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喺圖書館借左本魔法書返屋企-影商人回憶篇》(49)
鬼沒眾一直都是做僱傭兵或捉通輯犯去獲取營運資金,可是這兩年期間為了逃避天朝的追蹤,所以他們一直隱姓埋名,做的都是自給自足的工作,也不敢太過張揚。在雪地裡雖然不能種植,但是他們會出外捕捉獵物當作食物,不過始終僧多粥少,只靠著打獵的日子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不如我去天朝金庫偷少少錢返嚟?」
八方坐在窗邊望住一望無際的雪地說。
「如果比人捉到咁點算呀!我覺得天朝金庫一定有結界守護住。」
離淒拿住杯熱茶語重心長地說。
「我知有呀,但唔好唔記得我係咩人,果種結界我都識解啦。」
八方不耐煩地瞪了離淒一眼。
影在一旁打掃聽到他們在爭吵如何獲取資金的事情,他開始回想起自己離開了大叔家的那段時間是如何做買賣的,他開始考慮究竟怎樣才能幫到大家的忙。
「大不了我地繼續做賞金獵人,反正都過咗兩年,天朝應該暫時放棄咗追捕我地,兩年前係因為我救走影先引起咁大騷動,依家我地只要捉完人,領完錢就走應該無問題。」
羅剎也喝了口熱茶,而八方通行也只是繼續望住雪景。
聽到羅剎這樣說,影內心更加迫切在想怎樣才能幫助到他們渡過這次的難關。
「各……各位,我有少少意見。」
影雙手緊握住掃帚走向他們。
「人仔細細,你有咩意見呀。」
同樣在打掃的一位伯伯望了影一眼。
「你放心講啦。」
八方聽到影的說話後就從窗邊跳了下來,走到桌子邊拉了張椅子給影坐下。
「喺我未遇到你地之前,我離開我恩人屋企果兩年,我一直靠買賣過生活……」
影怕自己的想法其實是沒建設性,所以有點欲言又止。
「等陣先,你今好似先八歲多少少?你加入我地果陣時先六歲、七歲左右,即係你四、五歲就靠買賣維生?」
八方不停用姆指敲打其他手指去計算。
「嗯……果陣時我一邊做買賣,一邊留低少少線索比恩人知道我仲生存緊,衣食尚算無憂。」
影開始敍述自己的故事。
「果陣時我會喺一個地方採購特產之類拎去第二個地方賣,通常有三至四倍利潤,但因為我仲好細個,又無馬車,所以可以拎嘅貨物唔多,唯有揀利潤比較高同埋屬於消耗品嘅貨物。」
影說得頭頭是道,根本不像是從一個八歲的小孩子說出來的話,連剛剛懷疑他的伯伯也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去聽他的故事。
「特產食物?日常用品?」
羅剎在腦海想起每個地方也有自己特色食物之類,又或者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日常用品,例如比較乾燥的地方就有蛇油賣。
「類似,但主要係……」
「藥材……?」
正當影想說出答案時,八方通行竟然搶先回答了。
「嗯,藥材。」
影點了一下頭,而離淒聽到八方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
「你點諗到?」
羅剎反而好奇當年一個只有六歲多的小孩怎麼會想到。
「爸爸……同哥哥佢地教我架。」
影說完後就安靜了,離淒看到影的樣子就瞪了羅剎一眼,羅剎只好尷尬地乾咳了幾聲。
「果然係商人之家,如果你家族無滅亡,我相信你將來會係個好出色嘅商人。
八方撫摸了影的頭一下。
「所以你建議我地賣藥材?但我地喺邊到搵到藥材?」
羅剎趕急地追問下去,希望可以打破尷尬的場面。
「聽講雪山有好多珍貴嘅藥材架羅剎先生!」
伯伯突然搶話才令眾人想起他的存在。
「我都聽人講過,蟲草同貝母之類都好似盛產喺高山,而且好多達官貴人都會好捨得花錢去買嚟進補。」
八方摸住自己的下巴說。
「但係呢種藥材都好貴,我地點樣做買賣呀?」
伯伯開始在想這小孩子很天真,可是影卻沒有動搖。
「如果要賺最多金錢,當然要做到無本生利!」
大家當然聽得明白,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自己採摘。
「好多珍貴藥材都喺懸崖峭壁架喎!」
伯伯擔心地說,聲線大得嚇到影。
「所以我地需要八方先生嘅幫助。」
影堅定地望住八方通行,八方通行看到他的眼神就覺得這小孩子不簡單。
「但係我一個人拎得唔多。」
「唔需要多,只需要剛剛好就足夠。」
眾人不解,他們都在想不是愈多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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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喺圖書館借左本魔法書返屋企》(14)
一打開門,發現裡面根本沒有很多書本,比起我想像中的藏書室實在有點距離。裡頭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架,書架上的書五顏六色,包裝精美,大多跟老師借給我的魔法書差不多款式,看來是其他魔法書,我望向書桌,發現桌上有個相架。
「咦?」
我看到的是一個男生跟一個女人的合照,可是我還沒看清楚,相架就已經自己向前倒了。
「阿花同學,係到做咩呀?」
原來老師早已站在門口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你仲問我做咩?你清除佢地記憶咪算囉,做咩將我個華麗表演變成姆指斬手刀呀?」 我因為被老師發現偷進他的藏書室後感到有點堂皇,所以就裝作生氣,希望可能轉移他的視線。
「總好過你無參與過成個活動呀。」
老師靠在門邊,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讓我不要再留在這裡。
「點呀,睇左我封信未呀?」
老師拿著一個茶壺把茶倒進茶杯。
「睇左啦,做咩呀,又想我飲誠實茶呀?」
由上次開始我就對別人給我的食物和飲品都充滿戒備。
「普通茶嚟咋,咁你有無帶本書係身呀?我教下你點用啦。」
老師把茶交到我的手後就伸出手叫我把書交給他。
「啦,你喺目錄果到睇下想學咩魔法先,呢本書全部都係基本魔法,你一諗到,書就自己會揭去果頁架啦。」老師凝望住目錄幾秒後,書果然就如同老師說的一樣,居然會自己揭頁。
「哇,原來咁方便架!」
我喝了一口茶,味道像果茶,跟誠實茶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啦,當你想試魔法果陣點算呢?千祈唔好係屋企試呀!你首先要閂埋本書先,之後擰向書底。」
老師把書蓋好後就把書底朝面。
「見唔見到中間有個魔法陣?」
老師用手指指住書底的正中間,他這麼一說我才看得出這裡原來是個魔法陣。
「你用手摸住呢到,之後嘗試比少少魔力佢,你要幻想你好似喺身體經手輸出魔力咁。」我把手放到魔法陣後,跟隨老師所說的去做。
「無錯啦,係咁啦,比多少少。」
我幻想身體的魔力如同血液般流動,指尖上的溫度開始漸漸變熱,正當我還想放更多魔力進去時,整個人突然好像被某種不抵抗力拉扯住,我剎時來不及反應,回過神來已跌坐在一個大草原上。
「成功~認唔認得呢度呀?擒日先嚟過。」
老師從裂縫優雅地走出來,可是我卻連人帶滾地在草地上「降落」。
「呢度唔會有任何人,亦都唔會有人騷擾你,所以你可以放心用魔法。」
老師打了幾個響指,一間小木屋隨即出現。
「如果無哂魔力就飲杯魔力茶,訓陣覺,咁就會漸漸補充返魔力架啦。」
老師把剛剛的茶壺交給我,原來剛剛的茶有補充魔力的效果,難怪我有魔力可以注入書本的魔法陣內。
「咁你呢?」
我望住正走向小木屋的老師。
「我?我仲有好多野做,你慢慢係到練習下啦,我放左好多唔同嘅基礎魔法書係屋裡面,我仲問阿影拎左副魔法眼鏡比你,等你唔洗怕睇唔明唔同國家嘅語言。」老師推開木門,叫我快點進去。
木屋內有一盞鎢絲燈,照耀住整間木屋內部,所有傢俱主要都是原木製,而且老師還貼心地替我放了一張床在這裡方便我休息,老師大概交代我後,就選了幾本書給我,叫我先集中練習這幾本書內的魔法,說讓我學會多些不同種類的魔法後就帶我去收集魔力,老師還跟我說,如果想回家,只要向大門上的魔法陣注入魔力就可以。
「我走先啦,同埋唔喺姆指斬手刀呀,而喺手刀斬姆指呀,成日講錯野。」
我不明白他在說甚麼,不過也沒關係,老師走後,我就躺在床上看他為我選的魔法書,我先看了一直想學習的飛行術,然後又學了幾個簡單元素魔法。
我每看完一個魔法的教學,我就會到屋外用老師借給我的魔杖作練習。
飛行術施法不難,但是平衡很難,在空中常常會不停翻滾,根本不能好好固定在半空,還有好幾次掉在地上,幸好沒有很高,只是有一點點痛。
而水箭術、地震術、閃電術則簡單很多,唯獨是要控制魔力輸出有點難,常常使用了一兩次就要休息回復魔力,看來要去問一下老師該如何控制魔力輸出,好讓我不用每次也花太多時間去施一個咒,我想魔法的質量比較小,但數量比較多,就好像小黑的魚一樣,可以同時射出十幾條,我也希望我使用水箭術時,箭能幼一點,但可以加多一倍的數量。
時間漸漸過去,每日除了盡情享受大學生活之餘,也會抽空到大草原練習魔法,雖然魔力根本沒有增長過,但也慢慢地學會了很多不同類型的魔法。
起初以為大草原的時間會跟現實世界有不一樣,就像精神時間屋一樣,可惜卻不是,那裡的時間和現實時間是一樣的,害我當初還期待了一下。
跟老師快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了,雖然每天回家經過母校時都會偷望一下圖書館,可是卻沒見到他的人影,而小黑和影大叔就更加沒機會見到,下次我一定要跟小黑交換聯絡方法。
「我回來了~~」今天如常去了大草原練習,又到晚飯時間才回家,不知道是否錯覺,今天的月光好像特別圓。
「阿女近排成日早出晚歸,忙咩呀?」母親像平常聊天一樣問我。
「無呀,要成日傾project,又同同學出去玩下咁囉。」趁母親進了廚房,我偷吃了一片午餐肉。
「記住唔好太操勞呀。」母親看到碟上少了一塊午餐肉,偷望了我一下然後忍不住偷笑。
「知道!食得未呀我好肚餓呀!」我用央求的眼神望向她,她只好「食啦食啦」地回應我。
所以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即使我在外多辛苦,只要回家吃到母親煮的飯菜就足夠幸福了。吃飽飯後,我如常看了一會電視,然後洗澡準備睡覺,就在我把房燈都關掉時,我看到窗外好像有個人影。
「我眼花?」我擦了一下眼睛,可是人影依然在窗外,你要知道,這裡可是二十多層高呢!
我拿住老師給的魔杖,小心翼翼地走近窗邊,突然傳出一些敲玻璃的聲音。
「唔喺咁猛呀?」我很害怕,但又抵不住好奇心,最後我終於站在窗前,準備一口氣把窗簾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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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唔達標,不過都唔緊要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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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喺圖書館借左本魔法書返屋企》(7)
「巴士到啦,上車啦。」
直到小黑還沒拿出「八達通」付車資前,我都在幻想這輛巴士一定有甚麼古怪,結果聽到收費機器發出「嘟」一聲我就知道我真的是想太多了。
小黑的外觀比想像中更普通,起初我以為魔法師大多是很有個性的打扮,例如很PUNK或是穿LOLITA之類,結果除了她披上了斗篷和眼睛有點大之外,我也沒怎麼覺得她很特別。
回想起老師和大叔,他們其實也是穿著平常人的衣著,唯獨是他們都有披上斗篷。
「魔法師一定要披斗篷架?」
我觀察住小黑的斗篷問。
「都唔喺嘅,但斗篷好有用架,例如可以擺野入去,又或者喺拎嚟擋低級魔法,有D高級嘅斗篷仲可以隱形架。」
小黑揭開自己的斗篷內部給我觀察,想不到裡面竟然有個小袋子。
「隱形斗篷?又話電影呃人嘅,哈利波特都有喎。」
我希望藉著這個話題對剛剛「Knight bus」一事作出還擊。
「咁電影都喺建基於現實架麻,現實有嘅野,電影有又幾出奇啫,睇嚟你要開始學習分析何事為真何事為假啦阿花。」
小黑向我投出了一個微笑,可是我卻已經笑不出來。
「小黑其實你都幾……口齒伶俐。」
「多謝你,影先生都喺咁讚我架。」
天然腹黑果然很恐怖,沒想到竟然讓我在這裡遇上,看來為了不想受傷,我還是小心說話好了。
巴士駛上公路,穿過隧道,我也忘記了時間過了多久,我只顧看著窗外的星星和若隱若現的月球表面。
「睇咩咁入神?」小黑也把頭伸了過來,透過玻璃窗望出去。
「無,無咩特別。」我怕被她知道我的眼睛好像出現問題所以隱瞞著。
「你喺唔喺都見到星星同月球表面?」小黑很認真地望向我,我卻被她的問題嚇到。
「你都喺?」我嘗試指著月球的位置去表示自己真的看得見。
「正常架,成為左魔法師之後,當魔法力喺你身上邊游走,佢就會加強你眼睛嘅視力,令你可以望到星星同月球。」她用兩隻食指在眼晴旁畫圈圈。
「有咩用?」我也學她用兩隻食指在眼睛旁畫圈圈。
「影先生話所有事都總有原因,不過佢估原意喺等我地可以靠睇星星去搵方向同埋占卜。」
小黑再次望了出去,然後莫名奇妙地開始數星星。
巴士到站,我跟隨小黑的腳步下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幢幢殘舊的唐樓,破舊的外觀讓人感受到一種歷史的痕跡。
「跟我行呀,我地去左整斗篷先。」小黑拉住我的手,不停穿過橫街小巷,每次到一個分岔口,我總覺得好像又到了另一個區域似的,沿路有很多老人家在路上擺檔,感覺很新奇。
「佢地都喺普通人,呢到平時假期就會有好多公公婆婆賣二手舊貨。」
走了不知多少條橫巷後,終於走到一條大街上。
「到啦。」小黑隨即從斗篷的袋裡拿出一枚銅幣拋到半空。
「Papillon。」聽到她這麼一叫我想起大叔也給了一枚銀幣給我,可是我還不知道怎樣用。
不出一會兒,旁邊大廈的大閘突然開啟。
「你好,好耐無見啦。」一個架著眼鏡的女生推門而出,感覺就像是漫畫的女孩子一樣,身穿英式管理員制服,感覺她是從異世界走出來的人。
「妹妹好耐無見~~」小黑一看到她就整個人飛撲到妹妹身上。
我們隨著妹妹走進大廈,然後走到一層的閣樓,發現有一間充滿住濃烈香味的房子。
「歡迎光臨,除好嘅鞋麻煩放喺鞋櫃。」
妹妹把門打開後,讓我們先進去脫好鞋子,她等待我們放好鞋後才把門關上,十足一個女僕一樣。
屋內的燈光呈溫暖的橙黃色,格局就像傳統英式家庭客廳,木製的椅子和桌子令環境更加古典,不同花紋的茶杯和茶壺展示在玻璃櫃上,增添了一份優雅感。
「今日得你嚟嘅?影先生呢?」一位同是戴著眼鏡,一頭奶茶金的女生抱住一隻貓從屋的另一邊走向我們。
「Charlie好耐無見~~影先生好忙呀,佢叫我替佢同你地問好呀。」
小黑再次伸手進斗篷的袋子裡,東找西找,大概找了幾分鐘才拿出了一個鐵罐。
「呢罐茶葉喺影先生交代我送比你架~睇下鍾唔鍾意~」
Charlie把橙白條紋的貓放下後打開鐵罐,用鼻子嗅了幾下就展露出微笑。
「Mariage Frères Earl Grey French Blue!」
「果然喺店主,識貨。」小黑比了個「讚」的手勢。
「咁厚禮,今日有咩要拜託我呀?」Charlie的視線由小黑的身上轉移到我的身上。
「我地今日要為佢度身訂造一件斗篷。」小黑興奮地把我拉向她,緊緊捉住我的肩。
「好呀,等我準備下先。」
Charlie 走向一個白色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了十多匹布放在一張正方的木桌子上。
Charlie仔細地檢查過布卷後,自信地說:
「呢堆都喺經過祝福嘅布,基本上都可以抵抗到低級魔法。」
「我地需要可以抵擋中級魔法嘅布。」小黑拿出了裝住半滿鮮紅液體的燒瓶放到桌子上。
「如果客人需要嘅,我地當然可以提供到啦。」Charlie把布卷收回衣櫃後,走到店內的另一端,那邊佇立了數個兩米高的書櫃,藏書不算多,但看上去大多是有些歷史的書藉。
「如果要抵擋到中級魔法呢……」Charlie仰望書櫃的高層,眼神由左至右,上而下地掃視。
正當我在想,為甚麼找布要到書櫃的時候,剛剛那隻貓突然從我們身邊跳過,把書櫃中層其中一本書推到Charlie的眼前。
「呀,喺呢本啦,唔該哂大帝。」她摸了一下貓兒的頭,這刻才知道原來牠叫大帝。
「The mystery of creation is like the darkness of night--it is great.
Delusions of knowledge are like the fog of the morning」妹妹接過書藉後,就唸出了一段英文,大意是「創造的神秘,有如夜間的黑暗--是偉大的。而知識的幻影卻不過如晨間之霧」。
妹妹唸完後,把書打開後竟然把手伸進了書本內。
「呢種魔法道具叫儲物書,書喺魔法世界好有用,你得閒可以問下老師,畢竟佢喺學校喺管理圖書館。」小黑見我看得入迷,於是就講解關於書的事情給我聽。
「呢塊黑色嘅布好唔好?」妹妹把布交到我的手,可是我卻沒看得出有甚麼特別。
「星。空。黑!」小黑的聲線大得把我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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