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 阿滴英文 、 理科太太 Li Ke Tai Tai、 路路LuLu ⋯⋯還有一些公眾人物都紛紛公開自己過去罹患心理疾病或者是相關症狀的事情,我覺得是很有意義的事,讓大家重新正視情緒疾患的污名化、標籤,還有我們可以怎麼和這些情緒疾患的當事人、甚至是這樣的自己相處。
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我要先聲明憂鬱跟焦慮有很多原因,尤其是到形成心理疾病,可能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會是單一原因。這裡所講的內容,也不是援引自心理學文獻,更沒有要試圖解釋「其他公眾人物為何容易得到焦慮跟憂鬱的症狀」,這裡我只想要講一個我最近體會到的事情;然後這裡指的焦慮跟憂鬱,並不是指焦慮症和憂鬱症,而是指焦慮和憂鬱的情緒。
#好了我要開始講了
不知道是因為論文,還是耳鳴這個陳舊的疾病困擾我已久,前陣子資格考結束之後,我陷入了一個非常漫長的人生無望感的時期(我老闆說這個是榮格心理學裡面的「創造性的退化」,然後就再也什麼都沒說了😂)。
大概有一到兩個月的時間,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討厭自己,覺得好像做什麼都沒用、做什麼都沒意義(不知道有沒有人曾經有過類似的感覺)。雖然還是會寫正向的內容,還是會錄音,但在陪伴大家的過程當中,那些話好像也是在鼓勵我自己。
當然,這段時間我也沒有終止繼續接受榮格分析治療,但是幫助都很小,我就連打開論文的檔案都不想,每天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也沒有心情打電動,血源詛咒、薩爾達傳說擺著都不想玩。沒錯,就是那種什麼都不想做的感覺。
我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是有一次在整理BDI-II(貝克憂鬱量表第二版)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一個題目是類似「過往讓我感覺到興趣的事情現在都讓我提不起勁」,我嚇到尿都要噴出來了!趕快拿起筆來填寫,只可惜我做完了整份量表,大概只有14分,連輕度憂鬱都不太算;於是我又去做了貝克焦慮量表(BAI),也不符合焦慮症的診斷水準。講雖然是這樣講,但是那種無望的感覺,還是很明顯。
其實我已經吃SSRI吃了(用來調節大腦血清素藥物,通常用來治療憂鬱,但當初醫生是因為我的耳鳴開給我的,據說有幫助?)一段時間,情緒上面稍微有改善一點點,但是沒有很明顯,就這樣子持續了一個多月。
突然有一天,雖然論文還是沒有動靜,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無望、覺得自己沒用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我想起心理師小D十年前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改變不會憑空出現,一定是這段時間,你做了什麼事情。」;左思右想了好久好久,後來我終於明白,那是因為我開始給自己一個生活空間(我弄了一個可以讓我寫論文、工作的獨立空間),這個空間不只是物理上面的空間,也是心理上的空間,更重要的是,我找到可以依靠、陪伴我的時候讓我覺得心安的朋友,這些朋友其實也沒有做什麼,他們就只是在旁邊而已,光是那個「在」本身,就會讓我覺得心安。而且,這樣的朋友不能隨便亂找,還要讓你覺得「你不會造成他的麻煩」。
當上帝幫你關了一扇門,他就會為你開一扇窗——休蛋及咧,這是講給正向積極的人聽的。在我們這種悲觀的人眼裡,解釋的路線應該是反過來:當上帝幫你開了一扇窗,他也會幫你關一扇門。
沒錯,好景不常,雖然無望感不見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焦慮,每天會有滿多明顯的焦慮湧現,可能是會坐不住,可能是會常常覺得胸口悶悶的、呼吸不過來等等,抗焦慮藥通常就只是像頭痛藥一樣的效果,吃了之後有一段時間會覺得舒服,但藥效退了之後一切又回到原點(一般而言我的經驗大概是三個小時到四個小時)。至於我一天到晚夾在耳朵上的CES,有一些效果沒錯,不過幫助並沒有很大,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我的Medium看相關文章。
#為什麼你會討厭自己
一直到這幾天,我的分析師跟我在治療上有一個巨大的進展,細節我就跳過不說了,我想要分享一個很關鍵的發現,或許可以幫忙到和我有類似狀況的人。
先講結論:有些時候你的焦慮跟憂鬱只是用來提醒你,過去一直以來你所習慣的那種生活方式,已經不能夠再支撐你現在的日子了。那些你所擅長的技巧,對過往的你可能有用;這些「技能」可能是防備、可能是穿盔甲、可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可能是在別人面前呈現出不錯的樣子⋯⋯老實說,這些方法以前真的很有幫助,也讓你度過了許多困難的歲月,但現在不行了,所以焦慮跟憂鬱就像是「使者」一樣,來敲你的門,跟你說:嘿,親愛的陛下,該換個方法囉!
這幾天被分析之後,我突然有個體會是,原來 焦慮跟憂鬱有時候背後真實的原因是來自於背離自己,背離那個真正的自己。因為一些外在的原因、因為別人的要求、因為他人的期待、因為想要活成別的模樣,因為武裝,而把自己弄成其他的形狀,可是個背叛,對於內心那個被縮得很渺小的自己來說,是很心疼的,所以他用各種方式來提醒你——這樣做不對喔,你快點過來過來看看我,你怎麼會放棄真實的我呢?
有了這一層了解之後,我才突然懂得,前陣子我覺得很無力,而後來覺得很焦慮,是來自於我一直在跟「那個自我」對抗——我內在的自我一直想要航向某個地方,但行為上的我一直跟他抵抗。我用我過去所習慣的方式在生活,但就像前面所說的,以前我習慣的那個方式已經不適用於現在的日子了。
什麼是我過往所習慣生活呢?以網路上面的創作者來說,就是大家喜歡的樣子。這些創作者很多時候會面臨內心裡面的眾多情緒,是來自於廣泛的外在眼光和壓力。由於點擊數、追蹤數、討論數都來自大量的其他人的眼光,有喜歡你的人就會討厭你的人,所以心情會變得非常複雜。你可以想像一下在一個房間裡面,裝了很多台攝影機,你的一舉一動都被評價,你所做的事情都要考量別人喜不喜歡,雖然你也有鏡頭以外的生活,但你的心靈空間終究有一大部分被這些評價給佔據——想一想,那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很喜歡的一個心理學概念叫做「關係依存自尊」(relational contingent self-worth),意思是說,你對自己的好惡、完全建立在你和其他人的人際關係當中,這些人際關係可能是你的伴侶、身邊很重要的人,或者是別人對你的眼光——簡單地說,就是當大家都喜歡你的時候,你就覺得自己有價值,讓大家討厭你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公眾人物經常面臨這種心理上面的波濤洶湧,如果心理強韌性不夠,就很容易被拉入這種起伏的漩渦。
回到我自己的例子,原來前陣子我一直有種焦慮是,我自己覺得,好像早就過了臉書的時代,現在ig 與 YT才是大家習慣看的東西,有時候去大學演講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年輕人都不認識我,我有一種被時代拋棄的感覺,然後這種焦慮會讓我很想要再抓住多一點東西,多貼一點文章(因為我不習慣拍影片,只習慣寫東西)、多錄一點Podcast,但卻忘記了,抓住這個東西其實是很虛幻的,就像浪花一樣,退潮之後就會變成空氣。過往的我習慣跟隨著這些浪花的生活,但現在的我,似乎更適合坐在岸邊,觀看潮起潮落。我之所以會有這些情緒,是來自於我的不習慣,我還習慣著在浪花上面馳騁,但我內心那個真實的自己,其實很想坐在石頭上面休息(這一段有點困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懂)。
#找到你不可取代的東西
所以治療師說了一段話,我也想送給大家:「你可能需要思考的是,這世界上很多東西都可以被取代,但是你這個人本身,一定有什麼是無法被別人取代的東西。去到找到這個閃閃發亮的東西,把它當作你最珍貴的寶藏,花時間在上面深耕,就可以拓展出屬於你的一整片森林。」
什麼是對我來講,屬於我自己不可取代、又很珍貴的東西呢?不論是在跟個案工作,或者是在接觸自己的情緒上面,我發現我都不是那麼擅長跟情緒一起合作,因為我的理性大腦太明顯了,就是喜歡整理步驟、因果邏輯跟推論,硬是要去處理那些模模糊糊的情緒,好像是要拿腳去踢石頭一樣。
但是,我很喜歡閱讀知識,從知識裡面得到的快樂,常常會讓我快樂很久很久(真的是很久),也很喜歡整理一些我所知道的東西分享給大家,這才是我喜歡的、而且相對於其他人不可取代的部分。這個就是我的寶藏。
這也是我這段時間,
一直背離的那個,真實的自己。
你呢?你喜歡那個真實的自己嗎?
屬於你獨特的、不可取代的,和別人都不一樣的部分,是什麼呢?如果你胸口有一小把的火焰,這個火焰在提醒你,好久以來都沒有好好的看見他了,那個珍貴的火焰,會是什麼呢?
「每個人各自擁有某個特定年代才能得到的特別的東西,彷彿是些許的火焰。小心謹慎的幸運者會珍惜的保存,將它培養大,當作火把般照亮著活下去。」——村上春樹。
承認自己的有限,允許自己有些事情真的無能為力炸醬麵,是我們一輩子都要不斷練習的課題。
願我們在今年夏天,都能夠找到心中的那把火焰,一起坐在篝火旁邊,煮酒烹茶,彈著吉他,跟星星許願,然後重新,和真實的自己靠近。
#憂鬱 #憂鬱症 #焦慮 #焦慮症 #耳鳴 #自我厭惡
右胸口痛看什麼科 在 翁琬柔 Joyc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雖然沒有收到相關單位邀請,但是我已經幫自己加了一個頭銜,就是子宮頸抹片大使。
三月中在台灣做了例行的子宮頸抹片檢查,以往的檢查都是正常,所以就這樣飛回紐約,結果接到電話:「你的抹片檢查異常,而且算是嚴重的,請回診。」我的抹片檢查出高度病變,數字是7,也就是很可能是CIN1,上網查了很多駭人的資訊,雖然知道其實還是切片檢查最準,但心裡還是很不安,儘管我台灣的醫生認為可以等到我年底回台灣再做陰道鏡檢查,不過一直把這事壓在心上的感覺很不好,所以我想在美國儘速就醫。
我那爛到不行的前公司沒有幫我保險,申請了一下、又因為找工作忙延誤,等到我真的預約到醫生已經是五月中了,當時因為貪圖講中文方便,在法拉盛找了一間我事後才知道風評很差的醫院,當時那個醫生說台灣的抹片報告她不接受,所以從抹片開始做,一個星期之後,結果跟三月的一樣,就幫我做切片檢查,又過了一星期,報告出來後她說:「再惡化下去就是癌症,建議妳快點手術,我幫妳介紹認識的醫生。」我的報告是哪個級別?狀況怎樣?HPV是哪種?手術有什麼副作用?針對我的問題都顧左右而言他,我怎麼可能放心,所以開啟了另外找醫生的旅程。
後來我找到在曼哈頓的Mount Sinai有個評價非常好的台裔美國人醫生,前幾篇文章有分享過看診經驗,基本上看診我們用的都是英文,但她非常仔細地跟我解釋這病變是怎麼回事,跟我說我的手術是怎麼進行,會割掉的地方是哪裡,不會讓我以後生孩子有流產風險,反正看診流程就是安心感爆棚,我也沒問這手術到底多少錢、我保險負擔多少、我要自付多少,就決定給這個醫生做手術了。
我要做的手術是,LEEP (Loop electrosurgical excision procedure) 子宮頸圓錐狀切除手術,就是當子宮頸上皮有病變,醫生會經由陰道,用圓錐方式切除子宮頸病灶,手術會通過環行金屬絲(圈電極)傳導高頻交流電,利用高頻電流所特有的乾燥脫水效應、電弧切割效應來切開對電極接觸的組織,LEEP是一種常見的婦科手術,手術時間短、出血量少,也是治療宮頸癌前病變的有效方法。
決定不影響台灣健保資源、要在美國做手術後,我開始上網閱讀大量資料,也煩了幾位台灣的婦產科醫生,看來不是很嚴重的手術,只要醫生做得好,就不會影響生育,因為紐約的術後餐七天要七百美金,我就從台灣訂了三週份的鱸魚精,現省400美金(好媳婦上身),也跟公司請假,在上週五做了手術。
看台灣的朋友分享手術經過,大家都會進行全身麻醉,我會對麻醉過敏,醒來之後會吐,所以手術前我吃了一頓大餐,反正都會吐出來熱量吸收不了,真的賺到,吃飽飯吞了兩顆醫生叮嚀的止痛藥就頂著圓滾滾的肚子去診所找我的醫生,她要我脫下褲子內褲後坐上檢查的椅子,然後就說:「要開始囉,不會超過五分鐘。」等一下?我們不麻醉???????????????????????她笑著說:「麻醉的時間我都做完了。」不是啊?????????????台灣都會麻啊????????????????
我還在驚恐的時候,她就拿著一個管狀物塞入我的陰道,很痛,很不舒服,我感到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很緊張,想問他們有沒有娃娃玩偶可以抱又說不出口(以為是醫美診所),摸摸胸口,好險戴了爸爸送我的玉佩,好吧抓著它吧,醫生說:「我要開始囉,千萬不能動喔。」接著我就聞到一股燒焦味,大約兩分鐘後,醫生說:「好了!結束了!」叮嚀我不要劇烈運動、不要提重物、兩週之後回診,燒的過程真的沒有感覺,是插入管狀物的時候不舒服。
「結束了?我可以走了??」
「(笑出來)對,可以了。」
「吃東西呢?我是不是術後不能吃一些薑啊蒜啊還是要注意什麼?」
「Eat whatever you want!」
這醫生在美國長大,沒有受到我們這種不能吃冰、術後要好好調理身體的觀念影響,但沒關係,我還是要把術後這段時間當成月子來做,剛好手術隔天生理期來了,就在家躺到了星期二才開始上班,每天乖乖喝鱸魚精,吃得清淡,也喝了很多溫水。現在是術後第五天,身體沒有感到不舒服或是異狀,下週回診的時候看狀況醫生就能宣判我何時可以恢復運動,我也會順便打我的子宮頸疫苗第一劑。
這次的經驗讓我覺得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手術沒有麻醉(好其實也滿驚恐的但我後來查了很多國家都沒麻),是我前一次的抹片檢查明明正常,就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內進化到了CIN2,離原位癌非常近,要不是前一次抹片沒有抹到正確的地方,就是這病毒實在很猛烈,雖然我本身免疫系統、代謝系統都不好,很難靠自己的力量對抗病毒,但是就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進化到高度病變,就表示這病毒不能忽略,而我們一般看不見自己的子宮頸,她三分之二的地方沒有感覺神經,根本感覺不到病變,所以子宮頸抹片真的很重要。
三月跟大家分享我的抹片檢查結果,收到好多好多好多讀者的經驗分享,大家都說看到我的分享又想起了要去做檢查,希望大家看完這篇文章,可以訂下一個檢查的時間,如果真的會忘記,可以在每年自己生日的月份檢查,送自己的身體一個禮物,如果有相同經驗、施打子宮頸疫苗經驗的朋友,也歡迎私訊給我,我會匿名貼在限時動態跟大家分享,不會愧對我子宮頸抹片大使的稱號的!
#在診間的等待時間還有心情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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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x,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沒有認識Sina Ma之前,我對於任何分享療法都是心懷芥蒂的,因為曾經有過不好的經驗。那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持續了很多年。
差不多就在我決定投身夥伴時段的時候,Sina Ma告訴我,她也找到一個很棒的夥伴,兩個人決定以工作坊的形式,透過花精、牌卡、單人或團體分享,引導大家對於自身能量有所察覺, 好讓身心維持平衡,關鍵時刻,也能獲得安頓休息。
我覺得這個發起理念很美,Sina Ma已經是博大靈動的師字輩,甚且向我請教了好幾次人類圖的見解,因為在她的觀念裡,通往每個人心中的鑰匙,不盡相同。Sina Ma希望自己的服務,既多元,也共修。
萬事俱足,Sina Ma對我發出了邀請,「歡迎妳來。」我知道,Sina Ma的邀請,某部份是一個鼓勵,鼓勵我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得到的。我終能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找到合拍的夥伴,服務來到我面前的人。
我說好。
就這樣,連帶認識了她口中的好搭檔Mirama。如果問我,人和人之間,最美的是甚麼呢?年輕時,我恐怕會形容是愛的吸引。人過中年,答案變成彼此彼此的同理。見過Sina Ma和Mirama的組合,現在我覺得,換位支援,是我們身而為人,最美好的一種關係。她們之間,存在不用說太多也能運作無礙的流暢感。Sina Ma是廣拂的太陽,Mirama形成了承載的大地,和諧又互補。走進其中,我感覺到行旅人生的疲憊,沒有太多掙扎,便很想把身體上的重擔卸下來。
那天的主題剛好也是,與身體和解。我們以拜讚開始,用原始質樸的單音,重複吟唱艱深的梵文,唱著唱著,每個人可以選擇喜歡的樂器來附應,好像意識的搖籃曲,讓喋喋不休的頭腦進入睡眠狀態,而身體慢慢醒覺,原本我很抗拒敘說自己對於身體的觀察,但無法管得住嘴巴,有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自己也覺得驚訝。
才一開頭說了一句,其實最近身體不舒服一段時間了,就有點哽咽。後來乾脆哭開來,用掉兩張衛生紙。Mirama拿了獨角獸造型的衛生紙盒給我,軟綿綿肉乎乎,是工作坊裡人見人愛的吉祥物。整場我幾乎都環抱著獨角獸,而Sina Ma與Mirama共構的磁場,環抱著我。
寫這篇文章的目的,並不在於推銷服務,而在於透過她們,我對於供給服務的本質與條件,有了截然不同的認識。那就是,自己要先膽敢凝視最深層的恐懼與匱乏,看清楚了,這本沒有甚麼,然後伸手彎腰,與之和解。我始終很想以人類圖幫助需要的、脆弱的、迷惘與掙扎的人,不過我對自己不夠坦蕩,對身體的反應閃躲,這代表,我還達不到資格。
我知道,我胸口悶悶的、喉嚨不時刺痛著,吃了再多不同科別的藥,也不會有用,斷層X光又照不出心底盤據的癥結。癥結是甚麼?是我太心急了。又犯了這個很容易讓投射者自覺時不我予的錯誤。工作上,我急著讓大家了解,也急著讓自己帶領的人被看見。而事實是,表達得太多太快,並不會讓「價值」變得比較容易理解,因為「價值」的彰顯需要時間。
Coach這件事,我則很鄉愿。現在的世代,已經不崇尚一步一腳印的信念了,因為周邊充斥了太多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猛爆沖天的人物,我同時也反問自己,關於成功的定義,為什麼一定要建立在事業成就上呢?有些人,對於工作的需索很簡單,也還沒有建立起自己對於成功的定見,我說再多,是干擾,也是浪費。被看見,也同樣需要時間,讓對方想清楚,自己有期望被看見嗎?如果有,那是以甚麼樣的方式被看見?
如果沒有呢?如果沒有,也是選擇啊。沒有大家都一定要被看見。不要以引導之名,行左右之實。
看清楚這些癥結之後,身體隨之軟化,我仍然感受到胸口與喉嚨的悶痛與灼燒,但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同了。在點化完脈輪與心輪之後,我閉上眼睛,進入了宛若瑜珈結業式的大休息狀態,在眼前一片海茫茫的影像中,一開始還有各種光影交錯的浮光掠影,慢慢地,光影匯聚成集中的光束,顏色也收攏整齊,是一道微細的、但堅定的白光,鏡頭再拉遠一點,喔,是由一座燈塔發散出來的,以非常穩定的週期,巡照著海岸線,被照射之處顯得清晰,其餘的,就算黑暗,也不可怖。
因為黑暗知道,時間到了,光束就會照向此處。於是不疾不徐地等待著,把自己攤成了靜好的沙洲。各式的孕育將在沙洲上撒種,當光明來臨,成長與茁壯漸次發生。
僅以此文,獻給Sina Ma與Mirama,謝謝你們提醒我等待,使我再次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還替我抽出一張無敵應景的牌卡,意思是,Relax,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也想以此文,送給去年第一個對我敞開、託付我解圖練習的朋友,妳早上傳來的訊息,我完全明白,但整天會議滿檔,很難好好分享最近我所經歷的事。我想告訴妳,不管有多無力或多恐懼,別忘了等待,臣服於生命的過程,中間所產生的人事相遇與機運碰撞,是目的,是謎底,也是意義。
Relax,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想要多瞭解Sina Ma & Mirama的能量服務👇
彩虹森林獨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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