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
當然我知道這可能只是某些特定人的言論。
但對很多字眼我還是很反感。
關於「國家」表演殿堂該出現什麼不該出現什麼?
關於每一個劇本想要訴說的故事,
關於你感到不舒服被冒犯,我也感覺到你感到的被冒犯,讓我覺得被冒犯。
我也會回頭檢視自己為何看到這個新聞會生氣會難過會不捨會傻眼會無言會哭哭(傻眼貓咪無言薯條哭哭饅頭)
我會回頭檢視自己。
#躍演劇團
#勸世三姐妹
#論個人主觀意見我很喜歡
#XXXX老XX
#八十年的老協珍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港。故 konggu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走在牛頭角熙來攘往的街頭,不難發現有一群建築物依山而建,它們數幢密度不高,只有矮矮的十數層,與工業區密密麻麻的工廠大廈群在區內形成兩個折然不同的世界,而走進那群舊群矮小建築物的懷內,即可感覺到鬧市中難得一見的清幽,這地方就是「觀塘花園大廈」。 花園大廈是觀塘區首個廉租屋邨,第一期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拆...
八十年的老協珍 在 港。故 kongguhk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走在牛頭角熙來攘往的街頭,不難發現有一群建築物依山而建,它們數幢密度不高,只有矮矮的十數層,與工業區密密麻麻的工廠大廈群在區內形成兩個折然不同的世界,而走進那群舊群矮小建築物的懷內,即可感覺到鬧市中難得一見的清幽,這地方就是「觀塘花園大廈」。
花園大廈是觀塘區首個廉租屋邨,第一期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拆卸重建成現時的玉蓮臺,而現存矮小的建築群則是第二期,它們均有超過50年歷史,第二期預計將於5年後展開重建計劃,屆時數幢大廈將會分階段拆卸,居民在工程完成後將原區安置。
因應花園大廈的重建,社工Bowie服務的社區中心早前展開了社區支援計劃,「係想社區凝造,保留街坊嘅鄰里關係」,Bowie介紹自己的工作說。
而她服務的對象不限於住客,也包括邨內的小店,「重建上小店嘅問題我哋都會去關心,總之關乎社區嘅事我哋都會關心」,從這樣就可以看見Bowie對「社區」的定義,「社區係需要一啲點嚟凝聚街坊,等街坊可以聚首、傾偈。」
Bowie平日的工作就是在花園大廈各幢間跑來跑去作家訪,「街坊見到我都認得我係袁姑娘,會捉住我傾偈,我會好開心。」她認為屋邨固有的環境都令這裏的倫理關係好,「係畀人一種感覺係以人為本,以人為本係我可以喺度居住、好舒服,亦都係打開門唔會好壓迫,係有種空間感,大家住係舒服。」
她舉例說,建築物的設計就是有一條很長、很闊的走廊,「望出去會見到陽光同個天,唔係新型公屋嘅走廊咁窄,淨係得光管。」Bowie認為,住客打開門有一個空間,不感覺到很壓迫,就會好自然和隔離左右打招呼。
除了開放的走廊,Bowie指花園大廈的騎樓也是一大特色,「騎樓每一個好唔同,都係好強生命力的植物」,覺得這些都是街坊自主的創造,是珍貴的。訪問期間有老住戶在騎樓與Bowie攀談,不難理解珍視人情味的Bowie酷愛花園大廈騎樓的原因。
重建工程5年後才展開,今日就進行社區支援計劃會否太早?Bowie解釋指現時重建計劃比原定的延遲,因此社區支援早就開展。她續指整個社區規劃其實很早就會有,「唔係話依家拆,就早一、兩年先規劃。」
Bowie指早些開始支援,就可以掌握街坊更多需要,亦認為街坊在重建上有知情權及參與權,所以希望房協在整個規劃入面可真的聽聽街坊意見,覺得指現時居民接收有關重建的資訊太少,而且缺乏諮詢,「諮詢點解重要,係因為區入面有好多老人家,住咗好多年,其實佢哋掌握資嘅能力係弱嘅,敞若重建真係嚟嘅時候,佢哋會好措手不及。」
「我哋做過一個簡單嘅街站統計,即是係問如果真係重建,你最想保留花園大廈啲咩,好多(街坊)係話露台、騎樓同休憩空間,其實呢兩樣背後都係話,我好想同人有多啲接觸、有啲空間。」Bowie認為,「社區最重要嘅就係人。」
Bowie希望重建後的花園大廈可以保留充滿特色的騎樓,也希望街坊可以參與在內,共同建構屬於大家的花園大廈,她更想留人的是不同人之間的鄰里關係,「無論係我同街坊之間嘅關係,定係街坊互相嘅關係,都希望傳承畀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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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的老協珍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噓……
天空墨黑,厚雲沒星。手錶上指針是凌晨二時,大部分人已熟睡就寢,街上一片寂靜,黑暗滿佈街角,昏黃街燈,照得人睡意濃濃。
嗞嗞……
機器的轉動聲卻在深水埗福華街,一排關閉的鐵皮小排檔叢後,一間鋪頂上書「坤記士多」四個大字,在鐵閘縫中透出幾扇白光,聲音就從這製糕工場發出,訴說着眾人皆睡我獨醒,明碼實價的起早摸黑,辛勤的一天就從這嗞嗞作響揭開序幕。
「由晚到朝,由早到夜,循環不息,兩三點鐘起身開工磨米,做埋洗埋嘢賣埋,兩更人,收埋鋪夜晚八點幾,年中冇息休㗎!不過唔緊要,慣㗎啦!」半頭白髮的傳永祥一口沙啞地說。
傳永祥是坤記老闆和掌舵人,64歲,對這數十年如一日的辛勞已司空見慣。還有弟弟傅永康,三個協力的阿哥阿姐夥計,同時在凌晨開工,默默無語。守在四五十度高溫的火爐邊,人人揮汗如雨,各佔各崗位的忙着磨米、抽出抽入竹筲簊、提上提落重甸甸的石頭壓漿,誰也沒注意到這百忙的街外上一絲靜態。
咔嚓……
一手拉開了店面的鐵閘。時為早上七時許,深水埗地鐡站B2出口旁,這不過百呎,80年代士多的舊模樣,汽水、香煙、啤酒、土炮……,老士多的產品。然而主角是陸續放到店門當眼處的各式老糕,白糖糕砵仔糕芝麻糕紅豆糕……琳瑯滿目,吸引途人。連銷售也數十年不變。現時外面的糕都早已包裝好,這裏卻依舊即切即放磅上秤重量,再入小袋給客,這樣的動作常惹客人投訴慢。
「件糕幾重就收幾多,冇呃秤,夠均真!幾廿年都係咁,冇變過,舊時啲人冇投訴㗎!」
隨時代變遷,深水埗生活改變了,舊的事物正在消失,他仍竭力保留這裏的一點一滴。分毫不動,緊握着舊。
「我都後生過,輕佻過,試過變新,錯咗一次,唔可以再錯!」像他的白糖糕,水靈模樣,心眼兒透亮,會有點調皮。他也曾稚氣未脫,違反父旨,背叛自己,陷於迷惘,卻終歸是貼心的。還不忘父訓:「做人做生意要對得住天地良心。」
一度無心之心,使他念茲在茲,謹遵此宗旨,勤懇守着,天荒地老。縱使父已逝,精神卻長存。
父技藝恭謹以待
嗯……
閉目沉思的他,想起父親,思緒如泉湧。他祖籍順德,鄉下作為魚米之鄉,河澤廣佈,水域通達,適於稻米生長。賦予了製作米糕的創造力。選粘米、糖、水這些家常材料製成的白糖糕、砵仔糕等,是稻米變身的傑作。
看來簡單,實際上製作十分繁瑣。父親傳承的技藝,他不怠慢,淘米、浸米、磨粉、壓水、和餡、發酵、灌籠、水蒸,做足八道工序,糕才爽香可口。
滴噠滴噠……
磨米的滴水聲,回應着石頭壓印米漿滴出的米水聲,格外清脆。他將用半新舊的泰國粘米按比例混合,浸泡一晚軟了的米放進磨機,扭動水喉,米粒漸研磨成漿,奶白的水柱細細流進布袋。紮好裝滿米漿的布袋,然後抬塊大石把米漿重重壓着,待水分全部流走,壓成半乾濕的米粉糰。以壓乾的米粉糰上秤,斤両才準確。
「用磨米壓出嘅米漿嚟蒸糕,啲糕有一種膠質,特別煙韌。」他一時忙着調校不同糕點的糖水米漿,這個要加黑芝麻漿,那個要放紅豆……一時又要磨糯米粉,做煎堆、包茶果。磨米機在一邊動,他也像機器一樣,沒有一刻停下來,多磨人!
最不容易是順德獨有的白糖糕,壓成的米粉糰,加入糖水搓勻,擺放到晚上,粉糰不停發酵,晚上變「老種」,又配搭新加了糖的米粉糰去,再發酵到第二日才蒸,往而復來,日日如是。白糖糕好不好吃?還是靠發酵。米與糖水的比例怎樣?發酵時溫度如何?全靠他拌和米漿時,一雙巧手去感應。
將發了酵的米漿倒在竹箕上,拿去蒸。「蒸起咗啦!蒸起咗啦!」隨着他揭開蒸鍋,熱氣上升,夾著帶酒味的甜米香,一股複合香氣撲面而來。剛蒸好的白糖糕白嫩蓬鬆,密密的小氣孔如同蜂巢一般,光滑剔透。嘗一口,軟滑爽口,甜甜的滋味帶着剛出爐的暖意在舌尖化開,口感綿密帶韌勁,微微似米酒的香氣,意想不到的清新吸引。
家傳秘方不易來
呼……
他大力地呼出一口煙圈。這個做糕的家傳秘方,是寶貴的經驗及睿智,都是他的父輩,順德人一代代口耳相傳下來的結晶。最初,也與一口煙有關。
「我老竇叫傅坤信,戰前喺順德嘅茶樓打工學整糕,佢個師傅做嘅白糖糕爽彈細膩,點樣整?佢就教啲唔教啲。不過呢個師傅係食大煙嘅!」
食大煙,即抽鴉片,當年是合法的,很平常,但價格高昂,普通打工的吃幾遍可花掉一個月人工。他父親知師傅有煙癮,出錢請食,期望師傅上足電,會過招教他。這樣的討好非一推即就,師傅一次不教、兩次不教,直到第八次才教少許。之後不斷請食,師傅才像擠牙膏般逐少逐少地教。
「請佢食個大煙,嗰份糧畀晒佢㗎啦!老竇先慢慢學到做糕竅門!」到他父親成功獲知箇中秘訣,幾已傾盡家財,可謂得來不易。和平後,他父親就帶着這秘方,到香港打工。
做米糕養家餬口
依呀﹗依呀﹗
石磨在轉動,轉一圈就依呀一聲,昔時就是用石磨磨米做糕。「我老竇嗰時喺香港嘅油器白粥大牌檔做糕,用石磨磨米,憑學番嚟嘅秘方整出好食嘅糕,其他師傅都冇佢整得咁好,啲客咪叫我老竇不如自己出嚟做生意!」
1965年,他家住唐九樓,在十樓的天台自立做糕,山寨原始,做批發生意。「點知攞貨買嗰啲商戶客,好生意就嚟攞,唔好生意就唔攞,落雨唔嚟攞又唔找數,啲糕剩喺度唔通倒咗佢,我阿媽咪拎出街賣囉!」山不轉路轉,他母親挑起擔挑,秤兩隻竹籮,糕點放在籮上,到福華街、北河街沿街擺賣。那時小小的傅永祥,已跟着媽媽一起上街。
「老竇真係好勤力,佢一個人,用手磨米、石頭壓水、米漿溝糖水、發酵、入爐蒸,嗰時仲用燒柴,乜都一腳踢!」父親就靠這糕養活一家九口,逐漸做到有生意,坤記的雛形就是這樣形成。
窮人孩子早當家
鈴鈴鈴鈴……
鬧鐘響起,早上六點,傳永祥兒時最痛恨這聲音,他不情不願的起床來。「起身幫老竇開檔,之後七點幾返學,到下晝三四點放學返嚟,又磨米、搓糕,整呢樣整嗰樣,到夜晚九點,先去做功課……」
對一個小孩,體力及精神都往做糕去,上學沒精神,成績也越來越差。「整整下無心機讀書,升唔到班,咪冇讀,一路跟住老竇去做糕。」中二就輟學,這遺憾一度令他無法釋懷。
「人哋放學就去玩去踢波,禮拜六禮拜日去露營、去旅行。我禮拜六禮拜日都要開工,好辛苦架!做糕有咩樂趣?」他很矛盾,對做糕,嘴裏說着嫌棄,實則卻又留有美好回憶。「當年冇咁多電子產品,我細個陪老竇開檔有得食,又同其他檔口嘅細路玩,賣出啲糕,老竇賞我零用錢,幾開心㗎!」多年後憶起與父親一起賣糕的時光,苦中有樂,很寶貴,他特別珍惜!
他與父母漸漸做到生意,從街頭做上排檔,他的工資也多了。「嗰時未識諗,冇儲低!啲錢淨係愛嚟行街睇戲食飯,唔夠咪問阿爸攞囉!」
人迹渺意興闌珊
轟隆轟隆……
地鐵行走聲音劃破寧靜的深水埗,時為79年起地鐵。坤記被迫搬到南昌街的大牌檔。「因為唔就腳,完全冇生意,做糕生意差,搵唔到錢。」同期麥當勞又進軍香港,市民多了選擇,坤記漸被擠到邊緣去。生意不佳,令傅永祥更加意興闌珊。
「我都要支人工,飲茶食飯都要錢。做糕冇前景,都諗轉吓行啦!由細對住呢行咁耐真係厭㗎,邊至想做?當然唔想做!」常言做那行,厭那行。他放下了做糕,離開父母和弟弟。當時他考到的士牌,就去揸的士搵食。
當了的士司機,他才發現爭食的士愈來愈多。「的士多,分薄咗,難搵食,我覺得揸的士已經唔合時宜。」他只好回家再做糕去。
人心之花散落時
哎呀﹗
這痛楚的嘶喊,如被一拳激中喚醒做糕的初心。他離去而再回來,父親沒有責怪,但最終也要靠父母,他感覺像欠了一個情。這時父親年事已高,還交付給他打理。他有感傳統磨米、壓漿、發酵,花工夫又費時,生產能力低。適逢工場拆樓,沒地方磨米,他打出如意算盤來。「新時代講求快,可以用現成嘅粘米粉,節省咗磨米艱辛嘅過程,慳番唔少成本。」
有不待風吹而自行散落者,人心之花是也。人心搖蕩、人性明暗,有跡可循卻難以理解。他騙得了自己,卻瞞不到客人,有些熟客吃過,覺得不是死實實,便是散收收,味道不同了。當他面前,把糕丟進垃圾桶,這恍如大力地摑了他一記耳光﹗「我好唔開心!」
客人騙不了,一個個離去,不單虧本,父親打下來的江山招牌也搖搖欲墜。他痛過,才領會,才醒覺。「老竇曾經同我講,做生意最緊要老實,對得住啲客,如果啲嘢唔得賣畀人,等於呃人。」
痛定思痛,自此,他堅持用傳統方法,磨米蒸糕,慢慢把客挽回來。
兵戎相見終告捷
傾哐!傾哐……
電視機傳來武俠劇的刀劍聲,短兵相接,仿如與同行舞刀弄劍的惡鬥……八十年代,大牌檔人稀少,父母接受他的提議,到較多人流的福華街租鋪,他可以邊看着電視邊賣糕。
如今他不辭勞苦,店仍維持磨米做糕,果然吸客,生意滔滔。那時深水埗有不少經營糕點的行家,見其客人川流不息,不免見獵心喜。某行家到來請教,叫他傳授做糕訣竅。「老竇當年都千辛萬苦先學識,而家問一問就要教你,有冇咁便宜嘅事?況且你又喺深水埗做糕,教咗你,咪搶自己嘅生意?傻㗎!」
他拒絕了,於是行家心生一計,急遽地將其租鋪買下。「佢買咗間舖,繼續租畀我哋,遲遲唔收,等我做旺咗佢先至要返,到時接收晒我啲客,賣佢嘅糕。」
他被擺了一道,但對方有鋪佔了優勢。他覺得租鋪不是長遠計,立意要父親買鋪。機緣下他們買到隔鄰的店,即現址的角落鋪,於是搬到鄰店繼續賣糕。行家業主收回原店,賣同樣的糕品,兩家並列打對台。「大家爭,佢鬥平,佢賣五蚊三件,我一件三個半。啲客嚟買,話我貴,但一樣幫襯,因為我嘅糕好食過佢。」
對家乏人光顧,大拍烏蠅,結果結了業。「以前一直覺得老竇嘅手藝好平常,而家我知道係寶。」他深深感到做糕秘方的強悍和魅惑力,亦全憑這贏了漂亮一仗。
仍不敢須臾或忘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在百般磨難過後﹗97年金融風暴後生意轉淡,他想到增加產品提升銷售。「試過加整老婆餅、合桃酥,同芝麻糕、紅豆糕、馬蹄糕。啲客都係鍾意食用磨米做嘅糕,麵粉做嘅老婆餅冇得留低,磨米嘅紅豆糕同芝麻糕都賣得,就繼續賣到而家。」
他將芝麻磨粉混合米漿倒進盤內,先蒸熟第一層,然後第二層、第三層,如此類推,蒸到第九層,做出芝麻糕。入口綿細軟滑,慢慢化開,不甜膩,飄散出芝麻香氣,細嚼還能感覺到點點的黑芝麻末,滿嘴生香。內裏沿用父親的磨米米漿,糕身特別柔韌有米香。
03年,《飲食男女》報道坤記,指明香港製造。「由嗰時開始旺,生意幾倍咁升。到15年攞米芝蓮推介,多咗好多外國遊客慕名嚟幫襯。」
店子紅了,親友都建議他擴大工場、增加產量。「要快就要機器生產,就冇咗手做嘅味道。」用手做糕,時間有所局限,快不得,產量不多,如白糖糕一天最多二十多底,砵仔糕一天只一千幾百碗。他斷然回絕。
「唔會大量生產!我一定唔會再犯錯!」他絕不容犯下些許錯,縱使別人不追究,自己卻不敢須臾或忘。堅持遵循父法,不粗製濫造。09年父親因年邁身故。「我會盡自己能力細心做糕。咁樣做係為咗品質,亦係為咗啲客。更大嘅意義,係為咗阿爸。」他回憶中的父親,為人正直,扛起家庭和事業,勤懇堅忍,從未埋怨過辛苦。做人忠誠,對客童叟無欺,因而儲落大批熟客。
入夜,他開啟門口射燈,照着坤記的招牌,淡淡的糕香,歷五十年而不散,讓人念念不忘,有燈就有人,延續父親的精神。
撰文:孟惠良
攝影:關永浩
坤記糕品專家
地址:深水埗福華街115-117號北河商場地下十號鋪
電話:2360 0328
營業時間:7:30am-8pm
詳情: http://bit.ly/2QLfzLk
八十年的老協珍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秋風蕭瑟,掠過了清幽的譚公廟,拂到筲箕灣避風港。洪波湧起,打散了月兒傾瀉的粼光。五更時分的小碼頭,已經有十來人正盼着破曉。陸續見船隻埋岸,漁民將漁獲攤放於海旁叫賣。這一大早,來買海鮮的街坊算不上是絡繹不絕,卻也是湊了個小熱鬧。一名白髮老人正姍姍步至,眾人都抬頭喊聲「喜叔」,啊,他可是筲箕灣最老的漁民,身旁的正是他的髮妻喜嬸。他的白襯衫早已泛黃,於是他套上了一件灰白的風衣,遮蓋着點點風痕浪跡,也擋擋清勁的晚風。畢竟他已年屆七十五,不如壯年襟風,要堅持出海,總得披上護甲。二人與老街坊寒暄一番後,就來到岸邊佇足。望着墨藍的大海,他目光落在汪洋上虛緲的一點,彷彿,那裏有着一塊,至珍的瑰寶。
最美的相知
船舶擊拍着浪濤,浪花的聲音呼喊着他們上船。喜叔兩公婆登船後,就訴說着這是兩人的恆常生活。畢竟上了年紀,二人現時大概一星期出三至四天海,只要是出海日,他們都會於凌晨四時起來梳洗,五時許來到譚公廟這邊,由駁艇將他們送到自己的漁船上,因為漁船怕被損壞或盜取,不能停泊岸邊,故要由水上人稱為「送人艇」的接駁艇接送。不消五分鐘,小艇已停定於漁船旁,每艘船的位置已經分配好,漁民都有協議,不會混淆或佔位。二人利落地跳上船艙,喜叔第一時間執纜﹑泵水,仔細檢查船隻機器是否一切正常;喜嬸則於船身右側位置,拉起繩網堵住入口,防止蟹籠掉到海裏去。確定一切沒問題後,漁船就出發去。見喜叔開船技術之純熟,可知一定是訓練有素。他邊駛船,邊把自己身世娓娓道來。
四十年代,筲箕灣還是個漁灣,打從出生,他們一家人就住在海上。自幾歲起,喜叔一直都跟父母出海捕魚,他記得,那個年代,漁船還是搖橹的。當時因為要糊口,一家人天天出海,開足一星期工。直至八歲時,父親去世,他就跟媽媽出海捕魚,過着相依為命的生活。因此,喜叔自小與海洋打交道,雖然沒有了讀書的機會,目不識丁,卻練得一身好功夫,擔起了男人的責任。
對他而言,自己最幸運的,就是在這片海中,遇到最美麗的她。喜嬸,同樣是水上人,因為爸爸有一艘漁船,故自小就跟着父親出海捕魚。後來喜叔於其漁船打工,二人相戀十年方才結婚。婚後不久,喜嬸誕下大兒子,喜叔於是盤算,沒理由跟岳父打一輩子的工,於是與太太商量,決定考船牌,自己買一艘船捕魚,當時要買小型漁船很便宜,只需三千至四千元,到後來才慢慢換了艘大船,至今,與喜嬸已歷四十四年的風浪。
霎時清風,海水又將日月吞吐,波濤化成一片湛藍。如斯美景,夫妻二人未有閒暇抬頭欣賞。只見,喜叔把船停下來放錨,接着就忙於操作面前的起籠機,顧名思義,就是把前一天丟進海中的蟹籠逐個絞起來。這種捕魚方法叫「浸籠」,把魚餌綁好於蟹籠內,將蟹籠丟入海中,貪吃的魚兒就會從小洞竄進籠內被困,最後漁夫把蟹籠收回,再取出籠中的漁獲。往日,漁民多用排釣的方法,漁獲較多,但放了魚餌後,就要即日去撈起,不然魚兒都會逃脫。浸籠的好處就是沒那麼辛苦,蟹籠因為較難逃脫,故此放籠入海後,隔日再起籠也沒有問題。把蟹籠絞上來後,喜叔起勁地把籠子一個又一個丟往艙內。一旁的喜嬸把大堆魚餌從冰箱舀出,撿起地上的蟹籠,把裏面的魚及蟹倒出分類,蟹不能跟魚放在一起,不然會把魚都鉗爛,蟹放在外面的籃子裏,魚則放在魚倉。
接下來的步驟,檢查籠子有否被雞泡魚咬爛,如有破損就要修補,她邊縫補着邊謂:「蟹籠係我哋嘅飯碗,冇佢邊有魚?呢啲籠唔平㗎,嗰次打風,跌咗了四百幾個,冇咗幾萬銀。」她嘆一口氣,補好破洞後,就換入新的魚餌,舊魚餌多會倒掉,浸過海水鮮味就沒有了,魚兒很聰明,不新鮮不吃,而且魚餌要用新鮮的魚,有黃魚﹑池仔魚﹑鱭魚﹑橫雜魚,有時更會用九棍魚,下冰下鹽醃漬,以前買魚餌大約兩元半一斤,現時則要五元,成本相當高。轉眼間,一百二十個蟹籠已經埋疊了半艘船的位置,喜嫂隨即把籠子逐個舉起,再大力拋進海裏。一個籠有八斤重,一天五百多個籠,一隻手舉上來,十分吃力。喜叔指拉上來還好,丟籠下海更辛苦,更用力:「我習慣啦,唔係太辛苦,我成日叫太太開船,我去丟籠,佢話唔好,佢唔習慣喎!」每完成一百二十個蟹籠稱之為「一壇」,一天約莫做三壇。做了第一壇後,二人就開船往另一邊海域再重複上述工作,
最好的相伴
浪濤上的朝暉,日復日,仍舊美如初。夫妻二人的工作如是,甚至捕魚的季節及地方都有規有律。六至七月時,他們會去蒲台島﹑橫欄島等海域;八至十月風大,則去東龍島﹑石澳等,總之不離開香港。已經做到第三壇,眼見漁獲不算多,亦未見大魚。喜叔解釋,六至七月時,因為風斜,可以把船駛出一點,是捕得最多魚的時節。捉到大魚對他們而言,不是太常見,七至八斤的大魚,一年才得見十次八次,反倒一至兩斤重的魚就十分多,一天能有個十條八條。捉到大魚,足夠讓他們樂上一整天,他興奮地說起:「嗰日捉咗一隻大蟹幾開心,隻蟹重一斤十二両,賣咗一千蚊。」說得眉飛色舞,令他憶起最豐盛的年代。
七至八十年代,科技沒那麼先進,漁民眾多,卻大家都常見豐收。好景不再,現時的漁民並不如以往純樸,年輕一輩為求賺錢,都採用高科技的圍網漁船,他們又稱「燈光艇」。這些大型漁艇會栽一個海車,用海底雷達偵測海魚的位置,將牠們擊暈,魚兒不會動,只好任他們捕捉,一百擔﹑二百擔,全都捉走了,這樣,海洋都沒有魚兒了。說起來,他帶點唏噓:「嗰啲圍網漁船,一年賺二千幾萬,一隻咋!啲漁拖全部都係後生仔,用我哋個方法捕魚好少啦,可以話冇啦,我哋就快被淘汰啦。」歲月匆匆,又豈止慨嘆,還有那些年的驚險,依然歷歷在目。廿七至廿八年前,喜嬸與喜叔於風雨天出公海,二人合力扯桿,喜嬸蹲下來時,一個大浪打過來,把她拋下大海。往事嘛,說起來還可打個小趣,喜叔笑指很多水上人,其實都不懂游泳,包括太太:「咁我咪跳落海捉實佢,我叫她啊,唔好掐我條頸,搭肩頭好啦!你一掐住我就會死,一齊死。」結果船身壓下來,他一把推喜嬸上船,自己則於船底游過對面上船,喜嬸聽着猶有餘悸。年輕時經點風浪不算甚麼,現在年紀大了,倒要看天氣做人,大風反倒沒有所謂,可以如常出海,遇着大雨大多不出,免得冒險。
聊聊昔年,漁船不知不覺已駛到停泊處,駁艇早就在此靜候。他們一般於十一時許上岸,把漁獲推到魚檔賣,如遇到較大的風浪,就要先把魚兒放到水中數小時,好讓牠們先嘔吐乾淨。以往,喜叔都如早上的漁販般,於岸邊擺賣。經常被食環署追捕,被捕的話就要罰款及充公漁獲,損失慘重。終於,一家人於二十多年前上了公屋,決定租魚檔賣魚。說時遲,手推車已經被推進寫着「祥好鮮魚凍肉」的魚檔內,喜嬸接着一個勁兒把海鮮分類放在檔攤上的一個個膠籃內,用水養着活魚。他們賣的魚多是自己捕來,如果數量不夠,就向其他漁民買魚,運來魚檔。
喜叔於筲箕灣土生土長,自小已經捕魚賣魚,很多老街坊光顧。如果捉到六至七斤的大石斑,他會打電話着熟客來買,故大魚通常很快賣出。他半點不認老,賣魚都要親力親為,客人多是衝着他而來:「好多客見我唔喺魚檔就睇一睇,問,阿叔呢?去咗邊度?檔口啲人話阿叔去食飯啊,啲客就話轉頭先嚟買。」也不是浪得虛名,這些魚好不好,是否真的海魚,喜叔一看,全都知道。語畢,他就忙於向檔前的大叔及大媽滔滔介紹今天的漁獲,倉魚﹑金鮕﹑荷包魚,哪一種較清甜,哪一條新鮮得眼睛會滾動,如何煮才好吃。跟街坊聊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足足工作了十四小時,這就是老漁民的一天。
一天很長,一世卻短。喜叔與大海作伴一輩子,沒有因此而富貴,只是過了樸素的七十五載。他倒是看得很開:「生意好難做,我哋幾十歲冇所謂啦,難做都照做。」事實上,他根本離不開這片大海。朋友都勸他退休,他也就試着退下來。只是,休息到第八日,他竟然頭昏腦脹,怎麼說,就是暈船浪的感覺。他覺得奇怪,就試着出海,結果出了海整個人又變得精神起來,頭也一點不暈。他跑回家跟太太說,還是不能退休。一心打算退休湊孫的喜嬸,只得苦笑:「冇辦法啦,佢要出海就陪佢出,辛苦命。」倘若喜叔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到大魚,大豐收;那麼喜嬸呢,不就是看到老伴的笑臉嗎。
縱已滄海桑田,他依舊追逐,因為,他早已尋見他的天涯海角。她,亦然。
祥好鮮魚凍肉
地址:筲箕灣金華街57號
營業時間:6m-5:30pm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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