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T #冷知識重溫系列|#隕石坑諾德林根鎮】
還記不記得《你的名字》提到被隕石擊中的深山小鎮糸守町?在現實也有一個與隕石有關的小鎮,不過不是被擊中,而是有人居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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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隕石坑 在 每日一冷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你知道嗎?【留尼旺火山、熱點、與恐龍共舞】
#灼熱的地科冷知識 文末連結影片
歷經一天的疲勞,來看爆發中的火山,平靜一下身心靈(物理)吧。有沒有感到熱烘烘的,那是遠紅外線。
啊?火山通常不會形容是平靜的齁。沒錯,尤其是這座。Piton de la Fournaise (法語:熔爐山,直翻英文大約是 furnace peak)是位在法國的海外領土——印度洋西側的留尼旺島(Île de la Réunion),就在馬達加斯加島的正東方海上。是全世界最活躍的火山,沒有之一。
因此,假設例如文Θ的世界周報報導說「法國留尼旺島火山再度噴發」,聰明的各位可以繼續喝茶,溫暖身心,而無需感嘆:「欸欸欸噴火了,地球怎麼了?」地 球 並 沒 有 怎 麼 了,熔爐火山在近三百年以來噴發了約兩百次,這樣平均 1.5 年一次的高活躍度,是一直正常地活躍著的好孩子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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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種角度標準來說,留尼旺都是「南半球的夏威夷」,首先火山的成因和夏威夷一模模一樣樣,都是位在「熱點」上面:地球內部洶湧的熱對流上升到地表,持續的把咱們地殼這薄薄的幾十到百餘公里的「岩石圈」燒熔出一個個洞洞,好像線香遇到透明塑膠袋。
也和夏威夷相似的是,火山中冒出的也都是高流動性的玄武岩岩漿,而形成盾狀火山,噴發形式也幾乎都是夏威夷式(熔岩流)。只有較少見的爆炸噴發,後者是當周遭的地下水足夠豐沛,被岩漿庫加熱膨脹所致——火山活動往往讓地球變成一具蒸汽機(熱機)。
有時候噴發出的熔岩,冷卻所形成的玄武岩石中間還含有肉眼可見的大顆黃綠色礦物,那些是橄欖石 olivine。橄欖石的存在驗明了岩漿的來歷與正身,因為,橄欖石這種礦物只有在深度約 400 公里的上部地函才能穩定存在。
橄欖石之所以能在地表出現,都是因為被對流「咻」的一下帶到了地表,還來不及重組。是這樣,在地表的低壓下,橄欖石熱力學不穩定,如果持續保持高溫就會重組成其他礦物了,但熔岩上升速率太快,迅速冷卻,晶體結構就凍結而保持住了。
這和鑽石其實在地球內部更深的 600~800 公里處到處都是,但很偶爾才會在地表找到是一樣的原理,如果將鑽石加到高溫,在地表的低壓力之下它會重組成熱力學更穩定的石墨結構。但金伯利岩的熔岩上升夠快夠勁才帶著鑽石安全抵達地表,沒變得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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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對流,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常識中地函是什麼狀態,固體還是液體呢?我們都用「對流」形容了恐怕是液體吧,對吧對吧,錯!地球內部就只有外地核是液體。地函是扎扎實實的固體喔。
科學家之所以沒去過地心就知道地心的狀態,這種事是透過觀測地震波在地球內部的行進。長話短說:地震的 S 波是「剪力波」,所謂剪力就是捏臉或是捏啤酒肚,然後扭來扭去的力,顯然是沒辦法扭動液體,故 S 波也無法在液體——例如外地核——中傳導。但由於看起來 S 波通過地函毫無障礙(除了在一些地帶會略減速),就證明了地函是固體
處在地球內部的特高溫度和壓力之下,地函的岩石這固體具有黏彈性(viscoelasticity,黏置性和彈性的和稱,例子是布丁),在非常非常長的時間之下會逐漸做著液體一樣的苟且之事 (?)。關鍵是人類時間和地質時間的尺度差太多,讓我們有點無法直觀理解「固體會對流」這種事。地老與天荒。
順帶的順帶一提,常溫之下的玻璃的流動性是......根本是零,即使過一百億年都不會流動一奈米。只有在加熱到「玻璃轉化溫度以上」才會明顯的顯出黏彈性、流動、並且可以加工塑形的喔。
地函岩石要局部的熔化,形成岩漿,只有在某些特別的狀況下: 1. 減壓熔化 (decompression melting) 例如在張裂性板塊邊緣往兩邊拉的地方熔點降低形成新的枕狀熔岩,新的海床。 2. 混入雜質的助熔劑融化 (flux melting),當海洋性板塊隱沒時輸送大量的水到岩石圈深處,水分子混進高溫的岩石中,降低了岩石的熔點,水也降低了密度,因此這些熔岩才會上浮到地表,捅穿岩石,形成海溝後方常見的火山島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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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講主角留尼旺的火山
* 快速查了為什麼這個島取名做「會合島」(reunion)這麼奇的名字,結果是和法國大革命中某次會師有關。更搞笑的是隨著隨後的政治起伏,該島又曾經被改名為「波旁島」←法王室,和「波拿巴島」←另一個法王室,後再改回。
關於留尼旺熱點......是熱點 hotspot,不是火鍋 hotpot 千萬別弄錯啦~~誰會弄錯啦 (/‵Д′)/~ ╧╧
有另一個【必講不可】,錯過要等到下次大滅絕的梗:
它已經持續活躍了約六千五百萬年了。而每個科宅看到六千五百萬這數字就該心生「該不會和恐龍有關」的聯想。
還真的有關......搞不好有關,或許有關。是這樣,在大約六千六百萬年前的白堊紀的最末期,留尼旺熱點的旺盛活動,噴出海量的「洪流玄武岩」(flood basalt),形成了今天的南印度德干高原的廣大火成岩地帶:德干暗色岩(Deccan traps)。
暫停 ⏸,只要稍微有一點點現代地理常識的同學,就一定會妙麗舉手說「抗議,印度是印度,留尼旺是留尼旺,之間相隔了一個印度洋,熔岩是會飛嗎?」
啊啦~這就是整件事最奇特的地方惹,熔岩不會飛,會飛的,是印度! (???!!!) #抗議無效
中生代末期,本屬於岡瓦那大陸之一部的印度,原本是貼在非洲的東方,但「印澳板塊」不久開始一同加速往東北跑,印度在 *路過*「留尼旺熱點」的上方的「那一瞬間」(就地質時間來說)忽然就被穿了孔,還噴了滿身玄武岩。>////<
印度不以為忤,再帶著整塊玄武岩繼續跑,逐漸封閉了原忒提斯洋的東半部。最後也不減速地一頭撞上了亞洲,形成峰峰相連到天邊的喜馬拉雅山脈。其實說起來,超大陸「岡瓦那」的名稱正是取自印度的一個地名,就不意外非洲印度地質上本是一家了。然後因為韋格納,所以非洲南美洲也本一家。最後南極洲也本與岡瓦那做伙,發現恐龍化石也不意外。
長話短說,熱點源自於地球內部「熱柱」←不是炎柱大哥,是熱柱上升的熱點,相對上不會亂動,但地球表面的板塊卻會相對滑動,往往產生一整條長弧線的火山遺跡,就是被熔出的那一排洞洞。相同的故事在黃石熱點和夏威夷熱點等地都曾發生過、正發生中,那一條火山的遺跡甚至可以用來推知板塊在古代曾經移動的方向。再度點出了留尼旺和夏威夷真是有像。
所以法國版柯南要改到留尼旺島習得各種方便技能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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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德干暗色岩,每當地球歷史上發生大面積洪流玄武岩(長期大面積活躍的一種火山活動型態)肆虐現世,常會伴隨生態圈的災難性事件,主要是大量排放的火山氣體,足以暖化氣候,改變敏感的生態平衡,給生物圈添亂。#那不就是人類正在做的事
所以其實白堊紀末,恐龍滅絕的原因現在學界仍然有一派提倡著:「笨蛋們,別只看隕石啊,德干暗色岩的火山(留尼旺熱點所射)也很威。殺恐龍之大業,它必定有份!」
而且得利於越來越精確的同位素定年法,火山滅絕派的地質證據也相當充足。例如顯示火山活動大大的早於隕石。看來恐龍的滅絕原因的全貌並不單純。這場「論戰」不能簡單一槌定音~~嗎?
あの.....如果說,火山滅絕派、隕石滅絕派,兩派都說對了豈不妙哉?
這個故事最奇妙最奇妙的一點在於看全局。
有點像韋格納當年盯著地球儀得到靈感。不過這次要看的是中生代末的古地球地圖 ﹝推薦 youtu.be/bzvOMee9D1o?t=327 5:27 秒處﹞,就會觀察到一個奇想天外的,未免也太巧的巧合:
當奇克蘇魯隕石 (Chicxulub asteroid) 砸下來,砸到今天墨西哥猶加敦半島的頂端——依照慣例這邊插入一張北美洲的某暴龍抬頭看了最後一眼的插圖——的同一時間,留尼旺熱點就位在......在隕石坑幾乎準確隔著地心相對的正對面,也就是對蹠點 (antipode) 上面啊。
兩者之間難道有奇妙的關聯?#是緣分是注定好漢剖腹來參見
* 各位若有印象,這個「巨大隕石坑的正對面有火山」的巧合其實在火星上也可以找到好幾處(參看:火星地理學的導讀 www.facebook.com/Nerdxplain/posts/723862905104484)。
考慮隕石以強烈地震波形式釋放的能量,會以各種路徑,穿過地球內部。強烈的震波會團團繞地球、裡裡外外跑好幾趟才平息。而由於球體對稱性,顯然波動在隔著地心的正對面(對蹠點)會有匯聚,好幾次,搖了又搖。
再想如果那兒有一鍋岩漿庫,這樣搖來搖去是否就會像汽水般炸開呢?岩漿和汽水其實蠻像的,溶解了一堆氣體,其氣壓大小是產生火山活動的重要因素。
但可惜——可惜呀,科宅搖搖頭說道——這個絕妙故事,目前還只是理論階段而已。「地震會誘發火山活動說」之中,有許多未確立的環節(推薦國家地理雜誌〈地震會引起火山爆發嗎?科學家為此吵翻天〉一文)不容忽略。
因此「隕石陰錯陽差,引起地球正對面的留尼旺/德干大規模火山爆發,產生的多重打擊,讓鳥類以外的恐龍全滅絕了」→ 雖然聽起來很酷,但請各位暫且不要這樣教小孩。但說來,地球無論物理化學還是生物真的都是一個整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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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圖出處為
Julien Pedragosa 12月12日上午5:14 · 片長 7:16
Piton de la Fournaise - Éruption du 7 décembre 2020
www.facebook.com/watch/?v=143579863908905
你的名字隕石坑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卡爾維諾:月亮的女兒們】
如標題,這次分享的是卡爾維諾的短篇〈月亮的女兒們〉。
這部短篇小說,描述一個喜新厭舊的城市在即將把月亮也廢棄時出現很多女孩一路救起月亮並反撲了城市的的故事。
咳,好吧上面這段描述有點長,總之是個奇幻的、頗有深意的故事。
一起來看看這部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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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女兒們 / 卡爾維諾
地球最初並沒有表層大氣作為保護層,暴露於無休無止的隕石撞擊和太陽輻射的侵蝕之中。據康奈爾大學湯瑪斯·葛得教授所說,月球表面的岩石在與隕石粒子的磨擦過程裡被研成粉末。而根據芝加哥大學格拉德·凱柏教授的說法,從月球岩漿散逸出來的氣體可能曾使這個地球的衛星變得輕盈而多孔,有如一塊浮石。
「月亮是個老傢伙,」他表示同意,「滿臉都是坑洞,傷痕累累。它裸露著身體在宇宙中運轉,就像一條被啃光的骨頭,身上的肉被侵蝕殆盡。但這樣的事情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我記得,有許多月亮比這個更為年邁,也更為殘破。我曾目睹這些月亮的一生,目睹他們的誕生,運轉和死亡:一個被飛射而來的星星穿刺而亡,另一個死於它上面的所有火山口發生大爆炸,還有一個身上滲出瞬間揮發的琥珀色汗珠,然後渾身覆蓋了淡綠色的雲團,爾後收縮成一扇乾燥而多孔的貝殼。」
當一個月亮死去的時候,地球上發生的事情是難以描述的,但我嘗試用還記得的最後一個例子來談談。在經歷漫長的進化過程之後,地球已經多少有點我們現在的樣子;換言之,它已進入一個轎車比鞋底淘汰得更快的時代。與現今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的生物生產、購買、銷售各樣商品,城市的璀璨覆蓋了所有大陸。這些城市的發展類似于我們今時今日的相同地點,不過大陸的形狀有所不同。那會兒甚至也有一個紐約市,相似於你們都熟悉的紐約,但它更顯新,應該說,更充溢著各種新產品——它如同一個全新的牙刷,它的曼哈頓區向外伸展著,上面閃閃發光的摩天大廈就像那尼龍質地的刷毛一般
在這個世界,每一樣物件只要有一點點損壞或變舊,亦即在出現第一處壓痕或者汙跡時,便會遭到丟棄,並且一件嶄新而完美的替代品會取而代之——只有一個錯漏,一個陰影:月亮。它裸露著身體,歷經侵蝕地行走於天際,黯淡無光,越發與這裡地上的世界背道而馳,是過氣物品中的漏網之魚。
古老的表述,像「盈滿之月」啦,「半月」啦,「下弦月」啦,依然在延用,但事實上已經變成一種修辭手段:我們怎麼能夠說一個佈滿劃痕和坑洞,並且看上去像就要伴隨著一場碎石雨墜落到我們頭上的東西「盈滿」呢?更不要說漸晦之時的月亮了!它十足一塊被一點點啃掉的乳酪外皮,而那月朔之時總是在我們預期不到的時候到來。在每一期新月之夜,我們都疑惑他會否再度出現(還是我們期望它就此消失而去?),而當它真的再度出現,並且變得越來越像一把缺齒的梳子時,我們不由打個寒顫,側目而不視之。
這是個壓抑的情景。我們離開人群,挎著包包,從日夜開放的百貨公司出來,看見在摩天大廈上架設得越來越高的霓虹燈告知我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產品發售,我們突然之間見到它蒼白的身影在炫目的燈光之中緩慢而病態地移動著——一種想法便縈繞於我們腦間無法被驅散:我們所買的每一件新貨,每一個產品,都會相似地變舊,破損,褪色;我們還損失了外出購物和瘋狂工作的熱誠——一種對工商業不無影響的損失。
正是如此,我們開始考慮如何處置這個有害無益的衛星。它毫無貢獻,只是一艘無用的棄船。當它變輕之時,它的軌道會開始偏向地球:沒有其他什麼東西比它更危險了。隨著它的逼近,它的運轉週期越來越慢;我們不能再計算出月相。甚至乎連曆法,這月份更替的節奏,也變成只是一項例行公事;月亮一瘸一瘸地向前移動,仿佛它就要準備崩潰。
在這些月亮低懸的夜晚,性情變得更為躁動的人們開始舉止異常。總有一個夢遊者沿著摩天大樓的扶手緩慢向上爬,伸出雙手想要搆到月亮,或是一個變狼幻想症病人,在時代廣場的中心放聲狂嘯,又或者是一個縱火狂放火燒碼頭倉庫。如今這些都已經是尋常事,不再吸引好事者聚集圍觀。但當我看見一個少女完全赤裸地坐在中央公園的長凳上時,我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甚至在我遇見她之前,我便有種感覺,某樣神秘的事情將會發生。當我開著敞蓬跑車經過中央公園時,我感到自己正沐浴在一道閃爍著的光之中,就像螢光燈泡在達到穩定之前放射出的一閃一閃的鉛色亮光。我周遭的景色就如同一個陷入月球火山口的花園一般。那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坐在一個反射著單薄月光的池塘旁邊。我刹住車。我想是在一秒之間我留意到了她。我走出車向她跑去,但一下子又停下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是感覺到,我得趕緊為她做點事兒。
所有東西都散落在那張長凳周圍:她的衣服,一隻長襪和一隻鞋子在這兒,另一隻襪子與另一隻鞋子卻在那兒,她的耳環,她的項鍊,她的手鐲,錢包,裡面的東西從大大的口子漏出來的購物袋,還有數不盡的小包和小物件,仿佛她在一次大手筆瘋狂購物後的回家路上,突然聽到某種東西召喚她的聲音,然後扔掉所有東西,發覺必須把自己從所有將其束縛於地球的客體和符號中解放出來,而現在她正等待著被帶上月球去。
「發生什麼事了?」我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幫助?」她朝上注視著我問道,「所有人都愛莫能助。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很明顯,她說的話並非關於她自己,而是關於月亮。
月亮在我們之上,呈現一個中間突出的形狀,一副就要壓下來的樣子,如同一個破損的屋頂,佈滿芝士磨板上的那種坑孔。就在這一刻,動物園裡的動物開始嗥叫起來。
「到此為止了嗎?」我機械地問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回答道:「剛開始呢。」或者是類似的其他說話(她說話時幾乎沒有張開嘴唇。)
「你想說什麼?是說這是結局的開始,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事情正要開始?」
她站起來,走過草地。她有一頭銅紅色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她是那麼的弱質纖纖,以使我覺得有需要以某種方式去守著她,保護她。我把手伸過去,準備若是她倒下來或者接近什麼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東西時抓住她。但我不敢用手碰到她,總是和她的皮膚保持幾釐米的距離。在我跟著她穿過花園的一路上,我發覺她的動作和我十分相似,即是,她也在盡力保護著某樣易碎的東西,某樣容易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的東西——因此需要這樣子將這件東西帶到一個可以把它輕輕安置下來的地方——某樣她不能夠碰到,只能夠用手勢指出的東西:月亮。
月亮仿似迷了路一樣。它偏離了軌道,再也不知何去何從;它任自己如一片枯葉般飄零。有時候它突然出現,垂直墜向地球,在另一些時候,則以螺旋之勢打著圈兒下降,還有些時候,它看上去就像漂流著一樣。它正在變輕,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有一瞬間,它看似就要撞向廣場飯店,但其實它滑入了兩座摩天大樓之間的防火走廊,從哈德遜河的方向消失而去。短暫時間過後它再度出現在城市的另一邊,突然從一朵雲彩之後竄出,以灰白色的月光灑照著黑人住宅區和東河,然後,它似乎被一股強風吹颳到,滾向了布朗科斯區。
「在那兒!」我喊出來,「在那兒——它停下來了!」
「它不能停下來!」少女驚叫道,裸露身體,赤著腳板地跑出草地。
「你要去哪裡呀?你不能這樣子周圍走!快停下來!喂,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叫什麼名字?」
她喊出一個像是戴安娜或者狄安娜的名字,也可能是一聲祈禱。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為了跟上她,我鑽進汽車,沿著中央公園的快車道搜尋。
車燈的光線照亮了籬笆,山丘,石塔,但那少女,戴安娜,卻無跡可尋。如今我已走得太遠了:我必定已經略過她了。我轉頭照原路駛去。一把聲音在我身後說:「不,就是那頭,繼續追!」
坐在車後座的正是那位赤裸的少女。她正直指著月亮。
我想叫她下車,解釋我不能這個樣子載著她大模大樣地在城市裡開車,但我不敢叫她分神。她正專心致志,以防那時隱時現的輝光從視線逃走。但不管怎麼樣——這更為詭異——似乎沒有路人留意這個坐在我車子後座的女性幻影。
我們駛過一條連接曼哈頓和主城的大橋。現在我們走在一條多車道高速公路上。其他車就走在我們旁邊。我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害怕我倆的行徑所必然引起的來自周圍車輛那兒的譁然大笑和說三道四。但當有一輛轎車超過我時,我驚訝得幾乎要把車開出馬路:一個全裸的少女蜷伏在車頂,頭髮隨風飄揚。一刹那間,我以為我的乘客從一輛開足馬力的轎車跳上了另一輛;但我只稍微轉過臉去便看見戴安娜的雙膝仍在那兒,與我鼻子持平的位置。她的身體不是在我眼前唯一的奪目之軀,我見到少女隨處都是,用各種最怪異的姿勢伸展著身體,緊貼著賓士的汽車天線,車門,或者擋泥板。她們金色或黑色的秀髮,和她們裸露的皮膚發出的粉色或小麥色光澤形成鮮明對比。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名這種謎之女乘客,全都身體往前靠,催促她們的司機追趕月亮。
她們受到瀕危之月的召喚——我敢肯定。那兒有多少這樣的少女呢?越來越多的車子載著月之少女從城市的各個城區匯合於似乎停止不動的月亮之下的地方,聚集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和道路交界。在城市的邊緣,我們發覺來到了一個廢車停置場前面。
道路消失於一片有著小型的山谷、山脊、山丘和山峰的地方,但造就這種崎嶇地勢的並非這裡的原始地形,而是那些一層層被扔掉的商品:消費至上的城市用過的東西,為了享受到使用新商品的快樂便將其拋諸腦後,讓它們在積聚二手貨的鄰居這兒壽終正寢。
經過長年累月的堆積,破冰箱壘成的堆阜,生活雜誌黃頁以及廢棄燈泡遍佈於一個巨大的垃圾場。月亮現身於這個狼藉腐爛的王國之上,一片片變形廢舊金屬垃圾鼓起上升,猶如被洶湧的潮水沖起。老朽的月亮和那片如同焊上了一塊各類殘骸的混成物的地表十分相像;廢舊金屬的山脈變成首尾相接的一條鏈,就像一座露天圓形劇場,形狀就跟一個隕石坑或月海如出一轍。月亮懸掛在這片空間之上。行星和它的衛星就如同對方的鏡像一般運轉。
我們的車子停下來了。沒有什麼比車的墳墓更讓汽車怯懦了。戴安娜下了車,其他所有的戴安娜也一樣。但現在她們身上的能量好像在減弱:她們邁著猶豫不決的步伐,似乎她們發覺自己置身於那些廢銅爛鐵之中,就驀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許多少女抱著雙臂擋著乳房,就好似受涼而打著顫一樣。與此同時,她們散開來,爬上廢棄物的山脈,爬下來進入那露天圓形劇場,在中心排成一個巨大的圈。然後她們全都高高舉起雙手。
月亮動了起來,就像受到她們手勢的影響。在一霎那間它似乎恢復了能量,再度爬起來。站成圈子的少女雙手向外伸展,臉和乳房朝著月亮。這是月亮向她們要求的嗎?它需要她們把自己撐回天空?我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問題。在那非常時刻,起重吊車粉墨登場了。
這台起重機由權威設計及製造,特別用作除去那不美觀的累贅,淨化蒼穹。這是一輛加裝了一條高高舉起,蟹鉗一般的吊臂的推土機。履帶運轉,吊車前行,穩夯有力,有如螃蟹;等它到達施工地點,似乎變得更是穩當了,底盤緊貼地面。吊臂快速旋轉,起重車把它的爪子伸向天空:一輛有一條這麼長吊臂的起重吊車能被造出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吊臂上的鏟斗張開,露出利齒;現在,與其說像一隻蟹鉗,不如說它更像一張鯊魚的大嘴。月亮就在那兒。它顫抖著身體,好像想要逃跑,但起重車似乎帶有磁力:正如我們所見,月亮像被吸住了,落到起重車的爪子上。伴隨著一陣乾澀的響聲——「咵!」——鏟斗的雙頜閉上了。在一瞬間,月亮似乎是像塊蛋白酥那樣被粉碎了,但是事實上它仍留在那兒,一半在鏟斗內,一半在鏟斗外。它被壓成了扁圓形,就像被鏟斗牙齒咬著的一支雪茄煙。土塵如驟雨一般掉下來。
吊車現在嘗試把月亮從軌道上扯下來。吊臂開始扭向後方:此刻,需要很費力氣才能夠扭動吊臂。在這整個過程中,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高舉雙手一動不動地留在原地,似是在期盼以圈子的力量戰勝敵人的進攻。土塵從崩潰的月亮上掉下來,落到她們的臉上、乳房上,她們才只好散開。戴安娜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被禁錮的月亮失去了它僅餘的光華:它變成一塊形狀醜陋的黑色岩石。如果鏟斗不能將它好好卸下,它便會撞到地球上。地面上,工人們正張羅著一張金屬網,用長釘固定在地上;起重車正小心翼翼地把它的負荷卸載到這個區域。
月亮到達地面,呈現為一個佈滿坑洞的沙質巨岩,如此的黯淡、渾濁,難以想像曾幾何時它以明亮的反射光華來照亮天空。鏟斗的雙頜張開了:吊車隨著履帶運轉而後退,當卸下負重的一霎,它差點兒翻倒。工人們已經把網準備好了:他們把月亮網住,困在大網和地面之間。月亮在桎梏之中掙扎了一下:就像地震時出現的一波振盪,導致垃圾山上的空罐子雪崩般地滾下來。其後一切便再度回復平靜。現在,那片無月的天空被大型照燈的光芒所浸淫。但不管怎麼樣,黑暗總算是消退了些。
拂曉之神發現這車的墳地上又增添了一具殘骸:月亮被困在墳地中央,幾乎不能將其和其他被棄置的東西區分開來;一樣的顏色,一樣糟糕的外觀,讓你難以想像他們也曾經新淨光鮮過。一陣低沉連續的聲響在這凡塵垃圾上的火山坑中迴盪:拂曉之光照在一群懶洋洋,剛醒的活物身上。蓬頭垢面的傢伙們正在廢棄貨車被掏空了的軀殼,損毀的輪胎,受壓變形的鐵皮之間穿行。
在這堆被拋棄的物件之中居住著一個被拋棄者的社群——被排擠於社會邊緣,或者是寧願自我放逐的人;厭倦了奔走於城市,購買和銷售註定轉眼便會落伍的新商品的人;認為被丟棄的東西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正財富的人。這些消瘦的人圍繞著月亮,遍佈那露天劇場似的垃圾場,或站或坐。這幫人的臉都被鬍鬚或蓬亂的長髮遮去半邊。這是一幫衣衫襤褸,穿著失禮的人,而我那全身赤裸的戴安娜,還有昨晚其他所有少女就混在他們中間。他們走上前去,動手把那些用深紮土中的長釘固定著的鋼網弄松。
忽然,如同一艘軟式飛艇從停泊碼頭飆出,月亮上升起來,盤旋於少女的頭頂和擠滿流浪漢的看臺之上,被鋼網纏著,懸掛在那裡。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正對付著那些網絲,一會兒用力拉扯,一會兒把它們抽出來。突然,少女們跑起來,月亮跟著她們,身上依然纏著網絲的一頭。
隨著月亮移動,一股浪潮從殘骸的深谷中湧起:被壓擠得像手風琴的廢車蹣跚地加入到遊行隊伍當中,踴動前進;由破罐匯成的奔流發出像雷鳴一般的響聲。你無法判斷它們是在拖動著什麼還是被什麼所拖動。跟隨著這個在垃圾堆裡被拯救出來的月亮,那些被遺棄的人和物在馬路之上捲土重來,湧向城市的富裕鄰居那頭。
那天早晨,城市裡正在歡度消費者感恩日。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在九月某一天舉辦,專為購物者向那孜孜不倦地滿足大家每一個願望的生產活動之神表達感激而設。城鎮裡最大的百貨公司每年都組織一次節日遊行:跟隨一支奏樂隊伍之後,一群盛裝打扮的女孩用彩帶牽引著一個體積巨大、顏色明豔的娃娃外形氣球招搖過市。那天,巡遊隊伍正走到第五大街:領隊的女孩揮舞指揮棒,大鼓被敲得梆梆響,而那個象徵著「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的巨型氣球,溫馴地被一群頭戴圓頂單簷帽、滿身彩穗飾物、佩戴流蘇肩章、騎著漂亮摩托車的女孩用彩帶拉扯著前行。
與此同時,另一支巡遊隊伍正穿過邁哈頓區。那乾裂而黴爛的月亮也正被赤裸的少女們拉著前進,在高樓大廈之間航行。在它後面跟著一條由報廢汽車和火車殘骸構成的長龍,被靜默不語而漸漸壯大起來的人群簇擁其中。成千上萬的人又加入了那從清晨就開始追隨月亮的隊伍當中。只見各種膚色的人們,許多帶著大大小小孩子的家庭,紛紛加入到隊伍當中,尤其是在隊伍經過黑人聚居地和哈萊姆的波多黎各區時這種情況更見明顯。
月之巡遊在市郊一帶兜兜轉轉,然後開始沿百老匯大街而下,靜悄悄而迅速地來與那拖著巨型氣球沿著第五大街行進的另一支隊伍相會。
在麥迪森廣場,一支巡遊隊伍與另一支相遇;或者可以更準確地說,兩支巡遊隊伍匯成了單獨一支。也許是因為撞到了月亮那尖突不平的表面,那「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癟了氣變為一張塑膠布。現在坐在摩托車上的是戴安娜們,她們正用五彩繽紛的帶子拖動月亮:或著,應該這麼說,裸女的數目翻了一翻,那些女騎手們都甩掉了她們的制服和圓頂帽子。類似的變化也出現在巡遊的摩托車和汽車之上。你不能再分辨出,哪些車子是新的而哪些車子是舊的:扭曲的輪子和生銹的擋泥板跟光潔如鏡、陶瓷般地反射著光澤的車身混合在一起,。
不止如此,巡遊隊伍所過之處,商鋪櫥窗便佈滿了蛛網和黴菌;高樓大廈裡的升降電梯吱嘎作響;廣告海報變得發黃;電冰箱好像變成恒溫孵化箱,蛋架上坐滿了小雞;電視機上顯示一片雪花。城市一下子把自己消費殆盡了:現在它變成跟隨在月亮背後,作告別巡遊的一個用後即棄的城市。
伴隨著樂隊打在空罐子上的鼓聲,巡遊隊伍來到了布魯克林大橋。戴安娜高舉她的指揮棒:她的同伴們擺舞起她們的彩帶。月亮作最後衝刺,穿過大橋弧形鋼架的間隙,滾向大海,像一塊磚頭那樣墜進水中,沉下去,在水面上弄出千千萬萬小泡沫。
此時此刻,少女們並沒有鬆開抓著彩帶的手,而是繼續緊緊握著彩帶;月亮把他們甩高,飛過鋼架,飛出大橋:她們就像潛水者一樣,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消失於水中。
我們一部分人在布魯克林橋上,其餘就在岸邊的防波堤上,都站在原地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正猶豫該趕緊跳下去救人,還是相信她們會再度像以前那樣出現。
我們無須守候多久,海上便蕩起圓圈形的波浪。在水波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島,向上升起,就像一座山丘,然後變成一個半球,再後如同一個放在水面的球體,準確說,剛升到水面之上了;不,就像一個升向天空的月亮。說是月亮,但它已經不再和幾分鐘前那個我們看到沉入深海的月亮相像:然而,這個新的月亮用一種非比尋常的方式來表現它的脫胎換骨。它從海中出現,垂著一條由閃閃發亮的綠色水藻構成的尾巴;月球上噴泉噴出的水流賦予它翡翠般的光彩。它的表面就如同被一個水汽彌漫,但沒有一點植物的熱帶雨林所覆蓋。這層覆蓋物看上去就像用孔雀的羽毛編成,上面佈滿眼睛圖案,一身明豔色彩。
在這球體轉眼升上天空之前,我們幾乎未想到過會看到這樣的景象。更多的細節都佚失於一種「重獲新生」和「生機勃勃」的籠統印象之中。此時正是黃昏:顏色的強烈差異淡化為顫慄不穩的明暗對比;現在,那月陸和月樹只是這個光潔的發亮球體表面上勉強可見的輪廓。但我們能看到一些吊床正掛在月樹的樹枝上隨風搖曳。我看到,躺在上面的,正是那些把我們帶來這兒的少女。我發現了戴安娜,她悠然自得地搖著一把羽毛扇子,可能正是向我示意。
「她們在那兒!她就在那兒!」我高聲喊道。我們都在叫喊。但隨著月亮升入黑暗天空,只可看到月海和月陸反射太陽的光華,那再度見到她們的喜悅便已被因永遠失去她們而起的痛苦所代替。
我們全都喪失了理性:所有人在大陸之上狂奔疾走,穿過那些重新覆蓋大地的草原和森林,焚燒城市和公路,銷毀一切我們存在的痕跡。我們仰天長嘯,高高昂起長鼻和獠牙,甩動著屁股上蓬鬆的長毛。這股充斥我們這群青年猛獁象內心的盛怒讓我們做出了這一切——其時我們發覺如今正是生命誕生之初,才明白到,我們想要的,我們永遠都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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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部影片,苗栗縣泰安鄉天狗溫泉全攻略
拍攝於2020.12.31-202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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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新年快樂!
這次要去一個被掩蓋已久的溫泉,天狗溫泉,根據資料,921大地震後就沒有什麼消息,今年聽說挖到了,兩個大大的池子,好像隕石坑一樣,趕快去一趟!
車子開到梅象橋,很有趣的名字,連接梅園部落與象鼻部落,就叫梅象橋了,象鼻也太可愛了吧!天狗溫泉就在橋下上溯100公尺處,四處都能看到溫泉花,水溫溫的,不會燙人,附近有挖好兩個大池子,大概比體溫高一點點,可以泡一整天不用起來的溫度,但也不會燙,一起來吹到風就會冷啊!大池子的旁邊連接一個小池子,是本次最熱的一池,好好調溫可以到40°C。
很可惜,本次影片發佈之前,聽到消息說,大池子都被填平了,只剩下一些溫熱水流出,勉強能成一池......
這次的跨年溫泉之旅,我們還住了一個露營區,去了棋盤石景點,吃了肉圓,逛南投酒廠。其中南投酒廠最讓Allen興奮!Allen本身是Whisky迷,可以在南投酒廠花100元喝到不錯的單杯Whisky,非常舒服,也推薦大家前往哦!
潺潺森活露營區:https://g.page/ZenLife?share(後半段的路跟導航不一樣,要看路牌)
天狗溫泉旁(梅象橋):https://goo.gl/maps/S4Xb5frDFsbHZbVx8
南投酒廠:https://goo.gl/maps/4uzgtU5qPe7Dj6R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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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景街道] 星落傳說:#大阪交野獅子窟寺 / 李長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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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級景點 #秘境 #大阪 #交野 #空海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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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帶著大家繼續探索大阪近郊的「#星落傳說」,這個獅子窟山洞是空海大師修行的秘所,唱誦的咒語與隕石墜落,被關連成神聖性的來源。我們就來看看這個不太著名的神秘聖地。(不過,空海全日本到處現身,有甚麼秘境也只是剛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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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隕石劃過的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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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田妙見宮:在大阪遇見玄天上帝〉、〈動畫《#你的名字》中星落傳說的起源?:被隕石衝擊的大阪交野〉兩篇「星落傳說」的前文分析裡,我們得知大阪交野曾在於弘仁二年(西元816年),伴隨著仙英座流星雨,隕石墜落在交野一帶,一開始先衝擊生駒山麓,掠過我們今天要介紹的獅子窟寺,最終重落在星田妙見宮附近,造成隕石坑洞,以及四散著衝擊力下破碎的石塊(神田茂,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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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兩篇文章的討論中,大家應該已經了解交野地區的隕石遺跡分布,這回合則專文介紹當年隕石劃空而過的「獅子窟」。從京阪電鐵私市站下車後,大概走10分鐘就可以走到獅子窟市的登山口,山口的地藏(西元1741年建立)祝念信眾登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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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不高的小山,但部分走道坡度頗高,天雨路滑時千萬要小心些。登上獅子窟寺可以看見兩個重要的風景,一個是空海大師古時唱經的修練秘境-「獅子窟」,另一個則是登高往遠,遠眺大阪城、淡路島、明石海峽、甚至是六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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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海大師的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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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達獅子窟前,會先經過「#仁王門跡」,以及「#弘法大師の水」,對,空海(弘法大師)真的是到處都可以顯現神蹟,點出湧泉。不過,這裡並不是空海大師創建的,相傳獅子窟寺的開基始祖為平安時代的修行者役小角,聖武天皇勒令建設,空海則曾於此處修行。寺內的國寶「本尊藥師如來座像」,典藏於收納庫,其時間即可追溯平安時代(西元900年),以證明該寺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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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磐石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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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40分鐘爬山,終於到了獅子窟寺的重點區域,這裡有許多巨大的岩石,與石頭組成的岩洞,是大阪北河內地區磐石信仰的源頭之一(其他像是磐船神社、星田妙見宮等)。山岩巨石就是這次星落傳說秘境的重點。花了一點力氣,翻過面向寺院那面的巨石,雨後的土石讓我一滑跤,跌入巨石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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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就是空海大師唱頌「#佛眼秘法」的修行處。三塊巨石堆疊在一塊,形成一個洞窟,像極了「獅口」,對空海而言,這樣的靈動形象充滿神聖。當他唱起秘法時,北斗七星處降下一顆流星,劃過空海大師的頭頂,撞落在「#星の森」、「#光林寺の森」、「#妙見山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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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海的傳奇故事,帶給獅子窟相當動人的神祕感。當我仔細探索洞窟時,也深刻感受到這天然景觀的奇異空間感。巨石磐座上的注連縄與洞窟內的小佛像,指出此處時常有祭祀儀式。爬出洞窟後,與登山的參拜者聊了一下,他推薦我去離此處不遠的「#磐船神社」,他說那裏的岩窟更是磐石信仰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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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裏將是星落傳說的最終解謎之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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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星田妙見宮:在大阪遇見玄天上帝〉: https://www.facebook.com/Pseudoscholarship/posts/1146800108840946
🚩〈動畫《你的名字》中星落傳說的起源?:被隕石衝擊的大阪交野〉: https://www.facebook.com/Pseudoscholarship/posts/1124332221087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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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 神田茂. 日本天文史料日本天文史料,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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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禮裝-深淵的Last Resort
就像是時間靜止一般的夜晚。
日曆就這樣停留在12月31日的23:59。
都已經過了很久,卻還是一動也不動的。
「唉呀,你還醒著是嗎?」
心愛的她在身旁微笑著。
我想不起名字。
雖然天文台已經熄燈了,但今晚的夜空卻很明亮。
宛如宇宙深處墜落至眼前一般的感覺。
「真是安靜呢。
就像是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人在的樣子。」
響起了端莊的甜美聲音。
乏力的指尖。
被阻塞的記憶。
一直都存在著的時間。
我想不起名字。
「呵呵,請看看吧。
星星是那麼樣的美麗。」
抬頭所看見的夜空已然為時已晚。
巨大的深淵。
三顆紅色的星星。
發瘋的冬季星座。
一切生命都消失了的行星。
既然如此,這裡是在月球表面的隕石坑嗎。
「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身旁微笑著。
我想不起名字。
並不是指她的名字,而是自己的名字。
那是你所在的最後一晚。
位在時間與空間縫隙內的孵化盒。
無法逃離這漫長,陷阱一般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