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瞥見】
身為一名白浪(漢人),有一段時間我總是極度羨慕著原住民可以信手捻來就講出自己的故事,部落的故事、家族的故事、遷徙的故事、獵人的故事,那些舊事在口齒唇舌之間被反覆練習,聽起來一切如新。
最近因為布農獵人王光祿釋憲案和特赦案,讓我想念起多年前和一群布農人一起入山的尋根之旅。男人們帶上了女人、小孩以及少數漢人,進入八通關古道一處溪谷。儘管那條路我已經走過幾次,但總是一五一十地走在路徑清晰的步道上,從沒想過要上攀或下切、沒想過要踏入獸徑、更沒想過要走上一條布農的回返之路。
隊伍在早晨入山,部落族人沿途拍照,其中最具備遊客資格的我,反倒成為那個拿著相機為他們留念的人(其實很喜歡他們喊我一聲「欸那個拍照的」)有的男人揹著鐵架,有的男人頂著頭帶(tinaqis)[1];女人和小孩一身輕裝,有時隨地撿起一根樹枝,親與子就牽在一起了。
同行之中,有一位安靜又敏銳的布農族長輩,布農名為Nas Qaisul Istasipal,漢文名字是「林淵源」[2]。路途中,林大哥曾多次回答我對植物名的提問、以及布農人都怎麼叫它,他多次下切到地勢較低的地方撿拾乾柴,不經易地流露出獵人的機敏和警覺眼神,除了這些少數又短暫的時刻,大多時間他都是質樸寡言的模樣——靜靜地卸下鋁製背架、靜靜地劈柴、靜靜地走著。到達營地後,我和朋友Y發現林大哥一直默默坐在一顆大石旁為大家煮水,我們忍不住笑著說:「大哥也太可愛了,到底要煮幾鍋熱水才會停手啊?」
這一支尋根隊伍主要是為了帶部落的孩子回到祖居的山林,傳承布農的生活經驗和傳統歌謠(多出我們這幾個漢人大概僅只是個意外吧?)大夥入山,穿的是平常穿的衣服、平常穿的布鞋和拖鞋,蓋的是平常蓋的棉被,用的平常用的鍋子、平常拿的菜刀。部落族人領路,我們偏離步道,上攀,進入一段植物高度及膝、沒有既成的路徑、最好手腳並用的典型中級山環境。越過了一條窄狹的稜線,便聽見溪水的聲音,很快地,一大片藍白相間的帆布棚就等在前方。
到了溪畔的營地之後,男人開始處理乾柴、起了爐灶、洗菜切菜的,準備餵飽這嗷嗷待哺、小孩與青少年占一半以上的大家。無事的孩子們很快就跳進溪水中納涼嬉戲,幾個大人坐在溪邊的大石上釣魚,孩子在溪裡也抓到了魚,全被煮進隔天早餐的鮮魚蔬菜湯裡。(個性總是小心謹慎的Y卻在此刻連人帶相機地意外落水,成為歷久不衰的笑柄。)
夜裡,在布棚底下,老人家說起瓦拉米的故事,林大哥一反日間的寡言,解釋「瓦拉米」在布農族語是「跟我去」的意思,日本話的意思「蕨類」,然後要哥哥林水源教孩子唱母語歌,先是一首充滿Uninang 的布農之歌,再來是一首和日本兵作戰後回家唱的歌,然後是「黑熊的歌」。一位大姐也說起家族抗日的故事,而這些舊事的紀念碑和駁坎,至今仍駐足在瓦拉米古道上。
更深更深的夜裡,漢人、女人、小人都入睡了。山裡傳來零星槍響,是男人外出打獵的聲音。清晨六點醒來,一隻紅棕毛色的飛鼠和一隻山羌已經被安放在營地一側的石頭上。「喔!原來飛鼠長這樣!」部落的朋友扯了扯牠的背膀。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見飛鼠。因為太心驚打獵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當場還極其愚蠢地用上「啊,我吃素啦!」推託,以免被招待野味(完全是多慮了,動物都是帶下山才處理)。
吃過早餐,收拾好營地之後,我們下山。本來以為是一路直下,但其實不然——半夜打到的獵物還暫存在四處,男人們得要沿途找到牠們,然後揹下山。山林經驗貧乏的我,在山裡早就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對於他們竟然不做任何標記就能找到獵物深深感到不可思議。
動物的血液還是溫的,獵人將牠們收進袋裡,我則交出了登山包的雨套,將動物覆蓋起來。身為一名連肉鋪都不太敢去、連豬頭羊頭都不敢正眼對視、連塊生肉都不敢碰的白浪,布農人能夠親手獵下動物、親手放血、親手將「動物」轉換成「肉品」的過程,都一一鮮明了我對狩獵的想像,一一抹除了我對狩獵的無知。
最近幾年我開始接受登山訓練,總覺得在山裡沒有一件事情是容易或理所當然的。要能夠認得山頭、能夠在山裡存活、辨識植物、解讀動物留下的線索、判斷危險的地形能否安全通過,都需要反覆入山,並且經歷一些磨難才會慢慢懂得。而布農人過去活動在中央山脈的深處,如今,曾經豐厚的山野經驗也在當代靜默地流失、斷裂,必須一再地透過「復興」、「重返」才能勉力傳承。
2016年,林淵源大哥因鼻咽癌過世。我只見過林大哥這麼一次,他的樣子在我心中卻是莫名的雋永。他不但是布農族裡有名的獵人,所乘載的深厚傳統文化和山林經驗,使他成為一位出色的巡山員、布農文化的傳承者、生態與文化研究者的領路人,其中最為人知的,是他在1998年開始便協助屏科大黃美秀老師進行台灣黑熊的野外調查。在爭執不休的狩獵議題上,林大哥早已切切實實地揭示了傳統獵人與生態保育者兩種身分並存的可能。
後來再回到部落,和布農朋友W一起來到部落的高處,途中經過了月桃、颱風草、野生百香果。我們面著玉里鎮坐下,俯瞰著遠遠的市區,聽著剛剛忙完農事的Dama(布農語,對男性長輩的尊稱)說起布農傳統和部落故事。臨行前,Dama送了我一塊石板當禮物,還說收下會心想事成之類的話⋯⋯(當下非常震驚,因為石板真的有夠重,很苦惱要怎麼帶它回台北。)
如今,這座布農部落背倚著海岸山脈和秀姑巒溪,遙望著祖先曾經生活的地方。身為一名白浪,我仍深深羨慕著。
註解:
[1] 頭帶是布農族人重要的背負工具。與頭帶搭配的負重方式稱為「頭額頂載法」:將一條頭帶頂載於前額,以頭部力量撐住,將背簍等背負工具靠額頭搬運。用額頭頂重物這個動作為patinbunguan。東西較重、背負的行程也比較遠的狀況下,頭帶可以讓族人在背負重物時走得比較久。(資料來源:《用頭帶背起一座座山:嚮導背工與巡山員的故事》)
[2] 林淵源在玉山國家公園擔任巡山員長達25年,在占地10萬3千公頃的國家公園內,每月定期用雙腳巡邏著將近百分之40的山林範圍。林淵源具有豐厚的山林經驗,對園區所轄地與日治時代古道極為熟悉,孩童時期就被傳授狩獵技巧,年輕時的山野能力過人,縱橫東部山林,擁有「小泰山」稱號。
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於民國74年成立,81年設置南安管理站,林淵源於80年6月由臨時人員改聘為正式工友,負責第一線的生態研究、登山救難及古道修復等工作,玉管處於85年成立「黑熊專案保育小組」以來,致力於臺灣黑熊保育及生態研究,林淵源成為主力成員之一,受到國立屏東科技大學黃美秀教授倚重。此外,玉山國家公園許多人文、生態的研究案中,林淵源都是研究人員重要的搭檔,包括執行新康區動物相調查研究的周蓮香教授、研究布農族舊社建築及分佈的林一宏教授、古道研究學者楊南郡教授研究八通關古道,林淵源都參與其中。(資料來源:台灣國家公園)
(文:吳宜靜;繪圖:the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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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所謂的半真半假認知作戰,這是我目前看過最具代表性的短篇例子。 call IN時用裝中立,半真半假的資訊混充抹黑,賭的就是視聽眾沒有時間完整查證,這就會被他當時錯誤而且毫不遲疑的說法給誤導。在這個例子裡面從sgs的測量模式、規範、冷凍牛肉的進口、地檢署關於不起訴書的公布,通通都是錯誤的。 連我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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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駕於「效率」之上的問題】
「所謂小說家是把不必要的事情刻意變成必要的人種。」
(村上春樹:《身為職業小說家》,2016,頁20)
去年,在《聯合文學》10月份準備做一期「村上春樹」的專題,請我以運動員和教練的身分,加入自己的生命經驗來談村上春樹的跑步。剛好我是村上春樹的書迷,讀過他不少小說和散文,因此很爽快就答應了。下面是去年就寫完的文章,如今重讀也很有感覺。原文發表自《聯合文學》432期,臉書上也再重新編輯發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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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很喜歡跑步、游泳、自行車和鐵人三項運動,學生時代投入大量時間訓練,熱情正盛,有親友怕我虛擲光陰,好心提醒「趕緊為未來打算,你練這些對將來找工作有什麼用?」當時年輕氣盛,剛聽到時會覺得很不舒服,但靜下心來想,他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花時間投入訓練倒真沒什麼用,當時也沒想到用處,只是興趣、當純地喜歡訓練而已。不過後來沒想到的是,退伍後開始透過轉譯訓練的知識為生,從事耐力訓練的教育事業。
這讓我想到村上先生自述成為小說家的起點,那是在一九七八年四月一日的午後,二十九歲的村上先生正在神宮球場看球,當養樂多隊的首棒外籍打擊者希爾頓擊出二壘安打瞬間,他忽然興起寫小說的念頭,他回憶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慢慢飄下來,而我正好用雙手接住。」(村上春樹:《身為職業小說家》,2016,頁40)比賽結束,他搭電車去買稿紙和鋼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後來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小說《聽風的歌》。
我開始從事耐力運動的經驗也跟村上先生很像,我也記得很清楚,那是二○○一年的十月十五日,剛進大學沒多久,因為打球扭傷腳踝醫生建議我去游泳當復建,第一次到泳池去時看到第三水道的泳者們像獨木舟般在水面上快速向前滑行,而且他們就像高速公路上的車流般,相隔固定的距離來回地在水道中右去左回地游著,到岸前還有三、四公尺就潛入水中,像是被彈簧彈出般流暢地蹬牆轉身。我就這樣站在岸上一直看著他/她們游,深深地被那優美的體態與泳姿與所吸引,像是大海上鯨豚集體潛游的動人場景。從那天起我開始每天下水與他們同游。
那是我投入訓練的起點。若要回過頭問我為何開始訓練,可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並沒有任何目的,甚至剛開始的兩三年,訓練特別辛苦,也沒有練出什麼成績來,連大學運動會乙組的前八名都拿不到,但還是很喜歡訓練,毫無來由的喜歡。
村上先生說:「寫第一本身說時所感覺到寫文章時的『愉悅』、『快樂』,現在基本上沒有改變。……我想如果不快樂的話,就失去寫小說的意義了。」(村上春樹:《身為職業小說家》,2016,頁51~52)
游泳、跑步或在自行車上向前奔馳數百公里,對某些人來說是需要強大意志力忍耐痛苦的運動,但對我來說卻是很快樂的事,可以動用身體的能量,有技巧地把垂直的地心引力轉換成向前移動的過程非常有意思、樂趣無窮。我十分幸運,因為某種特別的力量,被賦予傳承耐力訓練理論與方法的機會,當上了運動員與教練,我不知道是誰賦予我這樣的「資格」。對此我唯有衷心感謝。
雖然喜歡訓練,但好幾年來「對於我這種永遠無法得取得名次的耐力運動員而言,認真投入訓練到底有什麼用?」這個問題,我一直無法回答清楚。但在村上先生的文字裡,我找到了答案,他說了一個「兩個男人攀登富士山的故事」,他說……
--引文--
這兩個人都不曾看過富士山。頭腦聰明的男人只從富士山麓的幾個角度看過,便知道「啊,富士山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如此,這個地方實在真美麗」。於是就回去了。非常有效率。真快。然而頭腦不太好的男人,卻無法那樣簡單地理解富士山,就一個人留下來,實際以自己的雙腳試著一步步攀登到山頂。這樣做既花時間,也費工夫。相當消耗體力,走得筋疲力盡。最後終於心想「哦,原來這就是富士山。」與其說是理解,不如說總算信服了。小說家這種族類說起來算是(至少大都是)屬於後者,換句話說,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妥,是屬於頭腦不太好的那種男人。如果不實際以自己的腳登上山頂,就無法理解富士山是什麼樣的東西、什麼樣的類型。或者說,不但如此,可能攀登幾次還不太明白,或越攀登越弄不清楚。也許這是小說家的天性。這麼一來這已是凌駕於「效率」之上的問題了。無論如何,都是頭腦好的人辦不到的事。(村上春樹:《身為職業小說家》,2016年1月出版,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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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力運動員大多也屬於頭腦不太好的那種人,以42.195公里的馬拉松這種運動為例,練跑很花時間,也相當消耗體力,如果只是看跑者的影片而不以自己的腳實際跑過42.195公里的比賽,就無法理解馬拉松是什麼樣的東西、什麼樣類型的運動,而且,就算是像我實際跑了好幾次都還不太明白,或越跑越弄不清楚。我原本以為那是我特殊的天性,是我跟村上先生的共鳴。但他的另一句話開啟了我對世界的認識,原來活在當代這種重視效率的高科技社會裡,我們反而需要這種「無用或效率低下」的興趣:
-引文--
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是由效率好而機敏的東西和效率差而迂迴的東西,互為表裡,多層存在所成立的。缺少了任何一方(或一方成為絕對劣勢),世界可能就會變得歪斜扭曲了。(村上春樹著:《身為職業小說家》,2016年,頁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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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的功課就不錯,讀書考試都重視效率,也因此考上了不錯的高中與大學。讀書就是為了考試,考試就是為了升學,升學就是為了找到好工作。這樣的邏輯,我從小深信不疑。但後來為什麼會毫無來由地投入游泳、跑步與鐵人三項訓練呢?
我一直搞不清楚原由,但村上先生助我認識自己,原來是為了找到生活的「平衡」。十八歲以後,我終於找到了一種沒有用、沒有效率、純率只是為了喜歡而做的事業。應該很難找到比游泳和跑步的效率更差、更浪費體力的移動方式了。而我正是需要這種效率極差的行為,不然我自己的世界就會開始變得歪斜扭曲。人生中有段時間,太重視訓練成效、訓練量、追求科學化的訓練效率、重視比賽結果,結果訓練的美好就消失了,以村上先生的話語說就是「變得歪斜扭曲了」。
歪斜之後,陷入低潮之時,我開始問自己:「沒有追求什麼的自己本來是什麼樣子的?」我在腦子裡把無所求、純粹只是喜歡訓練的自己在腦中視覺化出來,並重新體會游泳、跑步時的快樂心情。這是一種重新「返」回原點的作業,它有助於我把「妨礙快樂的多餘零件、不自然的要素,一件件去除。」
前些日子有些年輕的鐵人三項運動員來花蓮移地訓練,這次移地訓練的選手中有不少是從小學開始練起,體育是這些年輕選手的專業。聽帶隊的教練說,他們到了大學之後會開始聽到一些「訓練無用論」的聲音,要他/她們少花時間訓練、趕快抓緊時間發展能養活自己的技能、考取能有利取得工作的證照。不少師長和親朋好友會開始在他們耳邊叨唸:「訓練沒有用,別花太多時間,多花些時間為未來打算。」這麼聽來有道理啊~工作與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嗎?何者為本、何者為末?
如果我說「自由、幸福、變好、成長、樂愛生活、活出自我、快活……等無形的價值」才是生活的本質,應不會有人反對。然而,要體驗到上述的無形價值,需要有一項自己擅長且熱愛的專業,才有辦法體會到。
工作賺錢很重要沒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錢就沒有持續養活專業與興趣的本錢。所以我們不應為了工作與生活而拋棄專業,那等於是拋棄了體驗到上述各種美好價值的機會。
我覺得從小就訓練的孩子很幸運,無論訓練的是體育、音樂或是繪畫,看似無用,但這種無用之有,有其大用。如果真心熱愛它,它就成為瞬息萬變且人心浮動的社會中,自己所能抓住的一個不變的主軸,它讓人有所抒發、有所潛伏、有所表現的一個重要倚靠,並透過它去探求自己身心的極限與潛能。這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我很慶幸我有游、騎、跑、鐵人三項運動當作我的倚靠。我也覺得年輕的運動員,也比很多高中、大學生幸運,因為他/她們很早就有一項專業可以倚靠,雖不是實務上鐵飯碗(有實質收入)的倚靠,但卻是一種無形價值(錢買不到)的重要靠山,這座山是很多人心中沒有的。
此時再思考,「賺錢工作」vs「專業興趣」,何者為本,又何者為末呢?心態不同,就會看到不同版本的「本末倒置」了。
武漢肺炎之後的世界局勢正經歷劇烈變動。能在變動中確立本質,並堅持不變,持續守住自己相信的事,才能活出自己的意義。只要這些事是你真心喜歡且不影響他人,就算有人說你這樣做很笨、沒用、沒效率,是傻瓜才會做的事,但請你繼續做下去。套用村上的話:這已是凌駕於「效率」之上的問題。
機敏性意思 在 張宏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退役上校涉共諜
#機敏資料 的重要性,單就字面意思,就讓人明白有多重要,相關資訊的處理,應不能容忍灰色地帶。更不用說,軍旅時期身居高職的人,涉嫌提供中國資料,很難不對這些行為抱有多餘的猜想, #而且三人都是軍情局的 ,更多次引薦過去同袍赴中。
客觀來說,宏陸會認為,這些行為的背後,隱含中國想打擊台灣人士氣的意圖,讓國人產生對軍隊對國家的不信任,也重傷國軍信譽。主觀來說,宏陸身為台灣人,只能說 #氣氣氣氣 ,台灣人過得好好的, #壞鄰居 #賣來亂啦 !
#以前百姓被當共匪抓
#現在跑去當共匪
機敏性意思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所謂的半真半假認知作戰,這是我目前看過最具代表性的短篇例子。
call IN時用裝中立,半真半假的資訊混充抹黑,賭的就是視聽眾沒有時間完整查證,這就會被他當時錯誤而且毫不遲疑的說法給誤導。在這個例子裡面從sgs的測量模式、規範、冷凍牛肉的進口、地檢署關於不起訴書的公布,通通都是錯誤的。
連我當時都沒有辦法判斷被矇了過去,你看高檔不高檔,簡直高端啊!
本人主持了這個小小節目
這個在POP radio中午十二點到一點
就我在那邊主持這個節目的時候
我都開放叩應
中間有一個林先生打來
說話很斯文 他說我們今天就事論事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也是相信人性本善
我就相信說 是真的要就事論事
對方也沒有敵意
我就說沒關係讓你講
但是果然我以前相信的信念沒有錯
有朋自遠方來非姦即盜
現場我們重現這一段林先生的叩應
大家聽一下
林先生請講讓你久等啦
不會 我有一些不同的意見要發表
請講 你覺得要讓我說嗎
可以請說
先從SGS說起
SGS本身它已經很清楚的
在它的附註第二項裡面會說
如果它的檢出是低於政府的標準
政府對於每一個含量有一個一定的含量
那如果低於那個含量
它會說不是未檢出而是標示為未檢出零
所以並不是代表它沒有檢出
而是低於政府的法定標準
這是第一個SGS的問題
第二個那家皇家牛肉麵
他拿二月份的SGS的檢驗
去證明五月份的牛肉是標準的
三個月了那批肉早就賣光了
怎麼會拿那個時候的SGS標準來
證實他五月份賣的牛肉是合格的
第三個SGS它說
它只針對你送給我的這個樣品負責
樣品以外的東西是不負責的
所以很清楚的SGS的用法應該是這種做法
他說SGS的檢驗
如果符合國家標準它就會寫未檢出
我現場沒有反駁他對不對
因為我也送過驗
但是我不記得它小字是不是這樣寫
他這樣講我現場只好尊重他
我現場來不及google
那第二個他說這個單位
怎麼可能送三個月前的牛肉這不合理
我那時候有問說你是不是做這一行的
他說不是
那第三個SGS他說怎麼會是用抽檢的呢
你這樣怎麼能夠證明
你送了一塊肉怎麼能證明整批都是
第一個我要講SGS並不是國家單位
請注意它在全球都有檢驗單位
它的檢驗單位的標準是要符合國際標準
所以不是這樣
我覺得SGS可以告今天中午那個林先生誹謗
SGS不是合於國家標準
因為網友抖內他直接講很清楚
第一個SGS不是合於國家標準就是未檢出
是低於儀器極限
就是我這個儀器極限
我量了上面寫零
因為就算它有但是低於我的極限
我測量不出來
不是合於國家標準喔
請問我從國外買的質譜儀上面會寫國家標準嗎
所以那個機器一測到國家標準之後
就跳出來嗶嗶嗶
低於國家標準未檢出
有人工智慧這麼好的
第一個他講的是騙人的錯誤的帶風向
甚至對SGS不公平
對板橋皇家傳承牛肉麵陳家斌老闆也不公平
第二個
他也不是業界的
一批次牛肉送幾貨櫃幾貨櫃的冷凍貨櫃
就是很大的量幾十公噸
一個肉商用上幾個月不稀奇
因為你到了倉庫到了相關的單位
他那邊冷凍然後再分切
或者是分裝到你店裡面很合理
它從高雄港進來的
所以高雄當地送驗應該是送給SGS高雄的實驗室
所以三個月不稀奇
很合理是因為你沒在業界你不知道
第三個送SGS當然都是抽檢
不然你幫他出錢嗎
我這樣講林先生這個就是刻意栽贓
他的要求任何商家都做不到
不要說五星級的七星級的帆船飯店也做不到
要每天送檢
那是不是要每一碗送檢呢
你是不是要每一碗送檢 不可能嘛
你送的就是你這一批貨從港口進來之後
港口那邊抽檢 驗了沒有未檢出
就是沒有
然後他還講了個更好笑的
我說你這樣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台灣的牛肉不夠全台灣的牛肉麵店
他說那你可以不要用美牛啊
好啊
那你要不要站出來告訴大家說
我今天代表政府反對中華民國的牛肉麵用美牛
你要不要打壞跟AIT的關係
那結果你今天竟然這樣子用這種偷換概念的方式
暗示大家皇家傳承牛肉麵怎麼用三個月的牛肉
然後怎麼沒有天天送檢
怎麼一定要用美國牛
你也幫幫忙你今天要這樣子搞人
那中華民國台灣有哪一家店符合你告訴我
是不是做吃的就是要被法律人瞧不起
但是他今天一通電話打來
顯得為了夠本
不是只講一個謊話
他講的謊話還不只一個
這個我們把中午的這一段
我們又再剪出來 來製作人請了
我補充一下就是關於檢察官的起訴書內容
事實上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透過法律
就是網站包括LAWSQ
或者是法源等等著這些有四到五個網站
可以去查檢察官的起訴書
所以這起訴書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看
所以裡面的起訴內容是
檢察官會標示的清楚為什麼丁怡銘有罪無罪
法律的部分呢
林先生叩應進來
我覺得基本上聽起來很像一個律師
講的是很清楚
就是今天我國的起訴書呢
跟這個判決書基本上在法源還有等等
他說有五個網站
我感覺他考國考好像背得很熟
所以我也就是讓他講完
他說這都查的到
陶本和這個ETtoday政治線記者
當然可以公開查詢
結果你知道我被騙了
為什麼說被騙了
我直接唸給各位聽
法源或是剛講的什麼東西
這些網站所公布的是判決書起訴書
但不包含不起訴書
為什麼我先跟各位講
我這樣講林先生不是刻意要來混淆
就是他書沒有讀好任何一個我都不能接受
我先跟大家講
第一個這是好像是官方的文書說明
它說不起訴處分書涉及刑事犯罪
事實認定和當事人個資等人民之機敏資料
雖具有公益色彩
但也應避免過度侵害人民之私領域
實與一般政府資訊無法相提並論
政府資訊公開亦絕非保障人民得完全不受限制地
申請政府機關公開任何資訊
容有應限制公開或不予提供的情形
好這個講得很文謅謅
這個文謅謅的意思就是
所謂的不起訴書除非事關社會重大公益
得由主管機關主動公布之
否則任何非當事人之...
像譬如說陶本和一個記者
或者是朱學恒一個傻里不幾的
連自己節目都唸錯名字的這一個傢伙
那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申請公開
唯一有一個例外
是你是當事人你說哎呀我沒有收到
我要去領
你要自己帶身分證親自到北檢申請他才會印正本
還要蓋關防給你
第一個不起訴書不能在網路上查到除非特例
騙我 就是這種專業的熱心民眾
打來想要認知作戰混淆視聽
第一我已經很氣
第二他真的騙我的原因是
你有沒有看到陶本和的這篇獨家報導
裡面用的是蓋有關防的正本
蓋有關防的正本是什麼意思
蓋有關防的正本是這是正本
這不是你在路上會撿到掉在路邊的
也不是你在網路上什麼公開資訊系統會查到的
不是
會收到正本的只有幾個人
丁怡銘一
丁怡銘如果有請辯護律師二
三提告的人
三個人而已
那你想想看提告丁怡銘說他違反食品安全法
他會把這資料給陶本和嗎
那就是丁怡銘啊
再不然是怎麼樣丁怡銘的辯護律師
沒有經過丁怡銘的同意可以洩漏
他跟委託人之間的機密嗎
不行 不行各位我真的覺得很荒謬
你打來擺明洗風向而且騙人
可惡
我這樣講完之後你就知道
你現在面對的黨國體系有多麼可怕
他講的東西有沒有全錯
沒有全錯啊
起訴書跟判決書網路上真的查得到
但偏偏就是不起訴書沒有
今天這是不起訴書
他上來就給你偷換概念認知作戰
就是說你欸
不好意思喔你今天講的呢
我告訴你起訴書跟判決書都查得到
但是問題是我們講的是不起訴書
是丁怡銘的不起訴書
然後實際上陶本和拿到的是正本
他也刻意忽略他也刻意混過去
這種才叫高級的帶風向非常高級非常高端
而現在的黨國體系就是可以做到這樣
直播日期: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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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主題:
皇家傳承牛肉麵,高端疫苗,疫苗施打系統會自動幫高端通知你,五倍券!ft.台北市政府發言人陳智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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