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巴嫩詩人 卡里·紀伯倫 : 音樂短章】♩. ♪
我坐在我心愛的人身邊,聽她談話。我一聲不吭地聆聽著。我感覺到在她的聲音裡有一種力量,我的心為之震顫。那種力量產生電流般的顫動,把我同自己分開。我的心靈於是飛向無邊無際的天空,它認為世界是夢,軀體是窄小的牢房。
我愛人的聲音同一種魔力相交,那魔力支配了我的感情,讓我滿足於無言的魅力,疏遠了她的聲音。
人們,她就是音樂!當我所愛的姑娘說了一些話之後嘆息時、因某些話微笑時,我聽到了它;它有時斷斷續續,有時連貫流暢,有時說了半句留半句,我聽到了它。
我用聽覺當眼,看到了我所愛的女人心靈的影像,結果使我全神貫注於音樂的表現,即心靈之聲的感情精髓,而不是談話的精髓。
是的,音樂是心靈的語言,曲調是彈撥感情之弦的和風,又是叩擊感覺之門的纖指;它喚醒回憶,再現被夜晚隱蔽的事件和往昔。
音樂是有感染力的細膩的曲調。假如它是令人悲哀的,便在想像的篇章上,回憶痛苦和憂傷的時刻;假如它是令人歡愉的,便回憶安適和欣悅。
音樂是令人憂鬱的聲音的總匯。你聽到它,它會使你駐足,讓你的心中充滿焦慮,像幻影一般為你描繪不幸。
音樂是令人欣悅的旋律的彙編。你感受它,它便掌握了你全部心靈,並在你的胸腔裡歡快地起舞。
它是琴弦的顫動聲,攜著太空的聲波進入你的耳際。它也許成為一滴灼熱的淚珠,從你眼中流出。這滴淚珠因情人遠離的痛苦和時光帶來的傷口而形成。它也許作為一個微笑從你嘴唇綻出,那實際上是幸福和安謐的代名詞。
它是臨終者的軀殼,有來自精神的靈魂,還有來自心田的意識。
有了人之後,音樂給他以啟示。因為音樂是天上的語言。和其他語言不同,它講述的內容髮自內心,只對內心述說,因此它又是心靈的語言。它似愛情,其影響普及眾人。沙漠中的游牧民族歌唱了,宮廷中國王及左右們震動了。失去愛子的母親把音樂和哀號交融在一起,令無動於衷和鐵石心腸者心碎。欣悅者把音樂和自己的歡樂一起廣為傳播,它是鼓舞遭難者的頌歌。音樂像太陽,用陽光照亮了田野的花朵。
音樂似明燈,驅逐心中的黑暗。照亮心靈,展現其深層。按我的標準,樂曲是真正的自我的影像,或是活生生感覺的幻想;心靈彷彿是明鏡,立於世界上,照出各種事件、行為,反映出那些影像和幻想的畫面。
心靈是迎著品評之風的一朵柔嫩的花朵,晨風撼動它,露珠壓彎了它的莖。飛鳥的鳴囀喚醒了朦朧中的人,人便聆聽,感受,同它一起歌頌智慧——飛鳥悅耳的旋律和細微感覺的創造者。那種鳴囀激發了他的思維,他便問自己和周圍,這不足掛齒的飛鳥的歌聲道出了什麼樣的秘密,竟能撥動了他的感情之弦,向他啟示前人的著述中所包含的意義?他探索,詢問:飛鳥是在呼喚田野上的鮮花,還是在模仿樹木上的枝杈?是在效仿流水淙淙,還是在同整個大自然同席暢飲?不過他找不到尋求答案的途徑。
人聽不懂飛鳥在枝頭上說些什麼,也不明白流過鵝卵石的叮咚泉水和從容不迫推向岸邊的陣陣濤聲在說什麼;他不了解滴落在樹葉上的雨水所講的故事,不懂雨水用輕柔的指尖叩擊玻璃時所談的事情;他不知道微風對田野上花朵訴說的情感。但是,他覺得他的心明白和理解所有這些聲音有意義;因此,有時他因歡樂而震動,有時又為痛苦和煩惱而歎息。有一些聲音用神秘語言同他密談,智慧把它置於他的本質之前;於是他的心靈和大自然多次交談,而他卻困惑地站著,張口結舌。或許眼淚代替了語言,眼淚是最流暢的翻譯。
快到我這裡來,清醒的人!同我一起去回憶的舞台,看看在被歲月掩去的民族中,音樂居於什麼樣的地位。來吧,讓我們沉思默想音樂在亞當之子的各個階段具有的影響。
迦勒底人和埃及人把音樂當作偉大的神靈來崇敬,向它膜拜,讚美它。波斯人和印度人相信音樂的本質是人類之上帝的靈魂。一位波斯詩人說過這樣意思的話:“音樂是天上仙界的一位仙女,戀上了一個人,便從天界下凡。天神們獲知後勃然在怒,派遣強風追趕,強風把仙女打得衣衫飄零,衣衫的碎片被風刮散到世界的各個角落。仙女本人並沒有死,她活著,居住在人的耳朵裡。”
一位印度哲人說:“優美的旋律加強了我對美好的永恆的希望。”
在希臘人和羅馬人那裡,音樂是強力大神。他們為它建築了宏偉的神廟,向世人講述著它的崇高;他們為它建起了高大的祭壇,獻上最美的祭品和最芬芳的薰香。這尊大神,他們稱之為“阿波羅”。他們賦予它最高級的讚美形容詞,使它像被河水沖浮出來的樹木那樣豎立起來。它左手抱琴,右手撥弦,昂首挺立,氣宇軒昂,眼睛直視前方,似乎洞察萬物的奧秘。
他們說,“阿波羅”的琴聲是大自然的迴聲,它是將飛鳥的鳴囀,流水淙淙,微風吹拂和樹枝搖曳移植過來的自然之聲。
在希臘人和羅馬人的神話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樂神奧爾甫斯奏出的琴聲打動了動物的心,以致一些兇猛野獸也跟隨著他。植物也是這樣,花兒伸頸探望,樹枝偏斜搖晃。連沒有生命的物質也聞聲而動,紛紛為之綻裂。
他們說,奧爾甫斯失去了妻子,他為之哭泣,哀悼她,悲愴的曲調充滿了原野。大自然因此而慟哭,天神們動了惻隱之心,為他打開了永恆的大門,以便他同妻子在靈魂世界相遇。
他們說,罪惡之女殺死了奧爾甫斯,把他的頭顱和琴扔進大海。頭顱和琴在水上漂流,最終漂到了一個島嶼,希臘人稱之為“歌曲之島。”
他們說,載著奧爾甫斯頭顱和琴的波濤,自那時起,就用它的聲音編成令人動心的輓歌和令人悲哀的曲調。這些輓歌和曲調充滿天空,水手們都在傾聽。
在那個民族的光榮已成過去之後,我們稱這些話為源自幻想和奇談,是想像力創造出來的夢想。但是,這些話證明了音樂在希臘人的心中具有多麼深遠和巨大的影響。他們說這些話基於一種堅定的信仰。假如我們把這些話稱之為來自細膩的感情和愛美之心,是一種詩的誇張,那於我們有什麼損害呢?
亞述人的遺跡為我們提供了一些圖畫,它們描繪的是國王的隊伍行進時,是以樂器為先導的。他們的歷史學家同我們談起音樂時,說音樂在各種儀式上是榮耀的標誌,是各種節日里幸福的象徵。是的,沒有音樂的幸福如同一個被割去舌頭的姑娘。音樂是地球上所有民族的喉舌,人們用頌歌稱頌神明,用樂曲讚美幸福。當時如此,現在亦然,唱頌歌是一種義務,如同在神廟中做祈禱一樣,也像對所崇拜的力量做火祭一樣。神聖的火祭起源於內心的感情,祈禱也是受心靈指導和感情震動的完成品。
自由的氣息因言詞而變得更加激昂,同時也引起了大衛王的後悔。於是,他的頌歌充滿了巴勒斯坦大地;他的愁緒創造出來自懺悔的激情和內心悲愁的動人旋律。作為中介,他的蘆笛位於他和上帝之間——蘆笛向上帝要求寬恕他的疏忽。他的錚錚琴聲發向他心田深處,隨著血管流向指尖。這些手指的功用在上帝的人們那裡都是偉大的。他對人們說:
“你們為主歡呼吧!用號聲讚頌吧!用笛子和弦琴讚頌他吧!用鼓讚美他吧!用豎琴和風琴讚頌他吧!用鐃鈸聲讚美他吧!讓每個人都讚美主吧! ”
《聖經》說,一位天使在世紀末到來,在世界各國吹著喇叭,靈魂都應聲而起,附著在軀殼上,在恩主前復活。作者高度讚揚了音樂,給予音樂以上帝遣往人類靈魂的使者的地位。作者只提供了他感情的一個畫面,按照他那個時代的人所奉行的言語方式。
據傳說,在人子耶穌的悲劇之初,弟子們在出發去他們導師被捕的橄欖園之前,唱了讚美詩。我現在彷彿正聽著這些發自悲哀者內心深處的讚美詩。他們當時看到不幸將降到和平使者的頭上,便吟唱了送別的動人曲調。
音樂走在去打仗的軍隊前面,鼓勵士兵燃起熾熱的決心,鼓舞他們去戰鬥。音樂具有一種魅力,統一意志,將士兵們組成不可分割的隊伍。在去戰場廝殺的軍隊前面,在走向死亡之地的戰士前面,沒有詩人,沒有演說家;筆和書都不陪伴他們。走在他們前面的是音樂,像一位偉大的統帥,為他們衰弱的身體注入無法形容的力量,使他們心中迸發出對勝利的熱愛,從而克服飢渴和行軍帶來的疲憊,全力以赴投入戰鬥。他們歡欣鼓舞地跟隨著音樂,追隨著死亡,來到萬惡的敵人的土地上。亞當之子就是這樣利用世界上最神聖的事物,把世界上的邪惡撒遍大地。
音樂是牧羊人孤獨時的伴侶,他坐在一塊石頭上,被羊群包圍,為他的羊隻奏出它們聽得懂的樂曲,羊隻安謐地吃著青草。對牧人來說,蘆笛像一個從不分離的親密朋友,一個可愛的伙伴。蘆笛用優美的旋律代替山谷可怕的寂靜,用動人的樂曲驅逐了孤獨,讓空間充滿溫馨的甜蜜。
音樂引導著旅人的轎駝,減輕疲勞的程度,縮短旅途的漫長。於是,良駝不再行走在荒漠,除非聽到引駝人的歌聲;駝隊不再承受沉重的負荷,除非在駝頸上系上鈴鐺。這不是創舉——智者在我們這個時代用樂曲馴獸,用悅耳的聲音伴隨它們。
音樂伴隨著我們的靈魂,伴我們跨越生命的各個階段。與我們同呼吸,共患難。在我們歡樂的日子裡,音樂像一個觀察者;在我們不幸的日子裡,音樂像一個富有同情心的親人。
嬰兒從幽冥世界來到我們塵世,接生婆和親友們以歡樂的歌聲迎接他,以欣喜的樂曲表示歡迎。當他見到光明時,以啼哭問候他們,他們則以歡呼聲作為回答,好像他們以音樂同時光競賽,看誰讓他理解神的智慧。
嬰兒啼哭時,他的母親靠近他,以充滿溫柔的音樂之聲歌唱,他便停止啼哭,因表現出母親疼愛的曲調而高興和睡著。在母親愛的歌聲和悠揚的曲調中有一種力量,能促進睡眠,讓孩子合上眼皮。她在樂曲中糅進了從容,使曲調更加悅耳;她在樂曲中抹去了畏懼,使曲調充滿慈母氣息的神奇,讓孩子入睡,心神飛向靈魂的世界。倘若母親以西塞羅的舌頭說話,或者朗讀伊本·法里德的詩篇,孩子就不睡了。
男人仔細選擇生活的伴侶,兩顆心因婚姻而合二而一。他們聽從智慧從一開始就寫在他們心上的忠告,於是親朋好友相聚,在新婚夫婦結為百年之好時高唱頌歌,讓音樂成為證婚人。在我看來,我彷佛就是它——一個摻有甘甜的恐怖的聲音,一個歌頌上帝創造萬物的聲音,一個喚醒沉睡的生命、讓它前進、傳遍和充滿大地表面的聲音。
當死神來臨,演出生命戲劇的最後一個場景時,我們聽到憂傷的聲樂,看到它悲哀的陰影遮蔽天空。在那令人痛苦的時刻,心靈告別美麗世界的海岸,在永恆之海中游泳,扔下物質骨架,留給歌唱者和號喪者。人們大聲地吟唱悲哀,用濕土覆蓋那個物質,以受壓抑的聲調和表示憂傷焦灼的歌聲讓它安眠。只要黃土上面的濕土不干,他們就不斷重複那些曲調為它送殯。假如它變得陳舊,只要心懷念著逝者,它的迴聲就留在人們的細胞裡。
我同一位被上帝賦予好嗓子的人坐在一起,上帝還贈給他譜曲的哲學領悟力。我看到聽眾圍坐在他周圍,傾聽著,自慚形穢。他們屏息不動,像屈服於向他們啟示若干秘密的詩人那樣凝視著他。直至吟唱者歌罷一曲,他們才久久地喘息——啊! ——啊!這是被歌曲掀起波瀾的內心發出的喘息!對這些心來說,嘆息是甘甜的。 “啊”,是被回憶激起的從乾渴之心發出的感慨;“啊”是小小的詞,但是長長的話語;“啊”不是聽見歌手說話的人,也不是看見他面孔的人發出的聲音,而是那位伸長耳朵傾聽斷斷續續歌聲的人發出的嘆息——歌聲中活生生的氣息為他展現了過去生活故事中的一章,袒露了他心中隱藏的秘密。
我是怎樣審視一位敏感的聽者的臉龐啊!我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一會兒雙眉緊皺,一會兒舒展,隨著曲調的起伏而變化。從他的動作我看出他的性格,通過他的外表我看到他的內心。
音樂如詩似畫,反映出人的不同狀態,描繪心中的掠影,闡述內心愛好的幻象,把意念鑄製成性情,說明肉體最美好的渴望。
希臘悲劇唱詩隊 在 黃琦勝的劇場視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詩人的責任,古典與當代對話──
試評樹德科技大學春季展演《蛙》
場次:2018/03/16 PM 7:30
導演:杜思慧
場地:大東藝術文化中心
《蛙》劇是由希臘詩人(時稱劇作家為詩人)亞里斯多芬尼斯所編寫的喜劇,故事講述當時的雅典民心渙散、政治腐敗,又歷經戰爭的失敗,為了讓城邦能延續下去,酒神(也是戲劇之神)戴奧尼索斯決定進到冥府尋找一位足以警惕、教育市民的悲劇詩人回到人間藉以拯救雅典。然而,在當代的台灣,為何需要上演這樣一齣古典希臘喜劇呢?
在兩場開演前均邀請戲劇領域專業教授進行戲前導聆,帶領觀眾認識古典戲劇的魅力,詳盡介紹本劇創作背景,也試圖將學術帶進社區,戲劇系的必修課程不只是在課本裡,而是有可能在現代的台灣,人們身邊伸手可及的。而活在資訊爆炸時代的我們又該如何與古典劇本進行對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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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年一樣的精采盛大,觀眾族群從一般民眾、歷屆校友、戲劇相關科系學生到高中表演科學生都有,樹德每年的春季展演彷若一場盛會,邀請各方戲劇工作者、愛好人士、學生一同到此同歡敘舊、結識暢談。
戲開演時由兩位演員一面暖身一面以輕鬆詼諧語氣向觀眾交代故事概梗,以逗趣風格開展這齣喜劇。而整個演出調性保留古典戲劇元素,利用歌隊代表觀眾、市民的觀點,舞台潔淨簡約,只有一層一層的白色框框,打上投影後便成為各式場景。沒有使用多餘的舞台道具,也不刻意營造炫麗的投影燈光,呈現出樸實到位卻又相當具現代感的視覺效果。
而學生演員在處理大段的古典台詞可看得出煞費心思經營苦練,但透過麥克風傳出來的口齒仍略顯模糊,尤其是相對有距離感的文字。雖然口齒略待改善,但演員善用肢體及語調抑揚,在劇情理解上尚不致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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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舞與場面調度上可說是整齣戲最大的看點,尤其是當時相當重要的「音律」在現代早已全數亡佚,音樂、舞蹈設計與導演的場面調度在歌隊上在上半場以節奏與述說的方式呈現,到了下半場則更多使用類似音樂劇手法充滿對唱與敘述。在進到冥府遇見蛙群更是令人驚艷,演員的身體充滿酒神式的狂歡舞動能量,不論是翻滾跳躍均充滿妖媚魔力,彷若世間喧囂奔騰,精彩富生命力的舞蹈在音樂設計充滿能量的旋律中展現出古典新生於現代的全新風貌。
一層一層地往冥府邁進,戴奧尼索斯被誤認為海克力士,主僕兩人逗趣地換裝呈現「錯位」的趣味,也諷刺上位者的不仁。終於來到冥王面前,兩位優秀詩人正在言詞交鋒相互較勁,一位是以優美韻律與高尚操守聞名的亞斯克勒斯,另一位則是擅長平民語彙的優里皮底斯。兩人較勁的場面中投影呈現網路直播語彙諸如「幫亞斯克勒斯QQ」、「路過推一個」令人不禁莞爾。最後酒神一反荒逸形象,決定選擇亞斯克勒斯,為希臘人帶來所需要的正直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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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演員的表現亮眼不俗,飾演酒神的演員(李孟哲)幾乎獨挑大樑負擔大量的台詞,角色塑造上也相當逗趣討喜;兩位古典詩人(程穩育、夏源懋)言詞交鋒唇槍舌戰精彩生動,而歌隊演員表現稱職,身體能量與專注力十足,令人相當驚豔。
雖然古典台詞、獨白對學生演員充滿艱澀與挑戰,但導演並不以手法取巧,而是扎實地和演員們工作,在宣傳的粉絲專頁上可以看到演員努力搜尋、閱讀相關文獻,即使這樣的演出有一定的難度,但透過演員不斷地努力相信其豐碩成果都在演出之後能夠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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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的高雄為何需要這樣一齣古典喜劇,在導演的調度下不言而喻,資訊爆炸的時代,真誠與智慧蕩然無存,譁眾取寵的小丑滿街逗弄,而身為藝術家的責任是甚麼?能否成為一面社會的鏡子,交與社會應有的智慧、思考與批判?
謝幕時舞台回到全白,演員卸下角色唱著《詩人的責任》一曲,彷彿提醒著這群未來的藝術家們莫忘初衷,以一顆純粹的心,對社會、對世界真誠付出,以這樣一齣戲作為創系十年製作再適合不過。從近幾年的製作不難看出校系整體不僅專注在表演者的身體、聲音訓練,也在作品當中關注社會議題,連結文本、社會關懷、思想與實務,也看出導演對於學生們的用心與期盼,不禁讓人期待樹德表藝系下一個十年會是怎樣的全新風貌與姿態。
#春季展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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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
希臘悲劇唱詩隊 在 維若妮卡 Veronica Yen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天啊!收到粉絲這麼認真的心得分享,(而且只是上集),實在太感人了啊!謝謝Andrew Chou的用心聆聽喲⋯⋯
「[散在春天的香氣]~Veronica鋼琴獨奏會(上)
今天(2016年5月15日)週日早晨,再次造訪鳳山大東藝術文化中心的演藝大廳,上次來到這裡,是在去(2015)年的11月22日,來欣賞Veronica的[童話舞之幻境~鋼琴與玩具鋼琴的對話]獨奏會,相隔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次再訪,依然還是來欣賞我最喜歡的鋼琴音樂家:Veronica的鋼琴獨奏會演出,十點準時在大東演藝大廳的門口排隊,當時樂迷們,以及來聽音樂會的民眾還是稀稀落落,隨著時間益發接近,隊伍也越排越長,雖然天氣炎熱,不過大家依然耐心的,等待開放進場的那一刻.終於~演藝廳大門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緩緩開啟,民眾魚貫地進入會場,在自己喜歡的位置上就座,很幸運地在前排的座位坐定,在大家大致就座後,主持人開始歡迎大家來到大東藝文中心演藝大廳,來欣賞今天早晨精彩的音樂饗宴,而且還說大東藝文中心很少有音樂會活動在尚未開演前,所有的座位,以及旁邊階梯的空間全部一次坐滿的,真的是人山人海呀.
在主持人簡單介紹幾件注意事項後,優雅美麗的Veronica,就在大家的熱烈的掌聲中出場,首先開場的第一首樂曲,就是來自馬士康尼(Pietro Mascogni)的(間奏曲,Intermezzo),這首作品是馬士康尼於1890年發表的歌劇~鄉村騎士(Cavalleria Rusticana)其中的間奏曲,鄉村騎士原本是義大利小說家兼戲劇家喬萬尼.維爾加(Giovanni Verga),在1880年出版的小說,1883年又把這本小說改為戲劇上演,1890年馬士康尼又把它寫成歌劇,這三種型態的作品,均以鄉村騎士為名,不過在義大利以外的地區,還是以馬士康尼的歌劇最為有名.故事舞台是維爾加的故鄉西西里山區,描述窮人們的生活與三角戀愛引起的殺人事件,因小說有著濃厚的寫實主義風格,馬士康尼的歌劇也因此深受影響,成為寫實主義歌劇的始作俑者.
而間奏曲則是馬士康尼在這部悲劇性的歌劇中,安插的一段雖短,但是卻是相當動人的旋律,彷若天籟般的音樂曲風,也很常被許多音樂會單獨選出來演出,因為歌劇配樂器都是以弦樂為主,今天聽到的鋼琴版本更是難得.
在(間奏曲)的餘音繚繞在大東演藝廳的空間時,Veronica優雅起身,大家也報以熱烈掌聲,Veronica歡迎大家(在這個春天的早晨,蒞臨大東藝文中心,欣賞春天氣息的音樂~這段開場白我超愛).今天的樂曲也大都以春天氣息有關,下一首曲目是德布西(Debussy)的(阿拉貝斯克,Arabesque),Veronica在導聆時,說春天會想到的,就是戀愛,也帶入了中國最著名的女詩人~林徽音的詩文作品:人間的四月天:全文如下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清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黃昏吹著風的軟 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撒在花前, 那輕 那娉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天真,莊嚴, 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 柔嫩喜悅,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樑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Veronica之所以在導聆時帶入林徽音的(人間的四月天),就是因為德布西的阿拉貝斯克,有著濃郁的情感,阿拉貝斯克分為兩首,是德布西在1888年作曲,1891年修改的小品,這兩首音樂,是德布西的第一部鋼琴獨奏曲,也是他初期的作品中,最有名者之一,Veronica還曾經錄下這首曲目彈奏時的音樂,然後配上林徽音的(人間的四月天)詩文,而Veronica也導聆我們在欣賞的時候,感受一下兩者之間情感的連結.
結束了(阿拉貝斯克)的浪漫之後,下一首曲目:葛路克(Gluck)的(旋律,Melody),則帶入了淒美的希臘愛情神話:音樂之神奧菲斯(Orpheus)的愛情故事,奧菲斯是希臘神話太陽神阿波羅(Apollo)與謬思女神卡利歐碧(Calliope)的兒子,具有極高的藝術天分,能譜能曲更能唱,萬物都會因為他的音樂而沉醉,因此阿波羅便將使神漢密斯(Hermes)贈予他的七弦琴轉送給奧菲斯,讓奧菲斯更能盡情的發揮他的天賦.
奧菲斯的妻子是美麗的森林水神尤利蒂絲(Eurydice),奧菲斯非常疼愛尤利蒂絲,常常為他譜曲歌唱,然而好景不常,尤利蒂絲一天在森林中要前往河邊找奧菲斯時,不慎踩到一條毒蛇,毒蛇立即咬了尤利蒂絲的腳踝,尤利蒂絲也因此毒發身亡.
得知愛妻身亡消息的奧菲斯悲痛萬分,失去摯愛的他,生活整個失去重心,每天沉醉在悔恨與悲傷之中,因為太過思念愛妻,最後奧菲斯鼓起勇氣下到冥府,懇求冥神黑帝斯(Hades)能讓他的妻子復活,黑帝斯被他的琴音感動,於是答應他的要求,但是囑咐在回到冥界出口之前,你都不能回頭看你的妻子一眼,否則她將永遠屬於冥界,欣喜若狂的奧菲斯於是(帶領著)亡妻走向出口,途中奧菲斯曾數度想轉頭,不過都忍了下來,可惜的是,當奧菲斯走出冥界出口後,就立即轉身看他身後的妻子,卻在回頭的那一刻,發現亡妻還在冥界之中尚未走出,因此眼睜睜的看著愛妻被冥界的力量拖回,而在眼前消失…
再次失去愛妻的奧菲斯,從此一蹶不振,即使有許多女子跟他獻殷勤,奧菲斯都不為所動,最後惹怒了這些女子,憤而殺了奧菲斯,並且將他的七弦琴丟入河中,天神之神宙斯因感念奧菲斯對於愛情的忠貞與癡情,便將他的琴放到了天上,成為了天琴星座(Lyra),而這個故事,也成為天琴星座的由來.
而葛路克的旋律,就是描寫奧菲斯在失去愛妻尤利蒂絲之後,那種哀傷悲痛,幾近絕望的心情,更是歌劇(奧菲斯與尤利蒂絲,Orpheus ed Eurydice)中的一段樂曲.
結束了(旋律),下一首曲目是Veronica最喜愛的音樂家~蕭邦(Chopin)的作品:(升C小調圓舞曲,Waltz op.64 no.2),這首作品蕭邦製作於1846-1847年,節奏近似於馬祖卡舞曲,但完全不是為了舞蹈伴奏的舞曲,而是真正的圓舞曲抒情詩,本曲是蕭邦去世前兩年完成的,樂曲中隱含著蕭邦對於生命的體認.作曲家舒曼曾經形容蕭邦的圓舞曲為(心靈的圓舞曲).在Veronica悠揚的琴音中,領略著這位頂尖音樂大師的音樂才華,以及感受到蕭邦他對於人生宿命的無奈與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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