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孫女側臥於她床緣,手執一本童話書問道:『吶、奶奶,我什麼時候也能遇到王子呢?』
「想什麼呢,這年紀。」她被逗得笑逐顏開,滿臉的皺紋如年輪般擠出一條條歲月:「別著急,會遇見的。」
孫女諾諾的嘟起朱紅小嘴,稀疏的眉毛擠在一塊兒,滿是不悅,似乎不大相信她的樣子:「奶奶胡說,我這輩子要遇見的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哪個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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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病床上的他,不知該說什麼,思索著用字遣詞,哽咽在喉嚨沒收了一切聲響,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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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十歲時見了第一次面,在父母有意無意的牽線下,相識後的沒幾天便把婚也結了。那年民國初年,見怪不怪,她也早料想到有天會是如此,自小便知道自己某天將會與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人結為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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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愛抹胭脂粉,穿著也樸素如藕,清湯掛麵地,綁著兩根辮子,心情好時會讓墨髮瀑於單肩。
她沒什麼野心,就想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嫁人,給他生個孩子,給孩子起名,陪伴孩子長大,看孩子結婚,幸運的話,或許還有機會目睹孫兒的誕辰。
她知道自己沒有更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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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眼見他時,他側畔俊俏卻清高寡淡,出身於軍世之家卻談吐優雅。當時她卻沒想太多,就是想早些度過接下來漫長的閒話家常,直到他開口向她搭了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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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喜愛閱讀醫學書籍,我那兒有些相關的實驗記錄,改天給你帶過來,可好?
他說,淡淡的,沒什麼音調,眼底的波瀾卻盡是收進了她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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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是驚喜,想問他為什麼願意,因為那時女孩子是不怎麼能碰書的,主張無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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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句話,她就這麼認定了他。
這婚一結,就是四十年。
在這四十年裡,她從沒想過自己能有比此更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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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平復情緒,佈滿細紋和斑的細手覆上他胸膛,在僅剩不多的時間裡,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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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問。
因為是你,他答。
為什麼是我?她咬緊下唇,窮追不捨。
他笑了一下,看著她,歷經滄桑的面容此時卻如那年初夏,滿眼的熾熱是一望無際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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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是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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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麼巧,」她待他垂下手再無聲息,淚水終於潰堤,磅礴淚珠筆直而下,滴滴都是一寸寸在她心裡崩壞的土地。
「我也是。」
紅潤著眼眶在寂靜闇夜裡,再無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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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說啊,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知道誰是我的王子啊?』稚嫩的嗓音帶著緋紅的頰,她孫女催促她將意識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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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呀小八,你聽奶奶說呀,」她滿面暖容,如民國初年,那個不經世事的鄉村女子,嘴角掛著一片赤誠:「當你看到他,你就會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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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漂泊一生,終見岸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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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焉 #小八與許希 (ig: liyye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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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紫棋25日在林口體育館舉辦「Queen Of Hearts」巡演台北站最終場,安可曲,她特別
選唱鄧麗君的經典作品〈我只在乎你〉,為了獻給台灣粉絲驚喜,她竟把原中文歌詞,突
然改唱成台語全新歌詞,她原先完全不懂台語,因要背歌詞又要學新的語言,苦練一個月
,還打電話給好姐妹張芸京請教,一字一字矯正台語發音,鄧紫棋並將每個字用羅馬拼音
註記,笑說:「台語真的很難,會用近似的廣東話發音來幫助記憶。」
最後安可曲時,她表示唱這三場演唱會,對她來說是一場夢,她向歌迷大喊:「我會再回
來,希望在可以看到你們,謝謝台灣!」更強調「不知道可以怎麼去表達我現在的激動」
,她透露其實早兩天有稍微分享過,她第一次到台灣宣傳是18歲,當時過了好久都沒有台
灣音樂會,直到21歲才第一次在河岸留言開唱,當時有一百多人,她開心得不得了,「我
這次連開三場,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這次來到台灣,想很久要送什麼歌曲給歌迷,「
我覺得台語很難講, 好朋友張芸京用好多時間,一句一句不嫌麻煩的錄音」,她透露其
實看不大懂張芸京給的拼音,但真的太有心了,她說:「剛剛在後台又不小心流淚,這首
歌真的是我的心聲,送給我愛的人,我愛的你們。」此外,演藝圈好友何超蓮、張芸京、
藍又時都到場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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