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聯署的發起人之一,70多位是截至昨午的數目,現在斷斷不止。這不是飯碗問題 (一提再提:明報稿費出名少), 只是寫字的人對新聞自由尤其珍惜,僅此而已。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金庸查良鏞完美八字外的遺憾,前妻朱玫死於街頭,明報員工多會罵老查。世間對藍潔瑛的關愛由死後開始,藍潔瑛的才華不亞於金庸,屢遭新聞界欺凌利用。命好、命差比拚。戊戌年死得人多,120年前戊戍維新、60年前大躍進。 #藍潔瑛 #查良鏞 #雙查方案 ========== 如若你喜歡「易經講堂」節目,覺得內容...
明報稿費 在 陳婉容 Sherry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相信許多在明報寫字的人,都對這份報紙有特別的感情。明報稿費是出了名的微薄,但大報中唯有明報可以容納最冷門卻最值得討論的哲學﹑文化﹑國際議題。自由二字是無價。
= = = = =
一群明報專欄作者的聯署
我們是一群《明報》各版面的專欄作者。對於《明報》總編輯劉進圖突然遭到撤換,由一名來自星馬的傳媒工作者接任總編輯一職,我們極度關注此事,並感到相當憂慮。
我們一直相信傳媒的天職是監察政府,而《明報》多年來秉持專業的新聞工作精神,作出不少具批判而深入的報導。《明報》的偵查報導一直都備受社會各界關注和讚賞,在監察政府方面實屬功不可沒。
在現時的眾多報章,《明報》這個平台亦容許不同政見的人士發表意見,更可容讓不同論者「筆戰」。另外,作為《明報》的專欄作者,我們交稿件予編輯的時候,編輯都甚少改動我們的文章,相當尊重我們這些撰稿人的意見和立場。
近年來傳媒人位置變動相當頻密,港台吳志森、商台李慧玲、信報游清源等,撤換、辭退的傳言不絕於耳,令我們不禁憂心將來的新聞自由的落實。我們堅決維護新聞自由,並希望《明報》管理層能正視事件的嚴重性,促請《明報》管理層能作出以下承諾:
1. 《明報》與母公司世界華文媒體的管理層應立即交代撤換總編輯原因,保證將來的編採方針不偏不倚,不受是次事件的影響。
2. 《明報》管理層應盡快舉行全員大會,跟《明報》員工會面,直接交代撤換總編輯的原因。
3. 《明報》管理層應作出承諾,不會對有份聯署的員工,以至參與關注組的員工秋後算帳。
我們必定會繼續抱著「是其是,非其非」的態度撰寫專欄,緊守崗位,為支援《明報》員工盡一分力,繼續撐起香港的新聞自由。
(暫時名單)
發起人:毛孟靜、王慧麟、孔誥烽、沈旭暉、吳志森、周澄、林輝、陳健民、陳婉容、陳景輝、張秀賢、區諾軒、梁美儀、梁啟智、舒琪、黃之鋒、曾志豪、鄧小樺、蔡子強、黎廣德、羅永生、羅健熙、戴耀廷
聯署人:呂秉權、阿寬、李寶瑜、家明、庫斯克、馬傑偉、陶囍、黃明樂、黃照達、潘小濤、譚蕙芸 (排名按姓名筆劃數目)
明報稿費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金庸查良鏞完美八字外的遺憾,前妻朱玫死於街頭,明報員工多會罵老查。世間對藍潔瑛的關愛由死後開始,藍潔瑛的才華不亞於金庸,屢遭新聞界欺凌利用。命好、命差比拚。戊戌年死得人多,120年前戊戍維新、60年前大躍進。
#藍潔瑛 #查良鏞 #雙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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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8年11月6日星期二下午5:00
查良鏞死了,藍潔瑛也死了,今年戊戌,離世的名人很多,但這兩人是不同的。他兩人的命造,常出現在我們的八字紫微課堂上。
查良鏞擁有一個近乎完美的八字,凶星生旺吉星,金木水火土,任何五行對他都有不同作用。
動盪的時代,流離的歲月,貧困的日子,造就了他創作不朽的作品。名滿天下,金錢來了,女人來了。財生官旺,社會地位,權勢影響力,什麼都來了。鄧小平親自接見,視為香港國師,他也自視如此,建議香港九七後的政治模式,推出「雙查方案」。
藍潔瑛是另一個極端,她拿的,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八字組合。
什麼才是最差的命?
平庸、貧困、孤零、愚蠢、多病,都只是平凡人,一生基層生活而已,你我大部份人都如此。不好,但談不上不幸。
給你貌若天仙,給你才華機會,給你舞台掌聲,給你顛倒眾生,城中公子都想一親香澤。但這些加起來,都不是幸福,而是製造痛苦。
比劫生傷食,傷食又迴剋官殺。任何上天的祝福,都變作人生的詛咒。
愈是名滿天下,愈是多人追求,她的任性、脾氣就會發作,最後傷害的,是男緣和事業。
一生人,只有十年的好運。所謂好運,也只不過是行印星,名滿天下,才華出眾,但印生比劫,比劫生傷,又迴剋官殺……成名,只是等待更大的傷害來臨。
她生前,得到的關懷友誼很少;死後,廉價的同情很多。想盡辦法一親香澤的男人多,給她倚傍,給她幸福,願和她走半生的人,根本沒有。
她不易相處,她亦飽受欺凌。
欺凌她最甚的,不是命運,不是什麼大哥,是新聞界。
對她尤甚於對蔡楓華。
生前,媒體對她用刀,刀刀見骨;死後,將她捧上天空,只是突顯她一生寂寞。
命理中,吉星生旺凶星的表表者。理論上,金木水火土,五行都不能用。
兩個極端的命造,就常常作為我們上課的例子。
一陰一陽之謂道。
宇宙間第一條法則,有陰就有陽,有陽就有陰,幸福背後必有遺憾,愈大的幸福包藏的,必是愈大的傷痛。
查生於1924年甲子年浙江,近代史上最動盪的歲月,成長於日本侵華的時候,抗戰勝利,四五年入上海大公報當翻譯。
如果是太平歲月,他一生就是報社翻譯了。
但抗戰勝利 ,國共又大戰,四九年中共建政,他要避秦香江了。
外省人在香港人浮於事,只能再入大公報,和在左派電影公司當編劇謀生。
微薄收入,他們一家只能租住簡而清的一個房間。
坎坷的歲月,在培養一支名成利就的命運。
五五年,一場比武,白鶴對太極門兩大高手,要擂台決一生死。香港政府不批准,澳門何賢主辦在澳門舉行。香港人追此新聞如癡如醉。新晚報總編見此氛圍,建議兩位同事在報寫武俠連載。
陳文統化名梁羽生,寫《龍虎鬥京華》,查良鏞化名金庸,寫《書劍恩仇錄》。
這就是凶星生旺吉星的最佳寫照。
《書劍》之後,就是《射鵰》。
1959年,單憑兩本書的版稅,他已急不及待,在灣仔和太太朱玫,創辦《明報》,開始《神鵰俠侶》的連載。
平步青雲,金庸神話開始了。
完美的八字組合,凶星生旺吉星的結構,金木水火土可用的五行,大運的配合,但仍有天干合化,不見了通關之神的流年。
四名子女,最寵愛的大兒子查傳俠,七六年在紐約自殺身亡;查遇到了細他三十年的阿May,和朱玫離婚。朱玫和查家任何人斷絕往來,一人獨居灣仔唐樓,在《明報》創業的路段拾荒,最後死於街頭。
她用這個方法對查報復,查家的幸福要帶有她朱玫的淚影。
我和大部份香港人一樣,少年時代都是看金庸小說長大,和看明報社論了解國情。離開學校後,我曾經在他的報館工作,近距離看過他的老闆威嚴和帝王權術。
明報著名人工低,稿費低。
但老闆總有他的看法:
工資,是由市場決定的,
市場價值又基於供求。
人人都想來明報上班,在明報寫稿。
我們每年暑假,都收到幾百封,來自港大中大畢業生的求職信。
我們不需要調整薪金的,
因為,來明報,不是為錢,
是光榮來的…………………
在編輯部,似乎沒有人敢和他說話,包括當時的總編輯潘粵生,都是他召見,他在說,其他人在聽。
不明白的,也不敢問。
除了字房的No.2肥佬翁枝。
每到深夜,只等查生的社論未寫好,翁枝就拿著他版檯用的那鐵尺,在查的房門拍打:
出唔出報紙呀?
係咪唔出喇?
星島喺條街賣緊喇!
唔出報紙了嗎?
王司馬是明報明周的美術主任,他死的那一天,查叫了採訪主任龍國雲(筆名陳非),入他房間。阿龍出來,一言不發,拚命吸著他的煙斗。
不斷噴煙,好一會兒,喃喃自語:
(我在他對面,但他應該不是對我說)
喪禮報館負責。
老闆叫我,看著辦!
看著辦,看著辦,什麼是看著辦?
八千元是看著辦,八萬元是看著辦,十八萬也是看著辦。
其實,老闆想點搞呢?
他喜歡下條子,在編輯部同事的檯面玻璃壓下字條,寥寥幾字,看得懂的跟著執行,看不懂的,猜著執行。反正,沒有人敢問。
他享高齡過世,死後極盡榮哀,有人比擬他為中文世界的莎士比亞。事實上,我們上課時,舉例用金庸小說人物,比用《紅樓》《三國》效果好,幾乎人人都知你說的是誰。
但打過他工的人,很少對他有好感。那些早期高層,當過總編、主編的,多年後見面,像梁小中、韓中璇,說起老查,都是大罵。印象中,只有潘粵生,謹慎,說起查生,他都不搭嘴。
至於藍潔瑛,生前死後,旁人對她的說話,是截然不同的。
世間對她的關愛,諷刺地,由她死後開始。
我在TVB時,正值她艷絕五台山的開始。論古裝,電影王祖賢,電視藍潔瑛。但她不珍惜,那時,鄭裕彤的二公子鄭家成在追求她。
電視台幕後,說起她,都說難搞,無法溝通。
戲劇組的人說,她不看報紙雜誌劇本,嫌油墨骯髒;黑口黑面,遲到,唔想做。
綜藝科的人說,她無腦,叫她上婦女節目,做做宣傳,叫她帶些旅行各地買的東西入廠,說說見聞。她帶了十個八個大小不一的LV皮箱。
娛樂記者說她,好實際。屈男人入時裝店,買一堆衫,什麼尺碼都不理。翌日,車回時裝店,問老闆半價收不收回?
反正,關於她的,從沒有一句好說話。
死後的美語好說話,如果能分一半在生前對她說,那她的人生,是否沒有那麼寂寞?
金庸有一套武俠小說全集傳世,其實,藍潔瑛也不差,《大時代》的玲姐,對著鄭少秋、劉松仁、劉青雲這些高手,一分不蝕。有幾場戲,一直在我腦海中,劉松仁死了,鄭少秋歪理癡情,一堆爛泥的劉青雲,她淒苦無援,連死都好像沒有資格。《西遊記》中的春三十娘,冷艷執迷,眼神鋒利而撩人心魄。可能,這些才是真正的藍潔瑛。
她的真實人生,不懂得表達自己,要通過戲劇角色,將真正自己釋放出來。她的真我一直困在肉體內,她不懂得在俗世生存。
我眼中,藍的才華,不亞於金庸。
2018年11月6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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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講過寫金庸并不容易寫,因為他沒有倪匡那么風趣。
既不風趣,趣事自然不會多。
但有時又不盡然。金庸也有他風趣的一面。比方他請人寫稿,有時也會
奇招迭出。
有一回他請我替《內明》雜志寫稿,為了怕我拒絕,便給我來一封信。
信有一定格式,把要求的事列成几點,最后以弟自稱。
所列几點,包括稿件性質,字數,稿費若干,為著怕我擔心稿費,另加
小說稿費由弟負責追討。
接到一封這樣的信,叫人怎能不寫?
至于金庸為什么會替《內明》雜志拉稿,這里不能不閑扯一筆。
《內明》雜志是一本佛經雜志,主編沈九成跟金庸是好朋友。原來,金庸
對佛經一直很有興趣,時常跟沈九成過從,研討佛經。尤其在他的長子在哥倫
比亞大學里遇事后,金庸更醉心于佛經的研究。聽人家說,《內明》雜志的
經費有部分是由金庸負責的,難怪他這么熱心。
看到前面寫的金庸對作者稿費如此負責,讀者一定以為金庸對稿費一定
不會計較。
不過這里所謂稿費,是指金庸付與各作家的稿費而言,并非人家付與金庸
的稿費。
事實上,現時香港恐怕沒有人能請得起金庸寫稿了。他的稿費如何計法。
已無准則,這又如何請法?
《明報》的稿費一向定得不很高,至少它沒有《東方》與《成報》那么高。
大約七九年,三孫介紹我去《東方日報》寫稿,訂明寫三個月的連載,每天
七百五十字,稿費是一千元。但我在《明報》翻譯日本推理小說,每天八百字,
稿費只有六百五十三,比《東方》少了三百五十元。我沒有提過抗議。但倪匡
和亦舒就不同了。兄妹齊向金庸抗議,電話,信件齊飛,要求加稿費。
金庸總是左推右擋,以太極卸勁化去倪氏兄妹剛猛凌勢。
倪匡 氣他不過,乘住一場宴會,帶住几分酒意,大聲疾呼要金庸加稿費。
他說:“查良鏞,你賺了這么多錢,應該加加稿費了吧。”
金庸笑笑說:“好好,我加!”
總算把一場風波平了。
事后,稿費真的加了,是百分之五,聊勝于無。
倪匡不滿,打電話去罵。金庸拗他不過,于是殺手□來了。
“好了好了,倪匡,不要吵!給你寫信。”金庸用近乎哀求的語調說。
一聽寫信,倪匡昏了過去,大嘆:“我命休矣!”
原來以論口才,金庸口才敵不過倪匡,但講到寫信評道理,倪匡絕對不是
對手。
倪匡怕寫信,他是一字千金。寫信白寫沒錢收,只有傻瓜才做。
獨有金庸是一等一的傻瓜,偏偏喜歡寫信。
倪匡說:“我從來不曾見過有一個人像查良鏞那么喜歡寫信的人。”
坐言起行,過兩天,查先生的信到了。拆開看,附列十几條條文,不是
申訴報館開銷大,便是經濟不景氣,惟有節約。最后例必是吾兄要加稿費,
勢必引起連鎖反應,意即謂你加,人也要加。這筆開銷不輕,只把倪匡看得
心酸難熬,最后惟有棄械投降,不提加稿費了。
所以,一路到現在,倪匡在明報的稿費并不太高。比起《東方》,《清新》
《翡翠》大有不如。
倪匡常自嘆:“跟查良鏞太熟,有時反而不好亂說話呢!”
亦舒是繼倪匡后第二個敢同金庸談稿費的天下勇者。
亦舒比倪匡還辣,她在專欄里直接提出,文辭尖刻,几乎在說金庸在刻薄
爬格子動物。
面對如此剛猛的攻勢,金庸以不變應萬變,甚而以靜制動,一樣把亦舒
弄得服服貼貼,到了升任政府高官后,仍乖乖地化個筆名在寫稿費不如理想
的連載。
在本港文化界里,倪氏兄妹素以辛辣出名,居然都給金庸弄得服服貼貼。
你說金庸的本領有多大?
木蚤雖惡,遇上糯米也是變不出戲法的。
金庸就是治服倪氏兄妹這兩只頑皮木蚤的糯米。
為了這個原因,許多人說金庸吝嗇。其實金庸并不吝嗇,他不過是深懂
節省之道理而已。他不像倪匡亂花錢,也不會富而后驕。他是應用則用,
對朋友,有時也很慷慨。這一點倪匡體會很深。
倪匡有什么困難,金庸都會幫忙。有時倪匡等錢用,金庸就會預支版稅。
這是是倪匡跟明報出版部的人親口說的。
倪匡支版稅,并不是小數目,通常都過十萬。金庸從來沒有一趟皺過眉頭。
頂多會帶點勸告的口吻對倪匡說:“錢不要亂用啊!”
雖然金庸辦報發了大財,倪匡是他的老朋友,但是他沒有義務一定要照料
倪匡。現今世界,勢利現實,像金庸那樣對待朋友,是不多見的。
說起來,金庸很愛才,有才的人,在明報服務,都會受到他另眼相看。
這里舉几個例子,讀者 就可以明白。
這二十年來,明報人才輩出,已故的漫畫家王司馬就是金庸愛惜的人。
王司馬進入明報工作的時候,還未成名。大約在一九六八年,我常投稿
《明燈日報》“日本小說叢”版,王司馬便常常替我配圖,《明燈》的稿費
很低,可想而知。進入明報后,由于工作勤力,表現好,金庸很喜歡他,
但是他的稿費一直沒有怎么加過,依然是三百元一個月。
有一天,他遇到倪匡,在倪大哥面前發了一點牢騷,倪匡便答應替他去
說項。
倪匡見到金庸,問:“喂,查良鏞!王司馬的漫畫嶄不嶄?”
“嶄!交關嶄!”金庸豎起了大拇指。
“應不應該加稿費?”倪匡帶金庸進入正題。
“應該!”金庸想也不想回答。
“你知道他只有三百塊一個月嗎?”倪匡說。
“嚇!這么少,不行,不行,”金庸頓足:“他想加多少?”
“一千五百元。”倪匡說。
“甚么?”金庸有點猶豫,“這太多一點了吧!”
“那你可以加多少?”
“嗯!”金庸想了想,“一千二百元吧!”
“多謝!多謝!”倪匡馬上脫帽致敬。
原來王司馬的本意只要求加到五百元。現在有一千二百元,倪匡如何能
不致敬?
這一回是小倪匡計取金庸了。
后來,金庸知道了,笑笑說:“一千五百元買王司馬的畫,還是太便宜了。”
可見金庸是多么的愛才。
還有一個是王世瑜,這是金庸最喜歡的人。
許多年前,王世瑜在《明報》打工。
據《明報》老職員說,王世瑜初入明報,職位只是信差。
但這個信差,套句廣東話,是“話頭醒尾”,兼且“做事勤力”,因此
甚獲金庸歡心,很快就由信差,升為校對,助理編輯,編輯,而到最后,金庸
更叫王世瑜出任《華人夜報》的總編輯,升職之快,堪稱一時無倆。
后來,王世瑜因事離開了《明報》,進入《新報》做事。《新報》創立
《新夜報》,王世瑜出任總編輯,我就坐在離他十尺不到的那張寫字台。其時
我在《新報》任通天小職員。
何謂“通天小職員”?便是報館大小事務都要做:校對,聽電話,寫新聞,
而工作時間或日或夜,毫無准則。
王世瑜雖然身為老總,助手只有號稱零零八的雅倫方一個。真佩服王世瑜
的干勁,《新夜報》是他一手搞出來的,銷路几萬份,替《新報》羅斌賺了
不少錢。
后來王世瑜自己辦《今夜報》,銷路居然蓋過《新夜報》。《新夜報》
停刊后,《今夜報》一枝獨秀,成為小報之王,王世瑜因而賺了不少錢。
最近王世瑜舉家移民加拿大,把報紙賣掉,報社變現鈔,袋袋平安,王世瑜
的本事你看有多大!
金庸對王世瑜堪稱念念不忘,一聽王世瑜不辦報了,立刻請他回來主持
《明報晚報》報政,銜頭是《明報晚報》社長兼《財經日報》社長,風頭之
盛,一時無倆。
誰都知道,王世瑜離開明報時,是滿腔冤氣的,年少氣盛,到了創刊
《新夜報》,便常在報上拿金庸開玩笑。
當時有人勸金庸告他,金庸沒有那樣做,只是笑笑說:“小孩子嘛!總
是這樣的!”總不放在心上。
現在居然邀請王世瑜回巢,金庸氣量之大,真是罕見!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斯是至理明言。金庸愛王世瑜的才,才對金庸
而言,實在可以蓋過任何積怨。《明報晚報》有王世瑜這樣的鬼才,當大有
機會重振聲威也!
除了王世瑜,還有林三木。
林三木在明報,起初只是在資料室任職。金庸欣賞他,把他保送到英國
念書。學成歸來,立刻請他出任《明報晚報》的副總編輯。
后來總編輯潘粵生去了新加坡《新明日報》,林三木升任老總,恰值
股市狂潮,《明報晚報》這張全港獨一無二的經濟報紙,遂成為一紙風行
的晚報。銷路有好几萬份。直到林三木創辦《信報》后,《明報晚報》的
銷路才逐漸跌下來。
許多人都認為林三木太過忘恩負義。
然而,金庸從來不這樣說過。反而替林三木辯解:“人望高處,水望低流,
林三木有這么好的成就,我也高興。”
在許多宴會場合,金庸都會跟林三木碰頭。
金庸一見林三木,一定會走過去握手,很客氣地稱呼他做“林先生”,而
沒有一般老板的習氣,大言炎炎的叫林三木做“三木,三木”。
甚至對胡菊人,金庸也是念念不忘的。
八十年代初,明報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明報月刊》的總編輯胡菊人
脫離《明報》,創立《中報》。
金庸勸胡菊人三思,胡菊人堅持不納,而且暗中招兵買馬,金庸逼于無奈,
只好忍痛割愛。
為了酬謝胡菊人對明報十三年以來的服務,金庸特地在“海城”酒樓
設宴歡送,并即席贈與“黃金勞力士”,場面異常感人。
及至胡菊人失意《中報》,金庸十分難過。常向孫大姐詢問胡菊人的近況。
胡菊人當年離開《明報》,曾經暗底拉攏《明報》編輯部的人員,當時
軍心頗為動搖,幸賴金庸震壓才保平安,但金庸一點沒怪胡菊人,還人前人后
稱贊胡菊人是個好編輯。
胡菊人是個好編輯,這是無可置疑的。離開《明報》后,月刊的銷路一直
下跌,開戰鼓而思良將,金庸午夜夢回,大概是忘不了胡菊人的。
金庸有什么嗜好呢?
他喜歡看書。住在渣甸山的時候,除了那個一千尺 的大書房外,樓下還有
書庫。最保守估計,他儲藏了几萬冊的好書。
書以外,金庸極喜歡捉圍棋。
可以說他是一等一的棋迷。段數嘛,現在也應該有一段了吧。
這几年,金庸不斷請了大陸的圍棋高手來香港跟他對奕。有一段時期,有
兩個圍棋高手一直住在他家里,食佣工全歸金庸。工作就是每天陪金庸下棋。
為了棋,金庸可以渾忘一切。以前他每天晚上都回報館。有了圍棋,他不
常回報館寫社論,所以現在《明報》的社論有部分是由徐東濱執筆,偶爾也有
老總潘粵生的客串。
對圍棋,金庸甚有研究。家中收藏有關圍棋的書實在不少。而對棋盤及棋子,
也十分謹慎選購。
最近金庸搬了家,從北角半山搬了去山頂道。
那是一座大洋房,面積好几萬尺。那個花園也大得驚人,據說單是裝修費已
用了百萬元。
新居搬定,倪匡去參觀,第一個印象是“必須裝室內電話”,否則同居一樓,
招應不易。
金庸聽了也不在乎。獨要倪匡看他新買的木棋盤。
他把棋盤拿了出來,讓倪匡過目:“猜猜看,買了多少錢?”
倪匡一看,暗想:“你查良鏞問得我價錢,自然不會是次貨,那就估高一點吧!”
“一萬塊!”倪匡想了想答。
“喂!是從日本買回來的呀!”金庸提醒他。
“那么----”,倪匡再想了想,“三萬塊!”
“唉!”金庸搖了搖頭:“倪匡,你怎么這么不識貨?”
倪匡有點不服,“我怎么不識貨?”
“這是甄品,在日本店里看到,要買下來,老板不肯,還要托人去求情。才
勉強答應賣給我。”金庸一本正經地說。
“甚么?”倪匡跳了起來,這么一個勞什子的棋盤,還要央人去說項,放屁!
沒好氣地問:“那么到底多少錢?別賣關子了!”
金庸豎高十根指頭。
“哇!十萬塊!”倪匡跳了起來,指住那個棋盤,“這個棋盤要十萬塊?”
金庸把棋盤抱得緊緊,生怕它溜走似地。
“唉!這回輪到倪匡嘆氣了。
十萬塊買一個木棋盤,你說金庸對圍棋是迷到了什么地步。
除了書與圍棋,金庸似乎沒有什么其他愛好了。
最近有記者問他,還會不會寫武俠小說?
金庸沒有正面答復,但言下之意,是不會再寫了。
為什么金庸不再寫武俠小說呢?
倪匡的解釋是:“他寫不出了!”
以我看來,寫不出則未必,但會否比舊作寫得更好呢?恐怕金庸沒有十足把握。
一個作家做到金庸的地步,可謂苦樂兼嘗。他一方面享受成功帶來的樂趣,
另一方面又受著精神壓力煎熬的苦處,正是茫茫然不知所措。
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便是受盡這種心情的煎熬而踏上自毀之路的。
金庸比川端康成聰明得多,在事業上,他有《明報》,讓他享受成功的果實,
在精神上,他籍自潛修佛經和圍棋來得到解決,所以他能超脫,不會有任何困擾。
有許多認識金庸的人,都以為近年金庸變得孤家,不愛交際。孰不料這正是
他自保之道,他實在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寫出那樣的小說。
不過,一個寫慣小說的人,如果叫他常年不寫字,也是會技痒難熬的。金庸
沒有新作,但這十年間,卻從事修訂的工作,他將出版了的武俠小說重新修訂。
所謂修訂,有時是變相的改寫,像《天龍八部》,就將倪匡所代筆的那一大
段刪掉了。
據金庸說,刪掉那段,并不代表倪匡寫得不好,而是想統一風格。
修訂過的新版,好不好呢?見仁見智。
倪匡在他論述金庸小說的專著里,曾提出抗議,認為有時斧擊之根實在太深,
反而減弱了閱讀的趣味。對這一點,不獨倪匡如此,許多人都有同感。
但是,有時也得替金庸想一想,他的武俠小說發表時都是一天一天的刊在報上,
結集成書,礙于時間,也未必逐一看清楚,所以有些情節往往出現首尾不接的現象。
如果不加以修改,實在有礙小說結構的完整性。
就是修訂過后的小說,情節也有不如人處。
八一年,我在”無線“工作,創作組決定把金庸的《天龍八部》搬上銀幕。
我們一隊工作人員跟隨蕭笙去澳門“度橋”,每人事先精讀《天龍八部》,這才
發覺漏洞百出,編劇人員惟有想盡辦法修補,同樣情形,相信一定出在《射雕》
和《神雕》身上,可見長篇小說并不易寫,強如金庸,經過修訂,仍有瑕疵,何況
未修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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