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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挑戰天天寫字 Day 24

起床都做些什麼呢？我習慣打開燈、打開電視、打開常室暖香燈、把水加熱煮沸，這樣一來，待梳洗完成，就能在滿屋的蠟燭香氣中緩緩沖一杯咖啡。

不論外頭是陽光普照還是綿綿陰雨，選定香氛蠟燭，感知就能平靜地在一定的香味中甦醒，做好好度過新的一天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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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法國的時候，因為遲遲沒能找到合適的公寓，好一段時間都借住在一個阿姨家，真心感謝她溫暖的照顧。她的房子是傳統的奧斯曼建築，得爬長長的旋轉樓梯才能抵達；一進門就是整排的白色法式窗，大把大把的陽光透進來，慷慨而柔美地撒在壁爐、線板，與天花板飾條華麗相應，加上中式家具巧妙點綴，這是我在巴黎的第一個家。這裡，開啟了我法式生活的眼光。

其實阿姨她並沒有定居在巴黎，那一個月，我和她的女兒一起生活，她是個大我幾歲的漂亮姐姐，當時也在法國念書。我們住在不同的房間，但日常起居幾乎都在一起；她帶我去附近的超市購物，陪我去銀行開戶，帶我去了很多展覽和博物館，更在街邊的咖啡廳，陪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美味的牛奶咖啡，是她手把手、一步一步，帶我認識了巴黎這個城市；那是一段很溫馨、很難忘的回憶。而對香氛蠟燭的迷戀，是她給我的另一個珍貴的禮物。

我很快發現浴室裡有很多個香氛蠟燭，而她告訴我，沐浴時點上香氛蠟燭，那可是很享受的一件事。於是，這個習慣慢慢變成了我的日常，每天都得有不同的香氣安撫身心；另外，逛街時不經意尋覓美好的香氛蠟燭，從大品牌一路逛到獨立小眾品牌，成了我在巴黎時最熱衷的嗜好。

直到現在，香氛蠟燭成為我每一天的心靈寄託，在不同的味道裡，有些令我更專注，有些幫助我思考，有些讓我深度放鬆，總之於我，香氛蠟燭是浪漫又漂亮的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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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喜歡花香，如果揉合一點點潮濕的木質調，更好；像走進大雨過後的花園，或者枝葉扶疏的森林，雨後激起了新生的活力，特別適合早上的心情，好像身體需要那樣的香味，才能真正醒來。

最近喜歡上一款新的味道：Kerzon 的孚日廣場（Place des Vosges）。玫瑰、天竺葵，夾帶一抹熱帶水果的甜而不膩，還有檸檬的清香，很適合白天。

這個品牌是我最近的香氛新歡，2017年才成立，但它的包裝、香氣、品牌故事都不偏不倚打中我的喜好。在巴黎出生長大的兩兄弟，以祖母在布列塔尼的度假小屋為名，創造了這個以「家」與「巴黎」為主題的香氣品牌。一抹極簡的綠，藏著巴黎地鐵列車、盧森堡公園的戶外座椅、聖路易島的草與木，一路連接著塞納河畔的景致，溫暖、低調、不躁進，以「漫步巴黎」為題，在瑪黑區呢喃低語著關於居家和巴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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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巴黎的時候住在3區，瑪黑區就是我最熟悉的生活圈，我總愛說，那是整個巴黎讓我最有安全感的角落，我的日常在這裡，我對巴黎的一切探索，也都從這裡開始。漫步在瑪黑，那是喜歡冒險的人的一種極端享受；因為你走過的每一條路、每一個轉角，都有一些值得留意的景色，或者人，或者文化，或者品牌。

瑪黑的中心，或者說最接近巴士底廣場的瑪黑，就是孚日廣場。雨果的足跡、浪漫的精品酒店，還有我最愛帶旅人們來的咖啡店、夏日野餐的秘密基地，都在孚日廣場的一隅，各自靜靜數著巴黎的日昇日落。Kerzon這支孚日廣場的香氣，花香模擬得剛剛好，不多不少，就像我熟悉的巴黎。這種花園香氣引領的早晨，對我而言懷舊、溫馨，充滿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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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氛蠟燭早已悄悄成為我生活的一大部分，起床的第一盞燈、回家的第一件事，閱讀的時候、泡澡的時光、練習烏鴉式的11點10分，還有和另一半小酌的週末，都得有香氛蠟燭的香氣陪伴。

你呢？也開始了這樣平凡又浪漫的生活嗎？

#聽香氛控講香氛 #大爺每月香氛推薦 #新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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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和老婆一起已經8年了。
8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請容許我放一點閃。

如何與另一半相處，要摸著石頭過河，沒人天生懂得的。
結婚後，兩口子一起過日子，最初大家都不適應。
首先，是彼此的交流，與拍拖時迥然有別。
拍拖時，話題情意綿綿，談的是到哪餐廳吃，煩的是哪套戲一會兒要看。
同住時，話題務實，圍繞衣食住行，生活陋習大揭秘，去完痾尿冚唔冚返塊廁板，也堪討論。
因此，
拍拖是浪漫性感的，富有肉地；
生活卻很現實落地，十分骨感。

經過一輪磨合，我漸漸體會多了。
女人，天生需保護比男人更多。
例如衛生方面，生理方面；皮膚保養，儀容習慣……著著比男性細膩費時。
於是，我找到生活裡外的落腳點：
她在家時，我勤力地洗廁所，保持衛生；在傢私的尖角套上防撞膠，以防傷及她柔嫩肌膚；
外出時，我物色購買最好的風筒給她，減少她拎風筒吹長髮的手臂痠痛。
結果，日常磨擦少了，日子漸漸順遂了；
身心愜意的她，慢慢有了孩子。
我才曉得：
原來，有肉有骨的生活，才是人生。

老婆的說話風格，一向直接到位，率硬如骨。
曾試過焗雞翼給她品嘗，她吃了一隻後大肆批評，反問我不懂得要先醃嗎……完全漠視我的感受。
我心想：大佬！我教書架，又唔係大廚……
這曾令我氣惱了好一陣子，害得我從此見到雞翼都有陰影，嚴重影響成長。
後來，和她家人相處久了，從旁觀看聆聽，才明白他/她們俱是如此，這是其家族文化：
語氣雖率直，卻發乎真心，出於關懷；
素用「反問」喚起對方反思，以「串咀」諷刺揭示深層道理。
這不正是我常教學生的修辭技巧及其作用嗎？

明乎此，我的心結紓解了。
慢慢地，在生活中，我用欣賞的心態，去聆聽她的銀鈴鶯聲。
後來，更慢慢琢磨出另一番截然新鮮的感受：
一個婉柔外觀的女人，內裡卻是爽朗剛烈的性情，說話清爽利落，其別致風味不正是十分吸引嗎？
之後，每天望著她、聽著她，
變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視聽之娛。

結婚第四年，是我人生的低潮。
失業，對簿公堂，錢如流水出。
我呆在家，完全意氣蕭索。
那時老婆懷著女兒，每朝默默起床，陀著大肚子，努力去工作掙錢。
沒一句反問串咀，沒一絲不屑睥睨，沒給我一丁點兒難堪。
窩囊了大半年，覺得獃在家中也於事無補，我決定出外炒下散。
一二百元也好，天水圍將軍澳也好，有工作便去。
那時候，才體會到，老婆最可以給說話我聽的時候，卻一句也沒有。
默默馱背起家的開支，也默默陀著我倆的將來。

女兒快出生了。
為節省開支，她四周張羅嬰兒用品。
「老公，朋友的女兒大了，留了不少BB時的衣服給我，還新簇簇的。」
老婆邊收拾摺疊，邊歡天喜地說道。
一天，挺著8, 9個月身孕的她，因為工作，要到一個爛地停車場去見客人。
那日烈日當空，四處無蔭。
我陪著她到那裡，只能遠遠站在一旁，望著她汗流滿面招呼客人。
堂堂男人，眼看自己的女人在最需要呵護休息時，為了頭家咬緊牙關，在外櫛風沐雨。
這情景，我一生難忘。
那晚，她睡得正沉，喃喃夢囈著：
「戶口快沒錢，但老公不用擔心，我見多些客便行了。」
那一刻，我一邊淌淚，一邊暗地起誓，將來永不虧待她。

從此，我努力工作。
才發覺，她由始至終，都在維護我的自尊。
當初我沉淪窩囊在家，她在等；
當我只能做散工時，她在等；
當我在補習界重新起步，她也在等。
等什麼？
等待身邊男人活泛過來，等著他爭氣。
這段時間足足有3年，她得熬著多少苦？承受多少人的冷嘲熱諷？
期間，她再為我生了一個兒子。
無怨，無悔，無求，無我。

感謝上天保守，近年來，我的工作總算重回正軌。
每一個月，我把全部收入都給了她，不留分毫給自己。
「見到數字我就煩，老婆，偏勞你了。」我常說。
除此之外，我也很大意，外出時總遺留電話在家。
「成日咁輪盡，有人搵你點算？」語氣是責怪，神情卻歡愉。
「你替我看是誰及覆便行了。」我無所謂應道，絲毫不以老婆看到我手機為忤。
老婆聽罷，更是笑不攏嘴。
今天，我把一切都給了她，也請了兩個工人助她照顧孩子。
有些人說： 「駛唔駛呀？ 少奶奶嘆世界呀？！」 語氣揶揄指責兼而有之。
其實，外人不知就裡，只就眼前所見之好，便妄下斷語，說我寵得她無法無天；
殊不知，當我在最潦倒唏噓時，她全心的輔我待我等我，更是不可理喻。

有人說：
一個女人是否愛你，端看男人在一無所有時便知；
一個男人是否愛你，端看男人在擁有一切時便知。
和她這8年的時日中，算一算，我令她擔憂的時間反佔得更多。
在我一貧如洗之時，她始終守著我、護著我、等著我，便是一切。
今天，當我給她買了小零食時，她又直斥我非說：
「你笨了！幾天前特價你不買？現在每包貴了兩元啦！」
笨嗎？
是的，我總是如此笨。
但在我一生中，
懂得去娶你，
只要是精明了這一次，
便已足夠了。

通常，在大律師接受民眾法律諮詢的時候，我都是隨侍在旁，大律師一聲號令，影印、茶水、判決等立馬奉上。也因為如此，往往能聽到許多當事人的動人故事。
那天，她一坐下便開口問：「律師，你知道，幸福的極致是什麼感覺嗎？」
「你說說看。」
「是恐懼。恐懼一旦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自己還剩下什麼……」

＊＊＊

第一次見到她是快一年前的事了，她是朋友介紹來的。四十幾歲的她，面容尚稱清秀，但可能是長年操持家務的辛勞，忽略了保養，臉上的斑點及細紋，逐漸無情地占據了她不施脂粉的素顏。
她並沒有像一般來找律師處理離婚訴訟的婦女一樣，一邊敘述案情，一邊哭得唏哩嘩啦。反而冷靜且平淡地敘述最近的婚姻狀況。

他愈來愈常晚歸。

哄完兩個孩子睡覺後，忙了一天的她，一個人懶懶地趴在客廳沙發上看韓劇，這是很多四十歲主婦的生活寫照吧！認真地照社會期待生了兩個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才不會逢人就被問：「怎麼不再生個女兒（兒子）呢？」
其實，她也算不上愛看韓劇。不過，一來是打發時間，二來可以跟得上朋友的話題，遇到同樣是全職主婦的鄰居時，總還能聊上幾句，甚至在睡覺前，上網發表一下對荒謬劇情的高見。
對她來說，這是生活中只有丈夫和孩子的她，唯一屬於自己的一點樂趣。
雖然她也很想柔情地為丈夫等門，不過不爭氣的眼皮，多數時候還是在他進門前就不知不覺地闔上了。話說回來，即使等到丈夫進門，他也是匆匆洗個澡，就疲倦地上床呼呼大睡了。
她常常會趁清晨醒來的時候，怔怔地望著丈夫熟睡的臉龐。
男人真好，隨著年齡的增長，加上事業的順遂，從兩人二十幾歲初識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少了青春無敵，他卻多了成熟魅力。「真不公平！」她心想。
她憶起在新婚的時候，他會在此時察覺她的直視，張開眼睛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地纏綿一番。不過這幾年來，或許丈夫的事業太忙碌了，她都想不起上一次他們之間的熱血沸騰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這一晚，終於在自己入睡前等到丈夫進門。他沐浴完後，下身裹著白色浴巾，赤裸的上身沒有一塊贅肉，比起年輕時的他，似乎更加有吸引力。
等他上了床，她也跟著鑽進了被單，決定鼓起勇氣，主動向他邀約溫存。
雙手環抱著丈夫結實的腰際，臉頰也貼上了他寬闊的胸膛……然而，這樣的幸福卻只維持了一秒鐘，丈夫翻過身背對著她，立刻掙脫了她的擁抱。
那一瞬間，她第一次感受到對他的陌生感。雖然對她這年紀的女人來說，主動向丈夫求愛應該是相當需要鼓起勇氣的，但是四十幾歲的他們，一年親熱不到一次，應該算不正常吧！
「我們好久沒有親熱了耶！」她刻意將聲音放得輕柔，撒嬌似的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下班很累，沒有心情。」他的聲音平穩而冷漠，聽不到一絲的安撫與體貼。
「你每天那麼晚下班，我們都沒有自己的生活空間。乾脆你請個假，我們安排個二度蜜月，孩子請我媽幫忙帶一下，我們可以回味一下新婚夫妻的生活啊！」
這是她放在心裡好一陣子的計畫了，只是擔心影響丈夫的事業，一直沒敢跟他提議，趁著兩人隔著一層薄衣靠在一起時，她才一股腦兒地吐露出來。
「我公司的業務目前很忙，抽不出時間。」丈夫的語氣裡帶著不耐，身體還刻意挪向床鋪另一端。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忙完呢？我可以先開始計畫啊！」雖然他挪開身體的動作，讓她滿腔熱情被澆了一桶冷水，但她仍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對於夫妻間最近的疏離，說她心裡不擔心，當然是騙人的。
「你怎麼那麼煩啊！你看不出我沒興趣嗎？一定要這樣厚著臉皮咄咄逼人嗎？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做愛！」她萬萬沒想到，兩人之間這晚的對話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這跟自己先前所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丈夫沒來由的這頓脾氣與羞辱，向來柔順的她，一反從來避免與丈夫衝突的態度，坐起身來，帶著質疑的語氣把這陣子以來的疑心，一口氣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你晚上真的都在加班嗎？正常男人怎麼可能對老婆都沒興趣？我們也才四十幾歲而已啊！」
她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段話，居然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盒子裡飛出的，是她遲遲不肯面對的殘酷事實。

隔天，丈夫回家特別早，帶回來的卻是一紙離婚協議書，也不和她多談，就帶著簡便的行李離家了。
其實整件事情也不能說毫無預兆，時常加班的他，這一陣子以來，常常為了芝麻小事而大發脾氣，甚至波及兩個無辜的孩子。她一直說服自己丈夫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現在想來，恐怕是起了異心的他耐不住性子，遷怒到他們。
「我做錯了什麼嗎？又或者我應該問：『在這場婚姻裡，我做對了什麼？』」在大律師面前侃侃而談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讓她一時失了態，自顧自地喃喃自語。

他說，他太年輕時就跟她在一起了，沒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說，她不思長進，跟不上他的腳步。
他說，她言語乏味，不能做他心靈的伴侶。
他說，她比不上「她」的千嬌百媚，善體人意。

她能說什麼？任何的辯解有機會挽回他嗎？兩個亟需父愛的孩子都沒能挽回他壯士斷腕的意志。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她從一個被朋友笑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賢妻良母」，發了瘋似的，找徵信社跟蹤、蒐證，變成了一個被丈夫背棄的女人。
然後那天，在摩鐵的車庫裡，她歇斯底里地打了小三一耳光，他卻毫不遲疑地棄下她，拉著另一個女人揚長而去。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但一如往常地，她煮了晚餐給孩子們吃，盯著他們做功課，等到把孩子們都安頓好了，她獨自在廚房洗碗的時候，看著因忙碌而忽略保養的自己，因為操持家務，雙手粗糙乾裂。
談戀愛時，他曾在冷冽冬夜裡握著幫忙取暖的這雙手，像是即將枯萎的白玫瑰，泛黃而急遽凋謝。
她忍不住衝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布滿了細紋與斑點。想起談戀愛時，他總是不自主地望著她的臉龐發呆；然而，今天看到那個女人年輕的外貌，即使自己再怎麼認真保養，也留不住那樣的青春。

＊＊＊

「一切都是藉口吧！喜新厭舊才是真的！」說到這裡，她的情緒總算因為忿忿不平而有了起伏。
大律師問她：「你需要什麼幫助？想離婚嗎？」
「我想知道，如果我堅持不離婚，法院會強制我們離婚嗎？」她問。
「依你描述的內容，機率不太高。你們沒有法定的離婚理由，即使婚姻有破綻致不能維持，有過失的一方也不能請求與無過失的一方離婚。」
「那我懂了。」

後來，她沒再來過事務所。然而，就在我幾乎快忘了她的時候，有一天，無意間在臉書上看到他們全家出遊的照片──孩子燦爛的笑靨是無法作假的，他摟著她，一臉的意氣風發，她也笑得從容自在，看不出彼此間有一絲疙瘩。
我想，或許只有我們和介紹她來的朋友，知曉她笑顏背後的故事。
聽朋友說，他鬧了幾個月，在外面和那個女人同居，每次回家就是要催促她辦理離婚，甚至為達目的而用種種不堪的字眼羞辱她。她不知道怎麼跟孩子們解釋，卻也從不跟丈夫辯解，唯一的堅持就是不簽字。
幾個月後，他竟然和小三分手了，若無其事地回到妻子和孩子的身邊，彷彿過去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她默默地接受了，不提一句那幾個月發生的風風雨雨，也或許這本來就是她衷心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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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破碎的婚姻，有人回不去了。她呢？真的回到過去了嗎？真的可以忘記嗎？真的原諒他了嗎？她怎麼建立被瓦解的信任？她完全不恨他嗎？笑顏綻放被丈夫摟著的時候，她在想什麼呢？
我沒有機會再遇到她，就算遇到了，也不可能問她這麼犀利的問題。但或許，她會和丈夫就這麼走一輩子吧！
只是，為什麼她願意不計前嫌地繼續維持這樣的婚姻呢？
「我不是為了孩子。」我記得，她當時這麼說。「對我來說，婚姻不是一段關係，而是一輩子的承諾，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對方是不是先放棄。」


【法律悄悄話】
☉若一方堅持不離婚，法院可以強制判決離婚嗎？
除了民法一○五二條第一項的「十大法定離婚事由」，目前在實務上，也會依民法第一○五二條第二項「難以維持婚姻的破綻主義」判決離婚，例外是有過失的一方不能請求與無過失的一方判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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