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砂 ◎ Cö Shu Nie
永遠なんて 望んだそばから
崩れていくものと解ってたはずなのに
「永遠」什麼的 一旦期望便逐漸崩塌
我明明深刻地了解著
手を握ってて
我仍然緊握住你的手
いつの日か救われるために
信じてるわけじゃない
馬鹿げてる かもしれないね 僕ら
やり直しても この道選ぶ
不是為了能在哪天獲得救贖而相信永遠
這樣的我們也許很傻吧
即使重新來過 我仍會選擇這條道路
乾いた悪夢 日差しで溶け出したら
君との時間が 偽りに思えた
乾涸的惡夢 如果溶解於陽光之中
我和你所共有的時間 將彷彿謊言一場
目を覚まさなきゃ
但我不得不清醒
両手いっぱい
隙間から零れ落ちてく
手放すことなんて無理
こっち見て 僕ら正気のままでいよう
抱きしめたい 白詰草
雙手滿載著
自指隙間不斷零落
我依然無從放手
看向我吧 讓我們保持理智
想緊緊擁抱你 白詰草
何時までも目で追って いちいち傷ついてばっか
くだらない妄想 味わうと ほろ苦くて甘いの
我的目光無時無刻不在追逐著你 卻總會渾身是傷
這份無聊的妄想 一旦咀嚼 便散發微苦的甜蜜
いつの日か救われるために
信じてるわけじゃない
馬鹿げてる かもしれないね 僕ら
やり直しても この道選ぶ
不是為了能在哪天獲得救贖而相信永遠
也許這樣的我們很傻吧
即使重新來過 我仍會選擇這條道路
両手いっぱい
隙間から零れ落ちてく
手放すことなんて無理
こっち見て 僕ら正気のままでいよう
抱きしめたい 白詰草
雙手滿載著
自指隙間不斷零落
我依然無從放手
看向我吧 讓我們保持理智
想緊緊擁抱你 白詰草
◎作者介紹
Cö shu Nie,以中村未來、松本駿介為成員的搖滾樂團。被漫畫《東京喰種》作者 石田スイ 挖掘並在2018年主流出道,曾為多部人氣動畫獻唱。其樂曲風格纖細而混沌,主唱未來的嫵媚嗓音更為一大特點。
◎小編許立蓁賞析
〈黑砂〉(黒い砂)是Cö shu Nie收錄於迷你專輯《LITMUS》的作品之一,於知名音樂企劃THE FIRST TAKE的無觀眾演唱會初次亮相。
歌詞講述「我」在一段苦澀愛戀中的掙扎。作者明瞭「永恆」是難以觸及之物,更何況是本就多變的情感?故於開頭提及無法奢望與「你(妳)」感情上「永遠地維繫」,但「追求所望」可不是人之本性?明知情感的脆弱而虛幻,依然選擇義無反顧的追求,緊握那雙不知何時抽離的手,字句間無不透露著自嘲之味。
第三段「不是為了能在哪天獲得救贖而相信永遠」的「救贖」,可能是基於對「你(妳)」有實質上或心理上的虧欠,如家人的阻礙、情緒失控而傷害對方,抑或對方傷害自己卻不願離去。如此一來,「這樣的『我們』也許很傻吧」說不定僅止於「我」單方面的念想,而後面第六段的「讓『我們』保持理智」同前。
「乾涸的惡夢」可解讀為「你(妳)」的象徵,或是「你(妳)」所帶來的讓人沉醉而甜蜜的苦痛,如果消失了,其存在將不再鮮明、幻化泡影,那「我」寧願使一切的煎熬與掙扎留於真實,即便「我」不得不脫離或無法負荷,第七段提及的「微苦的甜蜜」也再次強調了這點。這份心意令人嗤之以鼻,卻也著實堅韌得可敬、可畏。
第六段「(我的)雙手滿載著」的推測是歌名的「黑砂」,和前面「乾涸的惡夢」概念相似,可能象徵「你(妳)的存在」抑或「甜蜜的負荷」。黑砂不斷地滲落,他(她)也一點點地遠離生活,「我」仍然不願接受「該放棄追求兩人永遠」的事實,選擇繼續苟延殘喘,下面兩句亦為相同概念。另外,段末的「白詰草」即白花三葉草
(Trifolium repens),花語為「念我」(私を思って)、「約定」(約束),可試解讀成「希望你想我、念我」或「請與我約定和我的永遠」。
〈黑砂〉裡的愛,坎坷而扭曲。「我」為求「永遠」,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目標卻仍遙不可及,而正是這個觸及的渴望,讓人能帶著傷、忘卻苦痛地繼續奔跑。人之所以存在,是因為身懷七情六慾、會本能地追求刺激,感受酸甜苦辣才算活著,因此即便是傷,也希望能深刻得烙上生命:有時「愛」不是為對方,而是一種自我滿足。這樣的「愛」雖然有些醜陋,但此乃人之常情,人又何嘗完美、理想?就算永遠了,「我」所背負的痛楚與甜蜜,還是成了一種「追求存在」的支持。
日文情歌我對而言最大的魅力,在於她如詩般的隱晦、柔情(當然也有很多陽光又直球的,如GReeeeN〈奇蹟〉(キセキ)也很棒,超適合在婚禮唱),〈黑砂〉中採用的意象很美、很細緻,像是「乾涸的惡夢」,再加上未來輕柔而極具滲透力的歌聲、清脆剔透的鋼琴樂音,使整首歌彷彿滲透入血液中,逡巡幾回,才戀戀不捨地抽出體內。
個人認為,日文歌跟華語歌曲有個決定性的差異,那就是「聽起來很順」,雖然我不懂音樂賞析,但聽久就會發現,日文歌的旋律和發音常常搭配得天衣無縫,對日文一竅不通的人也較能記憶。有網友覺得,是因為日本的「匠人精神」——大和民族一貫的謹慎態度反映在其複雜的編曲上,而且比起歌詞的邏輯性,他們會更重視音韻的流暢度。如此條件之下,未來細膩且情感豐富的唱腔,能把這些特點發揮得恰到好處。
會選這首〈黑砂〉來賞析,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它真的太好聽了!而且還沒被翻譯成中文,同時想讓更多人認識Cö shu Nie。日本樂壇有很多風格偏黑暗的流行/搖滾樂團,但Cö shu Nie的歌絕對值得一聽!希望讀者們能透過近期幾篇很棒的賞析,享受日文這個美麗的語言,還有在樂音間流淌的所有激情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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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林泱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鳥兒知趣,總在黎旦之時現身北角,為死寂的馬寶道添些生氣。沿途人車未至,店門深鎖,只偶聞雀啼鶯聲。「咯」,忽而一聲打破了靜謐。「咯﹑咯﹑咯」,頻率愈來愈快,步履隨之而急,氣喘之間,絲絲香氣湧入鼻腔。探查之下,終於駐足於一道半開鐵閘前,嗯,正是這一股清甜。彎下身子察看,瞳孔首先倒照出雜貨陳架,再往內一瞥...
捨本逐末相似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流光》——下篇
#R18
#李澤言
#是師徒篇的下集肉肉篇
耶,肉肉節快樂!
大家這邊吃著肉渣渣
我也終於可以去吃烤肉惹
祝各位小可愛中秋快樂
吃肉肉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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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末、秋分臨,節氣變幻在仙境之中,並無明顯區別。該日照,暖陽便鋪灑於蓊鬱翠綠;該落雪,轉眼便能是皚皚白茫一片。
四季可以如春,和煦怡人,也能似凜冬,凍得人冰冷發顫。
恰如跟前那尊緊抿著嘴,神情冷若霜雪的神龍一般,讓人再無賴、再臉皮子厚也不敢多吱一聲。
師父的脾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總是不苟言笑,也時常拐著彎說她傻,可從未如此刻嚴厲,這著實讓小丫頭心生畏懼……
不知是第幾片落入池中的枯葉,點破了這好半晌的沉默之景。她的指尖顫了顫,眼中怯弱閃爍得小心翼翼。
「師——」
「站好。」
出師未捷身先死。
看來這回,師父果真是氣得不輕……
雙手又握緊了些,面對突然投射過來的凌厲眼神,嚇得她收回方踏出的步伐,滿盈眼眶的淚眼看就要成串往下掉。
「不許哭。」
唔——真的兇,太兇了。
賣乖賣慘都無用,這回怕是咬著牙也得將眼淚吞回去了。如此想著,小丫頭怯生生往後退了兩步,含著淚卻不敢哭出聲。
泛紅的眼尾與緊咬的唇,這嬌小的身板子含羞草似的,一點風吹草動便嚇得縮成一簇,模樣說有多令人憐惜就有多令人憐惜。
可偏偏,師父不吃這套。
斂了眸,李澤言撫平袖口上的一處小小皺褶,雙眉卻微微蹙起。
「本座罰妳了?淨知道哭。」
這輕淺的一句「質問」,讓小丫頭更是憋得一張小臉通紅,抽抽嗒搭的哽咽比枝枒上盛住雪花的聲音還小,委屈得不行。
說到底,師父是沒捨得罰她。
沒罰跪、沒面壁,連舉手都沒有。可讓她駐足於幾步之外不許靠近,一副想拋棄她的模樣,簡直比懲罰傷及體膚還讓人難受。
「師父、徒兒、徒兒錯了……」
這會兒,那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總算「哇——」地哭出聲來。
這嚎咷哭聲震得李澤言心頭一抽一抽的。隨著一聲細微的輕嘆落下,原先藏在身側的紅彤彤大果子隨即被撈進掌心。
「過來。」
-
「知道錯了?」
「知道了。」
「還哭不哭了?」
「不哭了。」
「還敢不敢了?」
「還敢。」好吃。
「……」
看著眼前吃個果子便能心滿意足,完全忘卻方才悲傷情緒的小丫頭,看似乖巧實則不安分的很,使李澤言不禁捏了捏她啃果子啃得鼓起的臉頰。
「頑劣。」
不安分得他不得不使使手段使她懼怕而長長記性。孰料,這丫頭有吃的便忘了疼,倒是方才投進他懷裡哭得岔氣,便像掐緊了他心脈似的,揪疼不已。
指尖拾起落於她頰畔的一綹髮絲掛於耳後,眼看小丫頭在他腿上倒是安分,也不知是真受了教訓,還是因吃得開心。
想來,他又何曾利用如此不堪的手段,以她的恐懼訓斥、約束。莫不是因今日情況危急,讓他著實動了肝火。
思及此,原先流連於她柔順髮絲之間的長指倏然捏住小丫頭的雙頰,讓她還紅著的雙眼與自己對望。
「為師說過幾次,不許擅自摻和進來?」
「五——六、七、八數、數不清了師父。」
「妳還知道數不清了?」
「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他即將降伏妖物時陡然現形擋在他身前。若不是那饕餮早已重傷,被他一擊制服,怕是那對如利牙的長角便要貫穿她的心臟。
千鈞一髮,幾乎讓他屏息。
「是那饕餮陰險,以帶刺長尾要偷襲您,若不是我即時出現引了牠的注意,師父怕是要受罪了!」
如若是她受罪,那可不比他自己重傷更為難忍……
「所以師父您說,我是不是您的小福星!」
嚼嚼嚼的小嘴揚起一抹不知悔改的笑意。
「……倒是賣起乖了。」
鬆開掐住小丫頭細膩臉頰的指尖轉而輕撫上耳畔的血痕,與口中責備大相逕庭的愛憐之意暈染在李澤言那雙靛紫眸中。
心上萌發的枝枒,怕已是蓊鬱得難以遮掩了……
-
「師父。」
小丫頭喚著,隨手丟下還未吃完的果子跪坐起,捧起李澤言的雙頰仔細審視他臉上幾道血痕。
「徒兒幫您療傷吧……」
語落,李澤言隨即想起上次答應讓她療傷的情景,神情中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赧然……
斂起眸,李澤言拉下那雙在他臉上胡亂摸的手,淡然道,「不必。」
「師父!」
「饕餮的尖尾有毒您是知道的。何況,您將我撿回,不就得使用我的靈力——」
「我留妳在身邊,不是為了利用妳的靈力。」
「徒兒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的,當然知道。但她就願被師父利用。
多說無益,小丫頭索性強行捧起師父的臉,低頭便去舔拭他額上的一處血痕。
「妳——」
「是不是不疼了、師父?」
對蹙著眉的李澤言一笑,小丫頭看著那有癒合之像的血痕很是滿意,對自己的靈力可是相當自豪。
反正忤逆師父也不是一兩次了。這一垂眸,又看準了他眼下那道既深且長的血痕,卻在未低頭之際便被李澤言一把拉回懷中。
「妳還記得自己有治癒能力,難道不記得自己無法『自癒』?」
「唔、的確有時是不記得的……」
在幾次為了師父以身犯險時。危急之際,誰還能多想呢?
「那、那這樣吧,師父讓我為您療傷,往後,您去降妖時,我不偷偷跟去便是……」
「還會討價還價了。」
罷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言而無信。
揉揉師父挑起的眉,小丫頭就當他是默認了,低頭便舔上李澤言眼下的傷。
她舌尖沒有溫度,觸上傷痕時甚至有些冰涼。柔嫩的觸感在他肌膚上反覆舔拭,這于丫頭來說平常不已的舉動,對李澤言卻不然。
穩在她腰間的手勁隨著那一點一點的反覆舔拭而越發加大……
而渾然不覺的小丫頭挺起身子,輕拍了拍李澤言的頭頂,「師父,您角呢?」
犄角,是龍身上最重要也最致命的一處,平日裡李澤言是不會平白顯現出的,可不知怎麼地,這小蛇精自小就對他的角情有獨鍾。在只有兩人獨處的閑暇之時,他便偶爾會滿足她的要求。
抬眸看了小丫頭一眼,李澤言許久不曾為此事猶豫過了。半晌,垂眸之際仍舊是抖露出一對堅硬挺拔的犄角。
果不其然,師父的角上有幾處傷痕,小丫頭想也沒想地伸出軟嫩的舌尖便自根部舔拭起——
這似無心的舉動使李澤言渾身輕微顫動,頃刻間便露出他烏黑光澤的長尾,自身後掃過身下嫩綠草枝,再掃蕩過平靜無波的水面,揚起劇烈水花,濺得懷中的小丫頭半身濕透……
「師父!」
小蛇與玄龍相似,性喜水。這番水花潑灑,小丫頭只當是師父與她鬧著玩的,透涼得她綻開眉眼。
她捧著李澤言的雙手未曾鬆開,更是以額與他的相抵,縮著雙肩似是怕再次被冰冷池水潑灑,實在又期待著這沁心的舒爽。
咫尺之間,僅僅一息之隔。小丫頭眉眼盡是笑意,一如既往地化為和煦日光映進他眼中。
身為天界一方守護主,他駐守此處數千年。儘管睥睨天下,可位處高嶺之上,與之相伴的不便是——孤獨二字。
-
許久以來,李澤言都是俯視腳下眾生,直至這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小蛇精出現,歲月、四季、悲喜,在他眼中,不再是為滄海一粟。
直至她出現在他身邊——李澤言仰頭望進那笑彎了的眼中,似乎能從其中探得四季更迭,能探得冷暖變化。
能知曉,這天地間上有一物稱為:曙光。
他想探得,便伸出手將那如花笑靨迎近,覆上那似能溢出蜜來雙唇。
可她一隻小小蛇精哪裡懂得,只下意識的抿著嘴。
「嘴張開……」
唇齒間的呢喃,本該是風花雪月之際的暖糯囈語,此刻卻是「傾囊相授」,著實讓李澤言失笑,卻又怕嚇著自己的好徒兒。
「眼睛閉上。」
待小丫頭雙眼眨了眨,後知後覺地閉上後,李澤言便親自以舌尖撬開小丫頭方不知所措的貝齒,似輕柔又不容抗拒地汲取她的清甜。
「呼吸……」
輕輕吸了口新鮮氣息,越發渾濁的低語自唇畔到了耳側,師父的嗓音像在壓抑什麼似地。是不是、是不是像上個夏季來的那隻九尾狐姐姐說的那般?
「師父……您是不是,也想舔舔我?」
「嗯?」
李澤言抬眼望向小丫頭真摯又疑惑的目光,頓時不知該如何解答她天真卻直接的疑問。
「九尾狐姐姐說的,她說,若師父也舔舔我,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胡說八道。」
李澤言沉了眼,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小丫頭扯了扯領襟,將潔白細嫩的脖子湊到師父眼前,怯生生的說道。
「那您輕點兒,癢……」
「……」
敢情這小傢伙為了不分開,便能將脖子獻給他人了?
「……傻丫頭。」
語落,小蛇精預期的癢癢沒落在她脖子上,倒是得了一記刺痛。
「唔——」
李澤言在她身上留下一記紅印,其餘若紅花瓣的細碎自她側頸而下,直至圓滑骨感的肩頭、勝雪的澎潤,再落至那如凝脂間的一點櫻紅之上……
輕微刺痛與搔癢從師父唇齒所及之處發散,小丫頭挺直了身子,直覺地將李澤言攬在胸前,希望他能將那泛著異樣之處再探進口中一些。
他倆本便是異獸、是妖精,以唇舌彼此汲取幾乎是本能的表現。小蛇精一手搭在李澤言肩上,眼前見他的一對犄角便以鼻尖輕觸、以舌尖摩挲……
自犄角而至的躁動在李澤言體內發酵,長尾再次從池中探出,就著水花環至小丫頭身側,牢牢將她攬至懷中。
-
「唔——」
「疼嗎?」
面對如秋風般怡人的低聲詢問,小丫頭望著李澤言,心頭暖烘烘地,頓時能忘卻身下的不適,眼中只有她一如既往溫柔的師父。
她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疼得眼眶都紅了卻還倔著的模樣,讓李澤言莫可奈何地輕笑,指尖卻在下一刻輕揉揉她身下嬌嫩的之處,讓更多的滋潤減緩她的不適。
「一會兒便不疼了。」
直至小丫頭埋進他頸間,自個兒坐下身與李澤言緊密相擁,這才逐漸在他的挺進中嚐到難以言喻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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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師、師父……」
隱忍的粗喘與難抑的吟哦在林間揉合著秋風的聲響迴蕩。
一手與李澤言交握,一手擱在他肩頭,小丫頭生疏地抬動身子,讓兩人的柔軟與堅挺交融。本能的吞吐雖是難以掌握訣竅,卻多了一番縱情的苦甜。
「師父、熱……」
聞言,李澤言輕笑,握上身前纖細的腰身便深深挺進,頂弄得小丫頭幾乎驚呼出聲。
「連自己沒有溫度都忘了嗎?」
嗯?是嗎?是的吧,可為何與師父相擁便會炙熱得像是要將兩人一同焚燒殆盡。
「我、沒有……那、便是、師父了……」
一句話到了嘴邊,硬是被李澤言的挺進搗得七零八落地。他先是深深挺進、再緩緩退出,難以預料的節奏對小丫頭而言每每驚心動魄,卻也難以克制地急於汲取師父身上的氣息。
可越是貼近便越發炙熱,這便不自禁的去尋找李澤言的長尾。烏黑透著光澤的龍鱗雖堅硬卻冰冷,摸著舒適,讓小丫頭順勢便以雙手往後撐著龍尾,讓師父的挺進能夠更加毫無保留。
孰料,如此非但沒能更涼爽一些,反在體內熱潮堆疊而至之時,龍尾環上她腰間,讓她只能緊緊攀著師父動彈不得,隨著次次加深的掠奪等待被洶湧浪潮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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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歡愉之後,小丫頭還未適應地窩在李澤言懷裡,雙腿難以控制地輕顫著,急促的喘息在她背上的掌心幾次安撫後才逐漸趨緩。
「師父……」
「嗯?」
「結束了嗎?」
「……」
看著小丫頭原先勝雪的肌膚,此刻紅紅艷艷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兒,以及泛著水光的雙眸,李澤言尋思著是否要坦言,「尚未。」
「還要……師父。」
在小丫頭背上摩挲著的指尖頓了頓,李澤言心中陡然生出一念,隨即便刻意問出了口。
「還要,什麼。」
小丫頭正起身,並不懂緊緊包覆著師父的碩大那處為何依然滿盈,只怯生生的拾起李澤言的長髮,輕輕摩挲著髮尾。
「還想……再一次……」
顯然小傢伙不覺這般直白哪兒不妥,眨眨眼,只是詢問地朝李澤言一笑。倒是不安分的擺擺雙腿,惹得李澤言不得不再以龍尾將小丫頭牢牢固定在懷中,否則待會怕是要傷了她。
「那妳必須先懂得,並非舔拭——」
罷了。
「以後,除為師以外,不許與他人有肌膚之親,明白嗎?」
「什麼是肌膚之親?」
抬手撥動小丫頭的瀏海,露出她靈動的一雙眼眸。
「便是,為師此刻要與妳——」
啵!
「這樣嗎?」
李澤言感受著頰畔極細微的溫度,他果然是深信的。她有溫度。
「嗯,記住了。」
然後,他用手去撫摸,用唇舌去描繪,用一次次的深深結合去感受。
玄龍以長尾將小蛇精圈在懷裡,一同翻進冰涼的池水之中。在那似深不見底,黯而不見日光的水底深處纏綿……
相擁、繾綣。
許久,落雪點點化於池水之中,卻打不亂那映在池面的,一圓皎潔明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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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昆汀塔倫提諾證實將第 9 號導演作品《從前,有個好萊塢》改編成書籍;今年年中,此書籍已經出版,昆汀目前正積極宣傳新書,在各節目中揭秘《從前,有個好萊塢》的相關幕後,其中包含原先屬意珍妮佛勞倫斯飾演達柯塔芬妮的角色;克里夫布茲的殺妻之謎等等,但最引人關注的,還是重新點燃的「李小龍」爭議。
2019 年 7 月,《從前,有個好萊塢》盛大上映之時,李小龍的女兒李香凝就曾表態昆汀醜化李小龍,李香凝不滿昆汀塔將李小龍描繪成「脾氣暴躁」、「傲慢惹是非」的混蛋,對此大嘆「令人沮喪」。 李香凝進一步說,身為 60 年代的亞裔美國人,李小龍需要非常勤奮的工作,付出比李奧納多、布萊德彼特飾演的白人角色更多努力,才有機會被看見。李小龍經常遇到挑戰和挑釁,但總是試著避免打架。在電影看到別人嘲笑我的父親,非常不舒服。
近日,昆汀則提及能理解李香凝的不滿(畢竟是她爸),但要其餘質疑此橋段的人「Suck a Dick」,聲稱是根據史實創造角色,同時說明當時許多特技演員都不喜歡李小龍,並解釋這場戲的意義。
昆汀的言論引起各界譁然,李香凝則於《好萊塢報導者》撰文回應,文章先是質疑昆汀根本不熟李小龍,而後強調受夠由好萊塢白人定義李小龍,因為他們總是將李小龍的自信、熱情曲解為傲慢自大,最後大聲疾呼希望昆汀別再評論評論李小龍。
從影像到文字,「李小龍」的幽魂似乎註定要在口水戰中跟著《從前,有個好萊塢》。然而,撇開李小龍的相關爭議,我個人非常喜歡《從前,有個好萊塢》,也藉此機會貼出舊評,提供讀者參考。此作目前也能在各大串流平台觀賞,會是防疫居家看片的好選擇。
🎬以下為《從前,有個好萊塢》評論:
《從前,有個好萊塢》充滿昆汀塔倫提諾的作者印記,熟稔昆汀的影迷,能在此作中發現許多昆汀的風格元素,並找到極大樂趣,武術、戀足癖、義大利西部片、美國老式 B 級片、非線性敘事手法、《惡棍特工》中火焰槍的惡趣味(將曼森視作納粹)等等。 片名《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1]更揭示了全片在寫實中充滿想像空間(與時間)的童話故事性(呼應充滿逆轉性的結尾),令人感受到昆汀對於曼森家族血案的浪漫憧憬,並帶著觀眾想像世界的未來能有一點不一樣。
要理解《從前,有個好萊塢》,得先從「時代」切入:此作背景設定於 1969 年。回望 1960 年代,美國社會經歷著諸多動盪導致人心惶惶:越南戰爭越演越烈;總統甘迺迪遇刺後,政治謀殺案一起接一起;「女權」主義興起;「黑人」運動高漲,對抗傳統價值與反社會主流的「嬉皮」文化於焉而成。
而在 1969 年 8 月 9 日,在不安的社會氛圍下,爆發了曼森家族對當紅女星莎朗蒂的謀殺案。當時莎朗蒂懷著 8 個月身孕,名導老公羅曼波蘭斯基則因拍片外出逃過死劫,此案震驚全美,當時的昆汀年僅 6 歲。
另一方面,在動盪的時代下,影視產業也存著極大矛盾,「電視」與「電影」間的競爭與對抗,讓許多片廠遭遇危機,電視機的普及也間接造成戲院的觀影人次下滑、營銷虧損,而且上游到下游「垂直整合式」的片廠制度早在此前瓦解;1960 年代末,一批新的創作者轉向更為私密的體制外創作,《我倆沒有明天》(1967)、《逍遙騎士》(1969)等挑戰美國正面形象的悲劇性電影逐漸出現,充滿疑惑、叛逆、徬徨、存在主義式的無政府主義者,取代美帝傳統英雄。
美國神話和傳統價值不復以往,勾勒出 1969 年好萊塢舊時代的疲軟,和反文化運動的興起,昆汀就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書寫《從前,有個好萊塢》。
而昆汀與工作團隊極盡可能地還原這時代的好萊塢,街景採用霓虹、老式招牌;服裝則有嬉皮、西部牛仔、短裙長靴;音樂則能聽見 The Mamas & The Papas 的〈Straight Shooter〉、Los Bravos 的〈Bring A Little Lovin〉、Roy Head & The Traits 的〈Treat Her Right〉、Deep Purple 的〈Hush〉、〈Kentucky Woman〉等金曲。
此外,開場便能看見昆汀對於舊時代「膠卷底片」的著迷,可以發現「柯達 35mm」的影像質地,也能見到以「Super 8」和「16mm」拍攝的黑白影像,還有將李奧納多迪卡皮歐飾演的瑞克道爾頓塞進當時的各式知名影集;當然,更能看見特地重製 CBS 的知名西部電視劇《Lancer》(1968-1970)。透過這幾場戲傳遞出復古與現代的衝突與和諧,更讓昆汀的角色能活在這些影像中,別具意義。
角色的描繪上,昆汀創造出立體鮮明的雙人組合:李奧納多和布萊德彼特這對搭擋,有著與《虎豹小霸王》(1969)的保羅紐曼和勞勃瑞福相似的魅力與默契(片中也提及了日舞,勞勃瑞福的角色名稱)。此外,片中瑞克道爾頓演藝生涯的發展軌跡,似乎也與克林伊斯威特一樣。克林伊斯威特 1950 年代演出電視劇、1960 年代演出義大利導演沙吉奧李昂執導的「鑣客三部曲」,在大銀幕走紅;而沙吉奧李昂正是《狂沙十萬里》的導演。
照著這些歷史軌跡走,或許也可稍微洞見昆汀筆下的瑞克,未來會有何種發展。昆汀在瑞克與小女孩等待上戲的空擋一段中,呈現出瑞克在好萊塢新舊時代交替下,被迫從舊時代走進新電影的心理狀態,這些都是值得注意的細節。
昆汀也巧妙地利用李奧納多迪卡皮歐、布萊德彼特和瑪格羅比的居住地,製造出社會階層的上下關係,同時點出好萊塢產業鍊的上與下,甚至設計了布萊德彼特開車回下層的橋段,也靠著這場戲帶出鍾愛的洛杉磯往日風情。《從前,有個好萊塢》中的地域性對比,有著和《寄生上流》異曲同工的出色之處,這 3 個角色更有著昆汀對好萊塢「未來」、「現在」、「過去」的投射意涵。
當紅的莎朗蒂象徵好萊塢日後的光景;處在新舊時代夾縫中的瑞克代表了 1969 年影視產業的轉型;逐漸沒工作的替身克里夫布茲則是已經沒落遠去的好萊塢(所以倒閉的片場讓克里夫探視)。從這些側寫能望見昆汀在角色編寫的用心,電影前兩小時僅在 2 天的時間軸上進行,但這 2 天的資訊量已經豐富多變,在日常細節中說故事的電影,更顯見創作者的編導功力。
昆汀在舊好萊塢的致敬中找到新意,貼近老靈魂並賦予想像力,《從前,有個好萊塢》是一幅以懷舊為水墨潑灑而成的新畫作,昆汀大膽、奔放且柔情地獻給每位觀眾。如果說,艾方索柯朗敦厚、內斂地在 1970 年有《羅馬》和墨西哥城,那昆汀塔倫提諾則是絢爛、奔放地在 1969 年有《從前,有個好萊塢》和洛杉磯。
全片最令人感動的戲,私以為是由瑪格羅比飾演的莎朗泰在戲院與《勇破迷魂陣》(1968)合照。眾所皆知,這是莎朗泰被曼森家族謀殺前上映的最後一部電影(遺作《12+1》於死後上映)。昆汀大費周章地將莎朗泰進戲院觀影的戲完整拍出,讓片尾屠殺曼森家族逆轉歷史的結局格外動人,流露出昆汀對於莎朗蒂的不捨之情,也能看見類似《決殺令》、《惡棍特工》中濃厚的復仇主義。
如果從 2019 年坎城主競賽來看,西班牙名導阿莫多瓦藉由《痛苦與榮耀》,與過去的自己和解,用電影找到救贖之藥;昆汀塔倫提諾則藉由《從前,有個好萊塢》,與過往記憶共存,用電影讓私自的美好想像延續。
最後,在昆汀精雕細鑿的世界中,或許,瑞克道爾頓能與莎朗泰成為好友;或許,瑞克就能如願演出羅曼波蘭斯基的電影重振演藝事業(開頭即描述瑞克渴望與波蘭斯基合作);或許,歷史就能重新書寫。
至於一切的甜美,都活在昆汀塔倫提諾的電影夢中,永存在昆汀這封親筆寫給好萊塢的老派情書。《從前,有個好萊塢》是年近 60 的昆汀最溫柔、最成熟、最熱情同時最私密的作品,這是昆汀塔倫提諾的童年往事。
備註
[1]片名甚至也可看做對名導沙吉奧李昂的經典義大利西部片《狂沙十萬里》(1968)的致敬,此作英文片名為《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
捨本逐末相似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鳥兒知趣,總在黎旦之時現身北角,為死寂的馬寶道添些生氣。沿途人車未至,店門深鎖,只偶聞雀啼鶯聲。「咯」,忽而一聲打破了靜謐。「咯﹑咯﹑咯」,頻率愈來愈快,步履隨之而急,氣喘之間,絲絲香氣湧入鼻腔。探查之下,終於駐足於一道半開鐵閘前,嗯,正是這一股清甜。彎下身子察看,瞳孔首先倒照出雜貨陳架,再往內一瞥,一個老翁正坐在地上,左手舉起一個類似小鑿子的利器,右手則扶着一個棕色的圓物,手起刀落砍去下,地上堆放了一個個空殼。馥芳並沒有撲鼻而來,它帶點含蓄,隱約間才嗅到,是椰子香。「天然椰子號」,在北角做新鮮椰子這個冷門行業的,就只此一家老字號。舉頭仰視,醒目的橙黃色招牌上,果真刻着五個金字。淡淡的幽香,歷五十五年而不散,讓人念了,又來。
久久不散
人潮漸現,鬧市噓聲開始掩蓋了鑿椰子的聲響,唯獨甜香依然飄繞。椰殼霎眼間已堆疊成小山丘,老翁執起最後一個椰子,刀子一揮就於頂端開了一個洞口,接着將椰子傾斜,把椰子水倒進一個大容器內,椰殼則丟在一旁。似乎要稍事休息,他放下利器,抬起頭來。一頭銀灰半參的短髮下襯托着帶黃的皮膚,幾條深刻的皺紋底下,是一雙眼皮半垂的小眼睛,沒有親切的笑容,只有率性的語調,介紹自己叫「雅哥」,是老鋪的事頭。
隨手拿起一個椰子,他說這是來自泰國的椰子。一般而言,馬來西亞的椰子是各產地中最好,接着就是泰國。他只進口這兩個產地的椰子,堅拒大陸椰子:「大陸椰子唔香,街市賣嘅就係大陸椰子,十零廿蚊一個,好平。」小店賣的椰子要四十多元一個、椰汁四十多元一斤,他卻認為不算貴價。以前一元多一個椰子,現在十幾二十元一個椰子。況且,他們賣的是功夫錢。
破椰子,是一家椰子鋪的開門首件事。雅哥每早七時許回到小店,破開椰子,從椰殼裏頭倒出來的,稱為椰子水,這種老椰子又稱椰皇,與椰青並不一樣,椰青是未成熟的椰子,椰肉薄而軟,椰青水味甜;椰皇則是成熟的椰子,肉厚水少,椰子水香味濃而不甜。收集起儲好放到冰箱裏,接下來,他又坐到小櫈上,從小山頂上拿起一個椰殼,用剛才的小鑿子把它破開兩半,撬出白色的椰肉,直丟進一個藍色的長方膠盤內,棕色的外殼淪為廢物。終於集成一大盤椰肉,他把椰肉搬到一台機器前,把白色的厚肉逐少放到機器內,下方擠出了椰絲。這個步驟,就是要榨椰汁,椰子先磨成絲,才能放到另一台機器內壓榨成汁,出來的白色液體就是椰汁。雅哥很愛惜這兩台機器,畢竟用了五十多年沒有更換,一直保養幾十年,然而,能否繼續一代接一代的保養,也是未知數。他一邊榨汁時,後方已經有員工在破椰子取肉,他笑言:「我呢幾個夥計都跟咗我好多年,佢哋好厲害架,趕貨嗰時一撬就起肉,講速度㗎嘛!」至此,他眸裏閃過一絲落寞,當初的輝煌時光與椰香混和,於老翁跟前久久不散。
時光不再
老鋪一九六四年開辦。六、七十年代搵食艱難,要打份牛工也不容易。雅哥調侃自己沒有讀詩書,無文化者別無他選,跟隨李姓死黨一起開檔做椰子。說來奇怪,椰子這一行從以前到今日,都是相當冷門的行業,全港九新界只有五至六間椰子店。不同的是,以前生意興盛得多。當年,還未有泰國快達牌椰子汁,也沒有大陸椰子輸入香港。小店沒甚麼零售生意,以大批交貨為主,小至街邊檔、酒樓、餐廳;大至嘉頓麵包、太平餅乾、德成蛋卷都光顧他們,椰子差不多是整個貨櫃來貨:「嘩!當時真係好厲害,一日賣二至三百個椰子。」七十年代,確是椰子行業的黃金時期,他說來興奮。好了,老套點說,好景不常。八十年代,泰國來貨的罐頭椰汁大熱,取代了新鮮椰汁。再者,一時很多大公司都北移,大型餅乾廠、麵包廠都搬上大陸,沒有了那些大客戶,生意大跌。一九八九年,死黨決定移民去加拿大,面對困境,他仍然決定獨力接手,多年心機,不做這一行,他還能做甚麼?於是他決定將整盤生意從頭再來,要求生就要求變。第一個改變,他選擇兼做零售,將小店改造成香料雜貨店。
蒸氣中夾雜着椰郁,將雅哥的思緒吸引回來。椰汁已經榨好,廚房正蒸着椰汁年糕,果真是雜貨店。年糕是老鋪名物,有斑蘭味,還有椰糖味,足足賣了四十多年,通常農曆新年前開始賣,賣二十多日而已。做年糕的步驟不算複雜,材料需要一斤糯米粉、四両澄麵、二両鷹粟粉,重點在於他們不是用白開水,而是加入新鮮的椰子水及椰汁搓粉,因為鮮椰汁帶少甜,十両砂糖左右就足夠。搓勻後,雅哥將年糕漿倒入印有「福」字的容器,再放入蒸爐裏,約蒸一小時,不能蒸太久,不然會變黃,用筷子插進去,不黏筷子代表熟了。
除了年糕以外,店裏很多粉料都是自家磨製,例如胡椒粉及咖喱粉,這些最受歡迎的香料,他都堅持自己手磨。雅哥有耐性地把香料用漏斗舀進小玻璃瓶內,驀地,廚房傳來了濃烈的香味,幾乎蓋住了椰香。只見站在爐頭的身影,是一名女性。她把葱頭、蒜頭放進滾油內炸香,這個過程要等二十分鐘。她抬頭抹一把汗,啊,她是事頭婆「娥姐」。炸好了葱蒜,她就把兩大包調好了分量的香料咖喱粉倒進鍋內,立即關火,她解釋:「唔可以開火,咖喱粉好易燶,要慢慢燜出味。」湊巧,雅哥經過廚房,問起才輕讚太太能幹,沒得她幫忙的話,生意也沒那麼好。大讚的卻是他們的醬料,鎮店四大天王——咖喱、沙嗲、麻辣、辣椒,當中又以咖喱最出名,幾間大餐館向他們買咖喱,一買就百多斤。
零售生意也不俗,街客大增。現時廣東人懂得椰汁滋潤,以前沒有人買椰汁,現在人人來買,他謂:「煲糖水加啲椰汁香滑好多,煮咖喱就唔使講,一定要落椰汁。」只是,椰汁留不得,放冰箱能保存半個月至一個月;放雪櫃一至兩日就變壞,故客人都只是半斤四両地買。現在一天一百個椰子也賣不去,只是小本經營。時光,不復再;舊味,仍在。
鬱鬱不歡
終於到了小休時間,雅哥一個勁兒坐下來。問他對椰子有沒有感情,他即大喊:「好憎佢啊!撬到手軟,但總算養大咗一班細路。」說到感情,他念念的,是他大哥「釗哥」。這又關係到他第二個改變,請大哥一同作戰。
死黨移民,雅哥於是嘗試邀請做小巴司機的大哥回來幫忙,釗哥見弟弟辛苦,於是一口答應,這是雅哥最自豪的決定:「我大哥推銷店裏面啲貨品好勤力,勤力過我,我唔得㗎,講嘢倔雷槌,得罪人多。」故此,他主力做工場及廚房工作,各展所長。兩兄弟日夜相對,吵架很難免,有時大哥要這樣子放,弟弟又要那樣子擺,只是,二人上午吵架,下午就和好了。釗哥於老鋪工作二十年,直至五年前因為肺癌而過身,一有病就去了,很突然。雅哥黯然:「冇咗佢我心情冇咁靚就真,我哋感情真係好好。」出生入死,幾十年的老兄弟,現時對於大哥,仍然念念不忘。但最令他悲憤的,就是一個關於他們兄弟不和的傳言。約兩年前,北角春映街開了一間新的「天然椰子號」,無論貨品抑或定價,都跟老鋪十分相似,對方更惡人先告狀,搶先註冊了他五十多年來沿用的商標,反過來要雅哥更改。更讓他生氣的是,對方令不少街坊以為是分店,紛紛光顧該店,然而賣的貨品味道差別太大,客人只好來到店裏投訴,問醬料怎麼變成這樣。雅哥解釋得多,索性於招牌寫了「只此一家」四個大字。得失客人當然傷心,但他最介懷的,還是外面的謠言:「外面人唔知道實情亂講嘢,就話兄弟不和,由佢講啦,我都幾十歲人,佢哋鍾意點講就點講啦。」說來輕鬆,他還是藏不住鬱悶。
雅哥今年七十一歲足,仍然親力親為,一日做十四至十五小時,鐵打似的。這般年紀,他也不是旨在賺錢,也看破了,現時新鮮椰汁被罐頭取代了,椰子這行業差不多末日。兒女個個高薪厚職,在外面能賺錢,回來又辛苦,故都不會接手。對小店的感情,不用說出口。一來,捨不得熟客,大家多年來已成好朋友;二來,這裏滿載了貿大哥的回憶,他淡淡然:「想退休又退唔到,做得一日得一日,
做唔到再算啦。」
咖喱味去,還是椰香耐磨。只是,歲月無盡,人生怱怱,清馥有聚就有散。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天然椰子號
地址:北角馬寶道46號地下(只此一家)
電話:2571 6305
營業時間:8am-7:30pm
詳情: http://bit.ly/2Remp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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