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部落格文末抽獎贈書兩本
讓我們一起回想一下,自己最近遇過「最難說服的對象是誰?你想說服他什麼?」我們從說服小孩整理房間,到進行提案希望獲取他人支持,往往會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並對別人的意見難以採納,導致對話陷入僵局。然而,爭吵解決不了對立,有效提問,才能讓人不知不覺被你打動。如何善用「提問」來說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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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在說什麼?】
《好問》的作者是前聯邦和州檢察官特雷.高迪(Trey Gowdy),他曾擔任四屆美國眾議會的議員。他在這本書裡分享如何透過有效的「提問」來說服陪審團(泛指你想說服的對象),說明各種不同的提問技巧和效果,也引用自己擔任檢察官時期的法庭案件進行補充。
他認為:「最有說服力的人傾聽跟講話一樣多;最有說服力的人,問的問題與回答的問題一樣多。」提問不僅是獲取訊息的必要條件,如果你想讓別人更瞭解你的立場,或者只是讓他人相互瞭解,那麼在對的時間用正確的方法提問,可能會是你最有效的工具。
這本書教我們如何確認自己的提問「目標」,辨認自己的「陪審團」是誰,評估支撐自己的「證據和論點」是否與預期的目標相符。對我自己而言,或許沒有法庭的嚴肅議題需要面對,但是學習一些提問技巧仍可以應用在日常生活當中,以下分享四個實用的例子:提問可以建立和破壞信任,也可以推捧和削弱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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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可以建立信任】
如果你想透過提問,來達成特定的目標,例如請求對方幫忙、說服對方轉換成你的思考方式、達成共識、異中求同,那麼就必須要注意「舉證責任」(burden of proof)是否能支撐得起你的目標,也就是「我需要多少證據和支持論點,才能贏得辯論並達成我的目標?」訴求越大,就需要越大的說服力。問題越具爭議性,說服力就要更強。相反的,訴求或問題越小,就能以更少的事實或更少的說服力來達成目標。
而通常,當對方跟你之間的信任逐漸累積起來之後,你可以更有效說服對方,或是達成請求的目的。在作者擔任議員的生涯中,有一位名叫雪莉亞的議員很擅長利用「舉證責任和目標不對稱」這個招式來累積信任。
她的典型開場白經常是:「特雷,我想請你幫個大忙。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以理解。我真希望自己不必開口,但我沒別的人可以問了。」這常讓作者會以為是什麼天大的請求。
但她下一句的請求通常是:「我可以跟你借支筆嗎?我的不能寫了。」
雪莉亞前面鋪陳的敘述與後面的請求「極不協調、且不對稱」,讓作者經常在聽到請求那麼小之後就鬆了口氣,然後立刻答應她。雪莉亞故意讓她的要求和作者的預期不對稱,結果每當她要求什麼,作者都很容易下意識地說「好」。在小事上答應的反射性作用,讓作者很有可能在對方提出更大的要求上說「好」。
另一種相反的例子是作者曾在超市買菜的時候,鄰居跑來問她:「嘿,特雷,可以耽誤你一下嗎?」作者當然沒什麼心防,「一下」是吧?那就聽聽看對方要說什麼囉。
鄰居:「你覺得邪惡的起源是什麼?我…(以下省略百字)」
作者:「你現在是問了我一個困擾偉大哲學家幾個世紀之久的問題嗎?」然後兩人只好尷尬地結束這場對話。
這是標準的提問目標和請求不對稱的例子,但這種例子會破壞你在別人眼中的信任。因此,提問就像逐漸累積信任的過程,你如果覺得對方提出小要求都這麼謹慎,那麼提出大需求的時候一定也是如此。若對方會認為你對自己的請求沒有審慎評估,漸漸會失去對你的信任,之後你再提出類似的問題時,對方會先採取防禦心態來應對,甚至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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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可以破壞信任】
作者在書中提到,尼采曾經說過一句經典名言:「我難過的不是你騙了我,我難過的是我不知道將來何時才能相信你。」友誼、婚姻和商業關係之所以破裂,都是因為起初的微小謊言,最終使人對更大的真相產生懷疑。如果一個人會在小事情上撒謊,那在大事情上面會不會也撒謊?書中有一個作者擔任檢察官的時候的起訴案例,同時展示了利用提問「破壞信任」和「重複提問」的力量。
有一個男子名叫蓋瑞,他被指控殺害了分居的妻子弗里達。弗里達的屍體被人發現在一輛掉落水溝的車子裡,身上有九處刀傷。根據蓋瑞的說詞,當時他獨自開著車子跟妻子在道路上相遇,兩人把車子停在路邊之後,弗里達提出跟他性行為的要求,但他拒絕了,接著弗里達拿刀威脅他。經過一番爭吵後,兩人進到弗里達的車上,蓋瑞說他想阻止弗里達把車開進水溝裡,但他失敗了。接著弗里達拿出刀來說要殺了蓋瑞,所以他為了自我防衛,只好奪刀反刺了弗里達一刀。最後,弗里達身中九刀死亡。
由於蓋瑞始終以自我防衛自居,作者認為他不會說出自己的動機,而且陪審團成員說不定有些還對事實麼真相半信半疑。這時候,作者採取了一個方法來達成目的,他對蓋瑞提問,讓陪審團的十二人從這些問答中聽出端倪。
作者:「蓋瑞先生,你第一次刺在你妻子身上的什麼地方呢?」
蓋瑞:「我不記得了,我想應該是在手臂吧。」
作者:「車內只有一把刀,你奪來之後可以掌控那把刀,你沒有把他丟出窗外,而是刺向她的手臂對嗎?」蓋瑞沉默不語,作者接著問:「你第二次刺你妻子時她說了什麼?」
蓋瑞:「沒有。」
作者:「你想讓陪審團相信你用刀刺了一個女人,她卻連『住手』或『很痛』之類的話都沒說嗎?她真的什麼都沒說?」
蓋瑞:「沒有。」
作者:「你對她曾經向你求歡的細節記得非常清楚,那你記得你第二次刺她的時候,她說了什麼?」
蓋瑞:「沒有。」
作者:「那你第三次刺她的時候呢?」蓋瑞開始保持沉默,作者繼續一字一句問出後面的問題。
那你第四次刺她的時候呢?
那你第五次刺她的時候呢?
那你第六次刺她的時候呢?
那你第七次刺她的時候呢?
那你第八次刺她的時候呢?
那你第九次刺她的時候呢?
作者並不期望蓋瑞自己認罪,而是透過重複的提問,一字一句地讓陪審團透過九處不同的刀傷感到難受,然後難以相信一個被刀子襲擊的受害者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最後,透過對事實的提問,讓所有陪審團對被告僅存的信任感徹底瓦解,排除所有懷疑的因素。這就是重複提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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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可以推捧對方】
有一種提問叫做「軟球問題」(softball question),指的是容易回答的問題。軟球問題可以佐證事實、鼓勵對方表達、建立雙方信任、培養親和力。
例如在白宮記者會上,記者如果想讓總統發表正向的言論,可能會問:「總統先生,你的勞動節假期過得愉快嗎?」或者是面試官對求職者問:「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這類型的提問,讓對方可以表達自己的觀點和立場,還有鼓勵和邀請的成分,間接地達到推捧對方的效果。
有時候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候選人被問這類型問題:「你為什麼是最有資格的候選人?請問你一直以來表現這麼出色是什麼感覺?你已經厭倦了完美的形象嗎?」這些都是軟球問題,讓回答問題的人可以侃侃而談,提升正面的形象。下次你如果想藉由問題推捧對方,不妨試試看問一些這種軟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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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可以削弱對方】
另一種提問叫做「硬球問題」(hardball question),指的是難以回答的問題。這類型的提問可以用來反駁、削弱或質疑事實。仔細觀察以下提問,會發現這剛好跟軟球問題是相反的作用。
例如記者如果想要削弱一位候選人,可能就會問:「你當州長時調整了三次稅,那你這次說的不加稅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停止上班喝酒了?你的民調為什麼能夠超越XX%呢(刻意問一個很低的數字)?這些問題會讓回答者很難招架,也會被其他聽眾投以防禦性或負面的眼光。
通常採用硬球問題時,希望達成的目的是:降低回答者的信用、信賴度、親和力。在我們平常生活中,你或許也可以察覺人與人之間的提問,誰會對誰提出軟球問題?誰又會對誰提出硬球問題?當我們自己想達成特定目標時,又該怎麼利用不同的提問方式來達到預想中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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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是一種藝術】
我很喜歡書中這句話:「要成為一個很好的說服者,得讓自己先成為一個可以被說服的人。」只有當一個人的心胸夠開闊,能夠廣納不同意見和想法之後,才能產生最有說服力的論點。說服不只是單純以邏輯和證據出發,更多的時候你要訴諸同理心和情緒的感受,和對方產生情感上的連結,在異見當中尋求共同的特點。
作者在接近結尾的時候總結到:「說服是漸進的、細微的,有時甚至無法察覺。人類天生不喜歡承認錯誤,我更擅長合理化。讓人重新思考立場是成功的說服,讓人不帶偏見地傾聽你的立場是成功的說服,讓人理解你的來意是成功的說服。」
因此,成功說服的定義「不是強求對方徹底改變想法」,而是在對方心底埋下願意傾聽的意願、讓對方產生新的想法、開始從不同的觀點看待事情,這就已經是很成功的說服。畢竟,能夠說服人們的,通常只有人們「自己」。我們只是利用提問,埋下一個種子,讓它自己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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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
《好問》這本書的內容偏硬,或許是作者檢察官的資深經歷,在書寫的時候他用了很多法庭的專業術語,有些段落對於沒有相關經驗的我稍嫌難懂。幸好作者在每個方法和觀念之間,都以實際的案例進行說明,這才讓我比較能進入狀況,進而發揮跟日常生活的聯想力。
作者提到,沒有人天生就是一個良好的溝通者,他們大多經歷過痛苦的成長,遭逢諸多溝通上的失敗和挫折之後,仍然努力改善自己的溝通技巧。作者也不斷強調「準備」的重要性,在進行任何溝通時,事前的準備、蒐集、規劃都不可或缺,如通他很喜歡說的:「雖然準備並非成功的保證,卻是避免失敗的唯一最好辦法。」這本書提供了一個良好溝通的準備工具。
讀完之後,我仍不斷思考作者給的建議,如果你不是一個有趣的人,那麼用笑話展開互動就沒什麼道理;假如你天生是個嚴肅的人,那就找些嚴肅的話題來貫穿談話的內容。或許每個人都應該給自己機會去持續練習,準備,失敗,然後再準備,再失敗。一步步前進,去成為你希望別人成為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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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僵定義 在 心理師想跟你說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在精神病院抗憂鬱
#我們不是想太多 #只是生病了
#一個微笑憂鬱症患者的住院日記
▍規定
剛進來時,我特地去看了病房的窗戶,終於親自證實了「精神病院的窗戶是不能開的」這個說法。
此外,還有很多在一般醫院裡從沒聽過的規定:刀類、打火機、化學物品等危險用品不用說,全部沒收;吃飯不准用筷子(當我聽到這條規定的時候,震驚地以為這裡吃飯統一用手扒⋯⋯忘記還能用湯匙);不能用塑膠袋;手機充電線也會沒收,所以每次充電,你只能乖乖地去護理站充;就連我的兩個善良無害的帆布袋也被護士姐姐「監管」了。
總之,遵循的原則就是:預防你自行了斷。但我也不是十分懂,沒收充電線是基於什麼準則,難道會有人拿它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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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
一旦住院,就意味著你從此失去了人身自由。
「病人不能出去」這個規定,我是進來以後才知道的,這讓我一瞬間就有了坐牢的真實感。陪護和探病的時間也有嚴格規定,甚至什麼時候洗衣服、曬衣服、起床、睡覺都有時間表。
我爸說:「你就當作來療養。」
但我內心想的是:「我根本就是來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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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老實說,奇怪的精神病患還滿多的。(當然我自己也是。)
動也不動,眼巴巴地望著你的人會讓你覺得他似乎要跟你分享「清朝藏寶圖」這種驚人的祕密;時時都很緊張、很焦躁,把醫生都問煩了的焦慮症,問的都是些「晚上磨牙怎麼辦」「流口水怎麼辦」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不停地自言自語,時哭時笑,脫了鞋在走廊來來回回走的不知道是什麼病;一直在四處來回穿梭、面帶微笑、一臉阿彌陀佛、走路僵硬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症。─到處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散亂著大家自由紛飛的妄念。
你時時刻刻都覺得處在水深火熱當中,又覺得一圈看下來,自己最正常,想想還有點莫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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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
管理異常嚴格。但最令人抓狂的是作息時間:早上6點起床,晚上8點睡覺。完全老人家的作息。
每天的行程安排都由廣播決定:「起床啦,可以吃早餐了,請各位病友到大廳吃早餐!」「早操時間,請病友出來活動身體!」「請病友出來吃藥!」─每天行程都是滿檔。
最讓人聽了想打人的是,廣播毫不避諱大家的大名,每天我都能聽到「╳床╳╳╳出來接受治療!」無數遍。我覺得這嚴重侵犯了病人的隱私,我的監護人我爸也對此頗有微詞。
但我後來發現,其實在疾病面前,所有人都是赤裸的,就像光溜溜被晾曬在沙灘上的鹹魚。什麼羞恥啊、掩飾啊、自尊啊,是完全不存在的。反正大家都有精神病,誰也別嫌棄誰。
總之,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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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
可能越來越多的憂鬱症患者自殺事件,讓大家對憂鬱症有一點初步的了解,甚至把憂鬱症和死亡畫上了等號。但其實在得病之前,我和一般大眾一樣,單純地以為憂鬱症只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然而事實上,憂鬱症是死神的唾液,它能溶解掉你所有的精力與希望,讓你在骯髒、黏稠的泥淖中淪為絕望的囚徒。
憂鬱症是要吃藥的。我每天吃兩種藥,早晚各一次。藥統一由護士派發,大家排隊拿藥,藥旁擺著小水杯,護士姐姐會親眼看你吃下去,並要求張嘴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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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座
我爸這個老賊,嫌每天跑護理站充電太麻煩,躲過護士的檢查偷帶一根充電線進來。結果一插,發現整個病院的插座都沒有電⋯⋯Excuseme?!(你耍我嗎?)純觀賞用插座?!
諸如此類的神奇事件每天都在發生,我也在努力一天一天習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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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門子
病院裡的娛樂不多,當然事實上,絕大多數的病友也對所謂的娛樂毫無興趣。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的畫面:一間病房,三個人,呆呆的,發著呆。這樣寂靜又可笑的畫面可以一直持續到廣播叫大家去吃飯、跳早操或者接受治療。
串門子成了最重要的日常活動之一。
我們病區全部的活動範圍就是一條走廊加一個大廳。所有進出的門都被鎖死。所以每個人看著每個人都面熟,甚至很多人都成了並肩抗病的摯友。我情況好一點時,就往病院的「大通鋪」跑。因為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病房,就睡在十幾個人一間的「大通鋪」,一下午呼朋引伴,認識了好多朋友。
可能很多人覺得,精神病人難以以理喻甚至有點可怕,但我後來慢慢發現,在精神上有障礙的人,往往都是不願意傷害別人,而寧願選擇傷害自己的人,他們都是溫暖而善良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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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
早上是我的「重災區」,常常產生一股恨不得自絕於此的衝動。當病友陸續起床活動,我一個人悶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像已經被風乾的木乃伊。
廣播叫大家去吃藥,這在我聽來,簡直是巨大的噩耗。我是屍體,失去了行動能力。我使喚我爸幫我去護理站拿藥,但護士說,必須本人來吃。我的內心和肉體像受了滿清十大酷刑般的煎熬,掙扎著爬起來,掙扎著穿衣,掙扎著穿過走廊,掙扎著吃藥。護士姐姐說:「張嘴。舌頭底下看一下。」我掙扎著言聽計從。啊,一切都是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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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
我躺在病床上,常常會聽到遠處傳來的哭泣聲。有時是白天,有時是晚上。
我爸和我說,有一次淩晨,他看到一個老婆婆蹲在角落哭。(當時我很想跟他說:「說不定這個人只有你能看到。」)
以前覺得,精神病院的哭泣聲莫名有股陰森感。現在只覺得,人生在世,真是眾生皆苦。因為我自己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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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滿
今年冬天的精神病院爆滿了。聽說幾千張床鋪全住滿了人,到處都可以聽到精神病老前輩的怨聲載道:「今年怎麼這麼多人?!」「從沒看過那麼多人!!」
每天聲嘶力竭呼喚病人的老看護也累吐了血,天天都在問:「今年冬天的精神病患怎麼這麼多?!」
醫院也在不斷擴建。我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市場,對我爸說:「憂鬱症的市場潛力很大對吧?」
他說:「對啊,看得見的住在這裡,有一些住不進來,更多的還在外面死撐。以後你就是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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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稱
歲月在這裡是沒有偏見的。下至13歲的豆蔻少女,上至70歲的古稀老人,都在這裡詮釋著生命的奧義。
不知道是不是中老年阿姨更「壓力山大」,她們占了半片江山。而因為女性思慮往往更重,所以男女比例大概是3:7。
在這裡的人們,無論職業、階級、經濟狀況,統稱為「精神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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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
我佩服那些成天在走廊來回踱步的老阿姨。絕大多數時間,我都蜷縮在床上發呆。因此,我幾乎每天都會被我的主治醫生罵一頓。
他說:「每次進來都看到你躺著。」
我說:「好。下次等你走了我再躺。」
不得不說,我的主治醫生是個討人厭的年輕人。說話傲慢,態度輕佻,口氣嘲諷,讓人按捺不住想打他的衝動。所以每次他一進來,我就毫不客氣地轉過身去。他的問話,我也「嗯」「嗯」「哦」「哦」地敷衍了事。醫術不高明,人還醜,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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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我住院以後,對初雪進行了重新定義:我今年親眼看到的第一場雪。
連綿半月的陰雨打濕了所有人的情緒,而我的心緒也愈發潮濕。不知道是不是藥物開始發揮作用的緣故,我病症「晝重夜輕」的「規律」被打破了。發病變得突如其來。所以我每次的平靜都隱隱帶著不安的預感。
突然加速的心跳發出預告,升騰而起的絕望感從胸口貫穿大腦。與世界的隔離感驟然降臨,惡狠狠地切斷你與事物的所有聯繫,把你打成離群索居、孤苦伶仃的無助小孩,逼著你對抗著全世界蜂擁而至的惡意。
我又不行了。我轉身抱住我爸。他緊緊抱住我,輕撫著,呢喃著,安慰著。突然,他的音調上揚,和我說:「小左,哇,你看窗外,下雪了!」
我轉身,看到粉末狀的雪花紛紛揚揚、輕飄飄地在空中胡亂飛舞。南方的雪總是這樣,給滿心歡喜等雪的人意思一下。我喃喃著:「是啊,下雪了。」兩行熱淚就滑落下來。
我爸說:「看到雪,你想到什麼呢?」
我低聲道:「雪是自由的。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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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節錄自《我在精神病院抗憂鬱:我們不是想太多,只是生病了,一個微笑憂鬱症患者的住院日記》,由 三采文化Suncolor 出版。
作者左燈,康復中的「微笑型憂鬱症」患者。看來開朗、樂觀的二次元少女,社交達人,場面造high專家。2017年9月,憂鬱症被誘發。在經歷了病發、懷疑、確診、病重、自殺、送醫等一系列事件後,被送進精神病院。因憂鬱而無法閱讀文字時,書寫是她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沒想到意外獲得大量讀者迴響,和她分享心境、彼此加油。她在精神病院住院38天,決定和自己的憂鬱症「Mario」和平共處(當然發病時是另一回事),和大家一起為了「活著」努力。
閱讀本書:https://tinyurl.com/y873yxg5
屍僵定義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推理小說中,沒寫在課本上的歷史,我們要怎麼知道真相】
話說,歷史上,成王敗寇,勝者為王的故事,我們可能早已聽說過不少,例如說三國群雄誰為霸,或者「一代女皇武則天」的謎團。
可是瑞凡,問題來了~人說盡信書不如無書,但沒寫在課本上的歷史…不單各方人馬征戰撻伐,關於真相,也是一樁懸案各自表述觀察?
究竟,在歷史長河流經的道路上,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或許我們可以先讀讀作家臥斧的《舌行家族》與作家亞歷塞維奇的作品看看。
首先《舌行家族》的故事神生動~不僅主角輕功了得,可以飛簷走壁不走正門,親戚祖輩更不得了,死後屍身不僵,更Q彈帶勁的咧!
但原來這一切都可能與血統承繼倉頡造字神話,或典籍記載吃蠕蛇ㄟ敖說話的傳說有關,可沒想到抽絲剝繭到最後,竟是一場虛幻。
因為落葉歸根、認祖歸宗的結果,並不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百萬遺產get;而是懂了家族血脈文字相承的真相-生前非直言諫爭或正義伸張的史官,不過是為當權者喉舌的風吹草偃,以此增刪修改。
也因生前非是為善,無怪乎人死後屍身不僵?還會隨喪禮經文的誦念如聽到暗號,人屍蜷曲,Q彈蠕動的一路向北,簡直另類北漂!
不過不管現實裡北漂的是青年世代,還是小說中爺祖輩的那代,據作者自述,靈感來源,先是來自樂團Linkin Park〈Crawling〉一曲。
另外則是反烏托邦經典,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一九八四》(1984)裡,專為官僚服務,造假灌水以粉飾太平的真理部概念。
先說烏托邦與反烏托邦,大家可能已經知道,烏托邦專用以寄託隱世遁世的希望;反烏托邦則是戳破這樣懷抱不實妄想的粉紅泡泡。
雖然反烏托邦小說多數時候沒明說,但諷刺意味濃厚,還有猶如身歷其境的感受,跟鄉民一句靠北突破盲腸的力道一樣,還是很強。
只要想想新冠肺炎從何而來,為什麼叫人猝不及防地傳那麼快,那麼世世代代現實虛構裡,所謂真理部的謎團真相,立馬豁然開朗-
因為官方的真理,有時並不一定等於民眾接收的資訊與真相!這多出現在沒有民主自由,而且往往一權獨霸、獨裁的極權專制國家。
例如說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亞歷塞維奇系列著作揭露的真相,就逼使她不得不要旅居他國,接受政治庇護,以免人身的危害。
她的作品則是由一種類似戰時千人一針為戰士祈福的作法,耗時多年,歷經百人千人採訪口述(甚至還有錄音檔)來為國家戰爭前後與過程中的各項歷經、人性變化及核災之慘等做寫實揭露的報導。
先不管亞歷塞維奇作品算不算推理★,延續作家臥斧《舌行家族》陷入權力漩渦的記載真假,則可以讀讀作家秀霖《阿罩霧戰記》。
《阿罩霧戰記》的故事超有趣,以19世紀臺灣霧峰林家一對龍兄虎弟-智如時中的文察&猛如館長的文明,來寫臺灣軍事力量的消長。
讀來有《水滸傳》武俠小說的章回對仗,還有義薄雲天的兄弟情長,講述這對龍兄虎弟,如何由義勇轉成軍,百戰百勝卻被冤枉。
故事內容主要涉及臺勇部隊如何以當時先進的火槍大砲,對戰太平天國軍,還有臺灣史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民變如戴潮春事變等。
對比泱泱大國,覺得臺灣不過「彈丸之地」的鄙夷無視,這些臺勇義軍與熱血人民,卻因願意為自己家國奮戰的心,顯得高貴無比。
遺憾的是,命中註定的死亡,於是斷簡殘篇散佚或沒寫上的空白,只能留待後世後人追尋真相,所以才有了這一本《阿罩霧戰記》。
因為據作者後記,當初因為讀了一堆如山高的「史記」史料後,對於其中沒有記載的,或被消失的歷史,心有所疑,才動筆寫設計。
然後把關於權力的遊戲,那善與惡,冰與火之歌的權力蛛網,寫的是鉅細靡遺,事實上,翻查作者過去作品,就已經這麼特色鮮明。
從講明朝閹黨與東林黨的《考場現形記》,與從古典翻轉或詭計意外的《桃花源之謎》,都可見作者對史料翻查並加以翻轉的功力。
但這類翻查史料來翻轉,甚至以寫實臺灣奇案重建歷史想像的推理,作家唐墨《清藏住持時代推理》的系列小說,也是經典代表。
從首集《林投姐》《呂祖廟燒金》《周成過台灣》《瘋女十八年》到續作的「林投冤.桃花劫」本月配飯實在下飯,不要肉粽就OK。
不過如果說兄弟基情四射(X)豪氣干雲(O)的CP,對上官官/官商,九姑娘九連環環環相扣的勾結,作家沙棠《沙瑪基的惡靈》倒好玩。
但這就比較跟炙手可熱的國旅觀光,小琉球的前世今生有關;至於山西布政司的五千兩嘛…就只能去向作家主兒的《血寶藏》來要惹。
記得柯南最喜歡說:「真相只有一個!」可事實上卻多不然;只要翻翻幾本推理小說的幾度逆轉,就能知道,而現實世界也多這樣。
所以不管現實虛構,人所知的真相可能不是真的真相,而是為達某種目的的洗腦宣傳,甚至能說現實可能比推理的逆轉更叫人意外。
那麼回過頭來,關於沒寫在課本上的歷史,我們要怎麼還原真相?說不定自己翻查史料來翻轉,或讀讀推理小說被驚嚇,就是開場。
警語:本文僅適用推理小說劇情設計,不可作為現實任何犯罪的途徑與目的。
★嚴格來說,或許可能會有讀者對於亞歷塞維奇作品的分類歸型,以及是否可放入推理的討論串中感到疑慮,這都是正常的問題。
不過鑑於時代所趨,推理類型的主題元素故事背景等,百家爭鳴甚至各家橫加跨界混搭的求新求變,已經不能以單一的定義來限定,
如本來生活日常多3~5人一樁懸案各自表述觀察的推理,很少超過十人,但到了曼布克獎得主伊蓮諾.卡頓(Eleanor Catton)《發光體》(The Luminaries),卻有黃道十二宮星盤並字數遞減的變異。
亞歷塞維奇則以百人千人眾聲喧嘩口語,字數相當均勻的口述記憶要被相信,去逆轉國家極權獨大下,唯一可被認定的「真理」。
與以國家戰爭血緣真相入題的推理,如日本田中經一《擁有麒麟之舌的男子與下村敦史《黑暗中芬芳的謊言》等的環環相扣與步步驚心,並沒有什麼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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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也請不吝嗇分享啦!
《我們》是一部非常需要消化咀嚼的電影,
在看完之後,它所提出的問題可能比給予的解答還多,
對我來說,這部電影所隱藏的象徵以及訊息比《逃出絕命鎮》還多。
在開始之前,我想請你們先回想這部電影的第一個畫面是什麼?
一段文字,講述美國各處的神祕地下管道,各種鐵路和維修通道。
這些管道實際上真的存在,還是導演喬登皮爾的另一個象徵?
我在看到這段文字時,第一個想到的是歷史上的「地下鐵路」,
這地下鐵路其實際不在地下,也不是鐵路,
而是美國奴役時期,解放人士幫助黑人逃脫南方的組織系統。
表面上看來,這段文字只是在鋪陳接下來要發生的故事,
但是其實是在奠定整部電影的象徵調性。
在看這部影片的過程之中,請記得,
儘管喬登皮爾一再說這不像《逃出絕命鎮》是個政治電影,
但是這段文字,從一開始就預示了它絕對不只是表面的眼見為憑。
首先,一個極簡的劇情回顧,
女主角艾德蕾德小時候在海灘遊樂園走失,到了一個鏡子迷宮之中,
看到一個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從此受到嚴重創傷,
時間來到數十年後,她現在已經成家立業,與家人再度來到那個海灘。
殊不知當天晚上她們就被各自的分身攻擊,
在逃走之後發現幾乎各地都發生這種詭異的現象。
殺掉他們的分身之後成功逃走,
但是我們發現,當年的影子其實將真正的愛德蕾德抓到地下掉包,
所以現在活下來的,其實是分身。
一如《逃出絕命鎮》,喬登皮爾高明地在電影的一路上灑下麵包屑,
鋪陳各種線索,而不是像奈沙馬蘭近年的劇情轉折往往來得有點莫名。
從第一個畫面,電視旁的錄影帶就暗示了接下來的劇情:
《七寶奇謀》主角們在地下的探險;
The Man with Two Brains,其中的科學家發明將意識轉移到體外的頭腦的方式;
以及C.H.U.D 講述下水道的變種怪物到地面上攻擊人群的故事。
有趣的是喬登皮爾在國中時的第一任女友的父親就是C.H.U.D的導演,
the more you know…
接下來也有不少線索,
一家人在海灘上走時影子長得不尋常,暗示著接下來影子分身的出現,
以及在海灘上「紅色」的飛盤剛好蓋住「藍色」的野餐布圓圈,
象徵身穿紅色的影子淹沒地上那些住在藍天底下的人。
再來,蓋博在其中一部分講了一個敲敲門笑話:
「敲敲門」「誰在那」「你」,
結果當天晚上敲他們家門的,還真的是他們自己。
但是也許最難發現的,是這些影子拿剪刀的原因,
艾德蕾德在小時候自己走丟時,在路上看到一對男女玩剪刀石頭布,
而其中的女生則說:「你老是出剪刀」,
這個在被抓走前最後的記憶之一,就是她選擇剪刀作為武器的原因。
當然,剪刀也有其象徵性的意義,以及眾多提到麥可傑克森的部分,
這些都留到待會再深入討論。
當然,對於愛德蕾德其實是影子的這個轉折也有不少線索,
在電影中,愛德蕾德的影子名叫Red,我就姑且翻作小紅,
為了避免困惑,我在接下來會以他們在劇情大部分的角色來稱呼,
穿白色的叫愛德蕾德,穿紅色的叫小紅。
我們在回憶片段之中看到愛德蕾德在走失之後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在這個轉折之後,才知道她不是因為創傷,
而是因為她是來自地下的分身,本來是不會說話的。
相反來說,小紅是唯一會說話的影子,正是因為她原本是來自地面上。
而她沙啞而且有如肺部塌陷的聲音,是因為當年她被勒昏所造成的傷害。
而愛德蕾德的真正身分也解釋了她的諸多行為,
諸如在車上彈手指時並沒有跟上音樂的節拍,
或是不善與人交談,
還有在家人都在吃速食的時候,只有她自己吃著草莓,
大概是因為她在地底吃了太多兔子肉,從此就不太吃肉了。
以及在恩布列死後還特地自己下車,表面上是要確認她死了沒,
但是其實是想要在她死前給她最後的安息。
以及看到布魯托緩緩走向火焰時驚恐並且歇斯底里的反應,
都印證了她其實自己是個影子這件事。
但是還有個特別值得探討的面向-愛德蕾德最後真的還是影子嗎?
有沒有可能,小紅,也就是真正的愛德蕾德,
在被殺的那一刻將意識轉移回了假愛德蕾德身上?
我會這樣說是因為愛德蕾德在殺了小紅之後發出了有如野獸一般的嚎叫,
你可以解釋成她只是在那一刻失控而顯露出她的本性。
不過小紅掌控了她的身體這個解釋也不無可能,
因為愛德蕾德提到她來到這裡之後彷彿全身被烏雲壟罩,
有可能是在她來到地面之後不斷地試圖切斷與地面下的連結,
但是地面下的小紅卻不斷試圖加強這個連結,最終的目標就是搶走愛德蕾德的身體。
另一個線索則是愛德蕾德在救出傑森之後撥頭髮這個動作,
我一直不太明白她在此處撥頭髮的意義,直到我看了第三次,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後,
才意會到:
小紅的髮型是沒有瀏海的,
也許她在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愛德蕾德身體裡之後,
下意識地把自己的頭髮撥回留了多年的髮型。
當然,這只是個理論,
在可能性程度上,
大概是「無限之戰的布魯斯是洛基假扮的」之上,在「瓦里斯是個美人魚」之下。
麥可傑克森在這部電影之中是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從愛德蕾德走失當天身上穿著的「顫慄」T恤,
到影子們穿著的單手手套,
到身上穿的紅色工作服,幾乎都跟麥可傑克森有關。
甚至連影子們僵硬不自然的動作,都讓人想起「顫慄」之中的殭屍。
但是這只是個有趣的彩蛋嗎?喬登皮爾只是單純很迷麥可傑克森嗎?
剛剛那是反問句,你以為這是什麼電影?
談麥可傑克森之前,得先知道「雙重性」這件事
某種程度上,在這個IG、網紅的時代,「如何被看見」的重要性早就遠遠大於真實了。
我在Fyre紀錄片以及《英格麗向西》那部影片之中都一再談到,
網路世代只想呈現最完美的一面,只想看到別人最正向一面的心態愈來愈明顯。
這種虛假的雙重性,不斷壓抑自己的影子,
就如《我們》之中住在地底下,永遠不見天日的分身。
雖然說《蝙蝠俠:開戰時刻》之中最著名的台詞
「重要的不是我是誰,定義我的是我的行為」在某些情況下是非常有道理的,
但是《我們》想要探討的就是
我們是否將毫不考慮前因後果地將這句話套用到所有事上,
讓我們被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行為所綁架?
就如《我們》之中影子的由來,只複製了身體,但是無法複製靈魂。
繼導演處女作《逃出絕命鎮》令當代影壇驚為天人、並為反諷社會議題類型的驚悚片樹立新標竿後,奧斯卡獎得主喬登皮爾即將帶來自編自導的全新原創驚悚作品。
《我們》以北加州海岸為拍攝背景,由猴掌製作公司(Monkeypaw Productions)製作,女主角由奧斯卡最佳女配角得主露琵塔尼詠歐所飾演。故事描述一位女子雅德蕾德威爾森和她的先生蓋博,帶著兩個孩子(莎哈蒂萊特喬瑟夫、伊凡艾利克斯飾)一起到夏天度假住的海濱房子,打算度過一個恬靜的夏天。
但一段過去難以啟口的傷痛卻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接二連三的怪異巧合也相繼發生,對於家人即將遭遇不幸事件的強烈預感,讓雅德蕾德恐懼到達臨界點。
當他們和朋友泰勒斯一家(艾美獎得主伊莉莎白摩斯、提姆海德克、卡莉薛頓、娜亞薛頓飾) 共度一個令人緊繃的海邊聚會後,雅德蕾德和先生及孩子們回到度假小屋休息,卻在進入黑夜的房子前,看見令人毛骨悚然的四個人影,正手牽手站立在他們的車道上…《我們》描述了一個和樂的美國家庭在一夜之間必須挺身對抗一群難以解釋敵人:他們自己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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