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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人 黃旭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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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漣漪如投石湖水】
如果一輩子只做一件事
副標:黃旭昇的「擴善」人生
撰文│奚莉亞
照片提供│黃旭昇
人物簡介
黃旭昇,現任中央通訊社國內新聞中心新北市記者,所跑路線包括文化、圖書、市政、教育、環保、醫藥、衛生、警察、消防和海巡,編採資歷32年。曾在2011、2018獲社會光明面新聞報導獎、2014優質新聞獎優勝、中央社新聞報導攝影獎第一屆的優勝和第二、三屆的佳作。工作之餘以當志工為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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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生只做一件事的話,我希望是投石湖水,藉由善的漣漪,讓這個社會慢慢的良善。」身為記者的黃旭昇,在32年的工作生涯中看遍人間世事,不論是天災人禍、悲歡離合,或是各種不公不義,他只願自己的報導能夠照亮幽冥,把良善傳遞出去。他強調,「既然是一輩子可能只做這件事,那麼就要想盡辦法把它做好。」
用媒體發聲幫助弱勢
黃旭昇說自己從小就無法抗拒文字的魔力,小學四、五年級已經開始投稿國語日報,但「長大後才漸漸發現文字可以影響人」。民國77年,他在服完兵役後進入新聞界,開始用筆尖發聲,一晃眼過了32年,人生的三分之一歲月都獻給了這份工作。
從少年到成熟大叔,儘管媒體的大環境已不如以往,記者也常被譏笑是「妓者」或弱智,但他從未想過要轉職或退休,問他為何如此「矢志不渝」?黃旭昇笑笑說,記者的確不是一個賺錢的行業,耗費的時間精力跟所得不一定成正比,「但迷人的是,它可以參與第一線,將訊息告訴大眾,可以利用媒體發聲,幫助弱勢。」
黃旭昇細數工作生涯中印象深刻的幾則報導:例如「拯救流落異鄉的船長」,這位台灣船長因為漁船遭到海盜洗劫,只能流落索羅門群島,想家人但船上的無線電無法呼叫台灣,想回台又沒有錢買油,也找不到船東援助,但透過了他及其他記者的報導,喚起政府單位重視,台灣船東也因輿論壓力,想盡辦法把船長拯救回來,圓滿了整件事。
還有「台裔芬蘭青年尋找生母」,當事人僅憑著一件33年前從台灣穿著抵達芬蘭的小嬰兒服,和嬰兒時期的照片,在人海茫茫中尋找生母,原本是件大海撈針的事,但在黃旭昇及海外同仁連線走訪下,促使了公部門動起來協尋,終於讓分離了33年的母子可以再相聚,這一刻令他激動不已。
在微笑裡看到成就感
他也曾幫助一位住在上海的曾老太太找到父親的舊照。曾老太太的爸爸是抗日名將,在緬甸戰區浴血奮戰有功,當年老將軍參加抗戰時,她年僅八歲,67年的歲月過去,爸爸在腦海裡僅剩模糊影像,她踏遍了美國、新加坡搜尋父親的文物,最後在黃旭昇報導及協助下,找到了老將軍珍貴的黑白照片。而老太太跨海來台看到父親照片,激動又哽咽地喊「這是最珍貴的禮物」的畫面,黃旭昇至今仍難忘懷。
種種的新聞事件,不論是在嘉義檳榔林園裡的長照需求者,在台灣最遠南端部落的長者,甚至幫流浪的無名屍找到回家的路,為身障兒童與朋友辦了歲末溫馨圍爐活動,或前往花蓮強震災區採訪……,這種傳達希望、成就他人,「在別人臉上的微笑看到自己的成就感」,就是他在記者生涯上一直努力不輟的動力。
透過這份工作,黃旭昇也看到這人間許多不公不義的事,秉著為弱勢發聲立場,或許得罪過惡勢力,但也結下更多良緣,例如金門的鳥友、關心生態與文史的工作者、教育崗位兢兢業業的夥伴,大家都在默默扎根,悄悄幫助小農與老農,讓他的眼界因此更廣,也常常從別人的故事中觀照自心,再照亮他人。
努力「揚善」不棄守
黃旭昇在記者的身分上,堅持著「濟弱扶貧」的理想,也一直把這想法落實在工作領域上;但在媒體搶即時、搶點閱率的狀況下,或因立場與角色不同、位階與職權的分別,看法與溝通的誤差,不時跟長官有了些許火花。朋友常勸他說,做好最保守的就是最安全的,或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比較萬無一失;但對他來說,新聞工作若都是先想到如何保護自己,如何不犯錯,如何不觸怒當局,如何維持良好關係,那麼就會失去守門人或吹哨者的角色與天職,這是他不願棄守的底線。
在社會氛圍普遍嗜腥羶的重口味中,「揚善」未必獲得重視,這對於兢兢業業下筆的他難免覺得挫折,但大環境如此,只有積極尋求轉念,而他找到的方法就是利用網路散發出去,或者把訊息分享給同業,透過不同的平台管道讓這些社會微弱的光持續點亮,如此也不違背自己的核心價值。他說,若一直把不好的事情記掛心裡是無濟於事的,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
工作之餘,他也身體力行「揚善」工作,挽袖當起志工,甚至遠赴海外助人,把志工和記者身分融合一起,既療癒了自己、轉化挫折,也可適時發掘新聞素材,實踐自己的信念,「我以一名新聞工作者的身分,時而以旁觀者角色紀錄,時而以參與者角色進入災區報導、深入部落服務,總是角色互換,但『莫忘初衷』的信念只有更強烈,從沒變更過。」
讓美好的事「被看見」
現今社會對媒體價值觀與評價逐漸式微,網路上各式各樣「速食」的爆料和被放大的負面消息,還有人戲稱新聞業是「製造業」,或把記者和狗仔畫上等號,對此,黃旭昇偶爾也有無力感,但他反求諸己,「我常常想自己還能報導什麼?還可以做哪些事?我既然無法改變社會,但至少可以藉著我的職業,讓一些美好『被看見』吧!」
因著這個「被看見」理念,所以他當個「投石者」,報導地方文創產業,傳達「希望」;寫國家交響樂團的第一小提琴手,以音樂協助弱勢孩童逆轉人生;也報導為偏鄉學子拍畢業紀念冊的攝影師大愛,這些新聞在社會上激起不少漣漪,讓人在負面嗜血及充滿「行車紀錄器」畫面的新聞中還能看到「美好」。
他也常看到一些在社會底層的小民百姓,即使話語權不及有權有勢的人,但仍默默為社會付出,甚至還不求回報,遇到比自己更辛苦的人,縱然本身也需要他人幫助,但依然願意如甘霖般伸出援手,這讓黃旭昇更堅持自己的核心價值,要為這有情人間守護一豆燈火,為自己的內心保有一方淨土。
做點亮幽冥人間的微光
今年,他工作的媒體有5名資深記者放棄新聞戰場,同業間也有不少年輕有衝勁與理想的記者,紛紛轉換跑道或暫時休息、離開媒體圈,不同的媒體平台也轉型因應新媒體時代,媒體的環境轉變,讓他感受良深,但不論環境怎麼變,他仍盼望自己和繼續堅守崗位的同業做點亮幽冥人間的微光,扮演好烏鴉與守門人的角色,護住美好的核心價值。
「人生總是變化無常,無常不知哪一天早到來。人生總是無能改變,知足常樂就是快意人生。若打開心窗,解開心結,煩惱自然就少很多。淡看人間事,瀟灑人間, 缺憾自然就成幸福。祈願人間多一些祥和睿智,多一些正向建議,祈願人間少一些狡猾詭辯,少一些陰溝酸語。」長久的記者生涯,黃旭昇看到了「因為愛,讓小人物能捨,化身為實現願望的菩薩。因為愛,讓小人物有得,內修為豐厚己身的大德。」
人間多情,世間多愛,讓他更想藉由採訪社會的人事物,去關照並傳播這些人一直努力在做的事,冀望大眾都能在他的報導中有所感悟或有些許獲得,「當有機會為長者折枝,不吝伸手,當投石湖水,不斷擴散(闊善),如果不願意當那顆石頭,就當一名手心向下的人或播種的人」,這也是他將邁入「六旬老翁」的心得,持續看下去、寫下去、拍下去,觸動善心,繼續做對的事。
行到水窮坐看雲起 孤獨是蓮花學自由 當凌絕頂覽眾山小 紅塵浪裡孤峰頂上 社會忠實的守望者 不忘記初衷和信念 兢兢業業全力以赴 試著擷取新穎視野 報導社會廣泛面向 分享多樣生活面貌
行到水窮坐看雲起 孤獨是蓮花學自由 當凌絕頂覽眾山小 紅塵浪裡孤峰頂上 社會忠實的守望者 不忘記初衷和信念 兢兢業業全力以赴 試著擷取新穎視野 報導社會廣泛面向 分享多樣生活面貌
周錫瑋兒子 在 [轉錄] 周錫瑋:父母祖先來自大陸本來就是中國人- 看板gallantry 的推薦與評價
※ [本文轉錄自 cjol 信箱]
作者: Ivanov (Visca Catalunya) 看板: Gossiping
標題: Re: [問卦] 周錫瑋:父母祖先來自大陸 本來就是中國人
時間: Tue May 29 18:01:49 2018
前一陣子在看羅斯福家族的歷史,跟一系列紀錄片,覺得非常有意思。
然後兩次世界大戰,都有一些有趣的,"美國"對於 "美國人"的概念的反思
可以放在同一篇給大家看一下:
一:老羅斯福與"美國人":
羅斯福家族最早是在1638-49年間來到紐約/新阿姆斯特丹 (荷屬:1614-1667)
第一代為 Claes Maartenszen van Rosenvelt
第二代 Nicholas Roosevelt
第三代 Johannes Roosevelt (蚵灣 Oyster Bay羅斯福家)
第四代 Jacobus James Roosevelt
第五代 James Jacobus Roosevelt
第六代 Cornelius Van Schaack "C.V.S." Roosevelt (太太為英國/愛爾蘭人)
第七代 Theodore Roosevelt Sr. (太太為南方美國人)
第八代 Theodore Roosevelt (第26任美國總統,巨棒政策羅斯福)
我會詳列八代的原因是,有機會大家可以回去問一下長輩,查一下文件記錄
應該不少人家裡來到台灣都六七八代了 (:P)
羅斯福家族雖然本來為荷蘭人,早先幾代從記載上就很明顯伴侶是荷蘭人
不過到了後幾代就有明顯的改變了。
當初移民到殖民地的組成原因很複雜,
有一部分是因為母國當地政治/宗教環境不確定,或者是本身從事貿易工作
最後在新大陸定居下來
而"美國"這個概念,並不是一開始就形塑出來的,也是慢慢從不同的折衝中慢慢形成
老羅斯福當政是1901-1909,不過他一直在政治場域相當活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是否參戰的論述上,他提出了算是較為"鮮明"的立場
背景上:1914年,德軍在北大西洋已經有不少攻勢,當時美國還處於"中立"的立場
老羅斯福主張宣戰,在輿論上提出:沒有 "複姓美國人" (Hyphenated American)這種事
他說:
如果你主張自己是德裔美國人或者是愛爾蘭裔美國人,你就是把 "某某"裔擺在美國之前
這樣是不對的,美國人就是美國人,就是為了美國利益。
羅斯福家族算是身體力行的一個家族,在一次大戰上,他也賠上了一位兒子。
如果熟悉二戰史的人,應該知道小羅斯福家族也有不少人在前線上
二:那五個回來的 (Five Came Back):德裔/日裔美國人
這是一系列的紀錄片,在二戰期間,美國對於媒體戰的演進
當時的美國對於 "宣傳"這個概念還是相當薄弱,當他們看到納粹興起時
整個超傻眼:尤其是知名女導演 Leni Riefenstahl (1935) Triump of Will
讓英美意識到利用媒體動員大眾的力量
而在宣傳紀錄片上,可以看到美國社會對於不同族裔背景的"美國人"還是有所區分
以及後來的一些反思。
(以下憑記憶)
當時的美國社會,有很大一部分的"新"移民,
因為一戰過後歐陸的經濟崩潰,美國湧入了許多德/義等地的歐陸移民
這讓要開啟戰爭時的宣傳並不容易。
這一系列的紀錄片,一開始應該是義大利裔的導演Frank Copra
在影片中有提到:因為義大利人算是比較晚到美國的
經常被認為 "不夠美國",所以Frank Copra在影藝事業上算是很拚
想要證明自己"夠美國"
所以當初被賦予這個任務時,他是非常努力的要把片拍好/剪好
一開始做好的內容,是針對德國的宣傳的反制
送給高層時,看過之後對方說:
"呃.....做得是不錯,但是我怕大家看完之後,我們戰後無法再跟德國當朋友"
"能不能區分一下納粹跟德國"
對於這件事情上,導演也很苦惱。不過這也促成了他們一個想法:
就是利用Leni Riefenstahl的影片,借力使力,
將一般德國人的形象,塑造成 "被納粹催眠鼓動的德國人"
對於德國的戰爭宣傳的這層考量,在對日本人上就做不到
在太平洋戰爭的宣傳上,日軍可以用卡通式的方式,誇大宣傳
而日裔美國人在珍珠港事變後的被關押,也算是美國常被提到反思的歷史
有趣的是:日裔美國人為了表示效忠,也是主動請纓參戰,加入歐陸戰事
最有名的大概是已去世的夏威夷參議員 井上 丹尼爾 (建)
從老羅斯福的祖上(當時的英荷戰爭造成紐約易手)開始到近代
可以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以早先歐陸國家的戰爭/區分來說,很多時候是意識形態的區分
而非族裔背景的區分
英荷兩國來往相當頻繁,也互有先祖在對方土地上面定居
然後對於貿易權,宗教信仰的差異,經常最為開戰的理由
但戰爭結束後,兩方平民在美洲,還是有許多共同合作的機會
導演Frank Copra的例子上來看:比較晚來,被視為比較"不美國"
不過他也得不斷摸索到底甚麼是 "美國",到底是代表怎麼樣的價值?
同樣的在井上所屬的日裔軍團也是。
或許我們可以問:
到底到了一個地方幾代人,才能算是當地人?
或者是,在選擇一個國家時,到底選擇的是國家,還是國家代表的體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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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洲 看著錢跟數字 滾來滾去 有甚麼是說得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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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錄者: cjol (180.217.108.146), 05/31/2018 22: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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