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講出來的負能量 #當我目睹了有個孩子叫Jivan滾......
前幾天發生了一件事,到現在還是耿耿於懷,不知道自己是否處理得恰當。
我認為,自己是個不怕孩子去碰撞的母親,過去我寫過文章,在公共遊樂空間,若是孩子不覺得他人的行為對他造成了負面影響,譬如在插隊、拿走玩具,而能夠迅速轉換自己的焦點和心情,不一般見識,去找其它讓他快樂的事物的話,只要沒有動手,那麼我是沒有必要介入孩子的遊戲天地的。硬要孩子去「面對」,去為自己伸張正義,對某些內向的孩子,反而會製造他更多心理上的壓力。
畢竟,在玩的是孩子,倘若孩子真的感覺不好了,他也要學著反抗,生性害羞不敢替自己出頭的話,至少要體悟到自己已被侵犯,試著和信任的大人說明,尋求幫助。這是我相信的,不需要強迫孩子在「大人劃定的界線」上作出反應,他必須在引導與規範的學習中,慢慢建立自己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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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傍晚,我帶Jivan和Mira在遊樂區玩,那裡有一艘超大的海盜船,船身是一個開放無門的房間,約是一個車庫的大小,還有三個圓形的洞作為窗。因為我們來過多次,所以我坐在草地上,保持距離地看著孩子。
「媽媽!」Jivan已經鑽進船身,從洞口開心地向我揮手,笑很甜。我投以微笑說聲哈嘍,然後視線轉走,看向爬著繩索的Mira。一會兒,Jivan哭著跑回來我身邊。
「媽媽……那個哥哥說我不能進去船的裡面」,他說。
「但是你不一定要聽他的啊,這裡是屬於大家的,大家都能玩」,我回。
「可是他很兇說『最後一次機會,出去』,然後就把我推出來」,他重說一次時,聽起來好傷心,還說了有另外一個小女生也被趕出來。
這時候,我肯定Jivan會求助,和皺眉對方推人之外,心境上沒有太大的起伏,確認Jivan沒有做出不當的行為後,我問他:「那裡面有其他人了,你為什麼還想要在裡面玩?」他說:「因為我也喜歡在船裡啊!」我又問他:「那,現在還想進去玩嗎?」他點點頭,我說:「那就去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個哥哥(給他起個G吧)和其他兩個同夥,大約是九歲十歲的年紀,已經出了船身,靠在一旁玩沙。Jivan先是指認推他的人,然後我示意他「沒事,進去吧」。我站在約一公尺半的距離看,他們沒有注意到我。
G發現了「自己的基地」又被同一個男孩進入,直接從窗戶做出不舒服的聲音和瞪大眼睛,「恐嚇」地要Jivan離開,Jivan僵住在裡頭沒動,接著,G就把頭貼至窗口,伸出指頭,除了比劃「weg(滾)!」的手勢外,我清楚地聽到他同時也兇狠地說了這個字。
這個舉止,瞬間點爆了我……又氣又想哭,憑什麼我的孩子要被這樣對待!如果我放任不管,我的孩子就有可能會成為在非母語國家的被霸凌者!當時我是這樣擔心受怕的,我自己沒關係,對於他人的輕蔑態度,我可以視為是對方的不成熟和心理狀態問題,但是對於會在這個國家受教交友的孩子而言,他是否能心態健全地成長、未來在班上群體生活的應對,我是萬萬不樂見孩子忍氣吞聲,被迫地要「消化」他人的不公平對待,甚至逐漸失去快樂的能力。
我沒有多想,一句「為什麼!」就脫口而出,很大聲。一方面氣憤填膺,一方面是腦袋理智地意識到接下來我要用不熟稔地德文替自己的孩子辯駁。手幾乎是顫抖的。
G和夥伴們抬頭看見我站在一旁。我再問了一次:「Warum muss er weg gehen? (為什麼他需要離開?)」我想起了自己教學時氣起來的模樣,是很難得很難得的板起臉孔了。說得如此大聲,我也很希望G的父母「聽聲現身」,至少來看看怎麼回事,然後我們可以談開來,機會教育之類的,因為,我完、完、全、全不想直接面對他人的孩子,這是權力的不對等,就像在教學時處理孩子們的衝突,是絕對不會讓孩子單獨面對另一個孩子的家長的。
好的,這幾個孩子是沒有父母看管的……。我等了幾秒鐘,G收起幫派氣息的臉色,扯謊說:「我沒有說」,我說:「我就站在這裡,我全部都看到也聽到了,你叫『我兒子』離開。」他不說話,意識到原來我是「the mother」,夥伴們趕緊澄清:「我沒說」,我說:「我知道你們沒有,是他(G)。」
我看著G嚴肅地說:「這裡是屬於大家的遊戲空間,我們都能夠『一起』享用,不是嗎?」天殺的,我頭腦當時超忙的,要說明立場,又要想單字想句型,還不能詞窮卡彈……G還是沒說話,夥伴們則是點點頭,最後我說了一句:「Sei nett, bitte(請善待他人), Dank!(謝謝)」
謝謝孩子們的理解與合作後,我便離開了現場,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既尷尬(因為周圍也有不少人,然後還聽到我的破德文),又感到氣憤(自己孩子被欺負,對方家長放縱)。沈澱下來之後,我甚至很矛盾地覺得,自己既勇敢(總算挺身而出),卻又太不理性(怎麼腎上腺素突然飆那麼高地大聲說話)……我為我的情緒而糾結著,怎麼到了德國,會慌了剛剛好的教養。
如果我當時真的好聲好氣地走到G旁邊,蹲下和他說明,他是否能意識到他的行為已經過分而停止對比他小的孩子「霸凌」?他對於這個膚色不同、德文說起來怪怪的女子又有幾分不以為意?又或者,我如果直接「說服」Jivan別進去船裡頭玩,不也是在助長G的霸道?然而,以G熟練地手勢和角頭老大式的口吻,我想這不是他第一次對他人無禮。
晚上我和Ra說時,Ra安慰我說他覺得我處理的很好了,這樣父母不管的孩子,只能由社會來教育,但問題就是,現在的社會,許多人已經不想插手去管他人的孩子,因為在荷蘭,就曾經發生過多起,父母因為保護自己的孩子而訓斥他人孩子,然後被他人孩子的親友圍毆的事件……(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會霸凌人的孩子原生家庭就已有狀況)(另外,指出他人錯誤時的態度和說話方法也不易控制得宜)。所以,Ra最後是跟我說,他也怕我必須承擔風險,對於面對不理智的、無法做好家教的父母來說,這很有可能是惹禍上身。
Jivan睡前,我特別把他叫來,跟他再說了一次傍晚發生的事:「媽媽跟你說,無論如何,千萬不能像G那樣對其他小孩說話,還有,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和爸爸都會保護你,但是,你也要記得,要保護你自己,懂嗎?」
說這句「媽媽會保護你」的話時,我也是在安頓自己的身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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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鄉生活容不容易就不用多說了,為了另一半的職涯發展願意放下過去的自己,為了孩子也願意勇敢,更願意為了未來而虛心學習。文化上的差異,語言上的隔閡,和風土民情衍伸的社交障礙,即便到了德國快兩年了(一年全關在家就是了……),我還是會心灰意冷,有時就是不免會陷入「為什麼要到這裡被別人當次等公民呢?」「就因為語言問題所以要被狗眼看人低?」「我的孩子怎會跟著傻傻的媽媽一起吃虧」的情緒裡……
即便這次事件並非歸因於「歧視」,但很多時候遇到類似事件,我是那種會想要避開衝突,而把苦往心裡吞的人。這樣,孩子將來該如何維護自身的權益,不被人軟土深掘呢......
我很少動怒或失望的,相信只要努力總會豁然開朗的,而那些沒說出口的難受,也真的只有在一次又一次對自己的信心喊話中,能稍微掩飾掉一些些。我不避諱地給孩子看到我的恐懼、不知所措和眼淚,但只要孩子求援了,做母親的,當然也就堅毅地捍衛這個家。比起學科上知識的學習,更期許自己,能扶植孩子的道德素養,使他們的小小心靈,長成一顆柔軟卻又強韌的麥粒。
#思考對孩子最適合而非最好的教養
#照片紀錄了幾種簡單好準備的居家小活動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萬的網紅Esther Lee,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我感恩得無話可說,這個訪問不單止解答了很多在我人生中,我思考了很久而沒有答案的問題,帶我得到真正的快樂、自在,去繼續我的使命,甚至得到生命的真諦。最後的幾分鐘,瓊英桌瑪竟用“廣東話”唱[心經]給我們聽,她從來未試過。How lucky we are!!! 如何化傷痛為巨大的力量? ~ [相聚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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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閲讀:撤退阿富汗🇦🇫倒數第五天:這次他不是記者,他是加入逃離的難民》
* 一名阿富汗記者 Bilal Sarwary 眼中的阿富汗二十年悲歌:(BBC精選)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謊言,在靜䀄的天空下,殺戮始終蠢動。
塔利班在 2001 年被推翻,他的國家發生了轉變。
但在他看來,美國錯過了試圖帶來持久和平的機會。
過去兩周,他的家鄉發生了可怕的轉折,他自己的生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以下為阿富汗記者Bilal的文章:
2001 年,我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明珠飯店擔任地毯銷售員,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在銷售地毯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親眼目睹了一架客機駛入紐約世貿中心的戲劇性鏡頭:然後第二架飛機,最後另一架飛機撞上五角大廈。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永遠不會一樣了。
國際注意力立即集中阿富汗,執政的塔利班被指控為恐攻主謀賓拉登和他的基地組織提供庇護。
就在第二天,飯店大廳突然擠滿了數百名外國媒體工作人員,他們迫切需要會說英語的阿富汗人,在他們越過附近邊境進入阿富汗時,協助他們擔任翻譯。
我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以後我沒有停止這份工作。
我小時候並未在阿富汗生活——1990 年代蘇聯軍隊撤退時,我們全家逃離內戰。時隔多年,當我第一次再次進入喀布爾時,我震驚地發現我的故鄉如廢墟,建築物變成瓦礫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城市歡樂喧囂的跡像都消失了。
人民如此貧窮,如此恐懼。
我最初在阿布扎比電視台工作,並與其他五名記者一起住在洲際飯店。每天早上醒來,籠罩於恐懼的陰霾中,因為喀布爾已成為美國空襲的主要目標。
我看到基地組織特工和塔利班從我們飯店空中、大廰裡來來往往,我看到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
爆炸聲響徹夜空,我當時想:我們的飯店會不會是下一個轟炸目標?
然後,12 月初的一個早晨,塔利班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內,人們再次在理髮店外排隊剪鬍鬚。有節奏的阿富汗音樂再次於街道響起,填補爆炸留下的真空。
阿富汗在那天早上,好似重生了。
從那一刻起,我密切參與觀察阿富汗人的第一手生活,當他們恢復日常生活時,我不再是一名翻譯,而是身為一名記者。
從東面的 Tora Bora 到 Paktia 的 Shai Koat 戰役,我親眼目睹了塔利班被推翻。
塔利班戰士消失於山區農村地區,他們的領導人逃往巴基斯坦。回想起來,這是一個錯失的機會,那是美國應該與塔利班坐下來討論和平協議的時候。
我看到曾經信奉塔利班統治的民眾,真正願意放下武器,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美國人不希望那樣。
在我的報導生涯中,包括我和許多其他阿富汗人都認為:美國的動機是在 9/11 事件之後,進行報復。
隨後的幾年更是一連串的政策錯誤。
貧窮而無辜的阿富汗村民,遭到美軍轟炸或拘留。阿富汗政府支持美國人在各山區作戰,於是在政府與人民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鴻溝。
我清楚地記得在喀布爾和加德茲之間的高速公路上,美國人錯誤地逮捕並拘留了一位名叫賽義德·阿巴辛的出租車司機的事件。
他的父親 Roshan 先生年事已高,是 Ariana 航空公司的僱員。在我們揭露資訊錯誤後,阿巴斯先生最終獲釋。
但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
美國人堅持採取強硬手段,在阿富汗平民中造成了過多的生命損失。為了盡量減少美軍的傷亡,他們使用炸彈和無人機。當炸彈和無人機被放在戰爭武器的優先位置時,代表許多無辜民眾會死亡。因為無人機分不清誰是塔利班,誰是平民?
於是對美國人的信任,日月削弱,雙方和平談判的希望也逐漸消退。
阿富汗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樂觀情緒。
我曾經可以在開闊的道路上行駛數千公里,不必擔心死亡。
在深夜或清晨,從喀布爾開車至霍斯特省和帕克蒂卡省的偏遠村莊,我平安穿越阿富汗那些美到驚人的山谷、湖泊、鄉村。
2003年是轉折點。
那一年,美國侵略伊拉克,這激怒了99%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平民。
起義者開始以新的力量進行反擊。
我清楚地記得某一個日子。那一天,一枚巨大的卡車炸彈刺穿了喀布爾的心臟,震動了這座城市,震碎了窗戶。
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記者之一,我對自己目睹的一切感到震驚。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明瞭什麼將成為阿富汗人民的新常態,一種生活中不得不承受的事實——屠殺、肉體和死屍散落濺滿鮮血的阿富汗土地上。
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我們才漸漸明白,在市中心發生針對阿富汗軍隊、外國軍隊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的卡車炸彈和自殺式襲擊,只是標誌著這場殘酷悲劇的序幕。
作為回應,美國人升級了對空襲的依賴,這一次他們擴大了對塔利班清掃的目標清單——結果是所謂反恐包括了轟炸阿富汗農村地區的婚禮和葬禮。
阿富汗人開始將天空視為恐懼之源。
凝視日出、日落、星星,成為靈感來源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在前往坎大哈市附近鬱鬱蔥蔥的綠色 Arghandab 河谷的旅行中,我渴望看到阿富汗最著名的石榴。
但我抵達時,紅色流淌的是當地居民的鮮血,而不是石榴果實。
我所看到的是阿富汗許多農村地區發生的事,只是整個阿富汗戰爭的一個縮影。
塔利班已將他們的戰士推入山谷,但政府軍正竭盡全力將他們擊退。山谷地區的控制權在雙方軍事力量之間拉鋸,無辜的阿富汗平民被夾在中間。受傷、癱瘓、或是死亡。
那一天,我細數了 共33 次美軍的空襲。
而之後我已經數不清塔利班發動的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的次數了。
房屋、橋樑和果園,都被炸毀了。
美國的許多空襲都是由虛假情報導致的:這些情報往往由一些想要在村莊解決自私的阿富汗個人領導權或土地糾紛的人所提供。
美國地面部隊和阿富汗人之間日益缺乏信任,這使美軍已無法從謊言中分辨真相。
塔利班就在這些謊言所製造的美軍攻擊中,使阿富汗人開始反對政府,也成為招募聖戰士的沃土。
就在此時期(2001 年至 2010 年),阿富汗的 9/11 一代——那些已獲得印度、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留學機會的年輕阿富汗人——回來加入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這個新世代本來希望成為偉大民族復興的一部分:結果完全相反,他們發現自己面臨著難以接受的挑戰。他們熱情地回到家鄉,但他們看到的是美國人扶植的新軍閥,他們看到的是政府腐敗盛行。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騙人的謊言。
美麗的山谷、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和小村莊,很容易讓旅人驚嘆。
但它呈現出的和平形象並沒有給阿富汗人帶來任何和平。
阿富汗人在自己的家中,沒有安全感,無法找到安寧。
大約四年前,我在瓦爾達克省的一個小村莊參加婚禮。夜幕降臨,人們聚集,星空下享受食物。天空如此晴朗,但突然間,爆發出轟隆隆的無人機和飛機的聲音。很明顯,附近正在進行手術式飛彈空襲攻擊。
厄運降臨婚禮派對上。
那天晚些時候,我發現自己與一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分享了 Kabuli pilau、麵包和肉,他詳細描述了兒子如何在赫爾曼德省被殺的。他的兒子只有 25 歲,留下了一個寡婦和兩個年幼的孩子。
父親帶著憂鬱的驕傲解釋,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但他的兒子是一個有才華的戰士,他相信人民應該為不同的生活而戰。
我啞口無言。
在這個老人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在塔利班的控制下,音樂是不被允許的,即使在婚禮上也是如此。
相反,所有的村民聚會,都充斥著這些悲傷故事的交換。
人們常常忽視塔利班的成員是誰:他們有寡婦、失去兒子的父親,以及因美軍轟炸,而被炮彈攻擊癱瘓的年輕人。
當我問這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想要什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說:“我要結束戰鬥。夠了。我知道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知道阿富汗必須有一個和平進程,必須停火。”
我的喀布爾辦公室,距離一家大型軍事醫院只有幾公里。
來自我的家鄉庫納爾省的朋友、家人和熟人,經常要求我陪他們去醫院,以確認阿富汗國家安全部隊成員親屬的屍體。
有時候,我覺得我所在省份眾人的心,已經被這些棺材的重量壓垮了。
當美國川普總統政府2019年在多哈開始與塔利班談判時,我們最初也滿懷希望。阿富汗渴望全面和永久停火,談判被視為唯一途徑。
我和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人一樣,在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我的國家和平。
沒過多久,我們的夢想就破滅了。
很明顯,和平會談只是塔利班為了利用戰場上的勝利,再下一城:它不是試圖就和平願景達成一致。
從阿富汗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和平協議毫無意義且充滿著被出賣感。
2020年美國人從監獄中釋放了 6,000 名塔利班戰士和指揮官,這些士兵和指揮官被釋放,以交換塔利班願意實現可信和有意義的和平以及永久停火。
但那從未發生過。
相反,和平進程在令人心碎的高調暗殺中,蒙上了陰影。
我們國家一些來自媒體、法律部門和司法部門的最有能力的人士,一個又一個在家門口被莫名殺害。
就在美國人和塔利班進行談判的時候,我記得一位當地警察局長在一場戰爭委員會會議中突然站起來,指責美國人通過與敵人交談,放棄阿富汗軍隊。 “他們在背後捅了我們一刀,”他生氣地說。
像許多阿富汗人一樣,他與美國近二十年的關係,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是塔利班成員,我們年齡相仿。在過去的 20 年裡,儘管他堅持不同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仍繼續交談。
但最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他,我可以看到他的態度是如何變硬變壞的。我看到並感受到了這場衝突,如何真正分裂了阿富汗人。
當我們見面時,我們幾乎無法交談。他不是我在白沙瓦的記憶中,那個打板球和用多汁的橙子塞滿我們臉的同學。
他個人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阿富汗人深深的失落之一。
他的兄弟、父親和叔叔,在一次美軍因虛假情報和當地塔利班小規模對抗的突襲中,平白無故喪生。
十多年來,阿富汗累積的悲痛與殘酷,使和平成為太遙遠的夢。
最近幾週,我報導了落入塔利班的首府喀布爾,當地大規模投降,無人反抗。
但起初我還認為塔利班無法進入喀布爾,並無從接管這座城市。
我記得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我採訪過的政府官員,仍堅信他們可以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繼續控制喀布爾。
美國的空軍沒有出現。
也有人預測權力會從和平過渡到包容性政府。
但當前總統加尼乘著直升機離開,一切皆成幻影。
塔利班突然進入這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人們非常害怕看到他們,回來了。
最後,我被告知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我換了兩件衣服,和我的妻子、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父母一起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一座我非常熟悉的城市——每一寸土地,我都如此熟悉,我屬於這個城市,我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安全的。
我想到了我的女兒索拉——她的名字意思是“和平”——我想到我們曾經許諾給她的未來,已經破敗不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
當我前往機場時,有人提醒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離開阿富汗。
我到達那裡,多年工作的回憶再次讓我不知所措——那應該只是我作為記者前往戰爭前線的旅行吧!
然後我看到所有在機場的人,這些家庭都排隊想逃跑。
他們是埋葬夢想和抱負一代的阿富汗人。
但這一次,我不是來報導這個故事的:我是來加入他們的。
Bilal Sarwary: 'The plane hit the tower and all our lives changed'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south-asia-58071592
—圖片:阿富汗瓦罕走廊美景,阿富汗進入新疆的唯一通道,玄奘取經來回經過的地方。走廊三分之二在阿富汗境內。
如何幫助目睹兒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0819紐約時報
*【塔利班重新掌權,他們會支援恐怖組織嗎?】
20年前,美國和北約入侵阿富汗,以此回應受塔利班庇護的基地組織發動的9•11恐怖襲擊。現在既然塔利班重新掌權,人們開始擔心,在新技術和社交媒體的幫助下,阿富汗將再次成為伊斯蘭激進主義和恐怖主義的溫床。目前還處於早期階段,專家們在塔利班將選擇什麼樣的方式執政,以及他們可能會成為多大威脅、或多快成為威脅等問題上存在分歧。但毋庸置疑的是,塔利班的勝利是對世界各地伊斯蘭激進分子巨大的宣傳鼓舞。有人預測,塔利班在過去20年裡已經學到了一些教訓,不太可能再支援基地組織(Al Qaeda)和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等組織,因為他們知道那樣做的後果。
https://cn.nytimes.com/world/20210818/taliban-afghanistan-al-qaeda/
*【關於塔利班,你應該瞭解的六個問題】
1995年冬天,一名訪問阿富汗的《紐約時報》記者報導稱,經過多年殘酷的內亂,重大改變似乎即將發生。一支“由公開宣稱的伊斯蘭純粹主義者和阿富汗愛國者組成的新勢力”迅速控制了該國40%以上的地區。這令人感到驚訝,因為許多戰士拿起武器的前一年還只是宗教學生。他們自稱塔利班,意思正是“學生”。 25年後,他們在一場奪去數萬人生命的戰爭中熬過了國際軍事聯盟駐紮的時間,曾經的學生們現在再次成為了這片土地的統治者。
https://cn.nytimes.com/world/20210818/who-are-the-taliban/
*【觀點: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馬拉拉:我為我的阿富汗姐妹們擔憂】
馬拉拉在時報撰文寫道,過去20年裡,數百萬阿富汗女性和女童接受了教育。當塔利班捲土重來,她們希冀的未來正在消失。世界必須行動起來幫助她們,刻不容緩。
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210818/malala-afghanistan-taliban-women/
*【發起反抗塔利班統治的行動,考驗著阿富汗不確定的未來】
塔利班要鞏固對阿富汗的控制,面臨了首個挑戰,在公開保證不會對敵對陣營進行報復後,他們使用武力驅散了至少兩個城市的抗議活動。仍有數千人繼續聚集在首都喀布爾的機場周圍,希望乘飛機離開該國。群眾衝向某些入口,卻被塔利班軍隊擊退,並對空鳴槍。一名在現場的北約官員說,有17人受傷。同時,塔利班戰士用槍聲驅散了東北部城市賈拉拉巴德和東南部城市霍斯特的示威活動,一些抗議者舉起了塔利班幾天前取下的阿富汗政府旗幟。據報導稱,賈拉拉巴德有兩三人喪生。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world/asia/afghanistan-taliban-takeover-violence.html
*【美國一系列作法讓阿富汗盟友陷入瘋狂、束手無策和急於撤離的境地】
上個月拜登總統為撤離阿富汗駐軍的決定進行了辯護,他向那些冒著生命危險幫助美國軍隊的阿富汗人做出了與戰爭本身一樣古老的承諾。總統說:“我們向這些男女傳達的資訊是明確的:如果你願意,美國有你的家。”我們將與你站在一起,就像你與我們站在一起一樣。”今年早些時候不開始大規模撤離阿富汗口譯員、導遊和他們的親屬的決定,讓數千人陷入了困境,在經歷了20年的戰爭後,他們被困在一個現在由塔利班控制的國家。甚至在拜登宣佈撤軍之前,就拒絕了議員和活動人士發出也協助撤離阿富汗人的呼籲。阿富汗人現在發現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us/politics/afghanistan-refugees.html
*【拜登說,如果需要撤離,美軍可能會停留更長時間】
拜登總統表示,美國致力於將每一位美國人撤離阿富汗,即使這可能意味著將軍事任務延長到他 8 月 31 日的最後期限之後,以實現全面撤軍。拜登先生在接受 ABC 新聞採訪時說:如果還有美國公民離開,我們將留下來讓他們全部離開。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world/biden-abc-news-afghanistan.html
*【官員稱說,情報機構沒有預測到阿富汗如此快速淪陷】
高級情報和國防官員表示,在過去一周,在塔利班接管阿富汗前的最後幾天,提交給拜登總統的情報報告,未能預測阿富汗政府即將垮臺,儘管此前的警告越來越嚴厲,整個夏天,情報機構一直在加強對阿富汗不斷惡化的局勢的警告。7月份的報告更加具體,指出塔利班是如何控制通往喀布爾的道路的,以及該組織是如何從1990年代接管該國中吸取教訓的。但高級政府官員承認,隨著8月份白宮關於阿富汗問題的會議節奏加快,以及在塔利班本週末接管前幾天,情報機構沒有預測到,阿富汗即將淪陷。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us/politics/afghanistan-intelligence-agencies.html
*【美國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對塔利班實施財政緊縮】
儘管其在阿富汗的存在混亂結束,但美國仍然控制著屬於阿富汗中央銀行的數十億美元,華盛頓凍結了這筆資金,同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也暫停撥放逾4億美元的援助經費。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business/afghan-central-bank.html
*【阿富汗總統出逃阿聯酋後首度現身】
阿什拉夫•加尼在週三晚間發佈的視頻中說,“如果我留在阿富汗,阿富汗人民會再次目睹總統被絞死。”加尼表示,自己非常想回到阿富汗,並稱自己保持著與該國兩名政治領袖的聯繫,後者一直在和塔利班進行談判。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world/middleeast/ashraf-ghani-afghanistan-taliban.html
*【美國撤離“帝國墳場”後,中國該如何與塔利班打交道?】
中國官方媒體稱美國的倉皇撤軍“映照的是帝國最後的黃昏”,外交部稱這是對美國的教訓,但北京的任何自鳴得意可能都為時過早。專家指出,雖然塔利班的掌權削弱了美國的聲望及影響力,但這也可能製造新的地緣政治危險和安全風險。當前中國沒有表現出太多介入阿富汗事務的熱情。分析認為,對北京來說,得失都有可能。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world/asia/china-afghanistan-taliban-usa.html
*【以色列面臨第四波感染,疫苗有效性遭質疑】
以色列迅速推開的疫苗接種運動曾讓人們恢復日常生活。但在過去兩周,該國單日新增病例不斷上升,週一確診患者超過8000名,是六個月以來最高的單日數字。專家表示,早期接種疫苗者的高感染率表明,疫苗的保護作用會隨時間減弱;高傳染性的Delta變種也可能降低了疫苗的有效性。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world/middleeast/israel-virus-infections-booster.html
*【拜登加強對療養院和學校的防疫策略,並敦促注射加強針】
拜登政府週三在多條戰線上採取行動要反擊激增的Delta變種,強烈建議為大多數接種疫苗的美國成年人注射加強疫苗,並迫使養老院為其工作人員接種疫苗。
在白宮發表的講話中,拜登總統還指示教育部長“運用所有的權力,並在適當的情況下採取法律行動“,以阻止各州禁止在教室中戴口罩。此舉,肯定將加劇與部分共和黨州長的鬥爭。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us/politics/biden-schools-nursing-homes-booster.html
*【Covid-19實時更新】
#華盛頓州要求所有教師和工作人員接種疫苗。該政策是迄今為止任何州對學校教師和其他工作人員實施的最嚴格的疫苗規定,只允許少數例外。學校工作人員必須在 10 月 18 日之前接種疫苗,否則可能會被解僱。
#CDC 研究表明,疫苗對病毒感染的保護作用正在減弱。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週三發布了三項研究,聯邦官員表示,這些研究提供的證據表明,未來幾個月將需要加強輝瑞 BioNTech 和 Moderna 冠狀病毒疫苗的注射。
#邁阿密和坦帕的學校董事會無視國家規定要求戴口罩。
#地震和洪水使海地遏制大流行的努力步履蹣跚。
#世界衛生組織官員周三警告說,塔利班對阿富汗的接管正在阻礙應對冠狀病毒大流行和其他健康危機的努力。
https://www.nytimes.com/live/2021/08/18/world/covid-delta-variant-vaccine?type=styln-live-updates&label=coronavirus%20updates&index=0
*【E.P.A.禁止與兒童神經損傷相關的殺蟲劑】
美國環境保護署將推翻川普時代保留chlorpyrifos的決定,chlorpyrifos是一種自 1965 年以來,廣泛用於水果和蔬菜的常見的農藥。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climate/pesticides-epa-chlorpyrifos.html
*【阿拉斯加州聯邦法官以氣候危害為由,阻止了該州石油鑽探項目的許可】
阿拉斯加州的聯邦法官否決了該州北坡一個大型石油鑽井專案的施工許可證,該專案的設計目標是在未來30年內每天生產10萬桶以上的石油。石油巨頭康菲石油公司(ConocoPhillips)提出的數十億美元的探油計畫,已經得到川普政府的批准,並得到了拜登政府的合法支援。但環保組織提起告訴,辯稱聯邦政府沒有考慮到鑽井對野生動物的影響,以及石油燃燒對全球變暖的影響,聯邦法官同意此一說法。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climate/alaska-willow-oil.html
*【香港大學四名學生因涉嫌“宣揚恐怖主義”被捕】
這四名學生系港大學生會成員,曾在7月的一次會議上為一名刺傷員警後輕生的男子默哀。警方指港大學生會通過的一項動議“合理化、美化和光榮化恐怖主義”。
https://cn.nytimes.com/china/20210818/hong-kong-university-arrests/
如何幫助目睹兒 在 Esther Lee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我感恩得無話可說,這個訪問不單止解答了很多在我人生中,我思考了很久而沒有答案的問題,帶我得到真正的快樂、自在,去繼續我的使命,甚至得到生命的真諦。最後的幾分鐘,瓊英桌瑪竟用“廣東話”唱[心經]給我們聽,她從來未試過。How lucky we are!!!
如何化傷痛為巨大的力量? ~ [相聚一刻] ep234 Part 1
播出:2019年2月4日, 8pm
嘉賓:Ani Choying Drolma(瓊英卓瑪), Selina Lai
主持:Esther Lee
監製:Weller Choi, Tony Chau
場地:相聚一台
嘉賓查詢:WhatsApp@6998 3791
入會查詢:WhatsApp@5741 6869
Part 1 https://youtu.be/qLDWElSvJbk
欲收看所有節目,可成為免費/正式會員:
www.togetherradio.net
內容:
能夠採訪瓊英卓瑪(Ani Choying Drolma)真的很榮幸!生活有時可以很殘酷,當我們童年時發生的事情都是傷害的時候,大多數人會變得苦毒、扮演受害者,無法繼續前進、好好生活。或者,花費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嘗試治愈過去的痛苦。Ani(解女尼)如何度過難關,成為今天的她?
作為一個國際上那麼成功的icon人物,她如何同時過著如此簡單、輕鬆的生活?她為什麼這麼幸運?她如何處理自己的名氣和聲譽?她怎麼能夠為世界、為尼泊爾做這麼多?她現在在做什麼慈善項目?Ani為什麼如此喜歡QT(量子觸療)?QT如何幫助尼泊爾的人民?
Ani如何看待尼泊爾的性別歧視、男女不平等,以及女性普遍的低社會地位?她能做什麼?我們能做什麼?一個人為何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幫助她的國家和人民呢?什麼是慈悲?我們怎樣才能對自己富有同情心?
最後,我們非常榮幸能,Ani為我們唱歌,第一次用粵語唱{心經}!特別鳴謝 Selina Lai用廣東話,分享很多Ani的有趣故事。今集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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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英卓瑪(Ani Choying Drolma)在世界各地超過二十個國家開過演唱會,出版超過10張梵音專輯,自傳有超過十五種語言翻譯,在youtube上的片段有上千萬點擊率⋯她是被譽為"世界梵音第一人"的尼泊爾著名歌唱家女尼瓊英卓瑪(Ani Choying Drolma)。
Ani(解女尼)出生於尼泊爾,來自中國藏區。同年時,父親生性暴躁,幾乎每天都毒打她和母親。經歷家庭暴力和目睹女性在社會面對的不公平,她在13歲時選擇到加德滿都北部山區的"蘭吉貢巴寺"出家修行,追隨被譽當代大圓滿成就者祖"古烏金仁波切"。仁波切以愛與寬容療愈了瓊英卓瑪的心靈創傷,還發掘了她的歌唱才華,從而改寫她一生。
音樂事業帶來的收入讓瓊英卓瑪在尼泊爾開展了慈善事業,包括女尼學校丶幫助單身母親的日間托兒所丶支持婦女創業項目、支持地震和愛滋孤兒的生活教育項目丶腎病醫院和診所、地震後重建學校等等。
在過去20年間,瓊英卓瑪讓唱頌梵音,成為她的日常冥想和修行,她的歌聲安撫了世上許多人的心靈。也是因為這樣,她常被邀請到歐美各地演出和演講。在世界各地,很多人問她修行和生活上的困難,她常常以"Simple Kindness"作回應。我們非常榮幸,邀請到瓊英卓瑪來[相聚一刻]分享。(文字來自"自在社")
https://www.facebook.com/selina.lai.9461
如想查詢瓊英卓瑪在尼泊爾的項目,請pm Selina Lai,Ani在港的聯絡人,功德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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