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仙》第十三章 逛朝歌
在府裏休養了好幾天，周謙又靜極思動了。
「十八年了，我連自己出生的地方，都還沒有好好逛過！情何以堪啊！」
周謙決定要好好逛一下朝歌城。
畢竟這是自己的家鄉！這一出去，周謙赫然發現，朝歌城的規模，比他想像中要大上很多，很多。甚至拿前世來比較，這朝歌城也堪比他所認知的最大的城市了！
充當導遊的老張道：「朝歌城的人口，大概是二千萬左右吧。當中大部份都是流動人口，南方二十四國都是這樣子的。」
「二千萬人口？衛國不是個小國嗎？」
「在人界，人口沒破億的，都算不上是大城了。」
「上億人口啊！」
這跟周謙所認知的古代世界，規模實在是不太一樣啊。
雖然他曾讀遍古籍，對朝歌城的歷史可算是極之熟悉，但要是講到當下的發展情況嘛，還是要靠親身遊歷，才了解得仔細。
這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雖然以「人界」的標準來說，朝歌不過是中型城市，可是對周謙來說，稍為走馬看花，已有花多眼亂的感覺。
「好繁華的城市！」
「雖然跟大乾或大晉的大城市沒法相比，可是在南方二十四國，朝歌城規模也足以排進前五。」老張自豪地道。
城中心的中央大街，是一個超巨型的市集和貿易中心，單是從頭到尾走一遍，就得花整整一天！還沒算上沿著中央大街往兩邊延伸的無數巷里胡同！
逛了老半天，周謙的感想是，除了規模大了幾圈以外，這「人界」的風土人情之類，就跟他想像中的「古代」差不多嘛。
至於是哪個朝代？周謙前世沒讀好書，唐宋元明傻傻分不清，也就別為難他了。
有點像是大雜燴吧！
就是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古代感。
陌生的一面，例如說，市集裏的賣藝人們所變的戲法，都是真的法術！還有就是，人們除了靠馬車代步入城出城之外，還有不少是踏著飛劍和各種法寶，在朝歌上空往來的！
修煉者滿天飛！
老張道：「少爺！看到這麼多修煉者在天上飛，覺得很羨慕吧？御劍飛行的門檻，以道家煉氣流來說，起碼要修至紫府以上才行。但也有例外的，例如是某些載人的飛船法寶，不過此種寶物均是重寶，而且飛行速度極快，是用來穿梭三界用的，一般是極難看見。」
由李純陽所贈，收在周謙泥丸宮裏的「赤鳥火曜劍」，位階為天階上品，當然也是極佳的代步法寶，但這是他保命用的底牌，恐怕他就是撞到頭了，也不會隨便亮出來吧。
更何況，代步法寶是有了，但你能不能夠踏在劍上，穩步飛行，如履平地呢？這對周謙來說是太早了。
在朝歌城上空飛行者，腳下除了飛劍，還有不少是筆類，畫卷類，琴類等等的法寶！
這便是所謂的超凡層次的文人，即是儒術的修煉者！
老張道：「少爺！儒仙們看起來很帥吧？自上一次三界大戰之後，大乾人皇大力振興儒術，是以這幾千年來，儒門極之興盛，堀起了大量的儒仙！即使是天界，過去不都是由佛門和道門勢力主宰的嗎？如今也有好幾位的「聖儒」，在天界佔上了當眼的位置！」
周謙心裏想：「儒仙啊！看來真是蠻瀟灑的！也難怪娘那麼想我走儒術之路！兒子嘛，讓他當個斯文人，總比在血污中打滾，要好看些吧。
不過周謙已下了決心，在學會裝逼……不，瀟灑之前，要先學會怎麼在血污中打滾！
「少爺！我們上那邊的「笑笑樓」，叫幾味小菜嚐嚐看吧！「笑笑樓」的小菜，名氣很大，就連大乾大晉，不少懂吃的人，都不惜專程過來吃的！」
周謙練的神魔煉體，飯量很大，在任何時候開飯，他都是歡迎的。
老張帶著周謙進樓，馬上掌櫃老闆等等都圍過來問好，笑得殷勤極了。他們打開門做生意的，看人眼光甚是狠辣！張偏將「張樂」是何許人也？周大將軍的哥們！衛國的開國功臣之一！出動到張樂本人來親自侍候的這位年輕人，能怠慢嗎？
馬上迎進包廂！最高規格侍候！
八菜一湯，很快便華麗地上桌了，都是笑笑樓的名菜。
「兩位請慢用！」
老張給了一個眼色，一干人等很識相地就退出了包廂。
「果然是很美味！不論是菜式還是味道，都是上品！而且這風味嘛，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啊……就是酒有些嗆！」
「衛國烈酒以嗆辣聞名！跟大晉的香醇餘味，大乾的多層口感，各有特色。就連南方二十四國，各國所釀的酒，口感也有微妙不同，反映出當地的風土人情啊。」
「這喝酒的學問還真多啊。」周謙嘆道。品酒這玩意兒，他真的不太懂得。
吃飯喝酒談笑間，周謙從二樓包廂，往窗外眺望出去，發現街上好像已經開始張燈結彩了。
「最近有甚麼節日嗎？」
「對對對！少爺不提起，我都忘了！」老張拍了拍腦袋。「再過三天，便是元宵了！」
周謙心裏想，這個世界也有元宵啊……
「這元宵節，是人間以至天界的年輕男女們，最期待的節日！因為向來在元宵晚上的綵燈大會，都會結下不少良緣！就是修煉者們，都會趁這機會，看有沒有結識到道侶的緣份！」
「道侶？」對周謙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修煉有成者，大都壽命悠久，百年不過一瞬，要是伴侶只是凡人，對方壽終後，自己不是要千年孤寂？要選的話，當然是選道侶而不是伴侶！兩人一起修煉，互相指點扶持，也能在渡劫時替對方護法！最理想的，當然是能携手證道長生，不死逍遙！這才是真正的終生廝守嘛！」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周謙點點道。
這不就跟《蜀山》差不多嘛，一教之主也可以結婚生女的。
「以修煉者的眼光看，就連選貼身僕從或心腹，當然也是長壽的好，不然你稍稍閉關個幾十年，出關之後，跟著自己的人都死光了，這種孤寂感和失落感，是會有損道心的。」
老張又補充道：
「小青倒是沒問題的。她是青蛇，壽命當然比凡人長久，要是煉成妖丹，壽元更堪比仙人呢。」
「……小青嗎？」
周謙腦海裏，頓時浮現出那妸娜的倩影，以及這些年來和她生活的種種。
「這些年來也太虧欠她了。」
周謙想像著一幅綵燈配美人的畫面，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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