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蕊敵夠EP01-原創海龜湯 fea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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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氣
By 子宇
2020/10/20
連續假期開始的第一天，宿醉的小明決定睡到自然醒。
小琪是他溫柔貼心的女朋友，兩人從小就是鄰居，一起長大。就算後來唸了不同的學校，放學後也總是相約在車站，再一起散步回家⋯
畢業後各自在同個城市的不同角落找到工作，小明搬到公司的宿舍，小琪則繼續住在家中。
跟同事們喝到天快亮才回到宿舍睡下的小明，醉眼惺忪彷彿看見小琪來過，幫自己把髒衣服洗了，房間內外打掃了一遍。在自己酒氣沖天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才離去。
頭痛欲裂的小明是被警察破門的聲音吵醒的，眼睛剛睜開就被人從床上扯到地上壓制。映入眼簾的竟是小琪慘白的臉孔，瞳孔放大，嘴角上揚像是在微笑，卻再也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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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有太多不能說的秘密⋯
彷彿她的人生就是秘密建構而成的。
她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男孩，是她現實生活中唯一的超寫實的出口。在他面前，她才是那個自己幻想中有著普通人生活的鄰家女孩。
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從她懂事以來，她就知道暗夜裡棍棒擊打在人體上是什麼樣的聲音，知道母親身體上各種形狀的紫黑色色塊，跟那種聲音的關聯性。
他也永遠不會知道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她的親生父親就會在夜裏爬上她的身體⋯
為了帶母親離開，她國中就開始上班，賺取那些跟父親年紀相仿的有錢男人的錢。
她很會分配時間，一般學校放學的時間，她總能抽身來到公車站牌，跟他一起走一段，然後在腦海中編織一下平淡人生的畫面。
為了賺得更多更快，她找來了一個經紀人麥可。在幻想人生中的她，跟小明一樣是個剛畢業的新鮮人了。很快的，忙碌的上班族生活就剝奪了他們大部分相處的時間，小琪也只能偶爾去小明的宿舍，幫這個大男孩照顧一下起居，或是感受一點青春生澀的性愛。
為了平衡現實與幻境，小琪選擇了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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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商學院文憑的麥可認識不少漂亮的女孩，靠著這些女孩麥可不僅是不愁每日三餐⋯
為了效率，麥可也必須照顧好這些女孩身心的各類需求，各類藥品的供給是一定要有的。
對麥可來說，小琪是個特別的存在。面對各式各樣的客戶，小琪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一般，演什麼像什麼，其實光靠小琪一個人的酬庸，麥可就能過上奢侈的生活了。所以對於小琪偏愛的「休閒產品」麥可一向是免費無限量供應。至少在這些女孩有限的保鮮期內，麥可確保她們能發揮最大的效益。
直到有一天，小琪的父親出現了，身後跟著幾個身穿寬鬆襯衫，腋下夾著小包身分不明的男子。
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如此猥瑣的將自己女兒的皮肉錢就這樣奪走？麥可其實搞不太清楚心裡是憤恨還是佩服。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只有風險和收益的評估。
協議很快達成，從此小琪的生活一切開銷由麥可支出，收入由麥可統籌規劃另做投資。而所謂的投資，其實就是將錢轉入父親的金融公司。而麥可得到的，則是在各大聲色場所的各項生意都能暢通無阻，否則鋃鐺入獄或是被埋在某個偏遠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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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看盡世間百態的小琪，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想通了麥可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這麼多年了，累了，也看清了自己其實改變不了什麼。幻想不過就是幻想罷了，一個最容易獲得的短暫安慰。
工作了這麼多年，雖然銀行帳戶被麥可控制著但手邊還是存了一點現金的私房錢，本想著要幫小明買一台中古代步車。
明天要放假了，這些年輕上班族總是要去狂歡放縱一下吧。等他好好放鬆一下，再去跟他說再見吧⋯
小琪冷靜的拿起電話聯絡了賣家，回到從小熟悉的公車站牌附近，面交了一個沈重的帆布購物袋。
夜色中從公車站慢慢散步回家，母親憔悴的臉上，還有者淡淡的瘀青，早分不清是何時留下的。走進臥房，父親早就呼呼大睡，雖然成年後，父親早就對小琪的身體失去了興趣，但那種噁心的感覺永遠都抹不去。
小琪伸手從帆布袋中掏出了剛買的制式手槍，把彈夾內的子彈盡數的射進父親的身體，一顆給母親。
天快亮的時候，出門招了計程車來到小明的住處。趁他睡覺，把房間收拾整齊，還把衣服也順手洗了。忙碌了一整天，該做的事都完成了，小琪去浴室放了一缸熱水，褪去身上的衣物，在小明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像是個平凡的妻子一般。
從衣櫃的夾層搬出藏著的一整箱笑氣瓶，舒服的泡在浴缸裡，一瓶接著一瓶吸著笑氣，一邊感受自己逐漸緩慢的心跳，還有眼前漸漸模糊卻越來越明亮的光影⋯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