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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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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成問答信箱】（Q21501-Q21520）

Q21501：

阿sir ，我每個月供～$25000 股票，3成收息股，3成穩健增長股，4成新經濟股，供了4個月都只係賺得5%，冇20%，距離我目標仍好遠，會唔會出了什麼配置問題？

龔成老師：

第一，你要睇長期，不是短期。

第二，股神巴菲特一年的平均回報是20%，要思考目標的可行性。

第三，月供股票的回報不及自行投資，但好處是風險低，你要睇翻自己的風險承受能力，以及投資實力，決定每月月供的比例，留現金等投資機會的比例。

我地投資，一定要「先想風險，後想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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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2：

老師，我正溫緊書，想請教房託類市帳率為何過住10 年數據都咁穩定？

自己係第4 堂note p.92寫左上高句野，想知多少少

龔成老師︰

首先，你要回憶翻何謂市帳率。就係"市價" / "帳面值"

房托主要係透過旗下物業放租，租金就係佢地收入主要來源。房托企業很少作額外發展，故帳面帳變化較細。

而且租金收入，一般都穏定，市場預其佢收入唔會有太大增長，因此市價都唔會太波動。

所以，整體你會見房託類的市帳率，波動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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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3：

龔sir, 你好，睇完你本書《50股》，真係明白好多，又容易理解

但我都想請教，由於資金有限，只可以從書中3選1
@0916 （依家就似你書中所講過熱投資）
@0868 （價格冇點變動，但利好）
@0968（現價格好似適中，但利淡）

另外仲有：
@1250
@3818 係睇其他報導
謝謝！

龔成老師：

北控清潔能源集團（1250）、中國動向（3818）質素唔算高，你選翻上述的3股，長線投資的價值會更高。

上述3股，你都可以考慮，信義玻璃（0868）最穩健。

這股有質素，仍有增長力。

當然，近年股價上升了不少，股價是唯一的風險，業務則仍是長期睇好，市場長遠發展正面。

現價大約在合理區頂，如投資，這刻唔建議大注。

另外，龍源電力（0916）都可考慮，有質素，這股有長線投資的價值。

佢係中國發展風力發電業務，收入大部分來自銷售風電場及火電廠所發的電力，而有關電力銷售主要倚賴淨售電量及上網電價。

旗下客戶為風電場及火電廠連網的各地方電網公司。

過往業務發展不差，生意與盈利保持增長，不過股價就有少少波動，現價合理區頂，但就要留意股價上落風險。這股可長線。

信義光能（0968）潛力度高，但風險都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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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4：

老師你好，小弟開始計劃加入新經濟股，希望能解答疑難

（1）9618同9888長遠有增長力嗎？

（2）如果同時持有上邊2隻股得唔得？

（3）舊經濟股現時仲可以加注嗎？

（4）若持倉較少新經濟股，咁係咪應該加入新經濟股先？

（5）小弟睇好9618，9888，若加注3067，9618，9888作長期持有可以嗎？

龔成老師：

1）+2），有，兩隻都有投資價值，如果同時投資，可以。但由於類別有少少近，因此合共佔的比例不宜太多。

京東（9618）會較百度（9888）穩定，而百度的潛力度會較高。

京東業務有質素，發展仍是正面，不過現價就唔算平。

佢係一間電子商業銷售平台，佢定位為「以供應鏈為基礎的技術與服務企業」，現時是中國第二大電商，有一定的品牌。同時，根據《財富》按收入統計的全球500強排行榜，集團是中國最大的零售集團。

佢目前業務已涉及零售、數位科技、物流、技術服務、健康、保險、物流地產、雲計算、AI和海外等領域，其中核心業務為：零售、數位科技、物流、技術服務四大板塊。

京東已建立自己營運覆蓋全中國的物流基礎設施，以支持電商業務，打造了線上購物體驗，係2017年、2018年、2019年，活躍用戶數達到了2.9億、3.0億、3.6億。可見已建立了一個巨大的網絡。

佢經營線上零售，以及電商平台業務，線上零售業務方面，從供應商購買產品，然後直接銷售給客戶，並從24,000多家供應商採購商品。

佢的物流基礎設施佈局覆蓋了中國幾乎所有的區縣，包括遍佈89個城市、累計總建築面積約1,690萬平方米的700多個倉庫，包括京東物流技術開放平台所管理的倉庫面積。

從質素上，這股不差的，現價算是合理區中上部至頂，如果買，都可以，但要控制注碼。這股可以長線投資的。

3）可以，大部分相關股，現時在合理區內。

我地最重要是建立一個長期的「財富組合」，要優質，要平衡，要適合你的年齡與風險承受程度，新舊經濟各類股都要有。

同一行業不能太多，同一股不能太多。要平衡，建立後長期持有，不是買賣賺差價，而是成為你財富組合一部分。

4）要睇你的年齡、風險程度，去設計長期的配置，去設計長期的配置比例。再根這個比例，去衡量現時加入那類股。

5）可以，但合共的比例，不能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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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5：

老師你好~我今年年頭開左個網店 ,來緊下月會租格仔舖試下開舖既反應

其實我而家手頭上無太多現金流 , 主要都放哂係股票 , 有10萬左右 , 其實我想入多D貨 , 想問你意見 , 放左部分手頭上股票 ? ( 0388 , 01810 , 02800 )

還是以低息借貸去入貨做生意呢? 因為長遠會想租一間舖頭去做生意的, 我預10萬起步基金

另外，我有諗過借貸買股票 ( 一定唔係短炒 , 係長期 ) 等唔等於買樓做按揭 ?
感謝老師

龔成老師：

網店你要找到一個獨特的市場，做生意不要與其他人硬碰，要有自己的獨特性，你往往要不斷試先能找到市場的爆發點在那裡。你唔好太急去做太大生意，除非你確定市場正爆發中。

至於你現時的持貨，基本上無問題的，可長線。但留意，你要留翻多少少現金在手，不要零現金，否則當大跌市出現時你就無錢把握到機會。

借貸長線投資，等同於預支資金去買股，由於物業與股票的性質不同，因此股票會較物業一般風險較高，因為物業有穩定現金流，同時可抵押性一般較高，而股價上落的風險一般較大。

因此，這貸買股，風險會比物業高，除非大跌市令股價好平，好有值博率，否則，未必太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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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6：

老師，我之前聽你建議我宜家每月都月供港鐵、領展、3067，亦都記得你話未來香港樓市升幅不會像前十年升得咁勁，所以諗住轉買車位投資。

我年尾會搬康城，請問你對康城車位有咩睇法？有投資價值嗎？大約要200萬每個車位。或者香港有冇其他地區嘅車位值得投資？ 多謝老師你嘅意見同時間先！

龔成老師：

先以住的角度分析，康城比之前好左，因為交通、配套開始足，加上九龍東的發展不斷，都利好了康城區。

而車位都會因為上述因素而加分，不過，潛力度始終不算好高，投資價值中等。

你要考慮當區及屋苑裡，住宅與車位的比例，以及租金回報率資料，先有具體的投資價值。

至於車位投資，其實現時的吸引力整體算是中等，不過已比之前好，之前車位貴，現時已由高位回落了兩成，投資價值好翻D。你可以留意一下大型，中產地區的屋苑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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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7：

你好龔老師，最近我買左你嘅股票勝經呀，概念上慢慢改變緊嘅，希望一路吸收知識，好好理財。

另外我手頭有400股772，平均價係70.35，係咪應該要放左佢入其他更好嘅股票？

同埋我最近留意緊3067同2382，現價合理可分小注買入嗎？

龔成老師︰

閱文集團（0772）這類股，並不易分析的，因為佢的生意模式未完全穩定，可說是有危有機，這一定令業務的不確定性較大，同時市場對佢的估值變化亦較高。

集團從騰訊控股（0700）分拆上市，在中國運營網絡文學平台。業務包括在線閱讀、版權運營及紙質圖書業務。

業務發展是有的，但盈利變化大，未能好確實分析到這經營模式的賺錢能力。同時估值難分析，唔能夠確定這刻平貴，只可以話唔算特別平。

這股長遠應該都有發展力，但這刻就唔建太過大注。

如果這400股只係佔你組合不多，可以持有。但若佔較多，建議先沽出200股，去平衡翻個風險。

至於舜宇光學科技（2382）現價略貴，回1成左右才入，值博率會較高。

而安碩恒生科技（3067）算係合理區頂至略貴，你無貨，可以先階下先小注。到有較大回調，才正式入貨。

但留意你以上所講的，都是一些較有潛力股票。如果你本身投資經驗不多，投資取態較保守，或者你係偏向年長，我都唔好持有太多這類股票。

因為潛力股都有一定波動性，風險會係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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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8：

老師 你好 我媽媽留左50萬俾我 我要保本，買定期 但利息小得厲害

我想分別買3-5隻收息股2 /133 /941 /1398 /2638/1373/3187/

你可以俾啲意見我嘛 你可以揀幾隻 俾我參考下嘛。

龔成老師︰

若你這筆資金，係以保本為主。定期利息雖少，但其實係一個適合選擇。

因為就算收息股波動性再低，畢竟佢係股票，股價波動係在所難免。

買不買收息股，要乎你媽媽承受風險能力。或者可建立一個組合，部分定期，有部分就收息股。

你上述收息股，都係有質素，除了招商局中國基金(0133) 多年出現虧損，不建議投資外。

你可以考慮用香港電訊（6823）、恆生（0011）、置富（0778）、陽光（0435）、深高速（0548)等去取締。

但留意3187, 0778, 0435同是地產類股票，同一行業不要大於組合30%，否則會出現過度集中風險。

現時大市只在合理區，你可以先用一半，分注入貨。餘下一半，就等大跌市才出手，咁會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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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09：

長汽2333 如何呢？

吉利好還是長汽好？

長汽業績唔差，但又跌成咁，感謝龔sir。

龔成老師︰

長城汽車（2333）有質素的，業務都不差，不過，過往的增長力不算好強，長遠業務發展雖然正面，但未必是潛力型。這股都有長線投資價值。

過往佢股價偏貴，現在下跌只係將股價，回到一個較合理水平。質素上，唔見有明顯轉壞的情況。

現價算係合理區頂，可小注。

而吉利(0175)同樣質素不差，擁有一定的銷售網絡及品牌，不錯的市場策略及定位，而又能把握中國汽車市場增長的機遇。

長遠來講，佢的品牌與發展在中國仍理想，2018年，吉利透過旗下海外企業，動用超過$500億人民幣收購戴姆勒股份公司9.69%股份。由于戴姆勒股權結構分散，所以吉利已經成為了戴姆勒集團最大單一股東。

另外，佢早前杭州灣新工廠正式發布純電動新品牌新車「極氪（ＺＥＥＫＲ）００１」，宣布吉利進軍高端電動車。

這些動作不單有利佢有中國發展，同時長遠，可能加快了海外發展速度。因此，這股長遠仍是正面的。

未來電動和智能車，將會係行業發展的大方向。這方面，吉利的質素會較長汽好，長線計，投資吉利會較有利。

吉利(0175)現時價位在合理區頂位，股價波動，暫時只宜小注都得。到有較大回調，才正式入貨，或現價月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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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0：

3918
1909
3319
我對以上股票有興趣，應該挑選那一隻比較好？

龔成老師︰

金界控股（3918）有質素的，但始終新興市場，因此點都有風險。佢會因全球的疫情，而影響左生意，但這只是中短期。

長遠計，佢仍然正面，佢之前有項目獲當地政府批准發展5幢建築面積共逾580萬平方呎的物業，包括提供共4700個房間的酒店群、娛樂場所及公寓等。我相信長遠對佢仍正面。

這股股價較為波動，不過都有長線投資的價值，分注投資可以。另外由於市場新興，在注碼上不能投資得過多。

火岩控股（1909）有質素的。佢主要從事開發網頁遊戲及移動設備遊戲（包括遊戲設計、編程及圖像製作）以及授權全球各地的營運商營運集團自主開發的遊戲。

遊戲已在北美、日本、歐洲及中國營運。集團收入主要來自授權費及出售遊戲幣。

業務發展理想，生意與盈利都有理想的上升，賺錢能力強，基本上有投資價值，暫時睇，前景仍是正面的。

不過要留意兩大風險，第一，佢行業是一些變化較大的類別，無人知當中的優勢能持續多久，始終市場變化可以較大。

第二，股價上落大，現價合理區上部，投資值博率都有，但未算高。因此，如果要投資，就要控制注碼。

雅生活服務（3319）不錯的，佢無論在業務本質、規模、品牌、財務數據、前景，都是理想的，反映這企業有一定的質素。

加上這企業的背景因素，以及行業的發展，相信這企業的前景不差，有長線投資的價值。

整體是有長線投資價值的。現價合理，不過股價都會有時出現波動，投資宜分注進行。

以這刻值博率計，金界控股（3918）和雅生活服務（3319）會係相對較高。

但留意，以上3隻都係波動性較高股票，不宜佔組合過高比重。如果你投資經驗不足、年紀較年長、或者本身投資取態較保守，只宜好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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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1：

老師 我呢排睇好多同比特幣有關聯既股份。雖然本人對比特幣信心唔係去到好大，但我覺得區塊鏈技術係未來好大機會普及。

你覺得1263，1611，0863，1499，1647 邊隻最有潛力，同埋現時可大注嗎?

另外想問你點睇美股隻SOS同CAN

龔成老師︰

無錯，區塊鏈技術係將來，預期會日漸普及。而比特幣，是利用區塊鏈的其中一項產物。

至於比特幣相關股份，如果你要投資，建議你要認研究企業細節和質素。唔好因為好比特幣，或者見比特幣走勢好，就去入貨。

栢能集團（1263），火幣科技（1611）、BC 科技（0863）都係有風險，有回報的類別。投資這類股係可以，但估值唔易，只能說，投資時一定要控制好注碼。

歐科雲鏈（1499）無特別研究，佢屬較高風險類，要睇下你博唔博。過往持續虧損，見佢股價上落好大。只可以話，唔建議大注，自己衡量風險。

雄岸科技（1647）主要於新加坡從事提供綜合樓宇服務，當中專注於維修及安裝機電系統，以及提供建築及建造工程服務。

此股規模細，賺錢能力唔算好強。在2020/03年度，核數師意見係"無保留意見（修定報告）"。雖然唔代表盤數一定有問題，但我自己保守D，會對佢有所保留。

Sos Ltd（SOS）主要業務是提供消費信貸業務，和緊急救援服務業務的控股公司。

初步睇，佢企業規模唔算好大，生意額都唔算十分高。加上業務性質，會令佢收入較波動。過去幾年，一直都在虧損狀態。

暫時所見，投資價值一般。如果你有研究，覺得佢有潛力，可投資。但只宜小注，以控制風險。

Canaan Inc(CAN)通過專有的高性能計算專用集成電路提供超級計算解決方案。

公司為客戶提供整體人工智能解決方案，包括人工智能芯片、算法開發和優化、硬件模塊、最終產品和軟件服務。

我未研究此股，粗略睇此股市值不高，近年生意有下滑情況，近年更轉盈為虧。這是短期問題，還是集團技術已經追不上大環境，要再觀察。

暫時不建議投資，最好再觀察一下發展，才作決定會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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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2：

老師，我睇緊你本財務自由行有野唔係好明

因為樓價上升既速度快，而家租金回報率唔再有5%！如果得4%既回報率，凈息差只有1.5%咁係咪表示而家買樓只係「平倉樓市」，只係賺樓市既升幅？因為租金都唔係好夠比每月既銀行供款！

龔成老師：

現時的租金回報率，大約為3%，而按息大約為2%，淨息差約1%，可以視為投資物業得到的淨回報並不高，因此，作為投資者，利用借貸買樓，吸引力只是一般。

你可以理解，投資物業只能賺升幅，租金回報部分無乜得賺。

而「租金都唔係好夠比每月既銀行供款」，其實供款包左：還錢、還息，如果每月收到的租，基本能還到息，即最每月正在「償還本金」，對投資者其實是一個財富累積的動作。

另外「平倉樓市」的意思，是指個人持有物業狀態，不要亂左，你可以再睇翻《財務自由行》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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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3：

龔Sir，
請問你354(中軟),659(新創健)如做月供边隻好D。

晤該阿Sir幫我揀。

龔成老師：

中國軟件國際（0354）企業本質不差，但行業有少少波動，略有風險，但前景正面。現時大約在合理區頂位。

因為佢太多收入來自華為，這是核心風險，因為這是客戶集中的問題。華為久不久因中美因素，從而影響到這股，大部分都是中短期，當然有一些會發展至長期性。

長遠仍算正面，但無可避免存有風險，你如投資，就要分注，控制注碼，同時明白這股股價較為波動，前景可以的。

新創建集團（0659）都有質素的，佢係是新世界發展（0017）的基建及服務旗艦，業務遍及中國內地、香港、澳門。

新創建係一間綜合企業，可分為7大業務：道路、環境、物流、航空、設施管理、建築及交通、策略性投資。當中可分為兩大類，即是基建及服務

整體的質素，算是不差，但又未到最高級別，業務分散於多個範疇，部分與公共事業有關，過往的生意雖然穩定上升，但盈利卻停滯不前。

企業本身不是沒有優勢，長遠仍有增長能力，但由於賺錢能力略有下降，加上企業本身已很龐大，增長期望不會太多，過往過價大致穩定，投資宜集中在股息多於股價回報。

另外，近期的肺炎對佢有一定的影響，相信中短期仍弱，不過長期來說。仍是有投資價值。

現價合理，分注投資可以，但這股不建議太大注。同時要耐心等好轉，明白佢增長力不強。

兩隻都有質素的，如果要2選1，好簡單，睇翻你本身的風險承受能力、投資目標。

如果你想增長高D，就中國軟件國際（當然風險會高D），收息及基本增長，就新創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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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4：

龔先生，你好！最近開始睇你80後百萬富翁的書，開始設定自己的目標和理財計劃。

我本身都有放錢係股票市場，但投資概念都同一般散戶一樣，見低就買，賺少少就放。

最近睇你本書之後，略略對自己持有的股票分析下，發覺好多都落係新經濟股，所以風險較高。

我持有388，1398，3988，3690，1810，9988，6618，6060，6690&3993，大概總供有25萬左右。我覺得自己要再重整一下投資的策略。

想分散吓風險。係咪應該將6060，6690，6618呢幾隻賣咗佢。我想入1919，佢質素好嗎？另外都想每月供股，應該供邊隻好？

我係澳門人，我見你有開班，你會唔會考慮用zoom做線上教課呀？

龔成老師︰

記住，我地投資係長線，特別是優質股，因為賣出股票最大的風險，就是買唔翻。

好多散戶會覺得「若果現在賣出 到時再以低價買入」。「到時再以低價買入」？真的發生嗎？？？

你試想想，如果用你賺少少就沽的策略，在過往，港交所（0388）、騰訊（0700）在這麼多年，股價上升100倍時，你的方法能賺到多少？

可能連一倍都賺唔到。你怎樣能賺到100倍，就是「唔好賣」。

你現時持有的都是優質股，可長線。但正如你所講，太過偏重係新經濟類這種潛力股。

若果你係年青人，風險承受能力較高，潛力股佔5成都可以(但經驗較淺，要下調至3成)。但若你係中年人，最多佔3成好了。

你可以睇翻潛力股佔組合比重，如果太高，你係可以沽部份，好似眾安在綫(6060)、京東健康(6618)、美團(3690)這類風險較高的潛力股，去平衡風險。

如果只係高左少少，你可以不用沽貨。利用新資金買一些平穏增長股，去將個比重慢慢拉平衡即可。

海爾智家(6690)業務不差，而且相對平穏，你持有就可以。

中遠海控（1919）主要從事提供集裝箱航運、集裝箱碼頭管理與經營服務。

整體的質素算是不過不失，雖然在行業有一定的規模與優勢，但行業整體的賺錢能力無過往咁強。

經濟好轉會對佢有利，因為始終是對經濟較敏感的行業，現時的股價已反映相關利好因素。股價大升後，其後之後較難有高增長，因為已反映了利好因素，反而預佢之後轉為平穩增長。

現價略貴，回1、2成才入貨，會較好。

而網上課程，因為擔心有被人偷拍風險，故暫時不會安排，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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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5：

你好，想問你對777和914前景如何？謝謝

龔成老師︰

網龍（0777）主要從事網絡遊戲開發（包括遊戲設計、編程及繪圖）及網絡遊戲營運；教育業務；移動解決方案及移動營銷業務。

另外，佢近年有發展教育業務，相信長遠都有前景的，但業務始終有不確定性，市場具體情況仍有未知數，所以，投資價值是有。若想投資﹐唔建議太大注。

安徽海螺（0914）有質素，有增長力。

佢主要從事生產和銷售熟料和水泥製品，業務地區包括中國東部、南部、西部、中部及海外。而安徽海螺是水泥行業中，全球最大的單一品牌供應商。

水泥屬於基礎原材料行業，對建築行業有很高的依賴性，同時亦會與經濟增長速度有較高的相關性，特別與固定資產投資相關。即是說，當中國基建及房產市場不景，水泥行業會比一般行業處較大的不利狀態。

另外，水泥企業在生產過程中，燃料成本佔總生產成本中約佔了超過一半。若能源價格出現較大變動，就會對企業成本造成較大影響。因此，當能源價格出現較大上升時，將引致安徽海螺的成本增加，影響其中毛利。

綜合來講，佢擁有相當規模、生產能力，有一定的質素及賺錢能力，而水泥行業長期將因中國城鎮化以及一帶一路的建設，仍然會增長，但不會像過往般快速，而是進入較平穩的時期，在本質上此企業不差。

現價勉強合理的，無貨的話，你可以小注，但要留意盈利有潛在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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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6：

龔成老師您好，請問9911，6666，2327，883呢幾隻係咪潛力股？依家都蝕緊5-20%，是否應該止蝕？

另外有一直購入3067，暫時蝕緊，不過唔擔心，但請問咩價會比較適合入？

龔成老師︰

首先你要明白一個概念，我地持有一隻股票與否，關鍵位是企業質素、前景，不要被買入價影響。因為我地買股票就是買企業。

買入價，你的賺蝕，只是一個心理因素，該企業長遠的發展，才是我地是否值得持有的重點。

如果企業有質素，但股價短期下跌，就不用擔心。

如果企業無質素，但你現時蝕錢中，繼續持有只會令你財富繼續貶值，因此要賣出。

如果企業質素轉差，就有可能要減持，因為這股佔你組合的比例，未必值得太多。

赤子城科技（9911）算是潛力股類，佢主要從事開發一系列移動應用程式、健身應用程式、遊戲應用程式等。佢長遠有發展的。

業務上，係有吸引力的，但就仍未算好穩定，盈利上落較大，但長遠增長力是有的，加上業務規模細，發展力強，不過風險都會有。

這股質素中等，不宜持有太多。若持股不多，可以守。若太多，就要沽少少去平衡風險。

恒大物業(6666)算係平穏增長至潛力股之間。此股同樣可持有，但只宜小注。

美瑞健康國際（2327）主要從事抗衰老健康管理服務及銷售藥物；房地產代理及建築材料貿易服務；買賣健康醫療產品及建築材料。

生意雖然有增長，但業務有點波動，企業規模細，獨特性不強，投資價值只是一般般，不過初步睇，不是劣質類。

長線計，慢慢換碼至其他優質股較佳。

中國海洋石油（0883）不自潛力股，只是一般商品類股票。

石油是商品，當中沒有差異性，這令佢地的獨特性有限。這類商品企業，都可投資，但就要明白不是最高質的企業，只宜小注。

安碩恒生科技（3067），有長線投資價值，現貨可持有。

這基金追蹤恆生科技指數之表現，而恆生科技指數，都是一些有質素的潛力股，例如阿里（9988）、騰訊（0700）、小米（1810）、美團（3690）等的新經濟類公司，長遠有潛力。所以有長線持有價值。由於基金有30隻股票，比起單一股票，風險能減低。

不過，現價都唔平，大約在合理區頂至略貴。你有貨就不用急，等佢每月10%左右回調，才再加注，並長線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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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7：

老師，請問1810 在30蚊揸重貨，6865在33蚊揸重貨。。6618有150蚊揸重貨？請問要走貨嗎？

請賜覆

龔成老師：

你如果持貨不過多，持有就得，你要問翻，佢有那些業務明顯轉壞，要令你賣出這隻優質股？

業務發展一直良好，只是股價之前貴，現時回翻，根本業務完全無變，優質度無變。

唔好太著重短期股價，睇「企業業務」「長遠發展」。試下唔好睇股價，了解翻佢業務，如果你想賣出，要找出佢「業務轉差」的理由！

小米（1810）可長線，但如果你佔組合%太多，可能要上翻D減持。

福萊特玻璃（6865）其實都有質素，但都幾波動，唔建議太過大注。這股可長線。

京東健康（6618）都有類似情況，可守。只要不是貨多就得，但你預佢上翻去需時。

你有幾個問題。

第一，只投資熱炒類或市場焦點股。

第二，一次過在高位買入，而不用月供或分注投資。

第三，無建立一個平衡的組合。

第四，無計過企業價值，全部都在貴的時候買。

最後，建議你大幅提高你的投資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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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8：

老師，我忽然有一個想法，希望老師可以指點一下。

既然中電和港鐵都是平穩增長股，是否應該先月供其中一隻，將$2000集中投資一隻谷大股數？

到將來有能力每月撥多啲錢才投資其他股票？港鐵和中電之中選一隻是否港鐵比較有潛力？謝謝老師

龔成老師：

你要留意平衡。

當你太集中去供一隻的時間，組合就會出現中短期失衡，相反，如果同時供兩隻，雖然要較長時間先可以同時有一定的數目，不過組合能一直保持較為平衡的狀態，這是對投資者重要的。

其實，如果資金可以的話，應該整個財富組合都有這模式，當然，實際操作上有點難，因此盡力平衡就得，同時，我地都會考慮每隻股票這刻的平貴度，去決定入貨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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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19：

龔老師，我想問︰

1. 751 創維 $2.88 入了 放了一年、 應該止蝕嗎？ 很多好消息 為何還不升？

2. 另6030 值得多買嗎？ 經常很大上大跌 但我個人覺行戈好好炒 ... 經常朝早買 下午放 day trade 一流 ...

3. 另1375 應止蝕嗎？ 2.88 買 、 放了2 年了 🥲蝕好多 ...

4. 另買之前 sir 認為買前功課應做咩？ 是否看左周年報表先？ 或先看多小才經新聞先？

thz

龔成老師︰

1) 你要明白一個概念，我地持有一隻股票與否，關鍵位是企業質素、前景，不要被買入價影響。買入價只是一個心理因素，如果企業核心因素未被影響，我地係唔需要理會。

中短期價格，與企業本質唔一定有直接關係，就算有好消息，唔代表一定會升。我地分析一隻股票價值，應該用長線去分析。

創維集團（0751）從事電機、智能系統技術業務、智能電器業務等，中國及海外都有市場。

近年增長力唔算強，生意未見有擴展力，盈利有點波動，整體的品牌價值及銷售網絡，未算好強。長遠發展力只是一般。

現價合理，但你預佢增長力唔算強，長遠算是不過不失。若你持貨較多，可考慮沽少少，去減低風險。如果持貨不多﹐可以守住先。

2) 短炒我見好多人都係蝕錢收場，股價中短期一定會有波動，唔好用種估走勢，賺差價模式去投資。優質股一定要長線持有，才會最有利。

中信証券（6030）質素算是中等，增長力不強。

其實佢不是無生意，盈利都有，但增長力就是無乜動力，發展力亦不強，現價合理，但這股又唔值得佔組合比例太多。

3) 中州證券（1375）從事投資管理、投資建設項目所需工業原材料及機械設備，原材料銷售及房屋租賃。

佢以中原証劵股份有限公司的名義於中國經營業務，另以「中州證券」名義於香港開展業務。集團之主要業務包括：

（１）經紀：代客戶進行股票、基金和債券交易，並提供融資融券服務及執行商品期貨及金融期貨交易。

（２）投資銀行：向機構客戶提供投資銀行服務，包括股權融資、債權融資和財務諮詢。

（３）投資管理：包括資產管理、直接投資和基金管理。

（４）自營交易：通過自有帳戶從事股票、債券和基金以及衍生工具等交易。

（５）其他創新業務：用自有或籌集的資金從事其他資本中介業務，如股票質押式回購交易及約定購回式證券交易等。

睇翻過往的財務數據，只是一般，生意無特別增長力，盈利波動，未見好賺，而企業獨特性不強，規模不大，投資價值不算高。

若你持貨較多，建議在反彈時沽出部份，餘下小注可以守。

4) 看年報、財經新聞、公司網站，睇相關書本和上課程。

我建議你先學好正確投資理財概念，才慢慢學分析和投資股票，會較理想。

你可以睇我寫架"80後百萬富翁"、"財務自由行"和"股票勝經"，會對你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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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1520：

龔成老師我想問,我現時34歲,最終目標想達到財務自由,現時目標先要增值資金,收入中等4萬左右,有一萬要比父母,同伴侶租屋(租金一萬)

每月儲到1萬5左右, 現時現金有120萬左右,之前有係4X位入過1211 3手,但後期疫情伴侶叫我沽左佢(賺dd),我又真係好聽話沽左,後悔左超級耐down左一段時間

之後開始去圖書館借你頭幾本書,又慢慢再買你d書, 經過閱讀你d書沈澱左後,最近再出發,現時手頭上股票有:
005(2800股, 買入53)005係疫情前買；270 (6000股, 買入12.25); 823 (600股, 買入62.3); 1810 (600股,買入22.75); 1830 (12000股,買入4.55); 3067 (200股, 買入16.8 ）

由於最近先再出發,價位已經唔平, 想問老師黎緊我應該點做較好?

股票會唔會買得太散?邊方面的股票可以增加返多d?005我諗到返差唔多位置就沽左佢, 轉換其他

同埋我而家唔會同伴侶講有咩股票,發覺我手上股票一跌佢就好緊張叫我沽. 謝謝老師, 希望好快可以係澳門見到你(已留名上堂)

龔成老師：

比亞迪（1211）事件過去就由佢過去，但佢比到你一個很好的經驗，就是明白優質股長線投資的道理，只要你做好這點。之後行翻正確的方向，你睇到的一定更加多！

現時你的持股，其本上都是有質素的，無太大問題，由於你34歲，財富仍有增長，因此收息股如匯豐（0005）就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你可以等之後上翻，賣部分或全部，轉其他。資金可加入3067及港鐵（0066）、銀如（0027）這些股。

你現時的現金比例較多，要好好運用，暫時先慢慢加入平穩增長股+潛力股先。

你34歲，潛力股及平穩增長股，可以「5：5」，但如果你投資實力不足，就「3：7」，我會建議你這刻，唔好有太大變動，從比例上，潛力股類別已差不多，反而可等你上完堂，學好知識後，先正式進行配置。除非大市大跌，否則。這刻不用做任何野，投資是長期戰的。

只外，你現時不與伴侶講有咩股票，是正確的，因為一般人對股價上落的心態都不正確，所以不講好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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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有問題想向本人發問，可在龔成的fb專頁中（www.facebook.com/80shing）inbox龔成，但要注意如無特別聲明，有可能將問答放上網，當然，會將發問者的身份，以及有關個人資料的部分刪去。

另外，我所給予的各種意見，只是供大家參考，當中無任何銷售及推介，不涉及任何利益，其實大家應該要有獨立分析的能力，我只是給予一些方向及純參考模式。

由於提問人數眾多，見諒無法即日回覆，如果是普通的提問，預起碼要7天以上才能回覆，若然是較複雜的提問，起碼要10天才能回覆，希望各位能諒解。

潔西卡*春樹空運水果中秋限定禮盒
開團日期:9/23至9/29
購買連結:https://gbf.tw/3tuet

相信許多人跟我一樣
提到日本 許多人的記憶
除了壽司~ 海膽~生魚片~ 櫻花 ~溫泉
還有晴王麝香葡萄、水蜜桃
對我而言
尤其是麝香葡萄讓我最思念
餘香回甘
甜蜜的滋味包覆整個味蕾
咬下去還有「啵啵啵」飽滿又清脆的聲音
可惡!!!!光是寫到這裡我就想吃了
麝香葡萄的滋味
完全會不自覺一顆接一顆狂吃
每年去日本我跟蜜蜂哥一定都會狂買麝香葡萄
一個吃夠本的概念
有吃過日本麝香葡萄的人就知道他有多美味
它的獨特香氣
完全會讓人著魔的喜愛

今年原本打算暑假時候要帶雙蜜去日本過暑假的
但因為疫情打亂了所有的計畫
想念日本自在旅行的生活，就只能看看照片回味
但，想吃葡萄的渴望
卻一直在腦中盤旋著
嘴巴還會不自覺的分泌很多口水><

今年生日
蜜蜂哥訂了我思念已久的麝香葡萄給我當生日禮物
一直以來春樹就是我們心中進口水果的首選
常常我們會買他們的水果給長輩們或是我們的貴賓
而他們每次的水果都不會讓我們失望
所以收到蜜蜂哥給我的驚喜時，我真的開心的不得了
沒想到客家魂的先生也會有心的買這麼高級的水果替我慶生

這次能跟春樹合作開團
真的是跟中獎一樣的開心
中秋檔期他們公司的的方案更是讓我心動的不得了
完全想要大力的宣傳給大家
用力的推薦給大家

春樹給我就是幸福的代表
吃到美味的水果
犒賞自己的幸福感
內心那激動的心境是自己才能懂得喜悅

很怕自己沒辦法好好的完整介紹春樹家品質的水果
在接洽時
公關還很親切的幫我介紹
讓我對麝香葡萄有更多的認識
春樹他們嚴選的麝香葡萄，每顆色澤都是飽滿的果綠色
每串葡萄的也都是大顆又扎實

春樹他們只提供品質最好的日本麝香葡萄
讓在台灣的我們也可以享用到與日本國內一樣品質，一樣等級的麝香葡萄

許多人一定對麝香葡萄的來歷很陌生
日本麝香葡萄舉世聞名
岡山晴王麝香葡萄品種更是優質
麝香葡萄由歐洲葡萄和美國葡萄配種生成的
當地採用溫室栽培

甜度實際測量可達接近20度
甜度超極高無敵高
這次的葡萄大約都在400g±10%
算是很有誠意的等級品質
而頂級麝香葡特色是口感結實脆口
水分多甜度高
(影片裡就有最愛吃麝香葡萄的小蜜蜂哥哥，咬下嘴那啵啵啵清脆的聲響，哥哥在吃的時候也是邊回憶著說:這是他在日本吃得葡萄~好香喔)

孩子的反應是最真誠的，喜歡就一直吃
不喜歡就是不吃

春樹家的麝香葡萄口感真的非常扎實
重點是咬下去都還會爆汁!!!!!
還沒吃過的人真的要趁這一波檔期買來吃
一定會顛覆你的味蕾
然後從此愛上麝香葡萄

這次中秋禮盒套餐裡的另一個重頭戲
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吃到這麼高級這麼好吃的水果
加州水蜜桃

我真的是超級鄉下俗
以前都覺得拉拉山的水蜜桃就很高級很好吃了
沒想到這次真的完全讓我改觀

聽公關說
每年的加州水蜜桃的產期從4月一直到10月，
最大量豐收季節則是從5月中到9月中左右。
(就是現在這個季節!!!!!!)
現在正是加州水蜜桃的盛產時節，甜度非常足夠，完全可以用甜而多汁來形容。
相信大家對於美國盛產水果這點應該也不陌生
由於美洲大陸的地理位置是處在乾燥的大陸型氣候，有充足的陽光以及充沛的水源

都是美國栽種出來的水果可以香甜又飽滿的主因
而水蜜桃適合種植在溫帶地區，需要充足的日光，但是氣溫不能過高(所以為什麼我們台灣水蜜桃都會種植在山上。因為溫度不能高，山上氣溫低比較涼爽又要有日曬)

也因為美國有這樣的優勢，所以才能栽種出擁有飽滿又香甜的水蜜桃。這次的水蜜桃每顆平均重量大約是380g±10%，
真的超級巨無霸!!!!

我對水果不了解
但這個等級絕對在市面上算是非常大顆又飽滿香甜的等級
由於在加州當地，水蜜桃是採用大量的空運出口
所以最快能於採收後二十四小時運抵台灣
所以他的新鮮度會像剛採收的一樣新鮮呦。

相信我
你們吃了之後
完全會愛上加州水蜜桃的口感
那個脆度真的是太美味
真的豪豪吃~~~~~~~~~~~~

這次的中秋限定禮盒
與其說是中秋禮盒
我覺得更可以說是送給自己
送給家人一個禮物的機會
從來沒有去過日本沒嚐過麝香葡萄的人
對日本麝香葡萄滋味魂牽夢縈 ，日思夜想的人(就是我本人)

巨無霸加州水蜜桃的魅力
那飽滿扎實得口感
香氣可以久久殘留在嘴裡
真的會讓你難以忘懷

當然要送禮，這個絕對誠意十足又健康
而且還會讓對方記憶深刻

因為我的小生意的緣故
每到佳節，我常常會收到來自廠商、友人、公關的禮盒
但每每我都是只敢看不敢吃
因為每一口都是熱量阿~
(我相信應該不少人跟我一樣吧!!!女生真的太辛苦了)
所以很多時候，我多半是分送給親友們吃
但是但是
春樹的中秋禮盒，我完全可以放心地大口吃阿
又健康
如果送我這樣的高級水果禮盒
我是完全不會轉送出去的喔XDDDDDD

說了那麼多
最最重要的中秋限定禮盒還沒跟大家說
這次潔西卡*春樹嚴選 中秋禮盒
內容有
#加州水蜜桃 (6顆精美禮盒包裝，380g±10%)
#日本晴王麝香葡萄 (400g±10%)
原價2698
現在
只要1888
就是1888呦

讓我覺得最感動的是
公關告訴我，現在處於疫情的非常時期，他們品牌也會大方的回饋大家，只要有購買潔西卡中秋限定套組的人
他們都會贈送20片口罩來回饋大家，盡一點的棉薄之力，一起抗疫!

要知道現在口罩是多珍貴的物資，他們還願意這樣釋出自己的資源
為社會盡一點心
完全就跟我的理念一樣
循環善
這個真理完全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得到的境界^^
但口罩數量有限,送完為止喔

潔西卡*春樹空運水果中秋限定禮盒
日期:9/23至9/29
連結:https://gbf.tw/3tuet

直播時因為有些人問可不可以單買水蜜桃?或是單買麝香葡萄
潔西卡跟春樹連繫後 他們把單買品項選項的選擇一起放了上連結，提供給需要單買的人下單
記得點選中秋特惠組的選項最划算呦~~~~~

#加州水蜜桃
#日本晴王麝香葡萄
#買水果送口罩
#吃了會驚豔的巨無霸水蜜桃
#沒吃會思念的麝香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