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聲劇場團長吳忠良先生在日前不幸遭遇車禍,才 48 歲的他,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我們。
團長驟然離世的消息,讓許多藝術界、劇場界的同仁及觀眾都相當難過,看到這則新聞,也讓我非常不捨。
回憶裡的他,總是充滿了熱情與活力,和孩子沒有距離。
幾年前,我們這一群家長、孩子們,曾到淡水的身聲劇場參觀體驗,孩子們不僅在劇場裡四處跑跳、遊戲,團長也帶著他們四處敲打著劇場裡的每一樣創意樂器,並且一起親手 DIY 了祈雨棒,那個下午,劇場裡充滿了孩子們的歡樂笑聲。
那次到身聲劇場參觀的經驗讓我印象非常深刻,我原本擔心,小小孩們總是充滿好奇,肯定會觸碰、把玩,是不是會影響了劇場裡頭的物品、樂器,對他們造成困擾與麻煩,不過,忠良團長卻完全打破了我的想像!
那天,我們在劇場裡看到的任何樂器,都非常歡迎孩子「動手」試一試,無論是敲擊水管的聲音、甩水管的聲音、或是彈簧加桶子的聲音,各式各樣意想不到、隨手可得的道具,在忠良團長手中,都變成了好有趣的樂器,更譜出了我們想像不到的旋律。
我還記得,那時團長還邀請了小鯨魚上台和他一起演奏樂器,團長給了孩子很多的空間以及可能,去激盪出不同的旋律及想像力。
他鼓勵每一個人用各種方式嘗試,也包容孩子用各種方式玩樂。
那個下午,孩子們不僅玩得超級盡興,大人在一旁也都覺得非常有趣。
來自馬來西亞的忠良團長,對台灣劇場的發展實在貢獻良多,雖然您離開了我們,但那天下午您帶給我們的笑聲、活力、熱情,甚至是您帶給台灣藝術界的純粹、多元、能量,我相信都會化作更自由的旋律,一直流傳下去,那些歡笑與感動,也都將永留人間。
水管 敲 擊 聲 在 阿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公開)《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二十六章.我的嘴唇是乾淨的
「慢、慢著!那…那是…!!!」只見髮花的兒子撲上前來擒著姨姨,把她按倒在地上,然後硬掰開她的右手。「這妖婦!竟敢用本大人的愛槍來砸牆!嗚~~槍柄都裂開啦!」
髮花的兒子拿回愛槍之後,便蹲在一角細心呵護著它,把眼前一切都丟下不管。而姨姨又馬上站起來,又再盲目地推著牆壁。
「老…老公…」
「小夕,你要堅持著!」
「這裏…是甚麼地方?我透不過氣來,好、好辛苦…」
「這…我該怎麼辦?喂!髮花的兒子!醒醒啊!快來給我想辦法!」
一聽到『髮花的兒子』這稱呼,他馬上就站了起來,把槍口指著我。
「髮、神之左右手先生!」
「小弟,你悟性也太低了吧?」髮花兒子把槍收回槍套裏,「提示不就掌握在你手裏了嗎?」
「我手裏就只剩下一個破碎的小夕!還有幾分鐘就變成粉末的小夕!…慢著,小夕?」
「你留意到了吧?她說的話跟之前不同了。她沒有跟你說好冷,而是…」
「透不過氣來?」
小夕很勉強地點了點頭。「這、這裏很黑…很擠…透不過氣來…」
「很擠?小夕!你說這裏很擠!是說這個背包嗎?」
「這裏很…擠…擠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直至那天…陽光從裂縫裏透進來…但還是很擠…很擠…」
「那天?即是哪一天?」髮花兒子問。
「老、老公生日的那一天…」
「那天發生了甚麼事?」
「陽光…從裂縫裏透進來…我要替老公慶祝生日…所以…」
「所以你就跑出來跟老公慶祝生日了。」
「我沒有…我跑不出來…老公~~這裏很擠!很黑!我透不過氣來…」
我終於明白髮花兒子的企圖,便接口問道:「小夕,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我…不知道…這裏很擠…」小夕的下顎已開始鬆脫,整個頭骨也開始散落粉末。我稍為摸摸背包,裏面小夕的身體似乎只餘下一堆骨頭碎片了。
「告訴我多一點!小夕!你還看到甚麼?」
「…裂、從裂縫滲進來的陽光…還有樹…」
「樹?」
「我和老公的…樹…老公~~老公~~」
「怎麼啦?小夕!」
「我~~嗚~~我沒有…」
「沒有甚麼?」
「至少…我的嘴唇是乾淨的。吻你的時候,我的嘴唇是乾淨的。老公…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小夕的嘴唇是乾淨的。是乾淨的。」
「老公…對不起…」說罷小夕的頭顱『啪』聲斷成兩半,滾落在地上再裂成好幾塊。
「我…我失敗了嗎?我救不了小夕嗎?」小夕在我的手中變成了粉末,就此永不超生了嗎?
「只要還餘下一點粉末,那就表示還有超渡的可能。」髮花的兒子在混凝土壁上摸索著說,「嗯…到底在哪裏呢?」
「你在找甚麼?」
「當然在找樹和裂縫。」他說,「小夕就在這混凝土牆裏面,這已是明擺著的結論了。問題是,我們要先確認小夕的位置,免得破壞牆壁時會損害她的遺體。」
「破壞牆壁?還來得及嗎?」我看著小夕的頭骨正快速化為白灰,而白灰又化為空氣。我馬上把背包關得緊緊的抱在懷裏。
「除了找重型機器來挖牆之外,別無他法…除非…」
「除非?」
「告訴我我是誰。」
「髮花的兒子?」
那髮花兒子撲過來抓著我的衣領猛搖:「你告訴我我是誰誰誰誰誰!」
「神、神之左右手。」
「正確。我是神的左手,也是神的右手。讓精神和肉體不斷超越極限,創造不可能的奇蹟,是我這個平凡血肉之軀的永恒宿命。你看看牆壁的頂端,能發現甚麼嗎?」
「…有光由上面的裂縫滲出來!」
「小夕就在其中一條裂縫裏。」
「太黑了。根本看不到裏面!」
「唉,」神之左右手嘆氣說,「除了眼睛,你還會用哪個器官找屍體啊?」
對了!我馬上把鼻子哄到裂縫裏,大力地吸索著。似乎隱約嗅到一點腐屍的味道。但由於水管本身已充斥著各種臭味,再加上在我身旁推牆壁的姨姨身體也很臭,令我難以辨認味道是從哪條縫裏滲出來。
「小弟,替我把你的姨姨抱走。」
「你要幹嘛?」
「我已經找到了。你摸摸看這裏。」髮花兒子抓著我的手去摸索著牆壁。其中一條裂縫像是被裏面的某些東西硬生生擠出來似的,那裂縫裏填充著某些摸起來光滑溫暖,質感絕對不像混凝土的東西。
「那到底是甚麼?」
「樹根。地上的某棵大樹一直把根部伸延到這裏來,把混凝土牆擠開了一道裂縫。這就是神專為英雄留下來的裂縫。喂,替我把姨姨拉開。」
「她力大無窮,怎麼拉啊?」
「活跳屍只是一種低級魔物,全身有超過一半面積都是弱點。就像你剛才隨便一抓,就已成功壓制著她了。」
「這、這樣嗎?」我悄悄走到姨姨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膊上一拉,果然不太費勁就能夠把她扯向後方。而她似乎並不知道有人正在拉她,還在一個勁兒想往前跳。
「只要不站在她的正面,那活跳屍就沒甚麼可怕的。你把她拉後約二十公尺左右,記著千萬別放手。」
髮花的兒子好像對那混凝土牆很感興趣似的,左摸摸右敲敲的,幾乎把身體都貼在牆上擦。
摸了好幾分鐘之後,他後退到我的身旁左右,眼睛一直盯著牆壁看,還念念有詞。仔細聽了一會,才知道他在不斷唸出一串串長長的數字。
透過非常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他的光頭亮晶晶的滲滿了汗水。唸了幾分鐘後,他像放下心頭大石似地鬆了鬆肩膊。「已計算好了。放心吧,只要五顆子彈就可以解決了。」
「你想用子彈打破這混凝土牆嗎?」
他沒有回答,就直朝混凝土壁頂連開了兩槍,迸出的光花稍縱即逝,一切以乎毫無改變。那石壁甚至連一點兒粉末都沒有掉下來。「小弟,企圖用點三八左輪手槍擊潰一道石壁,是逆天而行。我好歹也是個中國人,知道凡事萬萬不可逆天而行的道理。剛才那兩槍是試槍。憑子彈碰撞石壁的回聲,便可大致推測這石牆的厚度,是否中空,以及裏面有沒有裂縫或崩壞的情況。」
「太…太神奇了!」
說罷髮花兒子又再朝正中央開上一槍。聽起來子彈撞壁的聲音,似乎又跟剛才兩響有所不同。
「這、這一槍的目的是…?」
「在正中央射上一槍,等於是在石牆上點了一個標靶的紅心。以紅心為起始點,便可以絕對座標準確目測下一槍要射向哪兒。即是說這是為了下一槍能夠準確瞄準而射的。」
「那…下一槍就是…」
他笑了笑,把槍口瞄準著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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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二十二章.射擊術的巔峰
「你知道射擊術的巔峰是甚麼?」
「…不知道。」
「是意志力極度集中,心如止水,直視實相的境界。你知道嗎?在射擊高手的眼界裏,這個世界是鬆散而迷茫的一團混沌,世人都只是行屍走肉,對自己的罪惡毫無感覺,甚至有犯罪者以為自己是走在正途上。而神射手,就是看穿這一初混沌愚昧,保持清醒的極少數人,他們的責任就是--」
「行了行了…那跟你能夠看到小夕有甚麼關係?」
「因為我是一個神射手,」他說,「本人的意志水平一直維持在一個極度集中,超級堅強的境界裏。在這個境界裏的神射手,能夠看穿一切假象,直視世間一切不公義現象的源頭。而這源頭,就是神射手的槍眼需要瞄準之處。」
「那即是說,當你處於極度集中的狀態時,就能夠看得到殘存思念?」
「不止是殘存思念,我能夠看穿所有存在狀態裏的不公義異象。殘存思念只是其中一種受到不公義對待的受害者,給我們留下來的破案線索。」
「這…聽起來有點像黃嘉倫醫生所說的甚麼『超渡』和『緣起』。」
「沒錯。這和佛教的『超渡』,基督的『救贖』是同一件事情。以手中的槍來替神主持公義,就是神射手的信仰。」
「可是…我始終有點想不通,你是如何知道我們會逃到墳場地底,又躲到人家的棺材裏去呢?我們完全是碰巧才…」
「這跟神射手的眼界無關,只是很簡單的推理技巧。首先,我在殮房裏看到你從破洞跳進廢水管時,我就知道這破洞是誰挖的了。證據有兩個:一.洞是新挖的,看停屍櫃旁掉落的泥土便知道。二.你姨姨遺體的雙手,沾滿了泥土。」
「殮房的破洞…是姨姨挖的?」
「恐怕不是她死後變成喪屍時挖的,應該掉過頭來想,是你姨姨挖洞潛入醫院來接近你。你有沒有留意,當時你姨姨的雙手和衣服都髒得緊?我初時也以為這只是血跡和肉碎,但化驗報告出來的是,那血跡內還混有大量泥土。」
「姨姨她…幹嘛要挖地道進醫院來找我?走大門進來不是更簡單嗎?」
「愚蠢的問題,但問得好。」他說,「我較傾向一個逆向的推測:我認為她一直透過某種感應的方式,去尋找她口中聲稱的『女兒』。她一直沿著感應的目標尋找,遇到障礙就清除,用愚公移山的方式直線前進,例如破牆潛入醫院。」
「那你幹嘛不跟在我和姨姨後面追?」
「你也看到的啊,當時我根本鑽不進那個破洞。再說鑽進去又如何?那肥胖身軀根本跑不快,沒可能追上你們。再說神射手不是用體力來完成任務的--」
「因為你遺失了手槍,所以害怕啦。」
「這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沒有槍的肥胖神射手怎麼執行公義?當然不是用跑的。於是我悄悄封鎖了現場,再用本人優越的智慧,去推敲你們可能出現的地點。」
「是、是…」
「案中兩個關鍵人物,即那個死而復活的瘋婦,以及你這個背著充氣娃娃的變態小弟,均常常把一個叫『小夕』的女孩掛在嘴邊。小夕是瘋婦的女兒,也是變態小弟的女朋友。雖然這女孩在兩年前已經死去,但變態小弟卻在幾天前聲稱看到女朋友的腐屍,而導致精神崩潰送院;
而在過去兩年裏跟變態小弟毫無聯繫的瘋婦,卻在小弟抓狂後三天裏殺到醫院裏來,聲稱小弟擄走了她的女兒。
為甚麼這兩個人幾乎同時地以某種方式,感應到一個已死去兩年的舊人?而他們的感應,甚至把他們弄至抓狂和不惜殺人,為甚麼?」
「是啊…為甚麼呢?」
「於是,我首先從調查你女朋友當年的死因著手。當年她是在這墳場左邊的山頂上自殺的,嗯…就是在那裸樹上,對吧?」
『神之左右手』的話突然提醒了我。我朝左手邊看去,在鎮上另一邊聳立著的山坡之上,有一棵長得鶴立雞群的常綠巨木。那的確是當年小夕上吊自殺的地方。那山坡就是我當年空手道場的後山。而那裸樹,同樣是當年我和小夕互相表白,後來相約每天見面的『約定之樹』。
當我在我們定情的地方,親眼看著小夕死去,所受到的打擊是多麼的強烈。
「老公,這肥仔剛才在說甚麼?」小夕突然插嘴道。
「我不是肥仔。」他抗議說。
「這肥仔說我已經死了嗎?」
我記得黃嘉倫曾經說過,小夕的殘存思念不會了解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所以我也沒有理會她。
突然,我腦裏突然一陣晴天霹靂:「難道說,這裏是…」
「你且聽我把故事順序說完。」他說,「我知道在兩年前,你發現小夕的屍體後,就當場精神崩潰了,接著被送院接受了長時間治療。敢情你在康復後也迴避著,沒見過跟小夕有關的家人朋友,甚至連她的墓也沒敢掃過吧?」
「難、難不成小夕不是自殺的嗎?」
「老公…你們到底在說甚麼?」
「小夕,老公正跟肥--警察哥哥談正經事喔,你過去那邊跟哈娜玩吧。」
「老--」小夕轉過臉來看了看哈娜,馬上好像被甚麼吸引著似的,馬上朝著哈娜走去。哈娜正蹲著我們破棺而出的墓地,專注地看著甚麼。
「不,小夕是自殺的。」神之左右手肯定地說,「我讀過兩年前的報告,根據現場的證據以及法醫的檢驗,都非常肯定這個結論。」
「那即是…?」
「即是懸案一宗!在官方證據的背後,必有隱情!如果一切如檔案所說,沒理由死者仍然殘留著思念至今,不可能會纏著她男朋友讓他精神崩潰!沒可能在兩年後會牽出一個怪力瘋婦,說要找回自己已經死了兩年的女兒!這一切都不正常!在小夕自殺一案裏,一定有人違背了『神的公義』!」
「我、我很混亂…你說這些東西,跟如何找到我們有甚麼關係?」
「你過去看看,你們剛才是從誰人的棺材裏跑出來的?」
此時小夕跪在哈娜身旁,一起看著那個我們破棺而出的墳墓的墓碑。「老公…」
「小夕,這墳裏葬的人,是我們認識的嗎?」我心裏突然產生強烈的不祥和悲傷。對了,葬在這墓裏的人到底是誰?幹嘛棺木裏是空的?誰在廢水道下挖地洞上來,偷走棺裏的屍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