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資產配置 扎根,#財富成長 將無往不利》
在金融界做了8年的前線業務,從戶頭入不敷出到身價上億的客戶我都接觸過,看盡人生百態,成千個個案教我學到一屢屢被驗證的信念「除非有自己的事業,或是會投資理財的本事,否則受薪階級很難致富。」,譬如工作年薪200萬,在台灣已經算是金字塔中上層的收入了吧,但要將此水平歸類至「有錢人」,以台北的消費水準頂多算是日子能過得不錯,可還不到一輩子不用為錢煩惱的地步,想想,在台北買一間破千萬的房子都只有舊公寓可以選呢,更不用說想要留一大筆財產給下一代了,台灣金融機構普遍認定有3000萬(100萬美金)以上的資產才算是高資產群族,一年賺個200萬,完全零支出也要花上15年的時間才能到達,真的還不夠。認識的客戶越多,認識他們的故事越深,要當老闆才能翻身的觀念在我腦中就越根深蒂固,走過證券業、保險業、銀行業,現在的我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理財能力,毅然決定要將致富的兩個要領雙管齊下,告別銀行職員的身分,在自媒體時代下創業經營個人品牌,並同步持續原本就有在獲利的投資理財,大刀闊斧要用更寬廣的格局實踐我理想的未來。
很多人會下意識的避開談論錢的話題,認為滿嘴價格很不禮貌,但對於在銀行做過理專的我,認為清清楚楚每一筆錢是過生活相當理所當然的事,錢,本是中性名詞,就只是讓人生更美好的一種籌碼,賺錢,賺很多的錢,也只是基於人性與生俱來的慾望,我在工作的第二年就曾買過一本教人如何享受退休生活的書籍,記得當時媽媽看見了還大笑三聲「才剛開始工作就想退休喔?」,踏進第一間銀行時,當時的主管劈頭就問零理專經驗的我「你工作的動機是什麼?」我回答「從一開始就選擇走業務這條路,為的就是能早點百萬年薪,存款破七位數。」像是回答出符合她心中的正確答案一樣,主管聽了臉上立刻綻放燦爛的笑容,是的,有想賺大錢的企圖心才會有付出努力的動機啊。不論是透過工作或是投資理財增加資產,都不是一件簡單且容易的事,你會面臨很多障礙,很多困惑,你很容易就在岔路忘了自己最初的夢想,於是乎,牢記賺錢的初衷,時時激勵自己,是工作性質不穩定的業務日常心法,你必須找出你理財的終極目標,設定能越仔細,最好不偏不倚正中你的心意,往後要吃下再多苦,你也能用各種方式堅持到最終站了。
第一份工作我走入了證券業,多空方一言不合就掀起驚濤駭浪的股海不適合心態偏保守的理財小白我,於是一年後我就往極端的另一頭保險業奔去,熟透各式保險產品後,才發現那也不適合剛起步只想有速度賺錢的年輕人,後來我轉身一躍而下銀行業,在這裡除了台股之外什麼都有,美股、基金ETF、債券、外匯、保險、定存、衍生性金融商品…等,產品涵蓋的範圍最廣,投資理財的工具最多樣,我喜歡挑東西時先地毯式全盤搜索一遍再選出最好的,眼前集大成的銀行立刻就與我的個性配對成功。從理專的腳色中我收穫最深的並不是學會如何一夜暴富,秉持著投資首重於風險而不是報酬的原則,在控管好資產的安全下,把握每一次獲利的空間進而達成理財目標,「資產配置」才是我工作的核心內容。
只要你有資產,我就認定需要配置。網路上曾有篇文章下了「多數人都不需要資產配置」的結論,認為資產配置只會拉低總報酬,這就是很典型完全不顧風險不要命的例子,當時我一讀,相當心急會有人被這種只摸到象腿就說大象是柱狀形的想法所誤導,特別是才開始累積財富見錢容易興奮又經驗不多的年輕人,不夠完備的配置只要龍捲風一吹,我保證有涉及風險的部位必然東倒西歪。資產配置是什麼?用一句話來簡述就是分配你的錢要放置在哪兒,並不是承作了金融產品才叫有配置,你一定聽過「滿手現金等大跌再進場」這句話,故將錢100%放在現金裡其實也是一種理財策略,那麼資產配置要怎麼做?大家都知道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曾經有個阿姨就對我說「有啊,我都有放在好幾個籃子裡捏,我有一些是放在金融股裡,有一些是放在電子股裡,都在不同的地方啊~」我想我當時一定是臉上一片慘綠來不及做好表情管理,所謂分散風險,是要將你的資產配置在高風險、低風險和零風險不同種類、不同危險程度的投資工具裡,比例則依自己的投資風險屬性作調整,我遇過一位風險承受度極高的客戶,接手服務她時她就已經持有以暴漲暴跌為常態的特斯拉汽車,當我向她報告現在的損益是賠30%以上時,她只是笑笑的跟我說「會大跌就表示會大漲啊,像這種衝來衝去的標的才有機會賺大錢啊。」原先還很害怕撥這通電話的我聽到如此開朗的答案著實震驚極了,很明顯的,我倆的屬性距離有點遠,反思了一會兒後,得到的唯一結論就是再次確認我本人沒有賺快錢的命,因為我壓根兒沒有那鐵打的膽子入場冒險。重點來了,資產配置究竟有什麼好處?因為做好資產配置,我在轉職初期零收入時沒有吃過老本,我在相中投資大好機會時能靈活運用我的資金,還有剛剛回想才發現,在我的印象中過去似乎沒有賠過什麼錢。
老話一句,請先存錢吧,沒有存款的人,意外一來就有很高的機率會落入窮困的底層,即使是領著高薪,沒有多餘的本金能夠滾出更多的錢,想要躋身更上一層階級變為富有,機率也是很低,你在最初所努力存下的不僅僅是實質上的金錢,那是一桶即將革命你人生的新希望啊,還沒存夠一桶金也沒關係,但你一定要從現在就開始去接觸「談錢的環境」,就去建立正確的理財觀念,慢慢熟悉,慢慢從大海裡撈出自己使用起來不會感到為難的理財方式,我有對夫婦檔客戶,曾在申購了一支平衡型基金後高高興興的離開,兩個小時過去,先生又再度出現,他說太太回去之後一直沒辦法冷靜下來,又慌又緊張,深怕資金全都跌光光,為了讓她能夜夜好眠,即使先生看好該檔標的,最後還是選擇把金額降至一百萬以下,投資確實要量力而為,腸胃不好就千萬別挑戰極辣的麻辣鍋。如果你在只有一筆小錢就貿然開始高風險的投資,往往趨勢一看不對,你就只能任人宰割坐以待斃,用來投資的資金最好是有可以分批進場的規模,在過程中能用上的操作技巧才能越多,當你的本能越雄厚,你也才能減少心理壓力的負擔,保持理性應變的穩定度,勝率與絕對獲利也才能跟著提高,你看看股市裡把散戶當韭菜割的法人就能理解了吧(笑)。
我的資產配置是以時間來規劃,按投資工具不同的功用歸類至長、中、短期,在一切的開始前,請先測驗出你的投資風險屬性,了解自己能承受風險的程度,梳理好全部的資金,思考過你目前及未來需要解決的財務目標,以利進行。
#投資理財 #財務規劃 #第一桶金 #財富自由
梅姬LU 思維創作|個人品牌經營|財務規劃指導
國立臺北大學金融與合作經營學系碩士班畢業,
橫跨銀行、證券、人壽八年金融界業務資歷,
從本土龍頭銀行年度排名中嶄露頭角,躍升前三大外商銀行客戶關係維護經理,
現攢夠經驗值,匯聚能力,決定成就翻新。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中国鬼怪排行榜】官方频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席卷全球的大洪水,共工怒触不周山,颛顼帝“绝地天通”,人族如何被封锁了神性?你想知道的谜团都在这集! 封面:桑桑田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我们80、90后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就是2012年12月22日的玛雅预言。大概10年前后还跟着上映一部电影名字就叫2012...
年柱偏印坐偏印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看完這篇,學會珍惜生活】
對於創作出《三體》的大劉,小編一直以來的印象,就是佩服他在科幻小說上,各種奇思妙想的設定——唯獨沒有想過,會被他的科幻小說灌雞湯(笑)
這部〈帶上她的眼睛〉就是這麼特別的作品。在短短不足萬字的篇幅中,除了慣有的科幻、解謎元素以外,還相當催淚。有種「萬萬沒想到,是科幻小說教會我珍惜生活」的感覺。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些感傷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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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她的眼睛 / 劉慈欣
連續工作了兩個多月,我實在累了,便請求主任給我兩天假,出去短暫旅遊一下散散心。主任答應了,條件是我再帶一雙眼睛去,我也答應了,於是他帶我去拿眼睛。
眼睛放在控制中心走廊盡頭的一個小房間裡,現在還剩下十幾雙。
主任遞給我一雙眼睛,指指前面的大螢幕,把眼睛的主人介紹給我,是一個好像剛畢業的小姑娘,呆呆地看著我。在肥大的太空服中,她更顯得嬌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顯然剛剛體會到太空不是她在大學圖書館中想像的浪漫天堂,某些方面可能比地獄還稍差些。
「麻煩您了,真不好意思。」她連連向我鞠躬,這是我聽到過的最輕柔的聲音,我想像著這聲音從外太空飄來,像一陣微風吹過軌道上那些龐大粗陋的鋼結構,使它們立刻變得像橡皮泥一樣軟。
「一點都不,我很高興有個伴兒的。你想去那兒?」我豪爽地說。
「什麼?您自己還沒決定去哪兒?」她看上去很高興。但我立刻感到兩個異樣的地方,其一,地面與外太空通訊都有延時,即使在月球,延時也有兩秒鐘,小行星帶延時更長,但她的回答幾乎感覺不到延時,這就是說,她現在在近地軌道,那裡回地面不用中轉,費用和時間都不需多少,沒必要托別人帶眼睛去度假。其二是她身上的太空服,作為航太個人裝備工程師,我覺得這種太空服很奇怪:在服裝上看不到防輻射系統,放在她旁邊的頭盔的面罩上也沒有強光防護系統;我還注意到,這套服裝的隔熱和冷卻系統異常發達。
「她在哪個空間站?」我扭頭問主任。
「先別問這個吧。」主任的臉色很陰沉。
「別問好嗎?」螢幕上的她也說,還是那副讓人心軟的小可憐樣兒。
「你不會是被關禁閉吧?」我開玩笑說,因為她所在的艙室十分窄小,顯然是一個航行體的駕駛艙,各種複雜的導航系統此起彼伏地閃爍著,但沒有窗子,也沒有觀察螢幕,只有一支在她頭頂打轉的失重的鉛筆說明她是在太空中。聽了我的話,她和主任似乎都愣了一下,我趕緊說:「好,我不問自己不該知道的事了,你還是決定我們去哪兒吧。」
這個決定對她很艱難,她的雙手在太空服的手套裡握在胸前,雙眼半閉著,似乎是在決定生存還是死亡,或者認為地球在我們這次短暫的旅行後就要爆炸了。我不由笑出聲來。
「哦,這對我來說不容易,您要是看過海倫·凱勒的《三天所見》的話,就能明白這多難了!」
「我們沒有三天,只有兩天。在時間上,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窮光蛋。但比那個二十世紀盲人幸運的是,我和你的眼晴在三小時內可到達地球的任何一個地方。」
「那就去我們起航前去過的地方吧!」她告訴了我那個地方,於是我帶著她的眼睛去了。
草原
這是高山與平原,草原與森林的交接處,距我工作的航太中心有兩千多公里,乘電離層飛機用了15分鐘就到了這兒。面前的塔克拉瑪幹,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已由沙漠變成了草原,又經過幾代強有力的人口控制,這兒再次變成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現在大草原從我面前一直延伸到天邊,背後的天山覆蓋著暗綠色的森林,幾座山頂還有銀色的雪冠。我掏出她的眼晴戴上。
所謂眼睛就是一付傳感眼鏡,當你戴上它時,你所看到的一切圖像由超高頻資訊波發射出去,可以被遠方的另一個戴同樣傳感眼鏡的人接收到,於是他就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就像你帶著他的眼睛一樣。
現在,長年在月球和小行星帶工作的人已有上百萬,他們回地球度假的費用是驚人的,於是吝嗇的宇航局就設計了這玩藝兒,於是每個生活在外太空的宇航員在地球上都有了另一雙眼睛,由這裡真正能去度假的幸運兒帶上這雙眼睛,讓身處外太空的那個思鄉者分享他的快樂。這個小玩藝開始被當做笑柄,但後來由於用它「度假」的人能得到可觀的補助,竟流行開來。最尖端的技術被採用,這人造眼睛越做越精緻,現在,它竟能通過採集戴著它的人的腦電波,把他(她)的觸覺和味覺一同發射出去。多帶一雙眼睛去度假成了宇航系統地面工作人員從事的一項公益活動,由於度假中的隱私等原因,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意再帶雙眼睛,但我這次無所謂。
我對眼前的景色大發感歎,但從她的眼睛中,我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抽泣聲。
「上次離開後,我常夢到這裡,現在回到夢裡來了!」她細細的聲音從她的眼睛中傳出來,「我現在就像從很深很深的水底沖出來呼吸到空氣,我太怕封閉了。
我從中真的聽到她在做深呼吸。
我說:「可你現在並不封閉,同你周圍的太空比起來,這草原太小了。」
她沉默了,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啊,當然,太空中的人還是封閉的,二十世紀的一個叫耶格爾的飛行員曾有一句話,是描述飛船中的宇航員的,說他們像……」
「罐頭中的肉。」
我們都笑了起來。她突然驚叫:「呀,花兒,有花啊!上次我來時沒有的!」是的,廣闊的草原上到處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小花。「能近些看看那朵花嗎?」我蹲下來看,「呀,真美耶!能聞聞她嗎?不,別拔下她!」我只好半趴到地上聞,一縷淡淡的清香,「啊,我也聞到了,真像一首隱隱傳來的小夜曲呢!」
我笑著搖搖頭,這是一個閃電變幻瘋狂追逐的時代,女孩子們都浮躁到了極點,像這樣的見花落淚的林妹妹真是太少了。
「我們給這朵小花起個名字好嗎?嗯……叫她夢夢吧。我們再看看那一朵好嗎?
他該叫什麼呢?嗯,叫小雨吧;再到那一朵那兒去,啊,謝謝,看她的淡藍色,她的名字應該是月光……」
我們就這樣一朵朵地看花,聞花,然後再給它起名字。她陶醉於其中,沒完沒了地進行下去,忘記了一切。我對這套小女孩的遊戲實在厭煩了,到我堅持停止時,我們已給上百朵花起了名字。
一抬頭,我發現已走出了好遠,便回去拿丟在後面的背包,當我拾起草地上的背包時,又聽到了她的驚叫:「天啊,你把小雪踩住了!」我扶起那朵白色的野花,覺得很可笑,就用兩隻手各捂住一朵小花,問她:「她們都叫什麼?什麼樣兒?」
「左邊那朵叫水晶,也是白色的,它的莖上有分開的三片葉兒;右邊那朵叫火苗,粉紅色,莖上有四片葉子,上面兩片是單的,下面兩片連在一起。」
她說得都對,我有些感動了。
「你看,我和她們都互相認識了,以後漫長的日子裡,我會好多次一遍遍地想她們每一個的樣兒,像背一本美麗的童話書。你那兒的世界真好!」
「我這兒的世界?要是你再這麼孩子氣地多愁善感下去,這也是你的世界了,那些挑剔的太空心理醫生會讓你永遠呆在地球上。」
我在草原上無目標地漫步,很快來到一條隱沒在草叢中的小溪旁。我邁過去繼續向前走,她叫住了我,說:「我真想把手伸到小河裡。」我蹲下來把手伸進溪水,一股清涼流遍全身,她的眼睛用超高頻資訊波把這感覺傳給遠在太空中的她,我又聽到了她的感歎。
「你那兒很熱吧?」我想起了她那窄小的控制艙和隔熱系統異常發達的太空服。
「熱,熱得像……地獄。呀,天啊,這是什麼?草原的風?!」這時我剛把手從水中拿出來,微風吹在濕手上涼絲絲的,「不,別動,這真是天國的風呀!」我把雙手舉在草原的微風中,直到手被吹幹。然後應她的要求,我又把手在溪水中打濕,再舉到風中把天國的感覺傳給她。我們就這樣又消磨了很長時間。
再次上路後,沉默地走了一段,她又輕輕地說:「你那兒的世界真好。」
我說:「我不知道,灰色的生活把我這方面的感覺都磨鈍了。」
「怎麼會呢?!這世界能給人多少感覺啊!誰要能說清這些感覺,就如同說清大雷雨有多少雨點一樣。看天邊那大團的白雲,銀白銀白的,我這時覺得它們好像是固態的,像發光玉石構成的高山。下面的草原,這時倒像是氣態的,好像所有的綠草都飛離了大地,成了一片綠色的雲海。看!當那片雲遮住太陽又飄開時,草原上光和影的變幻是多麼氣勢磅薄啊!看看這些,您真的感受不到什麼嗎?」
……
我帶著她的眼睛在草原上轉了一天,她渴望地看草原上的每一朵野花,每一棵小草,看草叢中躍動的每一縷陽光,渴望地聽草原上的每一種聲音。一條突然出現的小溪,小溪中的一條小魚,都會令她激動不已;一陣不期而至的微風,風中一縷綠草的清香都會讓她落淚……我感到,她對這個世界的情感已豐富到病態的程度。
日落前,我走到了草原中一間孤零零的白色小屋,那是為旅遊者準備的一間小旅店,似乎好久沒人光顧了,只有一個遲鈍的老式機器人照看著旅店裡的一切。我又累又餓,可晚飯只吃到一半,她又提議我們立刻去看日落。
「看著晚霞漸漸消失,夜幕慢慢降臨森林,就像在聽一首宇宙間最美的交響曲。」
她陶醉地說。我暗暗叫苦,但還是拖著沉重的雙腿去了。
草原的落日確實很美,但她對這種美傾瀉的情感使這一切有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你很珍視這些平凡的東西。」回去的路上我對她說,這時夜色已很重,星星已在夜空中出現。
「你為什麼不呢,這才像在生活。」她說。
「我,還有其他的大部分人,不可能做到這樣。在這個時代,得到太容易了。物質的東西自不必說,藍天綠水的優美環境、鄉村和孤島的寧靜等等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甚至以前人們認為最難尋覓的愛情,在虛擬實境的網上至少也可以暫時體會到。
所以人們不再珍視什麼了,面對著一大堆伸手可得的水果,他們把拿起的每一個咬一口就扔掉。
「但也有人面前沒有這些水果。」她低聲說。
我感覺自己剌痛了她,但不知為什麼。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
這天夜裡的夢境中,我看到了她,穿著太空服在那間小控制艙中,眼裡含淚,向我伸出手來喊:「快帶我出去,我怕封閉!」我驚醒了,發現她真在喊我,我是戴著她的眼睛仰躺著睡的。
「請帶我出去好嗎?我們去看月亮,月亮該升起來了!」
我腦袋發沉,迷迷糊糊很不情願地起了床。到外面後發現月亮真的剛升起來,草原上的夜霧使它有些發紅。月光下的草原也在沉睡,有無數點螢火蟲的幽光在朦朦朧朧的草海上浮動,仿佛是草原的夢在顯形。
我伸了個懶腰,對著夜空說:「喂,你是不是從軌道上看到月光照到這裡?告訴我你的飛船的大概方位,說不定我還能看到呢,我肯定它是在近地軌道上。」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己輕輕哼起了一首曲子,一小段旋律過後,她說:「這是德彪西的《月光》。」又接著哼下去,陶醉于其中,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月光》的旋律同月光一起從太空降落到草原上。我想像著太空中的那個嬌弱的女孩,她的上方是銀色的月球,下面是藍色的地球,小小的她從中間飛過,把音樂溶入月光……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回去躺到床上,她還在哼著音樂,是不是德彪西的我就不知道了,那輕柔的樂聲一直在我的夢中飄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變成了呼喚,她又叫醒了我,還要出去。
「你不是看過月亮了嗎?!」我生氣地說。
「可現在不一樣了,記得嗎,剛才西邊有雲的,現在那些雲可能飄過來了,現在月亮正在雲中時隱時現呢,想想草原上的光和影,多美啊,那是另一種音樂了,求你帶我的眼睛出去吧!」
我十分惱火,但還是出去了。雲真的飄過來了,月亮在雲中穿行,草原上大塊的光斑在緩緩浮動,如同大地深處浮現的遠古的記憶。
「你像是來自十八世紀的多愁善感的詩人,完全不適合這個時代,更不適合當宇航員。」我對著夜空說,然後摘下她的眼睛,掛到旁邊一棵紅柳的枝上,「你自己看月亮吧,我真的得睡覺去了,明天還要趕回航太中心,繼續我那毫無詩意的生活呢。」
她的眼睛中傳出了她細細的聲音,我聽不清說什麼,逕自回去了。
我醒來時天已大亮,陰雲已佈滿了天空,草原籠罩在濛濛的小雨中。她的眼睛仍掛在紅柳枝上,鏡片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小心地擦乾鏡片,戴上它。原以為她看了一夜月亮,現在還在睡覺,卻從眼睛中聽到了她低低的抽泣聲,我的心一下子軟下來。
「真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實在太累了。」
「不,不是因為你,嗚嗚,天從三點半就陰了,五點多又下起雨……
「你一夜都沒睡?!」
「……嗚嗚,下起雨,我,我看不到日出了,我好想看草原的日出,嗚嗚,好想看的,嗚……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溶化了,腦海中出現她眼淚汪汪,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樣兒,眼睛竟有些濕潤。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一天一夜裡,她教會了我某種東西,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像月夜中草原上的光影一樣朦朧,由於它,以後我眼中的世界與以前會有些不同的。
「草原上總還會有日出的,以後我一定會再帶你的眼睛來,或者,帶你本人來看,好嗎?」
她不哭了,突然,她低聲說:
「聽……」
我沒聽見什麼,但緊張起來。
「這是今天的第一聲鳥叫,雨中也有鳥呢!」她激動地說,那口氣如同聽到世紀鐘聲一樣莊嚴。
落日六號
又回到了灰色的生活和忙碌的工作中,以上的經歷很快就淡忘了。很長時間後,當我想起洗那次旅行時穿的衣服時,在褲腳上發現了兩三顆草籽。同時,在我的意識深處,也有一顆小小的種子留了下來。在我孤獨寂寞的精神沙漠中,那顆種子已長出了令人難以察覺的綠芽。雖然是無意識的,當一天的勞累結束後,我已能感覺到晚風吹到臉上時那淡淡的詩意,鳥兒的鳴叫已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甚至黃昏時站在天橋上,看著夜幕降臨城市……世界在我的眼中仍是灰色的,但星星點點的嫩綠在其中出現,並在增多。當這種變化發展到讓我覺察出來時,我又想起了她。
也是無意識地,在閒暇時甚至睡夢中,她身處的環境常在我的腦海中出現,那封閉窄小的控制艙,奇怪的隔熱太空服……後來這些東西在我的意識中都隱去了,只有一樣東西凸現出來,這就是那在她頭頂上打轉的失重的鉛筆,不知為什麼,一閉上眼睛,這支鉛筆總在我的眼前飄浮。終於有一天,上班時我走進航太中心高大的門廳,一幅見過無數次的巨大壁畫把我吸引住了,壁畫上是從太空中拍攝的蔚藍色的地球。那支飄浮的鉛筆又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同壁畫疊印在一起,我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怕封閉……」一道閃電在我的腦海裡出現。
除了太空,還有一個地方會失重!!
我發瘋似的跑上樓,猛砸主任辦公室的門,他不在,我心有靈犀地知道他在哪兒,就飛跑到存放眼睛的那個小房間,他果然在裡面,看著大螢幕。她在大螢幕上,還在那個封閉的控制艙中,穿著那件「太空服」,畫面凝固著,是以前錄下來的。「是為了她來的吧。」主任說,眼睛還看著螢幕。
「她到底在哪兒?!」我大聲問。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她是『落日六號』的領航員。」
一切都明白了,我無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落日工程」原計劃發射十艘飛船,它們是「落日一號」到「落日十號」,但計畫由於「落日六號」的失事而中斷了。「落日工程」是一次標準的探險航行,它的航行程式同航太中心的其它航行幾乎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落日」飛船不是飛向太空,而是潛入地球深處。
第一次太空飛行一個半世紀後,人類開始了向相反方向的探險,「落日」系列地航飛船就是這種探險的首次嘗試。
四年前,我在電視中看到過「落日一號」發射時的情景。那時正是深夜,吐魯番盆地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火球,火球的光芒使新疆夜空中的雲層變成了絢麗的朝霞。當火球暗下來時,「落日一號」已潛入地層。大地被燒紅了一大片,這片圓形的發著紅光的區域中央,是一個岩漿的湖泊,白熱化的岩漿沸騰著,激起一根根雪亮的浪柱……那一夜,遠至烏魯木齊,都能感到飛船穿過地層時傳到大地上的微微振動。
「落日工程」的前五艘飛船都成功地完成了地層航行,安全返回地面。其中「落日五號」創造了迄今為止人類在地層中航行深度的紀錄:海平面下3100公里。「落日六號」不打算突破這個紀錄。因為據地球物理學家的結論,在地層3400-3500公里深處,存在著地幔和地核的交界面,學術上把它叫做「古騰堡不連續面」,一旦通過這個交界面,便進入地球的液態鐵鎳核心,那裡物質密度驟然增大,「落日六號」的設計強度是不允許在如此大的密度中航行的。
「落日六號」的航行開始很順利,飛船只用了兩個小時便穿過了地表和地幔的交界面——莫霍不連續面,並在大陸板塊漂移的滑動面上停留了五個小時,然後開始了在地幔中三千多公里的漫長航行。宇宙航行是寂寞的,但宇航員們能看到無限的太空和壯麗的星群;而地航飛船上的地航員們,只能憑感覺觸摸飛船周圍不斷向上移去的高密度物質。從飛船上的全息後視電視中能看到這樣的情景:熾熱的岩漿剌目地閃亮著,翻滾著,隨著飛船的下潛,在船尾飛快地合攏起來,瞬間充滿了飛船通過的空間。有一名地航員回憶:他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飛快合攏並壓下來的岩漿,這個幻像使航行者意識到壓在他們上方那巨量的並不斷增厚的物質,一種地面上的人難以理解的壓抑感折磨著地航飛船中的每一個人,他們都受到這種封閉恐懼症的襲擊。
「落日六號」出色地完成著航行中的各項研究工作。飛船的速度大約是每小時15公里,飛船需要航行20小時才能到達預定深度。但在飛船航行15小時40分鐘時,警報出現了。從地層雷達的探測中得知,航行區的物質密度由每立方釐米6.3克猛增到9.5克,物質成分由矽酸鹽類突然變為以鐵鎳為主的金屬,物質狀態也由固態變為液態。儘管「落日六號」當時只到達了2500公里的深度,目前所有的跡像卻冷酷地表明,他們闖入了地核!後來得知,這是地幔中一條通向地核的裂隙,地核中的高壓液態鐵鎳充滿了這條裂隙,使得在「落日六號」的航線上,古騰堡不連續面向上延伸了近1000公里!飛船立刻緊急轉向,企圖沖出這條裂隙,不幸就在這時發生了:由中子材料製造的船體頂住了突然增加到每平方釐米1600噸的巨大壓力,但是,飛船分為前部燒熔發動機、中部主艙和後部推進發動機三大部分,當飛船在遠大於設計密度和設計壓力的液態鐵鎳中轉向時,燒熔發動機與主艙結合部斷裂,從「落日六號」用中微子通訊發回的畫面中我們看到,已與船體分離的燒熔發動機在一瞬間被發著暗紅光的液態鐵鎳吞沒了。地層飛船的燒熔發動機用超高溫射流為飛船切開航行方向的物質,沒有它,只剩下一台推進發動機的「落日六號」在地層中是寸步難行的。地核的密度很驚人,但構成飛船的中子材料密度更大,液態鐵鎳對飛船產生的浮力小於它的自重,於是,「落日六號」便向地心沉下去。
人類登月後,用了一個半世紀才有能力航行到土星。在地層探險方面,人類也要用同樣的時間才有能力從地幔航行到地核。現在的地航飛船誤入地核,就如同二十世紀中期的登月飛船偏離月球迷失於外太空,獲救的希望是絲毫不存在的。
好在「落日六號」主艙的船體是可靠的,船上的中微子通訊系統仍和地面控制中心保持著完好的聯繫。以後的一年中,「落日六號」航行組堅持工作,把從地核中得到的大量寶貴資料發送到地面。他們被裹在幾千公里厚的物質中,這裡別說空氣和生命,連空間都沒有,周圍是溫度高達五千度,壓力可以把碳在一秒鐘內變成金鋼石的液態鐵鎳!它們密密地擠在「落日六號」的周圍,密得只有中微子才能穿過,「落日六號」是處於一個巨大的煉鋼爐中!在這樣的世界裡,《神曲》中的《地獄篇》像是在描寫天堂了;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命算什麼?僅僅能用脆弱來描寫它嗎?
沉重的心理壓力像毒蛇一樣撕裂著「落日六號」地航員們的神經。一天,船上的地質工程師從睡夢中突然躍起,竟打開了他所在的密封艙的絕熱門!雖然這只是四道絕熱門中的第一道,但瞬間湧入的熱浪立刻把他燒成了一段木炭。指令長在一個密封艙飛快地關上了絕熱門,避免了「落日六號」的徹底毀滅。他自己被嚴重燒傷,在寫完最後一頁航行日誌後死去了。
從那以後,在這個星球的最深處,在「落日六號」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現在,「落日六號」內部已完全處於失重狀態,飛船已下沉到6800公里深處,那裡是地球的最深處,她是第一個到達地心的人。
她在地心的世界是那個活動範圍不到10平方米的悶熱的控制艙。飛船上有一個中微子傳感眼鏡,這個裝置使她同地面世界多少保持著一些感性的聯繫。但這種如同生命線的聯繫不能長時間延續下去,飛船裡中微子通訊設備的能量很快就要耗盡,現有的能量已不能維持傳感眼鏡的超高速資料傳輸,這種聯繫在三個月前就中斷了,具體時間是在我從草原返回航太中心的飛機上,當時我已把她的眼晴摘下來放到旅行包中。
那個沒有日出的細雨濛濛的草原早晨,竟是她最後看到的地面世界。
後來「落日六號」同地面只能保持著語音和資料通訊,而這個聯繫也在一天深夜中斷了,她被永遠孤獨地封閉於地心中。
「落日六號」的中子材料外殼足以抵抗地心的巨大壓力,而飛船上的生命循環系統還可以運行五十至八十年,她將在這不到10平方米的地心世界裡度過自己的餘生。
我不敢想像她同地面世界最後告別的情形,但主任讓我聽的錄音出乎我的意料。
這時來自地心的中微子波束已很弱,她的聲音時斷時續,但這聲音很平靜。
「……你們發來的最後一份補充建議已經收到,今後,我會按照整個研究計畫努力工作的。將來,可能是幾代人以後吧,也許會有地心飛船找到『落日六號』並同它對接,有人會再次進入這裡,但願那時我留下的資料會有用。請你們放心,我會在這裡安排好自己生活的。我現在已適應這裡,不再覺得狹窄和封閉了,整個世界都圍著我呀,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上面的大草原,還可以清楚地看見每一朵我起了名字的小花呢。再見。」
透明地球
在以後的歲月中,我到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處,我都喜歡躺在那裡的大地上。
我曾經躺在海南島的海灘上、阿拉斯加的冰雪上、俄羅斯的白樺林中、撒哈拉燙人的沙漠上……每到那個時刻,地球在我腦海中就變得透明了,在我下面六千多公里深處,在這巨大的水晶球中心,我看到了停汨在那裡的「落日六號」地航飛船,感受到了從幾千公里深的地球中心傳出的她的心跳。我想像著金色的陽光和銀色的月光透射到這個星球的中心,我聽到了那裡傳出的她吟唱的《月光》,還聽到她那輕柔的話音:
「……多美啊,這又是另一種音樂了……」
有一個想法安慰著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離她都不會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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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大西瓜,切成一半,一半送給你,一半送給他(下) by 雙人徐
一顆大西瓜,切成一半,一半送給你,一半送給他⋯⋯我們看習慣了那些在公園裡打太極的叔叔,不覺得公園裡練拳運動的人有任何奇怪,看多了媽媽排舞也就理解他們當中誰跳得好,對於公共場所裡的表演人,一開始會好奇,也許在想:「這些婆婆媽媽此時此刻怎麼做到“拋家棄子”來到廣場?」,一旦習慣了,我們就也不會只關注她們的多采多姿的舞衣或身材。不論決定單獨比劃於天地間,抑或集體扭擺在節奏裡,他們都展現了年長者無比的自在,就像年輕人在地下道排練街舞,旁觀的我總相信,這種半公開表演場合的活動,也挺助於身心健康。所有公領域空間的分配運用,來自我們社會裡的默契所允,在日常生活所需的交通運輸之外,這城市仍充滿運動的活力,在勞心勞力的工作之外,我們對生活有另一些期待,藉由身體與空間的互動,得到身體該有的快樂。有人挑戰101爬樓梯,有人一日雙城環島自行車,每天都有人在公領域嘗試新的身體挑戰,最近在台灣日月潭伊達邵水域,也第一次承辦了FINA世界馬拉松游泳系列賽,也有人愛上「跑酷」,不同於武術,它是種提升緊急脫逃應變力的新運動,它像個比喻,將城市建築解讀成身體高速反應需克服的種種阻礙,跑酷者翻越牆面、跳柱滾地、攀坡爬躍,看他們表演,好像廣告了沒有任何鋼筋水泥能阻擋人類的超越本能,靈活的身體不只出現在奧運地板項目,日常超人也許必要時會出現拯救一場意外!
我認為在公共空間中有越多種身體展示的行為時,生活於這區域的人會越健康。當我們走進公園,那裡總是充滿了放鬆愉悅。一座城市藍圖中的留白,使我們不停地對“多出來的一塊地”充滿想像,用時光不斷地勾勒人們集體生活的氣息。在我們記憶的深處,情感和空間是同時出現的畫面,當我們走進更豐富的空間,我們的旅程絕不是google的衛星圖片能替代,那是個別私密而連貫的個人印象,那是立體的偏好偏見所組合而成的認識,同樣的,我一直認為最好的劇場作品,總是能讓我們看完後不斷回想起來,因為那作品所創造的意象,有足夠的留白空間,話不說死不說白,動作或燈光或音樂讓人雋永,不斷對它產生投射與聯想,不斷地在未來生活還被提起。
在戲劇的排練場也是,至今仍有不脫鞋與拖鞋的排練場之分。台灣早期多半的戲劇作品,主要倚靠劇本對話而生,從電視電影走出來的表演系統始終考慮被看的鏡位美學。一位已故的台灣戲劇大師李國修先生,每當想起他時總是充滿歡笑與熱情,他有次興沖沖地說,只要說一個字,就可以立即加入一群人的談話,你們猜是哪個字?猜嘛~就一個字!沒錯!就是「誰」。他觀察到所有的聊天,話題勢必關乎某人。他對人物的熱情,練就了許多眾知不凡的喜劇特色。在以說話為主的排練場裡有時是穿著鞋子的,演員的動作基於一般日常反應的邏輯,故事情境帶領角色推測行為,成了我們主要的表演。許多小劇場實驗作品則更多著墨於身體的表現方式,那裡的排練場除了要脫鞋之外,還要“和地板保持良好關係”,演出要求演員展現更多的原始身體能量,更有層次及空間感的身體素質。回顧台灣二十年前的表演學習環境,演員們幾乎是徘徊在脫鞋或不用脫鞋的排練場之間穿梭,一邊是熱切討論人生的現實與台上的真實性,一邊在努力打造文學的身體是什麼,或劇場能不能超越文字直接呈現某些身體狀態。台上在跨界,在那些非寫實場景,我們就學舞者不穿鞋在台上表現更多身體抽象之能事。傳統戲劇下的人生世故,和脫下鞋子重新定義每次劇場空間場景的新文本表演,成了表演必修的雙軌線。
為了讓同學上表演課提高專注力,導演或老師會讓大家在空間裡遊走,並做些覺察的訓練,比方你要跑最快的速度,但不能碰撞到任何人,或大家要有高度默契走成同一種速度,甚至某人隨機帶領一個動作,所有人要同步成一個人,並且不能讓我看出來誰是帶領人⋯⋯類似的練習很多,藉著覺察空間中身體移動時的動態,達到集體專注力提升,並訓練控制身體。身體控制及意念的專注必須是習慣,也是肉體在空間中的真相:是構成這個空間的物質,人,作為這空間的一小部分,有其視覺意涵,有其能量,有其時間的態樣。有許多表演藝術大師曾經提到,一個表演者的最佳狀態,是處在「之間(in between)」的狀態:「既在內,也在外」。演員既能感受自己的情緒、也可使之附著於身體外部使用肌肉牽引表情、誘發體液,還能理性平靜地想像自己,正坐在最遙遠的觀眾席上,看到自己在舞台上的空間位置中的表現——這便是眾多的表演訓練的目標:去習慣這種內外進出模式,去覺察空間,時常觀想當下。
所以我們常說「應該要給自己多點空間」這句話通常指的是什麼呢?
(原載於《文訊》4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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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全球的大洪水,共工怒触不周山,颛顼帝“绝地天通”,人族如何被封锁了神性?你想知道的谜团都在这集!
封面:桑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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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80、90后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就是2012年12月22日的玛雅预言。大概10年前后还跟着上映一部电影名字就叫2012世界末日,从一点点的迹象到一个城市的毁灭,再到地震、火山、各地民众的骚乱,各个宗教的祭祀,最后一场空前的海啸席卷全球。不幸中的万幸是联合国早在数年前就委托中国制造出四艘巨大的“诺亚方舟”,人类文明的火种得以延续。据说那几年全球有好多人变卖自己的家产,肆意挥霍享乐、末日狂欢。特别有意思的细节,你们去看美股可口可乐2012年8月之后的股价,暴跌百分之50几。等23号太阳照常升起大家翻开钱包一看,才知道比玛雅预言更可怕的是整个世界都在,但自己的钱没了!这部电影,基本上是以现代人的视角,把圣经中对于洪水描述的框架演绎了一遍。那是神对人类罪恶的愤怒,除诺亚一家和一部分动物外,毁灭一切地上的人类、走兽、飞鸟、昆虫。整整40个昼夜的倾盆大雨,150天的滔天洪水。而相应在我们华夏大地流传的便是共工怒触不周山的神话传说。那共工到底是谁呢?炎帝五世孙,火神祝融之子。也是一位人面、蛇身、朱发的半神,黄帝晚年时期的新生力量,曾经引领百姓移山填土拓展平原构筑堤坝引水灌溉,使得种植的粮食谷物大大增产。而黄帝驾龙归天后却将王位禅让于颛顼,共工不服率二将相柳、浮游起兵造反。受到父亲祝融的极力反对,共工领兵引水熄灭了祝融保存的人间火种,天地顿时一片漆黑。祝融踏上满身烈焰的坐骑火龙,带上风神领兵迎战,父子二人水火不容打得满天云雾水汽。祝融骁勇共工败退藏于深海,祝融穷追不舍施法劈开海水,追杀共工并擒住主将浮游,浮游大怒喷血而死,相柳因惧怕火龙逃之夭夭。共工兵败一路向西溃逃,直到天地的边界回头一看祝融的追兵步步紧逼,共工恼羞成怒,一头撞向支撑天地的柱子!淮南子记载: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就是说共工撞断了天柱,整个大地失去了原有的维度,天空向西北倾斜,看上去连日月星辰都偏离了以往的轨道。大地向东南塌陷,让原本西北方向的海水顺势裹挟着泥沙倾斜而下。
故事我们都知道了,但西北方向哪里来的海水呢?山海经说: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有两黄兽守之…你翻开中国地图把眼睛瞪出血,也无法在西北方向找到海。但是谷歌地图可就不一样了,可以放大缩小。于是你倔强的坚持向西查看,穿越了新疆西藏、穿越了中东、穿越了欧洲。结果还真被你翻到了大西洋。你拿着ipad作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模样,眼看着大西洋的海水如瀑布般洒向整个欧亚大陆,并在海拔较低的位置留下了地中海、黑海和里海。而当时挪亚方舟的挪亚一家居住在哪里呢?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也就是上古的巴比伦、今天的伊拉克。而不周山这个名字,就是在说这座山是不周全的。什么山会给人以不周全的印象呢?山就是山,无论是尖顶的平顶的,有树的没树的,连绵的独立的开叉的不就是山嘛?为何不周?有一个巧合就是著名的巴比伦通天塔,也就是巴别塔也在这个位置,古巴比伦人就是妄想着更加接近天堂,也是为了躲避洪水建造一个通天的高塔。上帝得知后分化了人类各族的语言,让他们无法交流协作,阻止了通天塔的修建,所以巴别塔盖了一半就停工了!大家想一想天柱、通天塔、烂尾建筑、不周山!你品,你细品。这天柱折断、天塌崩裂。使得天河之水骤降人间,就连神隐许久的女娲都不忍生灵劫难再次现身,炼五色石以补天。很多人说女娲补天的故事其实跟共工触山是两个无关的事件,是东汉学者王充将两者强行拼接。我倒是觉得反正是管中窥豹,看见的本就是冰山一角,在这个资讯体量当中,两件事是否真的关联,也不能说不重要,但是实在解不开,是可以先放一放的,因为类似的谜团还有很多。比方说这么大一场全球规模的洪水,人类文明无论之前发展到哪一步,都应该有一个断层,就是应该跳空了一段时间。我的意思是说可能有3百5百甚至1千年的时代盲区。也就是说洪水的幸存者逃往高处避难,大禹治水后幸存者不得不重返蛮荒。也许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文明才得以再起,再有新的事件与洪水之前的神话衔接我们才会莫名其妙的发现这时间怎么永远对不上,因为重返蛮荒的那段历史跳空了。有一部电影叫做“艾利之书”大家可以看一下,世界末日后一个人保护一本圣经的故事。而我们现代历史学家,用尽各种方法去判断三皇五帝分别的时间,说实话,他们的答案不一定比你瞎猜的准。还有一个问题,其实我们对上古时期的国家体制,是毫无了解的。大家有想过吗?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禹,是可以纵向传承一王独大,它也可以是横向并存数王共治的。地位不同而已,可能颛顼在位时就已经分封了帝喾、尧舜,然后同一时期大禹治水后甚至可能自立为王。所以我们才会看上去每个帝王都执政很久,但是事件却在很短的一段历史时期,可能十几年内就接连密集发生的发生了,是平行推进的。所以淮南子才会又说:舜之时,共工振涛洪水,以薄空桑。所以苏秦才会说:尧伐驩兜、舜伐三苗、禹伐共工。黄帝初期在剿杀其他物种的时候,尧就在参战,刚刚擒杀蚩尤之后舜就领兵攻打三苗了,同一时期祝融、颛顼、舜、大禹都在讨伐共工。所以女娲补天的帝王时代、施工地点、关联事件,都可以抹去。
它真正的重点在于,那时的天还是一个会有破损的实体,是一个需要维修的有形的实体。用什么修补呢?炼五色石补天!炼石说明是某种需要提炼的物质,五色说明需要多种物质的合成,所以这一定是一种先进的合金技术。另一个重点是这个有形的天抬头即可见,说明天地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地面上的生灵与天上的神仙甚至可以相互看见,甚至登上昆仑山便可以近距离接触。只是之后发生的重大事件,使得这个有形的天,不得不离开我们。此后的天就变成了天空,天空了!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事件呢?颛顼帝“绝地天通”,下令自己的两位嫡孙,“重”两手托天上举,“黎”两手按地下压。于是天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昆仑山的天梯也因此隔断。自此颛顼定下人神不扰、各得其序的规矩。不知道颛顼与纯血统大神谈判的筹码是什么,总之他做到了。也许是纯血大神真的敬重人间帝王、也许是大神中确实多数赞同、也许是神通实力确实可以抗衡,也许是很综合的理由,都有一点。但是你确实能够明显的看到自此之后,半神人族中人面蛇身的身体形态越来越少,就是老的那一批离世,没有了就没有了。说明什么,半神的人与纯血大神的通婚被截断了。再就是人族的神性开始普遍的消退,不是一下就断绝的,是开始从底层民众渐渐消失,有点像神的血统被逐渐稀释了。那么神通呢?我们可能失去了天眼通、第六感和与万物生灵对话的能力。也逐渐失去了对伏羲留下的先天八卦的理解力,也逐渐忘记了仓颉创造文字的根本含义、也失去了对其他神通的学习能力,甚至寿命都大幅缩减。人类仿佛被某种看不见枷锁捆绑着、包裹着、封印着,突然就变得平庸了!当然也许这是颛顼与神族的约定妥协,绝地天通,神人分离,颛顼代表人族接受自我封锁大部分神性。但他们到底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方法呢?你可能仔细观察一下道士生活起居长生修炼,会有所顿悟!这个封印就是人食五谷杂粮,我们老百姓说人食五谷哪有不生病的?说明大家都知道五谷确实在维持生命的同时也在破坏着人的身体,所以道家在修行的过程中总是阶段性的辟谷。甚至近现代有一批医学家认为,辟谷三天以上可以重启人体的免疫系统。所以道家一直想找一种方法,不食五谷也能摄取养分,所以他们炼丹。甚至为了排除一部分之前身体中所含的五谷养份,他们呼吸吐纳。怪不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是为神仙。怪不得婴儿食母乳的时间长短,可以决定一生的体制和免疫力。因为母亲的身体自发将食物中有害的物质隔离于奶水之外。怪不得我们刚刚吃饱饭的时候会迷糊犯困。怪不得米、面吃多了容易得糖尿病,糖尿病严重了易发老年痴呆症。所以大家能理解吗?我们的神性被五谷封印住了!多吃水果蔬菜,牛羊鱼虾,少吃主食!还有一件事,很多人认为共工怒触不周山是绝地天通关键事件。我觉得这个事件只能算是一部分起因动念,他只是在物理空间上撞断了天柱。人上去难了,但是神族下来还是很容易。我觉得真正让颛顼帝下定决心,而且有充分理由跟神族沟通的,是后羿射日!大家想,十日是谁的儿子?“昊天上帝帝俊”和“日母神女羲和”所生。这两个人一听就是神神所生的纯血统大神,那十个儿子呢?当然也是纯血统!但无论十日在人间做了什么坏事,这都是人族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去挑战纯血统的大神,而且一杀就是9个,毫不留情。那整个神族和颛顼当然都要认真的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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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三院文物館(Tung Wah Museum)位於香港九龍窩打老道25號廣華醫院內,是介紹東華三院發展歷程的博物館,為香港法定古蹟之一。文物館前身是於1911年落成的廣華醫院大堂。建築外觀採用中國傳統的建築風格,但內部的部分裝飾則揉合了1900年代流行的西式建築風格。文物館大堂洋溢着濃厚的禮儀氣氛,極像中國南方鄉村的祠堂或祖先堂;中央設有中國醫藥始祖神農氏的神位。神農氏是傳統公認的中醫藥發明者,古語亦有謂「神農嚐百草」;東華供奉神農氏的傳統,是表徵東華以醫療服務起家,並堅守贈醫施藥的傳統,肩負救病拯危的重任。神位前的香案、酸枝桌椅等都是從1911年開 始沿用至今。此外,大堂內外掛有不少外界送贈東華的牌匾和對聯,從內容可以略知東華三院過往的功績。當時病人先在大堂登記,再等候到左右偏廳接受診治。廣華醫院於1958年進行全面重建,僅保留富特色的原大堂建築。為紀念東華三院成立100週年,建築物於1970年重新粉飾,並命名為東華三院文物館,並開始有系統地收藏和整理東華三院的文物及典籍。由於該館別具建築特色及歷史價值,2010年11月12日被古物古蹟辦事處評定為法定古蹟。文物館屬傳統的樑柱建築結構,結構柱以木建造,豎立在具雕飾的花崗石柱座上。牆身以青磚築砌,磚縫非常幼細。整幢文物館坐落於花崗石平台之上,前面有花崗石梯級。古色古香的外貌,加上紅磚綠瓦、門前的千步廊、人字頂、館內的祠堂佈局,以及從建築物正面看到的中式裝飾等,充份展現了中國傳統的建築特色。檐板上的花卉和吉祥圖案,及外廊的桁架和駝峰均是精緻的木刻。入口大門門板以鍍金花卉雕刻作裝飾,紅色窗框上以格子和花紋圖案點綴。金字屋頂鋪有綠色琉璃瓦,屋脊始於1991年重建而成,當時仿照1910年原有的屋脊設計建造,中央飾有一顆寶珠,兩端有一對置於幾何紋飾上的鰲魚。屋脊上亦刻有製造該琉璃屋脊的石灣工廠名稱和重建年份。西方影響可見於建築物多處地方,包括使用小圓窗和連拱頂石的弓形拱窗。由大堂通往展覽廳的四道拱門設有西式的楣窗、館內的拱門、閣樓及辦公室的窗框、後門外牆等均充份發揮二十世紀初流行的西式建築特色。糅合中西建築的精髓。展覽簡介東華三院自1870年創院至今,在醫療、教育及社會服務以至籌募活動方面的發展。展品大部分是透過1999年舉辦的文物徵集活動向廣大市民收集得來的,包括五十年代的覆診咭、三十年代的義學畢業證書、五十年代的義莊收據、二十年代的捐款收據等,並加上文物館及東華屬下服務單位的藏品。該展覽不但見證了東華的成長,也印證了香港的發展史。東華三院文物館位於廣華醫院內,由《古物及古蹟條例》(第53 章)界定為法定古蹟。 醫院在工程期間會採取足夠的保護措施, 以避免2016年動工之改建工程對法定古蹟帶來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