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有感】童年記憶flashback
#孩子們看完奧運的後遺症
#一個在地板瘋狂湯瑪士迴旋
#一個用拍子狂打羽球
趁著昨天星期天,終於有機會追奧運,帶著Eno一起為台灣的選手加油!
我對運動的認識,應該是從我的爸爸開始。我媽不愛運動,最討厭爬山。小時候去杉林溪,媽媽都會散散步之後就坐在遊客中心入口處等。爸爸很喜歡游泳,他是規律克己的人,為了還要趕上班,長期早上5:00起床晨泳。游泳也是我最喜歡的運動,懷第一胎的前一年,我每個禮拜都會去游泳,一直到懷孕五個月都還繼續在游泳。
印象中,學校的體育課一向是老師放風、男生打球、女生集團經痛樹下聊天,或者被國英數拿去趕進度。在學校真的沒有什麼體會過運動的美好。
真正體會到體能操練帶來的好處,是在國中的時候,我媽從報紙上看到某個「XX青少年之家」獨立訓練營的廣告開始。這個團體會在週末帶孩子去台灣各地騎單車,徹底的軍事化管理,讓孩子吃(很多)苦、訓練獨立。於是就在升國二那一年暑假,我和我弟傻傻地去參加了他們的單車環島之旅。我們到台北總部領了兩輛有點破的公用腳踏車,坐上遊覽車一路往花蓮太魯閣駛去。在我還完全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就被吆喝著騎上單車,在山裡面爬坡又下坡、下坡又上坡。
在這之前,我人生從來沒有騎車騎超過半小時,也根本不會調整變速,就這樣把我丟上山!我簡直大。崩。潰!騎著騎著覺得人生快要完蛋,眼前閃過一張又一張幻燈片,腦海中快速編織各種版本的藉口。最後,我記得自己只騎了不到半天,就做了逃兵,用盡一生的演技裝病,逃避接下來好幾天的行程。
雖然徹底被嚇到,後來我還是持續參加了一年多的時間,累積下來的單車里程數應該都可以騎台灣兩三圈了。那時我們每兩個禮拜就會去不同的地方騎車,一騎就是4~6個小時以上,路程短的從后里騎到台中,遠一點的每天要騎60~80公里,騎個兩~三天。雖然苦得不得了,但後來我再也沒有放棄過,慢慢從菜鳥變大姊,騎車之外還要照顧其他的弟弟妹妹,越來越耐磨,心理跟體力都是。
升國三那年暑假,迎來整個獨立訓練營最精(可)華(怕)的「小小流浪營」,我記得是10天的單車半環島。當時國中三年級還有分前段班&普通班,暑假一定要參加暑輔不能請假,老師威脅說要是不參加,開學就會被踢出普通班。我真心覺得媽很有智慧,她沒有理會,覺得參加獨立營比起暑輔對孩子的人生重要太~多了(媽應該是這樣想的吧?對吧!?媽?),還是請了假。(好在開學後第一次考試我還考了第六名,所以沒有被踢出前段班,老師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
我記得那幾天的小小流浪營,在海邊頂著豔陽逆著風還是得騎,在山上坡爬不上去,用牽的都得牽完全程。有小朋友整路邊哭邊騎,背上濕透衣服的不是汗水,是隨著風一直往後灑的淚水。有一天經過宜蘭冬山河,冒著雨騎了好長一段路後,終於來到休息的旅社。我們把帽子摘掉,鞋子脫掉,昏暗的燈光下,濕濕的襪子踩在地上印出一個個還冒著煙的腳印。那些畫面、那種味道、雙腿燃燒,撐過體力極限的感覺,超奇幻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後來在成長過程中經歷其他困難的時候,我媽都會提醒我:「你那麼苦的腳踏車都騎過了,還有什麼你做不到!?」我問老公,現在當了爸媽,會願意讓孩子參加這樣的活動嗎?老實說,我們都吞了一下口水,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說Yes。
當然,我這種小朋友等級的吃苦跟站在奧運選手比起來,根本是小菜一碟。
看奧運比賽的過程中,Eno一開始就像標準的小朋友一樣,失分時會抱怨,怪東怪西,發出一堆負面的聲音。但是我們只能用小朋友能聽懂的方式,告訴他有時在競賽的關鍵時刻,心裡素質可能會成為致勝的關件之一。這些選手們要經過多少年的努力和磨練,要多麽自律,忍受幾千個日子無聊枯燥的基礎訓練,體力和心理素質才能達到世界頂尖的水準,在奧運那樣高壓的狀態下,還展現得游刃有餘。看到後來Eno慢慢安靜下來,雖然說不出來,但孩子小小的心中應該也能感覺到,頂尖運動員在賽場上展線出來的模樣,多麼令人敬佩。
去年10月左右,剛好有一個朋友在做健身教練,於是我抱著好玩的心情開始做重訓,希望能重新變回「阿妹仔」。我覺得最難的不是體能上的操練,而是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攻克己身叫身服我。
最後…
我在想,這陣子我每天早上都黏在床上爬不起來,一定是因為疫情太久沒有去重訓,心理素質太低落了,攻克不了自己的心和身體....
台中暑輔整天 在 王政忠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MAPS觀課心得分享 20150623
大叔摘要:
1.講述法之必要
2.考試成績之必要
3.進度之必要
三年來最鞭辟入裡的觀課紀錄,最貼近觀課現場的省思之一,最不能錯過的議課對話之一
冷靜,理性,細膩,反思,實踐,提問......種種觀課之必要。
文很長,耐心看完的人必有福報。
徵得同意,全文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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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王政忠老師授課心得 撰寫者:台中市沙鹿國中 國文科教師 黃浩勳
日期:20150617 年級:八年級 課次:幽夢影選
這是我看見的課堂畫面:
台上學生正在發表心智繪圖的成果,王老師坐在第一排,背對著全班的學生,學生無人分心,眼神專注,忽然老師頭也不回,手直接指向同學:「A同學,請開始評論。」只見A同學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無線麥克風:「我認為他們的架構畫的很清楚,也把剛剛上課的內容都很有條理呈現出來,只是我覺得仍有調整的空間,例如……」王老師:「水!」這畫面似曾相識,這不是以前研究所與指導教授「瞇停」的場景嗎?但我應該是在國中的教室吧。
學生上台開始回答自選的二題挑戰題,王老師開玩笑地指了指教室四周的觀課老師:「要好好講哦,後面有十八台攝影機。」學生絲毫不見緊張,還開心地對著後面的老師們雙手比了個YA的手勢,開始侃侃而談:「我認為作者以書喻友的共通性是,有一句話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們跟什麼人交往會容易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看書也是一樣,看什麼樣的書也會成什麼樣的人,所以我認為書和朋友的共通在這裡。」王老師:「水!那你平常都看什麼樣的書,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呢?」台下笑得曖味。
「自學組開始自己畫這課的心智繪圖,共學組的六位請移動到同一張桌子一起畫這課的心智圖」「什麼!同學們我們先掌聲鼓勵一下,今天我們共學組的六位同學,有四位要進入到自學組的階段了,我們期待你們的表現。其他二位同學也繼續加油,當你們覺得自己ok了,歡迎你進入到自學組,我們不急,要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學習。」學生各就各位進行自己的工作任務,表情個個專注,但都笑瞇瞇的,偶而和旁邊的同儕討論,聊個小天,但絕不脫序。十五分鐘後,心智圖完成,共學組上台發表他們的心智繪圖,同學開始評論,同時間小老師也將自學組個人的心智圖掃描完畢,等待發表並回答自選的二題挑戰題。學生有條不紊地回答,王老師時而追問,時而澄清,時而讚美,最動聽的聲音仍是那聲「水!」
這是我看見的的課堂畫面,特寫了目前自己仍舊沒有辦法在課堂上呈現出來的畫面,做為未來精進教學的目標:老師坐在第一排,不用回頭看顧學生,學生也能專注上課;學生上台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絲毫不見膽怯,落落大方;學生各自沉浸在適合自己的學習任務中,氣氛愉悅,這不就是差異化教學的具體呈現嗎?套句網路名言:「看見這個畫面,在場的教師都沉默了。」
自己採用以學生為學習主體的教學模式,源自於一年半前接觸到學思達,之後就開始沒頭沒腦地從二年級下學期栽進去,開始昏天暗地地做講義,學生也從剛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能懂得合作討論,上台也可以陳述答案甚至應付老師的追問,學生上課打瞌睡的狀況少了,優秀的學生慢慢地突破自己的天花板,有進步空間的孩子開始慢慢追上學習的腳步,對我而言上課開始又成為一件有挑戰的事,因為不知道今天自己設計的講義效果如何?不知道今天學生會怎麼回答問題?答不出來怎麼引導?方向答錯怎麼誘導?不知道學生又會答出哪些令人驚豔的答案,自己又會如何開心?因為未知,所以有挑戰,也因為未知,所以有樂趣,雖然有時候覺得「哎呀!今天設計了個爛問題,浪費了學生的時間;哎呀!挫賽了,講義又要追不上進度了;哎呀!為什麼我教到第十年了還要這麼辛苦備課?哎呀!今天一定要在學校備完課,回家應付完小孩就累死了,哪有力氣再做。」但一路走下來是愉快的,也因為付出多,收穫也多,整體而言是Z>B(利大於弊)而幸運的是,學生也沒有因為改變了教學方式而讓考試成績向下掉,段考成績依舊維持在前段,會考成績導師班有一半考到B++,而任課班超過三分之一是A,雖然不是超級耀眼的,但是他們除了ㄍ一ㄥ住成績之外,他們也學到了自我學習、合作討論與上台發表的能力,正所謂一兼兩顧,摸蛤蜊兼洗褲,你有的我也有,可是我有的你未必有。
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多的進步空間,也套句葉丙成教授在《為未來而教》所說的:「人就是這樣,直接教他好東西,他未必領情。一定要自己搞砸了,才會真的想要去了解人家到底怎麼有辦法做得那麼好?這就是人性。」所以我來到王政忠老師的教室,南投縣中寮鄉爽文國中,一所偏鄉學校,全校班級數:六。
以下是我從課堂畫面以及與王政忠老師議課後體悟到的三件事:
一、講述法還是非常重要
講述法還是很重要,講述法還是很重要,講述法還是很重要,因為很重要,所以講三次。不知道是怎麼樣的異化與質變,怎麼會有人認為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或是翻轉教室就不需要老師的講述法?這種學習方式更需要優秀的講述法,只是我們讓學生自行面對文本,思考,發表他們的想法,老師透過學生的回答就能分析出學生欠缺之處,從而引導或直接講述,去蕪存菁地告訴他們核心概念之所在,一針見血、一語道破,暮鼓晨鐘地令學生頓悟。這是更需要老師透過長期的備課才能做得到的事,何有拋棄講述法之妄言。王政忠老師在課堂上依舊有精采的講述法,只是比例縮小了,簡言之,親愛的,我們將講述法變小了、變巧了、變精緻了。講述法依舊是教師教學的入德之門,無誤。
二、考試成績還是非常重要
考試成績還是很重要,考試成績還是很重要,考試成績還是很重要,因為很重要,所以講三次。我們進行任何的教學新嘗試,不應該在一種「現實真空」的情況下進行,說我們不要在意成績,然後忍辱負重地在創新的鋼索上踽踽獨行,作悲劇英雄式的犧牲奉獻,流汗流血又流淚,最後說走這一遭,我不後悔。細觀王政忠老師的MAPS教學法,其實傳統考試會考的內容,他都鉅細靡遺地呈現出來,君不見學生面對每一課最先做的事情就是要將形音補充資料貼在課本上,第一堂課就是前測,前測錯誤的就是回家作業,課堂結束之後還有後測以及自行設計的PISA式測驗,回家之後還有自學作業,這些過不了關,學校就會像志玲姊姊一樣:「才不會忘記你呢!」透過各種機制一直陪伴學生完成方休,在這樣的要求下,學生的成績會沉痾不癒似乎是不可能的事。MAPS教學法期待孩子能主動學習,以此作為目標,但歷程之中充滿了要讓學生學會的堅持。簡言之,傳統考試的重點依舊存在,只是讓一些背誦式的知識更精緻的呈現,課堂上就可以討論更高層次的問題,並未脫離教育的現實環境。
三、學習進度還是非常重要
學習進度非常重要,學習進度非常重要,學習進度非常重要,因為很重要所以講三次。只是請注意的是,此處的進度是學生學會的進度,而非如王政忠老師所說的,十二課除以三,一次段考考四課的教學進度,因為為什麼一學期是十二課?為什麼每次段考範圍要平均一樣多?王政忠老師提到爽文的新生暑輔要上十五節國文課,第一次段考前大約三十節,共計四十五節,而這四十五節課,他們只教「二課」。是的,您沒看錯,就是二課。在這四十五節課,他就慢慢地帶著學生操作課堂上的每一個細節,確認學生學會了,知道了什麼時候該進行什麼活動以及自己該做什麼事,才進行下一步,一步一步磨出學生的基本功,也開始了解每位學生的特質。此時我們一定會有的疑問:那傳統的進度呢?答案是,行政配合教學,學校第一次段考就只考兩課;那之後的進度不就拖到了嗎?答案是,等到學生熟悉上課的流程,得到了合作以及自學的能力後,進度就是草上飛了。
觀課當天,第十二課已大致結束,距離段考卻還有兩周,拿來複習或是課外延伸學習綽綽有餘。而我對自己的疑問是:假如<夏夜>一課讓我上二十二點五節,我有能力上嗎?目前的答案令自己汗顏。個人過去對於進度向來執著,但後來進行學思達教學之後,常常在段考前一天才把課程結束,本來很擔心會面對自由落體般的成績,但是結果總令人放心,甚至表現更好。因此我們該在意的是學生在學習上的進度,該在意的是學生的自學能力是否漸漸養成,當他們自學的技能點數漸漸點滿之後,放他們去解任何的任務或是開更難的副本地圖時,都能從容不迫地面對。這或許也是MAPS教學法區分為P1到P4四個進程的原因吧。附帶播報有趣的小插曲,觀課老師在最後不約而同的問王政忠老師:「我們可以把學生先送來給老師特訓四十五節課嗎?」我也不爭氣的舉手了。
關於MAPS教學法的細部流程,於此不加以贅述,王政忠老師已經將詳細介紹化為文字,網路上也有詳細的演講影片可以觀看,自行參閱即可。強烈推薦每位老師都來教室現場觀課,有很多在閱讀文字介紹或是影片中產生的疑惑,在觀課後都能得到解答,兼可在搖滾區目睹大師風采,不亦樂乎?
近來各種新式的教學法紛至沓來,MAPS、BTS、學思達、翻轉教室、世界咖啡館、桌遊融入……令人目不暇給,在在展現了基層教師的教學熱情與實力,給予其他教師在教學上有自我省思的機會,也藉此吸收新養分,嘗試新的教育實踐,期待能提高教學品質,甚至是走出教學困境;但也在無形之中給了教師壓力,覺得教學創新的浪頭一波一波打來,自己該往哪裡走,似乎有些無所適從,甚至開始論戰,發表令人喪志甚至心寒的言論。對於這些情況,教師該如何自處,我有些話想說。
一、「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近來這些如此精采的教學方法,都是來自於基層教師默默耕耘而來,細觀他們這些教學方法的蘊釀過程都是經過長時間的累積,不斷地在錯誤中重新嘗試,慢慢淬鍊出最適合他們教學現場的方法,最符合教師個人風格的展演。所以當我們看見他們上課時令人驚豔的風采時,我們不要忘記他們背後所付出的努力,不要忘記他們血淚交織的歷程,請對這些老師們保持高度的敬意,因為他們十年所磨出來的一劍,沒有義務把示在我們眼前,甚至想幫助我們解決在教學上的不平之事。而當我們汲取他們的經驗,轉化到自己的教室時,發現怎麼呈現出來的結果不如預期時,也別急著批評及否定,請繼續勇敢而堅強的嘗試,因為他們磨了十年,而我們可能才磨了一個月、一星期甚至是一堂課。
二、「不徐不疾,得之於手而應於心,口不能言,有數存焉於其間。」
「老是吹號角的,不是真正的獵人」這是耳熟能詳的基測國文的題幹,強調人應該將理念付諸行動,而不只是在原地空口說白話。這是老生常談的道理,卻也是教師在嘗試新的教學方法時該常置心中的箴言。除了鼓勵自己要勇於實踐之外,更重要的是,唯有透過在自己的教育場域中不斷實踐、試誤、修正,才能找出最適合自己教學律動的方式。因為這些精采的教學方法,都是教師從個人豐富的教學經驗中萃取出來的精華部分,或轉為文字,或轉為影片,再傳播出來,然而寫的再詳盡,說的再精采,在傳承的過程之中勢必有些精神、感動或精微的訣竅是無法用言語文字分享。這種情況,莊子早已在輪扁的寓言中點出文字傳承的侷限性。
輪扁是春秋時代擅於製車輪的神匠,有一次看見齊桓公正在閱讀書籍,竟大膽批評桓公在讀的只是一些古人遺留下來的糟粕罷了,桓公雖然火冒三丈,但仍然給他辯駁的機會,只見輪扁從容說道:「臣也以臣之事觀之。斲輪,徐則甘而不固,疾則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於手而應於心,口不能言,有數存焉於其間。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於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斲輪。」誠哉斯言,這不就是在提醒我們,在欣賞他人智慧之後,重點還是在努力實踐,然後才有機會親身體會其中的奧妙,否則永遠只是在閱聽別人分享出來的成果,而那種高峰經驗的美妙體驗,將永遠地只是掛在他人的嘴邊,令人徒生羨魚之情。但願我們都能受到這些教學方法的啟發,然後逐步發想出屬於自己不疾不徐的教學style。
三、「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身邊的教師們面對新的教學方法時,多數有二種反應,一是能從中去吸取可以應用在自己教學上的經驗,然後在自己的課堂上操作,他們大多會說:「這樣子做,學生的反應和效果好不好?」「你剛剛的講義可以借我參考一下嗎?」「你這樣的設計是什麼想出來的?資料從哪裡找?」和這類的同事聊天,往往能談得神采飛揚,一方面能分享自己的喜悅,另一方面也為找到同路之人歡喜,更重要的是,你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充滿活力的工作場域,有很多正面能量可以陪伴你度過風雨,特別是你聽到他改變後的喜悅,更是令人振奮;而另外一種老師則大多會說:「哇,搞這個要花掉多少時間啊?我能力不夠,不會用啦。」「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創新就交給你們了。」「我們班程度很差,很難用這種方法啊」面對這類的同事,往往就是陪笑虛應,然後快快去做我的下一份講義。
我想要說的是,不是新的教學方式就一定比較好,而是我們應該時時刻刻反省自己的教學有什麼改進的空間,當看見一種新的嘗試時,請不要急著從中挑缺點或是做不到的藉口,而是該去想想如何從中擷取能提昇自我教學的精華。剛開始嘗試操作時,一定會有很多的不順利,那是很正常的事,因為教師在求學以及師資養成的過程之中本來就欠缺這類的訓練。從來上課不太發言的人,要怎麼鼓勵學生發言;讀書從來沒在畫心智圖的人,要怎麼教學生發想各自的心智繪圖;從來上課沒有分組合作的人,要怎麼指導學生合作的技巧……但面對這種狀況,你有什麼樣的念頭?是正面迎擊,勇於嘗試,逐漸累積經驗,發展出更多樣化的教學技巧;抑或掩面逃避,依舊故我,走自己熟悉的路,但覺得學生的臉越來越陌生,再來感傷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嘗試不一定會讓你上天堂,不嘗試也未必會下地獄,但我還是很想問:「what’s your 念?」
葉丙成教授曾經描述過,當一位老師真心的受到學生的尊敬,會有一幅如何動人的畫面:
「老師一但得到了學生的尊敬,你出再枯燥、再無趣的作業,學生也總會用心的去做。因為他心裡想著:『這是阮師仔出的作業,師仔要我們做這樣的題目一定有他的用心。我不能辜負阮師仔的用心!』(他可能不知道這是他師仔前一天喝茫了亂勾的題目...)。學生尊敬你的時候,他沒做達到你的期望時,他會覺得內咎、罪惡、對不起老師。
在王政忠老師的教室裡,我看見這樣的教師圖像真實呈現,看見學生對於教師真正的尊敬。感謝王老師提供公開觀課的機會,還運用課後時間共同議課,並鼓勵我們這輩子一定要寫出觀課心得來砥礪彼此。有機會請各位老師一定要走訪爽文國中,在這裡,你會有前所未有的感動,但一千次的感動比不上一次心動,更比不上一次0.01的行動,退而結網,網回教育的初衷,然後你會看見不同的風景,更重要的是你會看見不同的自己。我們不用有項羽「彼可取而代之」的霸氣,但我應該要有劉邦「大丈夫當如是也」的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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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王老師想問您三個問題,望請賜教:
一、在學生開始分組合作的學習時,您是否有進行關於合作素養的指導?例如該怎麼分配工作,要如何尊重別人的發言,該負起各自的責任,a咖不知如領導是該怎麼辦……等
二、maps教學法對於課文有很深度的探索,那麼對於相關文章或是課外讀物的閱讀,王老師您對廣度是如何操作?
三、當天沒有機會和您借貴校的學習護照參閱,不知道有沒有學習護照的相關資訊可供參考或是可以分享電子檔?我覺得這個方法在引起外在動機真是太棒了!
台中暑輔整天 在 肯腦濕的人生相談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8/16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本人
把臉遮起來的沙啞會讓我以為是來到蘇貞昌的場子
其實他在衝撞性格牙起來之前
也常常留露出一種他這個年紀會有的天真或可愛或幽默感
除此之外
我覺得他和他的朋友們都很勇敢
即使我活到五十歲
都不見得有勇氣去做這些衝撞
去面對這些排山倒海而來的誤解與謾罵
對他很沒禮貌、他不理性
但如果理性的抗議有用的話
誰會願意在地上被警察拖啊
連著一個禮拜熬夜到中午。昨夜晚會結束,凌晨和大家到台中榮總急診室,請醫護人員轉交慰問卡片給受傷的張姓員警,希望他早日康復。早上六點回到基地、下午回到家,然後就不省人事,一直睡到現在。
期間,中午短暫睡醒,和大家開著戰車,到基地附近,看了海。後龍的午後鮮少人車、海邊濕悶平靜。感覺心中有許多說不出的話。望著海發呆。只在搭著戰車回家的時候,看見一些路邊的鄉親,對著我們揮手、喊加油,笑了一下。
許多人問:「為什麼要丟雞蛋?」。
我想起那天去劉政鴻家潑漆完,移送地檢署的時候,遇上的一位充滿正義感的檢察官。她看起來畢業不久,眼神真摯。
她最後對我們說:「我也支持你們做社運。但你們下次可不可以用合法的手段?你們要想想,用這種手段除了讓社會認為你們是暴民、還像這樣被移送,耗了一整天的時間。你們卡在這裡,什麼也不能做,大埔那邊怎麼辦?如果政府又趁這個時間去強拆了呢?誰去保護大埔的鄉親?」
她說:「以上這些話,也許你們也不見得聽得進去,但希望你們好想想。」語畢,無保飭回。從偵查庭走出來的時候, 林沁哭了。這幾個月在苑裡抗爭,被警察暴力逮捕、進出苗栗地檢署好幾回的她說:「聽她的話我很感動。但我想說,妳也告訴我們,我們到底還能怎麼辦嘛!」
我們還能怎麼辦?面對龐大的利益集團、眼下日益加劇的鎮壓,我們還能怎樣表達嚴正的抗議、引起世人的關注?
「為什麼要丟雞蛋?」這個問題,不只你們問。行動前,我們也已經問過彼此幾百回。直到確認,這已經是我們最後、且是必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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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砸雞蛋無非就是搏版面,像庸俗的八點檔連續劇。
但其實,砸雞蛋這種不專往執法人員砸、不造成不可回復的損害的行動(當晚絕大部分的雞蛋是朝縣府飛去,且我們刻意讓群眾保持在廣場外側、未接近縣府,雞蛋也在縣府調來的消防水車沖刷下,在半小時內清理完畢),是一種「非武力抗爭」的「公民不服從行動」。
而「公民不服從」的核心,就是,「以非武力的行動,刻意牴觸某項法律、且願意承擔刑責的方式,來表達抗議。」
我們不是一群不負責任、丟蛋快閃的群眾。行動前我們很清楚,這晚過後,我們許多人都準備接到地檢署的傳票,面臨起訴、判刑的處分。
我們要傳達的意念很簡單,就是,「人民的憤怒強大到,即使須背負刑責,也要對政府表示抗議。」
至於媒體要不要報導、怎麼報導,那是媒體的事。
至於「砸雞蛋很浪費」的問題,昨天已經說明過了,那是種雞農提供的未受精的臭雞蛋,本來就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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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們很笨,昨晚縣府唱空城、不派警力,等的就是我們進攻,再來把我們抹成暴民,所以不該砸蛋。但我總覺得,奸巧的政客有各種算計,各種行動的形式他總有後話。而既然我們要表達的事情清楚,就以直待之。
堅持、與投(天賜良)機,這是我們和劉政鴻的不同。
劉政鴻算著千方百計:昨日警力全藏在縣府裡,只派人蒐證,本人躲了整晚、不回應訴求、不出來「探視」上千憤怒的苗栗縣民,直到警員受傷,才由縣府主動發新聞稿,說縣長連夜趕去探視。
劉政鴻說自己很委屈,昨夜已刻意「放軟」、不派警力,但群眾還是不理性。
但事實是,劉政鴻在事前場地的申請程序上,就已千方百計打壓,不只限制集會時間、還要求「不得集會演講」。這意味著,即使不派一兵一卒,昨晚的集會即使和平走完,仍注定是一場「非法集會」,警方還是可以完全可以依《集遊法》將我們移送論罪。
這種「放軟」,不過是用來掩飾本質的暴力。
又,縣警局在晚會進行期間,就已經主動告知:「我們知道你們有雞蛋」。而且蒐證的人員早從下午就已經在縣府周遭各至高點架起攝影機。但即使如此,劉政鴻還是選擇要少數警員站在人民雞蛋的正前方不動,也不為執勤的員警準備護目鏡。
面對劉政鴻刻意營造的弱弱相殘,感到很痛苦。所以在砸完蛋後,我也特別在舞台上,與群眾一起向警員們彎腰致意。
昨晚結束,得知員警受傷,大夥都很難受。才連夜趕至台中榮總,囀交慰問,希望張大哥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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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談回來雞蛋作為手段的問題。許多人說:「還仲丘公道!- 公民1985行動聯盟都可以和平抗爭,你們憑什麼砸蛋?」
許多人歸咎「人少」是主辦單位的責任。
但請同時一起來審視洪案與大埔案所面臨條件的不同:
人民共感:
洪案喚起的是全民的軍隊惡整共同記憶,直接的受害方式是不幸的死亡;
但鮮少有人面臨過徵收、拆屋的苦痛,都市的中產階級,對農人與家園、農地的感情,也很難直接理解。
既得利益與人民矛盾:
軍隊的體系是封閉的,很少有人民可以與軍隊共享什麼利益,軍隊也很難說服他的作為是為「大眾著想」;
但劉政鴻的金權政治分贓給許多人民,形成穩固的「既得利益集團」,同時也有龐大的宣傳機器,可以說服分贓體系外的苗栗人「拆大埔是為苗栗發展」。他可以毫不費力,令人民互鬥。
反動勢力:
軍隊內部、乃至軍隊與國民黨之間,本來就存在著矛盾;
但劉政鴻、及其背後的分贓政治,卻是國民黨來台60年至今,最主要的執政基礎。這也是為什麼中央不敢得罪劉政鴻的原因,因為他靠這套,手上能握有苗栗70%以上的選票。
媒體報導:
洪案除了因為人民共感強、矛盾少,而形成全民共識,市場龐大、有利報導以外,阻力也小:因為軍隊和媒體集團關聯甚小,國、民兩黨掌握媒體的財團,也鮮少會因為挑戰軍隊而失去利益;
但大埔案直接挑戰了國民黨的執政基礎,靠地方政府買「業配」吃飯的地方媒體封殺新聞、全國性媒體背後的主要廣告經費來源--「房地產商」更本身就也是「共犯結構」一員,靠劉政鴻這種掮客炒地炒房。
就連《自由時報》老闆,本身也是炒地王。你說,「《自由》不是都給你們最大版面、最挺你們了嗎?」。是沒錯。但再怎麼挺,也不可能像洪案那樣,深入細節、沒日沒夜的追查。因為一但追查,全台各地用同一套炒地的政商,都要一起完蛋。
而媒體的報導與否、報導方向,又回過頭來直接影響到參與者的人數。
以上。是我對兩個運動條件的主客觀差異,做的粗淺觀察。
正因為對方如此頑強、關注者較少,因此我們不得不以採取砸蛋、承擔刑責的方式,來拉高抗議的強度。
大埔案抗議者人數較少,不代表劉政鴻做得比較正確、不能全指責抗議者比較不努力,在「想當然」的對比之前,請先面對這些差異,一起想想這更頑強的既得利益結構,該怎麼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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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想起昨晚印象最深刻的兩個場景。
一個是當 Weiche Fu代表通霄青年上台時,我問台下:「現場還有通霄人嗎?」。一位大哥從台邊竄出來大喊:「在這裡!」
傅偉哲說:「他是我爸xD.....。」傻笑了幾聲,後來講講就開始哭了。
這是傅偉哲、和傅偉哲他當國小老師的爸爸。他們為傅偉哲所參與的政治,吵了三年的架。
而今天,他們一起站在這裡。
一個是晚會開始前,兩個穿著大倫國中的國中生騎車過來。他們是即將升國三、正在暑輔的學生,說網路上看到訊息,待會補習完會過來。
晚會進行時,那個國中生又來找我打招呼。他說,他也想走我走過的路。
最後,我想對昨晚在那廣場上所有夥伴說的是:
這路艱難。未來還有許多挫折的時候。但有了夥伴,我們就不孤單。
許多一晚難以說清的話、做完的事。且讓我們用一生的時間,把它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