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母親節會特別跑來宜蘭慶祝
都是老公事先安排好給我和黛媽的的驚喜💘
因為前不久住在高雄的黛媽
一直嚷嚷著好懷念蘭城晶英超好吃的櫻桃鴨🍒
而我則是每天喊著好想去spa放鬆💆♀️
不然我那因為抱朵朵的肩頸跟雙手都快變石頭了啊!
沒想到擅長扮演多啦A夢的老公就自己偷偷事先訂了
美味烤鴨宴當母親節大餐外加飯店裡有名的沐蘭Spa按摩
同時滿足我和黛媽的同時又顧及了朵朵的玩樂行程
真的很完美呀~~~☺️☺️☺️
其實另一半很愛妳,是幸福
但要愛屋及烏一樣愛妳的家人
才是真正不容易的難能可貴啊!
#謝謝老公總是一樣在意我所在意的一切❤️
#DDsTravelDiaryYi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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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公總是一樣在意我所在意的一切 在 [翻譯] nosleep-昨晚睡我身邊的不是我老公(5) - 看板marvel 的推薦與評價
原文網址:https://ppt.cc/jR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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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1:下一次更新(這篇的下一篇)就會是最終章了。
附註2:謝謝你們所有人。
我不知道我在陽台上站了多久。
這個早晨生氣蓬勃,果然是七月呢,
但這裡可是多倫多啊,加拿大這幾年也有過幾個糟糕的夏天。
我想我會專注在吹來的風上,是因為這樣我就能分心,
不會一直想著我的人生被扔進了怎樣的虛無之中。
撕裂空間、吞沒一切的虛無,清楚明白無路可逃。
那生物有辦法現身在德國、加拿大、英國,任何地方。
我父母和我在我小時候常在各地旅行,
而無論我們去了哪哩,很顯然地,那鬼魅般的文字就尾隨到哪。
那些訊息從未停歇,
爸媽永遠無法忘記,他們的孩子已被抵押,換取成功人生。
我終於站了起來。
不過這其實是謊言。
我沒有站起身的力氣,我讓自己傾斜、從椅子上倒下,
我之前坐著的椅子旁有一根柱子,我靠那根柱子支撐住自己。
我幾乎吸完了整包菸,而一位女僕好心地為我帶來兩瓶酒。
我失去時間感,現在應該是凌晨4:30。
我偶爾可以看見幾隻鳥飛過,
我知道晨光很快就會洗刷掉這他媽的糟糕的一夜。
但然後呢?
我擁有我所需要的所有錢財,
Christopher和我可以就這麼逃到某處去,
但不管我們去哪,那東西都會跟上來。
我沒有做任何應當接受這種報應的事。
我已經戒掉毒癮了,我改過自新了。
老天,我甚至確定在我性關係混亂、到處開趴的那幾年,
我也沒有染上任何怪病;
安全性行為。一直都是。
但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我應該要到伯恩(Bern*)、倫敦或威尼斯去,
把我的人生浪費在一些糜爛、亂七八糟的地方才對。
*Bern:伯恩,瑞士首都。
我應該要整天參加派對,
在那傢伙前來收割他的獎賞前,
享受、揮霍我那已經被賣掉的人生。
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而到期的帳總是要收的。
我總算走進了公寓,
並自己走到了東側的飯廳,跌入隨便一張椅子。
我是個憤怒的男人。
一個憤怒、苦澀的男人。
一個憤怒、苦澀、喝醉酒的男人。
誰要在幾個小時後去教書啊。那絕對不會發生的。
他媽的難道我還會再去學校?為了我的人生而去嗎?去做什麼啊?
我和Christopher已經規劃好之後幾年的美好生活了。
孩子、一個度假小屋、退休、無止盡的旅行。
我現在怎麼可能做得到這些?我怎能對Christopher這麼做?
孩子肯定不在規劃內了,
我也不可能讓Christopher一直注意身後,
等著他的分身終究有一天會到來並且……帶走我。
天啊,居然會得知自己只是欠別人的東西。
工作人員在早上5點交接,
我看見兩個女僕把制服換掉,穿上她們平常的衣服。
我知道我得開始應付這些事,
但該死的我該怎麼做、甚至怎麼開始?
我怎麼有辦法處理這些事?
我拿起手機。
課從8:30開始,
如果我發送訊息給學生們,
我就能確保他們一大部分的人不會因為在8:30進到教室,
卻發現他們的教授不在那裡而感到困擾。
電力只剩2%。手機裡就只剩這樣了。
我得找到充電器。
我按下服務鈴,幸運的是Sylvie還沒打卡下班。
我問她--我的呼出的氣聞起來都是Chateauneuf de Pape*的味道(至少是瓶好酒囉),
我說出來的話糊成一片--可不可以幫我拿我iPhone的充電器過來。
她可以看得出來我現在很糟,
而且她無疑有聽見在那晚(早上?)稍早,
我、我母親、Anthony和Christopher之間的對話。
*Chateauneuf de Pape(教皇新堡):
南法的一個地名,是著名的產酒區之一,此產區釀製的葡萄酒通常有較高的酒精濃度。
法文原文應該是Chateauneuf du Pape,
應該是原作者筆誤(不過我不會法文,所以也不清楚de和du的差異啊啊啊)。
她暫時消失,回來時手中拿著充電器。
老天我愛她,她真有用。
就像我、我之前遇過的有用的人事物都這樣被隨隨便便比過去了。
「給您,Dr. Tillman。您應該檢查您的手機,他可不喜歡一直等待。」
她將充電器放到桌上,就離開房間了。
我比我想像中的還醉,但我知道她在說什麼。
在她離開幾秒後,所有iPhone用戶都熟悉的著名通知音響起。
那是區域號碼647的電話。
楊颱上上上上上頂冷嗡的。
(ittsS Kolde enN dahH TerIce.)
我馬上醒了過來。
那是它。
他在這。
他在外面,而且他知道我知道他想要什麼了。
我站起身,轉向通往陽台的走廊。
我猶豫地讓步伐邁向那面牆,
透過上面開著的窗戶可以看見的景象,
肯定是這城市所能提供的最棒的風景之一。
錢啊,它可以買到這麼多東西,卻也什麼都買不到。
我走向那扇門,轉開門把。
如果我還沒清醒,那衝進我鼻孔的氣味肯定也能辦到。
我可以聞到他接近了。
一樣從喉嚨升起的燒灼感、
一樣憂慮害怕的感受、
一樣充斥在嘴中的腐肉氣味。
不一樣的是,這次我知道了。
我知道他想要我。
陽台圍在建築物的角落,
而它就停在那裡,停在陽台開始連著公寓的地方。
我媽擁有這層樓3/4的空間,
而Thompson-Fitch太太,
某個廣告商巨頭的太太(實際上是第四位妻子)擁有剩下的1/4。
我轉過轉角,離開可以看見客廳的地方。
太陽正緩緩升起,天色一片靛藍。
你知道那種當太陽開始劃破地平線的時光,
還沒到破曉,但也已經不是夜晚了。
我可以看見那生物站在陽台遙遠的底端,背對著我。
我凍結了。
我之前靠著裝瘋賣傻、虛張聲勢地走過轉角,
但現在這股氣勢已經被恐懼給耗盡了。
這就是最後了嗎?
我的人生現在就要被索討走了嗎?
這就是要被收的帳了嗎?
我不再往前走。
然後用Christopher的聲音、
用那我深愛的男人的聲音、
那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的聲音,那生物說話了。
「哈囉,Peter。」
我無法回話。我只能站在那裡等死。
「哈囉,Peter。」
再一次,我沒有回應。
我無法讓自己做到,我無法讓自己在這種時候說話或感受到什麼。
支持我存在的每一顆原子都因恐懼而震顫。沒有理由。
「哈囉,Peter。如果能得到回應,我會很感激的。」
那生物似乎快要沒耐心了。
「Chris」想要交談。
我能發出的音就只有「哈嘞」。
我太累、太虛弱、太渴,太……呃,所有都是。
所有我經歷過的負面情緒重壓在我身上,
就像某種龐大沉重的石頭,準備要將我壓碎。
沒有快樂、沒有滿足、沒有寧靜。
只有搞砸了的人生的致命重量。
氣味仍懸置在空中,濃郁且嗆鼻。就像燒焦毛髮的氣味。
「Paola跟你談過,她告訴你交易的事。」
那生物繼續說道,依然背對著我,他沒有要移動的跡象。
我仍舊無法開口。
面對他的背部,就像面對著我人生中所有搞砸的時刻,混雜著恐懼;
那恐懼出自內心且過於真實,你甚至可以用刀割過它。
「她告訴了你一半的故事。
剩下的一半,你應該要問Christopher。」
他說,聽起來還是很像Christopher。
像是他叫第三者去打聽關於自己的事。
然後他轉了過來。
我可以在50呎外看見那嘴唇。
此刻它灼傷了,
且緩緩滴落一些濃稠、黑色的物質,從他外套前緣滑下。
那看起來像瀝青和水的混合物。
像瀝青一樣黑,但流動的感覺像水。死人般、壞死的血。
我往後退,但其實沒有什麼空間往後退。
這景象嚇到我,也使我憤怒。
這就像看見受苦的Christopher,
雖然我知道這其實不是Christopher,
但這想法不知怎麼似乎也沒幫上忙。
他又往前進。
我已經背靠著牆。
我沒地方走,我的腳也背棄我,彷彿被其他人控制。
我無法讓自己往左或往右跑。
那生物繼續往前進。
我注意到他走起路來多麼像Christopher,
有著他慢慢走時那種有點蠢的傾斜弧度;
那是他還是青少年時太常從斷崖上跳水的結果。
我閉上眼睛。
就像嘗試想躲開可怕目光的孩子。
隨著他一步步逼近,那生物的氣味越來越濃烈。
我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淚水自我臉頰滑落。
我哭泣著,但不是出自於恐懼,而是出自於絕望。
我還有那麼多想做的事,我還有那麼多努力想要完成的願望。
這些全都沒了,唯一剩下的是一張空白的借據,
只等著這個走向我生物簽名,無論它究竟是什麼。
他在一臂之外的距離停住,舉起他的右手伸向我。
我幾乎無法承受那氣味。
我無法承受那氣味。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在乾嘔。
我曾在過去24小時內聞過這臭味好幾次了,
但這次它讓我更接近吐出來的極限了。
我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不切實際地期待著這生物會神奇地消失,
然後我會醒來,躺在我的Christopher身邊,
在某種特技般的做愛體驗後汗流浹背喘息著。
那生物把手放在我臉頰上。
那很溫暖,就像Christopher的撫觸。
那撫觸曾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將我從別墅派對的廚房地板上拉起。
那撫觸曾在我站在父母面前,
坦承我們即將要結婚時,握住我的手。
那撫觸曾在我要進行博士論文答辯前將我擁入懷中。
那撫觸曾在Seychelles*的海灘上,說完「我願意」後,將我拉向他。
*Seychelles:賽席爾,印度洋中西部一個群島國家。
這最後一個念頭讓我睜開了眼睛。
我明白了事實,知道我擁有什麼,
也知道如果我不配合,我會在瞬間失去這些。
那是至今我曾經歷過的事中唯一最嚇人的事。
和那想要得到我的人離得這麼近。
我昏了過去,頭還撞上水泥磚。好痛。
「喔我的天啊!Peter,親愛的,兒子啊!拜託你醒來!」
我可以看見三個模糊的影子傾身看著我,
也能感覺到我人顯然仍在外面。
我頭痛劇烈,花了幾秒才能看清楚東西。
那是Christopher、Anthony和我母親。
我跳了起來。直直站挺。
外頭明亮炎熱,就像尋常的七月天。
我昏倒多久了?
我向後退遠離他們,不再知道什麼是真實的,也不知道那生物做了什麼。
但我沒忘記一件事。
我轉頭看向Christopher。
「你是哪一個?你是真的嗎?你想要我嗎?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該為這一切付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你他媽的!」
我跌坐到地面,哭得像小孩。
我母親走近我,而我開始尖叫。
叫得跟被告知孩子死去的父母一樣,
叫得跟出門後卻看見妻子死在隨後燒起的火場中的丈夫一樣,
叫得跟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的男人一樣。
「這是你做的,全都是你該死的錯,還有他。
我幹你們全部,我從來沒做什麼。
你們出賣了我。你說謊騙我!爸他媽的把我給賣了。」
我又站了起來,但再一次,
像之前在陽台上喝醉,我讓自己靠著牆站。
我仍舊哭泣著,幾乎無法控制。
Anthony向我走來,而我將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這可憐的男人,我幾乎比他高出一呎,但他承受了我整個身軀;
像士兵背負著戰友穿越越南的叢林。
沒有人被留下。
他扶我坐進椅子,抱著我。
我喘不過氣,而他跨坐在我腿上,將他的臉對著我的臉。
「看著我,Peter。看著我!現在數數。1-2-3-4。1-2-3-4。1-2-3-4。專注在呼吸上。」
Anthony是個矮小的男人,
但此刻我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是個好醫生。
他用一種應為愛人保留的方式控制住我的情況,和那些我顯然欠有債務的人。
這過程大概花了三分鐘,
但Anthony終究離開我身上,我也恢復沉穩。
我的思緒仍奔馳著,但我總算能控制我的的身體了。
過度換氣的情況停了,
我開始調整讓自己沉住氣,盡可能做到。
我低下頭看錶,它顯示早上七點。
很好,還早。
「我今天有兩個手術要開,我不在場的話你OK嗎?」
Anthony,我此刻的救星,在我們仍距離一臂時問道。
「嗯,我想我沒問題,你結束後可以回到這裡嗎?」我問他。
「當然,沒問題,我最後一個手術在3點,
我應該能在10分鐘內走回來。
我到醫院和離開醫院的時候都會打給你,
只是以防萬一我沒出現在這裡。」Anthony的沉穩使人很安心。
Anthony繼續說道:
「兄弟,我愛你,別擔心,我們會解決這件事的。」
當他轉身走出陽台時,我看著他微笑。
其中一個日班女僕走在他後面。
「你得取消你的課。」Christopher說,帶有權威感。
「你得向我解釋你知道些什麼。」我嗆回去。
他是對的,我的確需要取消我的課,
但我想要得到答案勝過一切。
那生物告訴我Christopher知道的比他表現出來的還多,而我想要探究這一切。
「什麼意思?」
Christopher問道,一抹顯而易見的憂慮劃過他的臉。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Christopher。
在昨晚你們睡了之後,媽告訴我所有事了。」
我幾乎用卡通式的感覺陳述了那些在Christopher去洗澡後所發生的事。
從我媽告訴我真相、遇見那生物,
然後被告知我一生的愛人沒有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事。
幾乎一口氣說完。
我覺得自己又要喘不過氣了,但我振作起來,
知道此刻沒有Anthony舉著閃亮亮的盾牌、作我的騎士。
「Peter,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說你遇見那生物是什麼意思?
他看起來像我嗎?他對你說了什麼關於我的事?」
Christopher露了馬腳。
我瞇起眼睛,快要忍不住衝上前打他了: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對你說了什麼關於我的事?』
Christopher,你他媽的幫幫我,
老天,告訴我你知道什麼。這真相是我應得的!」
我又在尖叫了,我快被嚇壞、快崩潰了。
我的家人當我是抵押品般把我交易出去,
卻沒有一個人有那個膽告訴我真相。
我用了我的一生在追尋真相。
物理學試圖要理解這世界運行的規則,並解釋那些冒出來的異常現象。
伽瑪暴(Gamma Ray bursts)*、
飛碟雲(lenticular clouds)、
出現在俄國的天坑(holes appearing in the ground in Russia)**。
我們的工作就是要找出神秘的事物,並向世界揭示真面目。
將不可能的事變成可知的。
這是不可能的。
我所知道的一切事物都不再真實了。
*Gamma Ray bursts(伽瑪射線暴/伽瑪暴):
指的是是來自天空中某一方向的伽瑪射線強度在短時間內突然增強,隨後又迅速減弱的現
象,是宇宙中最明亮的爆炸事件,成因尚不確定,但目前大質量恆星的死亡會產生伽瑪暴
這一觀點已經得到普遍認同。 (節錄自維基百科)
**Holes appearing in the ground in Russia:
是今年7月的消息,俄羅斯西伯利亞北部亞馬爾半島(Yamal Peninsula)近日出現直徑長
約80米(262英尺)的巨坑,成因未知。相關資訊可看:https://ppt.cc/9iAO。
「Meagan醫生不是真的。」Christopher魯莽地說。
「什麼?」我用困惑的語調問。
這名字敲響某個警鈴,但我無法將線索連結起來。
Christopher終於開口告訴我真相。
「Peter,我昨晚沒有睡,你母親留你在陽台上,哭著進到房子裡來。
我在圖書室遇到她,她獨自喝著酒,而我和她聊了起來。
她告訴我一切。
我們唯一不能理解的事是那生物為什麼長得像我。
他有道理長得像你父親,是他簽下交易的,
但它像我這件事讓我們兩人都感到困惑。
我們沒辦法得出一個理由,直到我想起你嗑藥的事情。」
「我不該為此受到責備,
我搞砸了我的青春歲月,但也努力夠久夠盡力,
可以從那該死的狀況中復原過來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我回嗆。
那是我個人最大的勝利,
我人生已經沒剩下什麼東西了,
我卻感覺到Christopher正要奪走這僅剩的事物。
去他的博士論文答辯並得到職位保障,
靠我自己的力量將自己拖出泥淖、擺脫掉毒癮才是我最偉大的勝利。
「你死了,Peter。」Christopher單刀直入。
我不知道怎麼對這話做出反應,我毫無線索知道他在說什麼。
「該死、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當然有時會眼睛發黑、昏過去,
但我從來沒有他媽的死掉啊。」
我尖酸地回應他。
「你是我生命中的摯愛。
你是我在早晨醒來的理由。
曾有幾個星期我必須工作70個小時,
但知道我回家後能擁有你的完美的軀體(我的身體和完美差得很遠了),
和你美麗的臉龐,和你美妙的笑容(我的確能笑得不錯好看)就夠了。
只要想起你,
我就知道我找到了那一個給我繼續活下去的理由的人。
那一個驅使我成功的人,
那一個我想要在最後一次闔上眼、離開人世時牽著手的人。
那就是你對我的意義。」
Christopher此時已經哭了。
「我們在你最糟的時候找到彼此。
你當時是個毒癮玩咖(strung out tweaker)
(那是個俚語,形容那些吸一整噸的毒然後開趴好幾天的人),
我在一場別墅派對中扶你從廚房地板上站起來:
你告訴我我擁有你所看過的最美的眼睛。
你讓我意識到自己值得擁有什麼。
Peter,當你遇到我,我是那麼地困惑,
我厭惡自己喜歡上男人,而我父母的厭惡程度不下於我。
我沒有動力繼續下去,但即使在你因毒品而恍惚的時候,
你都知道怎麼讓我感到自己是值得的。
我愛上了你,那是我唯一真正陷入愛情的時刻。
當你清醒時,你是最棒的,而當你嗨起來,你做愛時就像神一樣,我喜歡這樣,
但在你參加那些瘋狂嗑藥的集會時,我會失去你。」
這時我哭了起來。
我愛Christopher,但這些話提醒了我原因。
「那是一個特別糟糕的夜晚。
我們一起度過下午,在Barberien吃午餐,
花了一個下午沿著海灣散步,那是個美好的日子。
你離開我,告訴我你要去見David,你的藥頭,而我的心沉了。
當我有你在身邊,我擁有你;但當我讓你離去,你放縱你自己。」
我只是瞪視著Christopher,我母親流著淚、摀著她的嘴。
看得出來Christopher已經在這天稍早時告訴過她這個故事了。
「那晚大約10點左右,我試著打給你,但你沒有接。
我有不好的預感,即使在你最糟的時候,你都一定會回應我。
即使我能聽見的只有你決定讓自己陷入的糟糕夜店的吵雜背景聲。
但那晚,我沒有得到回應。
我試了好幾次,然後到了大約晚上11點,
我終於放棄了,打電話到你父母家。
其中一個晚班人員接了電話,告訴我你已經被送進醫院。
你人在多倫多聖米高醫院(St. Michael's)。」
我試著回想他所提的那晚的點點滴滴,
但我真的記得的只有我在醫院床上恢復意識,覺得神清氣爽。
我記得我母親提到她有多愛Megan醫生,
因為她讓我活了過來,但這就是全部了。
「我沿著嘉甸拿高速公路狂飆(Gardiner Expressway),超過時速150公里。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剛跟我朋友喝了幾杯,有點醉了,
我居然沒在路上撞車,真的還挺神奇的。
我衝進停車場,把我爸的賓利(Bentley)留在入口,然後跑進醫院。
我找到急診室,剛開始他們拒絕讓我見你。
那時我看見你母親。
她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
說著你不該在攀吊架上爬那麼高,因為你會摔下來、刮傷膝蓋。」
「我事後才意識到醫院裡充斥著臭味,
它就像愛德華國王飯店、就像我們的BMW停在停車場那時一樣難聞。
我一直到昨晚和你母親說話時才想起來。
我猜在那之前我選擇遺忘。
我一直都痛恨醫院,但我知道我必須接近你。」
我看向我母親,她移開視線。
「我跑向你母親並蹲下,好讓我們可以面對面。
我問她出了什麼事,而她只是不斷說著
『Wilhelm,注意看好他,如果他跌下來,他會刮傷他的膝蓋!』
她完全語無倫次了,而我預期著最糟的局面。
我跑進急診室,那裡有個超胖的婦人在抱怨痔瘡的事。
護士大喊要我離開,所以我退出房間。
一位主治醫生--Patel醫生--總算在走廊上找到我,
並帶我離開,將手放在我肩膀上。」
一位早班女僕端來了一盤果汁和一瓶琴酒
(那是我們家的傳統,如果我們想在早上8點喝酒,家族規則必須喝琴酒)。
我母親為自己斟了很大一杯,並邀那倒楣的女僕也喝一杯。
她拒絕我媽,但最後還是喝了。
Christopher拿著一杯琴酒,繼續說這故事。
「Patel醫生帶我走到你母親坐的地方。
在這時,你母親已經被移進分開來的等待室了。
她一直看著她自己隔壁的空椅並說
『你知道,他會成為一名物理學家,還會被諾貝爾獎提名!』
她沒有意識到我或醫生已經進到房間裡。
我直直走向一張椅子坐下,就在那時候我的世界終結了。」
「他看著我並說:『Peter在接近今晚10點時死於用藥過量。』
我的世界瓦解了,Peter。
我了解為什麼你母親會像這樣子了,
她正向她隔壁椅子上的幻想人物展示她收藏在錢包裡的嬰兒照片。
我感覺像有人靠近我,並從我嘴裡扯出了我的內臟。
我崩潰了,開始大哭。
那時已經接近晚上11點了。你已經死了將近一個小時。」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或如何繼續下去。
我死了一個小時?就醫學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當我需要他的時候Anthony人在哪裡?
喔對了,他在降低一個四歲小孩的顱內壓。
死去一個小時後再復原是不可能的。
但Christopher剩餘的故事讓我更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他繼續說著,即使他的聲音已然沙啞。
「Patel醫生離開房間。我從未感到如此孤獨。
他保證在他巡完房後會盡快回來,
而我應該要聯絡親人帶我從醫院回家。
那時,Meagan醫生走進了房間。」
「她是個菲律賓婦人,大約5呎6吋高,有著黑色短髮。
她將手臂環抱著我,說她很遺憾我所經歷的這一切。
現在看來,我可以意識到她看起來有點奇怪,
像是她的嘴唇有點太大,但當時我不在乎任何事。
我想那時應該也有那氣味,
然而當時就算整隊聖誕老人遊行經過我旁邊,我也不會注意到。
她將手放在我腿上,然後說:『我們可以帶他回來』。」
「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原來你能讓一個死去一個小時的人重新活過來。
我當然說:我當然想!拜託!
她把手從我腿上移開,看進我雙眼,
這整件事有種詭異的冷肅感,但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回來。」
「『那很難,但我想我們做得到。』Megan醫生告訴我。
我不在乎,我不能看你母親經歷這一切,
我不能經歷這一切。
我想要你回來。
做你需要做的事吧,我這麼告訴Meagan醫生。」
「『好,但記住,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而到期的帳總是要收的。』
Meagan醫生說,沒有移開視線接觸。
我只覺得那是那些醫生會告訴毒癮者家屬的『照顧好自己』之類的鬼話,
等他們讓你醒來,我們就可以這樣罵你。
她再次離開房間,大約在二十分鐘後回來。」
我想不起來這件事,我想不起來任何事。
我不知所措。
這個帶我從鬼門關回來的神奇醫生是誰?
「『你現在可以去見他了,但你務必帶上他母親。』
她讓門開著,並指出你房間的位置給我們知道。」
「我覺得很奇怪,當我進去時你幾乎……幾乎……完全正常。
就像你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你只是坐在床上瞪著牆壁看,等著我們走進去。
你母親啪地回到現實,將雙臂環繞住你:
『Oh mein Liebling Sohn! Ich werde dich nie gehen lassen
(喔我親愛的兒子,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她呼喊著。
五分鐘後,Patel醫生回到你病房,檢查你的紀錄並給我們一個微笑。
『啊,又一筆債務。』
他只說了這些並離開病房,
我們不在意他說了什麼,我們讓你回來了。
Meagan醫生是個奇蹟製造者。就這樣。」
「你在兩天內康復、出院,再也沒有碰毒品。
那是個奇蹟,你完全被治癒了。
大約三個月後,我帶著一大束玫瑰回到醫院,想送給Meagan醫生,
這婦人從鬼門關前把你救了回來。
我走到辦公室,問她在不在。
醫院從來沒有雇用過Meagan醫生,
這幾年在這裡工作的唯一一個叫做Meagan的女醫生是個圓潤的中國人,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晚保住你性命的醫生。
我從沒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我認定把你帶回我們身邊的是天使。
現在我領悟到它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東西。」
我在這時插話:
「如果那個醫生提到關於欠債的事,
媽,你心中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警鈴響起?
你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瞪著我母親,
因對我的家人升起的憎惡而整張臉脹紅、渾身發燙,
但也是因為痛恨我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局面。
我母親無助地看著我,說:
「Peter,我們在你出生前就和這東西周旋了,
它的企圖無庸置疑,
而我在好幾年前就答應你父親,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債務的事。
我應該怎麼做?
跟我當時還幾乎不認識的Christopher說
『喔我兒子被一個跟蹤我們環遊世界的魔法生物認定了喔』?!」
那是在告訴我真相後,我媽第一次發火。是我活該。
Christopher繼續說下去。
「你原本應該要死了,你自私地揮霍你的生命,但那生物介入了。
你父親的欠的帳本來該等到你父母都死去後才會來收,但你搶先了一步。
你比你母親早死去,那生物拒絕接受這件事,
我猜,所以才會帶你回來,
是你本人把你自己的生命抵押掉了,Peter,不是我。
Meagan醫生可以就這麼讓你死去,
那生物可以就這麼讓你死去,但透過我,你得到救贖,
而我知道你想要。
我想要你。」
「對不起,Peter,但你真的才是抵押掉自己生命的人,
我只是那個必須為你的行為乞求這一切的倒楣鬼。
我必須在那時成為那個貪婪的人,我必須為這條命乞求,
因為這條命之前被如此自私地浪費掉了!」
突然,整個陽台充斥著那相同的氣味,我們全部都轉向右方。
那生物待在末端,沒人知道他怎麼出現的。
他審視我們全體,放下手提箱,然後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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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沒看錯!
作者就是停在這麼討厭的地方XDD
不過至少下一篇就是結局了w
第一次看最後這段時還滿氣Christopher的,
覺得他怎麼可以把事情都推回去給Peter,
人家當時已經死了是要怎麼做決定……
不過後來再看,就比較能感覺到Christopher的氣憤,
氣Peter過去不懂得愛惜自己,
但更氣自己沒有守護住Peter,眼睜睜讓他死去。
原作者這段張力處理得真好啊!
話說其實Anthony挺可愛的,可惜戲份不多。(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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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那句原文我看了五次才看懂……
看推文才發現誤會了
可是因為已經下意識覺得是創作了,
所以反而覺得對話很能把人帶入劇情,很不錯ww
不過看文章的感覺本來就是見仁見智囉~
至少結局出來了!(自己說
※ 編輯: WeinoVi (140.112.226.212), 10/16/2014 02:5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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