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叫一廂情願.
有一種愛叫自以為是.
貓咪妮妮。一隻不知道屬於誰家的貓,總是喜歡駐留在我家的庭院,被生前的洛桑妮不時的追趕也不離開。
大麥町知道這隻貓總是被洛桑妮追趕,我們也沒特別關注,想說這兒的穀倉貓本來就會到處走。
偶爾會拿洛桑妮吃剩的狗糧,放在妮妮出入的地方想說牠要吃就吃。
就這樣妮妮在不被關注下,在這個庭院一共剩下四胎小貓咪。
因為不熟,所以妮妮生前兩胎時我們只是知道庭園中多了嬌客,小貓總是在兩個多月大的時間就被妮妮送走,而這些貓咪也不會再回來,妮妮則是繼續留在這個庭園。我們就這樣各自過各自的。
安那 是第三胎生,三胎一共有三隻。
這一次沒有洛桑妮的追趕,妮妮也比較安心在我們面前出現,小貓也自在玩耍。
妮妮更是安心在陽台門前餵食母奶,看著妮妮餵食母奶時,就不免擔心著牠是否有足夠奶水,就這樣開始了餵食!
還是跟前兩胎一樣,妮妮在孩子兩個多月時將之安排送走,沒有再回來只留下 安那。
我感覺妮妮彷彿知道,我對安那特別有興趣。
這次的四胎我有經驗的跟大麥町說;又會像以前一樣,小貓會被妮妮安排送走尋找收養人。
確實小貓咪之後多次出現在不同地方,被鄰居發現而告知,可是每次離開2-3天後又在院子出現!
這次怎麼送走這麼困難?
那天鄰居太太經過花園,一臉不悅的問我說;為什麼三隻小貓會在他家的庭院?
因為之前我有聊到,我必須停止餵食小貓們,不然這兒有食物小貓不會離開。
所以很快的,她問我是否有餵食小貓們?
我說;是啊!我從昨天開始沒有那麼積極的給食物。
鄰居太太立即轉頭不悅的離開。
不一會氣呼呼的來按門鈴,跟往常的友善不一樣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臉,劈頭就是要跟大麥町說話!
我在面前啊?
Ok! 大麥町來了,被質詢問說為什麼不餵小貓咪食物?
大麥町尷尬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餵食一般都是我在做。
我接話說;因為我們想要嘗試沒有食物牠們會離開像每一次,我沒有辦法養七隻貓。我也沒有意願。
鄰居太太就開始說一大堆的理由,我們不應該開始餵小貓,讓牠們失去求生能力,現在又不餵養!
這兒不是中國,不可以把貓咪棄養在馬路上!
哇!他說這一句話‘’像中國‘’‘!棄養’‘還重複兩次我火大了!
她這兒的中國指的就是有中國臉的每一個人!直接標記。
我是在怎麼也不會跟人翻臉,好好的跟我商討如何處理我還能接受,畢竟我們以前也沒有遇過這樣的事,看周圍鄰居對於這樣的貓也是讓他們自由自在啊?
餵養是因為不忍心,最後變成責任歸屬,扣帽子。
誰棄養了?我有讓貓咪進到屋子裡嗎?
貓咪怎麼會沒有陌生能力,牠的媽媽不是還在餵母奶?不是補抓小鳥、動物餵食?
說明白了就是貓咪到了他的院子,她怕貓咪從此留在那兒,說的好聽全也是自私。
我回說,如果他不喜歡小貓在他的院子就不要餵食,沒有食物牠們會離開。
不行!鄰居太太說
不行不餵。強制我繼續餵食。
小貓可憐會死!她說。
越是這樣逼我,我嘴上就越堅持!
說;不!我就是不餵,大麥町也不會餵。
如果真的不行我就讓動物之家收走,
我就是不餵食。
鄰居太太沒有佔上風,氣呼呼的走了。
我看這一下這個鄰居關係算是結束了。
想想平時沒有什麼事情時大家相處客客氣氣,一旦有了一點利益糾葛翻臉不認人的可怕!
鄰居太太的走了之後,我就跟大麥町說沒辦法,我們只能將他們送到動物之家。
原本想得很天真,等寶寶走了之後帶妮妮去結紮不要再生,我們繼續餵養妮妮、跟安那。
但是經過鄰居太太這樣的處理方式,我反倒怕了!
以前他總是會不經意的跟我聊貓咪、總是問說貓咪是我的嗎?
我都以為她們喜歡牠們,現在才知道是貓咪進到他的院子她不喜歡。他在抓責任。
我們決定送走全部的貓咪,包括安那!
因爲很清楚的說過我愛牠們,我也不恨牠們,但是我的住家真的不能有貓咪進屋子,我的尺度就設在那兒,沒有辦法嘗試,一旦讓貓咪進來發現不適合,再送出去就真的是棄養。
棄養動物是會被吿,被處罰,然後會變成我們生活上的壓力。
若是讓他們留在外面繼續養,遇到鄰居今天的行為,我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告虐待動物。
算了咬牙全都送走,送到動物之家處理。
為了送走妮妮跟安那我很自責!哭了兩天。
沒有人可以詢問該怎麼做?
打電話給朋友、給兒子。感謝朋友義氣要收養安那。
但是怎麼可以把包袱丟給好友,朋友越是這樣越不能拖累,畢竟這是沒有事前心裡準備。
打給兒子、他真的是我的天使。兒子兩句話就化解我的難過。
兒子說;全都送走。送走是對牠們好,動物之家會安排好的家庭願意收養貓咪,這樣他們有房子可以進去,不用跟著我們只能留在外面。
為了這個我特意上網查了貓咪之家的環境。上面有影片看到貓咪睡在舖了床單的小床上仰叉叉的睡覺打呼。
我就又覺得我錯了!
我以為餵養貓咪食物,讓他們自由自在就是對牠們好。實際上有人愛的家是比在外生活更溫暖。
這兩天除了難過安那要走,我也檢討我自己的錯誤。自以為是的善良跟愛好愚蠢。
這兩天情感上的損失很大!覺得無法在跟鄰居相處,世界又在縮小了。
覺得自己愚昧,以後又不敢愛了.
很自責。
跟安那分離前牠目視著淚眼汪汪的我,知道我難過一直櫬著我安慰。
妮妮看到鄰居太太來門前爭吵牠在旁聽著,然後就一天一夜的失蹤,連食物都沒有回來吃。牠應該知道有事。
就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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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
今天是萬聖節,相隔多年又開始居住在會出現南瓜燈的城市,湧起很多回憶。
從小我就很喜歡聽鬼故事,所以從某個年紀開始,聽說國外居然有個跟鬼有關的節日,還有刻南瓜燈裝飾庭院等等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就一直非常嚮往。
到了美國的第一年,我遇到了一個很會刻南瓜燈的同學,他帶著我去買南瓜,買工具,設計圖案,刨南瓜,把燈完成。同學的經驗豐富,設計了一個頭上有蜘蛛的骷髏,我只是簡單畫了一隻蝙蝠。最後把點好的蠟燭放進去,南瓜燈亮起來的時候,真的好有氣氛啊!!!但是我還來不及好好體會人生第一次的感動,同學一轉身就把桌上滿滿的南瓜肉全部掃進垃圾桶。
「咦?就⋯⋯就這樣丟掉嗎?」我非常驚訝。
「對啊,這種東西沒人會吃啦。」同學回答,一派輕鬆。
這種東西?我腦中浮現各家超市門口那些成堆的南瓜,居然,都只是拿來開腸破肚以後直接丟掉嗎?這對從小被告誡「不能浪費食物」的我非常衝擊,達成人生心願的快樂心情被蒙上一層很厚的陰影,之後對於萬聖節就有點興趣缺缺。
某一年,搬到平房去住。當時是學期最後一週,正在沒日沒夜地趕圖。也忘記我當時為什麼一個人在家,總之大概晚上六七點的時候,突然有人「叮咚」按了我家門鈴。這麼晚了會是誰啊?我一邊碎念一邊開門,門打開赫然發現一群奇裝異服的小鬼對著我開心大喊:Trick or treat ❤️❤️❤️
靠邀,今天是萬聖節嗎???我完全忘記了!
我大聲跟他們說「等我一下」,轉身把門關上,全身冒出冷汗。怎麼搞的,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我又不吃甜的,家裡什麼都沒有啊???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啊!!!
衝到廚房打開櫥櫃,倉皇把裡面的東西上下掃視一遍,最後只好把什麼鳳梨酥、王子麵、旺旺仙貝之類至少長得有點像點心的東西都掏一些出來抱在懷裡,把門打開閉著眼睛整把推出去:「拿去,通通拿去!!」然後趁對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我給的是什麼就「碰」地把門再關上。
好險,危機解除。
我靠在門上,按著胸口碰碰跳的心臟不停深呼吸,才終於平靜下來。超可怕的,沒事可以不要這樣嚇我嗎?以前從來沒遇過有人來按門鈴啊?啊,大概是因為之前住的都是大城市的公寓吧?都市總是比較冷漠,而且公寓也比較沒那種氣氛。我一邊想著,一邊慢慢走回房間。
「叮咚。」
不會吧!!!我整個定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門外傳來嘻嘻哈哈熱鬧的笑聲。我雙手抱頭嘴巴大開呈現一個「大驚」的狀態。搞什麼??這種事情是會像喪屍一樣一群一群一直過來攻擊到天亮的嗎?為什麼沒人警告過我?
我三步併兩步回到廚房,把已經所剩無幾的土產通通掏出來,再奔回去開門把東西一股腦全部灑出去立刻又關門,門外的小妖怪應該連我的臉都沒看到。
我喘著大氣站在客廳中央,非常焦慮地左顧右盼,真的很像在防禦喪屍會從窗外爬進來的人類。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他們會一直過來?難道他們真的每家每戶都去敲門嗎?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了,下一批再來我只能把台灣的泡麵送出去,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
啊,是燈光!!我突然明白過來。一定是燈光透露了我的行蹤,讓他們知道這裡有人可以來討糖果。我必須要把燈都關掉!我火速把家裡巡了一遍關掉所有燈光,然後回到一片漆黑的客廳縮在牆角,緊張到不敢呼吸。
「叮咚。」
天阿,真的來第三批了。我把臉埋到膝蓋中間,拜託,拜託你們相信我不在,我真的沒有糖果可以給你們了⋯⋯。門鈴又繼續叮咚,叮咚了幾次,八成是在遠方有看到我把燈光熄滅的瞬間。我不知道幹嘛把自己弄得像在電影裡面躲綁架小女孩的壞人一樣,動也不敢動,最後門鈴不再響起,門外的談笑聲逐漸遠離,我才放鬆下來攤在地毯上。
最後我在一片黑暗裡靜坐了兩個多小時才確定自己生還(?)
印象很深刻,那年的萬聖節,當地有一件很可怕的新聞。有一對兄弟去敲某戶人家的大門要糖果,被住戶勒令離開。不知是溝通不良還是怎麼樣,兄弟倆並沒有離開,結果就被住戶從家裡開槍射殺了。
萬聖節真的好恐怖,可是我當初並不是期待這種類型的恐怖啊⋯⋯。隔天我一邊看著新聞,心裡想著不知道那對兄弟昨晚有沒有來我這裡。這些亂七八糟的經歷,就這樣把我想過萬聖節的心情直接消滅殆盡了。
還好,那些記憶已經久遠到我願意再給萬聖節一次機會了。
昨天蕃茄的學校開放大家自由扮裝上學,一整片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小孩讓我覺得這其實是「真面目露出大會」吧XD
今天,住在同一個社區的家長們約好下午五點集合,大家一起去認識的人家討糖果(認識的人家才去嗎!太好了!)。十月底的蘇格蘭天色暗得很早,才會合不久就已經全黑,很有氣氛。原本沒預料到會有活動的我們臨時才去超市採買,可是萬聖節的提袋或糖果什麼的都已經收起來了(到底要幾年才會學乖啦!)。最後傑克靈機一動,用紙箱做了一個南瓜提燈,再把蕃茄的紅色腳踏車警示燈丟進去,就立刻變成一個別緻的燈籠糖果袋!
在刮著狂風的黑夜裡走路真的別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但是小孩的尖叫跟笑聲讓一切都變得很歡樂。
四五歲還是一個相當失控的年紀,所以基本上有點像在趕羊群,然後羊群遇到有草(糖果)的房子就會停下來進食一下的概念。隔壁棟的西班牙媽媽算是最淒慘的,他家的老大是個不受控的奔放靈魂,打扮成一團綠色的長腳史萊姆,總是第一個衝上前拿糖,然後第一個大呼小叫奔出來跑向遠方。偏偏他家小的會因此愣愣地跟著往前跑,並不是拿糖,而是直接跑進別人家裡去,媽媽每次都得一邊道歉一邊跑進別人家把小孩抓出來。因為蕃茄黏傑克,後來我乾脆直接去幫忙他攔阻史萊姆。
回家的路上,每個小孩都滿滿一袋糖,都不需要吃就已經開始滿場亂跑sugar high了XD家長們跟在後面,不約而同碎念回家第一件事要先把糖果藏一半起來。不知為何,在疫情肆虐下,這種會心的時刻讓人莫名有種「戰友」的感覺,愉快又溫暖。
很好,我準備好收集新的萬聖節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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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極限了」只有一個人的照護的悲劇 為何22歲的孫女用雙手了結自己的祖母
把黑髮緊緊束成馬尾。穿著白襯衫,嬌小的她抬起頭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年少
9月,神戶地方法院,當時還是幼稚園教師的她第一次站上法庭。她承認自己殺害了同住的90歲祖母,她說「因為要照顧祖母根本沒辦法睡,已經是極限了」。她幾乎只靠一個人從家族那擔下照顧責任,與工作蠟燭兩頭燒的最後就…
為什麼社會人第一年的女性會被逼得以雙手結束最愛的祖母的生命呢。我們去旁聽了開庭,以及採訪了相關人士◇雙親離異,將她拉拔長大的、最愛的祖母
2019年10月8日,這位女性在神戶市須磨區自己家中將毛巾塞入同住的祖母的口中使她窒息而死。患有失智症的祖母,有3個孩子,住在徒步5分鐘可到的地方。就是這位女性的伯父、爸爸、姑姑。然而,在這個家中,照顧責任通通由這位女性一人擔了下來
一路走來變成這樣的原因,跟這位女性的成長經歷有很大的關係 她3歲時父母離異。一起住的母親在她一年級時因為腦溢血過世。將她從兒童照顧機構接回來的正是爸爸那邊的祖母。祖母想方設法為她籌到了學費以及生活費,也買了鋼琴給她。是幫助她實現成為幼稚園老師這個夢想的,最愛的祖母
但是,祖母也有偏激的一面,她常說「你是被那個只會借錢的母親生下來的」這種否定這位女性的存在的言語。她上了國中後,精神開始失調。常常大量服用安眠藥而被送醫。醫生建議她別再跟祖母同住,而她就寄身於姑姑家中。
進入短期大學後,不再需要服用安眠藥的她決定要成為自己曾經夢想的幼稚園教師。但是,那時祖母的身體狀況開始走下坡,她的生活再度脫離常軌。2019年2月,祖母在自家前坡道摔倒住院。診斷出阿茲海默。被認定為無法自己處理大小便以及照顧自己的4級照護等級。回到自家的祖母,會在深夜不穿鞋跑出家門在外遊蕩,並去按左鄰右舍的門鈴。親戚們決定「把阿嬤一個人丟在家太危險了」◇得不到親戚的協助,與工作蠟燭兩頭燒的哀號 那是誰要照顧祖母呢。在神戶市內經營清潔公司的伯父工作繁忙,爸爸生病手腳不方便。姑姑也有小孩。姑姑便說「阿嬤都幫你出學費了,那當然是你來顧」這句話就讓這位女性把照顧責任都擔下來了。在幼稚園當了一個月教師後,她開始與7年不見的祖母同住
當時,這位女性對高中同窗的好友表明「開始照顧祖母了,尿布跟餐費也都是自己出錢」也向她傾訴對尚未熟練的工作的不知所措。好幾天都受了上司與同事的氣,在職場提到照顧的事也被當作說謊,沒人願意聽進去
祖母在平日早上都會到日間照護服務中心,但晚上與假日都會待在家中。這位女性在每天下班回家後要餵祖母吃晚餐、每1到2個小時帶去上廁所,如果有大小便的話就要幫她洗澡。晚上也要帶她去散步。一天只能睡兩小時
同住開始兩周後,這位女性發覺自己到極限了,便跟爸爸與姑姑說「我可能沒辦法照顧祖母了」
她與親戚的關係比較特別。她向朋友表示在國中開始到短期大學時寄住的姑姑家中「沒有允許不能出去玩」,為了照顧姑姑的小孩還得常常早退或不能參加社團活動
根據判決中檢察官所讀的證詞,伯父說「這女生是開朗溫柔的孩子,我的兄弟把照顧媽媽的責任全丟給她。希望不要判她重刑」
但,面對表明自己撐不下去的女性,姑姑只說了「這種程度自己能控制的吧」。她也被禁止與照顧祖母的照護人員直接聯絡,不管她說什麼都只回說「妳去顧啦」這樣的生活持續了5個月後便發生了之後的事
案發當天,從早上開始天氣便陰沉沉地。天色尚暗的凌晨五點半,她被睡在身旁的祖母叫醒,要她幫忙擦汗 雖然用毛巾幫她擦了身體,但祖母開始罵她「不把父母當一回事」可能是把孫女與自己的女兒搞錯了。雖然把毛巾用熱水浸濕重新擦了一次,這次又被說了「就是因為有妳在我才活的不開心」 雖然她一再地道歉,祖母的斥責卻沒有停過。等到回過神來,她已經把祖母壓在床上
說著「別再說了」,她邊把手上有史努比與粉紅色愛心圖案的擦臉毛巾塞到祖母的嘴巴。幾分鐘後,祖母就沒在動了。
在試圖自殺不成後,她自己打了110告訴警察自己殺害了祖母,而警察也趕到現場。
◇「無法嚴厲責難」判決3年徒刑,緩刑5年 2020年9月9日神戶地方法院開始的裁判員判決中,看到了這位女性在照顧祖母的第三個月因為疲勞與壓力過大使腎臟功能失調,有嚴重貧血,以及被診斷出輕微憂鬱症,醫生建議要辭掉工作或留職停薪。另外,作為檢方證人的姑姑在庭上表示「全家都很努力照顧阿嬤」但是,照護中心的女性照護人員作證「自己雖然建議(讓祖母)住院,但被姑姑拒絕了」
爭點不在於事實,而在於這位女性的責任能力。被告方律師主張「這是由於睡眠不足以及照護導致適應障礙而造成的精神耗弱」而檢方指出這是「冷靜的行動」認為她有完全責任能力 對她的判決是3年徒刑,緩刑5年(檢方求刑是4年徒刑)審判長飯島健太郎認為「雖有適應障礙,但對犯行無影響」但結論說到「照護導致的睡眠不足以及工作壓力使其身心俱疲,無法嚴厲責難」。另外,他指出親戚間的關係「無法違反姑姑意願使照護負擔減輕」。而緩刑的理由則是「她自首後有在反省,能夠期待她在社會中更生」
雖然在社會中走上贖罪之路。但她很難得到親戚的支持。她的父親在判決後每日新聞的採訪中放話「她應該進到牢裡的,判決是在『她被迫照護很可憐』的前提下作出。我與妹妹(姑姑)談過後想法跟她一樣。之後不會再跟她連絡了,我對她已經沒有作為親人的愛情」
根據她的律師所說,這位女性透過保護觀察所(譯著:更生機構)找到了住的地方,開始找工作,但詢問過採用的某家幼稚園表示「我們有品牌形象的考量」就拒絕了她。最近好像終於找到事務職的打工,但仍持續著連衣服都不夠穿的日子
記者雖然向律師表明想直接訪問本人,但沒得到回應
她與祖母共住的家在案件發生後,大門深鎖。放在玄關前的盆栽雜草叢生,彷彿傾訴著照料的人已經不在這件事。「祈求阿嬤的冥福,並在社會中重新做人吧」傾耳聽完飯島裁判長的訓誡微頷的她,現在也走在顛簸的道路上◇有其需求的「照護方的照護」
專門處理照護方的照護的NPO法人「照護者支援網絡中心阿拉丁」的牧野史子理事長表示「照護失智症患者非常辛苦。沒做過的人是不會知道的」。根據厚生勞動省統計,照護者使被照護者死亡的數量在這十年以來到了一年20人左右。在厚勞省2005年的調查中,可以看到照護者有四分之一有輕度憂鬱症
在這起事件中,這位女性的周圍有姑姑等人的親戚。也有照護人員,有能夠討論祖母照護的體制,但是,專門研究照護的淑德大學結城康博教授(社會福祉學)推測「周遭的人將她逼到絕路。照護人員最多也是站在『如何照顧祖母』的角度在思考,卻沒人為這位女性著想」
對於負責照護諮詢、自治體與地方整體的支援中心,結城教授指出「全都是『為了被照護者』而運作的機構。照護者的支援只有一部分的NPO在做」
在這起案件中,有人能對這位女性伸出援手嗎 牧野理事長表示「首先需要調查找出為照護所苦的人」埼玉縣在2020年3月,制定了全國第一個支援照護者的條例,首先就開始調查身為年輕照護者的未滿18歲的照護者
牧野理事長說「如果在這位女性鑄下大錯前能發現她,保健師說不定能做到前去幫忙照顧等等的支援。照護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問題。不只是被照護的那方,將目光轉到照護方是更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