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框架》贈書兩本,參加辦法請見部落格文末
你有這樣的困擾嗎?每天都有新的問題冒出來,陷入被時間追趕的惡性循環?明明處理過一樣的問題了,卻還是重複一樣的錯誤、無法看見自己的盲點?面對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如何做出最佳決策?如果我們能活用「思維模型」拆解問題,再透過「思考框架」進行決策,就能把經驗提煉成智慧。
部落格原文 https://readingoutpost.com/great-mental-mod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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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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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框架》的作者是 Farnam Street 部落格創辦人夏恩.派瑞許(Shane Parrish),他時常分享提升決策力、生活與工作效率的方法,尤其是他發表「思維模型」(Mental Model)這個熱門題目廣受讀者歡迎,因此這本書便順勢而生,據說續作也已經在撰寫當中。
說到思維模型,就必須提到巴菲特的合夥人查理.蒙格,他的經典著作《窮查理的普通常識》開啟了人們對於思維模型的重視。蒙格先生說過:「我相信,把別人發現的事鑽研到極致,才是王道。」這句話讓作者深受啟發,決定以這本書致敬蒙格先生的「多元思維模型框架」。
作者認為成功的人,就是把大量有限的、基礎的、已建立的、本質上不會改變的知識建檔,然後取用這些知識,來應對真實世界中無數的特定問題。所以在這本書中,作者彙整了九種最實用的思維模型,搭配許多淺顯易懂的實際案例,幫我們避開思考盲區、看清楚事情背後的脈絡和連結,提升對問題的解讀力和決策的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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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實用的九種思維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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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我分享過另一本同樣在談思維模型的好書《超級思維》,在那本書中羅列了超過三百種的思維模型,有點像是一本思維模型的百科全書。而在這本《思考的框架》裡,作者只列出九種最實用的思維模型,搭配其他補充說明的思維模型大概在三十個左右。
《超級思維》的內容「廣泛且多元」,《思考的框架》的內容「較窄但淺顯易懂」,因此兩本書分別適合不同程度的讀者,對於思維模型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互補資訊。以下我簡單整理《思考的框架》這本書提到的九種思維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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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圖不等於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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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是傳遞知識的寶貴工具,但是在使用任何地圖、簡化版本、套用模型時,一定要留意其侷限性。地圖本質上是透過人為「主觀」創造出來的,要留意是由什麼人、在什麼時間點、為了什麼意圖而創造出來。我們需要地圖來簡化複雜的事物,同時要留意它們跟真實世界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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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能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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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圈是有邊界的,我們可以在某些熟悉的領域做出精準的判斷和決策,但是這些領域不會無限制延伸,因為沒有人的能力圈可以包含所有領域。因此,知道我們自己「不知道什麼」是很重要的。如何在既有的能力圈外發揮思考力、決策力?從高手身上學習,或者從別人的錯誤學習,都是很重要的技能。
從別人的錯誤中學習。生命有限,你無法實際經歷所有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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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原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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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從來都沒有學會拆解問題,並且測試自己假設的正確性,那麼我們的知識就會來自於「別人說了什麼」,我們會將自己困在一個老舊的框架裡面。第一原理則強調回歸基本面的思考方式,對複雜問題進行逆向工程,針對問題要了解最基本的原理,才有可能跳脫傳統的包袱、打破成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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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假想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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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實驗常常被用來研究事物的本質,方法是對於你想要探討的事物提問:「如果……會如何?」。這個方法可以告訴我們自己「已知」的範圍在哪,還有應該嘗試的「極限」在哪。假想實驗不是單純做白日夢,而是需要嚴謹的思考和練習,透過提問、假設、推演、驗證,你會對事情的理解更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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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二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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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出的任何決定和採取的任何行為,都會造成某種程度的後果,當我們只看到眼前直接的因果關係,那只是常見的「一階思考」。當我們連同造成的結果一起思考,並且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就稱為「二階思考」。盡可能用擁有的全部資訊來思考問題可能引發的結果,可能會為往後節省大量彌補錯誤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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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機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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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章節讓我聯想到 Podcast 股癌主持人最近推出的新書《灰階思考》,人們思考問題常流於「黑」或「白」的對錯二元論,卻忽略了黑白之間的無限可能性。透過機率的角度思考事情,就是先確認重要的因素,然後評估發生的機率,接著驗證我們的假設,然後做出決定。我們無法透過機率去預測未來,但是可以擬定出更好策略,從機率的不確定性裡面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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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反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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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蒙格的名言之一:「反過來想,總是反過來想。」與其想著如何變聰明,不如思考如何避免愚蠢。有時候這種逆向思考的方式,反而更容易協助我們達成原本看似不可能的任務。當你被問題卡住的時候,試著往回推導,轉換視角之後常常會發現更創新、更有突破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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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奧坎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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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坎剃刀原理講的是簡單至上,即所謂「大道至簡」。比起複雜的解釋,越簡單的解釋往往越接近真理。當其他人都在拼命追求複雜的時候,聰明的人卻會追求簡化問題,這往往會帶來節省時間和精力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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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漢隆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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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隆剃刀原理講的是不要預設最糟狀況,也就是「更容易用愚蠢來解釋的事情,就不該歸咎於惡意。」當我們不再假定壞的結果都是出於惡意的人,我們就更可能去尋找選項,而不是拒絕了機會。真正的反派比你想像的還少,認識這一點之後,你的生活會更輕鬆美好,也會更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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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不知道,也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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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有提到《思考的框架》這本書的內容「較窄但淺顯易懂」,是因為作者舉了許多實際案例和故事來輔助說明。作者除了介紹各種思維模型之外,也附上了許多有意思的插圖加深讀者的印象,更多的實際案例和故事分享,我就留在 Podcast 節目「下一本讀什麼」中跟大家暢談。
但是這本書的缺點也很明顯,書中雖然充滿原理、案例、故事,但是缺少「實踐」方面的論述,例如該怎麼把某些思維模型套用到我們的日常生活?少了實踐和行動建議,使得這本書的實用性、實戰性降低了許多。
總結來說,如果你還沒有接觸過任何思維模型方面的書籍,這本書扮演了很好的入門磚角色。我們可以透過淺顯易懂的故事來學習,在快速變遷的現代社會,掌握這些「不會輕易改變、不會過時淘汰」的思維模型,有助於提升我們對問題的理解,穩定我們做出決策時的心情。
物理學家理查.費曼曾經說過:「事實上,你只是以為自己知道,你多數的行動都是根據不完整的知識,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或世界如何運作,你不知道的事很多。不知道,也能過日子。」我想信,知道或不知道,都是同樣度過今天,但是擁有各種思維模型和框架的人,不會害怕充滿未知數和不確定性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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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是創新的包袱名言 在 潘國靈書頁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為《號外》2018年7月號"In Memory of劉以鬯"撰寫了〈劉以鬯的現代主義〉一文,惜編輯將原文裡「他一九四八年來港」一句,轉換成阿拉伯數字後弄成「他1984年來港」!(不知情者以為錯的是作者,無辜,其實發每篇文章前我都會細心校閱),在此謹貼上原文分享吧。
劉以鬯的現代主義
“One must be absolutely modern.” – Arthur Rimbaud
劉以鬯先生仙遊,文學人不少說到他的現代主義,某程度上,劉以鬯的文學人生,也說得上是「絕對現代」的。他作品的現代特色毋庸置疑,但問題是,現代主義在西方從十九世紀下半葉至一戰後,匯聚文學、視覺藝術、建築等不同範疇,不獨於一支,故問題可以更進一步、更細緻地問──當我們說劉以鬯的現代特色,我們說的是甚麼?
或者先從「反面」來說明會比較容易明白。如果說西方文學上的現代主義奠基於法國的波特萊爾,劉以鬯的作品有波氏的城市遊蕩感,但他卻非嗜醜為美、栽惡如花的憂鬱者,雖也寫及酒、妓女、反資本主義,但他不屬耽溺於人性黑暗與破落的「頹廢派」,而毋寧說是更富中國傳統道德感,也因此在現在看來或稍有「潔癖」的。說到現代,劉以鬯也不屬杜象式的那種顛覆傳統的「壞孩子」,以破壞者、挑釁者之姿,燃起「反藝術」(anti-art)之火,在藝術史走到某個情境中,帶來驚嚇效果(但往後已被主流或布爾喬亞美學吸納)。劉以鬯創新,但他不離經叛道。
劉以鬯廣為流傳的創作格言「求新求異,與眾不同」,於此可更好地理解。「異」,非「異見者」(dissident)的異,而是different,其實是「新」和「與眾不同」的同義反覆。這更近於詩人龐德(Ezra Pound)的名言:「給它新!」(make it new!),前衛性主要在藝術本體上,突破美學窼臼,尋求新的表現手法。劉氏的著名短篇〈動亂〉、〈吵架〉、〈鏈〉等,最能見出這種以獨特形式來表現某個主題內容的實驗性。西方的Modern轉譯為「摩登」,其實也特重新潮、對新事物的崇尚(cult of novelty)的一面。形式上每有新意,但語言上劉氏多取簡單易懂之路,這點也有別於西方現代主義某些以艱澀見稱的作品風格(如喬伊思的《尤利西斯》),即使是劉氏的詩化小說,文字富意境但也不玄奧。
說到傳統,在杜象「否定傳統」與艾略特的「個人與傳統才能」兩者之間,劉以鬯更近於後者。不簡單視傳統為包袱或障礙,反之,創新往往建基於對傳統的吸納和突破,作品的存在不是單一的,而屬於一個藝術連續體或有機體的組成部分,每一次有真正創作的出現時,都會稍稍搖動這有機體萬花筒的景觀。劉以鬯的特點,是外接西方現代主義,但內承中國新文學的源流,年齡上他與張愛玲同代,可能是最後一位可放在中國現代文學史座標上來檢視的香港作家。這點或多或少可從其名著《酒徒》中看到,一方面它借用的是現代主義技巧,但它其中一個特色是重讀/重估大量五四文學作品。他的「故事新編」可與魯迅的《故事新編》比讀,傑作〈寺內〉以詩的形式寫小說,語言上的詩化實驗比《酒徒》更上層樓,而改寫的是傳統的《西廂記》故事。他其他篇章如〈蛇〉、〈除夕〉以至收在《黑色裡的白色 白色裡的黑色》中的〈盤古與黑〉,都是吸納中國傳統文學/文化,將之現代化的創作。
除上述之外,劉以鬯的「本土性」當然不得不說。王家衛稱劉以鬯為「象徵了戰後南來作家在香港異地開花之時代的終結」。要注意「南來作家」一說,作為事實陳述沒錯,眾所周知,劉以鬯來自上海。但「南來作家」一說有時也可以是一個負擔或固著(fixation),如一個從中國大陸來香港久住的人仍被稱為「南來」者,或多或少意味他還未完全融入本地,或仍未被看作一個地地道道的人。如是後者,以「南來作家」來稱呼劉以鬯便值得斟酌。劉以鬯編有《香港短篇小說選(五十年代)》,對早年南來作家知悉甚詳,也曾批評其中一些雖寄寓於香港,但筆下始終脫離香港現實。而劉以鬯本人的「本土化」卻是驚人的。他一九四八年來港(岔開一筆,不少南來者當年來港乃為避難,但據劉以鬯自述,他當時來港乃為自己創立於上海的懷正文化社續命,試圖為出版社尋找海外發行渠道,足見其文學之心的「純」近於「傻」),時年三十,正值壯年,以此年齡來說,要重新適應一個新地方,說易不易,說難也非完全。但來了不久,他便切入香港現實進行創作。這點,短篇小說〈天堂與地獄〉有其特別位置。這小說寫一隻「青年蒼蠅」(莫非是他自己的化身?),飛到皇后道一座高樓大廈的咖啡館內,目睹六張五百元鈔票從一個徐娘交到小白臉再至女子媚媚再至大胖子最後回到徐娘手上,側寫香港上流的「金玉其外」,這小說今天看來,擬人法、迴圈作為形式不算太新鮮,我看時倒特別留意它寫於一九五○年(收於一九九一年三聯出版的《劉以鬯卷》,作為一九五○──一九五九年的首篇;另小說末處注明「一九八一年三月二十日改」,隔相當日子改寫前作,是劉以鬯作品的另一特色,但篇幅所限,僅此一提),此時他來了香港不過兩年,此後他絕大多數小說都以香港為對象,特別善於城市空間的描寫(以至以場景描述來取代情節故事如《對倒》),即使多是批判性(尤其針對商品社會如《酒徒》),但肯定是切入香港命脈,與香港這城市同呼同吸。當然,他偶爾也把上海回憶或元素寫入小說中,如《對倒》、〈不,不能再分開了!〉等,這又構成有別於張愛玲「到底為上海人而寫」的香港傳奇,倒是另一種鏡像式將上海納入香港文學的城市書寫。是以,劉以鬯認為「在探索一條現代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此說法頗得其心,他的現代主義,實匯聚了西方現代文學、中國傳統及現代、香港現實社會於一身,成就於香港這個曾幾何時也堪稱摩登都市的異地。
潘國靈
《號外》2018年7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