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去水漾森林
登山新手的me要來分享一下第一次登水漾森林的心得,我喜歡大自然可是我不是屬於登山系女孩,偶爾會去健行,譬如說茶壺山、大坑步道之類,可是會一邊走一邊喊好熱還怕曬黑,上一個露營是去勤美學耍廢。
這次我只知道已婚夫說很想跟我一起去,根本不知道路程是來回二十公里,然後有陡上陡下的攀爬,當然也不知道夜晚有這麼美的星空。然後他告訴我難度大概一顆星,我們跟登山團,兩天一夜的行程,有協作幫我們揹帳篷,其它的我們要自己揹,像是保暖衣物、雨備、乾糧、兩天份的中餐、餐具、盥洗的用具…. 等等。
出發兩個多禮拜我們開始張羅登山的裝備,細節不多說,爬完水漾的我覺得登山的裝備不能省的就是登山鞋、襪子跟背包,要一次買到位,買品質好的品牌,其它的在大型露營用品店買都ok。好的登山鞋,防水防滑耐磨,重點是可以保護你的腳、腳趾頭到腳踝,走起山路來不管什麼地形都覺得腳很安全被保護的感覺,這兩天的路程我不斷的在讚嘆登山鞋實在太重要,另外就是要搭配保暖有厚度的襪子,我們是買羊毛襪。背包也是,好的背包可以減輕你肩膀的負擔,好揹讓負重都落在下半身大腿最有力的位置。
至於保暖衣物,這個季節登山的過程我全程穿短袖,因為一直行走攀爬,其實很熱,但是怕雜草或是樹枝刮傷,也建議可以穿長袖的排汗透氣衣保護身體。背包的雨衣放在隨時拿得到的位置,山上的大雨說來就來,在山上最怕的就是淋濕身體著涼,保暖的大衣就收在自己的包包裡,中間休息的時候如果停下來身體覺得冷可以隨時添加。
乾糧的話,可以準備堅果、穀物棒、巧克力棒、香蕉等等之類的食物,中餐大多數人都帶著御飯糰或是麵包可以隨時果腹。水的話我們兩天一夜的形成一個人建議帶的水量是2000cc水。這些都要視每一座山的狀況而調整,有些山裡是完全沒有水源的。
晚上的帳篷也是簡便型的帳篷,如果不想有像睡在健康步道上的感覺,可以自己揹那種充氣睡墊上山,有潔癖的人帶自己的睡袋,晚上你會睡得比較舒適。
最後是對女生來說水漾森林是個完全沒有人造建築的原始林,到達營地之後,女生的廁所是在木板搭造起來的簡易型空間,這個對我來說是很大的挑戰,可是在戶外完全沒有辦法,只能跟大自然合為一體了,誠摯建議戴著口罩去洗手間。當然不能洗澡,可以用自己帶的礦泉水刷牙或是帶含有酒精的濕紙巾擦擦身體這樣。還有最重要的是無痕山林的觀念,所有的垃圾記得自己帶下山,包括一張衛生紙都是。
水漾森林這兩天一夜的行程,蠻難忘的,尤其夜晚的星空跟早晨湖水樹林的寧靜感,很美。登山的過程也是,沒有收訊只會不斷的聽到身旁的山友們互相體醒,「 腳踩穩了再走 」 、「 累了休息一下再走 」走在我後面的已婚夫也讓我很有安全感,雖然在第二天快走到登山口的時候我還是滑倒了,因為我沒有專心走,登山的時候要專心在每一個步伐。
昨天下山後,在坐客運回家的路上,我們在看窗外,已婚夫跟我說這裡就沒有星星可以看了,我指著窗外說,只有這一片城市燈火可以看,快到台中高鐵站的時候,已婚夫突然指著窗外跟我說有流星,我一看是行駛中的高鐵,覺得可愛。
把水漾森林帶回城市生活,或許可以從落實在日常生活裡可以保護大自然的行為開始。
我有沖咖啡嗎 ? 當然有哇 ,下一篇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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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露營用品店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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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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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遊仙境。
In Wonderland.Translated
新中年健瑋的生活觀察 2015/07/03
一
在一連串緊湊的試裝後,經紀人、助理、服裝助理離開了房間。男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點了根菸。他靜靜的抽完。他起身,環視了客廳,在門廊的後方,客廳的旁邊連著書桌和辦公椅,客廳有兩張大的沙發躺椅,兩張扶手椅,平板電視掛在牆上。電視的左邊,是一面落地窗,窗外是夜晚的北京市。男人走進衛浴的門。掛電視的牆的後方,是衛浴,約莫有客廳的一半大小,有兩個洗手臺,浴缸和半圓形乾濕分離的淋浴間。衛浴間有兩個門,門上都有全身鏡,他看著自己一下下,欣賞了自己。他再穿過門,進入臥室,大的雙人床,床的左側是落地窗,右側是更衣間。
他從臥室走出來穿過小穿廊,在吧台區拿了小瓶的紅酒和酒杯,走回客廳,在沙發坐下,打開酒,倒進酒杯啜飲,再點了一根菸。外頭北京市的夜,零星的閃著。他從來沒有在酒店住過這麼大的套房。
二
男人拿著小瓶兩百毫升的紅牌威士忌,揣在防風外套的口袋裡,下半身只穿著內褲,長褲正在營火邊烤著,腳上穿著襪子和靴子。他走離帳篷一點,望著環著山谷的霧,抬頭望向十六的月圓,整個暈開的月,讓霧更像霧。他打開威士忌啜了一口。他覺得很舒服。他回頭看向帳篷,朋友正顧著營火,他們沒有找到乾的木頭,延續營火要花點功夫。男人轉身走向營火,是該換他削木頭,搧搧風了。
三
男人換上海灘褲,坐電梯滑到四樓,走向酒店的游泳池,在櫃檯簽了名,領了手環感應鑰匙,上面有相應的櫃子號碼。他脫下上衣和鞋子,放進櫃子,拿著泳帽和泳鏡走進游泳池。
泳池約二十公尺長,一百五十公分深,旁邊還有個熱水池可以做spa。他跳進泳池,熟悉的水中,游著。他非常喜歡水,他不停的游著,舒服的擺動雙手和雙腿,好好的換氣。他喜歡游泳或潛水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他可以好好的呼吸。
四
男人背上揹著大包包,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他看到自己手臂紅中透著蒼白,知道自己的臉應該也是一樣,他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和極想要放棄的心情。這是男人第一次爬山。朋友的身影已經在前方的的上坡拐彎的大樹後消失,他看著左右兩邊連綿的樹林和山坡,他再也走不下去了,他心裡想:我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他右手拄起手杖,在想法和身體之前,往下踏出另一步。
五
男人睡得不好,心思亂飄。早上八點五十,服務生按電鈴送早餐,他起身穿起衣服褲子,從皮包中拿出二十元紙鈔(其他都是百元大鈔),睡眼惺忪的開了門。服務生把餐車推了進來,放定。男人簽了單(這都是電影公司付錢),夾上二十元紙鈔,服務生滿足的離開了。
他點了蛋捲夾蘑菇洋蔥,牛排,咖啡,和麵包。他先做了八次一分鐘的拳頭直立平板支撐,然後他打開了電視,升起電動的落地窗簾。男人先從麵包開始吃起,拿起餐刀,塗上了奶油。他覺得牛排很好,雖然平常不吃。在喝著咖啡抽著菸的時候,他開始在腦袋裡想著下午的發佈會。
六
男人拿起一年前買的砍刀(終於用到),別在腰間,走向山谷的邊緣,看著人高的芒草叢後的一叢灌木,下定決心,走進芒草叢,用手杖打草驚蛇,四處揮動(他們一進山谷就看到一條花紋小蛇)。他留心著腳下,卻突然被蜘蛛絲沾了一臉,他嚇得往後退出草叢,不住得撥掉臉上的蛛絲。他吸口氣,定了心,反正一定得有柴火,他再次走進芒草叢中。
他左肩扛,右手拖著幾叢灌木回到帳篷邊,拿起砍刀開始整理,削去細枝後交給朋友生火,男人則開始著手晚餐。
他拿出從家裡帶出來的湯鍋,和前一個晚上準備好的食材分裝袋們,找到攻頂爐和瓦斯罐,研究了一下組合的方法,他從來沒用過,男人從小在登山用品店就想要買一組,想像自己在野外炊事的模樣。小心翼翼的組合好後,用兩塊石頭固定好下頭的瓦斯罐。點起火後,他先把牛油丟入鍋中化開,然後是切丁的洋蔥,他炒了一下洋蔥讓香味飄出,洋蔥慢慢透明,再加入他背上來的兩瓶兩千兩百毫升的礦泉水中的一瓶,蓋上鍋蓋,等待水滾。朋友這時脫下了褲子,只穿著內褲和靴子,將幾乎全濕的褲子掛在手杖上,等待等一下生起的營火來烤乾。男人的褲子也是濕的,但他還不打算脫,他得專心手邊的工作,他們的晚餐。
水滾後,他倒入裝在微波保鮮盒中切丁好的紅蘿蔔、馬鈴薯和杏鮑菇,加入適量的日本醬油,再次等待水滾。他不時打開蓋子,用筷子攪動。朋友努力的生火,但乾的樹枝不多,只能靠朋友的酒精塊和一旁撿來的厚紙板當火種,火有一搭沒一搭的燒著。
水再次燒滾,男人打開裝在錫箔紙中,前晚醃好的雞肉,一股腦地倒入鍋中,這時已經香氣四溢,男人用筷子把肉塊們分開,蓋上鍋蓋,再次等待水沸。朋友這時看著男人身後的山頂,驚呼一聲,哇!
男人轉身一看,月暈在山頂上露出一個半圓,充滿精力、蓄勢待發的將要升起,已把天空染黃。男人也哇的一聲,呆了一陣。再轉頭,水又滾了。
七
男人梳好了頭,換上第一套衣服,白底藍條紋襯衫,藍色休閒褲,和他自己的褐色皮鞋,與助理下樓到會議廳旁的走廊,臨時弄成的攝影區,拍攝宣傳照。拍攝的時候,年輕的平頭文青攝影師一直稱讚他好帥,他心裡尷尬。
拍完宣傳照和宣傳影片,他回房休息,不同的服務生又推了餐車進房,這次男人只點了洋蔥湯和雞肉凱薩沙拉,服務生在他簽單的時候有著期待的臉龐,看來這個住套房的男人會給小費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男人一樣將鈔票夾在了簽單本中。
下午兩點,發佈會開始,男人穿上第二套衣服,是卡其色的西裝,一樣的皮鞋。他見到了其他演員,彼此點頭聊天,男人是喜歡這些演員的。發佈會辦在酒店的會議廳裡,不小的舞台,不少的文字和攝影記者。演員們上台,說話,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男人站在最左邊,臉上不時掛著笑容,注意自己手擺的位置,注意聽臺上主持人、其他演員說的話,以免看起來疏離,或接不上話題。
然後就大家一起拍照,先看左邊,看中間,再看右邊,再看回中間。
接下來其他主演們要聯訪,男人走下台,想著房間裡面昨晚沒喝完的小瓶白葡萄酒。他走出會議廳,遇到電影公司的監製,才發現他已經離開那電影公司了,那監製問男人:「我自己的公司下半年要開新片,是喜劇,你對喜劇有興趣嗎?」男人說:「當然,我最喜歡喜劇了。」
八
朋友已經鑽入帳篷,留他一人在山谷之中,天空之下。他走到一旁小解,這時候小小的威士忌已經見底,那鍋湯放在營火的餘燼上保溫,蓋上了鍋蓋,準備擔任明天早上的早餐。
男人站在月光下,輕輕的漫步,他張開雙手,迎向取之不盡的月光,周圍的霧將男人包圍,與他靜靜共舞。他前一陣子在臉書上別人分享的網站抽了兩首不同的籤詩,但是內容卻巧合的一樣意思,就是在月圓,或中秋後,一切就會開始順利。
他拿起沒有收訊的手機,打開相簿,一一瀏覽妻子、女兒和家人的照片後,鑽進窄窄的帳篷裡,兩個已婚的中年男子,肩並肩的躺在一起。他閉上眼睛,心裡想著:感謝朋友,感謝山。
然後一路半睡半醒,到天明。
九
也睡的不好,前一個晚上沒喝幾杯,回到酒店就抓了幾隻仙境中帶著懷錶的兔子,可能是因為沒吃晚餐的緣故。今天是移動日,男人上車到北京機場,入關安檢等飛機上飛機,抵達桃園機場,出關領行李,上車回家。回到公寓已近晚上七點。
在從機場回家的接送車上,和朋友確定了明天上山露營的行程,其實男人累極了,而且炊事由他負責,他根本還沒有準備。但是這行程早就約好,他和朋友都很忙,難得能約成行,打消行程的念頭,就在男人嘴邊吞了下去。
男人到家,稍事休息晚餐,而後在妻子的催促下(他被妻子看出有想打混的心情),和妻子前去超市採購明天上山的食材。回到家,切了蔥段、蒜末,加入切塊的雞里肌,日本醬油和黑胡椒,醃起了肉。他累極了,到電視房中的沙發上睡了兩小時等肉醃好。起來已經凌晨一點半,將醃好的肉瀝乾,包入錫箔紙中,進電鍋蒸十五分鐘。
所有的食材準備好,已近凌晨四點,朋友會在早上九點鐘到他家,一起出發。到這個時候,再累也不得不去了。男人鼓勵自己:既然一定得去,就表示一定會有好的事情發生的。
男人又軟弱,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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