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后翼棄兵》小說:我很獨立強悍,不代表我不需要陪伴】
《后翼棄兵》已經是去年的劇了,我還是對這部作品念念不忘。
自己就是一個成長過程滿是傷痕與瑕疵的少女(誰不是),看到女主角 Beth 從棋藝到生活均展現屢敗屢戰的生命力、一路開掛打怪,就像看王道漫畫那樣精彩。
最近《后翼棄兵》原著小說出版,趁著假日完食整本書,結果看完後超驚喜,因為相較劇集中多數擺著冰冷面癱臉的 Beth ,小說中的她其實內心很柔軟,更加貼近一般女孩。
回想去年看劇集版的《后翼棄兵》,那是一個充滿殘缺卻又強悍無比的王道女主角,是很獨立沒錯,但是,獨立到有點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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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裡,我們見到 Beth對棋藝專心致志的練習、對感情拿得起放得下,對生離死別縱使心中不捨,外表還是保持沉靜內斂。就算途中她沉迷藥癮自我頹廢,後來遇上兒時閨密鼓勵而重振旗鼓,淚崩僅有「一下下」。
我們一邊讚嘆 Beth 傲視群雄的魅力,發願想要成為像她那樣無畏又大殺四方的奇女子,但是,我們又好像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似乎沒辦法擁有像 Beth 這種野蠻生長的意志力。
說白話一點,劇集版的《后翼棄兵》礙於篇幅緣故,編劇只能讓我們看到黑天鵝的美麗、惡之花的綻放,女主角 Beth 內心深處的柔軟面雖有提及,但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整體走線比較著墨在 Beth 如何打棋賽、對成長進行探索、克服成癮缺點。
至於「自癒」這部分,劇集僅在最後一集才帶到,且遇到藥癮困局時,閨密喬琳「剛好」主動找上門;棋賽卡關時,前戰友與前男友們致電解救。
所以大家有發現嗎?劇集中的 Beth ,她都沒有向外求救過。
雖說後頭見到夥伴們眾志成城幫助女主角,觀影期間頗令人振奮,但回到我前面講的, Beth ,到底是獨立到有點「非人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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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小說版的《后翼棄兵》之後,我訝異地發現,小說版的 Beth 和電視劇超不一樣。
作者呈現出的不僅僅是 Beth 沉迷酒癮與藥癮的外顯缺陷,更細緻描繪 Beth 在面對家庭關係、男女感情、閨密情誼以及自我成長時的情緒轉折。
讀者會見到這位強悍大女主心底各種情緒化 OS ,這才發現她根本不淡定,就算母親告訴她「孤獨的人才是最強大的人」,她依然渴望被照顧與疼愛,嚮往親密關係的羈絆。
性愛,雖對 Beth 來說只是女孩步向女人時的成就解鎖,但她還是會在曖昧對象巴提克選擇搬離自己家時,內心浮現「要不要出聲叫他別離開自己」的想法。
她會在養父改口要回房子產權,心中對已故養母惠特利太太感到不捨,忍不住語帶哽咽向養父頂嘴,這在劇集中就沒有演出來了,劇中的 Beth 是不輕易在討厭的人面前哽咽的。
她會在紐約與另名天才棋手班尼相互切磋棋藝的同時,心中偶爾冒出少女式傲嬌,不爽班尼幹嘛一直跟她談西洋棋,難道就沒有更多親密關係、精神層面上的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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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的 Beth ,撇開身為棋盤上天選之子的設定,她不過和我們一樣,是擁有七情六慾與成長迷惘的普通女孩;她不見得會在面臨考驗時多麼沉著冷靜,且很多時候表現得甚至能讓外人一眼就瞧見波瀾。
《后翼棄兵》的小說和劇集有好幾段都不一樣,但是其中一段,對我來說尤其關鍵,即是當初 Beth 為了讓自己脫離藥癮與酒癮的症頭,她是「主動」去尋求閨密喬琳的幫助,書中是這樣寫的:
「她經過一整晚混亂又黑暗的夢境中醒來,出現一種難得的清楚體會,如果再不戒酒,她就會毀掉自己擁有的一切,她必須要找個立足點來掙脫它⋯知道這點之後,她如釋重負,她突然曉得要找誰求助了。」
劇集裡,閨密喬琳登門拜訪 Beth ,原著小說則完全相反,是 Beth 為選擇自救,決定打給孤兒院的迪爾朵太太,逼問她閨密喬琳的聯絡方式。
待和喬琳見面後,兩個女人暢談一番、雙雙跑去健身房踩飛輪,話說這段當初看到時簡直讓我啞然失笑,還有什麼能比運動更療癒呢?
是的,獨立自主很重要,但為了自救而去尋求他人協助,並不代表自己就「不獨立」,相反地,這是你在清楚用怎樣方式對自己最好時,自主做出一個「自癒行為」,是個看似往外求援、實則利己的舉動。
況且,我們本來就是生長在一個群居社會,很多你看不見的盲點,你的親密朋友看的搞不好都比你清楚,一旦你願意說出口,他們興許更能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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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這邊仍然要溫馨提醒,想說心事,一定要挑對朋友。
想當年我就是挑不對說話對象,瞬間跌入深淵,這部分還需謹記。因此,咱們女主角 Beth 想半天找的對象是喬琳,到底是明白對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惡之花,就算是在爛泥中莽撞生長,她們到底還是需要用水澆灌、暖陽照射,沒有一朵花是不需要被呵護的。
自身難題終歸得靠自己解決,但這跟「想要有人陪伴自己」過關,根本上是一點都不衝突的。
做自己的主人,除了要有錢和有自己的房間,關鍵仍是得深刻明白己身劣根性,找對方法去調整與練習,並不要害怕向信任的人求助。畢竟,懂得自己要什麼而去求援與爭取的女人,我覺得才是最有方向的獨立女性呢!
若大家想見到更多不一樣的 Beth ,目前《后翼棄兵》的小說已經在全省通路書店上架,推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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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05.04 伊藤沙莉】
其實,伊藤沙莉很可愛。這幾年,伊藤沙莉開始將「其實」變成一種事實,在可愛女生堆滿天的日本演藝圈,只有她能將隨處可見的路人感,演成你我身旁最常見的熟人。可能是不起眼的同班同學、坐在隔壁的同事、能傾訴心事的好朋友,關於伊藤沙莉「隨處可見」的可愛,映襯而出的是她無人能取代的自然演技。
「畢竟大家只會想看名人,或是第一眼覺得可愛的人,所以我過去總是怨懟著,為什麼自己總是無法進入別人的視線。但是隨著演出的作品變多,人們的就越會集中到作品上,我與觀眾的視線必定會對上...。我也渴望著,自己死的時候能讓年輕人後悔地說著『我居然沒有見過伊藤沙莉,可惡!』,這是我最大的夢想。」
現年26歲的她,其實早在演藝圈打滾十多年。3歲開始學舞,曾在各大舞蹈比賽獲勝的伊藤沙莉,偶然在舞蹈教室看到童星招募的徵選,但是一心只想跳舞的她對於演戲毫無興趣,雖然仍是帶著不積極、半推半就的態度參加試鏡。不同於現場的孩子說著,「我是從某某劇團來的」,毫無演戲經驗的她,緊張地喊著「我是從千葉來的伊藤沙莉」。人生首次試鏡,便就此一腳踏進演藝圈,從千葉來到東京演出《14個月~妻子變回了兒童》,以9歲之姿飾演實際年齡35歲的研究員。成熟的演技,加上接連演出《我們都曾是小孩》《女王的教室》等話題性電視劇,伊藤沙莉成為別人口中的「天才童星」。
雖然在電視劇中飾演霸凌同學的角色,現實中卻是被班上同學排擠的孩子,「我,從小六到國中的綽號,都一直被人叫做『不紅的童星』。雖然對方這麼叫時,我也會很普通的回話。」
伊藤沙莉曾經對演技很有自信,因為那是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才能,但是面對殘酷的演藝圈,她開始成為劇中遠足的少女、被欺負的人、女高中一號、巴士的乘客等小配角。即便她曾出演《#惡之教典》脖子被扭斷的學生、《#帷幕青春》女高中生,最後仍是一旁的松岡茉優與吉岡里帆,比她還快爆紅。
在演藝圈很難不面對同儕的壓力,尤其是與伊藤沙莉同年齡的人,大多都是以主演之姿活躍著,「本來很擔心自己會被淹沒,但是仔細想想我和她們根本不是同個路線啊。管他是清純派還是美少女,唯有演出非我不可的角色才有趣!這樣想的話,就無須和她們比較更不用怕角色會和其他人撞。」
因此,只要能夠被看到,即便只有1秒甚至是0.5秒,伊藤沙莉依舊深愛著演戲帶給她的快樂。當她落選《#愛不由自主》某個角色的試鏡,改而演出看著有村架純掉入水中而大笑的配角時,導演行定勲認為伊藤沙莉大可不必接,這種只會拍到一瞬間的小角色。但是從小就特別喜歡《Go大暴走》,甚至曾落選多次行定勲的試鏡,盼望總有一天能夠與導演合作的她,即便只被拍到0.5秒也沒關係,那是她對於演戲的執念。多年過後,伊藤沙莉終於正式入主行定勳的劇組,雖然只是《#劇場》的配角,仍是身為演員的美夢成真。
這幾年,伊藤沙莉的特色開始變得越加鮮明。從2017年《民眾之敵》開始,接連五季參與連續劇演出,從春天演到下一個春天,伊藤沙莉成為觀眾心中的無所不在的配角。原本極為討厭自己的低沈的嗓音,卻在近年成為高辨識度、被記住的優勢,尤以新垣結衣、多部未華子主演的《無法成為野獸的我們》與《明察小會計》,伊藤沙莉演活個性鮮明的辦公室年輕同事一角,她的陪襯是沒有「綠葉」就無法讓紅花行使光合作用的重要存在。
在《#每個月來訪一次的月經醬》飾演業餘插畫家,說著「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當不成女主角的」喪氣話,甚至詛咒自己月經別再來、想放棄當女人。現實中的伊藤沙莉,也曾認為只要自己能夠演戲就好,不需要一般女生的甜美,而電影中那句「別再詛咒自己了」的台詞,也將她從中解放出來。
是《#愛情最好是這獸》被當做洩欲的工具,是《#タイトル拒絶》不敢下海只好投身風俗業的打雜小妹,兩部主演電影皆飾演性產業相關工作者的伊藤沙莉,用演技闖出自己的戲路。正因為長相與聲音個性十足,才能在《光源氏君》《別對映像研出手》脫穎而出,更不用說後者因為配得太好了,讓真人版的齋藤飛鳥備感壓力。
伊藤沙莉很可愛,是真的。
姊妹文一起看:【是閨蜜也是戰友:相約「要一起演到成為歐巴桑」的伊藤沙莉與松岡茉優】https://everylittled.com/article/129001
#伊藤沙莉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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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勞工(二)】
2008年,電影資料館播映譚家明一批拍攝於70年代的電視劇,同時亞視先後重播《鱷魚淚》和《變色龍》,於是幫手做一個70年代電視專題,訪問了一些參與過那年代電視製作的人,像譚家明和甘國亮,而其中一個訪問對象,是當時做緊荷媽的李司棋。
以下是節錄,李司棋談及與甘生的合作、《輪流傳》,以及解文意。
某程度上《輪流傳》解文意的私生子,便是《阿飛正傳》旭仔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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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生從來不跟我傾偈」
在《輪流傳》,李司棋是擅自跟司機搭上的刁蠻富家女解文意;在《神女有心》,則是表面心如止水但對愛(和性)還有慾望的「龜婆」常念奴;而在《山水有相逢》,又可以是跟好姊妹鬧翻多年、已成明日黃花的影星梅妹。
「甘生的一系列電視劇我最鍾意,咁多年來都係。我真的喜歡《神女有心》,我做的那個女人是風韻猶存,但又心如止水,只想一心一意管好妓院,但估不到竟然會遇上大不良(楊群飾演),並擾亂她的心境,幾好玩。當中有些位寫得好白,譬如有一次大不良把常念奴按在地上吻她,她本來想推開,之後又沒有;但當她開始接受時,大不良竟然把她推開,當時常念奴尷尬到不得了。那個描寫好得意。」
李司棋是北方人,她說本來不太能夠做到甘國亮劇集的那份廣東味道。「我五、六歲就來香港,我會說自己70%是香港人。那時候一拿到劇本,根本不知道裡頭講乜,完全唔識講,但自己鍾意做戲,惟有去學。我好欣賞他,或者他就是有一份細心,自小就記住阿姨講的那些古舊俗語, 再放進劇本裡。有時遇上一些不懂得的,我會問他究竟有沒有這句話,他會說:『梗有啦,你去查查字典啦。』
「他從來都不跟我傾偈,反而跟黃韻詩就好好朋友,他們一齊找我拍《山水有相逢》。當時我每次遇見他,他都是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跟他說話,每個字我都聽得明,但又不知道在說甚麼。他年輕時這情況好嚴重,但早陣子他訪問我,給我的感覺就很舒服。他以前很少說話,但看得出好認真工作,好想把事情做好;很多人鍾意他,但他似乎下了一道閘,其實他好好人。」
李司棋喜歡甘國亮為她寫的劇,而最念念不忘的始終是《輪流傳》。
「我覺得解文意這個角色有得做,尤其年輕時那種刁蠻,總好過經常扮演乖乖女。當時簡直如獲至寶,開心到我呢……可惜角色未曾推進,劇集就被腰斬。」
原定80集的《輪流傳》,當時只播映至第22集、鄭裕玲飾演的黃影霞嫁人便完結,餘下的部分則從來沒有拍攝。解文意的後半生,其實早已被「計劃」好,李司棋也知道。
「解文意小時候已經好曳、好霸道,目空一切,後來更偷偷地生BB。BB長大後當上舞男,而我就成為一個議員,好有社會地位,這個舞男兒子就成為一件令她最恐懼的心事——其實解文意的一些朋友都知道這件事,於是她就逐一去加害他們……當時劇本還沒寫好,但甘生曾經跟我說過。其實是應該繼續拍下去,而且現在都老了,不用化老妝,總好過而家人人都講。」
註:「甘生從來不跟我傾偈」是當年訪問出街時的小分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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