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金穗獎真的帶來了一個新的氣象,就各個角度來看都是如此。
.
首先是策展面向,有別於過去執行單位的便宜行事,今年改由金馬執委會執行之後,在各層次都上了不止一層樓。在宣傳行銷上下了更多工夫是一件事(以往在粉專都常常找不到手冊連結、活動花絮也沒有確實更新),或許更重要的是,讓入圍者覺得自己今年真的受到尊重與榮耀,不止映後座談的主持專業度提升,還開設了DCP製作課程幫助新銳導演。
.
在影展規劃上更回到短片與新銳的基礎,過去選了太多電視電影,往往令人產生喧賓奪主之感;新增了影評人推薦獎,讓影評觀點也得以導入金穗獎(對影評人來說也是個一個刺激,因為不是很多影評人對短片有關注);為了讓產業與新銳接軌不只是一個口號,也另外邀請業界人士得以先行觀賞。
.
今年因為疫情導致金穗獎延期,對於金馬工作人員來說可能是一場災難(與金馬影展距離太近),但因此搭配線上平台的展映的做法,使得今年金穗獎觸及到的觀眾更多,社群討論度激增。或許來年即便沒有疫情攪局,線上並行的模式也很值得延續下去。
.
一直到今日出席典禮,綜觀整場典禮的規模,甚至細到嘉賓致詞等環節,整體都達到了「小金馬獎」的水準。我永遠難忘有一年我出席金穗獎,黃裕翔在台上彈奏《海角七號》主題曲時,旁邊大銀幕搭配播放的是一支畫質480p的壓字預告片。當你把典禮搞廉價了,參賽者自然也不會尊重,說這個獎項「含金量」有多高也沒人信。但今年金穗獎完全脫離了這些負面形象,可說是完全重生。
.
許多人會想,金穗獎不過就是頒個短片,有這麼重要嗎?別忘了,這是許多新銳導演的第一站,如果能在這個階段被看見,獲得自信,進而得到栽培的機會,未來就有機會創作更多作品,包括獲得長片的製作機會。可以說,金穗獎就是台灣電影的基石,就連李安導演生涯起步也是從金穗獎開始,不過也誠如導演今天在預錄影片所言,之後會怎麼樣,「就看個人造化了」。
.
至於就選片面向,也是令人耳目一新。有朋友私訊問我說,往年的金穗獎短片都這麼強嗎?就我觀察幾年下來,我的確覺得今年整體品質躍升不少。不過會後一位評審跟我說,他倒無法武斷地說是今年特別好,但可以確定的是,「今年有很多跟過去很不一樣的嘗試」。
.
《啊朋友,再見》就是今年典型的奇作,人物對白聽來極其生硬、文謅謅,沒想到看久之後,像是受到催眠一樣,像是掉進旋轉溜滑梯一樣滑入了導演構築的、古怪而迷人的世界,過去似乎只有阿基.郭利斯馬基(Aki Kaurismäki)電影能給我這般奇異感受。原本認定這種作品可能得到兩極評價,得獎機會不高,但今年評審團卻願意予以評審團特別獎肯定,也像是一個展現出個性的宣告。
.
導演范文翰是來台灣讀書的陸生,過去的作品在對岸也曾獲得褒獎,只是風格與現在基調完全不同。也是在頒獎日這一天才得知原來這部片是獻給他已故的好友胡波,即《大象席地而坐》導演。據他所說,這是一個「虛構的告別式」。
.
不只是范文翰拍出了你我不曾見到的台灣人情,拍攝實驗、錄像出身的蘇匯宇導演也在《未來的衝擊》當中讓我們看見了完全不同與以往的台灣風貌(或許是根本沒有在用台灣電影的框架進行創作才對)。評審在得獎詞將之與彼得.格林納威(Peter Greenaway)並論,讓我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並非拍攝電影出身的蘇匯宇,對影像與語言的思考都完全不在一個典型電影語言的脈絡底下,初看的確令人有衝擊之感。評審團特別獎與攝影獎的肯定都是實至名歸。
.
榮獲最佳學生劇情片的《入世》以一個旁觀者的外籍看護莎莉的角度看待台灣鄉村青壯年人口外流的問題,只是電影卻不只是丟出議題讓觀眾消化。不再只是將所謂的移工當作是客,而是將她視為主體,看得見莎莉逐漸融入異地的過程,從陌生、到理解、到讓步、到自信。具有相當高的成熟度。
.
其它沒有成功獲獎,但也特別具有生命力的新鮮嘗試,還包括張荷澤的《永恆之火》,描述白色恐怖底下的一處叛亂分子的生命狀態,混合類型的呈現有巧思,視覺的展現令人驚嘆;高中校園題材,由詹承廷執導的《青春劇烈物語》跳脫出青春電影套路,不灑狗血不灑淚,回顧到對人際問題本質的探討,人物設計極度豐富;田倧源的紀錄片《登玉山途中》邀請伍榮富與林長安兩人重回現場(重構的玉山),帶出一個跨越現實與虛構、過去與現在的對話,觸及威權崇拜之題,深具創意。
.
有些作品則在演員的整體演出上令人難忘。許傑輝的《88海水浴場》(附圖)以父子情為題,看似簡單輕巧,但對人物刻畫、演員調度近乎完美,春風與兒童演員姜仁展現的默契實在驚人;香港導演陳淦熙的《三步》之中,飾演母子的陳雪甄與胡智強之間的對戲,不見學生製作的稚嫩,直逼金獎水準;郭玄奇的《迷藏》不僅在同志類型議題上有所開拓,更懂得將兩位小演員林宥綸與吳至璿的表演調整到位,使得作品看來一氣呵成,整體感極好。
.
幾個大獎得主在事前都不算有懸念,同獲三項大獎的李宜珊的《手事業》與曹仕翰的《貓與蒼蠅》都直接表徵了短片領域能夠做到的最高水準。同時為兩位獲獎的演員楊麗音和潘之敏感到開心,雖然詮釋角色類型迥異,但兩位演員都同樣完成了自己的突破。(雖然我原本更期待看見《手事業》拿的是整體演出獎,潘麗麗與游安順也都太精采。)
.
我個人參與評選的影評人推薦獎這次卻是以新銳切入,將獎項頒給嚴京威的《季候風》。討論過程堪稱激烈,也是從十幾部慢慢縮小下來,作品各有擁護者,但嚴京威在影像上精確而沉穩的調度,是唯一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選擇,以一台車的座位變換來暗喻家庭權利關係的移轉,太有想法。《季候風》也是我在前年個人十大選出的年度最佳華語片之一,很榮幸有機會真的給導演一座獎。
.
最後金穗大獎頒給紀錄片《度日》。
.
說來我跟導演林佑恩也曾有一段有趣的淵源,之前去採訪柯貞年導演時,他是合作媒體派來的平面攝影師。猶記當時拍攝地點的公司職員都驚嘆地說,過去有過這麼多媒體的攝影師來取景,就只有他找到跟別人完全不一樣的角度。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導演,拍攝了《度日》。
.
也是今天典禮後才知,林佑恩其實不是電影相關科系出身,學習養分或許來自他拍攝新聞紀實的豐富經驗。這不過是他的首部紀錄片作品。但他對高風險家庭貼身的細膩觀察,不至於讓作品淪於傳統式的煽情關懷,更據實地讓觀眾看見這群青少年的躁動、對生命的遲疑。
.
特別的是,觀者可能時不時會對被攝者的身分產生疑惑,因為你很難確定你究竟是在看一群孩子,還是一群大人。出身家庭的境況,迫使他們失去了自己該有的樣子,承擔超乎自己所能承受的重擔。即便題材看來悲愴,但林佑恩依然穩住立場,避免過度的個人詮釋。光影投射下來,甚至帶出了一種詩意性。
.
最後,2021年金穗獎最大獎得主不是傳統電影人出身。無論評審有沒有意識到,但這個結果帶來的訊息其實很重要。
.
電影的樣貌應該是不斷地流動的,過去經常有此一說,是「金穗獎的片型」,看似走穩某個套路就能取得評審青睞,但在今年,我們看到一些非傳統敘事、選材的作品甚至非電影界影人都能獲得矚目,證明金穗獎真的試圖在「推動」一些改變,讓新的創作見解、新的說故事手法能夠有機會融入進來,帶來一些新的刺激。
.
在金穗獎擦亮招牌的這一年,各個評審給了一份不落俗套、意義深長的得獎名單。更重要的是,眾多創作者們,也都拍出了令人回味再三的好作品。借著導演們的眼睛,彷彿能對自己對所處世界更增添了新的認識。
#金穗獎 金穗獎/優良電影劇本
曹仁超身家 在 桃園市政府青年事務局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桃青志工隊已經邁入第三個系列——馬祖青年志工服務體驗營隊
每系列的營隊,都是新的開始、新的挑戰,五天四夜的志願服務任務,八十位桃園青年志工來到連江縣南竿鄉,挑戰比之前都來得大很多!學習獨立自主、適應團隊生活、培養自理能力,結交不同學校的朋友。
-
乘風破浪十個小時,我們下船帶著傳遞幸福與祝福的心情前往大同之家、牛角社區與鐵板社區進行長者共伴共餐。
即使語言隔閡,交流上有部分的阻礙,在傾聽的過程中,透過志工學員一遍遍耐心重複引導,長輩侃侃而談在馬祖風光與懷舊回憶,比手畫腳下學員與長者之間醞釀出真實情感。
走讀時間分別去了三個點,勝利堡作為馬祖戰地文化博物館,館內展示包含勝利堡介紹、冷戰時期、軍中生活、戰地政務時期老照片及珍貴影像等等,深入淺出地呈現馬祖軍事文化特色。
牛角為馬祖社造先驅社區,特別是傳統聚落空間之活化與經營,聚落建築依山而建,形成一閩東聚落特色鮮明獨特的小山城。
鐵板社區內天后宮是閩東廟宇建築的代表,社區熱心人士樂於為環境盡一份心力,時時可見村長帶著村民淨灘,身為志工的我們也不落人後,在營隊第三天的晚上一同加入淨灘行列!
聽著馬祖青年發展協會提倡環境保育意識,推廣傳統文化及軍事遺產,我們也反思如何關注自身家鄉的環境生態。
-
西南風吹來垃圾潮,填滿了海岸線。
我們到澳口的石礫造型、顏色極像海螺而以此命名的珠螺村,實際走訪發現環境問題就在腳邊,頂著烈日我們邊拾起垃圾邊欣賞珠螺灣美麗海景,曹楷智畫家帶領著學員將眾多垃圾再利用,用一些黏貼劑和著色顏料,再做一些造型和修飾,發展成裝置藝術,垃圾也能變黃金。
到了晚會,各小隊學員準備歌唱舞蹈與鐵板村村民一起同樂,工作人員也拋開拘謹的包袱熱舞獻唱,將現場氣氛嗨到最高。
-
說什麼也要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馬祖小小超人FUN一夏」環保教育X音樂舞蹈X團康活動X科學知識X藝術勞作X文化資產六大主題內容,全來自於這群年齡僅僅是高中生的集思廣益發想,一連串的趣味性活動,讓27位馬祖的國小生,親自體驗、從中學習,達到寓教於樂的目的。
學員從“參與營隊”轉變成“籌劃營隊”的身份,付出、成長到感動,獨立完成各隊的課程,也許辛苦,也許疲累,但看到一張張期待參與活動的小臉龐,會發現努力都是值得的。
人與人相遇,本身其實就是一份禮物。
返台前的最後一晚,大夥兒圍著同心圓,麥克風傳遞著學員們的內心話,主持人:「沒有人能夠永遠年輕,但永遠有人正年輕著。」我們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短暫的相處,當下的美好,卻是永恆的回憶。
-
營隊的結束不是結束,而是全新的開始。
回到台灣,要帶著新的自己開始嶄新的生活,重新用「心」的眼光,看待每天發生的事情、碰觸的每個朋友,用愛接納不完美。
非常感謝
#連江縣政府
#馬祖青年發展協會
#仁愛村
#鐵版社區發展協會
#牛角社區發展協會
#馬祖戰地文化博館勝利堡
#大同之家
#連江縣中正國小
讓我們這次的馬祖志工體驗營隊能夠圓滿順利!
#桃青志工隊
#馬祖青年志工服務體驗營隊
#2019盛夏 #成為太陽 #成為光
#從舒適圈出走
#在付出中感動
#圓滿落幕囉
曹仁超身家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鬥爭被選中的小孩,成為治港政策指導思想】
中國政權再次取消劉小麗選舉資格,行政部門給出的原因,鄙人在10月4號已經寫過出來,就是劉小麗在2016年本土派「行先一步」、遭政權取消資格的時候,曾經與眾志、朱凱迪發表聯合聲明,聲明「自決」是要超越基本法限制,也認為港獨可以作為香港前途的選項之一。現在的結果,只是說明政客變成政棍,為入閘改變立場,也不可以洗底。反賊的屬性會跟著一世。
其實梁天琦當日早就試過聲言改變立場,但也不成功,不知為何泛民為何自我中心至此,認為別人做不到的,自己反而做得到。
但真正過得到、有特殊待遇的是李卓人。現在中國方面已經確認了他的選舉資格,接受他玩這個遊戲。事已至此,中國政權取消香港人政治權利的落刀,章法其實很清楚。紅線其實有兩條,物理年齡年輕,以及政見年輕,是要重點打的。 如果兩者集於一身,就要首先招待。
本民前的港獨、青年新政的民族自決是先招呼的;後來就是自決系,嚴格來說是劉小麗和羅冠聰。客觀而言,這兩批人在有關議題都沒講得太深入,靠選舉和行動建立事功,但在中國眼中,總之「自決」就是搞獨立。自決派自稱不支持港獨,但「容獨」、「可獨」,也一樣了。
作為對比,可以看見能夠入閘的,都是同一個年齡。姚松炎DQ完之後,可以再入閘。為甚麼呢?有些人想不通。很簡單,兩者都是中年人,但政見的年齡不一樣。相比起來,劉小麗「激進」得多。
李卓人是中年人,政見就更不用說,是老牌的結束一黨專政、建設民主中國。所以用這個趨勢來說,梁國雄當年被當作自決派一齊DQ,只是collateral damage,意外來的。相信梁國雄再去報名,中國政權不會阻止,跪得入的,毛哥不用太擔心。
其實中國透過DQ在做甚麼呢?這是一種Social Engineering。2014年佔領行動,阻街、衝突、帶來大量官司,中國是不在乎的,在短時間內香港就可以回復秩序。但佔領的後遺症,就是歪打正著,令人體驗了「命運自決」的甜頭,至少那幾十日內,街上的香港人真的體驗到某種自由。繼而人心思動,各種新思潮,席捲人心。就算不是打正旗號,其他人也受影響了。
佔領的後續,就形成了一種Social Enginerring,而其影響力立竿見影,馬上反映在2016年的選舉之上。這才是中國不希望見到的事。新人要出頭、新思想要出頭,搶佔泛民本來好好佔著的位置,中國不想香港慢慢被這個政治工程所改變,所以便推出自己的Counter Social Enginerring,即是「選舉篩選制」,立下紅線,立下新規範,將沾染「命運自決」思想的一代,全部斬殺於閘外:而泛民的老野,卻必然得到禮待。
這當然是統戰,將新一代和新思潮孤立,在中途拉住鐘擺。世代鬥爭已經是老掉牙的框架,但到了現在,才在政治層面出現。而老人們在最後一刻,得到了深圳河以北的援兵,帶著DQ的核彈,打死了他們的競爭者。不論是以夷變夏,還是以夏變夷,總之不容許「變」,要減慢「變速」,這是中國的盤算。
事實上否認也好,泛民的中老年一代、議會的殘餘席,與中共已經形成實然的非神聖同盟。前者為後者的一國兩制原則背書,後者為前者提供議會資源和入閘禮遇。泛民叔叔嬸嬸或者會對自決派或者個別本土派慈眉善目,不過遊戲已經很清楚,論利害,前者是壓著後者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做了萬骨,佔了便宜的將帥不妨在你的墳前別上一枝花。
DQ了本土派嗎?投泛民吧。DQ了劉小麗嗎?投李卓人吧。所以跟一國兩制「共同渡過」的那一代人至死要佔著權位,是整個Game的主旨。
香港的體制其實是一個封建制度來的,士之子恆為士,農之子恆為農;當然還有巨富之子恆為巨富,並且在媒體上教賤民們如何儲錢買樓。佔著權力的就繼續佔下去,這是「安定繁榮」的主心骨,設計好的軌道。至於在一國兩制談好之後才出生,才出來的,絕對不是被選中的小朋友,反而是被時代遺棄的被詛咒者。
躁動會得罪人,但連躁動都沒有了,是沒有明天的。魯迅說:「做奴隸雖然不幸,但並不可怕,因為知道掙扎,畢竟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讚嘆、陶醉,就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
《信報》不是我那個階層和年紀的東西。但有一篇曹仁超的訪談,我很喜歡,是這樣的:
問:你們那代人掌握了成功的方程式,上了位後便不斷重複流水作業,結果令到很多產業發展停滯不前呢。
答:對啊!日本也一樣!九○年代到現在都是,上一代霸著位置,死都唔改,硬係不讓你上來,所以有「望窗一族」,不過我見到日本開始有所改變了。(問:我又看不到香港年輕人凝聚了什麼力量出來呢。) 所以我常說東方人有「奴性」問題,上一代人阻著,為何不反抗呢?另找商機呢?美國新一代找到互聯網、SOFT WARE、3-G、BIO-TECH等我們不懂的產業,打低美國既有的中產。當然,這班人又重複我們所做的,霸著位置,壟斷,不讓後來的上位,KILL YOU WHEN YOU ARE BABY!互聯網開始出現霸主時代,類似美國六、七十年代,我相信下一代又要用十多二十年時間去抗爭了。
問:如果我們這一代人沒有或者未能去抗爭,你會否認為是因為我們渣斗?
答:對!為何我們可以隊冧班鬼子佬取代他們,而你們不隊冧我們呢?(問:渣斗之處在那裡?)唔敢隊冧我地囉!我在七二、七三年已經在《明報》寫文章:「鬼子佬滾回老家去!」因為將來是我們的,JARDINE?WHO ARE YOU?WHEELOCK?WHAT'S YOUR NAME?HUTCHISON?乞人憎呀!我在七十年代已經預言三行時代結束,十大地產商時代來臨,我們要做HERCULES(神話中的大力士),只要讓我們雙腳著地,連地球都能抬得起!所以我們兩腳著「地」,利用香港的房地產,就可以隊冧班鬼子佬!那年代讀大學的精英,畢業時便曉得「GOOD MORNING!SIR!」、「YOUR MOST OBEDIENT!SIR!」,六十年代大部份精英最大理想是守規矩做公務員,但最後被我們這班反斗星打低晒!我們這班不服從的,有錢便買地、冇錢的買地產股,最後成為贏家,身家比他們多得很呢!我們憑著香港的房地產撈了一大筆,叻的就像李嘉誠,而這遊戲自七十年代玩到一九九七年,然後再冇新的地產企業出現,亦不能再以房地產創造明天了。
問:你所講的利用房地產的HERCULES,不單只隊冧班鬼子佬,仲隊冧埋我們這班下一代喎!因為你們碌卡碌埋我們那張啊!
答:不是你們,是四代人。第一,我們冇樓的上一代;第二,我們這一代冇樓的;第三,下一代冇樓的;還有大陸出來冇樓的。所以有四代人做我們的奴隸嘛!我們一代人搵了你們四代人的錢嘛!做乜你們這代人咁蠢,仲被我們呃!一出身便整個龜殼你孭,爬下爬下,你做乜孭個龜殼呢?「孭個龜殼做蝸牛」是我們SET出來的RULES嘛!點解一定要遵守我們的RULES呢?
-------------------------------------------------------
訂閱連結:https://lihi.cc/8q0JP/dadaz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