,他們就將兩個男人抬進去老樹之中,群眾好像完成了某種偉業,開始叫口號、奏樂、跳樓,有人激烈的晃動、大笑、哭泣,整個場面好像偷格加印的電影菲林,模糊的整體的晃動著。
張先生此時聽到腦海中有一把聲音:「新人。帶他進來吧……」鍾小姐牽著他進去。張先生本來站定的腳,也自己動了起來。他抵抗著,但似乎沒有作用。那聲音沒有顯形,不是男聲,不是女聲,卻令人麻痺。
老樹裡面有一個窄小的空間,可以站十個人。一進去之後,外面的聲音彷彿浸入了海水,火光業已熄滅。
在陰影的深處,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伏在大漢壯碩的身體上,而另一個則倒在另一邊。幾秒之後,老人蹣跚地離開,坐在那大漢倒下的身體旁邊。
那老人的臉,那本來充滿皺紋和黑斑的皮膚,正緩慢又急速地變亮、變得像絲一樣細白,那頭白髮正變成金亮色。
老人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然仍是在一堆破布之中。
「實現你的夢想……」那少年望著鍾小姐說:「這個人會幫到妳。」他說的並不是張先生熟悉的語言,卻好像每個字都聽得懂。
「妳說你的男朋友……」張先生說。在袋中的手握緊了手槍。
「抱歉……」
那少年的聲音插進來:「是我拜托她說謊的,因為我想找到你。而且,我的確是一個祭司……」
鍾小姐好像聽到甚麼,離開了,樹屋之中只剩下張先生和那東西。
張先生拿出了槍,少年笑了一下,張先生說:「你們是甚麼邪教?」眼尾看看那兩個保鏢,這兩個本來高大的壯漢,現在乾枯了,竟然變成了一個吸毒者的身形,攤倒著。
「不是邪教。」少年擦擦嘴,將手放疊在腹前,盤坐著,好像那些西藏的小活佛。
「這些人惡貫滿刑,罪有應得。」他說:「鍾小姐——你是這樣叫她的吧——她要復仇,所以我回應她的呼喚;你也想復仇,所以我回應你的呼喚。」
「甚麼復仇?」他將手槍指著少年,禁不住手的戰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沒這種恐懼。而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懼甚麼,對方的形體明明只是一個少年,可是他有一種恐懼。好像小時候在看生態紀錄片時,防水攝錄機攝錄無垠黑暗的深海時,那深不見底的恐懼。
月色和火光遠遠的折射了一點點,進入樹屋,淺到少年的盤腿上,但他的臉仍然陷在黑暗之中,只有一雙眼睛血紅的閃亮著,他的皮膚像透明一樣,黑暗彷彿可以穿透。張先生感到胃酸正湧出來。
「你為甚麼千里迢迢來這裡?你有一個任務。可是你為甚麼要做這個任務呢?你想得到一點點少得可憐的權力。我可以給你一切,這世上的一切。」
「你是甚麼?」
「神。你們這樣叫。」少年說:「你們給過很多名字,但沒有多少準確。但回到正題吧。」
「你為甚麼要給我這些…?」張先生開始聽到自己語無輪次。「為甚麼?怎麼會?」
「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捨了,豈不也把萬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賜給我們嗎?」少年說:「這世上的一切,我都能給你。洪森很久以前就來過這裡,我給他幾滴寶血,然後他就掌權直到現在。我的同類在歐洲、美洲、東亞,都有這樣的門徒。毛澤東在山窮水盡的時候,得到過一口寶血;華盛頓在兵敗之後,找到了美洲的神。即使沒有拿到寶血,只是觸摸到我們,他們都會有神通,可以做很多超乎常人的事。沒有想像力的歐洲人把我們想像成別的東西,還把我們寫成廉價的恐怖小說。我們是豐饒之神,世上的權力、財富和一切,我們是白白給你們的,只要你們相信和接受。」
「這是為甚麼?這一切是為了甚麼?」
少年少有地露出一點神情——皺眉,他說:「這有點難以解釋,我剛才說自己是祭司,這比較正確。我們事奉著虛無之神。這個物質世界令人可憎。宇宙之間有很多神,其中一個背叛了眾神,私自創造了物質世界,即是這個宇宙,還有生命。這個物質世界不斷自我增殖,令人嘔心的自我繁殖。虛無之神用自己的形象創造了我們,物質界的豐饒之神,來到這裡。我們會將更多的物質賜給你們。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我們是好心的神,不是沙漠裡暴虐毀滅的神。真的,我們白白地賜給你榮譽和繁榮,你們則崇拜我們的寶血,建立了一個三十三級的秘密會社。」
「你會幫助我復仇?就像鍾小姐找到我幫她復仇一樣。」
「是啊。」少年說。
「你有甚麼條件?」張先生說。
少年大笑了一陣,他說:「你不能跟神談條件。你們的東西,你們整個地球,整個宇宙和物質界,在我們眼中只是塵土,我們甚麼都不需要。我們訂立的契約,是虛無的契約,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我只需要你同意接受我的幫助。當然,我會講清楚這件事:你們的繁榮,只不過是奔向毀滅的燃料。你知道嗎?物質界很難毀滅,人類文明也很難毀滅,所以得由你們去毀滅。所以你們會有文明,能夠累積;會有財富,可以滋養更多人口,最後你們發明了大殺傷力的科技,還有核武、生化武器,這些東西是我們啟發出來。你們會有一時的繁榮、一時的權力,但最終還是會走向毀滅。你們這一刻越繁榮,之後的毀滅就越強烈。雖然那三十三級的會員,尚且無法完全毀滅,但每一次的大災難,都能令虛無之王高興,事物由有變回無,就是虛無之王本身……你聽得明白嗎?我不肯定人類的智慧能理解其中的壯麗。外面的那些人不了解,他們只是崇拜我們的力量本身,好像貓狗眼中人類擁有無窮的智慧一樣。三四十年前這裡有大屠殺,那是我門徒的手筆,那時我剛剛復甦。那時我們有源源不絕的零食……」
張先生靜默下來,頹倒在地上,手槍跌在地上。突然,他起來拿起槍,描準少年的額頭開槍。少年中彈,頭往後仰,噴出的血灑在樹上,但他沒有倒下,他的佈滿鮮血,他用手將額中的子彈挖出來。張先生親眼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自我癒合。
「我了解希伯來人上帝的痛苦,人類不會基於智慧去相信事物,他們只會基於愚昧而相信。其餘的人,則要看見才能相信。」少年說。
「你能給我甚麼?」
「復仇,以及榮華富貴,還有甚麼?」少年問:「這對你來說很不錯吧?有些作家希望成名、有些政治家希望統治國家,浮士德希望了解所有秘軏。這些都可以達成,榮華富貴倒是最容易,大概是三十三級最低的那些。我們在社團裡也要人,我們會推動新陳代謝,好像幾千年前蘇美爾人的稻草也要新陳代謝……你也想將陳森的牙齒一隻一隻打下來吧?也許你成功之後,你晚上就不會再睡不住吧?這有甚麼難?所有社團都有興衰,你會扶搖直上,而他已經老去,也許有一天他會落在你手上?這都可以達成,只要我給你一點點寶血……生命有甚麼意思?虛無之王說,沒有意思,因此祂不在乎給予更多,只要能加速他們復歸於空無……」
他將臉龐的血用手抹掉,露出詭異的微笑,那雙森白的撩牙在黑暗中晃動。
他想到陳森,想到所有事情,他夢想過一切,卻在這恐怖的場景中。
「告訴我?歷史上有人拒絕過嗎?」張先生說。
少年臉上掛著唱詩班男孩的微笑:「沒有。一個都沒有。」
飲了一滴妖魔的寶血之後,他離開樹屋。鍾小姐在營火旁歇息,好像一張美麗的畫。
他問:「妳喝過血嗎?」她沒有回答,卻說:「我不擔心人類的命運,我只知道自己的快意恩仇。所有人都是如此,我不要這個祝福,也有別人要,世界仍然是步向這樣的結局。」
人類的命運,想來的確很大。可是他們只有一次選擇,加入還是退出,可是退出不會阻止任何東西。所有人都會選擇同流合污。
那個狂歡的慶典已經散席。鍾小姐說:「走吧,回家。」
現在張先生知道鍾小姐身上那股非人的氣息來自哪裡。這不是一個浪漫的故事,他們不會彼此愛上,不會做愛。在最終的毀滅來到之前,她需要張先生,因為她需要完成一場弒父的戲。
面朝沐浴在月色的神殿遺跡,張先生應了一句。沉默的森林之上,還有無盡的星辰。他想像不了,上面以及更上面還有多少注視他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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