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孩子要慢慢的帶,慢慢的養,不要急】
我們家有一個大自然的孩子---小兒子鈞鈞。他總是樂此不疲地在野地搜尋觀察動物;學起蟲鳴鳥叫,維妙維肖;解說各類動物的特性,更是頭頭是道。
上天似乎把他最精華的氣力以及最敏銳的感受力都規劃用於觀察生態與動物之上。
然而,每當他學寫國字時,天縱英才的神力卻瞬間消失。
「馬麻,『付錢』的『ㄈㄨˋ』、『附帶』的『ㄈㄨˋ』、『負責』的ㄈㄨˋ』,每一個都是『ㄈㄨˋ』,我要怎麼記住哪個ㄈㄨˋ是哪個ㄈㄨˋ啊?我根本搞不清楚啊!」
「馬麻,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和諧』的『ㄒㄧㄝˊ』,和『白頭偕老』的『ㄒㄧㄝˊ』為什麼不一樣?」
「馬麻,為什麼『維持』的『維』是『糸』自部?為什麼不是『為持』?這好難記喔!」
「馬麻,『古蹟』的『ㄐㄧ』,和『成績』的『ㄐㄧ』,為什麼是不同的部首?我一下子就弄混了?」
……
好好好,就讓媽媽我用最大的耐心來為小子一一說文解字。
於是,我使出渾身解數,自創「牢記國字」獨門妙法,或用畫圖法、或用獨家聯想法,總之,自認無人能及的客製化教學設計,應該連世界上最難教的孩子都能被我教會吧!
‧
結果,鈞鈞的作業一翻開。哇!我壓根沒想過,小子面對國字時的腦袋又是何等「魔高一丈」的獨門思考法啊…
接處(觸)、接(階)段、任(認)為、奈(耐)心、文(交)通、溫循(馴)、盾排(牌)、附(負)責、大街小向(巷)…,還有…,哇!我忍不住大喊了:
「小子,你給我過來!你說,你說,為什麼『獨特』的『獨』,你要寫『毒品』的『毒』?『毒特』,你不覺得怪嗎?」
小子一臉狐疑:「那為什麼不可以是『毒品』的『毒』?」
哇!無言。傻眼。然後,我又瞄到一個幾乎無從解釋起的錯誤:
「天哪!小子,你你你…再來解釋一下,為什麼『總統』的『統』,你要寫『水桶』的『桶』呢?」
小子又一臉無辜:「那為什麼不可以寫『總桶』呢?」
啊!真的,該哭還是該笑?我真的是笑完之後想哭哭啊。投降算了吧!
‧
隨著高年級的課文愈來愈長,難度愈來愈深,抽象意義的國字就愈來愈多,要鈞鈞在短時間記清楚這些字體的差異,並且能毫不含糊的使用,可真比分辨各種青蛙、鳥類、動物種類、鳴叫聲、公母等難上好幾倍。
小子天天都會張冠李戴,昨天教的今天忘,今天教的又和上學期教的混為一談。不要說小子很挫折,連對自己教學信心滿滿的我都欲哭無淚。於是就忍不住急起來,忍不住叨唸起來,忍不住責罵起來。
「我才剛剛教過啊,你怎麼就馬上寫錯?」
「媽媽那麼用心指導你,你到底有沒有專心聽呢?」
「還是不會?那沒辦法,就多寫五次吧!五次你還不會,就寫十次,十次你還不會,就一直寫,寫到你能記住吧!」我氣急敗壞,撂下話就走人。
‧
我在房裡陷入無盡的憂慮,想著:小學五年級就那麼辛苦,那麼到了國中怎麼辦?還有更抽象的文言文大戲等著瞧啊!要我怎麼教?要小子怎麼學啊?
處在無可宣洩的焦慮中,我無意識的滑著手機,一則手機廣告適時的跳出來。
一個獨自撫養女兒的老父親北上參加女兒的婚禮,步履蹣跚中,他百感交集,想到家中女兒初長成,不禁回憶起自己的一生與教養女兒的歷程:
「我這一世人,都在和藥材作伴,每一項藥材,都像是老朋友,每一天,慢慢的採,慢慢的洗,慢慢的煎,我的女兒,都在我的身邊,慢慢地陪著我。」
‧
接著,他慢慢的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箋,回憶著妻子在世時語重心長的叮囑:
「要記得,帶孩子要慢慢的帶,慢慢的養,不要急」年邁的爸爸最後在婚禮上對賓客說:「希望這一點,我有做到!」
「慢慢的帶,慢慢的養,不要急」這句話也慢慢地敲了我幾下腦袋,讓我突然看到那在門外「慢慢學習」與「慢慢理解」的鈞鈞。
‧
鈞鈞的背影逐漸模糊、拉遠,不知不覺間,重疊到我兒時記憶裡幾個也曾是慢慢學習、慢慢才能理解的孩子。
當年那幾個慢孩子,現在看來,不也都學會了嗎?而且還學會更多更重要的事情了啊!有些還是我年屆半百都仍在苦心學習的事。
在知識的吸收上,我可能曾經比許多人都學得快、學得好,但是,在生命中其他更多層面上,我卻是一個慢熟生,還沒拿到學分,還得用功。
眼前的鈞鈞,的確是以我不能理解的緩慢步調在學寫國字,但是,他卻以超前的速度在學習閱讀「複雜又深澳的大自然」啊!
‧
每個人在每一個方面的學習速度本來就不盡相同,什麼年齡該學會什麼,什麼階段該達到什麼境界,都不過是人類自訂的參考目標。人終其一生都在學習,也都可以學習,只要最後一點一滴能學會了,都算學會。
打破對年齡與學習的固定期待,那麼學習之路便更自由、更彈性、更寬廣了啊!
想通了這點,我興奮無比。於是,把這個思維帶給另一個正在擔憂孩子「人際能力低落」的媽媽。
「不少孩子在小學階段就學會察言觀色,就能掌握人際溝通技巧,但是一定有孩子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弄懂複雜的人際關係。不怕慢,只怕站,只要我們持續的去關注孩子這方面的缺乏,引導他,總有一天,他會和多數孩子一樣好,只是這方面他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學習!」
‧
慢活的作者Carl Honore說:「人類從一出生就在為學習搭硬體路線,但情緒上、心理上準備好的時候,學習最能水到渠成。有些人的發展會比較慢,但是多數人最終都能完成里程。孩子『開了竅』,可以一夕之間從糊塗蟲變成好學生,這是不能急的事!」
「帶孩子要慢慢的帶,慢慢的養,不要急啊!」我告訴自己,你要慢慢去做到啊!
冠的部首怎麼唸 在 【_天啊,拎杯的日本丈夫好靠北_】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日文名字,決定】
這次神社取的名字,板桓先生跟龍哥都沒有很喜歡、還請公婆回神社再拿一次名字。
尤其難搞的就是板桓先生,因為他之前是國小老師、聽過很多小孩子的名字、朋友的名字,就也對於有些名字有既定的印象。例如:神社給的名字有「莉央」,對板桓來說這是他班上一個女學生。成績很好、頭腦很棒。但他不想用,是怕自己會對髮髮給於過重的期待與比較;有些名字是朋友或是隔壁班用過類似發音的名字,但看了看那些人也沒什麼特別的成就、或是脾氣很差,他就又刪去了好幾個。例如:幹人先生。(不知道幹人先生埂的,請看這:https://m.facebook.com/yamutsuri/posts/863255373701143:0?locale2=zh_TW)
板桓先生買了命名的書,將自己的姓氏+每個神社給的名字都算過一遍。其中有個名字我們兩個都覺得特別、也很喜歡,因為名字很少見、讓板桓沒有既定的印象,而且剛好也跟秘密的日文名字有呼應,讓板桓非常滿意。阿恩勾,命名書內雖然人格、地格、外格算出來都是吉或大吉,但最重要的「總格(總運勢)」卻算出這名字搭上板桓姓氏卻是「跟家人關係不好、會有隔閡,而且晚景淒涼。」
板桓非常喜歡這個名字的發音,總是自己唸一唸、就幸福洋溢地說:「這名字真好聽!真想把這女孩抱來當女旁友~」板桓喜歡到開始不甩命名書說什麼、還開始勸龍哥:「總格會在女孩子婚後改變,因為會冠夫姓、總筆畫改變。」
龍哥嗤之以鼻:「我從不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期待別人改變我女兒的命名命運。而且,你怎麼知道髮髮會不會嫁日本人?我不要我女兒跟我一樣命苦。」不爽地停頓一下、龍哥接著大吼:「而且我他媽辛苦把她養大,為什麼要挑個跟家人關係不好的名字啊?!我很介意。」
我們兩個人卡住了很久,既然是總筆畫出了個「凶」、那龍哥看了看、將其中一個漢字加上一個部首、但發音不變。之後再請板桓算一次,終於總格變成了大吉。
就當龍哥覺得一切總算塵埃落定、我們可以朝著報戶口程序前進時,板桓卻神情猶疑、焦慮不安地:「老潑,炸樣自己隨便改了一個部首好嗎?妳覺得,我們要不要⋯⋯
再拿去請神官看一下?」
— — —
貧果「你再該拎杯就叫女兒玲良」報導~
*註:有新來的小瘋子嗯災呀,龍哥來補充一下。
板桓曾說孩子的照片跟名字,龍哥只能選一個發佈。那拎杯當然是選照片(欸)因為他不希望以後估狗孩子的名字,連照片都跑出來。(這就是為什麼龍哥從沒公佈過秘密本名、且亂取秘密中文名字的關係,反正估狗也跑不出什麼正經的結果(被踹)
而且板桓希望龍哥等到孩子上小學校之後就要開始馬賽克掉他們的臉。因為環境不再是只有父母兩人可以完全保護、台中日本人學校人又很少,我們必須尊重孩子的意願跟隱私。
小瘋子們再看小賊也沒幾年了,之後的瘋人院畫面應該是整片白色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