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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浮士德與出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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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身祭奠,以魂易魂,娑婆迷魂,往生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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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集團發生殘忍兇案,老闆王世聰遭獨生子天佑以重物擊斃,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是王世聰的新婚妻子李燕。檢察官阿超罹患癌症,不久人世,為了留給同是刑警的妻子阿爆和尚未出生的女兒更好的生活,阿超接辦此案,並在追查過程,發現背後牽扯出的巨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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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偉豪 導演的《緝魂》,改編自江波的小說《移魂有術》。從《目擊者》到《緝魂》,程偉豪證明自己很會拍類型片,敘事流暢不紊亂。電影的技術面突出,化妝、美術、攝影、視效都很突出,唯獨部分夜景偏暗,看得不是很舒服,不確定是戲院播放設備的關係或影片本身即是如此。《緝魂》劇情峰迴路轉,不斷反轉,看得很享受,內容把靈異、宗教、科幻、推理、懸疑等元素全部融於一爐,並能說出一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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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是《緝魂》的一大亮點,#張震 的口條一直以來都讓我有些感冒,《緝魂》完全讓我對他改觀,除了身形的改變外,病體的脆弱與內在情感的詮釋,都極具說服力,非常強大。#張鈞甯 去年在《孤味》只靠一場戲,就讓觀眾留下深刻印象,今年在《緝魂》的篇幅夠多,情緒轉折也處理得細膩,令人驚喜。另外,飾演李燕的 #孫安可,外型亮眼性感,演出自然不扭捏,也有突出表現。感覺今年底的金馬獎,主配角都有機會搶進入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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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會提及關鍵劇情請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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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的劇情環環相扣,丟出來的線索和疑團都能順利收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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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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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聰和第一任妻子唐素貞的婚姻失和,妻子後來信奉神秘宗教,性情變得扭曲,並以自己的身體下咒(自殺作為交換咒語的代價),詛咒丈夫不得善終。兒子天佑同情母親,憎恨父親在母親去世未久便立刻再娶,天佑依循母親的遺書,在特定的日子對父親痛下殺手,完成母親的移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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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聰遺囑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再娶妻子李燕,第二順位是他的多年好友萬宇凡博士,而非天佑。萬博士研究「RNA細胞修復」技術,宣稱能有效控制癌症。同時研發「人腦複製」技術,可以儲存人類意識。萬博士和素貞曾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傳言他和素貞私下是情侶關係),阿超另從李燕臥室的監視器影片發現,萬博士與李燕似乎也過從甚密。王世聰死亡那天,萬博士有不在場證據,但萬博士列在遺囑第二位,又跟王世聰的兩位妻子熟識(李燕房內的監視器,也是萬博士要求裝上),在在顯示他在這起案件中,佔有重要且關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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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是王世聰兇案的目擊證人,親眼看到天佑殺害父親。警方從李燕身上衣物的血漬噴灑狀況判斷,她應該是跨坐在被害人身上,而非旁觀者。此外,從李燕臥室的監視器看來,李燕剛到王家時,性格害羞,會規避攝影機,不敢在攝影機前更衣,後來她不但大方在攝影機前全裸,而且本來慣常用右手寫字,也變成了左撇子,甚至字跡也跟以往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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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推論,你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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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中後段開始解釋兇案,角色關係逐漸明朗,王世聰有著男兒身女人心,他跟萬博士是一對,跟唐素貞的婚姻只是障眼法。素貞在婚後感到寂寞孤單,罹患憂鬱症,並迷上神秘宗教。萬博士為彌補對素貞的愧疚感,常常陪伴與安慰素貞,給了對方錯誤的期待(以為萬博士對自己有好感),素貞在發現萬博士跟丈夫原來是一對後,精神崩潰,依據巫術書上的指示,獻祭自己的身體詛咒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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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素貞跳樓自殺那天,萬博士人在現場,得知素貞已經發現真相(拍到丈夫跟萬博士同床的證據)。萬博士先以高價收買記者掩蓋自己在現場的事實,同時銷毀素貞手中的照片,藏起素貞準備交給天佑的遺書(遺書中要求兒子在特定的日子殺害王世聰,她的靈魂方能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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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素貞死後,王世聰癌症發作,為能活下去,王世聰找來年輕女孩李燕,利用萬博士的「人腦複製」技術,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李燕腦中,取代對方,獲得一個全新的身體與全新的身份(王世聰終於可以完成他想要成為女性的心願)。然而,王氏集團因為先前一連串錯誤的決定而面臨倒閉,李燕(王世聰)為了止血,決定提早結束王世聰(生病且老化的自己)的生命,她找了機會將素貞的遺書交給天佑,誘導對方殺父,承擔殺人罪名。只是,天佑雖然出手攻擊父親,卻不致命,李燕(王世聰)迫不得已,只好代替兒子完成殺害「自己」的任務。生病了的王世聰死去,全新的王世聰(李燕)掌權。萬博士為此感到良心不安,私下向檢察官道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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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跟陳國富導演的《雙瞳》極為相似:科學、宗教、兇案與「真愛不死」。王世聰居高臨下的住家,讓我想起《寄生上流》那棟引發兇案的豪宅。而被王世聰侵佔意識的李燕,在鏡子前「欣賞」自己姣好的面孔與身體,則跟《逃出絕命鎮》裡的黑人女管家在夜裡看著窗戶倒映出自己年輕貌美的臉龐一幕如出一徹。《緝魂》有著腦洞大開又有點獵奇的情節,對於角色「感情」的經營也不含糊。事實上,《緝魂》的內容其實更貼近程偉豪導演的前作《目擊者》,看似單純的案件,因為人的「私心」而變得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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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我身邊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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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片中,王世聰命案之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破案,除了有來自王世聰與萬博士的聯手掩蓋真相外,阿爆也插上一腳。為能讓阿超活下去,阿爆私下跟萬博士與李燕(王世聰)達成協議,只要能讓阿超接受「RNA細胞修復」治療,就會幫忙藏匿關鍵錄音,好讓李燕順利把罪推給天佑,逃過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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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李燕)簽下合約的時候,她就有經放棄自己的靈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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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每個人都變得奮不顧身,變得瘋狂。或者,所謂的「愛」只是用來包裝個人執念與私心的藉口?《緝魂》其實是出賣靈魂的《浮士德》故事變形:唐素貞在得知丈夫與萬博士的戀情後,以死作為報復的手段,並且教唆兒子殺父(以魂易魂)、李燕為了一筆財富答應萬博士做人體實驗,渾然不知自己簽下的是「靈魂買賣契約」、王世聰為了財富,想出移魂計謀,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犧牲,而萬博士和阿爆也為了他們各自的私心犯罪,只希望心愛的人可以活下去,就連阿超都為了將李燕繩之以法,並且保護妻女不受牽連,決定與萬博士聯手,除掉李燕腦袋中的王世聰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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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在《緝魂》裡全面淪陷,因為愛,因為貪,因為私心,因為...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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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他/她做到這樣,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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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前半場節奏略顯緩慢,直到阿超發現妻子暗藏的秘密,劇情才開始加速衝刺,中後段劇情不斷翻轉,很是精彩(前段鋪好的哏一一派上用場)。要說本片之於我有什麼缺點:(一),萬博士自行供出事件的前因後果,而非阿超等人推論出來的結果,少了點推理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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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沒有很喜歡《緝魂》的結局,阿超在萬博士的幫助下,意識被注入李燕的腦中,王世聰的意識遭到消除。李燕(阿超)在法庭上承認殺人,天佑被釋放,李燕(阿超)進入牢獄服刑,萬博士最後以自殺結束性命。如果真要贖罪,我反而覺得應該是萬博士進入李燕的身體,並且接受法律的制裁,這樣萬博士不但能拯救天佑、能為自己犯下的罪負責、也能完成他希望永遠跟王世聰在一起的心願(兩人同在一副軀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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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本來應該是警世劇,述說貪婪與私慾帶來的悲劇(以及重病患者「生不如死」的困境),結果阿爆藏匿證據無罪,阿超雖然入了監,卻換來一副年輕的身體...這結果好像也不太壞?至於倒霉的李燕,意識(身體)被兩個男人的意識輪流侵佔,這種更深層的暴力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討論,讓我覺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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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對《緝魂》有個疑問,由於片中有出現過靈異畫面(牆角邊的鬼影與掉落的書袋),加上李燕與天佑見面時,說出素貞自殺前曾跟兒子說過的話,因此素貞的靈魂確實曾經附在李燕身上?或者那只是李燕(王世聰)在做戲而已?朋友說他覺得李燕沒有被鬼附身,我個人則是傾向有,我覺得科技無論怎麼進步,永遠都會有人類無法理解的超現實現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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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裝武俠:《報仇》
熱鬧夜市旁的大樹下,一班群眾邊吃著小食,邊聽著中年說書人朗聲說一段《三國演義》的故事。
故事說完,坐在說書人旁邊的年少女兒站起身來,清唱一段小曲。
這少女與父親相依為命,長得標緻可愛,縱使嗓子不算上乘,倒也嬌柔動聽,不少人專誠就是為看少女而來,說書人的故事說得如何,並不重要。
一曲既畢,群眾紛紛喝采,說書人連連道謝,討起賞錢,未幾群眾散去。
「爹,你說的故事真好聽,都是歷史事跡嗎?」說書人的女兒問。
「呵呵,不是,爹說的是《三國演義》,不少地方都是杜撰,假如想聽真的,就要說《三國志》了。」
「爹,這豈不是說,奸角不是真的奸,忠角也不是真的忠……不會被人說是騙人的吧?」
「聽故事的人,誰不知道自己被騙?」說書人笑道。「最怕是故事不好聽!」
這時遠處街道傳來連串驚呼,得得馬蹄聲,滾滾車輪聲,轉眼間已見一架豪華馬車在街道風馳電掣,左衝右突,逼近說書人父女。
「小心……」說書人危急之間用力推開女兒,免她被馬車撞到,但自己卻被捲入車輪之下。
說書人混身是血,奄奄一息。
馬車撞到人後,駕者馬鞭一揮,在前面停下,下車視察馬車的狀況。
「爹!爹!」說書人的女兒抱著倒在地上的父親,聲嘶力竭地大哭。
「哎呀,撞倒人啦。」途人議論紛紛,駐足觀看。
馬車駕者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到說書人父女身邊。
「你撞倒人可別想走,要把你告上衙門!」途人向馬車駕者叫嚷。
「看把我的車給刮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馬車駕者怒目相向。「我爸是謝雄霸!有本事你們告去!」
「啊,是謝天下……」途人一驚,不敢再說。
這謝天下賤肉橫生,猥瑣齷齪,正是城中捕頭謝雄霸的寶貝兒子。官府平常如何貪贓枉法,作威作福,大部份城中百姓心中知曉,卻是無可奈何。
「小姑娘,你的父親擋住馬路,違反王法,還弄壞我的馬車,你怎麼賠我?」謝天下舔著枯乾的嘴唇,側頭看著說書人的女兒。
「明明是……明明是你撞過來路邊!」說書人的女兒又驚又怒。
兩名巡邏的衙差聞聲而至,向謝天下行禮後,俯身檢查說書人的傷勢。
「公子,這漢子死了。」衙差報告。
「嗯,隨便把他葬了吧。」謝天下下令。「這姑娘就送到我住處,由我親自審問她。」
「遵命!」
「不要……不要!」說書中的女兒被衙差抓起,拼命掙扎,拉扯之間被弄得衣衫不整。
謝天下欺身上前,猛力在她胸脯狠狠一掐,使她痛極大叫。
「嗚嘩哈哈哈!嘻嘻嘿嘿呵呵呵……」謝天下無恥下流地淫笑。
雖然途人感到慘不忍睹,但也無法相助,目送著說書人的女兒被衙差押走。
※
城外一間名為「曲辰樓」的小酒館內,客人正聊著說書人慘死的案件。
這間酒館建在交通要道交匯之處,客人來自五湖四海,待在酒館,可以收到各方的資訊與情報。
「後來那歌女怎樣了?」
「送到謝府上,自然被那王八蛋污辱了,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受害的民女!」客人喝得酒酣耳熱,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不過聽說她反抗之際,弄傷了謝天下,結果又被安插一條傷人罪,已經關到牢中。」
「唉,百姓就是命苦……可是反抗又有甚麼用呢?鬥不過人,就要認命,否則嘛,只會愈來愈慘!你看,要是她從了,現在早就被放出來啦。」
「也未必,她生得漂亮,那淫賊不玩一、兩個月,是不會收手的。」
「至少不用被判刑呀!」
「說的也是。」
「唉。」
「唉!」
「唉……」
「唉?」
一縷白煙襲來,客人轉頭一看,原來酒館女老闆不知甚麼時候站在他們旁邊,她一身寬鬆的紫裙,好整以暇地抽著來自東洋的煙管。
「二爺,你突然出現在旁邊,會嚇死人的。」客人撫著心口。
這姓柴的女老闆風姿綽約,左眼下紋著一顆像是淚珠的黑色圖案,平常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做事乾淨俐落,更勝男子,客人都尊稱她為「二爺」。
「說起強姦民女,你們好像特別興高采烈呀。」柴二爺白了他們一眼。
「不是,不是!怎麼會?」
「呵,要是換成你們幾個大男人,被人抓回去對你們的屁股洞房花燭一番,你們就會乖乖就範嗎?」柴二爺拿著煙管,逐個指向客人一下。
客人啞口無言。
「那個謝天下,不知武功如何?」柴二爺說完,慢慢地吸一口煙。
「謝天下草包一個,只會仗勢凌人!」
「不過衙門鷹犬中,還是有高手的。」
「對呀,尤其是那個秘密機關六扇門……」
「哎呀,小聲一點,附近不知道會不會有六扇門的人,偷聽我們說話!」
「說話不犯法吧?喂,不犯法吧?」
「犯不犯法重要嗎?當然是先抓你回去折騰折騰再說呀!」
柴二爺聽著客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長長地呼出一口煙。
酒館打烊後,柴二爺向一個白鬚店保招手。
「二爺,有甚麼吩咐?」店保恭敬地問。
「我明早會到城中走一趟,可能逗留數天,這段期間你替我看店吧。」
「明白,我會準備好馬匹。」
「辛苦了。」
「二爺……萬事小心。」
翌日天明,柴二爺戴上草帽,披著斗篷,跨銀銨,騎白馬,向城中進發。
颯沓風翔,快如流星。馬蹄過處,捲起一陣塵土。
※
牢獄之外,是黑夜。
牢獄之內,比黑夜更黑暗。
「這次也太久了吧?」獄中一個年青的衙差自言自語。
他離開鎮守的崗位,向專門拷問犯人的特別囚室走去。
特別囚室中,關著那個因為襲擊謝天下被捕的歌女。
父親在眼前死去,自己貞操被強奪後,歌女在獄中遭受一眾衙差輪流不停的凌辱。
「喂,你們玩太久啦!應該再輪到我了吧?我等不及囉!」衙差興致勃勃地叫嚷。「要不讓我加入一起來吧!」
衙差來到特別囚室門前,發覺木門未有關上。
「也太忘形了吧。」衙差搖搖頭,推門進去。
幽暗的室內,隱約看到拷問椅上,兩個赤條條的人糾纏在一起,一動也不動。
「完事就走開啦!」剛進來的衙差不禁失笑,打算拉開拷問椅上的衙差,走近一看,卻發覺那個衙差身下壓著的,都是一個衙差。
兩人咽喉都有一個傷口,流出黑色的血。
「你來得遲了……」暗角傳來一把略帶沙啞的女聲。「否則讓你加入一起來也不錯,呵。」
衙差大驚,轉頭一看。
一個穿著緊身黑色勁裝的女子,束著高髮髻,站在影子中,黑色面紗遮住下半張臉,露出一對閃動著光芒的大眼睛。
衙差想大聲呼喊,但發覺甚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連忙伸手摸向咽喉,但手未摸到流著黑血的頸部,就已經毒發倒地,氣絕斃命。
他連自己怎樣死也不知道。
「你擦好身子,穿回衣服,就起行吧。」蒙面女子對跪在身旁顫抖的歌女說。
「我……我……」歌女失魂落魄。
「聽著,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蒙面女子未有對歌女柔聲安慰,反而語調威嚴地下著指示。「站起來!你還未親身去祭祀父親吧?站起來!」
歌女趔趔趄趄地站起來。
「到城邊破廟等我。」蒙面女子提步離開囚室。「如果天明前不見我來,那兒有一隻馬,你自己騎著出城。」
「你……要去……做甚麼?」
「本爺今夜替這城清理打掃一下,畢竟他們……」雖然看不到蒙面女子的下半張臉,但歌女感到她在冷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
月夜下,一道黑色身影飛簷走壁,迅捷地橫過城鎮的上空,靈動如燕。
黑色身影來到謝天下的大宅,翻過圍牆,輕盈在庭園降落。
這個大宅廣闊華麗,依靠衙門正常的薪酬,根本負擔不來,自然是全賴貪污所得。
大宅中四處都有衙差守衛警備著,不過他們都沒有發覺到有一個入侵者,潛伏在他們身後、在走廊上方、在屏風背面,暗中出手。
守衛一個又一個悄無聲色地倒下,屍體被拉到隱匿處藏起來。
入侵者一步又一步接近謝天下的寢室。
腦後突然傳來極為輕微的破空之聲。
是暗器。
入侵者一個鯉魚翻身,剛好躲開偷襲,但面上的臉紗卻被割開脫落。
左眼之下紋著似是黑色淚珠,束著高髮髻的美女,柴二爺。
暗器一擊不中,被連著的鎖鏈收回,握在一名眼袋腫大的中年白衣男子手上,原來是鎖鏈鏢。
「二妹,好久不見。」白衣男子陰惻惻地說。
「十一哥,恭喜你成功加入六扇門,官運亨通。」柴二爺譏諷。
「當我發現牢獄那邊出事,是誰被劫走,立即就趕來這裏……一看手法,就知道是你這個死剩種。」
「說到死剩種,我們兩個都算是『夜燕』的死剩種吧。」
飛賊團「夜燕」,江湖上以輕功與暗器聞名,成員都以數字為名,宗旨是劫富濟貧,專向貪官污吏與土豪劣紳下手,因此登上通緝榜高位。
直到成員湯十一出賣同伴,「夜燕」成員被逐一擒獲,沒有被當場殺死的,都飽受酷刑屈辱,再行處死。
柴二爺被抓後,原本被處黥面之刑,要在左眼下方紋上一個「盜」字,但她才剛被紋上「盜」字的第一點,就被「夜燕」的老大拼死救出。
「現在我站在王法的一方,有權有勢,衣食無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正義。」湯十一傲然地說。「你卻繼續要做一個亡命之徒,作奸犯科,整天提心吊膽,做人又有甚麼意思?」
「呵,我發現了比盜寶更有意思的事……是盜命。」
柴二爺右手一揮,寒光一閃,飛鏢直取湯十一面門。
湯十一早有提防,身形飄移避開,以與柴二爺同樣的手法,甩出鎖鏈鏢。
柴二爺右手一拉,飛鏢回到手上。她因為手勁不及男子,使用的是繩鏢,遠較鎖鏈鏢輕巧,招式變幻莫測,但牽制方面有所不足。
兩個「夜燕」同門,鏢來鏢往,大家都曉得對方暗器餵有劇毒,輕功發揮到極致,無比刁鑽地閃躲攻擊,由房間打到大廳,大廳打到走廊,走廊再打到庭園。
月光映照在站於水池旁小橋的兩端石欄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老大臨死前,還在想你有甚麼背叛我們的苦衷。」柴二爺緩緩地說。
「我今天大發慈悲,送你去見你最愛的老大!」湯十一狠狠地說。
這時候三個衙差提著燈籠趕到庭園,紛紛拔出長刀,衝向柴二爺。
柴二爺與湯十一同一時間躍起,身形交錯,柴二爺繩鏢連環剌出,將三個衙差除掉,就在收回繩鏢之際,繩子被鎖鏈纏上。
湯十一運勁一拉,鎖鏈將柴二爺的繩絞斷,她的飛鏢隨即跌到地上。
勝負已分。
湯十一大喜若狂,只要將「夜燕」最後的餘黨捕殺,他必定升官發財。
柴二爺的一把長髮,隨風飄揚,月光下神情似笑非笑,平靜地看著湯十一。
有點不妥。
湯十一已經想到為甚麼會感到異樣,但他還是無法接受事實。
對了,柴二爺剛才明明是束起高髮髻。
髮釵去了那裏?
湯十一低下頭。
髮釵就釘在自己身上,傷口正滲著黑血。
湯十一但覺天旋地轉,倒退幾步,噗通一聲掉進水池中,雙眼不可置信地睜得老大。
※
早上,城中居民醒來後,發生一場騷動,居民蜂擁前往城門看個究竟。
城門以繩掛著兩件東西。
一,是個被布包著的人頭,一些居民認出是屬於謝天下,他的面容扭曲,顯然死前痛楚難當。
二,是條又短又幼的陽具。
※
「聽說找到謝天下的屍體時,除了一地是血,還有一大灘尿,想是他被刺客閹割放血殺死前,嚇破了膽!」
「那夜死的衙差可多了,不過謝捕頭因為上京辦事,反而逃過一劫。」
「他雖然沒有死,但經此一役,相信比死更難受吧!」
「這班走狗平常傷天害理,今次真是大快人心!來,為此喝一杯!」
「飲!」
「乾了!」
「二爺,喂,沒酒啦!」
一個年少俏麗的姑娘慌忙走過來,為客人奉上一支新酒,又替他們斟滿酒杯。
「哎呀,二爺在那裏找到這個新幫手,又漂亮又勤快呢。」
「就是有點慌慌張張的樣子……」
「多事。」以寬鬆紫裙示人的柴二爺,慵懶地提著煙管。「誰對她動壞腦筋,膽敢毛手毛腳,誰就將一對狗爪子留在曲辰樓。」
「豈敢,豈敢!」
「我們對待她,就像對待二爺一般敬重呀!」
「對對。」
柴二爺拿起客人桌上的酒瓶,仰起頭,一灌到底。
「那就謝謝啦。」
她佻皮地一眨左眼,淚珠圖案之下,是嫣然的微笑。
文: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