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好萊塢電影《愛心樹 The Giving Tree》改寫出了一個快樂結局。最後樹長了回來,為小朋友口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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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詹姆斯.岡恩(James Gunn)陷入了導演事業最大危機。在他數年前的多條爭議推文被翻出的當天,他打電話給漫威電影的舵手凱文.費吉(Kevin Feige),劈頭問道:「這會是個問題嗎?」沒想到對方的回應卻是簡短的「我不知道」。岡恩確定自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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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多次厲聲批判時任總統川普(Donald Trump),岡恩成為了美國右翼的箭靶,多年前的推特推文被悉數翻出,最終導致他丟了工作,從雲端落入谷底。令人尷尬的是,岡恩當時確實發了不少如同上述言論的政治不正確笑話,而且主角多是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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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以《星際異攻隊 Guardians of the Galaxy》系列成功站穩好萊塢一線導演地位的他,頓時陷入危機。尤其他的老闆還是迪士尼,一個以親子消費為主力的公司,他們可不會想要與一個陷入戀童疑雲的導演有任何牽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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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標準是會變動的,若不是哈維.溫斯坦(Harvey Weinstein)的醜聞連環爆,好萊塢掀起 #Metoo 運動,岡恩或許不會面臨迪士尼大動作切割。在此之前,迪士尼甚至曾經跟實際性侵兒童的導演合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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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導演維克多.沙爾瓦(Victor Salva)在執導《Clownhouse》過程中性侵了12歲男演員,還涉及偷拍、購買兒童色情雜誌與錄影帶。服刑15個月之後,迪士尼居然雇用他執導電影《閃電奇蹟 Powder》(1995)。被踢爆之後,迪士尼還老神在在地說,他們也是在開拍之後才知道導演做過這些事(誰信?)。迪士尼甚至對媒體強調,這部作品的拍攝現場保證沒有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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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沙爾瓦的演藝事業一度受到影響,但他很快重振旗鼓,繼續與好萊塢主流片廠合作拍攝《毛骨悚然 Jeepers Creepers》系列,還曾執導同名小說改編的《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 Peaceful Warrior》(2006),似乎未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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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人指控岡恩與沙爾瓦是一丘之貉,因為他們曾經出席在同一個讀書會活動。岡恩連忙撇清,他說當他一發現沙爾瓦也在現場,就拔腿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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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許多名人被爆出類似爭議,多半成為圍剿對象。但岡恩卻意外獲得了不少來自同業的聲援之聲,除了他的反川普立場得到同業共鳴之外,一大原因也在於,熟知他過去背景的人都知道,岡恩在發表那些推文時是一個B級片導演,以低成本、挑釁與政治不正確的題材為主。在當時的工作情境底下,發表一些爭議推文,也算是符合當時的人設。更何況那時一般美國人也確實沒有這類敏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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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關鍵的原因在於,岡恩沒有真正的犯行,充其量只是在網上「打嘴砲」,而且可能不怎麼好笑而已。雖然的確令人不安之處,但如果光憑一個人說了一句話(而且可能是笑話),就將他的職業生涯通通「取消」,也確實有爭議之處。重點是,這標準該由誰來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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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不出意料擺出了高標準姿態,當機立斷將岡恩開除,但《星際異攻隊》全體演員與其他好萊塢名人都不贊同,認為處分過嚴。之所以支持他,也在於認可岡恩的貢獻,深知沒有他,這個系列將難以為繼。岡恩雖然多次發文致歉,指出過去的自己與今日無涉,但仍難逃被踹出迪士尼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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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與迪士尼的合作關係之後,華納立刻延攬他進入DC宇宙,接手執導《自殺突擊隊:集結 The Suicide Squad》。由於《自殺突擊隊 Suicide Squad》(2016)惡評如潮,華納需要一名才華獨具的導演注入新的能量。恰好岡恩正是最適合的人選,不只是他的才華而已,其境遇恰巧也符合「自殺突擊隊」的反英雄精神。華納甚至允許岡恩完全不必考慮前作的世界觀,可以完全重新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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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岡恩被迫離開迪士尼時,有許多好萊塢評論家斷定他的導演生涯將就此斷送。從大起到大落,岡恩在華納重獲新生,而且他要拍攝的主題,就是一群由罪犯組成的英雄團隊,這些人物過去在DC漫畫與電影當中多是一閃即逝的次要反派,但在自殺突擊隊當中,他們得以扶正為要角,而且有機會闡述他們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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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岡恩眼中,這些人之所以成為反派,或許只是遭遇了誤解,沒有人從他們的角度去端詳過這個世界。就好比那些批評他的人,似乎從來不曾了解他的出身背景,已經當時發文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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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都是一群看輕自己的人(指自殺突擊隊成員),這世上有很多人從小就被告知,他們是不重要的、不夠出色的。」岡恩說道:「我想要給全世界有這樣感覺的人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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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選擇波爾卡圓點人作為主要人物的原因。一個以波爾卡圓點作為攻擊武器的角色,簡直邊緣到不能再更邊緣。從人人稱羨的英雄到被貶為戀童癖大叔的岡恩,稱自己突然能夠同理這些角色的心情。他說波爾卡圓點人(如附圖)從不會覺得自己就像美國隊長,他絕對是自卑的,而這世上像他一樣的人,大概才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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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別於之前受雇迪士尼必須面臨的種種限制,岡恩這次獲得了完全的綠燈,可以放入各種粗話與血腥暴力場面,簡直讓他得以「返璞歸真」,重新拾得過去拍攝B級片的活力。他向《Screen Rant》記者坦白說,《自殺突擊隊:集結》的對話對象是成人觀眾,「當你和小孩、老人說話時,你不會開口閉口都F他們」。此外,他也藉此向港產片致敬,稱自己收藏了上百部美國未發行的香港電影錄影帶,而這都是他創作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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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落入谷底的岡恩說自己在執導《自殺突擊隊:集結》過程中,反而比過往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的創造力,他將之歸功於華納給他的完全自由。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這絕對是他的最後一搏,他清楚自己之所以被華納雇用,當然不是因為華納同情他,而是他確實有足夠能力導出一部好戲。如果這一次失敗了,或許之後再無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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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岡恩的覺悟顯然非比尋常,他不只是在做一個商業電影創作,更是想要把自己整個人的價值觀置入在片中。對於一度在道德面向被否定的他來說,更在乎的也許是希望自己獲得認同。在接受《紐約時報》專訪時,他說這部片「好像在傳達我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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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三月,眼看岡恩仍然獲得接納,迪士尼見風轉舵,與岡恩重修舊好,邀請他繼續執導預計在2023年上映的《星際異攻隊3 Guardians of the Galaxy Vol.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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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記者戴維.伊茲科夫(Dave Itzkoff)問到自己是不是取消文化的受害者時,岡恩的回覆顯然更謹慎了,不像過去那般毫無顧忌,他暗示取消文化的存在其實是利大於弊,因為這樣才能夠懲罰到像溫斯坦這樣的人。不過他強調也許更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平衡,而不是不明究理的陷人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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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影響自己一生走向創作之路的電影,岡恩點名了1986年出品的《Henry: Portrait of a Serial Killer》,他說人生首次在一部電影當中對一個殺人犯產生了「共鳴」,或者說是同情,就是看了這部作品。岡恩說過去每個人都被教導要與反派角色保持距離,但他當時卻在一部電影當中與反派產生了連結,這種感受對他影響至深。以這個角度來看,《自殺突擊隊:集結》的劇情設計或許是延續了他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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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我說故事的動力之一,就是在醜陋之中,找到美麗之處。」岡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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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突擊隊集結》搶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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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Gunn
問題兒童都來自異世界線上看小說 在 葉揚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跟大家分享一個老天爺聽到我的祈禱的實際案例,
這件事可以列為今年令我最興奮的一件。
我在很多場合說過,
最喜歡的作家之一是艾加‧凱磊,
他是大名鼎鼎以色列的短篇小說家,
寫過<忽然一陣敲門聲>,
<再讓我說個故事好不好>等等暢銷書,
最近新出版的<銀河系邊緣的小異常>,
終於讓我等到了。
艾加‧凱磊的短篇小說有一種能力,
是能夠用開頭的一句話,
就把你帶到另一個地方去,
比如說有一篇,<爸爸配馬鈴薯泥>,
是在講爸爸莫名其妙變成一隻兔子的事情。
"媽媽馬上說我們不可以養他,
因為他在屋裡四處大便。
史黛拉努力把話講得盡可能婉轉,
說這隻兔子其實是爸爸,
媽媽頓時氣得叫她別說了,
因為現在難道還不夠苦嗎,
說完就哭起來......"
對我來說,艾加就像超級房仲一樣,
當我不想待在真實的世界時,
他便瀟灑地出現,拿著好幾把鑰匙,
帶我去看別人的房子。
某月某日我接到出版社寫來的一封信,
標題是:
(寂寞來信) 邀約葉揚老師跨海專訪艾加‧凱磊。
"知悉葉揚是艾加‧凱磊的忠實粉絲......”
我像捧著一個出生的孩子那樣捧著我的手機,
把信件給彼得看,
我: 你看你看~~~我要去訪問艾加‧凱磊了!
彼得很困惑地說:
什麼叫做寂寞來信?
哎呦,你發神經自己寫信給自己嗎!!!
#人家是寂寞出版社
#但外星人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呢
以下,是我們用email往返整理完成的跨海訪談。
1.
問:
請用五個句子介紹自己。
艾加:
嗨,我的名字叫艾加,
我個子小,喜歡寫短小的故事,
因為我的專注力只能維持短短的時間。
問:
可以請您就以下三個圖,說一個簡單的故事嗎?
(我放了一個寶寶的圖案,一個人工智慧的標誌,還有一個紙箱)
艾加:
他們的第一個AI寶寶裝在箱子裡送來了。
送貨員來的時候沒人在家,
所以他把箱子留在門口就走了。
夫妻倆回家打開箱子的時候,
感覺就像在門口撿到了可愛的小孤兒。
寶寶本身非常美好,但是兩歲時他開口說的第一個詞是德文的「謝謝」(Danke),之後就堅持只說夫妻倆都不懂的德文。
AI公司的技術人員解釋說,如果要切換語言,就必須把寶寶的系統重新啟動,但過程中伴隨著退化風險,寶寶可能又會開始尿尿在自己身上。
於是夫妻倆決定,要是又得重新經歷包尿布的混亂,還不如他們用線上課程學德文還簡單一點。
結果這孩子長到十五歲,又改成講印地語(Hindi),他帶著一個小包包,打包好自己的充電線就走出了家門。
夫妻倆不禁想,要是他們懂印地語就好了,
這樣至少還知道孩子去了哪裡。
#我陶醉在這個故事裡 #真作家
2.
問:
請談談作家生涯中,曾經做過最重要的決定。
艾加:
我最重大、也是完全出於直覺的決定,就是我在藝術的圈子裡,願意扛下在「真實」世界絕對不敢承受的風險。
於是,我就這樣在零經驗的情況下開始執導電影,還嘗試拍舞蹈影片,又拍了一部法文影集(而且我根本不會講法文!)。
我覺得藝術是一個安全的所在,在這個地方,即使情況糟到不能再糟,那也不過就是我寫了個無聊的故事、拍了部爛片,這比起一個土木工程師造了爛橋結果橋斷了、有人死掉,壓力不是小多了嗎?
就這樣,我把自己的藝術家生涯當作在情緒與腦力的遊樂場玩耍,這個決定讓我的創作過程沒了壓力,變得真誠許多。
3.
問:
如果可以改變您工作相關的產業環境,
您想改變的一件事?
艾加:
我想改變出版和電影圈的一件事,就是打造一個平台,讓藝術家能用比以往更快、更直接的方式和觀眾互動溝通。
網路和社群媒體其實很有幫助,但我仍衷心盼望這世界上有更多更多的平台能夠發表、閱讀短篇故事和詩。
4.
問:
可不可以談一下您的家庭生活,
關於日常中和太太與兒子的互動? 你們喜歡做些什麼?
艾加:
我很愛跟太太和兒子聊各式各樣的話題。
我們家離海灘很近,走路就會到,一家三口常常一起去游泳。泡在海水裡就是最完美的家庭對話場景,在水中會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加上耳邊聽著舒緩的海浪聲,會讓你比較不分心,更專注於當下的對話。
另外,艾加也提到,如果要創業,他想要做的事--
太太和我有一個夢想,要一起開一間兒童繪本出版社,專門出那種傳統童書出版社絕對不會推出的瘋狂繪本。
我並不覺得我們真的會開成,但如果美夢成真,這家出版社可以叫做「小字附註」(The Small Print),廣告文案就寫「小字附註務必要讀」(Always Read the Small Print)。
6.
問:
您是否曾經為了寫作而承擔過風險?
艾加:
我不確定這答案是否適切,但我想用一個從未公開分享過的故事來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這故事很有意思,但如果對答案不滿意,歡迎寫信請我重新作答:
二十七年前,我曾經隨著一群以色列律師造訪加薩走廊。
當時他們是想幫助遭到以色列軍隊和情報局凌虐至殘障的巴勒斯坦人打官司爭取賠償金。其中有個年輕的巴勒斯坦人,個子很高,長得又帥,他告訴我們,在情報局嚴刑拷問之後,他連下面都被割了。
這位年輕人對律師說,他在乎的不是賠償,而是想讓這位殘忍的審問者行跡曝光,被媒體公諸於世,但律師向他解釋,軍方的言論審查絕不可能容許一個情報特務的名字公開在媒體上。
年輕人聽了這話,沮喪得哭了起來。
那次我從加薩走廊返家之後,寫了一個名為〈加薩藍調〉的故事。故事裡的審問者痛打一名巴勒斯坦俘虜,手法和虐待那位年輕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我在故事裡用了那個審問者的真實姓名,在一份日報上公開發表。因為我寫的是小說,所以從未經過審查。報紙刊出後,我寄了一份給律師,請他轉寄給那位巴勒斯坦年輕人,希望他看到施虐者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心裡會舒坦一點點。
#本篇中我最愛的一段 #正義必勝
7.
問:
我非常喜歡這本書中的〈窗〉這則短篇故事,
一個失去記憶的男人被關在一個房間裡,
那個房間有用APP設定的窗戶,
某天,男人從窗戶裡看到了一個女人,
故事就這樣開展。
請問您創作這個故事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艾加:
這個故事探討的是主觀的感知,以及我們每個人是如何感覺自己就像人生這場「電影」裡的主角。
然而,若是把生命的鏡頭拉遠,其實我們或許還比較像個居家用品。
我剛開始寫的時候,故事從一部洗衣機的獨白展開,它自以為主宰了這個世界,但是寫著寫著,這個好笑的點子發展成了更黑暗,也更誠摯的故事。
8.
問:
談談另一則故事。
〈倒數第二次當砲彈〉中,有段話是這樣的:
「射中目標以後,趕快起身回到舞台,面帶笑容,跟觀眾鞠躬。假如,嗯,要是哪裡會痛,或是什麼東西斷了,也要假裝沒事,不能讓觀眾看出來。」
這是你身為作家的心聲嗎?
艾加:
身為一個作家,你會發現筆下寫的經常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痛苦、恐懼和羞愧,而讀者看了會笑出來或是拍手叫好。
寫作這件事就是這麼「賊」(shifty):你藉由分享自己的痛苦而得到安慰,但是在此同時,激發故事靈感的那場創傷仍存在於你內心深處。
9.
問:
寫作生涯中,
是否經常遇上沒有明確解決方式的困難?
艾加:
這麼說很奇怪,但我不太記得作家生涯中真的遇過什麼困難或問題。如果生命就像在遊樂園裡玩碰碰車,你會不斷撞上一些東西,那麼對我來說,寫作就像是坐在負責開碰碰車的故事旁邊。寫故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是自己在決定要往哪裡去,而是故事去哪裡,我就跟隨。
10.
問:
身為如此傑出的作家,
您曾經幫過誰培訓專業寫作技巧嗎?
如果有個小孩對你說,長大後想成為超級酷的作家,
您有什麼建議?
艾加:
我的第一個建議是,學著享受「寫作」這件事。
如果寫作帶給你快樂,你就會永遠一直寫下去。然而,如果你是為了外在的動機而寫,像是被別人讚賞、獲得成功,或甚至是為了改變世界,那麼寫作很快就會變成一份苦差事。
我衷心建議,把寫作當成嗜好,而不是一份職業或自己的天命。
11.
問:
假設有一天,
發現自己之前出的書都賣得很差,怎麼辦?
艾加:
我的書就像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們有人愛,又成功。
不過呢,我其實從來不認為一本書的成功主要取決於銷量。
我自己特別在意個別讀者的反應,對我而言最大的讚美,就是我的故事啟發了另一位才華洋溢的藝術家,創作出美好的新事物。
身為一個作家,我這輩子最驕傲的時刻,就是看到筆下的故事被改編成很棒的電影或舞台劇,或是有人告訴我那篇故事大大影響了他或她的人生。
12.
還有一些不相關的,快問快答題。
問:
快問快答,
如果有兩個職業給您選,
您要當治療師還是建築師?
艾加:
治療師。我喜歡接觸人、和人溝通,
如果有能力的話,我也想幫助人。
治療師感覺是一份很棒的工作。
問:
想要擁有什麼超能力?
艾加:
能夠用文字描述這世界上的所有感覺、情緒和體驗。
問:
最不喜歡訪談者提出的問題是什麼?
艾加:
就是現在這個問題:)
我認為在一場訪談中,
對話的驅動力(引擎)來自於訪問者對你的好奇。
當訪問者把他的好奇心「外包」給我,
要我自己訪問自己,我就會覺得有一點點無聊。
問:
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原因是?
艾加:
我記得是在看一個手機公司的廣告。
可悲的是,我通常會因為一些愚蠢的事情而哭,
結果到了真正心痛的關頭,我又哭不出來了。
13.
特別列出這題,
覺得艾加的回答的方式很美。
問:
如果有機會能夠重來,
您想要改變童年的哪一件事?
艾加:
感謝我的父母,讓我在童年時可以好好做自己,追求我想要的事物。但小時候的我其實也有一種焦慮和罪惡感,因為我總是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樣。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會告訴童年的自己說,「做自己/走自己的路」是完全沒關係的,你不需要為此感到害怕。
14.
問: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可能有點呆,
不過我讀過好幾本您的書,
經常有個配角的名字叫做羅比,
請問原因是什麼?(因為我兒子也叫做羅比.......)
艾加:
「羅比」這名字在以色列非常罕見,我小時候只有遇過一個叫羅比的男孩。當時我十歲,只見過他幾次面,但這位羅比就這樣留在我心上了。
在《銀河系邊緣的小異常》書中的〈爸爸配馬鈴薯泥〉和《忽然一陣敲門聲》收錄的〈謊言之地〉,主角都叫羅比,我創作時就是想像著,他和我小時候認識的羅比有著同樣的靈魂。
最後我用信件跟艾加說,
我曾經在一次雜誌專訪說過,
最喜歡的作家是艾加凱磊,
我很怕比他早死,
這樣我就看不到他後面出的書了,
所以我要運動跟注重飲食。
艾加如此回覆:
謝謝葉揚,
這是我做過最有想像力和原創性的越洋專訪。
請別擔心你會因為缺乏運動和飲食失衡而比我早死,
因為我個人肢體相當笨拙,應該很快就會被公車撞上。
我實在好愛這個作家,
也歡迎大家去看看艾加的新書<銀河系邊緣的小異常>:
圓神書活網 https://bit.ly/G0200040
博客來 https://bit.ly/G0200040-B
誠 品 https://bit.ly/G0200040-E
金石堂 https://bit.ly/G0200040-K
後記:
編輯傳來艾加的回信,裡面寫著:
I hope that one day I'll get to meet Yeh Yang in person (and maybe Robbie too).
我傻笑了一天。
我在想,不管外面下著多大的雨,
我是不是應該去龍山寺買束鮮花謝謝老天爺。
問題兒童都來自異世界線上看小說 在 台灣物聯網實驗室 IOT Lab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國力決勝點在AI?經濟學家:先別管中美貿易,新科技的影響比全球化更大
2019-11-20 08:39商業周刊 黃齊元/商業.com專欄作家
摘要
1.經濟學家分析,「全球化」的影響力還低於「科技」,台灣對此趨勢的反應相對慢。
2.龐大電商經濟,需要更好、更創新的技術支援,企業或年輕世代,更該緊抓趨勢、找出商機。
行政院長最近召開科技會報,討論AI造成的社會影響。台積電前董事長張忠謀表示,政府不應只聚焦產業面,也應注意社會面,且應補助中小企業因應新興科技帶來的衝擊。
張董的出發點很對,政府不能只從台積電、鴻海這些大企業的角度來思考AI政策,畢竟台灣產業結構大部分是中小企業。
張董事長並非唯一看到這個問題的人。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台裔美籍楊安澤(Andrew Yang),也以AI將造成大量失業,作為主要政見訴求,講中了很多人的心聲,異軍突起。
楊安澤指出川普之所以當選,就是因為他看到美國製造業工作被取代的趨勢,有4百萬人丟掉工作,因此他以此為競選主軸,最後贏得總統大選。
楊安澤看到AI即將對「中低階服務業」造成巨大衝擊,包括文書人員、超市銷售人員、餐飲業服務生以及卡車司機。這個趨勢已在發生,楊作為一個政治素人,目前民主黨候選人人氣排行高達第6名,不是沒有道理。
台灣會不會有類似的問題?當然會。根據國發會最新報告,台灣人口紅利已失,由於少子化及老化速度,今年極可能出生人數首次低於死亡人數,較原先預測提早一年。按照這個速度,2050年台灣將剩下不到2千萬人,所以台灣需要利用AI來彌補人力缺口。
中美貿易大戰雖然對全球經濟造成衝擊,但根據經濟學家分析,「全球化」的影響力還低於「科技」。台灣對於這個趨勢的反應相對遲緩,我們產業「數位轉型」的程度低於亞洲很多國家。
根據麥肯錫評估,到2030年,台灣數位轉型人力需求缺口將達803萬人。可被AI取代的工作,包括會計、秘書、組裝工人、客服、電話行銷、貨車司機、仲介等;至於新興的工作則包括AI與機器學習專家、電商與社群媒體專家等,新工作遠不及流失的工作。
AI對一般人有什麼意義?第一、你可能會被淘汰;第二、你必須學習新的技能,才能維持競爭力;第三、你的公司可能雇不到足夠多對的人才。這是一個重新洗牌的過程,有些人會被淘汰,有些人可以存活,還有些人可以更上一層樓,成為新的權力擁有者或財富創造者。
我是一個創投家。站在投資家的觀點,變動代表了機會,最糟糕的情形是「維持現狀」。因此,我對於中美貿易大戰以及AI科技崛起,欣喜若狂,這是10年難得一見的典範轉移與財富重分配。別人不動是他們的損失,但我要投資未來。
但事實是,很多人已看到了這個趨勢。上週,生策會(生技醫療產業策進會)理監事改造,來自科技界的企業大老囊括35席理事中的11席。這說明「跨界」已成為潮流,科技正加速和所有產業融合,其中的關鍵就是AI,這是台灣向上提昇的契機。
最近中國大陸天貓雙11購物節,僅1小時03分,就破了1000億人民幣銷售大關,總成交金額高達2684億人民幣,再創新紀錄;美國的單日線上購物紀錄是62.2億美元,約400多億人民幣,和中國大陸相差甚遠。
中國市場龐大,電商已深入中國經濟和產業體系。如果你是一個企業,你不能錯過這個商機;如果你是一個年輕人,你更應思考如何和這個趨勢沾上邊。
更深層的意義是電商經濟背後的基礎建設和科技。這牽涉到5G、支付金流、精準行銷和很多手機智慧應用。科技廠商如台積電、聯發科及鴻海等,都不能忽略這塊大餅,因為明年的數字肯定會比今年更驚人,需要更好、更創新的技術支援。
中美AI的競逐,已經從拚「技術」轉為拚「教育」。中美貿易戰開始,大陸AI教育就往學齡前兒童扎根,幼兒AI教育蔚為風潮,有大陸補習班廣告訴求:「未來的文盲,就是現在不懂程式設計的小孩」。
大陸官方去年發布「高等學校人工智慧創新行動計畫」,預計2030年大陸各大學AI教育將遍地開花。而對這個潛在威脅,連美國國防部部長近期都在公開場合表示憂心。
台灣的AI政策並沒有錯誤,但問題在於意識形態。未來在少子化趨勢下,人才可能流失,也無法和全世界最大的市場接軌。最近我和以色列一位專家討論,他說AI演算法不是關鍵,重點是大數據,全世界除了Google、Amazon外,誰有最多的big data?答案很清楚。
上週末去看了電影《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Terminator: Dark Fate),很有感觸。這是我最喜歡的電影系列,講的是人類與機器(AI)的戰爭,當年看起來像科幻小說,現在卻越來越真實。
魔鬼系列第一集拍攝於1984年,《一九八四》也是歐威爾經典預言小說的書名,描述控制人民的國家機器,「老大哥正在監視你」。魔鬼指的是打不死的機器人,但背後真正的大腦是AI「天網」,機器人只是工具。這個情節今天已在發生中,不管是西方或東方,即使在民主社會,也有國家機器背後操縱的影子。
誰才是真正的魔鬼?是人類還是機器?人類能否戰勝機器?還是被政府機器控制的體制擊潰?在「黑暗宿命」中,機器開始變得有人性,而人類身軀也裝了機器的配件,兩者區分越來越模糊。
整部電影最感人的地方,在於人類不向「宿命」低頭,從被機器摧殘的廢崛中站起,扭轉了自己的命運。在全世界大變局中,台灣能否反敗為勝、挑戰不可能?端看全體人民的智慧。
黑暗從來不應是台灣的宿命。 We deserve better, much better.
附圖:台積電創辦人張忠謀。 記者黃義書/攝影
今年度的阿里巴巴集團「雙11」購物節,成交總額達到人民幣2684億元(約新台幣1兆1541億元)。 特派記者蔡銘仁/攝影
資料來源:https://udn.com/news/story/7240/4175794?fbclid=IwAR3YtnMBG4Ws1Fd_G_ISRstGevlNnbESKt6a9m3q7wWyEeDACy4YsPeyT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