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新強:慶幸金庸沒有獲得 諾貝爾文學獎
周二中國文壇泰斗,金庸(查良鏞)先生94歲高齡離世,全球華人惋惜哀悼。他的賢婿是我家庭醫生,我只見過金庸先生一兩次面,他非常慷慨為我大舅的一套《倚天屠龍記》簽了名,還寫下一個問題:他的所有小說中,誰的武功最高強?引來全家人一輪激烈辯論,有的說精通降龍十八掌的郭靖,有的說混合太極、乾坤大挪移加九陽神功的張無忌,自命金庸小說專家的就認為華山派令狐沖的師父風清揚(馬雲外號)的武功更高,九陰真經的作者黃裳都有支持者。反正沒有真正答案,但全家人就樂了好幾天。非常感謝金庸先生!
我以在他創辦的《明報》內寫專欄為榮。去年底更曾寫過兩篇有關金庸先生的文章,第一篇訴說我自己認識他的四個階段,較為個人和感性,第二篇則大膽討論金庸的文壇地位,和探討能否和應否(兩個不同問題)獲得諾貝爾獎等問題。我個人當然認為他絕對值得獲獎,但當時已知道機會極微,因為諾貝爾文學委員會歧視人民通俗民學,更因文化和語言障礙而不懂欣賞非西方文學。金庸筆下的武俠世界,在這些評委的眼裏,定必比火星怪物更難理解。除此,當時我已指出,時間就是他獲獎的最大敵人,因為諾貝爾獎的規定是得獎者必須在世,並非一個紀念獎。當然金庸先生在中國以至全球文學界地位超然,受到無數讀者愛戴,根本不需要這些虛銜。尤其看到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的#MeToo醜聞,某程度上簡直有點慶幸他最後沒有獲獎。
倘中國人獲經濟學獎 更具意義
文學本來就相當主觀,所以金庸或其他中國文學家能否獲獎,我認為並不太重要。大部分人當然認為如中國人能多獲諾貝爾的科學獎:物理、化學和醫學,比文學獎更重要,我也贊同。我曾指出過中國只拿過一次科學諾獎,就是屠呦呦教授在2015年因研製抗瘧藥青蒿素方面的貢獻而獲醫學獎。當時編輯以為我寫錯,就好心幫我改為第一次諾貝爾醫學獎,可能他誤以為楊振寧、李政道、崔琦,和也不幸剛去世不久的高錕教授等,都是中國籍人士。但抱歉,得獎時,他們都是外國國籍人士,大部分為美籍,所以只算是華人。更重要的是,他們主要受教育和做科研的地方都是在海外,並非中國。所以屠呦呦教授真的很了不起,歷盡艱辛,一直都留在內地受教育和做研究。但我認為,雖然基本科研固然重要,中國確需在這方面加把勁,希望在量子物理學、宇宙學、高溫超導、癌病研究等領域取得突破,造福人類,亦有助叫不停誣告中國人只懂抄襲、盜用知識產權的人閉嘴!但科研也非唯一要做的重要事情。
我最近有個想法,如有中國人能獲諾貝爾經濟學獎,意義比科學獎更大,難度可能更高,距離更遠。過去40年,中國本身的經濟發展已可算是有史以來最大和最重要的經濟奇蹟,如有學者能把它的成功原因和理論基礎梳理好,解釋清楚,其實已值得獲獎。另外,明顯繼續只靠摸着石頭過河的發展階段已逐漸過去,未來更需要中國的經濟學家來發展出一套適用於未來中國以至全球發展的模式和理論。可能需要混合市場和計劃經濟理論,亦需要深入探討科技發展和氣候變化等重要元素,對可持續發展的影響。
說回諾貝爾文學獎醜聞,源出18位委員的其中一位,Katarina Frostenson的法籍丈夫Jean-Claude Arnault,被指控曾性侵18位女士,包括強姦,但太太仍支持他,沒有離婚。除此,亦懷疑他曾7次泄漏諾貝爾文學獎得獎者的名字給非法之徒,原來連諾獎都有很多人賭外圍的!
停頒一年 對文學界不公
醜聞在去年11月披露,但Frostenson和Arnault一直否認指控,Frostenson初時亦不肯辭職,拖到今年4月才被迫辭去委員職務。但到了那時,有6位其他委員已經辭職。最後竟然弄到委員人數不夠最低要求,結果今年的文學獎都無法評審,暫停頒發一年,希望明年找夠人數,打算同時頒兩個獎,簡直是個天大笑話。停頒一年亦對整個文學界非常不公平,因為確實不少有資格獲獎的文學家,年紀都不小,要他們多等一年,可能就因此而錯過了機會。為了「補鑊」,瑞典另一班文學界人士倉卒成立了一個新的New Academy文學獎,頒了給81歲的危地馬拉女小說家Maryse Conde,聊勝於無,但分量當然跟醜聞發生前的諾貝爾獎無法比較。諾貝爾文學委員會也承認,面對「reduced public confidence」(公信力下跌),所以就算明年重新頒獎,仍難修復這次嚴重傷害。
重新頒獎亦難重振聲譽
本以為瑞典是一個自由民主、性別平等、性愛開放的前衛社會。我有位印度好朋友,很久以前有個瑞典女朋友。他告訴我曾到瑞典探訪女朋友,住在她父母家中,全家人都非常熱情招待他。但他們都崇尚天體,在家中煮晚餐和聊天時都喜歡一絲不掛,令他非常尷尬,且要求他冲涼時不要把門鎖上,方便他們出入拿東西!後來他的女朋友又去了印度探訪他,印度屬熱帶地區,經常陽光充沛,所以他的女友就躺在他家的露台進行天體日光浴。印度人應該少見金髮美女,更何况是裸着體曬太陽的,結果引來整條村的人去圍觀,最後男友要叫她返回屋內。
獲獎國籍懸殊 疑黑箱作業
事實是,雖然瑞典是表面開放,但跟所有社會一樣,都有它的陰暗面,一樣有性侵、有#MeToo運動的抬頭,亦一樣有小圈子護短。我去年的文章已指出過諾貝爾文學委員會黑箱作業,本就充滿不平等和歧視。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北歐(包括瑞典),人口稀疏,但竟然一共得過16次文學獎;對比人口大國如中國和印度,都只各得過一次,強如美國都只有11位。
在這次#MeToo事件上,瑞典的諾貝爾文學委員會的處理手法比美國荷里活更差。在荷里活,多名著名演員、導演和製片人都已遭杯葛、調查、控告和甚至入罪,名單與日俱增,不再有絲毫隱暪,捲入漩渦的包括已入罪的Bill Cosby、正開始審訊的Harvey Weinstein和已幾乎變成永不錄用的Kevin Spacey等。
今年的奧斯卡,沒有如諾貝爾文學委員會,扮作縮頭烏龜,取消頒獎。在頒獎典禮上,反而多名獲獎者和頒獎嘉賓都主動表示支持#MeToo運動,提醒大家注意性別平等,尤其提升女權的重要性。
諾獎委員會處理性侵比荷里活差
金庸筆下當然寫過眾多令人印象深刻的風流人物,有的用情專一如楊過,有把心不定的張無忌,更當然有多多益善的韋小寶。金庸本人亦曾經歷三段婚姻,據說亦曾傾慕一些大美人明星。多年前有記者曾要求他評論某大明星的「風流與下流」分別論,他的答案是「風流是用情多,不發生性關係。下流就是無情,只有性關係」。他是個舊派人,觀點當然較保守,現代人對這個區別可能較模糊。不過無論如何,任何關係都必須是兩情相悅,不可有絲毫勉強,對性侵是零容忍。
Arnault在瑞典受審,最後只有一位女受害者有足夠證據控告他兩項強姦罪,審判過程閉門保密(為何?)。最後Arnault被判有罪,但竟獲輕判最低刑罰的兩年監禁,殊不公道。金庸筆下,對犯性侵的反派人物的處分遠比兩年判刑嚴重得多。從迷戀到後來迷姦了小龍女的尹志平,最後必須以死來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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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提 諾 武俠 小說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再舉個例子:冰山式的寫作。海明威有個小說,叫做《白象也似的群山》,講一男一女兩個人在車站等車,然後兩個人講了一段話,就這樣,完了。你必須很精明地慢慢看,才看出原來這個女的懷孕了,而這個男人想要叫她打掉,可是又不願意說出來,這女人就發現這男人根本並不關心她的感受,可是整本小說沒有一個字講到墮胎、懷孕。這就是寫這本小說的時候的藝術、樂趣跟美學。
現在不行這樣寫。現在的人會覺得,「你逗我嘛?」一定要把話講明了才行。所以第一,我們失去了各種想像,第二個很重要的是,凡事不僅必須在最表面的層次說清楚,而且可能還要讓人家樂、會笑。在這些之外,一切不碰知識。我只想懂我已經懂的,但我以前不懂的,我現在不會再懂、不願意再懂,我只想要笑。求知活動已經是被人們自我剝奪。
所以,我現在寫小說就麻煩啦,我不願意寫以前那種小說,也不願意寫大家寫的那種。我已經走出去寫字典式的小說了,我當然知道這樣寫的話,閱讀人口會變少,可是假如那個閱讀人口他可以不必讀大學,把這一本小說讀完,他就成了。
總之,每一個寫作者現在可能,尤其我們那個年代的寫作者,都必須要去想到他的讀者。若是他要用讀者所需要的方式去閱讀它,那麼他就必須完全當鬼,不要把自己當個創作者,他是個 supplier。他供應的是什麼?也不容易啊,他供應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東西,他得搞清楚我要賣 5 萬個人還是 50 萬個人,那我得搞清楚那 50 萬個人要的是什麼東西,而且還得讓他笑,然後想辦法逗他哭一下,這就是經典。這些也很難,他必須掌握絕大多數庶民的趣味,而且他也知道他們要什麼。
我們這一代的寫作者,只能想我們會的、而且我們覺得從來沒有被書寫過的,但現代人不想這個。我想的是小說的定義能不能被擴大一點,我東放一點西放一點,東西越放越多,到最後人家看不出來這是小說,但現在回頭去看,完成東加西加這種事情的反而是下一代了,他們寫的東西在我看來根本就不像是小說。
戴季全:像什麼?
張大春:你小時候有沒有讀過《讀者文摘》?有一種人是這樣子,《讀者文摘》他一拿起來先看最後一頁:封底,因為那邊有開懷篇、有目錄,然後還有世說新語和童言童語的欄位。有的人是看完目錄、看完所有的笑話後,一頁一頁找笑話看。你問我,我會說現在很多人寫的,就是開懷篇,不寫正文,你打開那些文字就跟《讀者文摘》差不多,翻兩頁就一個笑話,可是你不能說它沒有正文,它還是有,只是對我來講,那些正文就跟白紙一樣,沒有意義。你就想像一本沒有正文的《讀者文摘》,就是現代人創的。
張育寧:你覺得那不是創作嗎?
張大春:應該這樣說,我再怎麼去說它是不是創作、合不合格,或是有沒有藝術價值,都只是我這代人的看法。
當我二、三十歲的時候,我的上一輩或是上兩輩的人,大部分的我所看到的人,他們是老師、是前輩作家,他們說大多數的人不具備「洞察的智慧」,他們會說這個不是藝術、那個不是文學,批評那個是市場,會表現得很不屑;但我不敢講這個,我比較滑頭,不得罪誰。
我舉個例子,有個作家曾經罵金庸。金庸年紀比他大,但作品比他有趣,再怎麼講我都覺得金庸放在文學的價值上不輸給這個作家,但這個作家三番兩次公開說金庸的東西是商品,不是文學。要我來講,金庸那東西是文學,你那個商品也不是。但的確,我們現在去看世代之間,過去我的前輩們所關心、憂心的小說之死、文學之死、詩之死等,那些都不會真的發生。而你也可以倒過來講,他們已經發生很多次了。
每個作家都有他從事的文類,我也有,不可能一個傳承就斷掉了,斷是隨時在斷,然後下回又接起來。武俠小說也一樣,台灣當年多紅的諸葛青雲、臥龍生,到金庸正式開禁以後,就沒有人提他們了。我們在開武俠小說討論會的時候,這幾位老先生穿著香港衫、黑西裝褲、一頭白髮坐在邊邊旁聽,有的時候有哪一個講者提到他們名字,他們眼睛就亮起來;他們之前是非常重要、了不起的獨霸文壇的作家,你也很難說他們作品好或不好,但是當他們的作品都丟到市場上,大家看到的就是金庸。金庸的排擠效應大到和滅絕師太一樣,其他武俠小說之後就都滅絕掉了。
光以這個商品市場來看就可知,無論這個作品是不是主觀上作家本身覺得負責任的、偉大的,客觀上它的價值是隨時在波動,也許它今天很紅,明天就沒了,過個幾十年可能又起來了。李白的詩就是這樣被發現的;李白的詩到了宋代才有驚人的評價,杜甫也是。韓愈的文章以前根本沒人看,但歐陽修有一天在圖書館裡面,拿了一本書,灰吹一吹,是韓愈的文章,趕快拿來向大家介紹,這下韓愈就成了文起八代之衰。
整體而言,客觀評價是流動的、浮動的,不拘於定格,所以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哪個算文學、哪個不算文學」,這個東西也都是漂浮的,很難定義。寫實主義的大師、三大巨頭:杜斯妥也夫斯基、托爾斯泰、屠格涅夫,在未來他們會被像莎士比亞這個名字一樣的記得嗎?大家都在講莎士比亞,好像大家都讀過一樣,20 世紀最重要的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就講過:「這本書太有名了,有名到我都誤以為我讀過了。」《三國演義》、《紅樓夢》看起來不也是這樣子?
經典被時間過濾掉了,除了名字或是少數能夠具有模式性的情節我們會記得外,對於經典的意義、個別強烈的意義並不大。所以,我們也不必說網路時代來了,大家對於求知準備不夠,以後作品就不會流傳;其實你記得《三國演義》裡面的八場戰役,跟他只記得一場戰役,沒有差別。記得《三國演義》裡面的八場戰役,你就是三國的專家嗎?他只記得一場三雄戰呂布,起碼還感覺有讀過這本書。(張大春)
http://bw.businessweekly.com.tw/static/20130613_31.htm
卡 提 諾 武俠 小說 在 月輪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看見死亡時間的男孩》(一)
前言:我特意寫這篇番外有兩個目的:一是豐富原本《看見死亡時間的女孩》的情節,因為只要把這四章順序分別卡在《女孩》第二章至第六章之間,就會發現同一個情節上出現一個全新的視角;二是想它也可作為一篇獨立故事,着眼去寫作為擁有同一種能力的第二個人,會怎樣運用這個能力。沒有誰用得好誰用得壞之分,只是想提供多一個可能性讓大家想想,若突然自己也有這種能力,會如何處理。
(一)
唯唯是我的初戀,我比她大三歲。我和她在一次音樂比賽中相遇,那時她中一,我中四。雖然來自不同學校,但我深深被她的氣質吸引,於是主動留了她的MSN,開始和她交談。直至她升中二,我跟她表白,我們就成為了戀人。她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陽光,令人心安歡快。人都愛接近光明的地方。因為有她的支持,我才順利渡過會考,升上中六。
然而,殘酷的惡運在她中三那年降臨,原本健康無恙的她居然患上了急病,身體一落千丈。我世界中那抹常暖的陽光被密雲遮蓋,下起了一場大雨。自她住院開始,我幾乎一放學就去探望她,風雨不改。為了令她有抵抗病魔的動力,我跟她許諾,等她病好,我一定會娶她。她笑說我們年紀還這麼小,談什麼婚論什麼嫁。我知道她是怕自己過不了這一關。
我不想她覺得我在開玩笑,就特意帶了一紮花和不貴但認真的戒指,趁她父母在,跪地向她求婚。那時她才相信我的心意,而就在我們深情對視的那時,我突然看到她頭頂上出現了一行時間日期,那是二十三天後的晚上。我當時不知這有什麼含意,直至二十三天後,她永遠離開了我。
我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病了差不多一個月,連她的葬禮也沒法出席。當我拾回些許意志時,我很清楚我除了失去了她,也突然多了一種能力,就是能看見自己和別人的死亡時間。
這是不是她給我的一份禮物,希望我能運用這項能力去幫助那些大限將至卻在浪費時間的人?她是這麼開朗可愛的人,如果她是我,會怎樣看待這個能力?為免沈醉在痛苦中,我把這當作要好好活下去的動力,這項特殊能力會是她還陪着我走下去的認記。
我有個比我大一年的表哥,他從小在破碎家庭中長大,因欠缺關愛而叛逆,賭錢搞事、吸毒嗜酒樣樣都試過。我跟他在家庭聚會時常常被拿來做對比,別人誇我懂事上進,指責他一事無成,這令他更加不忿,與我們關係一直疏落。好幾次他試圖自殺未遂,反惹得親戚說他麻煩,死不去還要花錢救他。
當我知道他的死亡時間後,我開始想盡力幫一幫他。雖然不知他是怎樣離世,但至少我想讓他無憾而終。在考完高考後的暑假,我主動聯絡他出來見一面。因為平日不會私下聯絡,他顯得很訝異。
「約我出來做什麼?」他問。
「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你這種高等人怎麼想和我這種廢人聊天?」
「你是說身高高人一等嗎?我不覺得你矮啊。」
「有話快說。」他點起一支煙。
「嗯…我想問一些聽上去可能會很尷尬的問題。」
「該不會是你一直暗戀我吧?」
我無奈笑了,但幸好這樣讓我們打破了僵局。
「如果人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你有什麼很想做,一定要做,但未做的事?」
「多的是,我想賺大錢、有幾十個女朋友、像個皇帝般夜夜笙歌。」
「不是在許生日願望,是真的能在幾個月內做成的事。」我以嚴肅的語氣令他一怔。
「咒我還想瞧不起我啊。」他吐了口痰,思考良久。一支煙燃完,又點起另一支。
「想不到?」我問。
「真的只有幾個月時間?」他回問,我確認。「那我…我應該想去看看我那爛賭成性的媽,看能不能,一家人,吃一次合家飯。」
「一家人,你是說舅父舅母和你?」
他點點頭。碎片散自同一個圓中,再往哪裏拼凑都不對,只有回歸同一個圓中,才可在裂痕中完全。
我記住他的心願,然後把話題扯到別處。我不是什麼神人,不能用幾個月時間令他重回正軌,發奮圖強,但我只想他心底的小小心願能成真。
我託家母把長住內地的舅母找回香港一趟,讓她跟舅父和表哥吃了頓飯。家人對我這番舉動感到很錯愕,我相信當事人也一樣,但因為我考上了大學,他們就不在乎我搞什麼。
吃飯的內容我沒過問,應該不温情不煽情但亦沒有翻臉。因為我在十一月表哥的葬禮上,見到了舅父舅母同場打點。這個自打生了就沒被多理的孩子,至少在生死兩件大事上,仍是得到父母一起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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