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閲讀:如果丘吉爾領導當下的美國,美國能避免衰落嗎?》
Niall Furgeson /英國歷史學家,哈佛大學歷史系教授. 原文刊載於英國《經濟學人雜誌》8/21
當美國於一片混亂中撤離阿富汗時,它的衰落令人回想起一個世紀前大英帝國的殞落。
一位歷史學家警告:阿富汗只是開始,未來可能會因此導致更大的衝突。
「許多人仍沈浸在無知之中……而他們的領導人為了獲取選票,不敢點醒他們。」
在《集結風暴》(即丘吉爾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的第一卷)一書中,丘吉爾如此描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勝利者:英國。
他痛苦地回憶:「拒絕面對令人不愉快的問題,渴求人民的擁護和選舉勝利,不顧國家的重大利益。」
美國讀者看著他們的政府「丟臉的」離開阿富汗,聽著拜登總統緊張而努力地為他造成的不光彩撤離辯護,可能會發現:丘吉爾戰前針對英國的批評,有一些會令他們心裡不舒服、但卻似曾相識。
借用耶魯大學的歷史學家Paul Kennedy 的一句話,當時英國的精神狀態是整個國家的疲憊和「帝國過度擴張」的產物。
自1914年以來,英國經歷了一次世界大戰和1929年大蕭條,並且在1918至1919年經歷可怕的大流行病——西班牙流感。
財政被堆積如山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
儘管英國仍然是全球主要貨幣發行國,但在貨幣方面,它已經不再是當年無可匹敵的角色。高度不平等的英國社會,促使左派政治家要求即使不實行徹底的社會主義,也要進行社會財富和權力的重新分配。
一部分知識分子在這方面走得更遠,他們選擇擁護共產主義甚或法西斯主義。
與此同時,凝固而無法變通的統治階層,傾向於忽略不斷惡化的國際形勢。英國的全球主導地位在歐洲、亞洲和中東都受到威脅。集體安全體系——當時建立在國際聯盟的基礎上,它是1920年戰後和平解決方案成立的國際組織,也正在崩潰,只留下了一個鬆散的聯盟,勉強補足業已離散的帝國影響力。
但結果卻是另一場更大的災難式的失敗:英國人既沒有認識到極權主義威脅規模之大,也沒有積累出阻嚇獨裁者的手段。
英國的教訓,是否有助於我們理解當下美國權力的未來?
美國人更喜歡從美國自己的歷史中吸取教訓,他們很少從他國歷史,看待世界。但將美國與上一任大英帝國的全球霸主對比,或許會為我們帶來更多啓發。因為今天的美國與戰時的英國,在許多方面都很相似。
與任何歷史類比一樣,這樣的類比當然也有缺陷。英國在20世紀30年代統治了廣闊的殖民地和其他附屬國,今天的美國卻沒有相同的統治區域。
這一點使得美國人在自我認知上認為美國並非一個帝國,即使他們的士兵和公民在阿富汗駐紮了20年才撤退:他們依舊如此認為。
儘管美國的新冠病毒死亡率很高,但也並沒有嚴重到英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所經歷的那種受創傷的程度。當時英國有大量的年輕人被流感屠殺(近90萬人死亡,15至49歲的男性中,佔了大約6%,至少170萬感染者)。美國如今面臨的威脅也不像納粹德國對英國造成的威脅那樣明顯而迫切。
不過,某些相似之處還是很驚人,而且這兩個國家在阿富汗強行建立自己相信的價值秩序,都相繼失敗了。
早在1930年2月,在「過早的」現代化改革引發了一場叛亂之後,《經濟學人》雜誌已指出:「很明顯,阿富汗不會採用西方的東西。」
近幾十年來,預測美國衰落的書和文章已經太多了,以至於「衰落主義」已經成為一種陳腔濫調。
但英國在20世紀30年代和50年代之間的經歷提醒我們,還有比溫和的、漸進式的衰退更糟糕的命運。
《以金錢為導向的價值觀》
我們從堆積如山的債務開始談起。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英國的公共債務從1918年佔GDP的109%,上升到1934年略低於200%。而美國的聯邦債務與英國雖有所不同,但在規模上是可以比較的。如今她的債務達到國內生產總值GDP近110%,甚至高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不久前一個高峰。
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估計,到2051年,它可能超過200%。
當今的美國與大約一個世紀前的英國有一個重要區別,美國聯邦債務的平均期限相當短(65個月),而英國超過40%的公共債務採取的是永久債券或年金的形式。這意味著,今天的美國債務對利率的變化,要比當初的英國危險且敏感得多。
另一個關鍵差異是財政和貨幣理論的巨大轉變,這很大程度上正是凱恩斯對英國戰時政策的建議。
1925年,英國決定以戰前過高的價格將英鎊回歸金本位,這使英國陷入了長達八年的通貨緊縮。工會權力的增加意味著大蕭條期間,工資的削減落後於物價的削減,這導致了就業機會減少。
在1932年的低谷期,英國失業率為15%。然而,英國的大蕭條主要還是因為英國在1931年放棄了金本位制,這使得貨幣政策得以放寬。實際利率的下降意味著償債負擔的減輕,為英國財政創造了新的迴旋餘地。
在未來幾年,美國似乎不太可能出現這種償債成本的下降。以美國前任財政部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mers為首的經濟學家預測,當前美國的財政和貨政策,將導致通貨膨脹的危險。
英國的實際利率在20世紀30年代普遍下降,而美國的實際利率預計將從2027年開始轉為正數,並穩步上升,到本世紀中期達到2.5%。當然對利率上升的預測,往往是錯誤的,而且美國聯準不急於收緊貨幣政策。但是,如果利率真的上升,美國的債務將需要更多的成本來償還,擠壓聯邦預算的其他支出,特別是國防等可容易調整的支出。
這將問題的關鍵,擺在我們面前了。
丘吉爾在20世紀30年代最關心的問題是:政府在拖延時間——這是英國綏靖政策的基本原理——而不是積極地重新武裝英國軍隊,以應對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帝國主義政府越來越多的侵略行為。丘吉爾反對英國綏靖主義者另一個關鍵論點是,財政和經濟方面的限制——特別是管理一個覆蓋斐濟、岡比亞、圭亞那、溫哥華的帝國,其高額成本使得快速重新武裝英國,變得不再可能。
稱美國今天面臨著類似的威脅——不僅是來自中國,還有來自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威脅——這可能顯得異想天開。
然而,僅僅是這一事實,就說明問題所在。
大多數美國人,就像二戰之前的大多數英國人一樣,根本不想考慮在國家已有大量債務下,如何面對希特勒正在發動一場重大戰爭。
如今的美國也正在走向相同的道路。預計美國國防開支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將從2020年的3.4%下降到2031年的2.5%。
這會引起丘吉爾主義者的驚愕。他們也將會經歷相同的敵意和指責——如同當年譴責丘吉爾在煽動戰爭一樣。
《力量是相對的》
美國與其他國家相比的相對衰退,和當初的英國另一個相似點:經濟史學家安格斯·麥迪遜估計,到20世紀30年代,英國經濟產值不僅被美國(早在1872年)超越,而且還被德國(第一次在1898年,在經歷了災難性的戰爭、惡性通貨膨脹和不景氣的年代後,於1935年再次被超越)和蘇聯(1930年)超越。
大英帝國作為一個整體,其經濟規模比英國大,特別是如果把各殖民地包括在內的話,也許是其兩倍大。但美國的經濟規模更大,儘管大蕭條對美國的影響更嚴重,美國的經濟體量,仍然是英國的兩倍多。
今天的美國也面臨著類似的經濟產值相對下降的問題。按照購買力平價法,考慮許多中國國內商品的價格更低,中國GDP在2014年已趕上了美國。按當前美元計算,美國經濟體量仍然更大,但預計兩國的差距將會縮小。今年,中國的美元GDP會是美國的75%左右,到了2026年,則將達到89%。
中國給美國帶來的經濟挑戰比蘇聯曾經帶來的更大。這不是什麼秘密,因為蘇聯的經濟規模在冷戰期間從未超過美國的44%。
在許多運用於國家安全應用的技術領域,從人工智能到量子計算,中國正在努力追趕美國,這也不是什麼機密消息了。中國領導人的雄心壯志也是眾所周知的。
這五年來,美國對中國政府的好感明顯轉變為負面。即便如此,公眾對於應對來自中國的軍事威脅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如果中國攻打台灣,大多數美國人可能會與英國首相張伯倫的觀點一致,他曾臭名昭地將德國在1938年分割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動描述為「遙遠國家的爭吵,而我們對爭吵的雙方都一無所知」。
在兩次大戰之間,英國態度軟弱的一個關鍵原因是知識分子對帝國的反抗,以及更普遍的對英國傳統價值觀的反抗。
丘吉爾厭惡地回憶起1933年牛津大學辯論社在辯論中提出的動議:「我們拒絕為國王和國家而戰」。他指出:「在英國,人們一般會對這樣一個插曲一笑置之,但在德國、俄羅斯、義大利和日本,他們會有英國已經變得腐朽墮落了的根深蒂固的想法,這種想法也動搖了許多人的盤算。」
當然,這也正是如今中國新一代「戰狼」外交官和民族主義知識分子對美國的看法。
納粹、法西斯和共產主義者都認為英國人對自己充滿了憎惡。「我甚至不知道大英帝國正在消亡,」喬治·奧威爾在他的文章《獵象記》中記錄了他作為殖民地警察的時光。沒有多少知識分子能有奧威爾這樣的洞見,認為英國仍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多人——不像奧威爾——他們選擇了信仰蘇聯共產主義,他們為西方國家的情報部門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與此同時,令人震驚的是,大量上流社會的貴族精英還被希特勒吸引。甚至《每日快報》的讀者,也樂於取笑而非讚頌大英帝國。
《帝國的終結》
美利堅帝國不像曾經的大英帝國一樣有英聯邦自治領地、殖民地和受保護國,但它現在所處的國際主導地位,以及過度擴張帶來的代價,完全與大英帝國相似。
現在美國的左翼和右翼都習慣性地嘲笑或謾罵美國帝國主義的計劃。《國家》雜誌的記者湯姆·恩格爾哈特(Tom Engelhardt)幸災樂禍地說:「美利堅帝國正在崩潰。」
對於右翼來說,經濟學家泰勒·考恩(Tyler Cowen)譏諷地想像著「美利堅帝國的衰落會是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進步的非裔美國哲學家康奈爾·韋斯特(Cornel West)認為「‘黑人的命也是命’與反對美利堅帝國的抗爭殊途同歸」,還有兩位支持川普的共和黨人瑞安·詹姆斯·吉爾·杜斯基(Ryan James Gir dusky)和哈倫·希爾(Harlan Hill)認為最近的新冠疫情揭露了「美國其實穿著皇帝的新裝」。
右翼仍然捍衛著美利堅共和國建國的傳統:與此相反,「覺醒」的左翼則試圖將美國歷史改寫為充斥著奴隸制和種族隔離的血淚史。但政治光譜中的任何一方都沒有多少人渴望回到上世紀40年代開始,美國扮演全球霸權時代。
簡而言之,就像20世紀30年代的英國人一樣,21世紀20年代的美國人已不熱衷於帝國主義——中國的觀察人士注意到了這一現象,並對此津津樂道。
然而,帝國仍然存在。
美國幾乎沒有多少真正意義上的的殖民地:只有加勒比海的波多黎各和美屬維爾京群島、北太平洋的關島和北馬里亞納群島,以及南太平洋的美屬薩摩亞。按照英國人的標準,這些殖民地根本不值一提。然而,美國與曾經的大英帝國一樣,軍隊遍布全球,無處不在。美國的武裝部隊人員在150多個國家都有部署,駐外軍隊總人數約為20萬人。
承擔如此廣泛的全球責任並非易事。但是,要想擺脫他們同樣不容易。
英國人為此吃過苦頭,美國人則要吸取英國人的教訓。
拜登決定從阿富汗進行「最後的撤軍」被認為是不明智的,這說明了美國想要減少其在海外所承擔的責任,並不容易。
歐巴馬曾經也做出了類似的從伊拉克撤退的決定,並於2013年宣佈「美國不是世界警察」。
川普的「美國優先」(American First)原則只是同一種衝動的民粹主義的版本:他太渴望離開阿富汗,並以關稅取代「反恐支出」。
在阿富汗發生的撤軍災難完美的說明,想要放棄對全球的主導權,這個過程是不太可能和平度過的。不管用何種措辭,宣佈放棄這場歷時最長的戰爭,就是承認失敗。
這不僅僅對塔利班,是他們的勝利。
中國也在密切關注,畢竟中國與阿富汗也有一段狹小的接壤土地。俄羅斯也在幸災樂禍的作壁上觀。
就在歐巴馬宣佈放棄做世界警察的幾個月後,俄羅斯立刻就對烏克蘭和敘利亞進行了軍事干預。
這並非巧合。
拜登相信美國可以像之前從越南撤軍、擺脫越南這個泥淖一樣從阿富汗撤軍。
越戰是段不光彩的歷史,美國在越南受到的屈辱確實產生了後果。它為蘇聯及其盟國以可趁之機,在其他地方製造了麻煩——包括非洲南部和東部、中美洲以及蘇聯於1979年入侵了阿富汗。
於是我們可以推論在喀布爾重演西貢當年的淪陷,未來也將產生類似的不良影響。
即便新保守主義在2003年入侵伊拉克後抬頭,狂妄自大到了頂峰的時候,美利堅帝國的終結也不難預見。
我在《巨人:美利堅帝國的興衰》一書中首次提出,當時美國的全球地位至少存在四個根本性的弱點:一是人力赤字(很少有美國人願意在像阿富汗和伊拉克這樣的地方長時間工作);二是財政赤字(見上文);三是關注度不夠(選民在大約四年後就對任何大規模干預失去了興趣);四是歷史視角的缺失(決策者不願從前任那裡汲取經驗教訓,更不願意從其他國家吸取經驗教訓)。
但是曾經的大英帝國從來沒有這些事件。
另一個不同之處在於——這比財政赤字要深刻得多——是美國的負國際投資(NIIP),它佔GDP的比例是-70 %。
負的國際投資本質上意味著外國人對美國資產的所有權,超過了美國人對外國資產的所有權。相比之下,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儘管有大量的海外資產被清算以資助一次世界大戰,但它仍然有著龐大的正國際投資。從1922年到1936年,它一直保持在GDP的100%以上:到1947年才下降到3%。
拋售剩餘的帝國白銀(準確的說,是迫使英國投資者拋售海外資產,交出美元)是英國為二戰買單的一種方式。
但是美國作為一個債務大國,並沒有與之對等的儲備金。只有通過更多的公債出售給外國人,美國才能負擔得起維持其世界霸主地位的成本。
這對於維持其超級大國的地位而言,實在太不穩定了。
《丘吉爾:「我當首相不是為了主持大英帝國的葬禮」》
丘吉爾在《集結風暴》中的論點並不是在借德國、義大利和日本的崛起這一不可阻擋的進程來譴責英國的衰落。相反,他堅持認為,如果西方民主國家在1930年代早些時候採取更果斷的行動,戰爭本來可以避免。
當小羅斯福總統問丘吉爾這場戰爭應該叫什麼時,丘吉爾立刻回答說:「不必要的戰爭。」
同樣的道理,中國的崛起也並非不可阻擋,更不用說俄羅斯了。從朝鮮到委內瑞拉,所有與他們結盟的小國都是經濟上的弱國。中國人口老齡化的速度比預期的還要快,勞動力正在萎縮。
居高不下的公營及私營部門債務正在拖累經濟增長。它也可能在氣候危機中,首當其衝,因為它無法輕易改掉依賴煤炭,作為工業能源的現象。
然而,一系列事件的發展又很容易導致另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最有可能是在台灣問題上爆發。
中國要統一台灣,而美國模糊地承諾要防禦中國——隨著東亞地區軍事力量平衡的轉變,這種承諾越來越缺乏可信度。
美國航母越來越難招架中國的東風-21D等反艦彈道導彈,而這還只是美國國防部無法解決的問題之一。
如果美國的威懾失敗,習近平發動突然襲擊,美國將面臨更嚴峻的選擇,要不然打一場漫長而艱苦的戰爭——就像英國在1914年和1939年所做的那樣——要不然就像1956年蘇伊士運河事件那樣,直接認輸。
丘吉爾說他寫《集結風暴》是為了表明:
邪惡者的惡意如何因善良者的軟弱而愈發猖狂;民主國家的結構和習慣為何——除非與更大的有機體結合在一起——會缺乏為卑微大眾提供安全感的毅力和信念;甚至在自我保護的問題上……謹慎和克制的忠告反而會帶來致命的危險……以及因為渴望安全和平靜的生活,而採取的中庸之道,可能會直接導向災難的中心。
他用一句精辟的格言作為這卷書的結束語:「事實勝於幻想。」
近年來,美國領導人過度熱衷於幻想了,譬如小布希領導下新保守主義者「全面統治」的幻想,還有川普想像出的美國「大屠殺」的黑暗噩夢。
隨著另一場集結風暴的到來,也許是時候面對現實了。
丘吉爾看透了這一點:帝國的終結很難不伴隨著陣痛。
——圖片:美國運輸機撤離阿富汗難民、美國最後離開的軍事領袖、拜登在白宮發表演說
洛哈特教授 在 張吉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南风音】音乐祭
- - 云聚马来西亚、中国、美国、日本、加拿大音乐家的风音祭会!
日期:2014年6月3日(二)
时间:晚上7点30分
地点:隆雪华堂光前堂
询问|索票:03–2274 6645
呈献:隆雪华堂妇女组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南风音】音乐祭,首次结合了我国马来西亚、中国南宁、美国、加拿大、日本的音乐家跨界演出,风音祭会!
这一次的演出,也是配合即将在5月24日于中国南宁举行一年一度的国际盛会 -- “中国东盟音乐周”。届时,马来西亚作曲家余家和、马来西亚High Wind木管室内乐团以及艺术家兼广播人张吉安将代表我国出征参与其盛。随后回国,这三个单位的演出者将联同“中国东盟音乐周”的部分参与者莅马,在6月3日晚上7点30分,隆雪华堂仅演一场。
此外,【南风音】音乐祭,也要请了来自加拿大的女高音安妮·哈雷(Anne Harley), 美国的钢琴家乔迪·戈布尔(Jodi Goble),美国的双簧管演奏家Keri McCarthy以及日本的长笛演奏家木下大祐 (Daisuke Kino-shita) 等国际音乐家,阵容鼎盛,是我国音乐界在2014年最为瞩目的艺术飨宴。
【南风音】音乐祭,当晚节目分为两项:
(一)2014年“中国东盟音乐周”作品:由漓江室内乐团将演奏多首中国著名作曲家的华乐作品,以及广西民族声乐。
(二)马来西亚作曲家余家和作品集:安妮·哈雷将用中文演唱余家和的声乐作品,Keri McCarthy,木下大祐与本地著名钢琴家Nicholas Ong各自将演奏余家和的乐器独奏曲。同时,音乐会的另外一首作品则是由张吉安联合马来西亚High Wind木管室内乐团,演出一首取材来自我国原住民Orang Asli的民间故事的乐队与朗诵音乐作品,这首作品也将在中国南宁的中国东盟音乐周演出。
音乐家 | 乐团简介:
中国漓江室内乐团 |
漓江室内乐团成员由中国广西艺术学院音乐学院青年教师及骨干教师组成,乐团的每一位演奏家和歌唱家在各自的专业上代表着中国广西的最高水平,在各种类型的专业音乐比赛中获得国家级和省部级的奖项。乐团除了演奏古今中外民乐和声乐经典作品外,还积极推广当代具有广西少数民族音乐风格的民乐和声乐新作品。乐团组建以来,曾代表学院参加广西各项重大演出活动,并多次代表学院、区政府前往北京、台湾、新加坡、越南、日本、美国等地交流演出。
团长:侯道辉 (唢呐)
艺术总监: 钟峻程(驻团作曲家)
领队: 蔡央(指挥、打击乐)
琵琶:舒芳
古筝:王丽萍
二胡:刘晓静
笙:曹可欣
钢琴:陈斯凡
声乐:刘璐 熊雷
加拿大女高音 | 安妮·哈雷Anne Harley |
安妮·哈雷 (Anne Harley),作为耶鲁大学学士,波士顿大学音乐硕士,波士顿大学音乐艺术学博士,波士顿大学戏曲学院戏曲证书获得者,是一个资深的表演艺术家和教育家,现居加利福尼亚州的克莱蒙特。安妮·哈雷在加拿大多伦多出生,后移居到美国耶鲁大学钻研文学,后到波士顿学习声乐与歌剧表演。 2006年,在院长奖学金的支持下,她顺利完成了她的历史表演博士学位。自2009年以来,她任教于斯克里普斯学院,课程包括声乐,音乐历史和人文学。安妮既擅长于演奏具有挑战性和突破性的当代作曲家的音乐,也擅长早期欧洲、美国及俄罗斯的口头和书面传统音乐。
她曾经首演,表演和录制过当代作曲家埃文·兹破伦、约翰·亚当斯、李·霍比、路易·安德里森、彼得·欧特沃思、约翰·哈比森、乔迪·戈布尔、克里斯丁·索斯沃斯、莫·舒曼、余家和和柴普克·米卡拉的作品等等。她在北美,欧洲和亚洲的表演。由她作为独奏家的表演包括波士顿现代管弦乐团项目(天使在美国),波士顿歌剧院(尼克松在中国),美国话剧团(俄狄浦斯),亨德尔与海顿协会,波士顿卡米拉塔,班夫艺术中心和坦格活德音乐节。她创立了新的音乐项目“明珠之声”,览落世界上所有女性深奥的传统歌曲周期。(详情请见:www.voicesoftherpearl.org)。
波士顿环球报对安妮·哈雷在美国波士顿现代管弦乐团项目的美国首演颇有好评,称其“声乐和表演,并显着突出的优秀”。乡村之声描述她在美国波士顿卡米拉塔的独唱“洞彻心肺般的纯净”。她在欧洲阿姆斯特丹的音乐厅首次带领亨德尔的亚西斯和加拉蒂亚与凡尔赛巴洛克音乐中心风和奥伯林学院合作的“爱之力量”。在2009-10年度,她在埃文·兹破伦的歌舞剧巴厘A楼的首演了玛格丽特·米德的角色,剧本由保罗·希克著。此歌舞剧曾在乌布的水宫大剧院,后来在加州伯克利以及波士顿等多处演出。她非常致力于跨学科和跨文化的项目。在2009-10年度,她表演的玛格丽特·米德一角,在世界各地都曾演出,并且与巴厘岛各种传统歌手和舞者合作。她也与本科生和专业人员曾亲身制作了几个标准的歌剧乐团(例如哈佛大学的洛厄尔楼歌剧院与UNC夏洛特)。她致力于跨学科和跨文化的比较声乐教学有关的问题的学术项目,并由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的支持,应邀在2013年作为客座教授在德国汉诺威交流。她经常被邀请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几个高等院机构教授声乐。安妮可以用普通话交流与表演。她带领突破性地带领早期俄罗斯古典音乐乐团合作。他们的第一个录音项目由女作曲家从凯瑟琳大帝法院赢得美国音乐学学会奖的诺亚格林伯格创作。她的最新项目“明珠之声”表演并录制世界各种传统女声歌曲。她的独唱表演在各种平台都有发布,例如Hänssler Profil,Naxos,Sony Classics,Canteloupe, Musica Omnia,einKlang BMOP/sound,等等。
美国钢琴家| 乔迪·戈布尔 Jodi Goble
钢琴家,乔迪·戈布尔 (Jodi Goble) 自2009年开始在爱荷华州立大学担当声乐讲师。同一时期,她在大学里培养歌手,指导荷华州立大学歌剧工作室,并且教授词曲创作。在之前的职业生涯里,乔迪·戈布尔在波士顿大学美术学院里担任音乐讲师和钢琴教练九年,有十二个夏天在波士顿大学坦格活德研究所担任高级声乐教练并成为那里歌剧项目的负责人。另外,她还在胡桃山艺术高中教授词曲创作,并担任波士顿交响乐团坦格活德节日合唱团的第一钢琴师。与合唱团合作期间,她从波士顿交响乐大厅走到纽约卡内基大厅,游历了欧洲七个城市并最终回到坦格活德小征泽尔音乐厅表演年度新年音乐会。在她任职于波士顿交响乐团期间,她有幸在著名指挥家詹姆斯·莱文,伯纳德·海廷克,科林·戴维斯,弗吕贝克·伯格斯,凯斯‧洛克哈特,小泽征尔等的指挥下表演,并与知名艺术家范·丹姆,保罗・格罗夫斯,伊冯·涅夫,斯蒂芬妮·布莱舍,马塞洛·乔达诺和彼得·塞尔金等一同合作。
乔迪·戈布尔定期与著名歌剧低音男中音西蒙·埃斯蒂斯在当地和美国其他地区一同登台演出,并成为他在名为“爱荷华之根与翅”的巡回演唱会担当官方伴奏,以及名为“西蒙·埃斯蒂斯青年艺术家音乐会系列演唱会”的钢琴伴奏和艺术总监。另外,乔迪·戈布尔经常与隶属于德梅因大都会歌剧院的艺术家们一同表演,并自2009年以来正式成为爱荷华州大都会歌剧院钢琴家。乔迪·戈布尔的作品以旋律感强,直观,包含习语的声乐写作,富有生命的词曲而备受欢迎。她的作品在全国各地已经音乐电台都有播放。她为花腔高音创作的套曲《破碎的象牙盒》,成为2007-2008年度全国音乐教师协会声乐艺术歌曲比赛的入围曲目。近来,她的套曲《错杂的赞美歌》荣获2013年度爱荷华州音乐教师协会金曲奖,并且与2013年六月在IMTA州集会上首演她根据诗人莎拉·蒂斯代尔的作品编写的两首歌曲。这两首歌曲是2013-2014年度全国音乐教师协会声乐艺术歌曲比赛的最终入选歌曲。她为《解放黑奴宣言》一百五十年纪念和黑人民权领袖艾弗斯遇刺五十周年而编写的圣咏清唱剧,《真实的见证》,在2013年十一月于斯克里普斯学院首演。最近其他乔迪·戈布尔参加的项目包括:北卡罗纳大学夏洛特分校的创意歌剧(Operatecture项目),波士顿PALS女子合唱团,以及同奥马哈室内三重奏乐团表演的《我是海妖》(I, the Siren)。最近,恩迪科特学院,麻省理工学院,爱荷华州立大学,加里学院,爱荷华州作曲家论坛,以及纽约艺术歌曲保护社区都表演过她的作品。乔迪·戈布尔在奥利弗拿撒勒大学取得小提琴和钢琴表演的学士学位,并在州立波尔大学取得钢琴协作以及室内音乐的硕士学位。
美国双簧管演奏家 | 克里E.麦卡锡Keri E. McCarthy |
克里E.麦卡锡Keri E.McCarthy曾经任教于泰国玛希隆音乐大学,返回美国后,目前任教于华盛顿州立大学,并担任双簧管副教授和音乐史讲师的工作, 借此栽培更多享有国际水平的室内乐双簧管演奏家和双簧管独奏家。 克里目前也是华盛顿爱达荷交响乐团和冬至管乐五重奏的主要合作演奏员,除此之外,她也在泰国萨拉亚、美国埃文斯维尔爱乐和欧文斯伯勒交响乐团演奏双簧管和英国管。她曾与美国纽黑文乐团、宾厄姆顿乐团、雪城乐团、斯波坎和路易斯维尔交响乐团、纳什维尔乐团和印第安纳波利斯室乐团等合作演出。
日本长笛演奏家 | 木埜下大祐 |
木埜下大祐于1977年 出生 于日本金沢市,毕业于日本洗足学园音乐大学和日本东宝乐团学院,后被石川县保送到德国汉堡音乐学院进修。师从在不莱梅艺术大学任教的小泉浩、于尔根·弗兰兹、海伦·布莱索、哈里斯塔维尔德和马里奥·卡罗, 他也向松本清和青山浩二学习作曲。他在日本石川县的长笛比赛中获奖无数,曾经四度进入决赛,并在日本现代音乐比赛中二次获得评审团特别奖 。除此之外,他也是富山爱乐乐团和贵阳交响乐团的长笛独奏员。他目前是亚洲现代音乐协会(ADOK)的主席,也曾在很多现代音乐节中受邀演出,如:德国多瑙辛根pre-stage音乐节、中东国际现代音乐节、三得利夏季音乐节等。
马来西亚| High Winds木管室内乐团High Wind Ensemble |
马来西亚High Winds木管室内乐的团员都属于马来西亚公民,成立于2004年,是附属于马来西亚爱乐乐团 (MPO) 的教育及外展部门。MPO的双簧管副声部部长为乐团的指挥兼艺术总监。High Winds is the first classical ensemble in Malaysia whose members are all Malaysians. They were founded in 2004 by the Education and Outreach Department of the Malaysia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MPO)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Mr Joost C. Flach, Co-Principal Oboist of the MPO.
马来西亚钢琴演奏家Nicholas Ong |
Nicholas Ong博士是马来西亚杰出的钢琴演奏家,曾在法国依凤·蕾菲布国际钢琴比赛荣获第一名,也是瑞士克拉拉哈斯基尔国际钢琴比赛的决赛选手。 他的钢琴启蒙于马来西亚,后获得法国政府的奖学金,并以一等荣誉获得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院学士学位 。之后,他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皮博迪音乐学院进修硕士学位,也在纽约著名的茱莉亚音乐学院修得钢琴演奏博士学位。王博士在美国、欧洲和亚洲有非常丰富的演出经验,他曾在很多著名的音乐厅和音乐节受邀演出,如:茱莉亚音乐学院的爱丽丝塔利音乐厅、纽约米勒剧院、法国嘉禾音乐厅、巴黎科尔托音乐厅、首尔艺术中心、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的李氏基金剧院、马来西亚国油音乐厅和马来亚大学实验剧场。他曾受邀于卡斯尔顿音乐节、纽约焦点音乐节、巴黎肖邦音乐节、巴黎橘园音乐节、罗马梅迪奇别墅音乐节和马来西亚音桥现代音乐节 。他目前任教于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 NAFA ),并在马来西亚吉隆坡成立一间音乐工作室。
马来西亚表演艺术家 | 张吉安Chong Keat Aun |
马来西亚广播电台爱FM主持兼製作人,节目涵盖电影、剧场、爵士、华乐、曲艺、 摇滚、电音等; 电影系讲师、乡音採集人、 行为艺术工作者、《茨厂家•乡音馆》馆长。曾自资出版华人本土乡音採集着作,包括《乡音考古:行为採集 . 民俗演祭》、《乡音回家》、《八府巡按 •八音乩童》。 2011年凭着电影和跨界艺术的评论节目《安全考古地带》,荣获国家新闻与文化部《安卡沙国家广播大奖–最佳男广播员》,成为大马首位荣获此殊荣的华裔广播人。 2011年2月,代表亚太地区担任「伊朗国际电影节」评审;入围「2011大马十大杰出青年奖:文化艺术成就领域」;2012年11月,赴香港担任第二届华人阳光纪录片奖评委。
马来西亚作曲家 | 余家和Yii Kah Hoe |
余家和是马来西亚活跃作曲家。1991年毕业于马来西亚艺术学院纯美术系后再于 1994年前往中国西安音乐学院深造,主修音乐学,主导老师为罗艺峰;选修笛子,师从孙永志,并于1997年获学士学位。他先后向钱兆熹、饶馀燕学习作曲。余氏是2007年马来西亚爱乐交响乐团「马来西亚作曲家论坛2」得奖人。2006年获新加坡华乐团主办国际作曲大赛创作奖第三名。2010年,其作品获选入围意大利 Città di Udine 国际作曲家赛决赛。他的音乐作品曾在美国、德国、墨西哥、法国、英国、墨尔本、意大利、曼谷、越南、韩国、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台北、香港等地演出。余氏现为马来西亚世纪学院音乐系高级讲师,也是马来西亚2009现代音乐节总监,以及马来西亚作曲家协会的副会长。由于余氏的音乐作品都在国外演出,本地的观众比较难听的他的作品,这麽多年来,余氏一直想在自己的国家主办个人音乐发表会,这也是作为马来西亚作曲家的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