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人的意識,有其可操弄的空間,這基本上是無可避免的,也就是說,並不是這些男女有什麼問題,而是變態太卑鄙,懂得利用人心的弱點,在變態面前,任憑你有多聰明或者多麼有防備,只要被掌握了開啟思維情感的關鍵鑰匙,就會達到近似催眠的效果,而將自己置入退無可退的境地.」
「思維缺陷可以如此定義,人的意識流動,流不通,停滯在那裏,不論走哪裏,都走不出去,而成為一種恍惚、衝突、疑惑,或不知怎麼辦的狀態,一個簡單的思維缺陷情境,比如我給你兩個選項,A和B,選其中一個便能得救,選A,被電擊,選B,也被電擊,欸,奇怪,不是有能得救的地方嗎?但事實上沒有,於是我就在A、B當中,不斷被電擊,最後,成為了一種無助而脆弱的姿態.」
by 名為變態的神父
「擱置懷疑」是心理變態者普遍的技巧,卸下你的防備,賺取你的同理心,藉由私密的對話瞬間進入與你親近、同等的位置,事實上,是壓低你的意識並且降低判斷能力,藉由語境與氛圍的掌控,語氣、表情、動作,自陳,交換信任,一起分享不可告人的祕密、做一件悖德的事,犯共同的錯誤,都能取得罪惡關聯性,可以在一瞬間使得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成為心靈密友.
不經意地展現自己善良的一面,透露出需要求助的姿態,即使在事前已經抱持著懷疑和反感,透過突破人際間界線,掌握進入心靈的鑰匙機關,只要一點點信任便能使得防禦潰堤,那些先備的懷疑可能反過來成為助長興起的不同印象,而成為過度美化,就像不良少年在雨中抱著一隻流浪貓,或者技安在小叮噹電影版裡面的表現.
時機成熟後,便由對等變成支配,真正同理彼此的人是不會試圖傷害對方,反而會預測自己不要做出對對方有所傷害的事,因此後續透漏的目的可以研判先前一開始都是虛偽的假象.
對於心理變態者而言,即使天生欠缺同理心,也可以藉由模傲的方式,經由學習和觀察而產生對於他人有效用的動作,換句話說,當你以為這是一個兩人之間獨特而且自然交心的舉動,事實上經由長時間觀察與測試得到的制式答案.
同理心分為認知同理心與情感同理心,情感同理即為感受對方的感受,認知同理即為去想他人會怎麼想,認知同理可以預測對方會產生什麼樣的行為反應,他們的需求,得出最佳公式並且誘導到獲取自身利益,以台北市長的名言來說,就是「你想聽什麼,我講給你聽,我注重實質效果.」
一般人容易將兩者相混淆,誠如混淆心理變態者和亞斯伯格症,心理變態者具有較高的認知同理但情感同理較低,自閉症或亞斯伯格則有情感同理但認知同理較低.
當一個人對你處處逢迎而幾乎沒有表露任何自我主張,那基本上可能就是出於扮演而來.
人們因為創傷經驗普遍追求「同理」,事實上,真正的完全同理並不容易,那也有著代價和風險,對於同理的不正常期待和要求,在現代社會,反而靠近來的,都是別有目的或擅長扮演技巧的人,退而求其次的「同情」,反而是較為安全的,而且一般人較容易表露,同情,指的是一種可以回溯情緒記憶的能力,包括預知可能降臨在他人身上苦難的能力,以及一種想要幫助人的情緒.
同理有其獨特性,可以和他人的痛苦產生連結,一起分享痛苦和他人共同感同深受,那具有美妙的治癒性質,但換句話說,他也可能有致鬱性質,分享痛苦並不會使問題得到解決,過度深入可能導致對方也陷入憂鬱當中,最終不可自拔而成為一種詛咒擴散.
如果一個人展露出來的痛苦可以讓所有人都同理他,每個人都覺得他跟自己很相像,各種不同的個人經歷,在同一個人身上彷彿都能重疊並且體驗得到,那很可能大有問題,屬於不正常的移情作用.
某個親切的阿北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
所以一個人說,「我可以明白他人的苦痛,苦民所苦」這有可能是真的,他可能具有強大的同理心,如釋迦摩尼,或者只是他懂得怎麼去做一個簡單有效的公式操作,例如希特勒.
關於新聞中所描述的事件,當事人勇敢的字句與理性分析,值得深入探討,可以得到幾個關鍵字.
「傳了訊息問我有沒有興趣到他現在做的公共性醫療媒體幫忙」
「泛出淺淺的笑:『妳平常都是這麼安靜嗎?』」
「他突然盯著我,像要透過瞳孔望穿靈魂似的:『說一說妳做過最瘋狂的事是什麼呢?』」
「他告訴我一個並不怎麼有趣的事後,突然拉住我的手說:『我們來打勾勾,我會保守這個秘密,妳也不能講出去唷.』」
「他微笑:妳知道我約妳出來是為什麼嗎?我搖搖頭,他溫柔凝視著我,悠悠說:『我看到妳的文章,我覺得在我有能力的時候,想幫助妳,幫助我的學妹.』、『我想告訴妳,我以前跟妳一樣,也有過類似的遭遇,我約你出來是想告訴妳,妳並不孤單.』」
「我問妳唷,妳覺得牽手、擁抱、接吻、做愛,哪一個比較親密?」當事人回答牽手,對方回答「感覺都有」.
「『八個.但我現在太忙了,沒時間交女友.』後來不知道聊到了些什麼,我問他:『你有信仰嗎?』『我沒有信奉哪一個宗教,但我相信有神,精神上的信仰.』他接著繼續補充:『我希望在我死後,在最後的審判中,祂會跟我說,我這輩子做的好事比壞事多,我是一個好人.』」
「他像顆破掉的氣球癟了下去,露出惹人疼憐的小羊眼神楚楚嬌望著我:『我好緊張,壓力好大,集資昨晚才剛剛上線.』『妳可以抱抱我嗎?』他的聲音像是要掉出淚來.」
接著在擁抱的時候,強吻對方,事後低語「我好想支配你......」
「『妳覺得剛剛那樣有沒有很親密?』、『哎,我覺得感覺很奇怪.』、『為什麼?妳難道不喜歡嗎?』他裝傻的笑問.『不是這樣說的,這應該是件美好的事,跟你愛的人接觸,精神上會有種昇華般的美妙感受.但現在,你離我好遠好遠,我覺得很可怕.』他沒有回應,我繼續認真解釋:『我覺得你說的那些親密行為,只有發生在你愛的人身上,才有加乘作用,不然那些刺激感過了後,就像吸完毒品一樣,反而讓人覺得更為空虛.』『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愛對我來講,是兩人心中都有彼此,就算這一生都永遠不會再見面了,你還是可以感覺他就在你心裡,那才是最極致的親密與貼近.』」
基本上,陷入「擱置懷疑」的狀態是每個人都能在無意識下被誘使進入的,不過原作者令人佩服的地方,就是能夠快速的醒悟並且理性的分析,並且將這段過程記錄下來,避免其他人用同樣的套路受害,令人尊敬.
「想到我家看貓咪嗎?看看貓咪喜不喜歡妳.」
對方再強吻過後用上了轉移焦點的貓,似乎有部分男性喜歡用動物來騙取他人的信任,例如過去zz事件,主角用看兔子來引誘被害者進入他的家中施暴.
在對方興起防衛感之後,他用了另一套話術,
「這樣好了,我們現在有三種方案:一是回家看貓;二是妳想去哪裡,我就帶妳去那裡,只要車到的了的地方都可以;三是我開車送妳回家.」
基本上,是再度釋出選擇機會,但是掌控權實際上是在自己,三個選項之中只有最後一項是安全的.
當事人最後選擇了回家,一路上,他感到一陣驚愕,確定與不確定的感覺,但毫無疑問,他正在被從壓低的意識中緩慢地回復過來.
「我甚至連自己是不是被侵犯都不那麼確定了,我知道他不會犯法,如果我強硬抵抗,他必定會停止,一如他在車上還是那麼的紳士,溫和地對我說:『如果妳不想就不要.』好像是在暗示我:我剛剛沒有推開他,是因為我想要.我不可否認有些感覺讓我難以忘懷,甚至眷戀,但我同時也感覺異常的痛苦,整顆心像被人揉擰撕碎,我並不喜歡被這樣對待.」
精確的說法是,在還沒確認意願的情況下,就已經被強制索求,他已經做出對方「不想要的事」,已經做了再擺出尊重對方決定的樣子,只是在試圖除罪化剛才的行為.
回家的車程時,他牽著她的手,並時而撫摸,「妳就順著感覺走,就像我一樣,妳難道不喜歡剛剛那些感覺嗎?」
其實那個感覺是假的,是前面下了暗示以後所產生的決定,意即,「我問妳唷,妳覺得牽手、擁抱、接吻、做愛,哪一個比較親密?」他將牽手和做愛相連結,這應該只是第三者的客觀問題,做愛是個敏感字詞,在此時產生了語用性,意即,只要你回答了,就等於答應了某些言外之意,而他敢問做愛,看起來只是再問一個感性的問題,其實已經趁隙拉近了關係,只要對方沒有露出嫌惡的態度,就是一個「可以在妳面前談做愛」這種關係.
當對方以為只是感性的問題時間,回答沒有利害關係的牽手,後來的牽手行為剛好呼應了前頭的回答,意即「你剛剛答應了我可以牽你的手,而現在你很難拒絕」當對方認為「牽手是一種親密的行為」,他就利用牽手這種方式再進一步的,拓展彼此之間,可以進行親密關係的空間.
他不斷地進行一些,「你同意的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的行為」.
最後他又貼上來,事主逕行拒絕.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存在著一些盲點,例如,我們很難拒絕別人,拒絕需要勇氣,我們不想打壞氣氛或被對方討厭.
又,「已經陷入錯誤的避免陷入錯誤」,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奇異防衛機制,我們無法犯錯或認同自己犯錯,在思維上,承認自己犯了錯會比什麼都困難得多.
換句話說,彌補這個錯誤會比界定清楚是非甚至憎恨對方來的重要,甚至因此不惜自責,自我傷害,這樣子的話,對方只要引誘你陷入錯誤,就可以讓你產生自然而然的超不自然感情去解釋,已經陷入錯誤中,還想著要避免錯誤的心.
這就像,你被奪取了一個無形的東西,而你必須要討回來,所以你的內在小孩,驅使你必須要回去見他,重現那個場景,用某種方法把那個錯誤彌補,或討回來.
但如果我們沒有這種經驗,就會為這種感覺感到不可思議,換句話說,明明是去尋仇的,但是原因不明的感覺我們會用「理性」解釋它是因為自己產生了感情,或者因為被傷害了而還想見對方,覺得自己很羞恥.
當我們要討東西的時候,又害怕討不到,因為主動權彷彿在對方身上,因此一開始氣憤,又害怕對方斷開連結,使自己失去彌補錯誤的機會,所以姿態又放軟,但這又造成矛盾,明明是自己損失了某種東西,卻反而要去哀求對方.
明明被強吻,或者受到傷害,為什麼受害者會開始自我審判,或者無法恨對方,或者產生情感呢?或者希望原諒對方,希望其他人不要把他看成是一名壞人,甚或是所謂「世界上沒有一個完美的人,只要是人都會犯錯.」
其實這句話,應該對自己說才對.
正是因為一個狡詐的人使自己陷於錯誤,而我們陷於錯誤之中,必然會產生懊悔、被剝奪的感受,為了要終結這段不好的記憶產生的負面情緒,終結我們被剝奪了某些東西,內在心靈就會運作防衛機制企圖產生各種解釋,比如,解釋那是一段愛情,這樣子,彼此對等,就沒有失去或者剝奪的問題,解釋那個不自願是我自願的.
而自責自己勝過於譴責對方,這其實挺正常的,假使我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去責怪對方的用途仍然是,假定這個錯誤並不是錯誤,自責的用處是,先譴責自己就不用害怕其他人的譴責,也就是他人的目光,「因為我已經先自譴過了」換句話說,我先自傷以避免他人傷害我,例如他人評論這件事是在責怪自己的愚笨.
當我們陷於錯誤,責怪自己太笨,太容易相信別人,所以才上當,是一種解套方式,可以讓這段不愉快的經驗填補過去,或者解釋「在莫名其妙下被剝奪了某種東西的情境」不過,事實上,即使是身為男性的神父,在某種被安排好的情境下,也可能中這樣的陷阱.
還是老話一句,
「人本身,就是很好操弄的,腦袋被置入的感覺是不舒服的,由自己解讀在他人眼中的看法,是不愉快的,當你知道別人是如何入侵你的思維,自己是為何要滿足於不可控的慾望,那麼一切都是可以預測的,因為你知道墜入那樣的狀態是怎麼回事,喔,雪特,就被你侵入了嘛,被你給預測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是一樣的,而免於恐懼,而能快速地抽離.
最重要的,任何濫用此能力的人,都應該對他保持警戒.
這絕對不是你的錯,你太相信別人,你很笨,而是對方沒有遵守身為人應有的原則.」
無論如何,譴責變態是必要的,每譴責一個變態和記錄一次真相,都可以減少一個被害者,制裁一個自以為明白真理或無所不能的人,即使,基於某些不當連結,檢討他可能會令自己感受到難受,可能像是重現錯誤的情境,彷彿在說自己的錯.
他使我犯下的錯誤,卻也攜帶著我的錯誤而使他難以被譴責,那麼,不妨把它想像成一場意外.
有某種人經常在各處製造車禍事故,那麼,揭發他不僅不是錯誤,而是造福於他人的事,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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