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不但是戰神,還是成語之王
歷史春秋網
作者:姜狼
河北省邯鄲市與西漢初年的戰神韓信之間,有一個非常另類的共同點,就是邯鄲堪稱是「成語之都」(山西省臨汾市曲沃縣被稱為「成語典故之鄉」),而韓信堪稱是「成語之王」。與邯鄲有關的成語非常多,與韓信有關的成語也是多到讓人眼花繚亂。
隨便說十個吧:胯下之辱,推陳出新,功高震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飯千金,婦人之仁,背水一戰,多多益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因為篇幅有限,只講講韓信與地理有關的成語。
胯下之辱,是韓信最為傳奇的人生標簽之一。胯下之辱是在哪發生的呢?就是現在江蘇省中部的淮安市(時為淮陰縣)。淮陰縣隸屬東海郡(郡治在山東南部的郯縣),是淮河下游的重要商品集散地,經濟很發達。
有人認為韓信應是戰國時某個諸侯的子孫,後來流落至淮陰。理由是韓信如果家世貧寒,不可能擁有佩劍,那是貴族才可以擁有的。韓信在淮陰不治產業,四處游蕩,東家蹭幾頓飯,西家蹭幾頓飯,人人都討厭他。最終在淮陰的街市上,有幾個屠家少年攔住了韓信,輕蔑地說:你也配有劍?你那柄劍,要麼刺死我,要麼從我的胯下鑽過去。韓信想殺人,但殺了人就要償命。而韓信自認為自己來到人世是要改天換地的,不能因小失大。韓信強忍怒火,在一街人的恥笑聲中,放下佩劍,從惡少的胯下鑽了過去。
從此,淮陰人以韓信為恥。詩仙李白有詩雲:「淮陰市井笑韓信。」
韓信卻不以為恥,在他看來,人生真正的恥辱,是空有一身才學,卻沒有建功立業。楚國貴族項梁與侄子項羽起兵後,韓信在眾人的恥笑聲中,仗劍入楚,成為項羽身邊一個廉價的活動背景板。
韓信在楚雖然立功,可項羽始終瞧不起這個在淮陰鑽人胯下的窩囊廢,認為男人怎可如此自賤!韓信官不過郎中,位不過執戟而已。
項羽不用韓信之策,韓信一怒之下,投靠了漢王劉邦。劉邦其實也瞧不上韓信,還把月下追韓信的丞相蕭何臭罵一頓。在蕭何的極力推薦下,劉邦抱著死馬權當活馬醫的試試看心情,拜韓信為大將。韓信送給困守在漢中的劉邦一份誘人的禮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為了防備劉邦,西楚霸王項羽充滿惡意地把劉邦封在當時經濟比較落後的漢中。漢中以南隔著米倉山、大巴山是四川盆地,以北隔著秦嶺是關中平原。項羽同時在關中封章邯等三個王,阻止劉邦兵出關中。
劉邦入漢中前,謀臣張良已燒掉棧道,用來迷惑項羽。韓信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同樣是為迷惑項羽。張良燒掉、韓信要修的棧道,是指蝕中道。蝕中道名氣不大,但這條棧道有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子午谷(子午道)。
韓信兵出陳倉古道,直接殺進關中平原,打了雍王章邯一個措手不及。漢軍拿下關中,等於打造了向關東(函谷關以東)進軍的戰略橋頭堡。沒有韓信,劉邦是很難出得了漢中的。
韓信要向東進軍,必須先攻下盤踞在河東的魏王豹(山西省西南部,黃河由北向南轉折由西向東)。漢軍在黃河以西,魏軍在黃河以東,如何才能渡過滔滔黃河?正常情況下,漢軍應該從蒲阪(今山西永濟西,黃河東岸)渡河,但魏軍在此設有重兵,即使強渡,漢軍也會損失慘重。
韓信將計就計,聲稱要在蒲阪強渡黃河,然後率漢軍主力沿黃河西岸北上,在夏陽(陝西韓城)渡河。如何渡河?韓信下令徵收盡可能多的陶罐,然後綁在木頭筏子上,漢軍坐在木罌上,在韓信的率領下,殺過黃河,天下盡驚。木罌渡軍,這又是戰神韓信留給後世的一個成語。
下一個成語,就是幾乎人人皆知的背水一戰。韓信下一步是從山西通過太行山脈進入河北,而河北有趙國把守,趙國成安君陳余不想讓韓信輕易得逞。
漢軍兵出井徑口。韓信發現井徑口西北有一條綿蔓水,此河與井徑口之間有一條寬約五十裡的空闊地帶,韓信決定在此用兵。韓信以自己和陳余最恨的張耳做誘餌,帶兵在趙兵面前晃悠,引趙兵上鉤。趙兵果然來了。綿蔓水寬一百多米,韓信置兵於此,其意義和之前的項羽破釜沉舟是一樣的。示士卒以必死之志,今日不把敵人幹掉,就被敵人幹掉。
表面上看,背水一戰對漢兵來說太危險,因為沒有退路。但是背水一戰同時嚴重限制了約二十萬趙兵的布陣,而漢兵不到兩萬人。
韓信巧妙地運用了兩千面紅旗給趙人造成的巨大心理恐慌,一舉殲滅趙兵主力,天下再驚。韓信兵出陳倉以來,破秦、破魏、破趙,兵臨東齊,李白在《梁甫吟》中寫道:「東下齊城七十二,指揮楚漢如旋蓬。」
還有一個著名成語,其實也與韓信有關,就是三分天下。當時韓信實力最強,他傾向劉邦,則項羽必亡;他傾向項羽,則劉邦必亡。項羽派武涉勸韓信聯合滅漢,被拒絕。謀士蒯徹則勸韓信自立於漢、楚,與漢、楚成三分天下之勢。韓信是個感恩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漂母的那一頓飯,以及劉邦不惜被人嘲笑拜自己為大將的恩德。韓信最終拒絕了三分天下的建議,蒯徹自知得罪了劉邦,佯狂而去。
韓信拒絕了三分天下,也拒絕了自己的活路。劉邦滅楚統一天下,最不放心的就是韓信,對韓信是四處挖坑,到處折騰。以韓信為楚王時,劉邦聽陳平之計,虛偽游雲夢(雲夢澤,是湖北江漢平原的一些湖泊),擒韓信,置車後。韓信長嘆:「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劉邦病重時,呂後設計,以韓信的「知己」蕭何為餌,誘斬韓信於長樂鐘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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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餌 子 母 鉤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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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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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流行「榜下捉婿」 70歲老進士也遭搶 | 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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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制度發展到宋代變得更加完善和嚴密。作為一種選拔官員的制度,也受到了統治階層的空前重視。雖然在宋代,科舉還並未成為進入仕途的惟一途徑,但是想要在官場獲得更廣闊的發展空間,考取功名就絕對是必要的了。不過,科舉考試在宋代所起到的主要是積極作用,選拔了許多優秀的人才參與到官僚隊伍中,而它的種種弊端則是明以後開始佔據主導的。宋代的及第舉人也獲得了相當多的優越條件。一旦金榜題名,那娶富豪家千金的「洞房花燭」也就馬上接踵而至了。
女兒嫁給狀元是家族榮耀
在唐代,取得功名後還要經過考試合格才有資格擔任官職,到了宋代,只要是進士五甲以上就可直接授官,而且升遷的速度和級別之高也是其他途徑入仕的人所比不了的。所以,宋朝政府的高級官員中,科舉出身者佔了壓倒優勢。就拿北宋時期的正、副宰相來說,科舉出身的人就占到了90%以上,南宋比例更高,正所謂「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可以說,宋代士人在經過「十年寒窗」的艱苦努力之後,一旦科舉登第,得到的將會是精神、物質兩方面的超值回報。
考取功名的士人在宋代社會中所受到的重視和推崇也是空前的。宋朝人評價一個家族的興盛程度的重要標準就是看這個家族,有幾個考中科舉的男子和幾個嫁給科舉出身者的女子。
雖然前一個標準是主要的,但是後者也是不容忽視的。因為在古代社會中,女性出嫁不僅僅是一個家庭走進另一個家庭,也不僅僅是個人角色從女兒到妻子的轉變,她還肩負著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擔當聯繫兩個家族的紐帶。這一作用在當時人眼中是被重視的。宋代也不例外。
因而為女兒選擇理想的婚配對象常常是使父母傷腦筋的大事。不過,所謂的理想對象既不是女兒的個人意願,也不是從女兒的角度來考慮的,而是父母主要是父親從維繫、發展家族的角度來考慮的。
七旬進士也被搶作快婿
正因為上述原因,考中科舉的士人就成了豪富之家選擇佳婿的「搶手貨」,真是「十年勤苦無人問,一日成名天下知」。「榜下捉婿」就是生動的例子。宋代在由皇帝擔任主考官的殿試結束後,就要舉行唱名儀式,此時便是「金榜」之上的「題名」見分曉的時刻。而且其間會賜予袍、笏,這叫做「釋褐」,表示已經脫離平民,步入仕途,正所謂「前日秀才,今日官人」。唱名結束後,便是「期集」,也就是新及第舉人的宴會活動。不過,唱名和期集不在一處,這就為「擇婿」者提供了條件。從唱名地點到期集所這段路程就成了「擇婿」的地點,豪家貴邸競相在此觀望這些新及第的士人,從中挑選自己滿意的人選,行情好時,一日之間「中東床者十八九」。
宋人把「擇婿」說成「捉婿」,又戲稱為「臠婿」,「臠」乃肉塊,可謂比喻形象,又頗帶諷刺意味。在當時就有不少關於這方面的笑談。
在科場選婿者,不乏「飢不擇食」者,將習俗所重視的陰陽吉凶、家世背景等都拋之腦後,甚至是這位新及第進士是否還是單身都來不及考慮。曾有一個新及第的年輕舉人,體貌亦不凡,為一權勢之家看中,其家便派出十多個壯丁將青年簇擁至其家,該青年既不拒絕,也不逃避,而是欣然而往。不多時,一位著高官袍服的人來到青年面前,問道:「我只有一個女兒,長得併不醜陋,願意嫁與公子為妻,不知可否?」此青年深深鞠了一躬,推辭道:「我出身寒微,如能高攀,固然是件幸事,要不您等我回家和妻子商量一下再說,怎麼樣?」圍觀眾人見狀哄堂大笑,隨即散去。
有時年齡也是可以不考慮的。有一個叫韓南老的人,考中了進士,很快便有人來向他提親,他並未拒絕,而是作了一首絕句「讀盡文書一百擔,老來方得一青衫。媒人卻問余年紀,四十年前三十三。」
高官搶狀元女婿 捷足先登
現實中有很多這方面的記載,而且「捉婿」成功者不少是政府中的高官。宋真宗時,范令孫登甲科,當時的宰相王旦立刻就把女兒嫁給了他。即使品質有問題也是可以忽略的。還是真宗時,有一個叫高清的進士,人品和聲譽都很差,但是他剛登科,宰相寇準就馬上把兄弟的女兒嫁給了他。不僅如此,這位寇氏死後,宰相李沆又以自己的女兒做了高清的繼室。當時就有人形容這些既登科又娶宰相女的人是「天子門生宰相婿」。不過,宋代的及第士人中也有不少不媚權勢者。徽宗時著名的「六賊」之一的蔡京就曾在「榜下捉婿」方面受挫,他曾想把女兒嫁給剛登進士第的傅察,傅察卻以沉默來抗拒。
為了籠絡住自己中意的對象,有權勢、家財豐厚者還會以錢財或仕途前景作誘餌來引誘士人上鉤。宋仁宗時,頗得仁宗寵愛的張貴妃的叔父張堯佐看中了剛及第的馮京,就派人把他拖到家中,並冒稱是皇帝的旨意,還擺出了豐厚的嫁妝,而馮京只是「笑不視,力辭」。「六賊」中的另一位朱勔在洪皓等待第三輪考試——殿試時就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他,洪皓謝絕了他。登第後,朱勔再次向洪皓請婚,而且送給他大量的錢財,並許以顯官,不過洪皓依舊是堅決拒絕了這門婚事。當時還流行一種給男方的所謂的「系捉錢」,為釣到「進士婿」,有的富商甚至會拿出千餘緡的「系捉錢」來誘惑,自願上鉤者亦有不少。當時就有官員嚴厲地批評這種「論財娶妻」的登科進士道:「市井駔儈出捐千金,則貿貿而來,安以就之。名掛仕版,身被命服,不顧廉恥,自為得計,玷辱恩命,虧損名節,莫甚於此。」並進而論斷這種人是「天資悲陋,標置不高」,而且指出剛及第釋褐就做出此種「污行」,以後踏上仕旅肯定也會是貪贓枉法之徒。
「榜下捉婿」其實也透露出這樣一個信息,即宋代的婚姻觀念在發生著重要的變化。從魏晉南北朝、隋至唐中期,由於門閥制度盛行,婚姻對象的選擇是有著嚴格的門第限制的。到唐中後期門開始衰落,經歷五代,到宋代,門第觀念已經淡薄。上述故事中提到兩個擇婚的標準,一個是個人才能,一個就是錢財,而導致這一變化的原因則與宋代高度發展的經濟、文化等因素密切相關。因而,對於宋代此種婚姻觀念的評價應該辯證地看,較之前代的門第婚而言,宋代的婚姻觀念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歷史的進步,不過對於後世的論財婚而言也可謂是一種濫觴。
原文刊載於《河北青年報》,作者:邵育欣(北京大學歷史學系博士)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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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KG嚇死人了..白燈又上來了大竹梭,巨啊,這些南部才有的大尺碼往北部來了嗎?已經接2連3的一直中大竹梭了
9月的白燈似乎剝皮魚要靠了呦....中秋了,紅甘季也要開始了,真的很期待...
大咬
魚種:
紅甘 又稱紅魽/章紅/鰤魚/高體鰤/杜式鰤
學名:Seriola dumerili
英名:greater amberjack
日文名:カンパチ
巴鰹,俗名鮪、煙仔魚、花煙、三點仔,是輻鰭魚綱鱸形目鯖亞目鯖科的其中一種
裝備:
釣竿(Rod): MEGABASS XX80
力魯(Reel): ABU WM50
母線(Mail Line): Shimano wx8 2.5號8編PE
前導(Lead Line): 8號卡夢Carbon線
路亞(Lure): 69J(soyuli莎優力60g)
鉤子(Hook): 69J-5/0鐵板鉤
團隊:69J團
#周元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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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69J釣魚俱樂部 #Taiwan 69J Fishing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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