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話題:當司法淪為政治壓迫的儀式,反抗是否仍然可能?
2021/9/5
【明報專訊】在今日香港,每日讀着匪夷所思的法庭新聞,畫幼童畫冊要還押,一句有無限詮釋的口號就係分裂國家情節嚴重,大概除了有權拘捕和有權審判的人以外,已無人相信政治案件還有公平審訊的可能。
然而莊嚴肅穆的法律程序,每日仍一絲不苟地進行着,用優雅文句專業術語寫判決,將一個個公民未審先送入監獄、重判異見者;但,偶爾,如果認罪認得早、求情信夠可信,如果警員證供真係矛盾到超過人類可接受範圍,還是會有好消息。
也還有法律界權威說,香港法治95至99%運作正常。
誠然,在一般人的想像中,司法淪陷並不是現在這樣,要到法官對政權言聽計從,警、檢、官全部都係佢嘅人,一條龍將異見者直送監獄個個判足10年才算——香港還遠遠沒到那一步,辯方仍可據理力爭、與控方互有攻防,有些法官還會講斥責控方/警方證人的人話;而「小勝」仍有,暴動、非法集結不是輕判、甚至無罪,國安案都有得保,政權眼中釘鄒幸彤昂首走出法院。公平審訊不可得,但「較佳」結果仍可能,官始終有「好壞」、「釘放」,律師辯才經驗都有高低長短,辯護策略、技術性疑點,求情內容……從輕發落,仍然可期。
但what if 這套仍有「希望」的司法制度,才對威權政體最有利?一啖砂糖一啖屎來回反覆,不斷將針對全社會的恐懼擴大,同時向被告發放「未絕望,仲有變數」的信息。
手足的一線生機,令司法也彷彿仍未徹底崩塌;而當重點只在被告的最大利益(最短刑期),審訊就只剩下認罪與否、如何避過定罪元素,行為和說話的意義可以有幾模糊,求情,見感化官幾有悔意,保釋條件講到幾盡……
當掌握被告生殺大權的法院,成為政權壓迫系統的一部分,已無人可以在司法制度中看得見達至公義的路徑,但個人利益最大化的路徑卻相當清晰:它正在誘使被控告者將個人利益置於首要、唯一的考慮,與運動、甚至過去的自己割裂開來。在此過程中,透過被告自我否定,消解受審事件的政治意義,將符合政權敘事的新現實強加社會。政治案件被告選擇走上個人利益最大化的路徑,就要參與政權劃定的「法律」框架,無可避免被融入政治壓迫正當化的程序。
由此,政治犯身上,似乎出現一個兩難:自己的best interest,與自己對行動/所信之事的理解,在法律程序中必然衝突。身處此結構當中,面對結果已定的政治審訊,我想知道,反抗是否仍然可能?
一、法院作為威權體制的一部分:The legitimacy paradox
(或者這篇文將來要拿去呈堂呢……所以我更需要認真地、引經據典地討論這個問題:)一個仍享有「獨立」地位的司法體系,為何會「自主」地傾向威權,成為政權壓制意見與反抗最關鍵的工具?
在香港的公共論述中,「法治」往往與「公義」直接掛鈎,但不同時空、地域的前例已顯示,法治、司法獨立、程序公正、政治審判與威權統治,可以並行不悖,甚至相互依存。如果法院不能為政權所用,早就落得如公民社會其他範疇一樣的下場;威權之下,法院本就無遺世獨立、做「公義最後防線」的條件。
學者M. Shapiro如此描述威權下法院面對的Legitimacy paradox(正當性悖論):
「法院若挑戰政權的不公義,會引發政權加強箝制,無法保持獨立而失卻正當性;但法院若迎合政權,則會在公共眼中不再獨立,同樣失卻正當性。即使法院取得平衡,維持到自身的正當性,這份正當性卻只會令威權整體更具正當性。」[1]
① 面對政治檢控 無知即力量
目前政權瘋狂清洗公民社會不同範疇,祭出的說辭是「法律」(「我哋只有一把尺就係『依法辦事』,總之你犯法我哋就會執法」,蕭澤頤),手法是拉晒啲人上法庭直接還押,或以此為威脅。
不同威權政體的例子告訴我們,政權的合法性來源(革命功績/經濟成果/意識形態)愈疲弱,就愈須倚仗「法律」、「法院」、「法治」,利用程序與「法」的正當性,解決自身無足夠能量處理的政治問題,迴避政治後果。與不確定性較大的選舉或隨時反噬的暴力鎮壓相比,具有「超然政治之上」光環的法院,是成本最低的選擇。
於是政權不斷將政治問題推向法院,法院則一邊強調「只處理法律問題」,一邊被迫作出各種政治判斷:徐子見或危害國安而鄒家成不會,難道是沒有政治判斷的司法認知?「水炮車係權威嘅象徵」,又如何不是一個政治判斷?「只僵化地引用法律條文,不看條文及裁決是否符合法治精神,本身就是一個政治決定」(戴,2018)[2]
但既偏離法律範疇,法院又有何權威去做這些判斷?即是不計其政治立場有否偏頗,香港法官對政治的「司法認知」,分分鐘連一個中學生都不如(否則點會問李立峯「集會唔係有組織者嘅咩」或稱「不相信防暴警會眾目睽睽下說出『阿sir做嘢唔×使你教』」)。結果,法庭往往全盤接受控方版本,還自詡專業公正、不受民粹左右;政權則用法院判決為政治打壓正名,以「尊重司法獨立」為名,神化法官及裁決,壓制質疑。
② 為免被人推翻,先要自我推翻
威權政體往往牢控立法、修憲權力,一旦法院判決偏離其掌控,即可透過修改法律,推翻法院判決。要確保法院「醒醒定定」,唔使用劍亦唔使提法官有老婆仔女,只需讓法院知道自己的判決隨時可以被政權無效化就夠。若判決無人尊重,法院的存在亦無意義;為了維持自己剩餘的獨立、自主與權威,法院有誘因順從政權(但無乜誘因諗人權)。
於是我們不時見到「我輕判你,一陣DOJ又覆核㗎啦」,以及「一陣人大釋法咪仲大鑊,香港發展嘅空間又會再細咗」,裁判官選擇直接重判,高院上訴庭和終院選擇在人大出手前先自我調節。於是,港澳辦副主任鄧中華盛讚香港法院「對國安法形成了正確認識,特別在保釋、陪審團,指定法官制度……較好地落實了立法原意」。
直頭摸頭讚你乖。「如何判決不至引來政權干預」,與「如何判決才能讓政權滿意」,其實是同一回事。在威權法治下,法官究竟有否「捍衛法治」的意圖,都改變不了他們正在將政權對異見者的壓迫正當化的事實;而香港法官連僅餘的人權保障空間亦不善用,更令人質疑其正在利用社會對釋法的疑慮,積極地迎合政權。當你為了保存自己而無制限地妥協時,你想保存的早就被你親手斷送了。
③ 選擇性裁決 鞏固無力感
「正當性」不過一重外衣。法院對抗爭共同體真正造成的傷害,遠不至於此。
政治壓迫的司法化(Judicialization of oppression)將打壓針對少數、個別人的特例,轉化為可穩定地恆常操作的系統;最穩定的不是僵化地有殺錯無放過,而是充滿彈性、可鬆可緊,令人愈觸摸愈觸不到,但又無法脫離其威脅,已足以透過恐懼牽制整個社會(簡單來講,即係國安法啲保釋咁)。
一個「自主」的法院,全權掌握對任何人任意趕盡殺絕的權力,但又始終保留「放過」個別人的可能性,令焦點從檢控和羈押本身的正當性,轉向研究怎樣的官司策略,才能成為個別被放過的人:只是一個「可能」,足以耗盡抗爭陣營絕大部分資源、關注、心神、情感能量,甚至意志。
最折磨人心的從來不是恐懼,而是「希望」:無力感會在反覆的徒勞嘗試與無常的滅頂之災中生根,直至行動的可能被徹底蠶食。
二、不要被政權奪走詮釋敘事的權力
「一場政治審訊,是在一個可見的場域,由對立的各方就法律秩序規範正當性爭辯,而不僅僅關乎當前司法框架下官司的勝敗。」[3]
一場審訊所影響的,遠不只是一個抗爭者個體的命運,關鍵政治案件尤其——營造恐懼與不確定,消耗民間社會,建構政權要的敘事,改寫集體記憶,徹底改造一個社會的政治空間,才是威權下政治審訊的作用。
法院之所以對政權重要,還因其「展示」的功能:政權要你消失、要你沉默,還要你自我推翻、背棄同儕,即使毋須像蘇聯show trial一樣對黨國感激涕零,也要你以順從來認可這套儀式。它從不需要你心悅誠服,違心的配合,正好助其維繫以恐懼牽制所有人的壓迫系統。「留得青山在」實是一場無限滑坡,達至個人最低刑期之法,也包括成為控方證人。如果看一場官司不僅僅關心刑期長短,認罪和配合與否的決定就包括你是否要對政權編造的「事實」,在法律程序中給予無條件的認可,讓法院亦因而免卻自身監察及制衡政權的責任,繼續扮超然。
唔知唐英傑判九年,多少人反應是「早知就應該認啦,扣三分一好過」?唐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決定不認罪時,他想必衡量過敗訴要承受的後果。因是經審訊定罪,法院就必須在判辭中清晰交代理據,於是條文本身的缺陷,法官對政治問題的獨斷,對基本人權的無視,對政權敘事的投誠,對合理質疑的左閃右避,都在判辭中一清二楚。
這是一份根本無法自圓其說的判辭,「賣飛佛」是「因為兜多咗幾個街口所以情節嚴重」!
即使被困囿於這個系統,也不等於我們與政權的分歧,只能體現在程序與細節之中。我對「法治」並無任何執念,所謂法治精神,只是一個社會如何理解何謂「公義」的載體;而在司法是否合乎公義的問題上,政權抑或法官,都沒有凌駕任何公民之上的權威——普羅百姓(ordinary men)對法院的檢驗和監督,是普通法制的基礎。
今日香港法院所維護的而非公義,而是政權的利益;法院對法律與「事實」近乎絕對的詮釋權力,也非來自對法律/法治的權威理解,而僅僅來自一言不合就可以全無合理解釋將異見者收監的制度暴力。當法院的權威,要靠拿攝錄機對準公眾席,隨時將旁聽公眾收監的威脅來維持,這座法院還有何正當性可言?
政權正努力地以司法改造,消滅抗爭敘事,但在它放棄司法作為合法性外衣——轉為閉門審訊——之前,它都必須給予被審判者說話的空間。就在此空間中,我們要與政權爭奪的正當性的話語權,不容政權壟斷對公義的詮釋,不容審訊歪曲記憶與事實,不容法官迴避自身真正的責任。
政權利用司法與其他工具散播恐懼與無力的目的,是改變「香港」之所以為「香港」的一切意涵,徹底否定「香港」的存在。而我們每一個行動與選擇,都在抵抗與反擊政權對香港的強行扭曲,重新定義香港之所以為香港的本質。
這本就是一個永不會完成的使命。
Best interest是什麼?
當然,被拋入「政治犯」身位, 不等於就有在政治審訊中頑抗的責任;法庭不是唯一的戰場,也無人有義務犧牲自己的best interest去嘗試開拓。
但這個討論的缺口在:究竟所謂一個人的best interest是什麼?在律師、官司與法庭的語境,它必然等同獲批保釋或最低刑期,因而必然和運動對立。
「唔好諗其他嘢啦,你都要諗吓自己」都聽唔少。於是我好認真咁「諗自己」:究竟我的best interest是什麼?
是自由地說話,是在一個真正開放的公共空間,與其他自由的人建立有意義的連結;是始終可以用批判的精神思考任何現象,挑戰一切定見,即使自詡為歷史必然,不以人的意志轉移的巨大結構;是體認自己一切行動的意義,不因任何強制或壓迫而扭曲。
所以我必須直面這一個戰場。
法院要如何面對它的paradox,是法院的責任和決定(吓,唔使幫你諗埋啩?);但於我,那個政治犯面對、諗自己定諗個運動的paradox其實係假的。政權及為其所用的司法機器正試圖將我從共同體中割裂出來,再透過抹殺我作為個體的存在,否定共同體的存在;若我始終拒絕被抹殺、拒絕自我否定,拒絕成為政權營造恐怖的一部分,透過固守自身,就同時固守了共同體的一部分,令其不至消亡。
自我正是已突破壓迫的姿態所定義,而「香港」的存在,就是有一個個仍未被威權同化的個體的自我所組成。即使因隔阻而無法感應到共同體是否仍然存在,即使眼見她已破碎成無數相互拉扯的平行現實,要重新找到她,其實只需反照自身便可。
身處各異的困境中,每個人的best interest都不同,只有自己知道最適合自己的方向和角色是什麼。不論在怎樣的紛擾與壓迫下,依然忠於自己,就是一個人可為自己、同時為自己所認同的共同體能做的最重要的事。而兩者,本就無從分割。
[1] Shapiro, M. (2008). Courts in Authoritarian Regimes. In T. Ginsburg & T. Moustafa (Eds.), Rule by Law: The Politics of Courts in Authoritarian Regim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 戴耀廷(2018)《法治的挑戰: 威權下的思考》
[3] Schervish, Paul G. (1984). Political Trials and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Deviance. Qualitative Sociology. Vol.7
文˙何桂藍
編輯•王翠麗 //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萬的網紅范琪斐,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美國總統大選已經進入最後倒數100日衝刺階段了,雖然我人在台灣,但是一定會郵寄投票,投票是公民的義務,其實不是,是因為我很賭爛。好啦,這裡還是強調一下好了,投賭爛票是不好的行為,我們要選賢與能,OK?這不過,這個川貴人一定是知道我有這種想法,先前已經好幾次批評郵寄投票,說這樣會造成選舉舞弊啦、選票會...
制衡定義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問
在三月的時候我私訊你,我跟小我十一歲男生在一起,一切都看似正常的交往,但每次在他回到家後就是不能講電話,只能傳訊息,於是從網路搜尋到⋯⋯原來他結婚了。
那時候向你求救,你回我,期待別人為你離婚,下場都比原配慘。
我試著讓自己去脫離關係,但就如你說的慾望、期待、癮、貪心⋯⋯讓我怎樣都拔不出來,於是四月我自己跟他說五月如果沒有離婚,我就走。
五月他真的離婚了,但雙方父母都不知情他們離婚了。「前妻」到現在也一直跟他同住屋簷下分房睡。
六月經過他同意,我將我們合照放在臉書,被這位前妻看到了,於是開始了臉書、IG互相的較勁,不然就是說他們睡在一起、情侶睡覺圖她都有,每天我就是要擔心受怕自己愛的男人還繼續跟他的前妻怎麼樣的。
每次問這男生,他都說他沒有跟她睡一起,他討厭她、厭惡她,但我怎麼想都不對,如果討厭一個人怎麼還會說要安撫這前妻,跟她撒嬌的說對不起,還跟一般夫妻一樣出席家庭場合。
母親節後他答應我沒有下次,結果他又瞞著我帶前妻去嘉義拜外婆,這次他的理由是前妻嗆他,他外婆的金子都被他拿去當了,不能去拜一下嘛!叫我不要跟死人計較,我生氣的質問他不是離婚了嗎?他說他是利用她,為了要她幫忙貸款借錢還債!
爭吵時前妻一直傳訊息過來,我要求看內容,只看到一小部分,我心裡也很明白,這男生也許愛我,但對她不是沒有感情,兩個都安撫,兩個都騙,兩個都借錢。
兩個女人都要他做選擇,他說他選擇我。
但是對前妻,他覺得有情債跟金錢債。
我一次次問他給的承諾做得到嗎?他說他每天都陪我了還不夠清楚嗎?但最簡單的是他與前妻保持距離給我安全感,他都做不到。
我知道我該離開了,但就是放不下,心一直糾結在胸口,整個人不知道要怎麼辦?我曾在直播問,男人真的為了女人離婚,代表什麼 ?真的要跟我長相廝守嗎?每次質問他,他就回答我離婚是為了妳?既然是為了我,怎麼還是跟前妻斷不掉?他們沒有孩子。
回
最慘烈的三角關係
就是三個人都很蠢
三個人都看不到自己在辛苦的掘自己的墳墓
一個是疲於奔命兩個女人用錢困他又不停逼他專一的男奴
一個是不甘心人財兩失的前妻對小三的復仇
一個是小三逼離婚成功卻所有權未明的焦慮
三個人必須有一個人掛掉
才可能透過葬禮找到平靜
男人的脖子似乎繫上兩條狗鍊
他之所以被兩女乖乖拉住
一定是債務已是天天都要過關才能活命的處境
但兩女沒有能力或也沒打算讓他一次輕鬆完債
怕債ㄧ還清
她們就成一對告別式的怨念信女
如此殘酷又難看的現實互卡
沒有一點愛
需要很多很多忍耐
三人什麼都達不到渴望的終點
因為脖子上的狗鍊
雙人兩邊拉扯的用力身影
灼人的太陽
眼神只剩下邪惡的放不下
完美的三角制衡
人間地獄變
愛成了獠牙
每個人的內心如果有一句獨白
前妻應該會說:讓她什麼都得不到
男人說:你們都是病態的吸血賤人
你則說:我難道一點安全感都不配得到嗎
當你限他幾號前離婚
一定是因為五月有筆錢沒你幫忙是不可以的
當前妻要他一起去掃墓可見錢也是重要因素
你們對他如同最惡毒的放高利貸的蛇蠍
一圈一圈捲死著他
讓他乖乖在你們中間孤魂輪迴
如果有一天命運肯讓他中樂透大獎
若這是部電影
觀眾最想看到一定是他怎麼全面大反撲的復仇
當然結局誰都不能避開貪婪又變態的業力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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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我回覆的每封信的照片都會無償幫好產品來宣傳,幫大家一起渡過疫情帶來的困難,如果你們有我可以幫忙的,可以把你們的產品告訴我,如果能有折扣分享給大家,限量即可,我都樂意幫你們轉po,產品的購買介紹,我都會放在回信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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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手作的飯碗,溫潤你的五感,重新定義餐桌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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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溫度,是一個家的溫度。」有人等待的餐桌,就是回家的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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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不僅是飽餐一頓,
如果可以透過食器與食物之間的交融,
開始與自己對話,與你關心的人對話。
那便是尋得歸屬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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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衣足食」不再是寫在紙上的空想,
而是可以一起完成的人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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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陶坊 #台灣職人手作 #豐衣足食日本瓷碗
花費2年,為求符合台灣人的手掌比例與飲食習慣,
找出陶土的真摯質感,重複試做上百個樣品,
透過手作的溫潤,連結屬於人與器物之間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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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口手工刻劃弧線
讓口腔在最放鬆的情況下享用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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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其分的重量
讓飯碗在手中帶來身心的安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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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比例斜角設計
讓一起吃飯的對象也能看到一幅優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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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底拋光大圈口
手指易扣舒適,置於桌上不易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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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定義 在 王姿允醫師。我的無齡秘笈。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關於強迫症,我想說的其實是飲食疾患]
#那些強迫自己過食又強迫挖吐的
「強迫症定義:有反覆出現的意念或行為,例如怕髒(反覆洗手)怕胖(催吐)怕餓(進食過量),影響到個人的情緒跟生活功能,即使有意識是不正常的情況,卻無法遏止強行出現的意念以及規避此意念的對應行為。」
最近東森有一個即將開播的新節目,由羅時豐跟胡小禎主持的「今晚開讚吧」,邀請我上節目以專家的身份分享因疫情國內升溫的潔癖(強迫症)現象。
雖然我不是身心科醫師,但是焦慮相關的症狀倒是在家醫科門診看的不少。其中 #飲食疾患(暴食症跟厭食症)常常起源於減肥瘦身,有些個案是從學生時代(甚至是國小)就開始減肥,經歷節食飢餓又暴食復胖的惡性循環幾次後,變成厭食症跟暴食症的時有所聞。
個案一,是在經歷3個月左右的極低熱量(<800卡/天)節食減肥後瘦了10幾公斤,但是母親節那天破戒吃到一口蛋糕後就開始停不下來的瘋狂大吃甜食,到最後變成暴食症而去身心科就醫。
註:暴食症(Bulimia Nervosa):
(1)每週至少有兩次無法控制的暴食,在短時間(兩小時內)吃下常人無法吃下的量,且暴食當下對吃食行為有失控感。
(2)一再出現不當的補償行為以避免體重增加:如禁食、催吐、過度運動、使用瀉劑、利尿劑、灌腸等。上述暴食與清除行為,每週出現兩次以上,至少達三個月。
(3)自我價值感與體重身材形密切相關
這個完全就是「 #節食造成的暴食現象」,本來好好的一個人,因為不正確的減肥方式,造成腸道菌的破壞跟腸-腦軸 (gut-brain axis) 相關的血清素分泌失調跟反饋機制,造成憂鬱情緒跟過度進食行為。
而厭食症有一種亞型叫做「 #暴食清除型」,常常在看似體型正常但BMI過輕或體脂率相對過高的女性身上。
個案二,就是從學生時代開始減肥,對於變胖這件事有強烈恐懼,但是出社會工作後不希望同事知道自己在意身材,也害怕讓人知道自己的節食行為,所以在跟同事午間聚餐時都會吃下「過多的食物」,然後再進行去廁所挖吐的行為。除了會造成營養不良外,胃酸對食道的侵蝕跟病變也是胃癌的危險因子,個案明明知道這是不正常的行為,但已無法阻止這樣的情況。
我自己大學時代有一陣子也是有類似情況,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也曾一餐吃掉五個麵包,然後後悔再去催吐或吃瀉藥,上網google了症狀發現是減肥的壓力造成,開始了自救的歷程,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這樣的現象。
所以我非常能夠了解飲食疾患的痛苦。而大部分社會中這樣的人,是不會去身心科就醫的,我非常高興至少她們願意鼓起勇氣來診間找我,讓我跟她們一起面對、並肩作戰,我希望讓她們知道自己不是孤獨的,在我們身上還有很多沈睡的上億隻好的微生物,都是我們的戰友,可以透過一段時間的飲食調整跟團體治療,補足飲食疾患造成的營養不良,改善失衡的菌相,是從一切的根本—-腸道,開始重建自己跟食物的關係。
不要害怕吃下去的食物,吃多少壞的,我們就來補多少好的,人生不用完美,飲食也是一樣,生態系是個互相制衡、相輔相成的概念,只要好的永遠超過壞的,我們就會慢慢往更健康的方向前進。
每個人身上好的微生物🦠都有牠的儲備量,就像人類還未被開發的腦容量一樣,永遠有機會激發出來,現在開始調整飲食,永遠不嫌晚,一起加油💪
#圖文不符來個潔癖主題的大合照
#潔癖救台灣 #強迫症 #飲食疾患 #暴食症 #厭食症
制衡定義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美國總統大選已經進入最後倒數100日衝刺階段了,雖然我人在台灣,但是一定會郵寄投票,投票是公民的義務,其實不是,是因為我很賭爛。好啦,這裡還是強調一下好了,投賭爛票是不好的行為,我們要選賢與能,OK?這不過,這個川貴人一定是知道我有這種想法,先前已經好幾次批評郵寄投票,說這樣會造成選舉舞弊啦、選票會被搞丟啦,真的嗎?
美國時間7月30日晚間,川普乾脆直接在推特上呼籲,延後總統大選!他推文說:「在全國實施郵寄投票,將使2020總統選舉,成為史上最不精確且最多弊端的一場選舉,將給美國帶來極大尷尬,不如延後總統大選,直到民眾可以正常、安全的投票?」,哇聽起來好貼心,擔心選民因為疫情而無法好好投票,你當我們是白痴啊?你現在民調落後那麼多,是擔心自己選不上吧?還是擔心選輸了,要賴皮不承認選舉結果鋪路啊?消息一出當然是幾億人都驚呆了,哇靠!還有這一招?
眾議院議長裴洛西,直接搬出憲法打臉川普,說只有美國國會有權決定大選日期,甚至連共和黨自家人都與這個不知道哪邊冒出來的創意保持社交距離,朝野兩黨異口同聲反對,逼得川貴人沒多久就改口。隨便川普怎麼說,反正美國總統的權力沒有大到可以延後選舉。根據現有制度,就算川普祭出他最愛用的行政命令,也沒辦法取消或延後選舉。美國《憲法第二條》說得很清楚,美國大選的時間日期,由國會決定;而1845年制定的聯邦法律,確定了大選每4年在11月的第一個星期二舉行,例如今年就是11月3日,如果要更改大選日期,就等於要修改聯邦法律,整個過程曠日費時!目前不論由民主黨佔優勢的眾議院,或是共和黨多數的參議院,兩黨都沒打算給自己找這種等級的麻煩。
就算真的大家都願意配合川普,按照規矩延後大選,但延到哪一天其實也沒多少彈性,因為美國憲法規定新國會必須在1月3日宣誓就職,新總統的任期必須在1月20日開始,這些也都不是能透過常規立法就輕易更改的。也就是說,就算要延也得在11月3日後的兩個月內挑一天,美國疫情被你搞得那麼嚴重,難道再給兩個月,病毒就會自動消失嗎?這個提議雖然馬上被制度擋了下來,但還是引發輿論抨擊,痛批川普「法西斯」!
過去「白人至上」的川普,從四年前初次參選時,就有一堆專家在分析他的言行,根本就是法西斯代表墨索里尼的化身,川普甚至引述過墨索里尼的名言,這一次延後大選事件,也讓法西斯再度成為熱門關鍵字。其實不是只有川普被罵是法西斯,網路上動不動就能看到網友拿法西斯來罵人,連小英總統都曾經被罵過搞獨裁,根本是法西斯、希特勒,但法西斯到底是什麼呢?有這麼萬用嗎?我們今天就來看看什麼是法西斯。
法西斯是義大利獨裁者「墨索里尼」,在1919年發明的概念。我們可以引述紐約大學歷史學家(Ruth Ben-Ghiat)的定義:法西斯政府只有一個政黨,由獨裁者領導,該獨裁者透過暴力消除所有反對派,包括司法、新聞界和「國家的敵人」。很多國家其實都有法西斯的影子,我們可以從法西斯的特徵,看看川普到底是不是個法西斯主義者。
法西斯第一個特徵就是「種族主義」,以民族團結、復興、強大和擴張為目標,重返昔日榮耀,看看川普一直掛在嘴邊的競選口號。這根本是跟中國外交部比賽複製貼上吧?口號喊了四年,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具體做法不知道,但真的一堆選民買帳。
第二法西斯領袖通常自命不凡,會幫自己塑造一個父權強人形象,強調自己就是超人,這世界沒有他的話,整個系統整個體制會崩潰瓦解。
第三:法西斯主義者永遠需要一個敵人,非常擅長製造對立,很喜歡說「我們」怎樣怎樣,跟他們怎樣怎樣。「我們」最正統,他們都是邪門歪道。「我們」的所有問題和苦難,統統都是「他們」造成的,人民一旦被分化,就比較容易受到操控。例如納粹vs.猶太人,印度人vs.穆斯林,羅興亞人被緬甸視為強暴犯和罪犯,這個描述墨西哥人應該聽到想吐了。川普四年前的主要政見就是蓋長城「抵禦」墨西哥偷渡客,上任後又頒布行政命令,把來自七個穆斯林國家的人擋在門外,甚至連國內的非洲裔美國人都被他批評為愚笨。當然他現在的眼中釘中國人也有事,聽過功夫病毒吧?
第四:法西斯主義者反對民主自由,所以特別愛攻擊真相,因為「真相」是自由民主的核心,川普一天到晚抨擊反對他的媒體,說那些都是假新聞,只有他說的才是真的。這幾年在川普支持者中,還會看到「Q」標語,這是個在網路上走紅的陰謀論標誌,代表deep state深層政府(暗勢力)正努力要把川普拉下台,還會衍生出懷疑知識的「反智主義」(anti-intellectualism),欸,不要笑,看看美國一堆人認為戴口罩會害死人就知道。最後在真相被攻擊,謊言、陰謀論滿天飛的情況下,就沒有人敢肯定什麼是真相了。
第五:法西斯主義者熱衷控制社會、鎮壓異己、剝奪人民的自由,對暴力和流血手段無比尊崇,經常赤裸裸地宣揚暴力行為。美國5月底爆發「佛洛伊德事件」引發各地爭平權示威潮,但川普頻頻放話要鎮壓群眾,甚至直接在推特上說:「當搶劫開始,槍擊就會開始。」(When the looting starts, the shooting starts.)後來又發生「白宮暴力清場聖經擺拍事件」,而最近在波特蘭「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議活動,演變成警民衝突,結果川普竟然擅自派遣「美國國土安全部」(DHS),與「美國海軍陸戰隊」的混合特遣隊,在未經地方政府的邀請下進駐波特蘭市,波特蘭的地方首長當然氣炸,譴責川普侵犯自治權,而且這群重裝上陣的「川普聯邦特工」,不但沒有配帶識別證,還以無牌警車抓捕示威者,跟黑警沒兩樣!
我們回過頭來看看法西斯政府的定義:美國目前兩黨互相制衡,不只一個政黨;川普是獨裁者嗎?他想得美!美國的國父們早就想到,會有這種人出現,所以在制度裡就設計了很多制衡機制,像我們剛剛講的延後選舉就一定要國會同意才行。但川普正在全力消除與他為敵的人民、媒體和政敵。雖然距離真正的法西斯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專家仍警告,民眾必須對這些訊號有所警覺,萬一法西斯的意識形態蔓延,人民恐怕會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不知不覺掉入法西斯陷阱中。
今天琪斐大放送的關鍵字是:
#川普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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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定義 在 王炳忠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昨天我上央視〈海峽兩岸〉節目,討論李登輝、蔡英文這對「台獨父女」是否反目的問題,如今再結合巴拿馬與台北斷交的消息,更可以看出以下三點:
一、
李登輝、蔡英文有某種共生關係,那就是藉由李登輝嫌蔡英文「不夠獨」,襯托蔡英文的「維持現狀」、賴清德的「親中愛台」好像已經很了不起。尤其李登輝又特別點名批判「維持現狀」、「親中愛台」,正好和蔡英文互唱雙簧,掩飾蔡當局實際上也是獨,包裝蔡當局似乎對大陸已經很有「善意」,抬高「維持現狀」、「親中愛台」乃至「凍結台獨黨綱」的價碼,要大陸接受,讓蔡英文「未完成的答卷」過關。
如今巴拿馬與台北斷交確定,總統府承認兩週前就有警訊,賴清德與府方互唱「親中愛台」說,更可能就是想讓北京放手巴拿馬所做的秀。
二、
李登輝是老而不死謂之賊的老賊之首,歷經國民黨宮廷政治、所謂的「民主選舉」時代,執政十二年全身而退,永遠想的就是自己的權力。但他在國民黨已經臭掉,即便國民黨「本土派」也不可能迎他回去,兩大黨之間他也只能靠民進黨,蔡英文比起其他民進黨天王,至少是他李老賊一手提拔,最好操控。
李登輝上演狂批蔡英文的政治秀,除了掩飾蔡英文的「獨」,還有就是幫助時代力量和民進黨爭權,藉由深綠、小綠制衡「大綠」,同時保存李自己的影響力。
三、
李登輝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蔡英文整天講「維持現狀」,但什麼是「現狀」?民進黨透過教育,把「現狀」定義成「台灣已經獨立」,認為就這樣蒙混下去,台獨最後就成真了。
但李登輝看出「台獨自爽」,並不能「處變不驚」,因為中國大陸的經濟、軍事實力都在全面崛起,而且就在五年內會完成。因此李登輝很急,喊出要用最後五年的「餘生」為台灣拚,而他要拚的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憲改」工程,將台獨的現狀「合法化」:第二件則是和日本形成「命運共同體」,台日政、經、軍全面結盟,所以李登輝要蔡英文找朋友,對抗大陸的「一帶一路」,頭號朋友就是安倍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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