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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推理史上最偉大的偵探——金田一耕助
跨越20年的時光長河,傳奇的最後一案!
——昭和二十八年(1953)——
「等我死後,請砍下我的頭,像風鈴一樣掛起來……」
經過砲火的洗禮,名聲遠播的法眼醫院遷徙,坡道上只留下一幢荒廢的老屋。戰後不久,一名女子在此上吊,腐爛的遺體長滿了蛆,彷彿奏起不祥的序曲。昭和二十八年秋天,本條照相館小開直吉接到一件委託,指定在深夜的法眼家廢墟拍攝結婚紀念照。依約前往,迎接他的是神情恍惚的嬌豔新娘,和虎背熊腰的粗魯新郎,更匪夷所思的是,兩人背後的金屏風上懸掛著風鈴。
工作結束,直吉深感不安,委託金田一耕助調查那對夫妻的來歷。巧合的是,耕助其實已承諾法眼家的彌生夫人,設法營救遭到綁架的孫女由香利。兩起案子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結。
然而,謎團尚未釐清,一個颱風天裡,直吉又接到一通電話,要求他到同一廢墟拍攝「風鈴」。儘管詭異,直吉仍決定和父親去一探究竟,不料等待他們的竟是懸掛在吊燈上,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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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 - KFBG(Kadoorie Farm and Botanic Garden -KFBG)前稱嘉道理農業輔助會,是香港一個環境保育教育中心及植物園,位於新界大埔區大帽山北坡和山麓,林錦公路近林村白牛石以及元朗觀音山一帶,佔地148公頃,範圍橫跨了大埔區和元朗區。1949年,大量...
我的腐爛新娘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人人都有黑面紗】
這次分享的故事,是霍桑的短篇〈牧師的黑面紗〉。描述一位深受愛戴的牧師,僅僅只是戴上了黑面紗,就從此被孤立於眾人之外。
小編特別喜歡,牧師在末尾的控訴:黑面紗有什麼可怕的呢?現實世界中,人人都戴著黑面紗!
來看看這部值得深思的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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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的黑面紗 / 納撒尼爾·霍桑
米爾福德村禮拜堂的司事,站在廊子上忙著拉扯繫鐘的繩子。
村裡的老人彎腰曲背沿街走來。孩子們笑臉盈盈,跳跳蹦蹦地跟在父母身邊,有的則神氣十足地邁著莊重的步子,顯示自己一身過禮拜日的新裝。
衣冠楚楚的小夥子側眼偷覷好看的姑娘們,覺得禮拜日的陽光使她們比平時更為動人。
當人群大部分走進禮拜堂的門廊後,司事開始搖鈴,同時注視著胡波牧師的門口。
牧師一出現就是停止鈴聲的信號。
「胡波牧師可弄了什麼在他臉上呵?」司事驚訝地大叫。
聽見的人全都立刻轉過身來,望見胡波牧師若有所思地緩緩地向禮拜堂走來。
人們不約而同地怔住了,就是有個陌生的牧師佔據了胡波先生的佈道壇,也不致使他們這樣吃驚。
「你敢確定那是我們的牧師嗎?」教友葛雷問司事。
「沒錯,是咱們的胡波牧師,」司事說,「他今天本該與威斯伯利教區的舒特牧師對換,可是舒特牧師要做一次葬禮祈禱,昨天捎信說不來了。」
引起如此震動的原因,乍看去其實不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胡波年近三十,頗具紳士風度,雖然還獨身,但衣著整潔,像牧師應有的那樣;仿佛有一位細心的妻子為他洗漿了聖箍,刷去了禮拜日用的外衣上的一週來的積塵。
他的外表只有一點引人注目:那就是箍在額上,遮住了臉龐的一面黑紗;黑紗低垂,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從近處看,那原是兩層絹紗,除嘴和下頦外把五官全都遮住了,不過似乎並沒有擋住他的視線,只是把眼前的一切生靈和木石之物都投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胡波牧師眼前帶著這片陰影,緩慢地、沉靜地走來,他像心不在焉的人那樣,微駝著背,兩眼望著地下,可是對站立在禮拜堂臺階上的教民還是和藹地頷首致意。
他們卻看呆了,顧不得還禮。
「我簡直沒法相信那塊黑紗後面,真是咱們胡波牧師的臉。」司事說。
「我不喜歡這塊面紗,」一個老嫗蹣跚地走進禮拜堂,一面喃喃自語,「他把臉這麼一遮,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我們的牧師瘋了。」教友葛雷一面說一面跟隨著她跨過門檻。
在胡波牧師進去之前,這不可思議的怪事,早就在禮拜堂裡傳開了。
教友們都騷動起來,誰都忍不住回頭朝門口望去。有人索性站起來轉過身。
有幾個小男孩爬上座位的靠背又摔了下來,造成一片混亂。
禮拜堂裡亂哄哄的,到處是女人們的衣裙窸窣作響,男子們的腳步拖沓移動,與平日迎候牧師蒞臨而應有的肅靜大不相同。
可是胡波牧師似乎沒有注意到教民的不安。
他幾乎毫無聲息地走進來了,對坐在禮拜堂兩邊的會眾微微點頭,走過最年長的教民身旁時躬身致敬。
後者是位白髮老人,坐在禮拜堂通道中間的一張沙發上。
最奇怪的是可敬的老人對牧師外表的異常竟毫無覺察。他好像也沒有感受到周圍的驚奇,直到胡波牧師由轉梯上了佈道壇,面對著教友,而與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黑紗,這時老人才若有所悟。
牧師臉上那個神秘的標誌一刻也沒有摘下。他領唱聖詩時,那片紗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宣講聖經時,面紗的陰影也擋在他和聖書之間。
他祈禱時,面紗沉甸甸地貼在他仰起的臉上。他莫不是要在他向之祝禱的敬畏的上帝面前隱藏自己的面孔嗎?
小小一塊黑紗,震動如此之大,不止一個神經脆弱的婦女承受不住,提前離開了會場。
可是在牧師眼裡,面色蒼白的會眾或許就像他自己的黑紗在他們眼裡一樣,也是這樣可怕啊。
胡波牧師佈道稱職,為人所公認,但他並不擅長辭令。他力求通過溫和的感化作用引導人們朝向天堂,而不是用奔雷般的言辭,鞭策他們前往。
這一天,他的佈道在風格和方式上也仍具有他以往的特點。
可是,也許是由於其中流露的情緒,也許是聽眾的想像力,總之,他今天的演說辭是他們聽過的最強有力的一篇。
它比往常的佈道更帶著胡波牧師溫良的陰鬱的性情。
佈道的主題是講隱秘之罪和人們對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良知都要遮藏不露的隱私,甚至忘卻了全能的上帝是能洞察一切的等等。
牧師這一字一句都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會眾的每一個人,從天真無邪的少女到鐵石心腸的惡棍,都覺得躲在可怕的面紗後面的牧師正悄悄逼來,洞察了他們思想行為的全部罪惡。
不少人把叉著的雙手按在胸前。胡波牧師的話語並不可怕,至少並不激烈。
儘管如此,他的憂鬱的聲調的每一個顫音都使聽眾發抖。會場中,與恐懼相隨而來的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悲愴。
聽眾強烈地感到牧師的異常,他們盼望一陣清風把黑紗吹開,而他們幾乎相信,露出來的會是另一個陌生的面孔,雖然眼前的形體、舉止和聲音明明屬於胡波牧師。
禮拜剛一結束,人們不講規矩,前擁後擠地跑了出來,急不可待地要交流一下壓抑了許久的驚異,而且,眼前一沒有那塊黑紗,人們的心情顯然輕鬆起來。
有的圍成小圈,擠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獨自走回家,一路陷入沉思默想,有的人故意大聲說笑,褻瀆安息日。
有幾個人自作聰明地搖搖頭,暗示說他們能識破這一秘密,還有的人聲稱這中間根本沒有什麼奧妙,只不過深夜的燈火損傷了胡波牧師的視力,需要遮蔽。
過了片刻,胡波牧師隨著教民也走出來了。
他那蒙著面紗的臉從這群人轉向那群人,他向白髮蒼蒼的父老表示敬意,又以和藹的尊嚴風度招呼中年人,如同是他們的朋友和精神嚮導一樣,而轉向青年人時則顯示著愛護與威嚴。
他還把手放在孩子們的頭上,為他們祝福。這都是他每逢安息日的老習慣。
可是今天,回報他的禮儀的只有驚奇和迷惘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像往常那樣攀附牧師與他同行。
桑德斯老爺,無疑出於疏忽大意,忘記邀請牧師進餐,自從牧師在此地就職以來,幾乎每個禮拜天都是在桑德斯家的餐桌上祝福的。
這一天,他只好獨自回到住宅,在關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盯著他的背影的眾人。
一絲憂傷的苦笑從黑紗背後露出來,隱隱閃爍在嘴邊,然後隨同牧師一起消失了。
「真怪,」一位婦女說,「這樣一面普通的黑紗,婦女們常繫在帽子上,為什麼在胡波牧師的臉上就變得這麼可怕?」
「胡波牧師的腦子准是出了毛病,」她的丈夫,村裡的醫生說,「最難捉摸的是他這怪癖給人們的震動。連我這樣一個理智的人也不例外。這面黑紗,雖然只遮住了牧師的臉,卻影響著他整個的人,使他從頭到腳都帶著鬼氣,難道你不覺得嗎?」
「一點也不錯,」他妻子說,「我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跟他在一起,我真納悶他自己怕不怕自己!」
「人有時會自己怕自己的。」她丈夫說。
下午的禮拜情況與上午完全一樣。禮拜結束後,為一位少女鳴響了喪鐘。
親戚和朋友都聚集在那家房屋裡,關係疏遠些的相識則站在門口,談論著死者的美德。
突然他們中斷了談話——胡波牧師出現了,仍然戴著那面黑紗,現在它倒是恰當的徽記了。
牧師走進了停放遺體的房間,在棺材前躬身與自己已故的教民做最後的告別。
他低下頭去時,黑紗從他額頭上直垂下來,死去的少女要不是永遠闔上了眼睛,就會看見他的面孔的。
胡波牧師這樣急忙拉好面紗,莫非是害怕她的目光嗎?
有人親眼觀察了這次生者與死者之間的會面,毫無猶疑地說,在牧師露出面孔的一刹那,少女的屍體戰慄起來,屍衣和那薄紗的帽子也跟著微微抖動,雖然死者的面容仍保持著死亡的寧靜。
一個迷信的老太婆是這樁奇跡的唯一見證人。胡波牧師離開遺體去到哀悼者的房間,然後走到樓梯口,開始為死者祈禱。
這是一篇深情的、感人至深的禱文,充滿了悲痛,而又浸注了天國的希望,在牧師最悲傷的語音之間,似乎依稀聽到了少女的纖指在輕輕撥動著天堂的琴弦。
人們聽著覺得不寒而慄,雖然他們並不解其中深意。禱告中說,但願他們大家,和他自己,還有一切世人,都能像這位少女一樣,從容地迎接撕下面紗的最後時刻。
抬棺材的人吃力地走著,隨後是哀悼的人群,死者在他們前面,胡波牧師戴著黑紗在後面,使得整個的街道充滿悲傷的氣氛。
「你為什麼往後看?」送葬隊伍裡有人問他的同伴。
「我有種幻覺,」他說,「似乎牧師和少女的精靈手把手在一起走著!」
「我也這樣覺得,也是在那一瞬間。」
當天晚上,米爾福德村裡最漂亮的一雙男女要舉行婚禮。
胡波牧師平素是個憂鬱的人,但在這種場合總有一種平靜的喜悅,比喧鬧作樂更能引起共鳴的笑臉。
胡波牧師的這一特點比什麼都更贏得他的教民的愛戴。婚禮上的賓客焦急地等待他的到來,滿心以為整日裡籠罩著他的那奇異的恐懼氣氛現在一定會煙消雲散。
可是結果並不是這樣。胡波牧師一進門,人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可怕的黑紗,它曾為葬禮增添了更深的哀痛,現在給婚禮帶來的只能是凶兆。
賓客們頓時覺得似乎有一朵烏雲從黑紗後面滾滾而來,遮住了花燭的光亮。新婚夫婦站在牧師面前。
但是新娘冰冷的手指在新郎發抖的手裡顫慄著,她像死一樣的蒼白引起人們竊竊私語,說這是下午剛下葬的那個姑娘從墳墓裡出來進入洞房。
如果世上還有比這更慘澹的婚禮,那就是響起喪鐘的那著名的一次了。
在儀式之後,胡波牧師舉杯向新人祝賀,他的聲調溫和輕快,這本應像爐中歡樂的火花,照亮客人們的臉。
可就在牧師舉杯的瞬間,他在穿衣鏡裡看見了自己的形象,黑紗使他自己也捲進征服眾人的那種恐懼之中。
他全身顫抖,嘴唇發白,他把尚未嘗過的酒灑在地毯上,直衝進茫茫的黑夜裡。原來,大地也戴著自己的黑紗。
第二天,米爾福德全村只有一個話題,那就是牧師的黑紗。黑紗以及它背後的秘密成為街談巷議和婦女在窗前饒舌的材料。
它是酒店老闆向顧客報導的頭條新聞。孩子們在上學的路上也嘁嘁喳喳地說著它。
一個學樣的小傢伙用一塊舊黑手帕遮住了臉,這惡作劇不但使同學們膽戰心驚,把他自己也嚇得幾乎神智錯亂。
說來奇怪,教區裡那些多嘴的、好打聽的人們,沒有一個敢直截了當地把問題提到胡波牧師面前,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在過去,每當他有一點事情需人過問時,給他出主意的從不乏人,他自己也樂於聽從別人的規勸。
如果說他有什麼過失,那就是極端缺乏自信,哪怕是最溫和的責備也會使他把微不足道的小事看成犯罪。
儘管盡人皆知他這過分隨和的毛病,可是教民中間沒有一個人提起黑紗的事,對他進行善意的規勸。
一種既不明說、又掩蓋不住的恐懼使大家互相推諉,最後只好採取權宜之計,派出教會代表和胡波牧師面談,以免黑紗問題發展成為醜聞。
從來沒有一個代表團履行職務像他們這樣失敗過,牧師友好客氣地接待他們,但就座後卻一言不發,把挑開這個重大議題的重擔全部留給他們,這顯而易見的議題可能已在胡波牧師的意料之中。
黑紗箍在胡波牧師的額頭上,遮住了他的面部,只露出兩片安詳的嘴唇,嘴角上有時掛著一絲苦笑。
可是在他們的想像中,那塊黑紗卻似乎掛在他的胸前,是擋在他和他們之間的一個可怕的秘密象徵。
黑紗一旦拉開,他們就可以無拘束地談論它,可是在拉開之前卻不便啟齒。
於是他們就默然無語,心緒煩亂地呆坐著,不安地躲避著胡波牧師的目光,他們覺得這看不見的目光一直盯在他們身上。
最後,代表們無可奈何地回去了,向推舉他們的人交代說,事關重大,如果還不必要求召開宗教大會的話,也必須舉行教會會議。
黑紗使所有的人心驚神悸,但村中卻有一個人不曾被嚇住。
代表們沒有帶回什麼結果,甚至沒有敢於提出問題,她卻以自己個性的寧靜的力量,決定親自來驅散那越來越黑沉沉地、堆集在胡波牧師周圍的奇怪的陰雲。
作為他的未婚妻,她有權知道是什麼隱藏在黑紗之下。她借牧師來訪的機會,簡單、直率地挑開話題,這樣就使得事情對他們倆都容易些了。
牧師坐定後,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黑紗,但看不出震懾眾人的那種恐怖氣象:那只不過是雙層的絹紗,從額頭垂到嘴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不,」她笑著大聲說道,「這塊紗沒有什麼可怕,只不過遮住了一張我喜愛的臉龐。來吧,我的好人,讓太陽從烏雲後露面吧。你先把黑紗摘下,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胡波牧師的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個時辰會來的,」他說,「那時我們都必須摘下面紗。要是在那時辰到來之前,我一直戴著它的話,就要請你不要介意了,親愛的教友。」
「你的話也全是謎語。請你至少把遮住你的真話的紗摘去吧。」
「伊莉莎白,我願意的,」他說道,「只要在誓言允許的範圍之內。要知道,這紗是記號和標誌,我受誓言的約束,必須永遠蒙戴,無論在光明還是黑暗之中,獨自一人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也無論是處於陌生人還是親密的朋友之間。總之,塵世間沒有人能看到它摘下。這淒涼的陰影必定把我和人世隔絕,甚至你,伊莉莎白,也永遠不能到達它的後面!」
「什麼災難落到了你頭上?」她熱切地詢問,「致使你要永遠遮暗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它是哀悼的象徵,」胡波回答,「那麼,和大多世人一樣,我的痛苦如此悽楚,需要黑紗來打上記號。」
「可是萬一世人不相信那是無邪的悲痛的象徵呢?」伊莉莎白再次追問,「儘管人們愛戴你、尊敬你,難免會有流言說你隱藏自己的面目,是由於犯下了不可告人的罪惡。為了自己的神職,求你澄清這種流言吧。」
她向他暗示了村裡流傳的那些謠言的內容,說著自己臉上也泛起紅雲。可是胡波牧師仍然是那樣沉著。
他甚至又微笑了一下——還是那種悲傷的微笑,它像一道微光從面紗的陰暗處透露出來。
「如果我為悲痛而隱藏自己的面孔,這理由就很充足了,」他回答說,「如果我是為不可告人的罪惡而遮住它,那麼請問,難道有什麼人可以不這樣做嗎?」
他就這樣溫順而又固執地,拒絕了她的一切乞求。最後伊莉莎白沉默了。
有一會兒工夫,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琢磨還有什麼新方法,可以把自己的未婚夫從這樣陰暗的狂想中拉出來。
顯然,它即使沒有別的含義,也至少是神智不清的徵兆。
雖然她的性格比他堅強,淚珠也從她臉頰上滾了下來,可是一瞬間,一種新的感情代替了悲痛:她正漫不經心地望著黑紗,突然,好像空中驟然出現了一片薄暮的昏暗,面紗的恐怖包圍了她。她站起來,在他面前嚇得發抖。
「啊,你終於也感覺到了嗎?……」他悲哀地說。
她沒有回答,用手捂著眼睛,準備離開房間。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對我耐心些吧,伊莉莎白,」他激動地叫喊,「儘管這面紗今生今世必定要擋在你我之間,也不要拋棄我吧!只要妳成為我的,在來世我不會再蒙戴黑紗,也不會有黑暗隔開妳我的靈魂!這只不過是現世的面紗,不是永恆的!啊,我一個人在黑紗後面是多麼孤獨、多麼害怕!不要讓我永遠留在這悲慘的黑暗中吧!」
「把面紗只摘下一次,對著我看一眼。」她說。
「不,那永遠辦不到!」胡波牧師回答。
「那麼,別了。」伊莉莎白說。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慢慢地走開,在門口停下來,顫慄著向他長久地望了最後一眼,好像要刺破黑紗的秘密。
即使在悲痛中,胡波牧師還是微笑了。他想到,把他與幸福拆開的,只不過是這麼一個物質的象徵。
其實,這物件所投下的陰暗的恐怖,才必定會在最親密的情侶之間造成隔閡啊!
從那以後,誰也不再設法使胡波牧師摘下黑紗,也不盤問他關於黑紗的秘密。
有些人自認為超越常人的見識,指出那只是一種怪癖,這種怪癖常在正常人身上與理智的行為混合在一起,使他們顯得處處反常。
可是在眾人眼中,胡波牧師是不可救藥的怪物。
他不能平靜地在街上行走,因為,總會發現膽小怕事的人躲著他,而另一種人則存心擋住他的去路來顯示自己的大膽。後一種人的騷擾迫使他放棄了日落時到墓地去散步。
因為每當他倚欄沉思時,墓碑後面就會有人探頭偷看他的黑紗。傳說是死人的凝視引他到墓地去的。
使他痛心的是孩子們見到他就飛跑開去,他那憂鬱的形象還離得很遠,他們就中斷了最快活的遊戲。
他們本能的恐懼比什麼都更使他最痛切地感到,有一種非凡的恐怖交織在黑紗的經緯之中。
事實上,他自己對黑紗也極端厭惡,這是眾所周知的。
除非不得已,他從來不到鏡前,也從來不飲靜止的泉水,以免在清泉寧靜的懷抱中看到自己而嚇一跳。
從這裡便引出許多流言蜚語,說明胡波牧師犯下了掩蓋不住、而又只能隱約暗示的滔天大罪,致使他良心備受折磨。
於是黑紗背後仿佛有陣陣烏雲向陽光滾去。這罪孽與哀痛的混合物包圍了可憐的牧師,使得愛與同情永遠到不了他身邊。
據說魔鬼在黑紗背後與他相會。他就這樣永遠籠罩在黑紗的陰影之下,充滿了內心的顫慄和對外界的恐懼,時而在自己的靈魂黑暗中摸索,時而透過那層薄霧,凝望著慘澹的世界。
據說就是肆無忌憚的風也尊重他那可怕的秘密,從來不把那片薄紗吹起。
不過每當胡波牧師走過熙攘的人群時,還是對芸芸眾生的模糊面影淒然微笑。
儘管有這麼多弊端,黑紗卻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助長了胡波牧師佈道的威力。
他借助於那神秘的象徵物——因為沒有其他明顯的原因——對罪孽深重而陷入痛苦的靈魂具有異常的力量。
被他領回正路的人對他懷有特殊的恐懼。他們斷言,儘管以委婉的方式,他們在回到天國的光明大道之前,曾和他一起沉落在黑紗的背後。
真的,黑紗的陰影好像能使他與一切陰暗的感情共鳴。
垂死的罪人大聲叫著胡波牧師,非等他出現才肯咽氣,可是當牧師彎身向他們低聲撫慰時,他們就顫抖起來,因為蒙紗的面孔離他們這樣近。
黑紗造成的驚駭恐怖,甚至在死亡面前也不稍減!陌生人從遠方專程來聽他佈道,只因看不見他的臉,所以偏要看看他這個人,以資消遣。
可是其中許多人來時心情輕鬆,走時卻戰戰兢兢。有一次,在貝爾切總督的任期內,胡波牧師被指派作選舉的佈道辭。
他戴著黑紗站在長官、長老會和代表們跟前,給他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以致那一年通過的法案竟具有早期宗法統治時期的陰鬱和虔誠。
胡波牧師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生,他行為無可指責,但陰暗的懷疑籠罩著他。
他和藹仁慈,但不為人所愛,甚至引起無名的恐懼。他與世人隔絕,他們的健康和快樂與他無緣,而陷入臨終的痛苦時卻總要他幫助。
流年似水,在牧師蒙著黑紗的額頭上灑下了白霜,他在新英格蘭一帶的教會裡頗有名望,獲得了胡波神甫的尊稱。
他剛到職時已經成年的一代現已相繼去世,他的教民一部分在禮拜堂裡,更多的則在墓地上。
終於有一天,他自己大功告成,生命臨到黃昏的盡頭,現在輪到胡波神甫長眠了。
在老教長的病榻前,燭光慘澹,人影依稀可辨。他沒有任何親戚。
在場的有儀表端莊而無動於衷的醫生,他正設法使病人膏肓的老人減輕痛苦。教會長老和其他各位以虔誠著稱的父老也在場。
威斯伯利教區的克拉克牧師,是個熱心的年輕人,他騎馬趕到垂危的教長床前為他祈禱。
還有護士,那可不是專門照料垂死病人的雇工,而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她那含蓄的感情,在沉默和孤獨中經受了歲月的寒霜而持久不衰,直到這死亡的時刻。
這就是伊莉莎白。除了她還有誰呢?胡波神甫那白髮蒼蒼的頭,躺在死亡之枕上,黑紗依然箍在額頭,遮住了臉,隨著他掙扎的每一次呼吸而微微顫動。
終其一生,那塊黑紗懸在他與人世之間,隔絕了人情溫暖和愛情幸福,把他禁錮在最淒涼的監獄之中,那就是他自己的心!
那塊紗現在仍然貼在他的臉上,似乎使得那陰暗的病室更加黯淡,並且在他面前擋住了來世的光輝。
他已經神志不清許久了,他懷疑地徜徉於過去和現在之間,有時竟跨進未來世界的一片混沌裡。
不時發著高熱,輾轉反側,消耗了所剩無幾的氣力。但即使在最痛苦的痙攣掙扎中,在最荒誕無稽的昏迷狂想中,當任何思想都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時,他仍然提心吊膽生怕黑紗掉落。
其實,即使他那迷惘的靈魂會有所疏忽的話,坐在他枕邊的忠實伴侶也會轉過臉去為他遮住那副衰老的面孔;那在她最後一次看見時還是他正當盛年的韶秀容顏。
最後,瀕死的老人在精神與肉體的極度疲乏之中平靜地躺著,脈搏幾乎感覺不到,除了偶爾一陣深長而又不規律的呼吸預示靈魂即將離去以外,氣息也漸漸微弱了。
威斯伯利教區的教長走近床頭。
「可敬的胡波神甫,」他說道,「你解脫的時刻到了。你是不是已準備好撤除那隔絕現世和永生的屏障?」
胡波神甫開始時只輕輕把頭動了一下作為回答,後來,恐怕他的意思不夠明確,又勉強提起精神說道:「是的,」他有氣無力地說,「我的靈魂等待著這個時刻,已經疲憊不堪了。」
「你要考慮到,」克拉克教長接著說,「像你這樣一個畢生獻身於宗教的人,思想行為聖潔高尚,用凡人的尺度衡量可謂完美無瑕的典範,這樣一位教會長老,怎能給人留下話柄,玷污你身後的美名?我的兄弟,我請求你,不要讓這種事發生吧。在你走向永生的時候,讓我們有幸瞻仰你光輝的容顏吧。在撤除永生的屏障之前,讓我先掀去你臉上的這黑色的屏障吧。」
說著,克拉克就探身要去揭開這個多年的秘密。
這時,胡波牧師突然顯出這樣的力量,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他費力地從被子下面伸出雙手,死命按住了黑紗,決心作一番爭鬥,如果威斯伯利的教長竟跟垂死的病人動武的話。
「不!永遠不!」戴著面紗的教長叫道,「今生今世,絕對不!」
「莫測高深的老人!」嚇壞了的威斯伯利教長叫道,「你的靈魂是帶著怎樣可怕的罪孽去面臨最後的審判!」
胡波神甫快要斷氣了,最後的氣息在喉嚨裡咯咯作響,可是他雙手拼命向前摸索,抓住那即將逝去的生命,以便把話說完。
他甚至在床上坐起身來,在死神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時黑紗垂掛著,把整個一生的恐怖都聚集在一起了。
那情景可怕異常。神甫臉上常見的憂傷的苦笑又在黑紗的暗影後面若隱若現,逗留在他的嘴邊。
「你們為什麼獨獨見了我害怕發抖?」他說著用戴面紗的面孔朝著那些面色蒼白的圍觀者環視一周,「你們彼此見面也該發抖!男人躲開我,女人沒有惻隱之心,兒童驚叫跑開,只不過因為我的黑紗!其實它有什麼可怕,還不是由於隱約地象徵著的秘密?等有一天,等朋友和夫婦之間都能推心置腹,開誠相見,等人們再也不妄想逃避造物主的眼睛,卑鄙地藏匿自身罪惡的隱私,到那時,你們再為我這生死不離的象徵物而把我看作怪物吧!我看著我的周圍,啊!每一張臉上都有一面黑紗!」
聽眾驚恐地面面相覷,互相躲避,胡波神甫卻倒在枕頭上,成為一具面帶黑紗的死屍,慘澹的冷笑仍然掛在嘴角。
人們把他戴著面紗裝入棺材,戴著面紗埋進墳墓。
年復一年,青草在那塊墓地上生長了又枯萎,石碑上佈滿青苔,胡波神甫的臉龐也早已化為灰塵。
可是,想到它是在黑紗下面腐爛的,仍然使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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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嘅職業係:陰媒(上)
我自細就跟住嫲嫲長大,嫲嫲係一個媒人,所以成日帶我參加婚禮。
婚禮永遠都好熱鬧,有樂手吹吹打打,有女方家人送喜轎。
經過一堆禮儀後,新郎新娘嘅牌位會擺埋一齊,細佬妹會向牌位磕頭行禮,親家互相道喜。
最後,係將新娘嘅棺材挖出嚟,埋喺新郎隔離。
我以為所有婚禮都係咁,直到有一次,有個表姨結婚。
婚禮上,我等咗好耐,忍唔住問:「牌位呢?」我俾嫲嫲打咗一下。
呢次之後,我先知道,原來唔係剩係牌位先會結婚,活人都會結婚。
應該話,活人結婚比較常見。
我成日參加嗰啲「婚禮」,只係因為,我嫲嫲係個「陰媒」。
喺我哋呢個小鎮,如果有人未結婚就死咗,連祖墳都唔可以入。
父母希望仔女在天之靈,可以有個伴侶,就會拜託我嫲嫲,幫手做媒。
我唔明:「人死咗,仲需要結婚?」
嫲嫲摸吓我個頭:「大家都信㗎,曹操個仔曹沖,識稱象嗰個,十三歲就死咗。曹操都搵咗個死咗嘅大家閨秀,搞咗婚禮。」
嫲嫲話我知,做「陰媒」並唔比做「陽媒」簡單。
一般嚟講,父母想搵年齡相近、未婚、門當戶對嘅對象。
如果搵唔到「濕貨」,即係啱啱死嘅人;
有啲父母都會接受「乾貨」,即係死咗一段時間,已經落咗葬,要重新將棺材挖出嚟。
嫲嫲同附近嘅醫院好熟,一有未婚嘅人死咗,嫲嫲就會收到消息,去接觸死者嘅屋企人。
做媒成功後,兩個家庭就會傾嫁妝聘禮、婚禮細節,婚禮後,兩家人都會好似正常親家咁來往。
可能係我細個參加太多「婚禮」,我覺得啲婚禮流程好煩。
話就話想「新人」幸福,但新人真係感受到咩?
佢哋在生嘅時候,甚至無見過對方。
我曾經問過嫲嫲,點解要搞咁多繁文縟節。
嫲嫲擺擺手:「小朋友唔好咁多事,老祖宗就係咁做,一定有道理啦。」
我好唔滿意呢個答案,不過,感覺還感覺,人總要搵食。
到我長大,嫲嫲過咗身,我順理成章咁繼承咗佢嘅「事業」。
以前嫲嫲做陰媒嗰陣,要來往男家女家好多次,仲要應付啲無謂要求。
例如女方家長話:「你個仔先初中學歷,我個女高中畢業,我驚佢哋無共同話題。」
大佬,人都死咗,仲講究生前嘅學歷?世上邊有咁多Mr. Right,仲要係啱啱死嘅Mr. Right。
所以,我接手之後,就開始推廣「簡易冥婚」。
唔駛搞婚禮,唔駛嫁妝聘禮,搵到年紀合適嘅屍體,一齊埋葬就得。
隨住時代發展,呢度愈嚟愈多礦場,亦難免有礦難。
青壯年男子嘅死亡率增加,冥婚市場陽盛陰衰。
好彩,我搞「簡易冥婚」,搵到女屍就得,唔駛講究咩門當戶對。
我同殮房嘅負責人阿林合作,每次有無人無物嘅屍體,例如女性流浪者,阿林都會聯絡我,賣屍冥婚。
雖然呢個做法唔係好光明正大,但我都係做緊好事。
本來嗰啲女人無人無物,只可以草草埋葬,依加我幫佢哋配冥婚,佢哋就永享香火。
我同阿林合作,賺咗唔少錢,我亦成為遠近馳名嘅陰媒。
有一次,我接到一單生意。
楊生個仔撞車死咗,楊生想幫個仔配冥婚,出價高,要求都非常高,要後生嘅濕貨,仲要完全未腐爛。
我面有難色:「乾貨可唔可以接受?」
楊太抹眼淚:「乾貨即係已經落葬嘅女人嘛,成身腐爛晒,分分鐘得番棚骨,落到陰間,嚇親我個仔啊。」
楊生沉聲講:「仲有啊,十日後我個仔就落葬,落葬前要搞掂,等佢唔好孤單上路。」
我打畀阿林,阿林都話,呢排無啱啱死嘅後生女。
我嘆氣:「睇怕我哋都賺唔到呢筆錢。」
點知三日後,阿林就聯絡我,話有個女仔暴病而死,可以賣畀楊生。
我檢查屍體,的確後生、新鮮、無外傷,但我望多幾眼,發現佢喉嚨上有個紅印。
「哦,搬屍嗰陣唔小心,撞到條屍。」阿林解釋。
我無太在意,將條屍賣畀楊生,賺咗一大筆錢。
但自從呢次之後,阿林突然鴻運當頭,提供咗好多後生嘅「濕貨」畀我。
有時客人有奇怪嘅要求,例如希望女屍唔好高過佢個仔,女屍唔可以肥......阿林都可以供貨。
有無可能有咁多後生女暴斃,仲咁啱送晒嚟阿林負責嘅公共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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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 - KFBG(Kadoorie Farm and Botanic Garden -KFBG)前稱嘉道理農業輔助會,是香港一個環境保育教育中心及植物園,位於新界大埔區大帽山北坡和山麓,林錦公路近林村白牛石以及元朗觀音山一帶,佔地148公頃,範圍橫跨了大埔區和元朗區。1949年,大量中國大陸難民湧入當時的英國殖民地香港。猶太裔的羅蘭士勳爵及賀理士爵士兄弟在1951年聯同胡禮先生(Mr. Norman Wright)和胡挺生先生攜手創立「嘉道理農業輔助會」(簡稱「KAAA」),研究及開發農業技術,讓這些中國難民務農維生。賀理士爵士偶然在大帽山的高嶺發現一株無人料理的橘樹,當時一般相信香港的高嶺地勢太陡峭而氣候潮濕,不適宜種植柑橘屬樹木,然而山上那株橘樹仍能生長,由此萌生開設嘉道理農場的主意。五年後的1956年獲政府批租現址的土地並以「嘉道理試驗及推廣農場」名稱營運,示範高效能及有利可圖的耕種和畜牧方法,同時致力改善牲口的品種及培訓香港農民和駐港的啹喀兵。隨著香港的農業日漸式微,於1995年1月立法局通過「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公司條例」,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KFBG)正式成為非牟利及慈善機構,把重點轉移至自然保護及教育方面。KFBG雖然是一所公眾公司,但其資金和管理由私人經營,經由「嘉道理基金」信託人委任的董事局獨立管理。嘉道理農場每年開支約為8000萬港元,由「嘉道理基金」撥出,而佔地148公頃的KFBG,部份屬政府租地,其他為機構擁有。KFBG與多個政府組織、大學和非政府機構進行多個合作項目。員工數目約230人(80多人為專家,硏究及行政人員,例如蝙蝠、爬蟲類,哺乳類,蘭花、鳥類, 淡水魚類, 樹木, DNA 研究等) 。 2016年是嘉道理農場暨植物園成立60週年紀念。
觀音山海拔546公尺高 ( 英語:Kwun Yam Shan ) 是香港新界元朗區東北部的一座山,位於大帽山以北近嘉道理農場一帶,海拔546公尺高。據清代《新安縣志》記載,觀音山因其峰頂建有觀音廟,因而得名,現時峰頂仍有一尊魚籃觀音像,而觀音像旁的熱氣洞(溫泉眼)更會排出暖氣。每年春天都有大量遊人前往嘉道理農場觀賞山櫻花及櫻桃花,前往觀音山山頂的園內車票迅即完售。傳說觀音菩薩得道之後,便化作普通百姓,深入下層人民,對他們進行教化。有一次,觀音得知東海之濱住著很多化外之民,不懂禮儀,不諳教化,於是便化妝成一名漁婦來到東海之濱一個小鎮。正趕是小鎮的集市很熱鬧,便提著一隻竹藍,竹籃裏裝著兩尾魚,便混迹在那一群賣魚人當中。衆人忽然看見一個很漂亮的漁婦來賣魚,便一擁而上,紛紛搶著買魚。可是漁婦卻問他們:“你們買魚作什麽用呢?”衆人都說:“當然是回去做菜吃。”漁婦卻微笑著說:“我這魚呀,不能賣給你們做菜,只能賣給你們放生。”衆人一聽,都不願意,誰也不想花錢買條魚又放了。結果漁婦站了一天,兩尾魚都沒有買出去。第二天早上,漁婦又來了,仍然堅持只能賣給他們放生,結果還是沒有人願意買。只是有個馬郎的人卻開始注意漁婦他發現那漁婦賣的還是昨天那兩尾魚,可是那魚離開了水整整兩天還是活蹦亂跳,實在有點小可思議,可又實在看不出什麽名堂。不久,金沙灘上的漁民,特別是那微單身漢,見漁婦長得實在漂亮,於是便紛紛跑來說親,爭著想娶她爲妻。漁婦笑著說:“你們這麽多人,叫我嫁給准呢? 這樣吧,我教你們頌經,你們誰先在一天之內學會,我就嫁給誰。”大家一聽,都覺得可行,於是便答應了。漁婦便教他們念頌《普門品》,結果一天之後,有半數的人背會了。漁婦又說:“還是不行,《普門品》還不能最後分出勝負,我再教你們念《金剛經》,誰一夜之間念會,我就嫁給誰。”十多個人都同意了。於是漁婦又教他們念《金剛經》,第二天,能完全背會的,只有三四個人,其他人只好怏怏地走了。 漁婦又對剩下的幾個人說: “先別急,最後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我這裏還有一部大乘寶藏《法華經》,誰能在三天之內背會,我一定嫁給他。”結果三天之後,只有馬郎一個人背會了。於是漁婦便答應嫁給馬郎。可是新娘那天,新娘卻無緣無故地死了,而且屍體很快就腐爛了。馬郎很是難過,可又沒有辦法,雖然心中奇怪,也只好將屍體掩埋了。此後,馬郎經常沒事的時候便念頌漁婦教給他的三部經,念來念去竟也悟出點道理。觀音菩薩脫身離去之後,經過段時間的觀察,發現馬郎已經開始悟道,於是便又變成一個老和尚,前去點化馬郎,跟他談經論道,指點迷津。後來又告訴他,原來他以前娶的那個漁婦是觀音菩薩變的,不信可以掘開墳幕看看。馬郎將信將疑,果真跑去掘開了墳墓,裏面真的沒有屍體,卻只有一副黃金鎖子骨。那老和尚說:“現在相信了吧。菩薩化身漁婦是爲了點化你。她既然教給你三部經書,你就應該宣揚佛法,切莫辜負菩薩一片度化之心,”馬郎聽了,連連點頭,忽然那和尚就不見了。馬郎知道肯定又是菩薩在點化他,於是回去之後,便把自己三間草屋變成庵堂,又塑了菩薩的神像供奉起來,仍然是漁婦的模樣,人們便稱之爲“魚籃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