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防疫固然可以從仇中開始,但是卻不可能以仇中來結尾。任何還不能體會到這一點的人,不適合再當疫情指揮官。如果說這一次台灣疫情爆發有任何一點正面的意義,那就是替台灣以民粹為中心思想的反智防疫,做了一次快篩。發現原來之前都是偽陰,現在正一一變陽。>
台灣從所謂的防疫模範生落下馬來之後,國外媒體諸多報導與分析,其中批評台灣活在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中最為一針見血。問題是這種虛假的安全感是怎麼來的? 如果仔細去反省,這和台灣已經走向川普式的反智民粹主義有關。
灣是少數世界上不做普篩,不做快篩的小國。因為國內沒有偵測到本土疫情,因此不做普篩乍聽之下有其道理。但也正因為如此,邊境快篩尤其重要。但是被問到為什不做邊境快篩,疫情指揮官陳時中的答覆是,因為會有偽陰與偽陽。這句話基本上就有反智的成分。快篩因為快,當然會有偽陰與偽陽。但是好處是可以戳破那些真正的偽陰,就是無症狀的感染者。後來台灣人出國屢被其他國家驗出陽性確診,其實是最好的證明。但是每當有這樣的例子出現,陳時中的回答是對方的檢驗不正確。不是一次而已,而是每一次。意思是指要台灣人出國被驗出有新冠病毒,就是對方國家的檢驗出了問題,而不是我們社區已經有隱性傳播者。這種回答就進入了標準反智的範疇。聽起來就是川普會說的話。因為川普不會錯,從來沒有錯過,要是出了問題,一定是對方的錯。
反智的話語要被大眾接受背後要有一個主力在支撐,那就是民粹。川普是靠操弄反非法移民起家,後來才是仇中。台灣很簡單,就是仇中。小明事件是在疫情下操弄仇中情緒最具指標性事件。因為標準不是小明們身上有沒有病毒,而是國籍有沒有選對。因為一個非戰之罪而讓未成年的小孩與被迫與原生父母骨肉分離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如果不是發生在共產社會,那就是法西斯主義的社會。而台灣因為仇中,正在往後者,就是搞極端民族主義的方向邁進而不自知。所以陳時中的國籍說會讓許多國人熱血沸騰,支持了一個任何真正民主國家都不可能做的決定。在這之後,當然陳時中說甚麼就是甚麼,不可挑戰,更不可違背。
龔邦華觀點:疫情替反智防疫做了一次快篩
https://www.storm.mg/article/3738432
極端民族主義 例子 在 赫赤旅孩 HakCek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1994 神蹟降臨 ♦️
#久違的長文 🧒🏾👦🏾
We are not able to change the past. But, we can build the future.
我盧旺達朋友在1994年出生,是個圖西族人。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當年1994年,有77%的圖西族人死去。咦!你應該有印象那年盧旺達發生了甚麼事吧!
因過去比利時殖民政府的挑撥,種下種族仇恨的禍根👺
1994年⋯
盧旺達發生了人類歷史上最悲慘的
種族大屠殺
對所有盧旺達人來說,這是
揮之不去的悲傷
不可磨滅的傷痕
碰巧我朋友Bertrand卻在這動盪的時代出生
「我媽媽那邊,幾乎所有親人被殺死,只剩下我的舅父和我媽;我爸爸那邊,只剩我爸,其中姑姑、她幾個孩子和丈夫全被殺死。當年我父母跟我的四個兄弟逃難到剛果的森林裡去。母親每天以淚洗面,她以為所有親人死光了。腹大便便的她好怕把孩子生下來,孩子都會被殺死。當等到大屠殺結束的一天,已懷胎11個月的母親便立即前往醫院去。她本以為肚中的我憋太久也安息了。結果我大難不死,降臨到這個七瘡八孔的世界,我媽媽覺得這小孩是神所賜予的祝福。」
盧旺達大屠殺是由國內佔大多數的民族「胡圖族」屠殺佔少數並掌握較多資產的「圖西族」的事件,前者鼓吹極端民族主義,透過種族清洗以獲取後者的政經地位的資源,並期待建立「純正」的盧旺達。圖西族人的外表特徵跟胡圖族人有很大差別。所以胡圖族人認為圖西族人是外來人,👸🏿指後者為古埃及人的後裔。我們待在盧旺達幾天,都已經「學會」分辨出來。圖西族人比較高佻,在街上不難找到有兩米高的人,手長腳長,他們更擁有Model級的纖瘦。即使圖西族人沒落,但仍然承傳一股皇族優雅的氣息。至於相反,就是相反⋯不解釋太多啦。🔥可是,本來是沒有這兩個民族。這兩個民族是由殖民政府編造出來。20世紀民族主義就是潮流,利用國內分化來鞏固殖民政權,這是許多西方國家殖民統治的技倆。
Bertrand或許曾是皇家家族成員,大屠殺後,當然失去所有。誰想到堂堂一個王子,最後淪為街童。沒錢上學、沒衣服穿、要收集別人吃剩的飯菜度日⋯這就是我們以前在電視廣告上看到的非洲兒童生活。
「有天,我在街上遇到一個英國叔叔。他問我為甚麼拿住別人吃剩的飯菜。我跟他講了我的故事。他同情我並給了一點錢,我用來買食物給我家人。後來,他想資助我讀書,條件是我一定要用功讀書,不然不會再資助我。我一口答應,並兌現承諾,我幾乎每次都考獲全級第一名,他非常欣慰。後來,要升讀高中high school,我夢想是入讀一家皇家學校高中,那家是全國top中之top,只有高官上流的孩子才能入讀。我本來已經考到全省最top的high school(如香港A-level恆商啲friend👨🎓👩🎓),但是我想讀top中之top。我放棄了學位,決定去皇家學校叩門。可是,到了學校門口已有報告板寫著『收生名額已滿』。之後,有位教職員經過,我硬著皮頭問有沒有學位。『你沒看到報告板上的字嗎?』我母親很失望,問我為甚麼放棄學位來追逐不可能的夢想,這個小子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誰不知,這個教職員突然回頭,想看看我的成績表。結果,他看完後就說『我們學校歡迎你』。」
此刻,無宗教信仰的我開始信神蹟。
我對Bertrand說:「你是一個被神祝福的人。你或許就是被選中的人。」
你信不信?
Bertrand後來獲得獎學金到紐約升讀大學,主修美術油畫。👨🏾🎨更曾在巴黎、倫敦、紐約展出其畫作。現在他每一幅畫至少價值USD8000。我很榮幸認識了一個東非炙手可熱新生代的畫家。Jesus!
你說,1994年出生的他,絕對是神蹟降臨🧞。
但Bertrand並沒因此而驕傲,反而經常思考如何回饋社會。他並沒有選擇繼續在美國或其他發達國家工作,反而急不及待回到盧旺達,並馬上創立了一所非牟利組織,資助兒童上學、協助婦女就業,改善貧窮家庭生活。Bertrand後來得到西班牙和波蘭朋友支持,興建了一所自己設計的青年旅舍,裡面職員都是來自貧窮家庭。
「我看到街上的小孩衣衫襤褸,就如看到昔日的我。我有幸得到英國叔叔的幫助,才有今天的我,那他們呢?教育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我希望以生命影響生命,每個小孩值得一個上學機會。」
1994年,注定他是被選中的孩子。經歷了多少苦難,才有今天的他。也因為有他,以後會有更多的「他」👦🏾 和「她」🧒🏾。
老實說,我自問慚愧。在香港,很多人享有多年免費教育。有些人當然用功讀書,亦有很多人無所事事、虛度光陰。假如我將來的孩子不留心上課,我會抓他去東非旅行一趟。讓他們好好知道,有機會讀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以前總是覺得非洲離我很遠。我們的捐助是否真的可以改變到非洲小孩的生命,這種改變生命事情,簡直天方夜譚。現在我終於有幸親身體驗這一切。Bertrand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引證了教育確能改變了他的一生,更成為了出色的畫家、社會企業家和慈善家。我們的幫助確是可以培育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才,甚至是未來社會的領袖。
「我母親引我為傲。」
我似乎在Bertrand眼中看到盧旺達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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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讀到這裡!希望各位善長人翁多多支持Bertrand的小孩助學計劃!
一年只需620港元*/2370台元*,你就可以資助一個小學生👩🎓👨🎓一年的學費。
💓Bertrand會提供小孩Profile,裡面有小孩的自我介紹,你可以選擇你最想幫助的孩子
💓小孩跟你會有平日書信往來
💓我們可以安排你跟小孩見面~
有興趣的話,請在下面留言,我會傳你Bertrand小孩profile👦🏾🧒🏾
*註:我跟Bertrand沒有收任何中介費,但包含了銀行轉帳手續費及匯率差額。
另外!如果你有機會到盧旺達旅行,記得入住他的青年旅舍Mamarwanda hostel,hostel的收益都是用作支持小孩助學和婦女工作。之後,我亦會跟Bertrand合作推出非洲裙訂造計劃💃🏾
極端民族主義 例子 在 Kai Chi Leung 梁啟智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若香港要走上獨立之路,這條路會是如何?
由國家主席習近平讚前特首梁振英「有效打擊港獨」,到香港民族黨與多個學生會的論壇,未討論如何「抗擊外侮奪主權」已被奪集會權,本土派的港獨路,似已走進死胡同。
烏克蘭等東歐國家曾同樣面對有絕對外交、軍事優勢的專制老大哥,最近梁啟智走訪多國,考察其如何由前蘇聯獨立,寫成《獨立路上》,或可作香港對照。
當有人討論「和理非」示威是否無用,愛沙尼亞的歌唱節成為獨立里程碑;當大家討論「含淚投票」,立陶宛反對派以配票入主國會;當本土派討論「新香港人」,摩爾多瓦因俄裔人口爆發內戰。
梁啟智強調非提倡獨立,「本土思潮現在不知道走到哪裏。獨立是個過程,不是獨立就一天光晒,像烏克蘭、摩爾多瓦的內戰還未結束,有些國家因之前做錯決定,影響獨立後行了好多冤枉路,我希望透過這些故事,幫香港人想得實在一點」。
和理非v.s勇武? 點解溫和派行得通?
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都由溫和派於議會主導獨立。但同時梁啟智在各國看到不少路障博物館。在立陶宛,曾有十四人以身保衛發放消息的電視台,死於蘇軍坦克下。「他們曾有游擊隊拿槍在森林抵抗,是真勇武,但最後死的死,被捕的被捕。立陶宛有不止一人自焚,但無用。正因暴力搞不定,所以走溫和路線,贏最多的人支持。」
香港的議會外,港大學生會會長稱要求中共平反六四是「間接承認中共政權」。愛沙尼亞有愛沙尼亞民族獨立黨,同樣當蘇聯不存在。「愛沙尼亞在一九二○年曾獨立,後被蘇聯吞併。當年也有反對派不承認蘇聯,自行派發身分證登記選國會,又真的派了數十萬張。雖然拉闊想像,但做不到實際功能,蘇聯不會與他們判談,西方國家忌憚蘇聯的核彈,也不會承認。」
議會內,香港本土派連立法會都無法參選,愛沙尼亞的溫和反對派「愛沙尼亞人民陣線」(Popular Front of Estonia)卻入主議會。「開始有突破,是人民陣線獲半數議席,他們通過很大膽的法例,如將愛沙尼亞語列為官方語言,經濟獨立。」議會最後通過獨立法案。一九九一年,蘇聯發生八一九政變,反對開放改革的保守派奪權失敗,愛沙尼亞數日後宣布獨立。
今天我…… 歌聲中搞革命
本土派批評和平集會無用,愛沙尼亞的獨立之路,真的試過「今天我」抗爭。一九八八年,首都塔林曾有三十萬人一起唱禁歌,每年一度,直到一九九一年獨立,被稱為「歌唱革命」。「激進、溫和派各司其職,人民陣線搞過二百萬人手拉手的集會,真的是大合照後解散;圖書館的電纜說要鋪了好多年,他們就「自己電纜自己鋪」,一夜鋪好。這些跟香港人到海灘執膠一樣,都是表達自己對土地的情感。要有人在議會外開闊想像,但臨門一腳在議會裏應外合也很重要。一個運動到了某階段,就要調整路線爭取更多支持。」梁啟智記得,導遊的媽媽當年簽「民間」身分證時,有心理準備會被流放。「他們連都去西伯利亞充軍都不怕,仍願意調整運動路線,這代表什麼?」
一場文字的戰爭
不論大家是否「最愛紫荊加襯紅色的底」,中港融合已成事實。香港有普教中爭議,摩爾多瓦因語言之爭爆發內戰;本土派擔心新移民「溝淡」香港人,拉脫維亞等曾有逾半人口是俄羅斯人,烏克蘭更因「烏俄矛盾」失去部分國土,內戰至今未休。獨立後,仍要處理身分認同問題。
例如摩爾多瓦。摩國與羅馬尼亞同宗,使用拉丁字母,而俄語使用西里爾字母。蘇聯治下,本土語言都要換成俄語寫法。當年爭取獨立時,有人提出併入羅馬尼亞,引起俄裔國民反彈。一九九○年,俄裔居民為主的德涅斯特河沿岸(Transnistria)宣布獨立,更於一九九二年爆發內戰,簽訂停火協議至今。「這『國家』有自己貨幣護照,存在但無人承認。」
向入籍考試說不
在立陶宛,獨立時是永久居民就自動成為國民。在愛沙尼亞、拉脫維亞較多俄羅斯人,因此較多本土派。拉脫維亞就決定一九四○年(被蘇聯吞併)後的移民及後代,要考資格試才可入藉。波羅的海三國曾公投,約八成人贊成獨立,其中三成是俄羅斯人。這些要入籍試的人,有的在本地出生,甚至有分投票獨立,想不到那票竟是以國民身分投的最後一票,當然憤怒。當時政府因想入歐盟,在壓力下將語言試程度降低,但許多人選擇不考,成為無國籍人士。現在俄羅斯會發簽證給他們,他們整天去俄國購物、聽俄語歌,會否像烏克蘭被俄羅斯吞併的克里米亞(Crimea)?」
篩走激進派 團結大多數
在烏克蘭,約六成居民為俄裔的克里米亞(Crimea)在一九九二年宣布獨立,後來俄羅斯出兵「保護」克里米亞,當地居民公投併入俄羅斯,惟至今未被國際承認。就算在愛沙尼亞,亦曾因搬走前蘇聯的紀念碑,引發俄裔人口暴動。
「要爭取支持,一定要moderate(溫和化)自己去到最盡。反對派成功帶起運動,但alienate(疏遠)了另一班人。他們是少數,但存在。」梁啟智說,烏克蘭廣場革命時,亦有極端民族主義示威者稱俄語是胡語,俄羅斯是低等民族,「當時令西方國家人權組織大為緊張,高舉自己文化,是否一定要貶低別人?波羅的海各國獨立由溫和派主導,filter(篩)走了激進派,不是左膠大愛,是實際成本效益,因不會趕走本來同情你們的人。共產黨教大家,團結大多數打擊少數」。
獨立v.s自主 相關不相等
不過,各國各有前因。如愛沙尼亞獨立只花了三、四年,「若拖太久,恐怕未必成功」。而且當年各國經濟極差,有如七十年代的內地,「愛沙尼亞人說,以前放學會去同學家,因為收到芬蘭電視台,又會有芬蘭的親人寄衣服來,像以前香港跟廣東省。他們爭取獨立,也是爭取自由經濟發展,今天的中國,比當年蘇聯強大許多」。
但梁啟智希望各國經驗可深化當下討論。「在網上笑其他人很容易,我們可以用例子談。我不覺得蘇聯的事會在中國發生,但你認真想時,你會質問一些在本土運動中快變成常識的概念,例如如何想像自主與獨立間的關係?」
「愛沙尼亞曾獨立過,體制相對建全,像白俄羅斯,從未作為獨立政體存在過,獨立後選了個獨裁者。這告訴我們,獨立跟自主相關但不相等,若香港獨立,我們的總統可能叫林鄭淑儀,或葉劉月娥。」他說,香港較幸運,仍有英國留下的體制記憶,「不要麻木。無論如何,不要投降。」//
星期日明報 2017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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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路上:從前蘇聯省思香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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