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9「立法院議事人員為虎作倀 破壞規則 國民黨團究責到底!」記者會 國民黨團新聞稿
國民黨團28日因行政院長蘇貞昌,始終不願對3+11破口造成8百多位國人往生道歉,對施政報告及總質詢進行杯葛。在朝野議事攻防過程,國民黨團強烈質疑立法院議事人員處理偏頗,副院長蔡其昌主持議事不公,今(29)日上午拜會院長游錫堃要求秉公處理,要求檢視28日議場各個門口監視畫面,釐清真相。國民黨團下午召開記者會,公布28日議場4個門口監視畫面,赫然發現在議場後門,立院秘書長林志嘉、總務處長在6點50分前就已經站在門內準備「迎接」民進黨立委,並在七點打開議場後門讓民進黨立委進入,議場正門,議事人員比原定7點開門時間,延遲10秒時間打開,顯然是配合民進黨團運作,國民黨團強烈譴責林志嘉秘書長、總務處長為民進黨團「開後門」的行為,實在可惡!
此外,針對質詢順序重大瑕疵問題,國民黨團強力譴責28日主持議事主席蔡其昌,處理議事程序不公平,嚴重破壞議事規則,要求將蔡其昌移送紀律委員會。國民黨團強調,議事攻防無論在國會或是地方議會,都是屬於問政的一部分,沒有「國會中立,就沒有國會民主」。國民黨團要求立院總務處長、議事處長必須負起行政不中立的責任。國民黨團表示,質詢順序調動問題,國民黨團靜待立法院明天提出的書面說明,但同時也強調,質詢順序調動的問題,不是個人或國民黨哪個委員的問題,這是國民黨團的事,更是整個中國國民黨的事,期待游錫堃院長會主持公道。
總召費鴻泰指出,公布的監視畫面第一段,顯示議場正門開門時間是7點0分14秒打開,頭兩位衝入議場內的委員是書記長陳玉珍和綠委莊瑞雄,緊接著在後的是副書記長李德維,進入議場內赫然發現,議場內早已坐著數10位綠委在主席台、發言台和官員席上;而在後門的監視畫面中,在7點0分04秒議事人員打開後門,立院秘書長林志嘉、總務處長早已就位「迎接」綠委進入議場內,前後門開門時間相差10秒。費鴻泰強調,相差10秒開門,結果是天差地遠,總務處長到底是中華民國立法院的總務處長?還是領民進黨薪水的立院總務處長?
費鴻泰進一步指出,立院每周二、五舉行院會時,早上7點僅開正門,讓委員登記提案,但是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卻對媒體扯謊,說立法院慣例在每週二、五院會7點一到,議場4個門口都會開啟,還說上一屆有會議記錄,曾有決議院會當天4門全開,柯建銘面對國民黨團質疑,拿不出所謂的會議紀錄。調閱9月17日總質詢第一天的監視畫面,7點一到僅有議場大門開啟,其他3處門口並未開啟。費鴻泰痛斥民進黨團,不要考驗彼此的智慧和耐心,讓立院總務處長幫忙開後門的行徑,非常可惡,總務處長必須說清楚、講明白,是誰的指令叫你去開後門? 是民進黨團誰的指令?還是立法院哪個高官指示?
費鴻泰表示,關於質詢順序調動問題,國民黨團靜待立法院明天提出的書面說明,但同時也強調,質詢順序調動的問題,不是個人或國民黨哪個委員的問題,這是國民黨團的事,更是整個中國國民黨的事,蔡其昌擔任主席,不處理程序問題,任意調動質詢順序,要求游錫堃院長必須將蔡其昌移送紀律委員會處裡。國民黨團同時要問同意更換質詢順序的時代力量邱顯智委員、民眾黨蔡璧如委員,你們到底跟民進黨團交換了什麼?甘願當民進黨的小綠?
藍委吳怡玎表示,前往保六警衛隊查看檢視監視畫面後發現,28日當天上午7點前後門開門時間相差10秒,9月17日開議當天上午7點,僅開大門,其餘3門,包括後門都未開啟,擺明就是議事處、總務處對民進黨團大放水。在檢視監視畫面同時,赫然發現立院秘書長林志嘉和總務處長在後門,等到7點準時開門讓綠委進入議場,令人震驚不已。吳怡玎語重心長表示,一個執政黨、執政黨黨團綠委,都這樣開後門作弊,很難想像會對一般小老百姓,不會這種奧步,來擴大自己的權力?
副書記長李德維表示,9月17日議場開議首日,第一個進入議場內登記送案的立委,那時7點一到,是由議事人員從門外開門進入議場內,反觀28日為什麼是總務處長在後門「迎接」數十位綠委?國民黨立委傻傻地在議場正門等待?門開後衝入議場,發現官員答詢台有3位綠委,官員席也有綠委做好坐滿,這表示後門已經為綠委打開。李德維指出,大約6點左右就見到柯建銘拉著些許綠委,調到後門「待命進入」,而總務處長如此「內神通外鬼」的行徑,根本就是小偷的行為,這是立法院的悲哀,呼籲游錫堃院長必須處理。
副書記長鄭正鈐表示,監視畫面顯示總務處長在後門「恭迎」綠委,為何不在大門迎接?這不禁讓人質疑,這是否行政院與立法院套好招,立法院現在變成行政院的附屬組織?國會尊嚴在民進黨執政之下完全踐踏,且在時代力量與民眾黨配合民進黨團更換質詢順序的事實下,國會只剩下國民黨與執政黨在抗衡?檢視畫面打臉民進黨團,搓破民進黨團的謊言,提不出任何可以立即更換質詢順序依據,曲解《立法院議事規則》第29條內容,找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混淆視聽,鄭正鈐呼籲民進黨團,維護國會尊嚴,不要甘為行政院的附屬組織。
藍委葉毓蘭表示,28日上午5點20分就見到民進黨男性立委,為了進入大門排隊順序,霸凌書記長陳玉珍。進入議場後,還以為睡眠不足出現幻覺,議場發言台前、主席台上早已坐滿綠委,葉毓蘭諷刺地表示,現在不是農曆七月,民進黨不要鬼話連篇,不是提前進場,難道是從天而降?總務處長、議事處長配合主席蔡其昌合演一場鬧劇,讓立法院變成行政院的「細漢」,且在所有媒體眼前明目張膽變更質詢順序,根本就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國民黨團給予最嚴厲的譴責。
藍委林奕華表示,在歷次議事攻防上,正門開門的時間、方式委員們都清清楚楚,尤其擔任過黨團幹部的委員,更是聊若指掌,唯獨28日當天,本來負責開門大門的議事人員,都不曾延遲超過1秒,當天竟然晚了10秒。進入議場發現做好坐滿的綠委,才恍然大悟原來綠委走後門,更令人氣結的是,綠委還大言不慚說「以前就是這樣」。林奕華痛斥民進黨團,哪一回議事攻防不是藍綠委員擠在大門等待?時間一到以百米速度衝向主席台、發言台?在競爭過程公平性遭到破壞。民進黨竟然光明正大作弊、走後門,總務處長還親自「監督」,這代表早在前一日就已經計畫好,立法院根本不是行政院的附隨組織,而是民進黨的附隨組織,完全以黨領政,國會還有中立、尊嚴?行政還有中立?台灣還有民主?根本就是國際大笑話!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0萬的網紅MPWeekly明周,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無綫新劇《她她她的少女時代》近日熱播, 劇中飾演少女版迎風的十八歲區明妙,為了保護心儀對像,在男廁「一打四」,打出硬朗一面,另一邊她又哭得楚楚可憐,哀求父親方勁聲(李國麟飾)不要趕姊姊離開,展現出兩種極端的演技,令觀眾留下深刻印象。她十三歲已參加家燕媽媽藝術中心培訓班,其後加入女團Honey 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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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楚楚 葉 問 在 國民黨立法院黨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要疫苗,台灣要活命!」
國內新冠肺炎疫情嚴峻,全民需求疫苗恐急,但在此國家危難當頭,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卻處處阻擋民間取得疫苗,而每個寶貴的人命就在政府的拖延中,不斷的逝去。國民黨團為喚起總統蔡英文及陳時中指揮官的良心,今天國民黨團上午8點30分由立法院出發,步行前進總統府,下午1時30分冒著外面大雨滂沱赴疫情指揮中心,公開呼籲總統蔡英文、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不要只顧高端的股價,而不顧全民的性命,要求這個無良心更無能的政府,請拿出良心來,不要再阻擋人民自救買疫苗。台灣人要疫苗不要口水,人民要疫苗救自己也救家人。蔡英文、陳時中你們有在聽嗎?
國民黨團為遵守防疫規範,今天請願活動嚴守戶外不超過十人的群聚限制,且每人步行及陳情時間隔皆超過二公尺,由黨團總召費鴻泰、書記長鄭麗文、黨團副書記長李德維與委員林為洲、葉毓蘭、林思銘、陳以信等人由立法院出發,前進總統府公開呼籲蔡英文總統,正視人民要疫苗強烈需求,早日從國外進口國際認證的疫苗,讓全民盡速脫離染疫身亡的恐懼之中。
總召費鴻泰表示,國民黨團今天站在總統府前,是為人民請願、為國家請命。統計到今天為止,疫情爆發以來總共有10446人確診,造成187人往生,短短20多天台灣陷入疫情嚴峻的狀態,民間團體包括佛光山在內,用盡一切力量、誠意的要捐贈疫苗給政府。但是我們政府,尤其是中央疫情指揮中心,非但沒有協助民間團體,反而用看笑話的消極態度,拼命阻擋。難道中央疫情指揮官陳時中以阻擋為樂嗎?擋快篩、擋疫苗、擋人民的生路,台灣正處於十字路口,現在唯一能夠救台灣的只有疫苗,沒有以疫苗,人們走不出門、出不了國境,只能等死,經濟將陷入困頓。國民黨團將在未來一周內,每天上午8點30分都會走到總統府,下午1時30分到疫情指揮中心,讓總統蔡英文、陳時中指揮官聽到人民的聲音、吶喊:「人民要活下去、國家要有未來」,阻擋佛光山、郭台銘捐贈符合國際認證疫苗,就是阻擋台灣前途、阻擋台灣人民希望。
費鴻泰呼籲蔡英文總統,要聽聽人民的吶喊吧!民間捐贈的疫苗,將交給政府分配,沒有民進黨籍基隆市長林祐昌所稱,「將會造成貧富差距」,都是假訊息。費鴻泰強調,國家分配疫苗施打有一定標準程序,嚴正呼籲民進黨公職人員不要挑動人民的情感、破壞人民的團結,蔡政府擋了佛光山、郭台銘欲捐贈的疫苗,就是跟人民作對,人民需要疫苗,人民要活下去,國民黨團每天上午都會來到總統府前,提醒蔡英文必須聽聽人民的吶喊。
黨團書記長鄭麗文指出,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員會是政府採購法的主管機關,民進黨政府自己在109年9月14日由工程會前主委吳澤成公布修正「政府採購錯誤行為態樣」第二大項中,有關資格限制競爭之(二十一)以小綁大,例如⋯⋯⋯規定投標廠商投標時須取得特定材料供應商之授權書,是錯誤行為。(附上相關檔案資料)
鄭麗文強調,此次民間進口國際買疫苗的過程中,衞福部部長陳時中要求申請進口新冠疫苗須提供八項文件,其中要求民眾提出原廠授權書已經違反工程㑹109年9月14日公布修正法令。依法不能要投標廠商提供「供應商之授權書」。現在鴻海公司申請文件只缺「原廠授權書」,這不是故意(刁難)嗎?陳時中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可惡至極!品質保證只須要求投標廠商提供「原廠出廠證明」及直接運送台灣,中途不得轉運就可以,法令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陳時中為了護航「高端」自行造法?誰是擋全民買疫苗的幕後黑手?蔡英文?蘇貞昌?陳建仁?不要躲在陳時中背後,出來面對全台灣二千三百萬的百姓。
鄭麗文沈痛的指出,行政院團隊在蘇貞昌院長領導下早已出現重大問題,工程會身為公共採購主管機關,衞福部採購不符法令居然視若無賭,不予告知並糾正。若衞福部陳部剛愎自用,不理工程㑹意見,自行造法這問題就大了。人命關天,希望衞福部儘速回頭是岸,申請人只要出具原廠出產證明即可,儘速協助全民進口疫苗,避免疫情持續擴大,才是現在政府該應做的事。
備註:
工程會公布的「政府採購錯誤行為態樣」內容節錄如下:
二、資格限制競爭(二十一)
以小綁大,例如:規定重要項目之分包廠商必須具備某一特定之資格條件,而具備該資格條件之分包廠商甚少;【規定投標廠商投標時須取得特定材料供應商之授權同意書】。
(依據:採購法第六條、第三十七條。)
來源:https://lawweb.pcc.gov.tw/LawContent.aspx?id=GL000032
周 楚楚 葉 問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燒倉房的怪癖】
前陣子看了之前的一部韓國電影《燃燒烈愛》,後來在找相關討論時,才發現是由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
以村上的風格來說,這部短篇小說的隱喻算是比較明顯的。雖然最後還是留下懸念,但讀者大都能猜到,故事的最後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發生了什麼呢?來看看這部〈燒倉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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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倉房 / 村上春樹
三年前,我和她在一個熟人的婚禮上相遇,要好起來。年紀我和她幾乎相差一輪,她20,我31。但這不算什麼大問題。當時我傷腦筋的事除此之外多的是。老實說,也沒工夫一一考慮什麼年齡之類。她一開始就壓根兒沒把年齡放在心上。我已結婚,這也不在話下。什麼年齡、家庭、收入,在她看來,都和腳的尺寸聲音的高低指甲的形狀一樣,純屬先天產物。總之,不是考慮便能有對策那種性質的東西。
她一邊跟一位有名的某某老師學默劇,一邊為了生計當廣告模特。不過,因她嫌麻煩,時常把代理人交待的工作一推了之,所以收入實在微乎其微。不足部分似乎主要靠幾個男人好意接濟。當然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只是根據她的語氣猜想大概如此。
話雖這麼說,可我並非暗示她為錢而同男人睡覺什麼的。偶爾或許有類似情況。即使真有,也不是本質性問題。本質上恐怕單純得多。也正是這種無遮無掩不拘一格的單純吸引了某一類型的人。在她的單純面前,他們不由想把自己心中盤根錯節的感情投放到她身上去。解釋固然解釋不好,總之我想是這麼回事。依她的說法,她是在這種單純的支撐下生活的。
當然,如此效用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這同「剝橘皮」是同一道理。
就講一下「剝橘皮」好了。
最初認識她時,她告訴我她在學默劇。
我「哦」了一聲,沒怎麼吃驚。最近的女孩都在搞什麼名堂。而且看上去她也不像是一心一意磨練自己才能的那種類型。
而後她開始「剝橘皮」。如字面所示,「剝橘皮」就是剝橘子的皮。她左邊有個小山般滿滿裝著橘子的玻璃盆,右邊應該裝橘皮的盆—這是假設,其實什麼也沒有。她拿起一個想像中的橘子,慢慢剝皮,一瓣一瓣放入口中把渣吐出。吃罷一個,把渣歸攏一起用橘皮包好放入右邊的盆。如此反復不止。用語言說來,自然算不了什麼事。然而實際在眼前看十分、二十分鐘—我和她在酒吧高臺前閒聊時間裡她一直邊說邊幾乎下意識地如此「剝橘皮」—我漸漸覺得現實感被從自己周圍吮吸掉。這實在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情。過去艾科曼在被送上以色列法庭時,有人建議最合適的刑法是將其關進密封室後一點點將空氣抽去。究竟遭遇怎樣的死法,詳情我不清楚,只是驀然記起這麼回事。
「你好像滿有才能嘛。」我說。
「哎喲,這還不簡單,哪裡談得上才能!總之不是以為這裡有橘子,而只要忘掉這裡沒橘子就行了嘛,非常簡單。」
「簡直是說禪。」
我因此中意了她。
我和她也不是常常見面。一般每月一回,頂多兩回。我打電話給她,約她出去玩。我們一起吃飯,或去酒吧喝酒,很起勁地說話。我聽她說,她聽我說。儘管兩人之間幾乎不存在共同話題,但這無所謂。可以說,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吃喝錢當然全由我付。有時她也打電話給我,基本是她沒錢餓肚子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確吃很多,多得叫人難以置信。
和她一起,我得以徹底放鬆下來。什麼不情願幹的工作啦,什麼弄不出頭緒的雞毛蒜皮小事啦,什麼莫名其妙之人的莫名其妙的思想啦,得以統統忘卻腦後。她像是有這麼一種本事。她所說的話沒有什麼正正經經的含義,有時我甚至只是哼哈作答而幾乎沒聽。而每當側耳傾聽,便仿佛在望遠方的流雲,有一股悠悠然的溫馨。
我有跟她說了不少。從私人事情到泛泛之論,都可以暢所欲言。或者她也可能同我一樣半聽不聽而僅僅隨口符合。果真如此我也不在乎。我希求的是某種心緒,至少不是理解和同情。
兩年前的春天她父親心臟病死了,一筆稍微湊整的現金歸她所有。至少據她說來是這樣。她說想用這筆錢去北非一段時間。何苦去北非我不清楚,正好我認識一個在阿爾及利亞駐京使館工作的女孩,遂介紹給她。於是她去了阿爾及利亞。也是因勢之所趨,我到機場送她。她只拎一個塞有替換衣服的寒傖的波士頓旅行包。外表看去,覺得她與其說去北非,不如說是回北非。
「真的返回日本?」我開玩笑問道。
「當然返回呀!」她說。
三個月後她返回日本。比走時還瘦了三公斤,曬得黑漆漆的,並領回一個新戀人,說兩人是在阿爾及利亞一家餐館相識的。阿爾及利亞日本人不多,兩人很快親密起來,不久成了戀人。據我所知,此人對她是第一個較為正規的戀人。
他二十七八歲,高個子,衣著得體,說話斯斯文文。表情雖不夠豐富,但長相基本算是漂亮那類,給人的感覺也不壞。手大,指很長。
所以瞭解這麼詳細,是因為我去機場接兩人來著。突然有電報從貝魯特打來,上面只有日期和飛機航班。意思像是要我接機。飛機一落地—其實由於天氣不好飛機誤點四小時之久,我在咖啡屋看了四本週刊—兩人便從艙門挽手走出,儼然一對和和美美的小夫妻。她將男方介紹給我。我們幾乎條件反射地握手。一如在外國長期生活之人,他握得很有力。之後我們走進餐館。她說她橫豎得吃蓋澆飯,我和他喝啤酒。
他說他在搞貿易。什麼貿易卻沒說。至於是不大喜歡談自己的工作,還是怕談七來只能使我無聊故而客氣不談,情由我不得而知。不過老實說,對於貿易我也不是很想聽,就沒特意打聽。由於沒什麼好談的,他講起貝魯特治安情況和突尼斯的上水道。看來他對北非到中東的局勢相當熟悉。
吃罷蓋澆飯,她大大打個哈欠,說困了,樣子簡直像當場就能睡著似的。忘說了,她的毛病就是不管什麼場所都困。她提出用計程車送我回家,我說電車快自己坐電車回去。搞不清自己是為什麼特意來的機場。
「能見到你真高興。」他懷有歉意似的對我說。
「幸會幸會。」我也回道。
其後同他見了幾次。每當我在哪裡同她邂逅,旁邊肯定有他。我和她約會,他甚至開車把她送到約會地點。他開一輛通體閃光的銀色德國賽車。對車我幾乎一無所知,具體無法介紹,只覺得很像費裡尼黑白電影中的車,不是普通工薪人員所能擁有的。
「肯定錢多得不得了。」一次我試探她。
「是的。」她不大感興趣似的說,「肯定是的,或許。」
「搞貿易能賺那麼多?」
「搞貿易?」
「他那麼說的,說是搞貿易工作。」
「那麼就是那樣的吧。不過……我可不太清楚的。因為看上去他也不像怎麼做事的樣子,總是見人,打電話。」
這簡直成了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我想。做什麼不知意,反正就是有錢,謎一樣的小夥子。
十月間一個周日下午,她打來電話。妻一清早就去親戚家了,只我自己在家。那是個天氣晴好的愜意的周日,我邊望院子裡樟樹邊吃蘋果。僅那一天我就吃了七個蘋果。我不時有這種情況,想吃蘋果想得發瘋。也許是一種什麼預兆。
「就在離你家不遠的地方,兩個人馬上去你那裡玩好麼?」她說。
「兩個人?」我反問。
「我和他呀。」
「可以,當然可以。」我回答。
「那好,30分鐘後到。」言畢,她掛斷電話。
我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去浴室沖淋浴刮鬍子。等身體風乾時間摳了摳耳朵。也思忖是不是該理一下房間,終於還是作罷。因為統統理好妥當時間不夠用,而若不能統統理好妥當就莫如乾脆不動為好。房間裡,書籍雜誌信件唱片鉛筆毛衣到處扔得亂七八糟,但並不覺得怎麼不乾淨。剛結束一件工作,沒心思做什麼。我坐在沙發上,又看著樟樹吃個蘋果。
兩點多時兩人來了。房間傳來賽車刹車聲。出門一看,見那輛有印象的銀色賽車停在路上。她從車窗探出臉招手。我把車領到後院停車位那裡。
「來了。」她笑吟吟地說。她穿一件薄得足已窺清楚乳峰形狀的短衫,下面一條橄欖綠超短裙。
他穿一件藏青色輕便西服,覺得與以前見面時印象多少有所不同—至少是因為他長出兩天左右的鬍鬚。雖說沒刮鬍鬚,但在他全然沒有邋遢感,不過陰翳約略變濃一點罷了。下了車,他馬上摘下太陽鏡,塞進胸袋。
「您正休息突然打擾,實在抱歉。」他說。「哪裡,無所謂。每天都算休息,再說正一個人閑得無聊呢。」我應道。
「飯食帶來了。」說著,他從車座後面拿出一個大白紙袋。
「飯食?」
「也沒什麼東西。只是覺得星期天突然來訪,還是帶點吃的合適。」他說。
「那太謝謝了。從早上起就光吃蘋果了。」
進了門,我們把食物攤在桌子上。東西相當可觀:烤牛肉三明治、沙拉、熏鮭魚、藍漿果冰淇淋,而且量也足夠。她把東西移往盤子時間裡,我從冰箱取出白葡萄酒拔出軟塞。儼然小型宴會。
「好了,好吧,肚子餓壞了。」以久饑腸轆轆的她說。
我們嚼三明治,吃沙拉,抓熏鮭魚。葡萄酒喝光後,又從冰箱拿啤酒來喝。我家冰箱惟獨啤酒總是塞得滿滿的。一個朋友開一家小公司,應酬用的啤酒券剩下來就低價格分給我。
他怎麼喝臉都毫不改色。我也算是相當能喝啤酒的。她也陪著喝了幾瓶。結果不到一個小時空啤酒罐就成排成行擺滿桌面。喝得相當可以。她從唱片架上挑出幾張,放在自動轉換唱片的唱機上。邁爾斯·迪巴思的《空氣精靈》傳到耳畔。
「自動轉換唱片的唱機—你還真有近來少見的東西。」他說。
我解釋說自己是自動轉換唱機迷。告訴他物色好的這類唱機相當不易。他彬彬有禮儀地聽著,邊聽邊附和。
談了一會唱機後,他沉默片刻。然後說:「有煙草葉,不吸點兒?」
我有點猶豫。因為一個月前我剛戒煙,正是微妙時期,我不清楚這時吸大麻葉對戒煙有怎樣的作用。但終歸還是決定吸了。他從紙袋底部掏出包在錫紙裡的黑煙葉,放在捲煙紙上迅速卷起,邊角那兒用舌頭舔了舔。隨即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幾口確認火著好後轉給我。大麻葉品質實在是好。好半天我們一聲不響,一人一口輪流吸著。邁爾斯·迪巴思終了,換上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集。搭配莫名其妙,不過不壞。
吸罷一支,她說困了。原本睡眠不足,又喝了三瓶啤酒吸了大麻的緣故,她確實說困就困。我把她領上二樓,讓她在床上躺下。她說想借T恤。我把T恤遞給她。她三兩下脫去衣服只剩內衣,從頭頂一下子套進T恤躺下。我問冷不冷時,她已經噝噝睡了過去。我搖頭下樓。
客廳裡她的戀人已卷好第二支大麻。小子真是厲害。說起來我也很想鑽到她旁邊猛猛睡上一覺。卻又不能。我們吸第二支大麻。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仍在繼續。不知為何,我竟想起小學文藝匯演上演的劇來。我演得是手套店裡的老伯,小狐狸來店找老伯買手套。但小狐狸帶來的錢不夠。
「那可不夠買手套噢。」我說。角色有店不地道。
「可我媽媽冷得不得了,都紅紅的凍裂了。求求您了。」小狐狸說。
「不成,不行啊。攢夠錢再來。那樣……」
「……時常燒倉房。」他說。
「失禮?」我正有點心不在焉,恍惚自己聽錯了。
「時常燒倉房。」他重複道。
我看著他。他用指尖摩挲打火機花紋,爾後將大麻狠狠吸入肺裡憋10秒鐘,再徐徐吐出。煙圈宛如actoplasm(心靈科學上假設由靈媒釋放出的一種物質)從他口這飄散出來。他把大麻轉遞給我。
「東西很不錯吧?」他問。
我點頭。
「從印度帶來的,只選特別好的。吸這玩藝兒,會莫名其妙想起好些事來。而且都是光和氣味方面的。記憶的質……」說到這裡,他悠悠停了一會,尋找確切字眼似的輕打幾個響指。「好像整個變了。你不這麼認為?」
「那麼認為。」我說。我也恰好想起文藝匯演時舞臺的嘈雜和做背景用的厚紙板上塗的顏料味兒。
「想聽你講講倉房。」我說。
他看我一眼。臉上依然是沒有堪稱表情的表情。
「講可以麼?」他問。
「當然。」
「其實很簡單。澆上汽油,扔上擦燃的火柴,看它忽地起火—這就完事了。燒完15分鐘都花不上。」
「那麼,」我銜住煙在口,竟找不出下一個詞來。「幹嗎燒倉房呢?」
「反常?」
「不明白。你燒倉房,我不燒倉房。可以說這裡有顯而易見的差別。作為我,較之是否反常,更想弄清這差別是怎麼個東西。再說,倉房是你先說出口的。」
「是啊,」他說,「的確如你所說。對了,可有拉比·沙卡爾的唱片?」
沒有,我說。
他愣怔了一會。其意識仿佛拉不斷扯不開的橡膠泥。抑或拉不斷扯不開是我的意識也未可知。
「大約兩個月燒一處倉房。」他說,繼而打個響指,「我覺得這個進度最合適不過。當然我指的是對我來說。」
我不置可否地點下頭。進度?
「燒自家倉房不成?」我問。
他以費解的眼神看我的臉。「我何苦非燒自家倉房不可呢?你為什麼以為我會有幾處倉房?」
「那麼就是說,」我說,「是燒別人的倉房嘍?」
「是的,」他應道,「當然是的,別人的倉房。所以一句話,這是犯罪行為。如你我在這裡吸大門,同屬犯罪行為。」
我臂肘拄在椅子扶手上不做聲。
「就是說,我是擅自放火燒所以的別人的倉房。當然選擇不至於發展成嚴重火災 來燒。畢竟我並非存心捅出一場火災。作為我,僅僅是想燒倉房。」
我點下頭,碾死吸短的大麻。「可一旦給逮住就是問題喲。到底是放火,弄不好可能吃刑罰的。」
「哪裡逮得住!」他很自若地說,「潑上汽油,擦燃火柴,轉身就跑,從遠處用望遠鏡慢慢欣賞。根本逮不住。何況燒的不過是小得不成樣子的倉房,員警沒那麼輕易出動。」
其言或許不差,我想。再說,任何人都不至於想道如此衣冠楚楚的開外國車的小夥子會到處燒人家倉房。
「這事她可知道?」我指著二樓問。
「一無所知。說實話,這事除你,沒對任何人講過。畢竟不是可以對誰都講的那類事。」
「為什麼講給我聽呢?」
他筆直伸出左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臉頰,發出長鬍鬚沙沙作響那種乾澀的聲音,如小蟲子爬在繃得緊緊的薄紙上。「你是寫小說的,可能對人的行動模式之類懷有興趣,我想。並且猜想小說家那種人在對某一事物做出判斷之前能夠先原封不動地加以賞玩。如果賞玩措辭不合適,說全盤接受也未嘗不可。所以講給了你。也很想講的,作為我。」
我點頭。但坦率地說,我還真不曉得如何算是全盤接受。
「這麼說也許奇怪,」他在我面前攤開雙手,又慢慢合在一起,「我覺得世上好像有很多很多倉房,都在等我點火去燒。海邊孤零零的倉房,田地中間的倉房……反正各種各樣的倉房。只消15分鐘就燒得一乾二淨,簡直像壓根兒不存在那玩藝兒。誰都不傷心。只是—消失而已,忽地。」
「但倉房是不是已沒用,該由你判斷吧?」
「我不做什麼判斷。那東西等人去燒,我只是接受下來罷了。明白?僅僅是接受那裡存在的東西。和下雨一樣。下雨,河水上漲,有什麼被沖跑—雨難道做什麼判斷?跟你說,我並非專門想幹有違道德的事。我也還是擁護道德規範的。那對人的存在乃是誒廠重要的力量。沒有道德規範,人就無法存在。而我覺得所謂道德規範,恐怕指的是同時存在的一種均衡。」
「同時存在?」
「就是說,我在這裡,又在這裡。我在東京,同時又在突尼斯。予以譴責的是我,加以寬恕的是我。打比方就是這樣,就是有這麼一種均衡。如果沒有這種均衡,我想我們就會散架,徹底七零八落。正因為有它,我們的同時存在才成為可能。」
「那就是說,你燒倉房屬於符合道德規範的行為。不過,道德規範最好還是忘掉。在這裡它不是本質性的。我想說的是:世界上有許許多多那樣的倉房。我有我的倉房,你有你的倉房,不騙你。世界上大致所以地方我都去了,所以事都經歷了。好幾次差點兒沒命。非我自吹自擂。不過算了,不說了。平時我不怎麼開口,可一喝酒就喋喋不休。」
我們像要要驅暑降溫似的,就那樣一動不動沉默良久。我不知說什麼好。感覺上就好像坐在列車上觀望窗外連連出現又連連消失的奇妙風景。身體鬆弛,把握不准細部動作。但可以作為觀念真切感覺出我身體的存在。的確未嘗不可以稱之為同時存在。一個我在思考,一個我在凝視思考的我。時間極為精確地燒錄著多重節奏。
「喝啤酒?」稍頃,我問。
「謝謝,那就不客氣了?」
我從廚房拿來四罐啤酒,卡門貝乾酪也一起拿來。我們各喝兩罐啤酒,吃著乾酪。
「上次燒倉房是什麼時候?」我試著問。
「是啊,」他輕輕握著空啤酒罐略一沉吟,「夏天,八月末。」
「下次什麼時候燒呢?」
「不知道,又不是排了日程表往日曆上做記號等著。心血來潮就去燒。」
「可並不是想燒的時候就正好有合適的倉房吧?」
「那當然。」他沉靜地說,「所以,要事先選好適合燒的才行。」
「做庫存記錄嘍?」
「是那麼回事。」
「再問一點好麼?」
「請。」
「下次燒的倉房已經定了?」
他眉間聚起皺紋,然後「噝」一聲從鼻孔深吸口氣。「是啊,已經定了。」
我再沒說什麼,一小口一小口啜著剩下的啤酒。
「那倉房好得很,好久沒碰上這麼值得燒的倉房了。其實今天也是來做事先調查的。」
「那就是說離這兒不遠嘍?」
「就在附近。」他說。
於是倉房談道此為止。
五點,他叫起戀人,就突然來訪表示歉意。雖然啤酒喝得相當夠量,臉色卻絲毫沒變。他從後院開出賽車。
「倉房的事當心點!」分手時我說。
「是啊。」他說,「反正就這附近。」
「倉房?什麼倉房?」她問。
「男人間的話。」他說。
「得得。」她道。
隨即兩人消失。
我返回客廳,倒在沙發上。茶几上所以東西都零亂不堪。我拾起掉第的雙排扣風衣,蒙在頭上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房間一片漆黑。七點。
藍幽幽的夜色和大麻嗆人的煙味壅蔽著房間。夜色黑得很不均勻,不均勻得出奇。我倒在沙發上不動,試圖接著回想文藝匯演時那場戲,卻已記不真切。小狐狸莫非把手套弄到手了?
我從沙發起身,開窗調換房間空氣。之後去廚房煮咖啡喝了。
翌日我去書店買一本我所在街區的地圖回來。兩萬分之一的白色地圖,連小胡同都標在上面。我手拿地圖在我家周圍一帶繞來轉去,用鉛筆往有倉庫的位置打X。三天走了方圓四公里,無一遺漏。我家位於郊區,四周還有很多農舍,所以倉房也不在少數:一共16處。
他要燒的倉房必是其中一處。根據他說「就在附近」時的語氣,我堅信不至於離我家遠出多少。
我對16處倉房的現狀一一仔細查看一遍。首先把離住宅太近或緊挨塑膠棚的除外。其次把裡邊堆放農具以至農藥等物尚可充分利用的也去掉。因我想他決不想燒什麼農具農藥。
結果只剩五處,五處該燒的倉房,或者是說五處燒也無妨的倉房—15分鐘即可燒垮也無人為之遺憾的倉房。至於他要燒其中哪一處我則難以確定。因為再往下只是喜好問題。但作為我仍想知道五處之中他選何處。
我攤開地圖,留下五處倉房,其餘把X號擦掉。準備好直角規、曲線規和分線規,出門圍五處倉房轉一圈,設定折身回家的最短路線。道路爬坡沿河,曲曲彎彎,因此這項作業頗費工夫。最後測定路線距離為7.2公里。反復測量了幾次,可以說幾乎沒有誤差。
翌晨六時,我穿上運動服,登上輕便鞋,沿此路線跑去。反正每天早晨都跑6公里,增加1公里也沒什麼痛苦。風景不壞。雖說途中有兩個鐵路道口,但很少停下等車。
出門首先繞著附近的大學運動場兜了一圈,接著沿河邊沒人走動的土路跑3公里。中途遇第一處倉房。然後穿過樹林,爬徐緩的坡路。又遇一處倉房。稍往前有一座賽馬用的馬廄。馬看見火也許多少會嘶鬧。但如此而已,別無實際損害。
第三處倉房和第四處倉房酷似又老又醜的雙胞胎,相距也不過200米。哪個都那麼陳舊那麼髒汙,甚至叫人覺得要燒索性一起燒掉算了。
最後一處倉房在鐵道口旁邊,位於6公里處。已完全被棄置不管。朝鐵路那邊釘已塊百事可樂鐵皮招牌。建築物—我不知能否稱其為建築物—幾乎已開始解體。的確如他所說,看上去果真像在靜等誰來點上一把火。
我在最後一處倉房前稍站一會,做幾次深呼吸,之後穿過鐵道口回家。跑步所需時間為31分30秒。跑完沖淋浴吃早餐。吃完歪在沙發聽一張唱片,聽完開始工作。
一個月時間裡每天早上我都跑這同一路線。然後倉房沒燒。
我不時掠過一念:他會不會叫我燒倉房呢?就是說,他往我腦袋裡輸入燒倉房這一圖像,之後像往自行車打氣一樣使之迅速膨脹。不錯,有時我的確心想,與其靜等他燒,莫如自己擦火柴燒乾淨來得痛快。畢竟只是個破破爛爛的小倉房。
但這恐怕還是我想過頭了。作為實際問題,我並沒有燒什麼倉房。無論我腦袋裡火燒倉房圖像如何擴張,我都不是實際給倉房放火那一類型的人。燒倉房的不是我,是他。也可能他換了該燒的倉房。或者過於繁忙而找不出燒倉房時間亦未可知。她那邊也杳無音信。
十二月來臨,秋天完結,早晨的空氣開始砭人肌膚了。倉房依然故我。白色的霜落在倉房頂上。冬季的鳥們在冰冷的樹林裡啪啦啪啦傳出很大的振翅聲。世界照舊運轉不休。
再次見到他,已是去年的十二月中旬了,耶誕節前夕。到處都在放聖誕讚歌。我上街給各種各樣的人買各種各樣的聖誕禮物。在乃木阪一帶走時,發現了他的車。無疑是他那輛銀色賽車。品川編號,左車頭燈旁邊有道輕傷。車停在一家咖啡館停車場內。當然車沒以前見過那麼神氣活現閃閃發光。也許我神經過敏,銀色看上去多少有些黯然。不過很可能是我的錯覺。我有一種把自己記憶篡改得于子有利的傾向。我果斷走入咖啡館。
咖啡館裡黑麻麻的,一股濃郁的咖啡味兒。幾乎停不到人語,巴羅克音樂靜靜流淌。我很快找到了他。他一個人靠窗邊坐著喝牛奶咖啡。儘管房間熱得足以使眼鏡完全變白,但他仍穿開司米斜紋呢大衣,圍巾也沒解下。
我略一遲疑,決定還是打招呼。但沒有說在外面發現他的車—無論如何我是偶然進入這家咖啡館,偶然見到他的。
「坐坐可以?」我問。
「當然。請。」他說。
隨後我們不鹹不淡聊起閒話。聊不起來。原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加之他好像在考慮別但是們。雖說如此,又不像對我和他同坐覺得不便。他提起突尼斯的港口,講在那裡如何捉蝦。不是出於應酬地講,講得滿認真。然而話如此細涓滲入沙地倏然中止,再無下文。
他揚手叫來男侍,要了第二杯奶油咖啡。
「對了,倉房的事怎麼樣了?」我一咬牙問道。
他唇角泌出一絲笑意,「啊,你倒還記得,」說著,他從衣袋掏出手帕,擦下嘴角又裝回去,「當然燒了,燒得一乾二淨,一如講定的那樣。」
「就在我家附近?」
「是的,真就在附近。」
「什麼時候?」
「上次去你家大約10天後。」
我告訴他自己把倉房位置標進地圖,每天都在那前面轉圈跑步。「所以不可能看漏。」我說。
「真夠周密的。」他一副開心的樣子,「周密,合乎邏輯,但肯定看漏了。那種情況是一定。由於過於切近而疏忽看漏。」
「不大明白。」
他重新打好領帶,覷了眼表。「太近了。」他說,「可我這就得走了。這個下次再慢慢談好麼?對不起,叫人等著呢。」
我沒理由勸阻他。他站起身,把煙和打火機放進衣袋。
「對了,那以後可見她了?」他問。
「沒有,沒見。你呢?」
「也沒見。聯繫不上。宿舍房間沒有,電話打不通,默劇班她也一直沒去。」
「說不定一忽兒去了哪裡,以前有過幾次的。」
他雙手插衣袋站著,定定注視桌面。「身無分文,又一個半月之久!在維持生存這方面她腦袋可是不太夠用的喲!」他在衣袋裡打幾個響指。「我十分清楚,她的的確確身無分文。像樣的朋友也沒有。通訊錄上倒是排得滿滿的,那只不過是人名罷了。那孩子沒有靠得住的朋友。不過她信賴你來著。這不是什麼社交辭令。我想你對她屬於特殊存在。我都有點嫉妒,真的。以前我這人幾乎沒嫉妒過誰。」他輕嘆口氣,再次覷了眼表,「我得走了,在哪裡再見面吧!」
我點下頭,話竟未順利出口。總是這樣。在這小子面前語句難以道出。
其後我給她打了好多次電話。電話因未付電話費已被切斷。我不由擔心起來,去宿舍找她。她房間的門關得嚴嚴的,直達郵件成捆插在信箱裡。哪裡也不見到管理人,連她是否仍住在這裡都無從確認。我從手冊撕下一頁,寫個留言條:「請跟我聯繫」,寫下名字投進信箱。但沒有聯繫。
第二次去那宿舍時,門已掛上別的入居者名牌。敲門也沒人出來。管理人依然不見影。
於是我放棄努力。事情差不多過去一年了。
她消失了。
每天早上我仍在五處倉房前跑步。我家周圍的倉房依然一個也沒被燒掉。也沒聽說哪裡倉房給燒了。又一個十二月轉來,冬鳥從頭頂掠過。我的年齡繼續遞增。
夜色昏黑中,我不時考慮將被燒毀的倉房。
周 楚楚 葉 問 在 MPWeekly明周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無綫新劇《她她她的少女時代》近日熱播, 劇中飾演少女版迎風的十八歲區明妙,為了保護心儀對像,在男廁「一打四」,打出硬朗一面,另一邊她又哭得楚楚可憐,哀求父親方勁聲(李國麟飾)不要趕姊姊離開,展現出兩種極端的演技,令觀眾留下深刻印象。她十三歲已參加家燕媽媽藝術中心培訓班,其後加入女團Honey Bees,「一直以來自己都無想過可以做幕前,當初是朋友帶我去參加家燕媽媽藝術中心,之後開始接觸不同面試的工作,所以除了演戲外,都有接觸唱歌及跳舞,不過樣樣都試過之後,慢慢發現原來自己最有興趣都是做演員拍戲,因為演員可以嘗試不同的角色,有好多平時生活接觸唔到的一面都可以嘗試,令自己可以一直進步。」全文:http://bit.ly/2ZzHg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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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黃秋生主演的這部片不太有興趣的
以為一窩蜂狂拍葉問還能有甚麼搞頭
但是看到第四台要播的廣告
剛好播出時間有些時間 就看了一下
結果這部片意外的有感覺
故事開始的時間點和甄子丹的「葉問二」雷同
葉問剛抵達香港 首先在一個天臺(?)上教拳
但除卻和香港當地的武術名家不打不相識等等
整體來說和「葉問二」很不一樣
「葉問‧終極一戰」有點偽‧紀錄片的感覺
故事被切成一小段一段
每段由葉問的兒子、或葉問的徒弟們回憶性的旁白帶起
以比較平淡但充滿真實感的方式
講述一個相對平實的葉問
上網查了些資料
似乎這部片的內容確實大都是影射真實人物/事件的
除了葉問、葉問的妻子(張永成)兒子(葉準)直接用本名
其他人物大都是用化名
除卻避免直接指名道姓外
也因為片中有些角色同時融合了多個真實人物
(「葉問二」也將葉問的徒弟黃淳樑「簡化」為黃樑)
梁雙 洪天明飾 飯店職工會的會長 葉問到香港收的第一個徒弟
現實中葉問香港的第一個徒弟名為梁相
據說葉問最早教拳的場地確實是梁相透過工作的關係張羅的
汪東 周定宇飾 獄警 好打也能打 為了試拳還刻意惹事
後蒙葉問親題「詠春正宗」匾額
現實中 葉問門下愛打又能打
甚至打到惹出事來的
最有名的當屬「講手王」黃淳樑
p.s 黃淳樑也是葉問的弟子中和李小龍最要好的
然而葉問門下任職監獄的是黃漢忠 親題的匾額卻是給招允
所以汪東這角色當是多人融合而來
附帶一提 查了一下
才知道招允師傅對香港電影界有一定影響
其門人弟子不乏演員或是武術指導 例如狄龍、李海生...等等
招允本有自家家傳詠春的淵源 到香港又跟葉問學習 兼兩者之長
鄧聲 陳小春飾 警察 後來榮任華探長 雖然和師門頗為疏離 但該幫的從沒少過
葉問後來收了一個任職華探長的徒孫鄧生
鄧生在葉問成立詠春體育會時出了不少錢也出了不少力
電影安排鄧聲為葉問早期弟子
不知是為了帶出華洋衝突、階級對立等情節
還是又是融合了葉問其他弟子的形象?
又或者兩者皆是吧
珍妮 周楚楚飾 葉問妻子過世後 另結交的紅顏知己
不受葉問弟子們喜愛 最後年紀尚輕就病故了
「葉問‧終極一戰」雖然相對寫實
對於很多史實 仍然採取粉飾的態度
譬如「葉問二」不敢提葉問因中共才逃到香港 「終極一戰」也不敢
「珍妮」影射的葉問紅顏知己也有相對正面的改編
例如電影中珍妮反對朋友吸毒
但現實中葉問這位女朋友本身有毒癮 會早死可能也多少與此有關
而且葉問是到香港不久就和她同居 還生了個兒子
凡此才引起葉問的徒弟們不滿
葉問本身的毒癮也不若電影中甫沾即不再碰
而是多年後與兒子葉準重聚才決心戒除
伍贊 吳致毅飾 好打但不那麼能打 在葉問拳館附近開館 葉問口頭寬容內心不滿
葉問有個徒弟名為伍燦 在葉問的拳館附近開館授徒
其人武藝是否如電影中暗示的不甚高明很難說
畢竟電影擺明認定其做法為搶師父生意
然而葉問染上鴉片煙癮 以及和電影中所謂「珍妮」同居
伍燦是少數並未非難葉問反而予以支助的
吳忠 曾志偉飾 白鶴派掌門 和葉問因誤會在報紙上隔空交火
後來閉門講手 兩人不打不相識 結為知交
葉問曾和白鶴派宗師吳肇鍾在報紙上筆戰
起因於黃淳樑和白鶴門人的衝突
最後葉問也確實和吳肇鍾結為好友
至於閉門講手.... 關起門來沒人知道的事情當然都只是八卦(茶)
地頭龍 熊欣欣飾 雄踞九龍城的惡霸 最後被葉問打倒 由鄧聲率警察繩之以法
純屬虛構
只能說功夫片總要有個大魔王(茶)
至少沒有非要找個外國人來開刀.....
國際巨星 ??飾 「只」跟葉問學了四年拳就去了美國 回來已是國際巨星
想用重金請葉問拍下木人樁的練法 為葉問所拒
不消說 就是影射李小龍
還學足了李小龍在電影中的說話方式、肢體動作等
李小龍想讓葉問拍木人樁技術被拒絕 據說也是事實
但高大的黃秋生和片中矮小的李小龍.... 這完全反過來了啦 XD
https://tinyurl.com/kw6y5bp
至於片中一眾葉問的女弟子
一時沒能查到相關資料
但相信應該也都是有所本的
據說這部片令老一輩香港人感動的另一個點
在於重現了香港當年的風貌
對於生於臺灣長於臺灣的我來說 不免就難以領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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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 為何你這麼壞 欺騙欺騙 為何你做出來
學會做好小孩 相親相愛 關懷就在心中 充滿色彩
乖乖~~~ 你快回來 我懷抱 一直為你打開
乖乖~~~ 要真心悔改 你永遠 是我最愛的小孩
乖乖~~~ 你快回來 要努力學習 為了未來
回頭~~~ 做孝順的小孩 本來人性 都是善良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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