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陪娃做作業陪到心室顫動,一出房間看到坐在沙發上那坨如山的父愛,心理飄起了凜冽的北風。為什麼我要生孩子?為什麼我要有老公?
格十三的「中年辭典」:
【中年人】一種在外人面前死撐,一回頭流著眼淚滿地打滾的騙子。同時還要注意表情不可太猙獰,站起來的瞬間要保持姿勢優雅有風度,否則會被說成「油膩中年」。
【中年婦女】普遍尊稱「大哥的大哥」,一種愛得快恨得快、笑得快哭得快的可愛生物。
【佛系夫妻】中年夫妻愛情的顛峰,意指只要身體一碰床,乾柴先睡著,烈火則如釋重負地放空大腦。
【滾床單】許多中年夫妻之間的「mission impossible」。
【雲配偶】忽而遠在天邊,忽而近在眼前,對家庭生活提供有益的指導性意見,以及無用的指導性意見。
【雲恩愛】世上最安全的夫妻關係,溝通靠手機,眼不見才恩愛,正所謂「距離產生美」。
【優雅】自從小孩出生後,就與中年老母漸行漸遠的一種形態。
【P圖】有個朋友,當我們一群女人合影完,她P完自己就發朋友圈了。然後她失去了我們。
【暑假】對爸爸來說:暑假=暑假。對為娘來說:暑假=……(以下省略三萬字)
【開學】哈哈哈哈。
取自《了不起的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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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中年婦女之夜」的時候,我們談到已婚男人的特異功能。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585163278780872/
「我不想看見他的時候他一定在眼前晃,我需要他出現的時候他一定在別處忙。」
有位媽媽就曾經跟我說,以前想要爸爸在家的時候,爸爸總在忙,自己帶著兩個孩子,雖然心酸,也順順利利長大了。後來爸爸轉換工作,常在家,但又像大老爺,增加了她的工作量,她反而希望他去忙,不要在家打擾她!
「老天讓我們嫁給男人,是為了來磨練自己—指望不上他的時候,你便鍛鍊了自己的能力;躲都躲不開他的時候,你又不得不讓自己變成更好的自己。」
我說,我認識的中年婦女,成長飛快,這是一點都不誇張。這時候辛苦播種的,等孩子長大了,就能看得到某種回報—每天心靈成長不是學假的,情緒人際能力的圓融,中年男性常常跟不上。
不少男性很委屈,辛苦了一輩子,也不知道怎麼跟妻子、孩子好好靠近!
祝願您,成為更好的自己,別讓自己只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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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母的唯一天敵是爸爸
【文/ 格十三】
媽媽做的事成了順理成章的、習以為常的、令人厭煩的,爸爸才是快樂童年的守護者。
老師出了一篇作文〈____真辛苦〉,是個半開放式作文題,讓小朋友自己填主詞。我喜不自禁地暗自琢磨起來,兒子肯定要寫「媽媽真辛苦」了。
此時我腦海裡已經自動播放起背景音樂,一定是二胡版的,帶點哀怨又不失溫馨感,北風刺骨,天地瀟瀟,一個偉大的老母親形象拔地而起。
這位偉大的老母親,辛辛苦苦生下這個娃,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拔大。他吃紅燒肉我啃大饅頭,沒日沒夜操心,生病了跑前跑後,節假日到處陪玩,還要叮囑他學習,負責讓他贏在各種起跑線上,含辛茹苦地活活把自己累胖了十幾公斤……
這篇文章寫出來,要是經我稍加潤色,一不小心能上電視。
過了一會兒,看看兒子的作文本,標題赫然寫著:「爸爸真辛苦」。
Excuse me?爸爸真辛苦?
我強忍住滿腔怒火,笑著問兒子:「爸爸怎麼辛苦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他出差回來,剛一下飛機,就趕到學校來接我……」
背景音樂又來了,這回是嗩吶版的。一個慈祥的老父親,風塵僕僕帶著邊疆的頹廢氣息和羊駝呼嘯而過的滄桑,一路歷盡磨難降妖除魔,踏平坎坷鬥罷艱險,急行三天三夜只為了能在第一時間接兒子放學?這麼感人?
此刻的我如同一個被拋棄在烏干達密林裡的頹廢中年婦女,披頭散髮,孤立無援,內心咒罵著,臉上笑嘻嘻,罵也不行,鬧也不合適,只能裝大度。
「乖兒子啊,父愛如山(母愛才是最偉大的),你爸爸確實也挺辛苦的(辛苦程度是我的十分之一),他每天工作很忙碌(你娘我工作也一點不輕鬆),他回家後還要照顧你(除了陪你玩,其他事都是我做),你將來要孝順他(只要孝順我就可以了),對不對?」
這孩子一句都沒聽懂,如同一個EQ為負數的傻子般,已經開始寫了起來。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呀,只能為自己加油打氣:這傻子是我親生的,我親生的,親生的……
以沉默結束了這一段刻骨銘心的母子冷聊,心力交瘁的我以一個失敗老母親的形象躲進了廚房,本以為可以毫不在意,但最終還是難以忍住內心的悲痛,又吃了一包薯片自我療傷。
細思極恐,仔細回憶了一下,兒子竟對我日常為人民服務習以為常,對他爸爸偶爾的一次捨生取義念念不忘。這年頭,做得多的不領情,做得恰到好處的才會被感恩。
看來,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媽媽們,戰勝了一切妖魔鬼怪,扛過了所有的艱難困苦,孰料卻在陰溝裡翻船。在這世上,媽媽的唯一天敵可能就是爸爸了。
記得上一次發生類似的事,還是在幼兒園小班的時候。
老師在課堂上讓小朋友們演講「我最喜歡的人」,全班三十個小孩,只有五個講「我最喜歡的人是媽媽」,其他的不是爸爸就是外公、爺爺……
雄性家長或成了最大贏家。
想一想原因,各位老母親心裡沒有一點數嗎?我反思了一下,確實是我自己造的孽。
那時候每天早上我就像打仗一樣催著孩子:你怎麼穿衣服這麼慢,你怎麼刷個牙用這麼長時間,你怎麼吃個飯像打太極拳,你今天要帶的東西怎麼還沒整理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早上時間寶貴不要磨蹭,blah blah blah……
我覺得每天早上我能說完一整年的話,有時候我喝個咖啡能對著馬路發半小時呆,別人問我怎麼不說話,我總是告訴他們,我下半輩子的話已經在每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吆喝完了,連我都嫌自己太吵,快讓世界清靜清靜吧。
而他爸爸呢?早上起來毫無緊迫感,從來不催兒子抓緊時間,甚至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和他聊什麼小土星環、人工智能、轉基因……
凶悍的老母親只會大吼大叫,「再給你一分鐘!馬上結束!不然就遲到了!」
而溫柔的老父親只會輕聲細語,「偶爾遲到一次又不要緊的。」
友誼的天平已經傾斜!
這還不算,每次出去吃飯,凶悍的老母親總是嘮叨個不停:這個是垃圾食品小孩不能吃,那個是大人吃的小孩不能吃,還要追著趕著多塞幾口飯進他的嘴。
而慈祥的老父親呢,「這個很辣很刺激哦,要不要來一口?啤酒很好喝哦,要不要來一口?不想吃就別吃了吧,又不會餓死。」
面對男人兄弟情,在下又輸一輪!
更可氣的是出去玩,凶悍的老母親只會說:「別亂爬,別亂摸,不能去,太危險,小孩不能玩這個。」
而慈祥的老父親呢,「那裡有條奇怪的小路,要不要去探險?這個池塘裡有可愛的癩蛤蟆,要不要一起抓?那邊的山頭好像很難爬,要不要去試試?」
是在下徹底輸了!
最後把膝蓋摔出兩個大血印,去醫院上藥換藥包紮這種善後工作又是我的事。每回換藥,疼一次兒子就怨我一回,但他還是很感激老父親帶他探險呢……蒼天啊!
背黑鍋我來,討好娃你去!
所以童言無忌,幼兒園的小朋友能脫口而出「我最喜歡的人是爸爸」,簡直是發自肺腑,誰會喜歡一個愛催命又愛嚇唬人又條條框框那麼多的囉嗦八婆啊!
如果說幼兒園的小屁孩還不開竅,那麼作為一個小學生難道還不分青紅皂白?事實是,確實不分。
這屆老母親普遍都喜歡犯賤,明明知道那些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還總是奮不顧身入坑。黑臉我來當,白臉你去唱。所以很多時候,媽媽做的事都成了順理成章的、習以為常的、令人厭煩的,而爸爸們才是人家快樂童年的守護者。
我就隨便舉幾個小例子,你體會一下。
兒子放學一回家,我會說:「作業多不多?抓緊時間趕緊做。」
慈父說:「走,天氣這麼好,先出去兜一圈,做作業又不著急。」
晚上父子倆連線打遊戲,我會說:「看看都幾點了還玩啊,有時間玩這沒營養的東西還不如多練練琴啊,快洗洗睡吧。」
慈父說:「練琴早一天晚一天的不礙事,這一局快完了快完了,打完就睡。」
說到練琴,趕鴨子上架這種事也都是我的,練不好翻臉臭罵拍桌子的也是我。
慈父說:「急什麼啊,慢慢會練好的,你看你看人都練傻了,快歇歇。」
假期旅行,我會說:「帶上你的暑假作業,抽空得快點做完。」
慈父說:「做什麼做啊,玩就是玩,作業不用做了。」
快升學了,我天天愁眉不展,研究這個學校那個學校,對著兒子灌輸考好學校有多麼多麼難,需要怎樣努力才能進去。
慈父說:「這有什麼好發愁的,是金子到哪都發光,別叨叨這些了,走,出去打球去!」
好人是你會做,在下的整個人生輸給你了。
如此看來,辛苦的人確實是爸爸。我每天只不過是做了一些又囉嗦又奪命又不切實際的小事,而爸爸做的都是樹立信念安撫人心保護青少年的大事,能不辛苦嗎?
每到這時,我都希望如果我是爸爸該多好啊。一邊被傳唱讚美著父愛如山,一邊可以肆無忌憚地吐槽著生活的艱辛和壓力,一邊還能在孩子那邊做好人,至少能被寫進作文。
而我們這些煩人的中年婦女,壓力是應該的,吐槽是矯情的,被孩子寫進作文是撿了大便宜,被作為反面教材發到網路上倒是常有的事。
◎十三說
大逆轉:後來發現兒子又把標題改成〈媽媽真辛苦〉重新寫了一篇,真不愧是我兒子,為了公平公正公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其實我們有時候為孩子的作文這種小事影響心情真沒必要,事後想想也很幼稚,但每個人都是感情動物、情緒動物,在家人面前更是不加掩飾,於是才會經常為了這種小事而給自己加戲。
證明爸爸和媽媽誰更辛苦是很難的,其實家庭永遠是需要分工合作的,沒有一個人是不辛苦的,包括孩子。還希望各位認清大局形勢,當你的孩子沒有把你寫進作文的時候,只能說明你的付出已經具象到奈米級,沒辦法提煉成素材,那應該才是最光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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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了不起的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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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是夠好的媽媽:是犧牲,還是責任?是妥協,還是平衡?放下對母愛的執著,恢復你的生命彈性,重新找回愛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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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哭瑪利亞(此致亞里安)】
卓韻芝
我們一直住在灣仔,直至有天,媽說,這棟樓要拆了,我覺得好古怪,電梯沒壞,地磚好端端,外牆油漆沒破落,沒事沒幹,怎麼要拆?那時是我人生首次知道,原來有些東西沒有朽壞、未及變老,還是要走。
舉家由灣仔搬去杏花村,那年杏花,樓房雪白簇新,街道寬闊筆直,樓宇間相隔的空間寬廣,明亮又乾淨,總之整個地區都好……整潔,不像灣仔,滿是橫街窄巷,沒有醉漢、妓女或水兵。我來到了這個跟灣仔相反的地域,那年小學,記不起幾多年級。
杏花村好像很適合小朋友遊蕩,至少媽媽放心我走來走去,我走來走去,路線重複又重複,偷偷抽煙又試過,迫同學到海旁幫我拍攝「扮城市驚喜」的照片又試過,漫無目的——我有了自由,但不知道自由可以用來做什麼。
直至有位朋友問:你有沒有去過青年協會?由這裡一直走到盡頭便是。
青年協會,右方有些棋盤遊戲,直進有個自修空間,有堆書,左方那區域我不敢去,看來不似是開放給公眾的,我遊來遊去,有自由而沒目的,突然,有個男人走近,他問我是否喜歡音樂,我點頭,他說自己叫「亞里安」,請我有空來找他,他是青年協會的人,我心裡在想,你個名搞什麼?
他是大人,小時候我只會分「我們」和「大人」。
我覺得這男人跟青協格格不入。
有一天,我又去杏花村青年協會,那個叫亞里安的男人過來拍拍我,示意我跟他去左手邊那個區域,他陰陰笑,神神秘秘,但不知怎地,我不害怕他;其實他跟中心內的其他職員好像不甚溝通,又不像社工,但他的氣場跟「攻擊性」徹底沾不上邊,我就跟著他。
天呀。
那是一間黑房,好暗。
牆上貼滿外國人的照片,細看,是樂隊海報。由於有聽外語音樂的習慣,我知道牆上有U2和Duran Duran。他指著正中央的海報,問我有否聽過他們——Depeche Mode,妖!我這才知道原來De-pe-che Mode英文是這樣串!我說「我知道Depeche Mode呀!聽過903志淙節目介紹,但我不知道原來是海報上這兩個字De-pe-che Mode!我以為是THE Passion Mode!」他沉默。黑房盡處有一座CD機,他就播了Depeche Mode,記不起什麼歌,我又坐著聽。歌曲完畢,他問我是否喜歡,我搖頭,他說那Duran Duran呢?我說喜歡。我們就聽了一首Duran Duran。
那個仲夏,我用一個暑假的時間,讀畢青年協會書架上全部衛斯理、認識了一個叫亞里安的大人,以及找到人生最愛的音樂類型——
亞里安總是很神秘,經常忽然叫我進黑房,二話不說就播歌。直至有一次,我好清楚記得,音樂一響起,我就知道自己找到了,這•就•是•我•喜•歡•的•聲音。剎那間,我驚覺自己原來一直守候著某一種聲音,那刻的感官極度震撼,真正的目瞪口呆,原來有「終於遇上」這回事,你在瞬間明暸自己以前的所謂「喜歡」全是假像,「遇到」才知道自己「找到」。
我問瘋的他們什麼名字?亞里安說,他們叫Sky Cries Mary。
這幕的記憶非常、非常清晰,那首歌是 ‘Circus Church’,我肯定。
亞里安見我撐大眼睛來驚訝,他的表情很……愉悅。我沒有向亞里安道謝,轉身過尖沙嘴找Sky Cries Mary。
(此刻提筆,想著想,‘Circus Church’意即「喧鬧的教堂」或「馬戲教堂」。翻查看,1993年的唱片。倒著算,那年我13歲。 )
不過最光怪陸離的事還未說到,發生在「喧鬧的教堂」以前:某天,亞里安問我,你有沒有興趣主持節目,播放心愛的歌?就像……做電台那樣?原來這個傻佬在青年協會內建設了一個發射頻度,可以在黑房主持節目,用這個咪,這部CD機,只有知道這條頻的人才能聽到,覆蓋範圍只限於青協中心之內,他說,你可以請朋友來中心聽,你的節目。
我這就開始主持,每周一晚。我邀請當時唯一肯來青協收聽節目的兩位朋友(其實是朋友和她的姊姊),去黑房主持節目,節目結束,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人在聽,沒有。亞里安也不在。朋友說她倆剛才有收聽,我不確定,耳筒明明在自修室桌上,節目一完畢她們就放下耳筒也不定。自我安慰。
奇怪地,我失望,卻繼續主持,每周一次。有次忍不住,詢問朋友對於節目的意見,坦白的姊姊說「有點嘈吵」,我又體諒,得明白她們喜歡陳慧嫻。但我的體諒並非來自同理心,而是,其實我不在乎。
基本上,我每周為只有亞里安一個聽眾的節目而努力,更多的時候,連亞里安都不在聽。
遙憶至此,我覺得那時的自己很孤獨,亞里安也好像很孤獨,但我遙憶的此刻,我已經是外人了——彼時身在其中的我,或他,深深覺得獨自躲在房間埋首喜歡的事,好正,別搞我。我比較關心下周播什麼,不能老是重複呀,要發掘新音樂!經常重複,聽眾會有微言!
沒有聽眾?我就是聽眾哦。
直至後來,我進入「正式的」電台,跟亞里安沒甚聯絡。考電台那天,見我的是王喜,他叫我讀一堆外語歌手名字,包括Mariah Carey,當時我在想,你們903竟然要人讀Mariah Carey,白痴。偏偏,王喜讓我過關。後來,我花費不少時間去覺得前人白痴,卻從沒感謝過亞里安,或者其他讓我走出路來的前人;那時沒想及感激,生命只是純粹的前進。
那個距離「攻擊性」最遙遠的亞里安。一貫的沉默、謹慎、謙厚。天呀,青少年期的我,從他身上該學而沒有學的就是沉默、謹慎、謙厚。偏偏,我學懂Sky Cries Mary;天哭瑪利亞!得悉亞里安離世,翌日得知Mazzy Star的David Roback 逝世。天意好古怪。
所以,我首個主持的節目不在903,而是在杏花青協,而後來我在903介紹所有另類外語歌的基礎,來自亞里安(當然還有志淙)。沒有亞里安就沒有卓韻芝,這句好老土,但我會理直氣壯地說出。
最後一次見亞里安,我的婚禮。籌備婚禮時,忽然想起他,畢竟於我婚禮的意義是道謝每位有曾改變生命道向的善人(以及喝個爛醉)。我聯絡他,他又來。婚禮上,我問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接著一起陰笑,意會,這是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問題本身藏著回憶的所有。
是亞里安令我明白「自由」可以用來做什麼,例如……想想下周(在沒人聽的)節目播什麼歌。有時我懷疑如果不是亞里安,我還要在街上遊蕩多久,可以遇上多糟糕的事。
沒孤獨這回事。記住有個人,在街尾盡處自己set up個電台,是因為找到志向,然後,骨牌式地改變了香港文化。有志向就沒孤獨這回事,但願你亦然。
你呀亞里安,人間的教堂喧鬧,人間的天堂是馬戲,真正的天使陰陰笑。記住向天使介紹Sky Cries Mary,天哭瑪利亞,也許天使們會笑到不能。
繼續你的THE Passion Mode. • •
#亞里安呀這是我節目的稿說完這之後我會播SkyCriesMary你知道頻道會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