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投稿】下星期主題為「#寒冬」,歡迎讀者分享4張或以上相片,輔以簡短文字。Inbox來稿請註明題目、撰文與攝影,1月17日截稿。獲採用投稿將於禮拜一或三,在明周文化社交平台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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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home?】我已回家兩年零七個月。
在第七個月,日夜埋頭苦幹的我,逐漸記起了城市機械式的冷漠無情。我寫了一首歌叫 ”i’m home(?)”:「城市 // 已埋沒我感性 // 望見思憶的兌現 // 如今卻得到永久的懷疑⋯⋯」
到了第二十四個月,一切已變得不只是自己的事。城市的故事彷如倉猝地被改編了。無法橫過的彌敦道,使在回家的路程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身邊的、城市的人都逐漸有往外走的念頭。而我,為何仍奢想停留?
2017年10月:那天颳著冷風秋雨。三年來,我的雨傘仍未能適應New England的天氣。
決心畢業後回港的我,穿著西裝平底鞋,拖著行李從普羅維登斯到紐約到波士頓應徵香港的工作。只有這幾天,香港的團隊才會在美國。熬夜練習多月,城市到城市的奔波,就是為了回家後得到穩定的收入。只有這樣,才能在城市過著舒適而有尊嚴的生活。
以前的我,花費多少金錢時間應對大學申請、SAT和ACT考試,就是為了離開,尋找學術自由與音樂夢。以前覺得人總需往外走,才能抓著無盡的機遇而成長。但為何,現今的我,玩膩了的孩子,卻嚷著要回來?這鄉愁是什麼回事?
不爭氣的Amtrak 在中途又壞了車,在Route 128滯留了一個多小時。我一邊溫習商用語言的中英對照,一邊趕著寫有關張愛玲的文學論文。但我終需狼狽地跑出車廂,被一望無際的高速公路和荒蕪淹沒。我究竟在哪裡?只知,身於異鄉。在絕望之際,我只能找到一格的訊號,發出差點沒人接的uber request,趕到波士頓。
面試後,心情比天氣更崩壞,腦海不斷重演「為何你懂得聽但不懂說普通話?你之前的那個candidate,幾分鐘就想到了solution。」天真的我,已忘了現實是什麼回事。房間裡都坐滿了多不勝數的精通英普的長春藤大學生,都懷著搬到香港這國際大都會工作的夢想。我竟忘了自己的渺小,城市的攀爬競賽。我想念的家,可能不一定也想念我,也沒有給我留下一個喘息棲身之地。當時的耳機剛播著:「曾以為有家就是安穩 // 當天氣改變世道人心 // 再溫馨都感覺似被幽禁⋯⋯」這個,究竟是誰的家?
餓了整天,我放棄了撐傘,含淚往唐人街奔跑,隔著玻璃窗凝望著中菜館內的幾家人,幸福地圍著吃點心蒸魚。隻身的我,也不敢進去,最終停在一間衛生環境被評為B+的燒味店門外,望著一條掛在面前、看似又乾又瘦的叉燒,難以解釋的思緒又再湧上心頭。聽到熟識而響亮的廣東話(「食燒味?啊妹,入嚟啦!」),此刻的我又快崩潰了。還有兩個月就能回家。
撰文、攝影:Christy Leung
#回家 #彌敦道 #唐人街 #畢業 #面試 #回流 #香港 #移民 #異鄉人 #音樂夢 #文學 #張愛玲 #離開 #自由 #選擇 #城市 #復古 #懷舊 #菲林 #filmcamera #生活 #生活日常 #徵相 #徵文 #我就是我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海海人生:我在豪華郵輪工作的日子」新書介紹 專訪:林進韋企劃 以為在豪華郵輪工作就像上了鐵達尼號, 吃好穿好,還有機會邂逅富家女? 呷賽啦!現實是忙到連上甲板看天空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整艘度假郵輪是一座美麗森林, 那我就是裡面最賽的狗屎小精靈!!! 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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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記憶所繫之處」vs. 仙島的「發大財」
法國歷史學家皮耶諾哈(Pierre Nora)曾以「記憶所繫之處(Les Lieux de memorie)—「一種物質或非物質實體,經由人類或時間轉變,而成為一個社群的象徵性遺產」,而讓國族歷史得以化身為一種國民記憶,並凝聚結晶成該國的國族認同。由於二戰前後的歷史,日本國族歷史教育必定相當尷尬的;但曾如東京大學教授三谷博曾的觀察,基於日本教科書的制度與日本敗戰等歷史發展之故,對比中國跟韓國,日本教科書對於形塑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反倒不及電視劇、歷史小說與漫畫等媒介。
的確,在日劇作品中,常可見到劇情對某些物質或非物質的記憶眷戀,並在原本可能早已遺忘的過程中,重新尋回與再度召喚;於是,一種屬於日本人共有的「記憶所繫之處」,就常可在日劇閱讀中,一點一滴地串起與再確認。當中,印象最令筆者驚艷與深刻的則是,由東野圭吾的推理小說所改編的日劇—《新參者》。由阿部寬飾演的主角加賀恭一郎,以日本橋人形町此一都市區落為推理舞台,讓本在高度都市化與繁忙生活下的東京疏離感,竟能輕易地從劇情中感受到一種人情流動與餘韻環繞的「社區感」。
事實上,同樣是高度都市化的台灣城市,社區感多已呈破碎支離,此乃為何在1992年台灣國會全面改選之後,李登輝率先提出「命運共同體」概念,以作為「新台灣人認同」的召喚容器與替稱。緊接著,李登輝執掌下的政府,在1994年提出並推動「社區總體營造」的構想,企圖以社區認同為單位作為台灣人民認同的原子基礎。但在「亂刀流式」與「拆遷式」的都市發展模式下,在在讓社區感與共同記憶結晶的「記憶所繫之處」難以被召喚,社區對於台灣大多數人而言,往往只是晚上睡覺之處所罷了。因此,當加賀恭一郎在日本橋人形町來回穿梭以尋找案件的人物關係與拼圖之時,便讓人訝異於如此繁忙的東京區位角落,竟也能有如此讓人得以羈絆眷戀的「社區感」存在。而這得以安撫繁忙躁動心情的社區感,可能是來自這一抹轉角的煎餅店,也可能是坐落於巷子內那一隅的瓷器店,抑或是街邊那間滴答滴答作響的鐘錶店。
跟《新參者》同樣隸屬於「加賀恭一郎」系列的《麒麟之翼》,後來改編成大螢幕的電影。故事中,一位胸口被刀刺中的男子,縱然是在受傷瀕死的狀態下,依舊勉步蹣跚的拖行至日本橋麒麟像下,才因力竭倒下而死;於是,刑案追索推敲的過程中,便得以把「日本橋」此一有著日本道路交通跟發展歷史上重要象徵,重新召喚進觀眾的視野中,並進行再記憶。東京都中央區的日本橋,橫跨日本橋川,中央通穿越其上,而橋上置有東京都的道路元標,即日本道路網的起點。因此,據說日本橋上中央矗立的大翅膀麒麟雕像,便象徵著「從這裏振翅高飛」之意。於是,隨著對《麒麟之翼》中懸疑費解的故事一路推敲,解謎的同時,「日本橋」也就宛如凝結著日本人共同情感記憶的「記憶所繫之處」:這裡是日本的起點啊!
於是,從《新參者》中阿部寬在日本橋人形町尋訪穿梭的足跡,其所暈染散發著那種大都會中,原來「人與人」的牽掛羈絆是具體存在的「社區感」,到《麒麟之翼》中讓日本橋以「記憶所繫之處」的姿態把已遺落記憶倉庫中的情感,重新喚醒並再次記憶,縱使是心痛不捨的故事,也都能讓心底的某個角落泛浮出一份「心安」。這份日劇常可見的「心安」,也就顯現出日本社會縱然歷經戰後復甦到泡沫經濟的快速變化,但依舊有著一種穩而不躁的氛圍,並以屬於日本人「記憶所繫之處」的凝結,安頓著作為國族群體的「日本人」。
反觀,主流商業台劇中不知所云的偶像劇,抑或者灑狗血的「本土華劇」中,「總裁」幾乎成了最常見的主角,好像台灣隨便一個轉角,都是「總裁」(白狼的頭銜叫也叫總裁,幸好中國白狼只有一枚)。就如同希代系列的言情小說一般,這廂不是「收服酷總裁」、「總裁霸道」,那廂便是「遇到總裁快閃」、「轉角遇到總裁」….等等,讓人以為台灣滿地都總裁哩。可見,宛如有著「總裁癖」的仙島,會覺得「發大財」是很能打動人心的「接地氣」口號。這恰恰也說明著,仙島社會長期的躁動不安,而島上的人無法將台灣視為安住與安頓之處所,隨時想望著「發大財」後,即刻捲財移民哩。
事實上,戰後台灣人民共同歷史記憶的破碎與支離,讓台灣人民的認同難以結晶共聚在相同的社會容器想像中,並易招致人心浮動的狀態,但由於政治紛擾,認同錯亂問題勢必一時難解。可若我們的商娛文化產品與工具,也能具備一種「記憶所繫之處」的再傳達與確認,或許也能慢慢產生將國民重新凝結,不僅讓認同的共聚逐步結晶在這些屬於我們島上的「記憶所繫之處」,更可藉此形塑我們的共有的歷史與認同呢?!但難過的是,至目前為止,這終究還是個人一廂情願的主觀期待罷了?!
《#薰風 vol.11 2019.7 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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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戰友─謝忠霖設計師提供圖片設計
設計師IG: l2376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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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記憶所繫之處」vs. 仙島的「發大財」
法國歷史學家皮耶諾哈(Pierre Nora)曾以「記憶所繫之處(Les Lieux de memorie)—「一種物質或非物質實體,經由人類或時間轉變,而成為一個社群的象徵性遺產」,而讓國族歷史得以化身為一種國民記憶,並凝聚結晶成該國的國族認同。由於二戰前後的歷史,日本國族歷史教育必定相當尷尬的;但曾如東京大學教授三谷博曾的觀察,基於日本教科書的制度與日本敗戰等歷史發展之故,對比中國跟韓國,日本教科書對於形塑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反倒不及電視劇、歷史小說與漫畫等媒介。
的確,在日劇作品中,常可見到劇情對某些物質或非物質的記憶眷戀,並在原本可能早已遺忘的過程中,重新尋回與再度召喚;於是,一種屬於日本人共有的「記憶所繫之處」,就常可在日劇閱讀中,一點一滴地串起與再確認。當中,印象最令筆者驚艷與深刻的則是,由東野圭吾的推理小說所改編的日劇—《新參者》。由阿部寬飾演的主角加賀恭一郎,以日本橋人形町此一都市區落為推理舞台,讓本在高度都市化與繁忙生活下的東京疏離感,竟能輕易地從劇情中感受到一種人情流動與餘韻環繞的「社區感」。
事實上,同樣是高度都市化的台灣城市,社區感多已呈破碎支離,此乃為何在1992年台灣國會全面改選之後,李登輝率先提出「命運共同體」概念,以作為「新台灣人認同」的召喚容器與替稱。緊接著,李登輝執掌下的政府,在1994年提出並推動「社區總體營造」的構想,企圖以社區認同為單位作為台灣人民認同的原子基礎。但在「亂刀流式」與「拆遷式」的都市發展模式下,在在讓社區感與共同記憶結晶的「記憶所繫之處」難以被召喚,社區對於台灣大多數人而言,往往只是晚上睡覺之處所罷了。因此,當加賀恭一郎在日本橋人形町來回穿梭以尋找案件的人物關係與拼圖之時,便讓人訝異於如此繁忙的東京區位角落,竟也能有如此讓人得以羈絆眷戀的「社區感」存在。而這得以安撫繁忙躁動心情的社區感,可能是來自這一抹轉角的煎餅店,也可能是坐落於巷子內那一隅的瓷器店,抑或是街邊那間滴答滴答作響的鐘錶店。
跟《新參者》同樣隸屬於「加賀恭一郎」系列的《麒麟之翼》,後來改編成大螢幕的電影。故事中,一位胸口被刀刺中的男子,縱然是在受傷瀕死的狀態下,依舊勉步蹣跚的拖行至日本橋麒麟像下,才因力竭倒下而死;於是,刑案追索推敲的過程中,便得以把「日本橋」此一有著日本道路交通跟發展歷史上重要象徵,重新召喚進觀眾的視野中,並進行再記憶。東京都中央區的日本橋,橫跨日本橋川,中央通穿越其上,而橋上置有東京都的道路元標,即日本道路網的起點。因此,據說日本橋上中央矗立的大翅膀麒麟雕像,便象徵著「從這裏振翅高飛」之意。於是,隨著對《麒麟之翼》中懸疑費解的故事一路推敲,解謎的同時,「日本橋」也就宛如凝結著日本人共同情感記憶的「記憶所繫之處」:這裡是日本的起點啊!
於是,從《新參者》中阿部寬在日本橋人形町尋訪穿梭的足跡,其所暈染散發著那種大都會中,原來「人與人」的牽掛羈絆是具體存在的「社區感」,到《麒麟之翼》中讓日本橋以「記憶所繫之處」的姿態把已遺落記憶倉庫中的情感,重新喚醒並再次記憶,縱使是心痛不捨的故事,也都能讓心底的某個角落泛浮出一份「心安」。這份日劇常可見的「心安」,也就顯現出日本社會縱然歷經戰後復甦到泡沫經濟的快速變化,但依舊有著一種穩而不躁的氛圍,並以屬於日本人「記憶所繫之處」的凝結,安頓著作為國族群體的「日本人」。
反觀,主流商業台劇中不知所云的偶像劇,抑或者灑狗血的「本土華劇」中,「總裁」幾乎成了最常見的主角,好像台灣隨便一個轉角,都是「總裁」(白狼的頭銜叫也叫總裁,幸好中國白狼只有一枚)。就如同希代系列的言情小說一般,這廂不是「收服酷總裁」、「總裁霸道」,那廂便是「遇到總裁快閃」、「轉角遇到總裁」….等等,讓人以為台灣滿地都總裁哩。可見,宛如有著「總裁癖」的仙島,會覺得「發大財」是很能打動人心的「接地氣」口號。這恰恰也說明著,仙島社會長期的躁動不安,而島上的人無法將台灣視為安住與安頓之處所,隨時想望著「發大財」後,即刻捲財移民哩。
事實上,戰後台灣人民共同歷史記憶的破碎與支離,讓台灣人民的認同難以結晶共聚在相同的社會容器想像中,並易招致人心浮動的狀態,但由於政治紛擾,認同錯亂問題勢必一時難解。可若我們的商娛文化產品與工具,也能具備一種「記憶所繫之處」的再傳達與確認,或許也能慢慢產生將國民重新凝結,不僅讓認同的共聚逐步結晶在這些屬於我們島上的「記憶所繫之處」,更可藉此形塑我們的共有的歷史與認同呢?!但難過的是,至目前為止,這終究還是個人一廂情願的主觀期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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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泳池清出衛生棉條不說?青蛙到底是哪來的?!要做餅乾就做好做滿,但一次竟然要做出兩萬五千片!?被叫去打蟑螂都要戴防毒面具?原來我是負責殲滅幾千隻蟑螂的屠夫!原以為搖身一變成了船上當紅狗狗表演秀的馴狗師助理,從此一帆風順,沒想到卻是一場大災難的開始!
某個早晨,「偶」心血來潮決定去應徵遊輪工作,他從未離開過自己居住的巴黎郊區,滿心期待就此展開一段美妙之旅,卻沒想到才剛看到陽光和海洋,立刻就「下放」到了船艙底層,開始夜以繼日工作,看盡豪華遊輪底層員工不見天日的悲慘生活。
▂▂八千位乘客雖然「同在一艘船」上,命運竟然天差地別▂▂
「上面」的世界是度假天堂,招待了六千位腳踩布希鞋的美國胖子,一切都很美好,輕鬆愜意;而「下面」的世界則是奴工地獄,兩千名各國勞工苦幹個沒停,日復一日在海上工作,卻諷刺地看不到海!只等著合約到期、現金到手的那天……
一段笑中帶淚(其實是只能苦笑,淚水都往肚裡吞)、感人肺腑(郵輪到底怎麼會有這麼多讓人想吐的工作)的加勒比海奮鬥記!(才怪!我這個萬能工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下船~~~~?)
作者斯里曼‧卡達表述自己在歐洲最大豪華郵輪打工的經驗,以輕鬆幽默的筆調,描述歷劫歸來的恐怖工作生活。書中垃圾話大噴發,忠實刻畫在海上討生活小人物的心酸無奈,揭露現代觀光產業中被完美的資本主義運作所掩蓋的海上奴工生活真相。
作者簡介:斯里曼.卡達(Slimane Kader)
曾住在巴黎郊區,現年近三十歲,身為移民後代,和大多數的郊區青年一樣,做過許多街頭和底層工作。有兩年時間在加勒比海的遊輪上打工,這段期間,他與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繫,每隔兩至三個月才有機會上岸逛逛,船上的工作時間多在底層船艙中度過。
2011年出版第一本小說《偶》(Wam)即引發熱議,其處女作帶有自傳性色彩,講述一個郊區年輕人沒有錢、沒有工作,一個晚上因為無聊四處晃盪,遊晃到巴黎市中心,感受到荒涼郊區和繁華大都會兩個世界的衝突,書中如歌的對話,更增添其獨樹一幟的風格。這本小說已改編為電影劇本,即將搬上大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