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人類與其他靈長類生物,我們可以發現許多相似與相異點,比方說頭顱大小、比方說讓人類直立行走的骨盆形狀等。其中人類的「大拇指」更是讓我們能去更精準地使用自己的雙手製造與運用工具。
這篇來自【中央廣播電台】上的文章,帶我們跟著人類學家看到人類的「大拇指」對於整體文化乃至文明發展有多重要?從中也讓我們進一步思考,如何更加善用我們的身體優勢,不負演化漫長積累的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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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姆指演化對文化發展如此重要?
事實上,若你現在試試自己的大姆指,它能夠與其他四指((fingers)對碰,做成「鉗形動作」,讓你可以拈起細微如鹽巴的物體,又可以穿針引線,還可以全方位活動。再看看其他靈長類的手,可相對拇指雖然屬大部份靈長類動物獨有,猴子可以算是人類的近親了,但是,猴子的拇指沒有這項功能。
人類手指的「鉗形動作」,是製造各種複雜機器的第一步,也是征服世界的第一步。
研究人員通過虛擬模型評估了部份人類近親化石中,拇指肌肉的強大程度。人類學家也將早期現代人類化石的抓握力,跟目前活著的黑猩猩以及6種不同原始人類的抓握力相比。這六種原始人類包括最早人類之一的南方古猿阿法種(Australopithecus afarensis),也就是「露西」,還有近代一點的古人類,例如「尼安德塔人」(Neanderthals),以及數萬年前存在的早期智人(Homo sapiens)在內。
研究人員發現,生活在大約2百萬到380萬年前的南方古猿家族、這些最早的石器工具製造者,他們手部靈活性沒有像後來的人類那麼高。所以,他們較難做出精確的動作,例如握筆寫字,但是他們可以使用如棍棒和石頭等工具,有點像野生黑猩猩一樣。
史前人類學家哈瓦第接受CNN訪問時說,「南方古猿的指骨通常比現代人類要長、而且較彎曲,不過沒有現在活著的大猿類(great apes)的長。所以,他們應該可以和你握手,但是應該可以看出明顯的差別。」
研究人員的結果顯示,強大的大姆指只在大約2百萬年前部份化石人類的手部演化中出現。
這個時候,直立人(Homo erectus)出現了,他們是最早出現、身體構造和智人接近,而且是第一批從非洲出來的人類。此外,此時系統性宰殺獵物以及使用水資源的證據也開始出現。石器工具也顯得更精細複雜,而且愈來愈被習慣性使用,因而擴大了早期人類的飲食內容。
哈瓦第說,「當然,這不太可能顯示出直接的關聯性。」他說,「但是,我們的確看到在2百萬年後的化石記錄中,隨著時間進展,文化複雜度愈來愈高,而這也是最早的化石年齡,在我們的樣本中顯示人類姆指效率增加。」
學者表示,這包括更系統性的使用石器工具、更複雜的石器工具製造逐步的發展、對動物資源逐漸增加依賴,以及當然,就是直立人這種大腦更大和身體更大的原始人類出現。這種原始人的地理範圍也擴大到整個非洲和歐亞大陸。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
https://www.rti.org.tw/news/view/id/2091658?fbclid=IwAR0NWmoW0PtB-7uPRqMCHXInOLiNnkClR41m4EzAeCPXQVuxidmVd_BTPOU#.YCas-V0EmSs.facebook
物體的彎曲程度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第三部分「太空中真的是無重力嗎?萬有引力貫穿宇宙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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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人類渺小不足以察覺地球自轉、並討論了證明地球自轉的直接實驗證據後,我們來討論一個稍為離題的問題:為何太空裡「好像沒有重力」呢?這概念大概是被科幻電影、小說等大眾文化所灌輸的吧!在這一節,我希望直接指出這是個錯得非常離譜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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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必須討論一下物理學裡的重力概念。關於「物件為何會往下掉落」這個問題,早於古希臘時期已經有過很多理論,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前兩部分裡介紹的「對宇宙之間的物質作二分法」的例子:天上物質會環繞地球轉動、地上物質會向地球中心墜落。這個理論並沒有解釋為什麼宇宙裡會有兩種不同特性的物質,也沒有解釋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天上物質的圓周運動以及地上物質的下墜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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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過世的1543年,他出版了《天體運行論》(On the Revolutions of the Heavenly Spheres)重新提倡日心說,即亞里斯塔克斯提出日心說的差不多1,800年後。不過,哥白尼的日心說其實並不比托勒密(Claudius Ptolemy)在公元2世紀出版的《至大論》(Almagest)裡描述的地心說更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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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兩者解釋天文數據的能力相當,複雜程度亦相差不遠。這是因為哥白尼的日心模型依然認為天體環繞太陽的軌道必然為正圓形,所以他仍必須使用一大堆複雜的、假想出來的數學規則,才能以與地心模型相同的準確程度去描述天體運行的觀測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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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17世紀初,科學界仍未普遍接受日心說。不過進步是有的。繼承第谷(Tycho Brahe)成為丹麥皇家天文學家的克卜勒(Johannes Kepler)發表了他的三大行星運動定律、發現行星軌道形狀是楕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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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克卜勒第一定律指出,太陽應該位於行星的楕圓形軌道的兩個焦點的其中之一,但這並不正確。事實上,行星並非環繞太陽運動,而是環繞整個太陽系的質心(centre of mass)運動。所以嚴格來說,地心說和日心說都不正確。而且克卜勒亦沒有到解釋行星環繞太陽運行背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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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物質vs.地上的物質」這二分法,最後被牛頓(Isaac Newton)所推翻。他提出的萬有引力定律(引力也可稱為重力),不單指出了所有物質之間都會相互吸引,更解釋了這種吸引力的來源就是物件的質量。因此,不論是地上的或天上的物質,所有擁有質量的東西都會互相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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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和運動定律結合,就會自然地得出克卜勒行星運動定律。因此,牛頓不單發現了重力的解釋,更一舉統一了宇宙間的物理學。「最基本的大自然定律應該是全宇宙適用的」更成為了現代科學研究的一個重要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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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據萬有引力定律,兩個物體之間的重力與兩者質量的乘積成正比,並與兩者質心之間的距離的平方成反比。換言之,質量越大,重力越強;相隔距離越遠,則重力越小。重要的是重力只會在無限遠時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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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太空中,尤其是在距離地球很近的太空站或太空船軌道,地球施加在物體身上的重力根本不是零。再者,如果太空中沒有重力,那麼太陽如何吸引八大行星繞其運動?地球又怎能吸引月球環繞我們轉動?所以「太空中無重力」是對力學非常離譜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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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有引力(即重力)從地球、太陽、月球,以及所有天體表面貫穿宇宙空間,因此可說重力在宇宙中無處不在。可是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何太空人在太空船、太空站又會漂浮著,就好像沒有重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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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在1687年出版了《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Natural Philosophy),裡面描述了一個思想實驗:想像有一個能夠以任何力度發射炮彈的炮台。如果力度很小,那麼炮彈會以拋物線在不遠處落在地面上。如果加強力度,炮彈就能夠飛得遠一些。因此把發射力度逐漸加強,炮彈就能飛得越來越遠才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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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知道地球表面是彎曲的,因此如果炮台發射炮彈的力度很強,那麼發射出去的炮彈就會飛越一段很長的距離才下降少許。然而,因為地球表面是彎曲的,炮彈下降同時地面亦會向下彎曲。所以,如果發射力度足夠大的話,炮彈的下降率就能夠「追上」地面下降率,結果就是炮彈永遠不會碰到地面(假設忽略空氣阻力),環繞地球一圈後從炮台後方擊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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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實驗(Gedankenexperiment)指只在腦海中進行的實驗,並不一定有在現實中進行過。當然,思想實驗並不是真的實驗,並不能夠用來作為科學理論的證據。不過很多物理學家都愛用思想實驗去幫助他們跟據已知物理定律想像未知的結果。有時候,透過改變思想實驗的參數而得出不同的想像結果,能使我們對物理概念有更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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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環繞地球運行的人造衛星、太空望遠鏡、國際太空站,以及地球的天然衛星月球,都是上述那顆炮彈。他們其實一直都在萬有引力的控制之下,不斷地「跌落」地球,只是由於速率非常快,所以就永遠跌不到落地面、只能環繞地球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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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太空站連同裡面的太空人都正在以同一速率前進和「下跌」,因此就看似在太空站中「漂浮」起來了。順帶一提,飛機突然關掉引擎作自由落體,裡面的人也會看似「漂浮」起來,太空人就是這樣訓練如何在太空中「無重力」狀態下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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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太空中根本就不是「無重力(weightless)」。萬有引力貫穿整個宇宙空間,太空人會「漂浮」只不過是「無重力感(weightlessness)」罷了,是錯覺來的。有些電影會有剛飛出大氣層的太空船裡面的人突然漂浮起來的場景,但這完全是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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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物理學家夫琅和費(Joseph von Fraunhofer)在1814年使用棱鏡和望遠鏡觀察太陽光譜(注意:這是非常危險的實驗,會對眼睛造成永久損害!),發現太陽大氣的吸收光譜線。經過分析,部分譜線與在地球上找到的元素的光譜線吻合,直接證明天上的物質與地上的物質皆由同樣的元素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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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體的彎曲程度 在 涼生珍珍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連總系列真香,我已經飽了,不用拉我(躺下)
#雙龍組 #荒連
《Capricornus》
-聖誕快樂!純肉大餐來啦!
-應珍珍點菜的要求,燉了直白爽快的肉,請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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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玻璃上的霧氣,隱約可以看到遠處樹林的影。一目連眯起眼睛望了一會兒,灰藍天空和暗綠樹影的交界處,朦朧得讓人有些困乏。
荒翻書頁的聲音很規律,果然他是喜歡這部劇本的。一目連回頭看了他一眼,望久了窗外的寒景,愛人的身影似乎格外溫暖。正沉在劇情裏的荒抬起了眼,和一目連目光交匯的瞬間,不自覺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雪下大了。”荒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走到一目連身後環抱住他,閉上眼睛嗅了嗅他頸間的松木香,鼻尖親昵地蹭著他的發際。
一目連抬起手想擦去窗上的霧氣,好讓窗外的景色更清晰些,荒卻握住了他的手蓋在掌心裏,勾起他的食指,沿著遠處森林和天空的交界線緩緩地描,在玻璃上畫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線。
“這是樹林的發際線。”荒把一目連被玻璃凍冰了的手指放到嘴邊呵氣,講了句比天氣還冷的冷笑話。
“雪積得很厚了。”一目連透過那細細的一道痕跡,看清了窗外的雪地。
“嗯……”荒猶豫著應了一句,明顯還想繼續說什麼。
一目連回過頭對上荒的眼神。
“我們去……”
“打雪仗吧!”
話音剛落,荒已經跑進臥室抱來了兩人的帽子圍巾手套,一目連還沒回過神,已經被荒裹得嚴嚴實實拉出了門。
抬頭望天,灰白的天幕隱匿了雪花的蹤跡,直到落在睫毛上留下一星冰涼,才感覺到雪的重量。荒在不遠處積雪很厚的地方踩著蓬鬆的新雪,黑色的帽子上已經落了小小一片白。一目連趁他不備,迅速在手邊的柵欄上團了顆雪球,正正砸到荒的肩膀上。
“連總啊連總,上個月剛開了新研發中心,你這就……”荒背對著一目連小聲嘟噥,看不清他手裏在幹什麼,“膨脹了嗎!”
荒猛地轉身,一個蓬鬆的大雪球甩著雪沫朝一目連飛過來。一目連猜准了荒會反擊,一閃身躲了過去,趁著荒還在奇怪為什麼沒砸中,背在身後的手迅速將團好的雪球丟了出去,在荒慌亂中抬起的手臂上碎成了一片白。
“你怎麼這麼快?”荒一邊抱怨一邊向遠處跑,試圖找個樹叢當掩體。
“你還不如一個‘老年人’。”一目連立刻追了過去。
荒從一棵樹躲到另一棵樹,順勢丟了兩顆雪球,可惜一個也沒砸中:“你怎麼還記得這個!”
“我當然記得!”
“那你腰到底好了嗎?”
“我腰根本沒問題!”
原來只是前幾天,兩人開車帶著行李來這個山間小屋過聖誕假期,雖然一目連已經叮囑了管家提前打掃,但是佈置房間和裝飾聖誕樹這些節目,他還是想留著和荒一起來做。於是在把聖誕樹從庫房裏搬出來時,一目連不知哪個姿勢不對,閃到了腰。
“你們老年人怎麼這麼容易閃到腰?”荒搓熱了手,幫趴在床上的一目連熱敷。
“什麼老年人?”
“我昨天晚上很用力嗎?”
“不是這個問題……”
“那還是你老了。”
“你出去。”
……
一目連摘下手套,把冰涼的手捂在荒的臉頰上:“認輸嗎?”
“認輸,認輸。”荒回轉身抱住一目連,趁他剛剛放鬆警惕,兩手從他身後的灌木上捧了一大堆雪,鋪天蓋地撒在了一目連頭頂。
“你這個混蛋!”
等一目連甩掉了一身的雪,荒已經逃到了遠處的樹下,一個接一個的雪球丟了過來,一目連招架不住,跳進柵欄後的院子裏躲著。荒對著空氣丟了半天雪球覺得沒勁,自己只顧著團雪團,壓根沒注意一目連躲到了哪,只好溜出來找。
“人呢?”荒跑到剛剛的灌木旁,卻沒看見一目連的影子,順著腳印找到柵欄邊,伸頭看了看,也沒人。
“我家的老年人呢……”荒四處張望著,正準備進院子,突然聽到身後窸窸窣窣一陣響,條件反射地一回頭,被一目連撲了個滿懷,一個站不穩躺在了雪地上。
“呼……我剛剛還真的嚇了一跳。”荒舒了口氣,狠狠揉了一把一目連凍得有些發紅的臉,“下次可別玩失蹤遊戲了,你不知道我最怕的事就是找不到你嗎?”
“你啊,只有在我逗你的時候才會上鉤。”一目連抬起手,輕輕掃去了荒睫毛上落的雪粒。
“你這種古板老年人的惡作劇技術也就和薑太公差不多,只有我這種願者才能上你的鉤。”
“老年人這個梗給我過去!”
“不行,你得給我充足的理由。”荒一個翻身便把一目連壓在了身下,手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勾住了腰帶,“首先,幫我暖暖手。”
“好冰,不行。”一目連掙了一下,原本抓在荒袖子上的手卻也解開了他的衣服扣子,摸到了裏面溫軟的毛衣。荒索性敞開大衣,把一目連整個裹了進來。
荒的眼睛在灰藍的雪空襯托下更像兩顆暖陽,溫柔的暗金色在看到一目連時總是含著笑意。兩人的呼吸因為方才的玩鬧都有些急促,熱烘烘地醺在彼此臉頰上,憑空在冬日裏染上些春櫻的痕跡。對視兩秒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嗯……我可以在這裏吻你嗎?”荒問得很是多餘。
“這種事你不用請示我,難道還要我簽字蓋章嗎?”
“也不是不行。”
“你又在想什麼?”
“不過我等不及。”
荒的呼吸剛好卷起一瓣飛雪,輕飄飄落在一目連唇瓣上,被兩人交融的溫度迅速融化。唇齒間對方的味道熟悉又上癮,是這冰天雪地裏唯一的安全感。一目連被吻得喘息不及,呼吸間帶出幾聲不自覺的低吟,荒聽在耳畔,只覺糯糯的軟,他好像從來不在荒面前掩飾自己不太堅強的那一面。
荒在一目連的大衣和襯衣之間暖熱了手,摸索著按開了他的腰帶扣,向後伸去。
“你要是冰我的腰,我可不保證能不能給你理由忘記那個梗。”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荒手指一轉,勾起內褲邊繼續向下,“還是明示?”
“這裏好冷……”
“我不會在這裏做,只是……”荒解開了一目連的圍巾,吻著他的脖子,“只是暖一下。”
冷風鑽進剛剛沒了圍巾保護的脖子裏,一目連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荒的吻意外地熾熱,雪花落在裸露的皮膚上,被荒舔去,帶著一目連皮膚的味道,化在舌尖,轉瞬即逝的冰涼,像墜入焰火的寒星,不可捉摸又勾人心魄。
“別……”一目連身子一縮,推了下荒,卻被荒在脖子上咬了一口,揉捏著他後臀的手一點一點被他的身體暖熱,總不願意離開那裏曖昧的柔軟,“你真的很流氓。”
“我不否認。”荒答得大言不慚,抱起一目連又翻了個身,讓他趴在了自己身上,“這樣摸起來觸感更好。”
一根手指嵌進臀縫間,上下勾劃,掌心揉按著飽滿的臀肉。
一目連服了軟,留連在荒腰腹間的手蠢蠢欲動地鑽進底褲,嘴唇卻舔咬著荒的耳垂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放大的呼吸聲送到荒耳邊,細微的癢,難言的撩撥。
那個發硬發燙的東西被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的瞬間,荒皺了下眉,掰過一目連的下巴廝磨起他的唇舌,仿佛這樣的親昵接觸必須要放肆得徹底。一目連索性大著膽子把硬起的性器撫弄過一遍,那東西和自己冰涼的掌心溫差比平日更大些,明知只是物理溫度的差異,一目連卻很羞愧地覺得似乎是這野外的雪地給了他們不一樣的興致,讓他比平時更動情,而自己心底的期待也如同加快的心跳一般控制不住。
“好燙。”鬼使神差的,一目連趴在荒耳邊輕輕說了這麼一句,手指在擁擠的衣褲間撩撥著那個欲望赤裸的器官,他甚至很不應該地聯想到這深林裏的狼。
“它想要更燙的地方撫慰它,它想要這裏。”荒深入在一目連臀瓣間的手摸索到熟悉的入口,指尖在邊沿按了按,頂了進去。
“嗯……不要這樣進去,好……好難受……”一目連身子一抖,手上的力度也沒克制住,在荒的性器端頭狠狠按了一下。
“要是隨身帶了潤滑油就好了,到這時候,真想就在這裏和你做。”
“不行,我們回去吧。”一目連趴在荒身上擰動著身子,後穴卻本能地放鬆下來,吞沒了入侵的手指。
“你的,裏面好熱,它很想要。”荒用牙齒輕輕扯著一目連的耳墜,手指享受著腸肉的緊縮。
“回去……我用嘴……”一目連手上的動作卻在加快,他知道荒喜歡什麼樣的撫慰,只不過在野外媾和總讓他覺得過分羞恥,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只好擺出這樣誘人的籌碼。
“還是第一次聽到你主動說出來。”荒果然抽出了手指,抱著一目連坐了起來,“是不是有些冷?”
“其實,很熱。”一目連依舊不擅長講這些話,這樣的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躲閃的眼神出賣了他拙劣的雙關語。
“走吧,幫我把腰帶扣好,你的就不用了。”
荒把一目連抱在胸前站起身,越過柵欄回到了房間裏。
房間的溫暖和沙發的柔軟迅速點燃了所有被冰凍的觸感。一目連吻著荒被融化的雪水沾濕的額發,他的皮膚上有他嘗不夠的溫度,他為自己著迷的樣子也格外令人著迷,一目連混亂地想著,任憑荒在他的下頜和脖頸用力地吸咬。深深淺淺的紅在白皙的皮表漫延開,齒尖經過跳動的脈搏時,一目連總是控制不住地一抖,危險的壓迫感讓他興奮,情難自已的時候他總是恨不能把自己的肉體都融化在他的手心。
帶著潤滑的手指輕車熟路地尋找著兩人都十分期待的點,或者說不是尋找,只是回到了那個地方而已。
“唔……啊……那裏……”
“嗯。”荒動了動身子,手指換了個角度繼續挑動隱藏在腸肉間的那處敏感點,硬起的性器抵在一目連腿根,留下些發亮的痕跡,不知是潤油還是別的什麼。一目連感受到頂在腿根的東西,抬起腿有意撩動了一番,也讓他體會一下難耐的感覺好了。
荒單手剝開一目連最後的衣服,托著他的背讓他仰頭挺起胸,從喉結到胸口的線條勾得人發瘋,乳頭在起伏不停的胸口上挺立著,荒無法克制用唇舌折磨那兩顆熟果的欲望。小小的一顆肉粒含在唇間也依然倔強地飽滿,荒用齒尖輕輕卡著乳珠,唇瓣包覆著它忽輕忽重地吮,粗糙的舌面擦過遍佈敏感神經的乳頭表面,便足夠讓他享受纏綿又克制的呻吟。
“好癢……嗯……啊……另一邊……也……”一目連顫抖的手指揉進荒的頭髮裏,一直隔靴搔癢的酥麻感總是解不了情欲的渴,長久地在沸騰的邊緣徘徊,腦海中的種種想法也仿佛雪落後的大地,茫茫的白。
深入身體裏的幾根手指肆無忌憚地攪動出令人羞恥的聲音,指縫間滲出的黏滑液體被荒用掌心塗抹到囊球表面,跟隨著擴張和進出的動作揉撫著那片敏感的地帶。手指在其中感受到過分的緊致和熾熱,除了讓人想用盡力氣佔有他折磨他,其他雜念統統都被欲望洗刷殆盡。一目連的呻吟聲帶著點壓抑的嗚咽,似乎再多一點就要堅持不住了,性器流出的透明液被荒俯身舔去,舌面觸碰到的瞬間,險些當場繳械。
“好了,連總你不能就這樣一個人舒服吧。”荒抽出了手指,帶著絲絲縷縷的黏液再次揉捏起一目連的臀瓣,能看到自己在暗白的皮表掐出紅印的感覺,實在是足以滿足心底種種不可告人的念頭。
一目連記得自己在雪地裏說過的話,被荒抱起來後,先到他唇邊索得了幾個深吻聊作安慰,而後一路向下舔吻,唇瓣在腿根薄軟的皮膚上輕吮幾番,臉頰便碰到了硬物發燙的表面。荒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的連總那樣精緻的一張臉,和他這般粗糙的欲望相互慰藉的畫面。愛情原本就是需要坦誠相見的事情,可以接納對方所有赤裸的肉體和靈魂,或許是一個前提。在某次情濃時,他的連對他說過,平日裏的那些規則和羞恥心,在愛人面前盡可以拋卻,他的每一寸皮膚都為他所深愛,每一寸靈魂也是一樣。他說自己從來不曾想過可以如此接納一個人,但當荒出現的時候,他第一次理解了為什麼有人會為愛人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性器表面的敏感觸覺告訴荒,他的口中因為被填滿而如何充盈著津液,在某個難忍的瞬間本能的吞咽又吸吮出怎樣的快感。唇舌的款待與穴道是不同程度的歡愉,一目連對荒的身體的熟悉程度可能勝過荒自己,遊魚般的舌劃破理智的海,留下蕩漾的波紋,令人心馳。那是和逼仄又黏膩的交合不相上下的快樂,就好像一部曲子的不同樂章,靈巧悅動的前奏和激烈的高潮,底色都是同樣的愛欲。
“連,夠了。”荒竭力控制著呼吸的節奏,捧起一目連的臉,吻他睫毛上掛著的濕潤,吻他唇角津液的痕跡,吻他汗濕的眉梢和淩亂的碎發,想要吻去所有讓他不完美的裂痕。
但他格外愛這樣破碎的他。
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徹底碎裂。
荒把一目連壓倒在沙發上,用他忘情吸吻過的地方去刺探肉體深處的禁忌。
“啊啊……”一目連猛地睜大了眼睛,兩腿夾住荒的腰,痙攣般地顫抖,心甘情願地把自己全部給他。
“既然這麼想要……”荒咬緊了牙,身下人極動情的神色、絞緊的私密處和在他背後抓破了皮的手,都像過分甜美的誘餌,除了一口吞食,他沒有第二選擇。大多時候在第一次插入時荒都會試探幾次讓一目連盡可能適應,但這次他控制不住自己脫韁的欲望。
“別哭。吻我。”荒深吸了口氣,發了狠地吮咬一目連的唇瓣與舌尖,壓下腰深插到底,血腥味瞬間在口中散開,荒放開了一目連的嘴唇,卻在他臉上看到了笑意。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一目連望著荒的眼睛,視線卻仿佛聚焦在遠處。
“不要在這種時候想這些。”荒沉下眉頭,用力抽動,皮膚相撞的聲音和濕澤的水聲立刻打碎了一目連不合時宜的哲學思考,放縱的呻吟聲混入其中,所有感官之外的存在都不重要了。
粗硬的物體用最直接的方式在敏感又脆弱的穴道裏宣洩,黏糊糊的水聲像極了某種自暴自棄的頹靡信號,想就這樣沉迷下去,沉迷在最本能的欲求裏,鑽進膚淺的快感深處再也不出來。
荒牽著一目連的手去觸碰交合處,快速進出的硬物凶戾又無情,被磨得黏軟的穴口卻多情又繾綣,插入時瑟縮著羞澀,抽出時小心翼翼地挽留,連滲出的水液都有著蜜一樣的質地,像捅破了熟透的多汁蜜果。
“好舒服,我或許,會化在你的身體裏吧。”荒舔著一目連的耳廓,告訴他自己體會到的每一個細節,“小口已經,很軟了,裏面卻很緊,這樣濕熱……”
“別說了……嗯啊……那裏,深處……不要離開……”高潮近在咫尺,一目連貪戀著一步之遙的未知感,兩腿緊緊環著荒的腰。
“好,我不動,你自己來。”荒抱起一目連脫力的身子坐在自己腿上,兩手一松便讓他坐到了底。
“啊啊……啊……”一目連本能地起身想要緩解過分的脹痛,荒卻一口咬上他的乳頭,奪走了他多餘的注意力。
想要,想要攀上高潮的瞬間,想要品嘗樹尖最甜美的果,可又害怕甜美結束後的空乏。一目連一邊糾結著,一邊上下顛動著身體,用荒的性器填滿自己欲望的杯。荒暗著眼睛欣賞一目連縱情的身體,最無防備的瞬間,每一個,他都瞭解。
白色的液體灑落在腰腹間,一目連借著最後一絲貪婪又顛簸了幾次,立刻脫了力,就著交合的姿勢便癱在了荒懷裏。
“連總辛苦,該我,給你獎勵了。”荒抽離一目連抽搐著縮緊的後穴,翻過身讓他半跪在地毯上,從身後再次襲了進去。
“……啊不要……不要了!”
“獎勵不要了嗎?我的東西。”
“要……射在裏面,但是不要再做……啊好難受……”
荒不理會一目連的掙扎,兩手交叉在胸口玩弄著兩顆不知疲倦飽脹著的乳頭,腿根撞擊在臀肉上,能看到那兩瓣渾圓戰慄著抖,靡紅漫延。
“不要了荒……求你……射……”
“太深了……不要……”
“……又要射……啊……”
“……不要再高潮……不要……”
荒索性連帶著一目連半硬的性器一起揉動起來,指尖時不時撥弄到隨著自己頂撞的動作輕微晃動的囊球,滿手濕黏。
濃白液體填滿腸內的瞬間,荒險些把一目連的後頸咬出了血,直到第二次傾瀉徹底時,腿間流下的白液已經滴落在地毯上,沙發也濕了幾片。
“盡興了嗎?”荒環著一目連靠在沙發上,理著他淩亂的發。
“混蛋……”
“每次把你做哭你都要罵我,好像你沒有爽到一樣。”
“那種感覺,太多,我甚至覺得隨時會暈過去。”
“但你每次明明很享受。”
“我……”
“總之我很享受,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夠,你可以隨時說。”
“不是不夠,是……太多……”
“別想了,這種東西,多多益善,休息一會兒我們繼續。”
“繼續……”
“怎麼?不是要證明自己不是老年人,腰很好嗎?你全程上位,證明一次看。”
“……混蛋……”
遠處教堂的鐘聲穿過重重雪幕傳來,唇瓣間清淡的吻向對方講述著無聲的誓言。
“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我想拆禮物。”
“不是剛拆過?”
“嗯?”荒愣了一秒,看到一目連嘴角沒忍住的笑意時,才明白他的意思,“那我真的要再拆一次了?”
“別動!我要去洗澡。訂的晚餐等下就到了,吃完再鬧。”
“我要一起。”
“這個老房子浴盆很小,裝不下你這麼大的人。”
“我現在沒有很大。”荒說著就把一目連抱了起來。
“你別鬧!”
“你泡澡我沖淋浴。”
“說好了?你保證不幹別的?”
“不幹別的,只幹你。”
“你混蛋……”
於是荒在今年耶誕節當天,被一目連罵了九十九次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