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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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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傻、很過於理想、太多佛心...都沒錯
但有時除了嘴砲、旁觀者的豁達
都不能體會那撕心裂肺的萬分之一
不是「不能面對現實」
不是「喪失理性」
而是完全「失控直墜到最黑暗」
今年的癌症診療計畫居然要求提供一篇溫馨感人的安寧故事,雖然我知道每人心裡都放了很多感人故事,久久難以忘懷,但看大家都很忙,這次就我先來寫吧!
雖然大家以為我會寫田老師或王校長的捐贈大愛的故事,但我心裡的最深刻悸動卻是另一個案例,以下的篇名就叫做「找回失去已久的家」吧!
W女士(這麼叫她其實很失禮,她其實年紀跟我一樣大,都是68年次的),才38歲而已。她本來是一位幼稚園老師,先生是冷氣裝修工人,與公婆同住在南投市,她的父母都移居去大陸了。他們結婚後生了一位漂亮活潑的女兒,眼神很靈活,今年已上小一了。
我和他們夫妻的緣份是這樣開始的,去年6月她在本院診斷並且接受大腸癌手術。不幸地是,在手術切除中就已發現腹膜轉移,這意謂著她是第四期,也就是末期的大腸癌。幸福美滿的家庭就此風雲變色。
術後她很快的開始接受針劑化療治療,不過副作用讓她難以忍受,打針後會吃不下又會嘔吐,她說非常害怕每次要做的化療,住院前都會無法入睡、而且不停的哭泣,甚至嚴重到去精神科看失眠和吃憂鬱症的藥,只做了3次化療就快做不下去了。
雖然她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但卻沒有換到應有的控制病情,8月份的電腦斷層顯示出她的骨盆腔裡長了一大10公分的的新腫瘤,那個腫瘤就黏在子宮上,根本分不清界限在那。她和她先生到我的門診,我一邊向他們解釋電腦斷層的圖像和壞消息,一邊看著他們的臉孔,年輕夫妻倆充滿的多是害怕興驚孔的表情,他們沒有想到怎麼會這麼差!我說:你還年輕,女兒還小,你得盡力讓自己多活久一點,多爭取時間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本院當時並沒有能開婦癌的醫師,病例資料和影像光碟都準備齊全,我叫他們快點去醫學中心。
她很快的就去中榮就醫,據說婦產科醫師門診看完片子,當天就收住院安排明天開刀,不過在開刀當中,婦科醫師找了直腸外科醫師一起開掉了那個沾黏子宮的腹膜轉移腫瘤。她說之後中榮也安排她做化療,一樣打的很痛苦,她受不了到11月後就不再化療了,夫妻倆就抱著症狀治療的心態拿藥吃,腹水一天天的多起來了。我會知道這些因為她12月底因為極度鹼血症、休克昏倒,119送至本院急診住院,因為她一直吐,幾乎沒辨法吃,嚴重惡病質、骨瘦如柴、膚色暗黑,經過點滴補充營養後,她比較有力氣說話了。在加護病房時我問她先生:你們倆曾經討論DNR不急救的事嗎? 他很驚訝的回答:不曾,而且這有需要嗎?
她說她聽人說中國醫藥大學醫院那裡有一位很會打化療的醫師,她已經網路掛好號了,明早就要求出院,要去看診。我看著她的乾枯身子,和一旁的憂愁的先生,心中吸了一口氣,我說:你的身體目前真的非常虛弱,東西都完全吃不下,一吃就吐,就我來看你不適合再做化療,你自己感覺看看,你真的認為自己有本錢再做化療嗎?是不是該考慮安寧緩和治療了!
隔了一小時,護理師來跟我說,他們要求今天就出院。(心想:果然說真話都是不討喜的,他們要落跑了!生命應會在中國那裡會結束吧!緣份今天就盡了,將來不會再見面了!)中午時候我要坐電梯下樓去買飯吃,裡頭正巧是她先生一人提著大包小包行李要離院,他苦著臉問我:如果回來,我會願意再收治他太太嗎? 我回答:會。
1月31日(大年初四),我接到急診的電話,說W女士在家昏倒送來,要給我收住院。看著她更乾更瘦更黑的身體,和一旁雙眼紅腫的先生,我問說:那她後來有在中國接受化療嗎?先生回答:其實只去看門診一次,那醫師看他太太的樣子也不願不敢做化療,所以這個月就在家裡渡過,她吃得非常少,一樣一吃就吐。他放棄了,在急診就簽DNR,只求她肚子不痛就好。
給點滴、嗎啡後,我這次才算開始深入認識他們,整個家庭真的是一團亂,說分崩離析也不為過。
1.她先生雖然簽了DNR,但每天照三餐哭給護理師看(他眼睛一直紅腫),她們對我抱怨每次進去做治療就會被她先生拉住一直問她太太怎麼了?都是1-2小時才能出來,她們很怕走進去。
2.隔天病人就清醒了,抓著手哭著問我說: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不想死,求我一定要救救她。
3.問她先生:請問她在大陸的父母知道女兒快死掉了嗎? (完全不知道,他們與娘家已數個月不曾電話聯絡了)
4.問他們其它人呢? 女兒這半年來都交給兄嫂帶,好讓病人安心病,他們也不讓女兒來醫院,說這裡對小孩子不好。
5.這半年來夫妻倆都沒有上班,就醫住院治療已花了70-80萬,經濟情況已經見底了。
6.她看來隨時都會死掉,而我頭很痛,所剩時間根本不夠我去帶四道人生,善終議題。
Ps: 安寧共照師筑鈞,有電話聯絡女兒的學校,老師表示:案女因為媽媽都沒有回家,不在身旁…,上課上到一半會不自主哭泣…,在社團學習烏克麗麗時,也會跟同學聊媽媽而哭泣。(我也是有女兒的人,將心比心,聽到覺得心痛!)
老天啊!我可以想見若她死亡的那一天,就是全家毀人亡的日子,心裡求上帝給我力量和時間去盡力挽救。(急診簽立的DNR跟垃圾一樣,這時一點幫助都沒有!)
1.我在她清醒的二天後,對她說:我知道你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我無法救活你,但我可以去試著延長你的生命,早在半年前我就已幫你申請好健保標靶藥Erbitux了,你很怕化療藥副作用,但它不是,並不會吐,請答應讓我試試看,今天就打標靶藥吧。
2.打藥隔天她看請來並無不適,精神尚可,而且他先先說她居然有自解大便了,已一個月都不曾解便。
我在病房對著他們倆夫妻說:我對你們有一個要求,現在你女兒剛好在放寒假,帶她來醫院陪伴吧!你們知道嗎?她沒有媽媽已經半年了,在學校時常哭泣,她找不到她的爸爸和媽媽,你們都不見了。
請你不要再做「照顧者」的角色好嗎? 只要做好一位能給妻子愛、女兒愛的「爸爸」就好,可以嗎?
請妳不要再做「病人」的角色好嗎?妳只要做好一位能給女兒愛的「媽媽」就好,好嗎?
照顧身體病痛的事就交給我們醫護就好,請你們恢復你們原本的樣子,當個好爸爸、好媽媽。你們住的是單人房,對我來說:「家的定義不是要三房二廳才叫家,有爸爸媽媽所在的地方就是家」,你們可以把這間病房當做是家,一樣可以充滿溫馨。
我很認真的說完這些話,她先生同意下午就去接女兒過來陪。我也請共照師筑鈞、全人整合師曉薇、靈性關師雅惠,偶爾去訪視他們一家子,引道他們互相道愛。她的女兒真的很可愛,就跟我的女兒一樣。
小女孩每天都來和爸媽在一起,也帶作業來寫,聽說父母都有在教寫功課。我得知小女孩晚上會回去嬸嬸家睡覺後,我也要求他們讓她留下來在病房過夜。
我曾牽著小女孩的手去握著媽媽,對她說:媽媽生了很嚴重的病,沒有辨法好了,她不是不愛你,也不是想離開你,但沒有辨法,媽媽將來會去天上當天使看著你的。
我也問她說:你喜歡在這睡,還是回去嬸嬸家睡?她回答:我喜歡和爸爸媽媽睡在一起。(笑的很開心)
我經常見到她窩在媽媽的病床上抱著一起睡午覺,也看到爸爸抱著她在大腿上唸故事書。他的眼睛不再紅腫了,這間病房開始有家的味道,我很開心。
她先生有偷偷問我,他太太是不是在好轉?我回說:幸運地標靶藥有一點效,但這只是短暫的,你要說回光返照也可以,我仍不認為能活多久。
還有一件大事沒有搞定,請他們得告知她在大陸的父母,女兒即將死亡的事情,約好回來的日子,那天由我開整合會議,來告知老人家這半年來的病情。那天只有她的爸爸回台,會議開的很久,花了一個半小時,除了前半小時說明病情外,之後的一個小時就是在看岳父在罵女婿、唸男方家並沒有照顧好她的女兒,說: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多麼地心痛、好好的一個嫁到你們家怎麼就快死了、他相信一定有奇蹟…,我除了全程陪同聽罵外,也只能一直肯定他們雙方都是因為愛才會出現在此的,大家都是很愛病人。看著她先生安靜不回嘴的被罵了一個鐘頭,心想就如此吧!(幾天後,岳父大人就又搭機回大陸去了。)
寒假到元宵節2月11日就要開學了,二星期的小女孩身影就沒看見了。病人開始於2月13日病況惡化。2月15日一早查房時,她對她先生說:我好累,我撐不住了,我想回家,帶我回家。他看著我說怎麼辨?我說是時候到了,辨理出院帶你太太回家吧!這是她的心願!早上10點離院,據說到家後,上二樓沒多久就走了,過程不到40分鐘。
這次住院共短短16天,你問我覺得她有善終嗎? 我會回答:有!
1. 六神無主的夫妻倆,終於找回自己的本份,很棒!
2. 哭泣的小女兒終於在最後日子裡找回了爸媽,而不是被爸媽不要她了,等到了渴望以久親情,很棒!(可惜相處的日子太短了)
3. 對娘家那邊也算有交代,不是偷偷摸摸的辨喪事
4.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我相信這位先生會站起來,放下悲傷,好好養育女兒長大的。
最後希望大家如果有一天不幸得到不治之症,不要忘自己的本份,該像什麼就像什麼,該扮演好什麼角色就是什麼角色,不要去搶醫護人員的事來做,結果連最根本的家、至愛的人也忘了!
外科風雲 4 在 我是張國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張本人今天去看了侯孝賢的〈刺客聶隱娘〉試片,心情澎湃,回來後趕緊惡補原著,唐代傳奇的:
聶隱娘者,唐貞元中魏博大將聶鋒之女也。方十歲,有尼乞食於鋒舍(聶鋒的家),見隱娘,悅之,乃云:「問押衙(指聶鋒)乞取此女教。」鋒大怒,叱尼。尼曰:「任押衙鐵櫃中盛,亦須偷去矣(老尼要你女兒要定了)。」及夜,果失隱娘所向。鋒大驚駭,令人搜尋。曾無形響。父母每思之,相對涕泣而已。
張本人解說:這是武俠小說的原形,高人下山尋找有武學資質的不世之才。張本人就算站在少林寺門口,也沒人要,只能站在酒館前。
後五年,尼送隱娘歸,告鋒曰:「教已成矣,可自領取。」尼欻(忽然)亦不見。一家悲喜,問其所習。曰:「初但讀經念咒,餘無他也。」鋒不信,懇詰。隱娘曰:「真說又恐不信,如何?」鋒曰:「但真說之。」
張本人解說:讀經念咒,哼哼,我老媽以前也是這麼逼我的。我讀書,她念咒。
乃曰:「隱娘初被尼挈去,不知行幾里。及明,至大石穴中,嵌空數十步,寂無居人,猿猱極多。尼先已有二女,亦各十歲。皆聰明婉麗,不食,能於峭壁上飛走,若捷猱登木,無有蹶失。尼與我藥一粒,兼令長執寶劍一口,長一二尺許,鋒利吹毛可斷。遂令二女教某攀緣,漸覺身輕如風。一年後,刺猿揉百無一失。後刺虎豹,皆決其首而歸。三年後,能使刺鷹隼,無不中。劍之刃漸減五寸,飛禽遇之,不知其來也。至四年,留二女守穴,挈我於都市,不知何處也。指其人者,一一數其過,曰:『為我刺其首來,無使知覺。定其膽,若飛鳥之容易也。』授以羊角匕首,刃廣三寸,遂白日刺其人於都市中,人莫能見。以首入囊返命,則以藥化之為水。
張本人解說:於是隱娘到一個仙境,那裡的猴子多,可說是〈決戰猩球〉的地點。隱娘練的是輕功,再練刺槍術,拿一把羊角匕首,取人首級易如反掌,而且還有化屍水,嗯,推理小說裡可以用化屍水嗎?
五年,又曰:『某大僚有罪,無故害人若干,夜可入其室,決其首來。』又攜匕首入室,度其門隙無有障礙(穿門而過,這叫紙片人),伏之梁上。至瞑時,得其首而歸。尼大怒曰:『何太晚如是?』某云:『見前人戲弄一兒,可愛,未忍便下手。』尼叱曰:『已後遇此輩,必先斷其所愛,然後決之。』某拜謝。尼曰:『吾為汝開腦後,藏匕首而無所傷。用即抽之。』曰:『汝術已成,可歸家。』遂送還。云:「後二十年,方可一見。」鋒聞語甚懼。後,遇夜即失蹤,及明而返。鋒亦不敢詰之,因茲亦不甚憐愛。忽值磨鏡少年及門,女曰:「此人可與我為夫。」白父,又不敢不從,遂嫁之。其夫但能淬鏡,餘無他能。父乃給衣食甚豐。
張本人解說:這位女尼師父太有創意,把匕首藏在隱娘腦後而且無所傷,她是外科醫生,可能還是整型外科。張本人以前認識一個老兵,他把國共內戰時的一顆子彈藏在肚子裡,可惜從沒拿出來用過。
張本人解說:傳統武俠小說裡的女俠,挑老公都挑不會武藝的,免得老公心生恐懼。本人家的戶長就有武藝,她的鍋鏟厲害,平底鍋更厲害。政府應該將平底鍋列為「管制武器」。
數年後,父卒,魏帥知其異(知道隱娘有平底鍋的功夫),遂以金帛召署為左右吏(請她當保全)。如此又數年。至元和間,魏帥與陳許節度使劉悟,參商不協,使隱娘賊其首。隱娘辭帥之(之:到)許。許帥能神算,已知其來。召衙將令曰:「早至城北。候一丈夫、一女子各跨白黑衛。至門,遇有鵲來噪,丈夫以弓彈之不中。妻奪夫彈,一丸而斃鵲者,揖之,云吾欲相見,故遠相祗迎也。」
張本人解說:神算子對上快刀女,武林風雲乃起。
衙將受約束(約束:命令),遇之。隱娘夫妻曰:「劉僕射果神人。不然者,何以動召也。願見劉公。」劉勞(慰勞)之。隱娘夫妻拜曰:「得罪僕射,合萬死。」劉曰:「不然,各親其主,人之常事。魏今與許何異。請當留此,勿相疑也。」隱娘謝曰:「僕射左右無人,願舍彼而就此,服公神明也。」蓋知魏帥之不及劉也。劉問其所需。曰:「每日只要錢二百文足矣。」乃依所請。忽不見二衛所在。劉使人尋之,不知所向。後潛於布囊中,見二紙衛,一黑一白。
張本人解說:哇哩咧,從武俠小說再到神怪小說,隱娘原來還會聊齋誌異裡的法術,紙驢變真驢。
張本人解說:良禽擇木而棲,隱娘被劉悟挖角了。
後月餘,白(告訴)劉曰:「彼未知止,必使人繼至。今宵請剪髮,繫之以紅綃,放於魏帥枕前,以表不回。」劉聽之,至四更卻返,曰:「送其信矣。是夜必使精精兒來殺某及賊僕射之首。此時亦萬計殺之。乞不憂耳。」劉豁達大度,亦無畏色。
張本人解說:隱娘把辭職信送到魏帥的床頭,沒有要資遣費。不屑小錢,有女俠風骨。
張本人解說:隱娘今晚要和魏帥派來的另一批殺手交鋒了。以下進入高潮。
是夜明燭,半宵之後,果有二幡子,一紅一白,飄飄然如相擊於床四隅。良久,見一人自空而踣(跌倒),身首異處。隱娘亦出曰:「精精兒已斃。」拽出於堂之下,以藥化為水,毛髮不存矣。隱娘曰:「後夜當使妙手空空兒繼至。空空兒之神術,人莫能窺其用,鬼莫得躡其蹤。能從空虛入冥莫,無形而滅影。隱娘之藝,故不能造其境。此即繫僕射之福耳。但以于闐玉周其頸,擁以衾,隱娘當化為蠛蠓(某種會吸人血的昆蟲),潛入僕射腸中聽伺,其餘無逃避處。」
張本人解說:又有法術高強的空空兒再來行刺,隱娘擔心自己不是對手,要劉悟戴著于闐玉睡覺,自己則化成蚊子躲進劉悟的腸子裡,她不怕胃酸。
劉如言。至三更,瞑目未熟,果聞項上鏗然聲甚厲,隱娘自劉口中躍出,賀曰:「僕射無患矣。此人如俊鶻,一搏不中,即翩然遠逝,恥其不中耳,才未逾一更,已千里矣。」後視其玉,果有匕首劃處,痕逾數分,自此劉轉厚禮之。
張本人解說:空空兒這個人太自傲,出劍只一擊,若一擊不中,就沮喪到認輸。而且原來那個玉環是保護頸部的。
元和八年,劉自許入覲(見皇帝去),隱娘不願從焉。云:「自此尋山水(當背包客),訪至人(看朋友),但一一請給與其夫。」劉如約。後漸不知所之。及劉薨於軍,隱娘亦鞭驢而一至京師柩前,慟哭而去。開成年,昌裔(劉悟,歷史中的本名是劉昌裔)子(兒子)縱(劉縱)除陵州刺史,至蜀棧道,遇隱娘,貌若當時。相見喜甚,依前跨白衛如故。謂縱曰:「郎君大災,不合適此。」出藥一粒,令縱吞之。云:「來年火急拋官歸洛,方脫此禍。吾藥力只保一年患耳。」縱亦不甚信。遺其繒綵,隱娘一無所受,但沉醉而去(雖不收禮,但可以喝兩杯)。後一年,縱不休官,果卒於陵州。自此無復有人見隱娘矣。
張本人解說:隱娘終究是個凍結歲月、預知未來的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