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天文館指出,8月12、13日是英仙座流星雨極大期,最適合觀察的時段是在晚間至隔日凌晨前後,流星數量約在每小時100顆,只要選擇無光害、視野開闊的空曠郊區,用肉眼就能觀賞流星雨。」
所以昨天跟J爺跑到大樓頂樓
雖然知道有光害 ,看到流星雨的機率微乎其微,但總是要耍浪漫一下咩
住偏遠的我們,幸運的看到黑嘛嘛的天空有幾顆很亮的星🌟
曾是天文社的J爺開始興奮的指著天空,貌似專業的解析起這是哪顆星
我:「以前天文社都這樣把妹的嗎?」
J:「如果有把到,我怎麼可能有機會跟你結婚?」
是褒是貶?🙄
略過耳邊的滔滔不絕,我默默下載了這個app
對照了方位,看到了星盤上的英仙座!
一驚呼,手機就被搶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盯著螢幕環顧了天空,看到了北斗七星、巨蟹座、雙子座⋯12星座看完一輪,我們一直哇哇哇個不停🤣
#一直看手機所以沒看到流星雨
#牽拖🤣🤣🤣
#光害太重謀辦法啦
星空很迷人
尤其是跟對的人
光害太重謀辦法啦 在 黃光芹VS李鴻源屏東消防員的眼淚,難道完全無法避免嗎?Lin ... 的推薦與評價
... 辦法 第一時間得到正確訊息,資訊相當會混亂,她承認講太快而口誤,承認有被廠方誤導。 針對外界質疑,要求她下台,許美雪表示,她在消防單位有20幾年 ... ... <看更多>
光害太重謀辦法啦 在 [創作] 黃衣奇譚絲引-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第一次在板上發原創文章的作品,寫作生手請多多包涵。
另外有畫一些插圖非恐怖連結,可安心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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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網路上又有拍到黃衣男的影片了欸!」
「那只是某個穿黃色雨衣的人被拍到吧?」
等紅燈時,騎重機載我的女友聊起了最近的靈異話題。
時值十二月,南台灣稍微感受到了冬季的腳步,
入夜後的寒風不留情的朝兩位郊區大學生襲來。
順道一提,我上週因為一場意外導致愛車小綿羊送修,
淪落於給女友接送下課的局面。雖然女友的愛心機車讓我在冬天也覺得心裡暖暖的,
但肉體和精神卻承受數倍的顫慄與驚悚。
就算學校在田中央也不要隨隨便便就時速破百啊,拜託!
「哪有人會穿大都市穿黃色斗篷雨衣加斗笠的啦,一定是真的啊!」
「搞不好是有人看了網路傳說故意扮的。」
「啊,綠燈了。」
「等一下,騎慢一……啊啊啊啊。」燈號一轉,不等我把話說完,
前座那位大小姐已經把油門催到底衝出去了。
說到黃衣男傳說,源自於台灣山區的鄉野奇譚。
相傳登山時,會看到穿著黃色斗篷雨衣及斗笠的男人,帶領登山客往錯誤的路徑走,
使其迷失在山中。或是發生山難事件時,都會有目擊黃衣斗笠不明人士的神秘傳聞。
還有一則故事是這樣的:山莊管理員在大雨時接待一群避雨的登山客,
那群人皆穿著黃色斗篷雨衣和斗笠。當管理員去拿住宿登記簿回來時,
理應塞滿登山客的山莊大廳卻轉瞬空無一人,而大門卻是從內側鎖起的狀態。
種種傳說的流傳,為黃衣男的恐怖添上許多色彩。因此在山友之間,
不得穿黃色雨衣上山成了知名的登山禁忌。
為了分辨山上穿黃衣的存在不是人類。
國中時聽到這些故事還害我半夜不敢上廁所。而大概是我高二的時候,
連平地都市都出現了黃衣人的目擊傳言。不過形象搖身一變,成為某種鏟奸除惡的角色,
這也是女友對黃衣男的情報著迷不已的原因。
「我那個時候就是被黃衣男救的。」她如此主張著。
快到下個路口前,女友似乎想到什麼,緩下車速,偏頭向我問道:
「對了,那個影片的地點在你上禮拜愚蠢雷殘的路口附近欸,
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你該不會有看到什麼但沒跟我說吧?」
「什麼都沒看到。」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真可惜。」她嘆了口氣,打了方向燈。
「喂。」
「嗯?」
「你幹嘛在這路口轉彎?」
「咦!?」
○○○○○
終於解脫了。
經歷了自己平日的兩倍車速折騰,總算到達我的租屋處。
雖然沒比往常快多少。原因出自於女友異樣的一直走錯路……
嗯,不像她。
「你今天那個來?」我有點憂心地問,但算算日期不太對。
「喂,才不是啦!」她脫下安全帽揉了揉太陽穴,
「可能是最近怡慧的事情讓我有點累吧,沒事的,安啦!」
剛升大二沒多久,與她合租的室友們因為生活習慣的問題鬧得不太愉快。
其實主要是那位怡慧的問題,不過當事人似乎不這麼認為。
即使女友居中協調,到學期都快結束了,情況依舊處於僵持的狀態。
「真的有什麼事情不要憋著不說喔,笨蛋。」
「放心啦,我還用不著人際關係白痴的阿生來擔心。」請不要補刀邊緣人,好嗎?
「累了的話早點回去休息吧,等妳回家再Line。」
「好啦,明天接你的時間要早點告訴我喔。」
「對了,松雪。」我突然變得語重心長。
「誒,怎麼了?」
「精神不好時速就給我騎四十以內。」
「……我盡量。」
○○○○○
「阿生,回來啦!」一進門內,便遇到在一樓開店的房東笑臉迎人地打招呼。
「若愚哥,今天生意如何?」
若愚哥一邊調著手搖飲一邊回答:「嘛,馬馬虎虎啦。」
「話說回來,張叔今天有來喝茶,帶了些點心,我分了點放在你房門口喔。」
「謝謝,張叔今天晚上值勤?」張叔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官,似乎是房東的舊識。
不過若愚哥也才比我大五歲,卻在政府機關的有一卡車的舊識,實在是很迷。
「應該是吧,總之又在抱怨最近又多幾個失蹤人口了。」
我有點訝異的回覆:「又有失蹤人口啊?」
戴著紅色領結的藍衣小學生該不會住在這附近?
「現在社會有失蹤人口其實不是什麼怪事喔,
只是這一帶的確很常有離奇的事件呢。」
若愚哥將顏色很不天然的飲料送到客人桌上後,回來繼續跟我閒聊著:
「對了,今天有聽來這的學生聊到一些不可思議的新傳說呢!」
「時下學生就沒其他話題好聊了嗎?朋友的八卦還是滿滿的大平台都好。」
「哎呀,別那麼排斥嘛,是黃衣男的傳說喔。」媽的,又來!?
若愚哥不顧我的嫌惡表情持續說著:
「據說啊,只要把頭髮繫到郊區某個路口的大樟木上,就能獲得正義的黃衣男守護呢!」
「一聽就知道是假的,黃衣男一開始在平地上出現的傳說是在台南欸,
怎麼可能跟這附近的樹扯上關係?」
「可是近一年黃衣男的目擊傳說幾乎在這附近欸。」
是啊,從家鄉一路跟到外地讀書的傳說,鄙人表示遺憾。
今天聽到的消息都讓人很頭痛,我抓了抓頭,突然想到方才傳說的某個部分。
「姑且不論傳說的真實性,光是隨便把頭髮綁在奇怪的地方,
以民俗學角度來說挺危險的吧?」
「嘖嘖,阿生小弟,這就是關鍵的地方了。」語畢,
若愚哥便笑笑的去收拾客人離開的桌子,話題並未再接續下去。
可惜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結束,當我上樓回房時,看到門口的點心以及一張紙條:
「記得看電子信箱喔:)」
若愚哥的拐彎抹角有時真的讓人怪不爽的。
○○○○○
盥洗之後,我打開若愚哥寄給我的電子郵件,看到幾條網路連結和附檔。
「該不會是奇怪的色情連結吧?」我下意識地想著,不過那個人雖然愛愚弄人,
但對於這方面似乎挺害羞的,應該不會亂寄東西。
點開連結一看,似乎是女友同校的人發的Dcard。
說個題外話,我跟女友是從高中開始交往的,但沒讀同一所大學,不過都在這一帶,
由於名字很像又同時有三間,連當地人都會感到錯亂。
「原始版本跟現在謠傳的也差太多……」
那是一個閒聊學校傳說而起的討論串,其中一篇提到與若愚哥所言類似的儀式。
「想要讓某人消失的話,只要把那個人的頭髮綁到某某路和某某路交叉口的樟樹上,
那人從此就會從你的生活中蒸發!」我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再點開郵件中的某份PDF-XX大學連續失蹤案調查:
「她明明一直騎在我後面,可是過了一個路口後就沒看到她了。
「這邊的監視器有拍到他?可是他那天跟我有約,但那段路是往山區走的啊!」
「只找到沒油的車?一個女生怎麼可能大半夜的往那種地方跑?」
「他那陣子很奇怪,騎車時一直走錯方向……。」
看到這,已經不只是不太妙的等級了,絕對不是巧合。
若愚哥給我看這些資訊的理由我大致知道,
但今天齊松雪的狀態卻跟調查裡的敘述不謀而合。
我直接聯想到的是齊松雪那笨蛋應該不會為了黃衣人傳說蠢到把自己頭髮綁上去?
不過一轉念覺得不可能,畢竟以前發生過那種事,她有一定的戒心。
但是,如果是其他有心人呢?
鈴鈴鈴……手機這時響起。
「喂?」
「喂喂,雨生嗎?我是松雪的室友,今天她說要回來吃飯但還沒見到人,
也聯絡不到她,她在你這嗎?」
媽的,真是太巧了……。
○○○○○
南部乾燥的冬季降下難得的雨,水滴映照在山間路燈的光線中,
這條接連經過兩間大學的縣道,在入夜後也不時有學生的機車急駛而過,
即使如此,非主要幹道的支線依舊人煙罕至。
一輛紅色重機便停在這樣的某條支線上,其主人踏著不穩的腳步,
無視冰冷的雨水,連及腰的野草扎在身上都不搭理,晃晃蕩蕩的深入一片漆黑的山林中。
為什麼,會不知不覺騎來這個完全沒踏足過的地方?
為什麼,自己就這樣不受控制地往山裡走?
齊松雪吃力地想著,但彷彿是不希望自己思考一般,一旦意識到自身狀況的不對勁,
被人窺視的強烈不安感便會讓自己分神。當自己重新意識到違和時,
又在陌生的道路上移動好一段距離了。
穿越一片草叢及樹林後,意外的看到被人工整理過後的平坦土地,
一間破舊的鐵皮小屋立於其上,唯一的光源是孱弱的露營燈,
在小屋的門上不時閃爍,以昏黃的光線吸引著飛蛾和其他無名的小蟲。
「爾來啦。」一道尖銳中帶著沙啞,難辨男女的聲音從耳邊閃過,
齊松雪左右張望,卻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小屋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黃色人影。
那人背著光,套了件陳舊的黃色雨衣,雨衣帽下的面孔不甚清楚
「怎麼在那站著淋雨呢?快進來吧,一路過來這裡辛苦了,吾會讓爾好好休息的。」
他朝齊松雪伸出雙手,擺動著手指示意,疑似有絲狀物在他手上反光著。
不能過去!齊松雪心中想著,但那雙手好似擺弄著魔魅,
腳步不聽使喚朝著昏暗的燈光邁進。
「乖,就是這樣。」那無法看清的面孔似笑非笑,
盯著即將到手的餌食,略略抬首吸了口氣。「真香。」
齊松雪已近在眼前,黃衣人伸長手臂,意欲撫拭她的臉頰……
「很抱歉,我不喜歡別人亂聞我女友,更不喜歡她被人碰。」
一雙手自黑暗中環住齊松雪的腰,摀住她的雙眼,將其拉離黯淡的光線。
「松雪乖,先睡一下。」
「咦?……嗚。」齊松雪因為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隨即被強烈的睡意籠罩意識。
黃衣人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地盤上的變數,本應到手的餌食倒在那年輕男性懷中,
男子將手緩緩從齊松雪雙眼上移開,順撫著她的髮絲。
「女主角睡了,那接下來該驅離閒雜人等了。」
黃雨生瞪著黃衣人,而齊松雪在他懷中打呼。
「……」
○○○○○
趕上了,我在心中默默鬆了口氣,一邊戒備著眼前的不明人士。
雖然齊松雪的打呼很破壞氣氛,不過每次催眠她都這樣,早就習慣了。
「呵呵,第一次有人自己跑來這裡。」尖銳沙啞的嗓音淡淡說著,
似乎已重整好態勢「偶爾吃一下男人也不錯。」
馬的,變態。我似乎聽到舔舌的聲音。
「她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吧,其他人怎麼了?」
我看了看懷中的齊松雪,再望向不明人士。
「爾沒必要知道,看爾的手法,是同道中人吧?呵。」
難得遇到這種不多嘴的,雖然光憑飄在周圍的微薄腥味-不屬於山中的氣味,
我大致猜到一二,他口中的「吃」恐怕真的是物理意味的吃。
那人開始在空中比劃著手指,動作宛若舞女的水袖,似乎在描繪某種符號
「原本今晚只打算吃那秀麗的人兒當主餐,沒想到居然還附贈爾這麼俊俏的點心。」
「」他發出雜訊般不明意義的幾個音節,接著一副得逞的呵呵笑著,
「來吧,過來吾身邊,吾會好好品嚐爾等的。」
可惜我沒感受到任何神秘力量的控制。
「能光憑髮絲牽人,甚至在自己的地盤上有憑空施咒魔愣人的自信,
有這種能力居然還作姦犯科?真的是齁,嘖。」
話說剛剛好像被稱讚了長相,雖然不是出自令人高興的人口中。
「爾……怎麼可能?」眼前的黃色身影愣了一下,露出動搖的神色。
玩對方也玩得差不多了,山中兼下雨的主場優勢說實在讓我有點亢奮,
不過是時候該做個收尾。
「就算是有所修為也不可能不受吾影響,爾到底是誰?」
黃衣人開始崩潰的張牙舞爪,大動作的擺動身體嘶吼著。
「呃,沒必要那麼激動吧,不過是下咒失敗,很玻璃心……!?」
「死吧!」黃衣身影突然像踩了彈簧向我衝來,手中不知道啥時多了把斧頭,
剛剛的激烈反應其實是要轉移我的注意拿兇器嗎?
等我反應過來,即將揮下的斧頭已近在眼前,來不及躲了,
我只得先轉身護著懷中的齊松雪。
這年頭想耍帥,真的要有被砍的覺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發出一陣尖叫後,黃衣人放開鑲在我背上的斧頭,
驚恐的跌坐在地上「爾……爾到底是什麼?」
雖然在背上看不到,不過被砍出來的傷口現在大概正流出一堆黑黃相間的物質吧。
我看著從背後延伸出的黃色衣料緩緩包裹住自己的身軀,化作一件斗篷雨衣。
從袖子中竄出的黑色形影在手中凝固成素墨的斗笠,將斗笠戴至頭頂後,
紅白相間的線繩從斗笠中落出,我任由其纏掛在肩上。
咻~尖銳的哨音突然迴繞在黑夜籠罩的山際間,象徵著某種存在的降臨。
小屋門口的昏黃露營燈彷彿響應著哨音,爆炸開來,周遭瞬間失去唯一的光源。
呼,拜斧頭所賜,預先準備的小刀意外沒派上用場。
每次想放出本體都要在身上開個洞真麻煩,雖然之後會自動療癒。
上禮拜騎車犁田也受了不輕的傷,但讓本體出來後就什麼都好了,
不過卻被附近的監視器不小心拍到。科技的發達雖然讓很多傳說消失,
但也讓不少傳說意外流傳,作為當事人深深表示無奈。
我站在原地看著那不明人士連滾帶爬的逃進樹林中,順便品嚐得來不易的恐懼情緒。
不愧是在我恢復記憶前嚇到不敢上廁所的傳說,連吃人的驚世駭俗角色都害怕成這樣。
相較於從平凡人士那得到的驚嚇,
這類人物所散發出的恐懼,對山精來說不可不謂之極品。
等到斧頭被擠出身體外後,我稍稍舒展一下筋骨,朝森林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輪到這邊狩獵了。
沙沙沙,摩擦樹葉和草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不要……啊嗚!」
原本消逝在我視野中的黃衣男子就這麼憑空被拖出樹林外,身上帶著多處擦傷,
穿著的黃色雨衣也早已殘破不堪。
雖然想讓捉迷藏持續久一點,不過不能讓齊松雪在我懷中淋雨太久。
「我的使命是代替這孩子把一生平凡的渡過,
所謂平凡,不包含女朋友被變態吃掉的選項。」我大手一揮,
似霧似水的黑色物質從我衣擺下化作絲線竄出,一絲一絲的鑽入那傢伙的身體。
從耳鼻、從雙眼、從嘴巴、無孔不入,
穿過皮、透過肉、滲過血、直達腦隨。
「嗚嗚嗚嗚嗚嗚嗚。」那人的身體彷彿被吊起來一般,緩緩昇上半空,
只剩腳尖能勉強著地。其身軀不斷地扭動,想掙脫束搏,
但如同落網的蟲子,只是垂死的的掙扎。
不一會,山林回歸深夜的平靜,那人的身軀就像人偶一樣乖巧,
全身只有腳尖微微觸著地面。
「長得蠻人模人樣的嘛。」黃衣人士帽子下的面孔早已曝光,
雖然有不少剛剛造成的傷痕,以及表情不甚祥和,
不然長得一副丟到人群裡穩穩找不到的大眾臉。
「你就乖乖走到最近的警局投案吧。」下完指令,那男人默默惦著腳尖移動,
畢竟是山區,徒步到警局大概要三四個小時吧。
雖然很想直接在這裡處理掉,不過死者們的家屬還是需要一個交代。
只是晚個幾天而已,不急。
該知道的資訊都讀到了,不禁感嘆自己處理人類的手段如此得心應手,
大概是山精時期很常幹這檔事吧。不過把自己塞進這孩子時大概捨棄了不少本體,
幾乎沒有印象了。
我抬頭仰望烏雲密佈的夜空,大概是因為雲層偏低,
天空被來自市區的光害染上混濁的暗橘,畢竟這山離平地也不算太遠。
突然有點懷念母峰的星空,寒假再約松雪登山吧。
○○○○○
我花了點時間抱著松雪回到她的重機旁,這時黃衣黑笠的本體已經從身上褪去。每
次現出真身,思考都彷彿換個人似的,恢復後十分不舒服。
山精時期的片段記憶,對於我平常來說,比較像閱讀而來的小說內容,
雖然多少會影響自己的思維,但大體上還是將自己當做人類。
而若化為黃衣男,卻會認為那些記憶貨真價實的屬於自己,黃雨生的人生彷彿南柯一夢,
人類啥的都是下等生物。因此在解除真身後,
兩種思考模式會讓自我認知處於十分混亂的狀態,必須花一些時間調適。
「唔,好一點了。」稍微緩過來之後,我凝望著從齊松雪胸前落出的墜飾。那是將我本體的黃色衣料殘片,用玻璃包住製成的墜飾。這ㄚ頭從高中時期就很珍惜的帶在身上,也多虧如此,我才能及時找到她。
「幹嘛那麼珍惜,這麼迷黃衣男?那次只是順便救妳……唉,算了。」
經常有被魑魅拐走的人在不可能的距離外被發現,
所以縮地啥的也包含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因此一開始自己能即時傳送過來。
不過經過一晚的消耗,我已經沒有連人帶車一口氣送走的氣力了,人身終究有其極限。
得用一般的方法回去了嗎,我默默看著齊松雪的紅色重機。
「可是我不會騎啊……。」
○○○○○
一月中,那件事過了大概一個月左右。考完期末後,我騎著修好的小綿羊,
將齊松雪的家當載到我的租屋處。
那晚經過一番折騰,最後是請若愚哥開車載他會騎重機的弟弟上來接我們。
「因為這件事經過一番謠傳而扯上你的傳說,才弄了點資料看你能不能順手解決,
沒想到當晚就搞定了啊,真是有效率。」若愚哥哈哈笑著拍我的肩,而我賞他一個白眼。
這個人超愛用黃衣男傳說調侃我的。
但事後回想,要不是若愚哥知道我的真身而給那些資料、
我車子壞掉讓齊松雪載而發現異樣、松雪的室友及時打了那通電話,
齊松雪現在會是怎麼的狀態,我真的不敢想像。
所幸一連串的巧合沒讓悲劇發生,可犯案人士的手法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的了。
那個原本只是為了修行,最後沈迷於人類肉香的男人,
為了取得食物,編織了一個縝密的局。
一般來說,沒有八字僅用頭髮是幹不了什麼大事的,
就算都湊齊,沒本事的傢伙一樣無法對人造成任何威脅。
而那個男人實際上也沒單憑頭髮下蠱的能力,但他卻透過其他手段達成目的。
首先他將樟木的傳說流傳到網路上,Dcard、marvel版、
甚至女友大學的私人臉書社團裡都有,誘使人嘗試將仇人的頭髮綁至那顆樟木上。
透過土地佈置儀式是他的專門科,那株樟木正是他的得意作品。
所下的也不是什麼控制人的毒咒,將頭髮綁在樟木上其實是某種結緣的象徵,
改編於古時尋找失物主人的儀式。
不是讓失物找到主人,而是讓主人不自覺前往失物所在。
原本的施術媒介是直接透過失物,但透過頭髮加上良好的儀式場所,
讓效力更為良好。中招的人皆是平常會不知不覺想往頭髮所在前進,
不過有其他因素打擾的話便會回過神。
但現代人總有剛好沒有外在因素打擾的時候。
而他真正的殺手鐧是長年經營的老窩,再次強調,他十分擅長利用土地。
原本輕微中咒的被害人一踏上他的地盤,透過一開始就掌握著的頭髮,
被害人的行動瞬間在他控制之下。接下來要殺要剮,便隨心所欲了。
且為了預防萬一,他還佈下讓警方搜索下意識忽略的障眼法。
如果不是碰上在山中支配性更高的我,那變態大概還能再逍遙吃人好一陣子。
而年底讓社會沸騰一時的食人案,也逐漸被其他新聞蓋去。
兇嫌交代完案情沒幾天(不科學的部分就讓警方自行煩惱吧),
便突然在獄中暴斃了。
是我那天晚上在他身體裡動的手腳。
這種偏離人道又有犯案頭腦的術者不能留,我當時下手十分果斷,
事後也沒什麼懊悔感。唯一感到恐怖的是自己居然對於賜死一個人那麼淡定,
即使是個罪該萬死的傢伙。
「阿生,你在發什麼呆?」回過神來已經騎回租屋處,
一向騎得比我快的松雪早在門口等我。
「沒什麼,想事情而已。倒是你,精神那麼差,期末爆掉喔?」
「別詛咒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要忙退租又要同時準備期末,當然累啊。」
「嘛,事情都過了,寒假就好好休息吧。」
「我現在還是很驚訝怡慧會做那種事。」
「那種人早點看清真面目,分道揚鑣也好,嘿咻!」
我抬起松雪的行李,帶她往樓上走。
那晚翻了翻那變態的記憶,我看到那個怡慧去樟木繫頭髮的畫面,
僅因習慣不合就想讓人消失,真是鼻屎大的動機。
事後是怡慧良心發現坦白將室友們的頭髮繫在樟木上,想要詛咒大家。
她也不曉得為什麼那陣子自己會連一點小事都那麼在意。
我猜是死變態連網路留言都在字裡行間藏了某種咒的影響。
經過半年的折騰,她們合租的一夥人都累了,最後決定退租各自找新住處。
另外「獲得黃衣男守護」的謠言版本是怡慧為了誘使松雪自行去掛頭髮而散播的,
沒想到反而傳到我這進而讓松雪獲救。齊松雪喜歡黃衣男傳說也不是沒壞處。
那天晚上松雪在我房間醒來,我假裝一問三不知,
只說接到神秘的電話要我去山上接她。她便自行腦補成被黃衣男救了,
真是好唬弄,但代價是我要承受加倍的黃衣男傳說洗耳朵。
「黃雨生!!!」一打開房門,齊松雪便叫了起來。
我看了看一如往常的房間,反問:「怎麼了?」
「我今天要來你居然沒整理房間?!!!」
我再度往房內看去,教科書散佈在地板和床頭、
一週沒洗的衣物堆在失去原有功能的椅子上、
兩週沒整理的資源回收被我集中在書桌下。
山裡的生態循環都是以年為單位算的,半個月讓房間自生自滅不是什麼大問題啦。
可惜山精的思考邏輯應該沒辦法說服齊松雪。
「算了,也不是沒料到。」松雪恢復淡定後,將行李先放在門外,
走進房間拾起一條生菇的內褲。
「只好晚點再享受寒假了,還在那邊愣著幹嘛?早點收工早點休息!」
「是!松雪大人。」我搔了搔頭,回應她的吆喝,苦笑著走進房間。
誠如女友所說,只好晚點再享受寒假了。
絲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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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補上主角們的人設,順便祝各位板友新年快樂!
黃雨生
齊松雪
黃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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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師:太閑 Taixian
個人PIXIV:https://www.pixiv.net/member.php?id=5636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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