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洛心說書開拍。很久沒錄影,完全回到第一集般的窘境。辛苦工作人員,也辛苦兩條狗。
卡哇伊來過公司好幾次了因此一到就在開放式辦公室一行一行巡邏(食物的可能)
大白則是生性害羞靦腆加上其實不太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問號貌。不習慣教條式的服從,走幾次開頭畫面就開始躺在地上裝死了。
每一隻狗都是個體,有他們獨特的靈魂。卡哇伊愛吃,跟人類互動極佳,因此可以適應都市的生活方式。加上體型小,撒野的時候其實一撈就可以制止她胡來。
大白則是原生狗的特性很強。他的信任以及與人類的相處是這四年來用非常緩慢的速度堆積起來的。每次聽到我對他要求什麼,都可以看見他是如何用盡全力去抗拒天性要他「逃跑」「躲起來」的衝動瞪大眼睛試圖去理解我說的話。
如傑克·倫敦在《白牙》裡所描述的:「他會因為無法透過身體表現愛意而顯得忸怩不安」大白不會撒嬌,也不太會瘋狂搖尾巴表現他的喜悅。他只會用很緩慢,感覺非常不協調的動作,湊過來,太接近了,又落荒而逃。他似乎還在適應還在理解,這種「想親近人」的感覺。
不像生出來就是寵物犬的卡哇伊,血脈相承父母身體裡也流著被馴養基因,大白的天性在這幾年被大力的衝擊以及重塑——從野性走向「文明」;從害怕(卻沒有攻擊的敵意)走向信任。或許,野外犬(feral) 的他夾雜著那一滴狼的血統,就全身的經驗與基因都叫他離人類遠一點,但,那強大、被馴服、被圈養的狗的記憶,也一直在他心底,呼喚著,呼喚著,要他往我走來。
人跟動物的相處是很奇妙的。錄完影,兩隻都累癱了,此時都在我身後說夢話。我看著他們熟睡的樣子——兩隻截然不同的靈魂,就這麼願意跟著我相信我,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愛我。他們訴說愛的語言是如此不同,但是只要我們願意傾聽,不用自己理解愛的方式去理解他們,你也會聽到,那屬於野性的愛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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