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斯達:如何評價吳孟達在香港文化系譜的地位?】
香港政治局勢惡劣,市民精神壓力巨大,但沒有短期可見出路,任何問題都可以引起精神火藥庫的火花。例如吳孟達逝世,如何評價?認真深入回答,其實亦是一個重要問題。所謂整理國故。如何看待過去的遺產,是介定和建立群體意識的重要步驟,也是不斷會出現的問題。
清末志士面對烈強壓迫、政府腐敗,也要重新看待滿清遺產,例如多民族帝國的現況,於是有排滿革命和五族共和兩條路線;例如 2000 年帝制,於是有君主立憲和共和革命兩條路線。30 年代起日軍攻打整個東亞,中國面臨亡國,錢穆便寫了充滿愛國主義的《國史大綱》。至於吳孟達,他在近代香港的普及文化,有重要身影,但後期到了中國投資和拍戲,已經鮮有現物香港文化現場,而且晚年也在微博上護旗,表達愛國愛黨之情。此一死,有人懷念,但也有人一往無前,批評吳孟達投共投中,應該春秋筆法善善惡惡,不能含混。
爭論一起,自然也有人討論其中的標準不一。例如遊戲直播界的達哥,其實只是對香港當時的事情多少沉默,就受到黃絲網民巨大壓力,但吳孟達在社交網絡墨落無悔,「罪證確鑿」,為何又得到春風化雨的溫情懷念。那麼備受賤視的楊千樺又是否要「平反」呢?雖然行頭不同,但楊千樺的歌和戲,也算是膾炙人口於一時,只是跟習近平握了一下手,就遭追殺至今,是否用刑過烈?
「吳孟達問題」難答,在於他的能量巨大,而當年的香港電影經過不斷重播,當年的香港又是黃金時期,對於香港乃至東亞各國的影響力,已形成一種超越理性的 nostalgia。然而「人死為大」並沒有思考深度,只是一個教條,並非吳孟達死了就不能批評,否則中文不會有「蓋棺定論」一詞。
對於 90 年代出生的那一代,我們在 2000 年代剛剛「有性」 (《少林足球》已經是差不多最後一套),品味的真正構成和凝固則在更後期,對吳孟達的記憶,可能都是在「道地星期日影院」後設地重構的。他的表演固然出色,但他對當下香港來說的確已是故人。事情跟上一代和新一代之前爭論許冠傑的地位一樣。事實上不論是許冠傑還是吳孟達,其人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如何看待他們和香港的關係。如果香港有一個系譜和宗廟,他們放在甚麼位置,這才是跟我們切身有關。
大部份人一生都是好壞兼有,但如果他們的成就特別大,後世就會面臨如何詮釋的困境。說到底,我們爭論的是一種對吳孟達的史觀問題。他的歷史已經大致明白了,我們對他的歷史卻是未水落石出的。
基本事實,是吳孟達有份一齊製造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他和很多人一樣,是香港的文化資本;但也跟很多人一樣,他晚年已經離開香港到中國發展。我們不必像老文青和鄉愿一樣信奉人死為大、政治歸政治電影歸電影、或者以自己一己好惡出發,我們不妨擁抱這股席捲香港的本位意識,確信吳的功業和罪惡都是證據確鑿,兩者皆是真實。然而當你將香港視為一個辯證的實體,也就會明白事物的發展階段,同一件事會映照出不同差異。在這個對立又統一的「香港故事」之中,有善人也有惡人,也有善者變惡,也有惡者變善。即使是惡人,也是歷史的一個進程。
我們都在父祖輩的罪孽之中誕生,例如中國文化,例如民主回歸,這些事情都是我們不同意但也要一併承受。對吳本人的政治立場不需要全盤接受,也可以認可他對歷史的貢獻;討厭吳但也可以表揚他的藝術成就,褒揚卻不代表你全盤認同。褒貶其實都有辯證的成份。
就像跟希特拉過從甚密的德國導演萊尼.里芬斯塔爾 (Leni Riefenstahl) ,她有著可堪進入人類遺產的藝術成就。她的《意志的勝利》令我感動不已,感嘆人類可以達到如此的技法和成就,但那感動不代表你認同德國國家社會主義。
吳在微博上認中,我們不可能干涉他人的身份認同。畢竟所謂想像的共同體,其實真係想像,也是自由的。我對他也沒有研究,不知道他內心世界,但吳孟達是中國人,但他的東西也可以在香港的系譜之中。正如瑞士也深受外國文化影響,有德語有法語,並不妨礙瑞士自己有一個傳統。中大先賢、南來文人也是中國人,但也可以在香港的系譜中。只要我們不把他們當作需要全盤認同的偶像,有自己的史觀,有強烈的意志和主體意識,他們也只是歷史的一部份。
甚至我們的傳統中都一定有邪惡的事物。九龍城寨、黑社會、五億探長等等,都是我們的陰影,但經時間無限的洗刷之後,也成了一個景觀。中共視之前的 2000 年為封建社會,固然有歷史學的疑點 (因為封建制度起碼早在劉邦和漢武帝的時代已經被放逐,晉朝有短暫復興但不得善終),現在講到 5000 年文明史,其實也是挪用的,但這就是意志力的體現。沒有「封建」,就沒有破脫封建的偉大。子的合法性,在於他洗脫贖還了父祖的罪孽。歷史都是神話,甚至宗教。耶穌為甚麼偉大,因為他為人類贖回了父祖輩即阿當的罪孽。沒有舊的,變不出新的。
所以對過去的事,劃出一個範圍,有範圍之內,都是遵從「批判 — 團結 — 批判 — 團結」的節奏,雖然批判,但也都是「我們的」。共同體是想像的,也是無中生有的,少不免要挪用別人的現成材料。吳孟達是中國人,但他的戲劇也是我們的,也是我們值得驕傲的事物。
這就令人想到張保仔(1786-1822)。之前我們都在慶祝香港開埤 180 周年,其實香港的時間系譜可以劃得更大。 張保仔是廣東歷史人物還是香港歷史人物呢?這也是辯證的。弔詭的地方就是,張保仔死的時候,香港還應該是新安寶安的一部份,還未有「香港」此一獨立概念,但有了香港,就可以追認張保安是香港的英雄先驅。他代表的是「海洋中國」,靠自己在遠洋東南亞的民間商業網絡,就自給自足,與清廷對立,完全表達了如何實行「山高皇帝遠」。
香港不是也有遷界令實行後的廢墟和人道災難嗎?這就是香港受大陸波及和殘害的歷史隱喻,而這事也一再輪迴。張的海盜集團卻根本不在陸地,他代表了海盜信奉的自由精神。他的最後一戰據說是在赤鱲角海面。雖然他最後兵敗,接受了清廷招安,這一轉折,我們可以視為失節,但失節也是「我們的」。就像香港的政治運動,有離開的前人,有後來者加入,有人堅持有人轉變,不會永遠是同一班人走下去。
好的必須學起來,中共評價自己的歷史人物,也是無限而狡黠的兼容。網民參考他們的歷史點評學,也照法泡製了一個戲仿,我覺得很有深度,如下:
//「XXX 是偉大的電影工作者,是偉大的喜劇表演家、藝術家和實踐家,雖然晚年犯了嚴重錯誤,但是就他的一生來看則『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他為我們的回憶和香港電影品牌的創立和發展,為香港推廣粵語文化的成效,為香港觀眾、台灣觀眾和海外華人觀眾共同文化的締造和香港台灣演藝事業的發展,做出了永遠不可磨滅的貢獻。他為世界被壓迫民族的解放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重大貢獻。」
———虛擬文件《關於 2019 以來某些藝人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佚名,202x //
這不只是中共,連日本都是如此。19 世紀末,隨著培里叩關,日本分裂為改革派和守舊派、倒幕派和親幕派,於是後來便有了新撰組此一幕府招請的武裝力量。後來新撰組戰敗,幕府也解散,日本組成了明治新政府,隨著維新而成為列強之一。如此看來親幕派便是站了在「歷史錯誤的一邊」,但日本人對自己的想像共同體非常「有愛」,二戰以後逐漸多人歌頌新撰組,視為忠義之士,為當中的很多武士立傳。不論成敗,都是日本歷史的一部份。
俊美而虛弱但劍術高超的沖田總司、為幕府在北海道死戰到最後一刻的土方歲三等等,這些與「正史」未必一樣的形象,現在都成為了現代日本膾炙人口的文化之一,不讓「站在歷史正確一方」的坂本龍馬一方專美。有正有反有合,完成了屬於日本自身的文化辯證。
對於作為表演家的吳孟達,也是如此。他是親中的,但「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每年七月一日,香港都是哀傷的。這一代的孩子,在暴政黑警之下成熟了。香港太陽花,佔領立法會的年輕人背後只有視死如歸,和台灣太陽花學運不同。習近平G20孤獨戰士異像,反影了兩件事。林鄭要推《逃犯條例》修訂,將這個政治矛盾,推給了最前線的警員,警員和示威市民對立;警員和記者對立;警員和醫生護士對立;警員和...
文化事業發展系出路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如何評價吳孟達在香港文化系譜的地位?】
香港政治局勢惡劣,市民精神壓力巨大,但沒有短期可見出路,任何問題都可以引起精神火藥庫的火花。例如吳孟達逝世,如何評價?認真深入回答,其實亦是一個重要問題。所謂整理國故。如何看待過去的遺產,是介定和建立群體意識的重要步驟,也是不斷會出現的問題。
清末志士面對烈強壓迫、政府腐敗,也要重新看待滿清遺產,例如多民族帝國的現況,於是有排滿革命和五族共和兩條路線;例如 2000 年帝制,於是有君主立憲和共和革命兩條路線。30 年代起日軍攻打整個東亞,中國面臨亡國,錢穆便寫了充滿愛國主義的《國史大綱》。至於吳孟達,他在近代香港的普及文化,有重要身影,但後期到了中國投資和拍戲,已經鮮有現物香港文化現場,而且晚年也在微博上護旗,表達愛國愛黨之情。此一死,有人懷念,但也有人一往無前,批評吳孟達投共投中,應該春秋筆法善善惡惡,不能含混。
爭論一起,自然也有人討論其中的標準不一。例如遊戲直播界的達哥,其實只是對香港當時的事情多少沉默,就受到黃絲網民巨大壓力,但吳孟達在社交網絡墨落無悔,「罪證確鑿」,為何又得到春風化雨的溫情懷念。那麼備受賤視的楊千樺又是否要「平反」呢?雖然行頭不同,但楊千樺的歌和戲,也算是膾炙人口於一時,只是跟習近平握了一下手,就遭追殺至今,是否用刑過烈?
「吳孟達問題」難答,在於他的能量巨大,而當年的香港電影經過不斷重播,當年的香港又是黃金時期,對於香港乃至東亞各國的影響力,已形成一種超越理性的 nostalgia。然而「人死為大」並沒有思考深度,只是一個教條,並非吳孟達死了就不能批評,否則中文不會有「蓋棺定論」一詞。
對於 90 年代出生的那一代,我們在 2000 年代剛剛「有性」 (《少林足球》已經是差不多最後一套),品味的真正構成和凝固則在更後期,對吳孟達的記憶,可能都是在「道地星期日影院」後設地重構的。他的表演固然出色,但他對當下香港來說的確已是故人。事情跟上一代和新一代之前爭論許冠傑的地位一樣。事實上不論是許冠傑還是吳孟達,其人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如何看待他們和香港的關係。如果香港有一個系譜和宗廟,他們放在甚麼位置,這才是跟我們切身有關。
大部份人一生都是好壞兼有,但如果他們的成就特別大,後世就會面臨如何詮釋的困境。說到底,我們爭論的是一種對吳孟達的史觀問題。他的歷史已經大致明白了,我們對他的歷史卻是未水落石出的。
基本事實,是吳孟達有份一齊製造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他和很多人一樣,是香港的文化資本;但也跟很多人一樣,他晚年已經離開香港到中國發展。我們不必像老文青和鄉愿一樣信奉人死為大、政治歸政治電影歸電影、或者以自己一己好惡出發,我們不妨擁抱這股席捲香港的本位意識,確信吳的功業和罪惡都是證據確鑿,兩者皆是真實。然而當你將香港視為一個辯證的實體,也就會明白事物的發展階段,同一件事會映照出不同差異。在這個對立又統一的「香港故事」之中,有善人也有惡人,也有善者變惡,也有惡者變善。即使是惡人,也是歷史的一個進程。
我們都在父祖輩的罪孽之中誕生,例如中國文化,例如民主回歸,這些事情都是我們不同意但也要一併承受。對吳本人的政治立場不需要全盤接受,也可以認可他對歷史的貢獻;討厭吳但也可以表揚他的藝術成就,褒揚卻不代表你全盤認同。褒貶其實都有辯證的成份。
就像跟希特拉過從甚密的德國導演萊尼.里芬斯塔爾 (Leni Riefenstahl) ,她有著可堪進入人類遺產的藝術成就。她的《意志的勝利》令我感動不已,感嘆人類可以達到如此的技法和成就,但那感動不代表你認同德國國家社會主義。
吳在微博上認中,我們不可能干涉他人的身份認同。畢竟所謂想像的共同體,其實真係想像,也是自由的。我對他也沒有研究,不知道他內心世界,但吳孟達是中國人,但他的東西也可以在香港的系譜之中。正如瑞士也深受外國文化影響,有德語有法語,並不妨礙瑞士自己有一個傳統。中大先賢、南來文人也是中國人,但也可以在香港的系譜中。只要我們不把他們當作需要全盤認同的偶像,有自己的史觀,有強烈的意志和主體意識,他們也只是歷史的一部份。
甚至我們的傳統中都一定有邪惡的事物。九龍城寨、黑社會、五億探長等等,都是我們的陰影,但經時間無限的洗刷之後,也成了一個景觀。中共視之前的 2000 年為封建社會,固然有歷史學的疑點 (因為封建制度起碼早在劉邦和漢武帝的時代已經被放逐,晉朝有短暫復興但不得善終),現在講到 5000 年文明史,其實也是挪用的,但這就是意志力的體現。沒有「封建」,就沒有破脫封建的偉大。子的合法性,在於他洗脫贖還了父祖的罪孽。歷史都是神話,甚至宗教。耶穌為甚麼偉大,因為他為人類贖回了父祖輩即阿當的罪孽。沒有舊的,變不出新的。
所以對過去的事,劃出一個範圍,有範圍之內,都是遵從「批判 — 團結 — 批判 — 團結」的節奏,雖然批判,但也都是「我們的」。共同體是想像的,也是無中生有的,少不免要挪用別人的現成材料。吳孟達是中國人,但他的戲劇也是我們的,也是我們值得驕傲的事物。
這就令人想到張保仔(1786-1822)。之前我們都在慶祝香港開埤 180 周年,其實香港的時間系譜可以劃得更大。 張保仔是廣東歷史人物還是香港歷史人物呢?這也是辯證的。弔詭的地方就是,張保仔死的時候,香港還應該是新安寶安的一部份,還未有「香港」此一獨立概念,但有了香港,就可以追認張保安是香港的英雄先驅。他代表的是「海洋中國」,靠自己在遠洋東南亞的民間商業網絡,就自給自足,與清廷對立,完全表達了如何實行「山高皇帝遠」。
香港不是也有遷界令實行後的廢墟和人道災難嗎?這就是香港受大陸波及和殘害的歷史隱喻,而這事也一再輪迴。張的海盜集團卻根本不在陸地,他代表了海盜信奉的自由精神。他的最後一戰據說是在赤鱲角海面。雖然他最後兵敗,接受了清廷招安,這一轉折,我們可以視為失節,但失節也是「我們的」。就像香港的政治運動,有離開的前人,有後來者加入,有人堅持有人轉變,不會永遠是同一班人走下去。
好的必須學起來,中共評價自己的歷史人物,也是無限而狡黠的兼容。網民參考他們的歷史點評學,也照法泡製了一個戲仿,我覺得很有深度,如下:
//「XXX 是偉大的電影工作者,是偉大的喜劇表演家、藝術家和實踐家,雖然晚年犯了嚴重錯誤,但是就他的一生來看則『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他為我們的回憶和香港電影品牌的創立和發展,為香港推廣粵語文化的成效,為香港觀眾、台灣觀眾和海外華人觀眾共同文化的締造和香港台灣演藝事業的發展,做出了永遠不可磨滅的貢獻。他為世界被壓迫民族的解放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重大貢獻。」
———虛擬文件《關於 2019 以來某些藝人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佚名,202x //
這不只是中共,連日本都是如此。19 世紀末,隨著培里叩關,日本分裂為改革派和守舊派、倒幕派和親幕派,於是後來便有了新撰組此一幕府招請的武裝力量。後來新撰組戰敗,幕府也解散,日本組成了明治新政府,隨著維新而成為列強之一。如此看來親幕派便是站了在「歷史錯誤的一邊」,但日本人對自己的想像共同體非常「有愛」,二戰以後逐漸多人歌頌新撰組,視為忠義之士,為當中的很多武士立傳。不論成敗,都是日本歷史的一部份。
俊美而虛弱但劍術高超的沖田總司、為幕府在北海道死戰到最後一刻的土方歲三等等,這些與「正史」未必一樣的形象,現在都成為了現代日本膾炙人口的文化之一,不讓「站在歷史正確一方」的坂本龍馬一方專美。有正有反有合,完成了屬於日本自身的文化辯證。
對於作為表演家的吳孟達,也是如此。他是親中的,但「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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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末代歌王歌后】 #喜歡他的哪首歌
在還沒有金曲獎的年代裡,每年金鐘獎的最佳男女歌唱演員,便成了流行樂壇最為關注的獎項。
1988年第二十三屆金鐘獎,由曾慶瑜與殷正洋分別拿下歌王歌后的寶座,但隨即因須與電視台簽約才能角逐、各台封殺簽約歌手等亂象,獎項宣告取消,並在眾聲喧嘩的意見浪潮下,開始醞釀真正屬於流行音樂的頒獎典禮——金曲獎。
#沒有金曲的年代
#卡早ㄟ歌王歌后
#報時光UDNtime
來源:聯合報
日期:1988/3/19
攝影:陳炳坤
圖說:七十七年優良廣播電視金鐘獎頒獎典禮,最佳女歌唱演員曾慶瑜〈右〉與殷正洋〈左〉。
歷史新聞
【1988-03-20/聯合報/05版/影視娛樂】
殷正洋 歌唱技巧熟
●出道兩年即兩度入圍並捧回獎座,殷正洋「實力派歌手」名號,已完全被肯定。
中央大學物理系肄業,音質嘹亮、寬廣,兩年前殷正洋以「無盡的港口」進入歌唱界,以四張唱片奠定了基礎。
殷正洋兒時即在教會唱詩班擔任男高音主唱,高中時期正式拜師習練聲樂,從發聲至歌曲編寫,皆能勝任。
他擅於吉他、橫笛樂器,對樂理也有涉獵,基礎較一般歌星紮實。殷正洋當初出道時並不顯眼,一般人甚至以「外型差」為原由,認為他不會有所成就。
昨天上台領獎,證明了他默默耕耘的作法是正確的。
●曾慶瑜回國發展不到一年即受金鐘獎肯定,證明她是「才藝型」藝人。
十年前,曾慶瑜當選「香港小姐」,旋即為無線電視台聘為演員,演出連續劇「奮鬥」。由於在該劇中飾演歌星,使她決定朝歌唱事業發展。
曾慶瑜擁有美國大學酒店管理學學位。她習慣以情感詮釋歌曲,並留意自己音色上的變化及演唱技巧。由於先天的音域甚寬,音質純淨,因此演唱毫無壓迫感。
她說,每次唱一首歌,眼前都有一個畫面,這使她在歌唱之時,感情既真且慎重。
【1988-10-27/民生報/10版/影劇新聞】
新聞迴響
給歌星設個?獎鼓勵
新聞局「捨我其誰」態度令人關切
【本報記者/王祖壽】新聞局取消金鐘獎最佳歌星獎之後,鼓勵歌星的出路幾乎封閉了。新聞局「不忍心」的結果,表示將舉辦「金曲獎」,鼓勵優良歌星,但如果採取「好歌大家唱」的方式來產生,則不如改裝現有的金鼎獎,才能落實對歌星的獎勵,對歌壇良性競爭也才有實質意義。
金鐘獎最佳男女歌星獎產生的方式,雖因規定必須與電視台簽約,由電視台提名的歌星才得以角逐,而落至如今「不受歡迎」提前出局的命運,但是,這個獎每年在歌壇仍引起不少話題,歌星得獎的條件儘管和歌壇聲勢毫不相干,仍受若干程度的注目,原因在於金鐘獎整體散發的氣氛渲染所致。
這個氣氛,目前尚無其他對歌星的獎勵可以分擔。對歌星獎勵,美國有葛萊美獎、日本有唱片大賞、香港有勁歌金曲可為代表,甚至日本歌星年底入選參加紅白對抗電視節目,都是一項榮譽,但在國內,所有的管道均付之闕如。
國內盜版錄音帶一日不除,唱片正確銷售數字便不能建立,唱片公司自說自話的「X白金」販售紀錄,在大眾眼中難具公信力,歌星的成績仍停留在「混水摸魚」的階段,因此從銷售紀錄衍生的一切排行榜無法成為獎勵,唱片工會也無法舉辦足昭公信的獎賞,因此,新聞局辦的金鐘獎也才有起碼的價值感。
在國內歌壇特異的環境下,新聞局出面鼓勵歌星,以目前來說,頗有「捨我其誰」的味道,因此新聞局的做法,自然令人關切。金鐘獎既無法取消簽約桎梏,讓所有在電視上表現優良歌藝的歌星均有資格角逐,由評審主動甄選,這是最簡便而又能落實金鐘獎男女歌星獎的辦法。新聞局有意另闢管道,舉辦金曲獎,立意雖佳,但如以「好歌大家唱」方式,則令人難以樂觀。
對歌星獎勵,新聞局如果不能放下「陽春白雪」的心態,則一切都會處於「空中樓閣」。就像金鼎獎歷屆以來,潘越雲、蔡琴、施孝榮等人也獲得過「演唱獎」,但在歌壇卻沒有什麼代表性。
曾獲得金鐘獎的蘇芮不禁質疑,用「好歌大家唱」方式辦「金曲獎」,是不是都要唱淨化歌曲才能得獎?這樣的獎又將是徒具型式,則有一個金鼎獎就夠了,何需金曲獎?
新聞局如果真有心獎勵歌星,使我國有聲出版界步入正軌,繁榮歌壇,則必須先瞭解歌壇現狀。金鼎獎有公正的評審做後盾,何妨將流行歌曲類獨立出來,以歌星的號召力來說,辦一個轟動又具實質意義的獎並不難,新聞局要辦好「歌星獎」,就不要怕肯定「流行文化」,這樣才能在民間落實紮根。
文化事業發展系出路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每年七月一日,香港都是哀傷的。這一代的孩子,在暴政黑警之下成熟了。香港太陽花,佔領立法會的年輕人背後只有視死如歸,和台灣太陽花學運不同。習近平G20孤獨戰士異像,反影了兩件事。林鄭要推《逃犯條例》修訂,將這個政治矛盾,推給了最前線的警員,警員和示威市民對立;警員和記者對立;警員和醫生護士對立;警員和學生老師對立。蔣麗芸、何君堯和林鄭有仇,撐警大集會收買阿伯阿婆對記者講粗口吐口水,低級。(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送中 #佔領立法會 #香港太陽花 #G20峰會 #撐警大集會 #大阪峰會 #習近平 #百萬人上街 #逃犯條例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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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9年7月2日 星期二下午5:00
香港的年輕人,在苦無出路的時代,看見白蓮花開。他們接下了薪傳的棒子。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
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境界:
第一境界———
昨夜西風凋碧樹。
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第二境界———
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境界———
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第一境,西風凋碧樹,引喻當時形勢相當惡劣,環境不可為,人人醉生夢死,隨波逐流。
但大成就者,能獨上高樓,看到遠方天際盡頭,看到掌權者看不到的天涯。他能排除萬難,不為一時的煙霧所迷。他看到歷史發展的規律,立定志向,引出了第二境。
第二境,知道了目標,確認了方向,儘管遇到了各式困難,能堅持奮鬥。人消瘦,容憔悴,但乾坤定位,天地確立,就像新亞子弟:艱險我奮進,困乏我多情。
第三境,經過無數周折,吃盡苦頭,度過無盡試煉之後,用血汗灌出了鮮花,他看到一生追求的成果,就在身邊。道不在天涯,原來只在糞溺。
90後、00後出生的孩子,在暴政黑警之下成熟了。他們終於明白,香港成功的原因。
一是英國人有效的管治,制度的確立;另一方面,香港人義利之辨的是非價值確立,和反共熾熱的感情,從來無變。
四九年中共竊政,大批中國人逃亡到這個殖民地。這些人,別井離鄉,赤手空拳,基於避秦反共,為下一代追尋一片自由成長之地。
七十年過去,證明生命趨吉避凶本能的正確。他們從木屋區貧民窟,單靠雙手打拚,建立了家庭,創造了幸福。
留在大陸的親友,鬢髮如催,人亡家破。
1997之後,廿二年來,共產政權對香港步步進逼。香港的文明,彰顯它的墮落。香港這東方之珠,成為他們心中的鬼火。
特區政府為虎作倀,林鄭變本加厲。
年輕人要奪回自己的未來。
三位孩子倦了,離隊而去。
三界無安,猶如火宅,大家都是乘願而來,了卻因緣。希望他們乘願再來的時候,香港的孩子,已不用在催淚煙,橡膠子彈下追求理想。
林鄭要推《逃犯條例》修訂,無論背後什麼動機,政治議題,應該在議會解決。
人民選出議員,代表他們在議會中,阻止或通過議案,這便是人民的議會。
但林鄭將這個政治矛盾,推給了最前線的警員。
惡法傷害了在香港生活的各階層市民,各國領事,商會,專業團體都表達了反對聲音,6月9日一百萬人上街,林鄭仍執意的跳過所有正常程序,繼續二讀,才觸發警民衝突。
用不必要的武力對付和平示威者,定性暴動,成功的將前線警員和示威市民對立起來;然後,警員和記者對立起來;然後,警員和醫生護士對立起來;然後,警員和學生老師對立起來……
好了,成功將前線艸馬警員激怒成為四出咬人的猛獸,以後,特區政府如何管治香港呢?
林鄭對著李澤鉅他們一班政協人大,顧盼自豪的說:
很多人以為我死了,但我不會死得去。
似乎她又收到北方的定心丸。她唯一的依靠,就是緊貼北京指令,將香港的特性,和中共政權看齊,即是與民為敵,用警隊取代文官系統,管治香港市民。
一個政府,政治信念就是與民為敵,它的災禍,必在蕭牆之內。
《周易》第十一卦,是地天泰卦。
《序卦傳》說:
履而泰然後安,故受之以泰。
泰者,通也。
按照社會大部份的人的價值、規矩來行事,便可以平安通達了。
地天泰,地代表群眾,人民。
天代表國君,執政者,政府。
執政者以坤卦低下謙卑的態度,置身於人民之下,了解民情,使全國上下一心,這就是為政平安通達的竅門了。
隨著泰卦而來的,是《周易》第十二卦,天地否卦。天在上,地在下,執政者高高在上,群眾被拋離在下,那就是否卦了,蔽塞不通。
否卦第五支爻,九五爻辭:
其亡其亡,繫于苞桑。
這是提醒政治領袖:
快跌了,快跌了,像吊在桑樹樹枝上的東西,危危乎了。
孔子在《繫傳》中,特別為這爻引申:
危者,安其位者也。
亡者,保其存者也。
亂者,有其治者也。
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
易曰:其亡其亡,繫于苞桑。
意思是,君子在安居時不忘危險,在保存時不忘記會滅亡,在太平時不忘記動亂。如此,可能使自身平安,並保住國家。
一個社會,能否國泰民安,關鍵在於政治領袖,如何擺於自己的位置,騎在人民頭上,必然無法施政。
用警隊槍彈,只會將問題惡化,各走極端。將人民放前放先,便政通人和了。
孔子在最後第二十篇《堯曰》篇,是這樣作結的:
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
舜亦以命禹。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朕躬有罪,無以萬方。
這便是中華文化政治領袖最重要的政治道德。自己錯誤,不要推卸,不要賴俾下屬或者民眾。
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即使下屬或者老百姓錯了,也是我全權負責。
這就是中華文化。
唐堯、虞舜、夏禹、商湯,周文武,都是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精神。
每年七月一日,香港都是哀傷的。
香港的城市在沉淪,香港的價值在剝落,中華文化的精神在湮沒中。
2019年7月2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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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事業發展系出路 在 容海恩 Eunice Yung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在5月11日的立法會會議上,我們繼續審議《2017年撥款條例草案》各項修正案。我就香港的青年、體育和電競發展發表了我的意見。香港的體育發展欠缺整體策略,政府投放於運動員和各個項目的資源也十分不足,我希望政府成立體育發展局,統籌體育發展政策,同時,增撥資源培育相關人才和加建體育場地,推動運動的普及化。當然,政府也必須優化現有的運動員資助機制,將資助對象由逐步擴闊至其他有卓越表現的運動員,並適度增加資助金額,減低運動員因訓練和比賽產生的經濟負擔。
除了傳統運動外,我也十分關注近年發展迅速的另一個新興運動—電子競技。政府雖然表示在今年暑假會舉辦一個大型電競比賽,但要推動電競產業的發展,不能單單依賴每年幾個比賽,而是要恆常化地持續推行電競活動和比賽,建立一個發展全面的環境。我認為政府應該積極培養電競產業的人才,電競運動不只是須要遊戲選手,還須要其他專業人員,包括分析師、直播主持人、專家旁述和技術支援等,讓年輕人有多一個出路和選擇,進一步推動本港電競產業有規劃地發展。
以下為我的發言全文:
主席:
在這個辯論環節,我會集中就涉及總目53民政事務局和總目95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的修正案發言。首先,我想講體育方面。我相信不少市民同我一樣,認為香港過去在體育發展方面是欠缺整體策略、政府在培訓各類型運動員的資源投放並不足夠,各個運動項目的軟、硬件,包括運動場館,以及運動科學和物理治療等相關的人才,都有不同程度的短缺情況,嚴重影響香港過去的體育發展,這方面民政事務局的實在責無旁貸。但我認為,即使削減民政事務局局長的薪酬開支亦無補於事,相反我們應該提出更多有建設性的建議,敦促下一屆政府全面推動體育精英化和普及化發展。
過去,本地多數運動項目都是依賴政府資助,雖然很多時資助金額並不多,但對於很多運動項目而言,政府的資助亦只是唯一的依靠,不過現時的資助模式難以推動體育界向可持續方向發展。所以我認為,政府應該參考藝術發展局的模式,成立法定的體育發展局,負責統籌各項體育的組織,完善資源分配機制,同時肩負政策的策劃、倡議、推廣及發展、策劃活動的責任。
在制訂體育發展策略方面,政府可考慮邀請商界合作,提供誘因,吸引商界投放資源,與政府共同扶助本地體育邁向商業化發展。當然政府亦須增撥資源,培訓更多運動科學、醫學及物理治療方面的人才,為各級、各類型的運動員提升訓練水平,並在護理方面提供更完善的支援,減少傷患,從而令運動員有更好的發揮和表現。
主席,本港不少精英運動員,包括曹星如、李慧詩、吳安儀等,近年於各項國際賽事取得驕人成績,為港爭光,成為了不少人心目中的偶像。特別在互聯網發展的配合下,廣大市民對體育活動更為熱情,在近年越趨分化和對立的社會氣氛中,發揮了團結社會的作用。所以,政府應該把握這個好機會,透過進一步推動運動普及化,包括研究於各個社區增建體育場地,資助各體育會提供更多培訓,提高市民對各體育項目的認識和興趣,讓市民大眾多參與各類型的運動,希望可以有效緩和社會對立的氣氛。其中,政府應資助學界運動員到海外交流,透過比賽和交流提升技術水平,並且為青年運動員提供更具彈性的升學安排,令青年運動員能夠在學業和體育事業上取得更好的平衡。
另外,同樣重要的是,政府必須優化現有的運動員資助機制,包括將資助對象由現時只有精英運動員,逐步擴闊至其他有卓越表現的運動員,資助金額亦應適度增加,盡量減輕運動員因參與賽事所需負上額外的經濟負擔;至於對不同運動組織和協會的資助,政府亦要進行全面檢討,善用資源,進一步加強對他們的支援。
除了傳統的運動項目,近年全球很多國家和地區都興起一種深受青年歡迎的運動項目,就是特首在今年《施政報告》都有提及的電子競技。雖然香港目前在電競方面的發展,遠遠落後於內地、美國、韓國等很多國家和地區,但我相信香港是有能力和條件發展電競項目和相關產業。
早前,我出席了本地一個遊戲資訊平台舉辦的電競比賽,現場人數超過100人。除了現場有觀眾觀看比賽外,其他遊戲愛好者也會上載打機的實況片段供大家參考,或以直播形式讓觀眾能投入遊戲當中。我亦了解過外國的電競發展,他們並非只是訓練電競運動員,或者單單舉辦幾個遊戲比賽,而是恆常化地持續推行電競活動和比賽,讓身處電競活動中不同位置的參與者、歡眾和愛好者,透過持續參與,提升整體的電競水平,以及在國際間的競爭力。
其實,香港並不缺乏人才,本地不少電競隊伍和選手在國際賽事中都表現不俗,可惜的是,由於社會氛圍、認知和相關配套設施不足,窒礙了本港電競產業的發展,他們的努力不為人知,也沒有足夠支援支持他們更上一層樓。反觀美國,就有越來越多的大學將電競視為正規的體育項目,除了設立專項「電競獎學金」,獎勵在電子競技遊戲方面取得突出成果的學生外,更會組織遊戲團隊參加聯校比賽。另外,韓國的大學亦開設專門的電競課程,甚至針對不同種類的電競遊戲,細分了不同專業,而一些優秀的職業選手更能像傳統運動員一樣能保送入大學。
電競運動員可說是電競產業的帶頭人,電競帶來的經濟效益非常龐大。電競發展,其實是一個巨型產業鏈的發展,同時亦是可供青年選擇、有機會向上流動的其中一個出路。雖然真正能成為電競專業運動員的人不多,但其實電競的產業鏈與傳統體育並沒有太大區別,主要收入基本來自於贊助、門票、媒體版權以及周邊商品。新舊兩個產業的新型配搭與融合,有助雙方推動自身產業發展,開拓新市場。
根據國際電子競技公司Newzoo在今年二月發表的2017年《全球電子競技市場報告》,2017年全球電子競技經濟增長高達6.96億美元,比起2016年增加41.3%,預計到2020年將會進一步增加至14.88億美元,其中廣告佔1.55億美元,比2016年增加21%,至於贊助佔2.66億美元,增幅更高達57.7%。2017年全球電子競技觀眾達到3.85億,其中電競愛好者佔接近2億人,當中51%來自亞太地區,預計到2020年全球電競愛好者將會增加50%至接近3億人。
主席,電子競技的發展潛力非常龐大,它同時加速了與多個行業和產業的結合,為不同品牌、媒體等締造了一個重要發展契機。隨著網絡直播平台的發展和興起,越來越多市民可以透過網上直播,參與和觀看電競比賽,同時吸引了不少運動相關的組織和團體、企業、廣告商等積極參與電競活動和投資,將有助進一步推動本港電競正規化、普及化發展。
日前,我們新民黨和候任特首會面時,我已建議特區政府應提供更多資源,支援有志投入電競產業的年輕人,因為電競運動不單只需要職業電競選手,還要有遊戲分析師、專家旁述、直播主持人、技術支援、賽事運營和組織,以及內容製作等不同專業人員的配合,香港可以在職業教育系統中加入電競相關課程的培訓,提升本地青年在電競方面的競爭力,進一步推動本港電競產業有系統、有規劃地發展。
主席,本人謹此陳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