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來的風 #重新回顧 #他們心目中的香港
在一個月之內,香港失去了三個作為特殊華人城市的標誌,包含香港《蘋果日報》、七一大遊行,以及六四維園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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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是令人悲傷的。然而,去思考自己失去了什麼,有時可以是充滿能量的——因為那等於是在提醒自己,我擁有過什麼、還擁有著什麼。
「當一段歷史結束時,每個從中走出來的人都很重要、每個人的香港都不一樣。」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的香港,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說說我們與香港之間的故事;就像《香港來的風》系列節目,每個來賓,都用聲音留下了他們心目中的香港。
在這系列節目最後,主持人 #張潔平 也錄下她面對香港的離開,自我的省思與深刻感受:「既然歷史的風陵渡口曾經出現過,它就有機會再出現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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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就來聽《香港來的風》EP13|擺渡的人|我們被香港養育出的一切,都在消逝的對比下更加鮮明►https://pse.is/3gv4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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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當下,香港《蘋果日報》原宣布於 6/26 正式停止運作;但之後更正於 6/24 午夜關閉網站、出版最後一刊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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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晴舫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鏡好聽 #想聽愛聽就在鏡好聽
渡口標誌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故鄉與春祭(上) ◎吳新榮/張良澤譯
——謹以此篇獻給鹽分地帶的同志
一、河流
環繞故鄉的河流
是我身上的動脈
它激盪著我的熱情
使我永遠謳歌詩篇
難得春祭我歸鄉的時候
我必不忘訪問這條河流
可是我再也看不到映波的竿影
向對岸高呼
也聽不到渡頭老爺的怪腔調
啊,河流的新主人是這座水泥橋嗎?
而客人就是即駛過的公車嗎?
但是初戀人的村莊
仍然浮現對岸
棲息於蘆竹間的水鳥
仍然唱著與往昔一樣的春調
而夕暉不正溶進波裏
水流泛著紅暈嗎?
啊,這條河是我的動脈
一切的戀愛、思慕與懷古
即將流出現實的大海嗎?
二、村莊
被暮色包圍的村落
是我夢的故鄉
保壘就在那不遠的
竹叢的梢間可以見到
那訴說歷史與傳統的滿苔壁上
砲眼已經崩圮
啊,從前我祖先死守的村莊
這村莊是我的心臟
而我激跳的心臟沸騰著
昔時戰鬥的血
在守衛土地與種族的鐵砲倉裡
今日掛上搖籃於銃架之間
吾將安眠於妳的裙裾下
母親唱的搖籃歌裡
應該沒有名利與富貴
只有正義之歌、真理之曲
飄入我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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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
吳新榮(1907-1967),字史民,號震瀛、兆行,晚號琑琅山房主人,臺南漚汪堡(今臺南市將軍區)人。1928年考取日本東京醫專,1930年開始發表新詩,1932年畢業後回臺,接下叔父在佳里開設的「佳里醫院」。在日治時期曾參與組織「佳里青風會」、「臺灣文藝聯盟佳里支部」,為「鹽分地帶」文學結社代表人物之一。
戰後吳新榮曾擔任臺南縣參議員。1947年二二八事件發生時,遭逮捕入獄。後來投身於地方文史工作,曾擔任臺南縣文獻委員會編纂組組長,並主編《南瀛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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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井井賞析
〈故鄉與春祭〉由〈河流〉、〈村莊〉與〈春祭〉這三首短詩所組成,寫於1935年,也是吳新榮首次以「鹽分地帶」(註一)此一名稱,來稱呼和他一同生長於此的寫作夥伴。一方面標誌出「鹽分地帶」從一個單純的地理概念,逐漸轉變為具有地域特性的文學社群;另一方面也顯現出,吳新榮在鹽分地帶的核心地位,如同陳芳明所說:「熟悉鹽分地帶文學的人,都知道這個集團的原始推動者是吳新榮。沒有吳新榮,就沒有佳里詩風的建立。」(註二)
對吳新榮來說,整個鹽分地帶無疑是廣義的故鄉,滋養了許多如他一樣傾心寫實主義文學與左派政治理想的同仁;而這首詩更像是他向個人的故鄉拉近,聚焦回出生之地「將軍」的一顆微距鏡頭。在他1936年的日記裡,曾如此描寫將軍:「我又漸漸感覺故鄉的好,是啦!人生最初愛護的也是故鄉,人生最後戀慕的也是故鄉……不論成功也是失敗,他的人生最後都關聯著他最初出生的地。」(註三)可以說吳新榮其實早已意識到,出生故里乃至鹽分地帶的一切風土環境,都是形塑他成為今日之他的原因,將軍庄就是那起始的搖籃。
既然要談論鄉土,就不能不去了解地方、看見地方(同學們跟我一起打開估狗地圖)。在1930年代,將軍南側、佳里西側一直向南到七股,仍然是大片臺江內海淤積殘存的水域,不若今天有那麼多陸地,鹹鹹的海味氣息或許比今日所能感受到的要更加強烈。吳新榮故居在將軍區的將富里(註四),對照地圖便能發現,將富里上方緊鄰將軍溪,正是那條「環繞故鄉的河流」、「身上的動脈」,儘管吳新榮道出了將軍溪畔邁向現代化的種種改變——渡口消失、水泥橋與汽車取代了人力——但他在此似乎無意批判,僅僅是擔憂故鄉美好、不變的部分,也要隨現實流出大海。直到最後我們都能讀到,吳新榮將內心情感與故鄉位於出海口的地理特性連結的企圖。
從〈河流〉來到〈村莊〉,就像從「動脈/將軍溪」探進「心臟/將軍庄頭」,詩作情緒也自平靜轉為激昂。這個激昂來自於一個農村青年受到民族自決、社會主義等各種思潮洗禮,回頭再看自身家族歷史和故土後所發出的,隱隱向外來政權對抗的決心;如同清初時期渡海來臺的吳家先祖,與西拉雅族蕭壠社人相互對峙、開荒闢土,又如日治初期吳新榮的祖父,建造銃樓以抵禦土匪、保護家園的事蹟(註五)。即使「砲眼已經崩圮」,吳新榮也繼承了其父祖輩的意志,在東渡習醫、開業之後,仍不忘時時回到這個村莊,守住這個使他邁向「正義與真理」之路的搖籃。
註一:今臺南的佳里、學甲、北門、將軍、七股和西港六區。
註二:見陳芳明,〈殖民地詩人的台灣意象——以鹽分地帶文學集團為中心〉,《殖民地摩登:現代性與台灣史觀》(臺北:麥田,2004),頁 139。
註三:見「臺灣日記知識庫」,吳新榮日記 1936年1月23日。https://taco.ith.sinica.edu.tw/tdk/%E5%90%B3%E6%96%B0%E6%A6%AE%E6%97%A5%E8%A8%98/1936-01-23
註四:見「臺南研究資料庫」,檢索「吳新榮故居」。
http://trd.tnc.gov.tw/cgi-bin/gs32/gsweb.cgi/ccd=PTfW0e/search
註五:見吳新榮,《吳新榮選集(三)——震瀛回憶錄》(臺南:臺南縣立文化中心,1997),頁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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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編輯:佳郁(ig:Gayodood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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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吳新榮 #故鄉與春祭 #鄉土詩 #鹽分地帶
渡口標誌 在 報時光UDNtim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1967年野鴿子的黃昏】 #野鴿子的黃昏 #1967年
這部作品當時在社會上引發一陣騷動
書中的文字過於灰暗被列為禁書
對比今日百花齊鳴的言論
歷史便是如此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今日我們再回頭來看這部作品
仍然能為人們在大時代下的困惑迷惘而心痛
一起來回憶
來源:聯合報 第一版 廣告
日期:1967/11/12
#野鴿子的黃昏 #王尚義
#報時光UDNtime
歷史新聞
【1967-11-12/經濟日報/06版/綜合】
從「野鴿子的黃昏」引出感人的故事
【本報記者楊蔚】文壇上有一個早殞的天才,最近在人們心上捲起一陣懷念的潮浪--他是四年前逝世的王尚義;也就是「野鴿子的黃昏」的作者。
捲起這一陣潮浪的原因有二:其一是他的遺集的發掘與印行,其二則與最近的一大新聞有關。
醫科學生冷暖際遇
據說,不幸在直潭遇害的景美女中學生董明芳,有人看到她生前曾獨自坐在塗潭渡口處一塊石頭上,埋首閱讀一本小說。那本小說就是「野鴿子的黃昏」。
因為有這兩件事,有很多人談「野鴿子的黃昏」這本書,和書的作者王尚義;同時,王尚義的朋友們對他懷念得更深、更濃……
王尚義是河南汜水人,台大醫學院畢業,民國五十二年--在他廿六歲的那一年,死於肝癌。這個短暫的生命,有如流星一閃,但有很多讓人興起感懷的情節。
譬如,他的作品很多,目前在坊間可以買到的,如「從異鄉人到失落的一代」、「狂流」、「空谷足音」、「野百合」、「野鴿子的黃昏」等;另外還有正在整理出版的其他作品。而這些作品,都是最近兩年經過別人一番發掘的工夫,才一部一部陸續的出現。
他生前是一個醫科學生,死後卻因為文學方面的成就,獲得重視和適當的評價。
他的朋友們說,王尚義給人的印象,蒼白、尖說、激動,並且不時會爆發一陣帶著嘲弄意味的大笑。那種逼人的氣勢,有時頗難讓人忍耐。不過,據說他有好幾個知己的朋友,也都是在辯論問題時吵架「吵」出深厚的友情來。
他讀大學時,經濟情況很窘。於是,在繁重的功課之外,兼了兩家夜校的鐘點,另外還趕寫文章,這樣勞累的結果,健康漸壞。他的病因即種於此。等到他後來住院、開刀,據說乾癟得祇剩骨頭了。
對於死亡,王尚義始終抱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感情。他有一個短篇小說「大悲咒」,受文壇推崇。這篇小說討論到信仰與死亡的問題,有精細的解剖。這也是他在作品中一再提出討論的主題。而在他描寫到一個人的莊嚴死亡時,祇有這麼簡短的一句:「二○四號的病人被更高的手接了去。」
--幾乎是對死亡的一種沉默的抗議!
一個淒美的故事
王尚義的作品,有一部份似頗受卡繆的影響。那一段期間,存在主義的哲學,衝擊文壇,敏銳如王尚義,自不例外。他推崇卡繆,對卡繆在作品中所顯示的良知的覺醒,以及肯定生命的態度,格外讚佩。
「死得安然,活得實在。」這是他對卡繆的名著「異鄉人」的一個詮釋;卻也是他自己那短暫一閃的寫照。
在王尚義的悲劇的背後,還有一個堅貞而淒美的愛情故事。他有一個女朋友,感情極洽。王尚義在病中時,她不拘小節,隨侍榻旁。後來,王尚義死了!這一個重大的打擊,使她心灰意懶,於是她皈依天主,作了修女。
有人問她為什麼選擇這條道路?據說她含著淚,沒說明什麼理由!
王尚義死後,他的朋友向他悼念說:
「與他同時代的人剛剛接觸到人生,他巳經投身於死亡;我們不必感到哀傷,因為他是一個生活的勇士……」
前兩天,景美女中的一個女學生,在一家晚報上發表了一篇悼念董明芳的文章,內容非常感人。在那一篇文章中,也談到「野鴿子的黃昏」這本書。這個書名,其實是其中一個短篇小說的題目.內容為描寫一個人隱藏在心中的一幅美麗的幻景,後來如何被殘酷的歲月所撕碎。
這篇小說,一開始即進入「我」在涉足田埂,踏上小路,穿過竹林,而在河邊躑躅流連時的心境。這個「我」的內心,被大地喚起一種與大地融和的慾望和期待,並且祈求一個奇異的夢境……
聽牧師顫抖的聲音
在小說的結尾時,牧師顫抖的念著:「從情慾生的必屬於情慾,從靈生的必屬於靈。」
…………
據那篇悼念的文章說,董明芳很喜歡這本書。這一本小說,也的確擁有廣泛的讀者,但不知在他們沉醉於王尚義那個美麗的環境時,是否知道它背後有這麼許多蒼涼的情節?
【1968-01-18/經濟日報/04版/工商服務‧市況】
充滿「牛」勁的出版商
看﹗這幾個小伙子﹐怎樣開辦出版社﹖又是怎樣賺了錢﹖
【本報記者劉朗專訪】怎樣才能辦好一家出版社?「水牛出版社」有一個答案。
水牛出版社是八位大學畢業的青年辦的,前年十一月底成立時,只有新台幣四萬元的資金,經過一年零二個月的經營,現在賺了二十幾萬。
據「水牛」負責人彭誠晃說:他們這一伙青年朋友,大學讀書時,就為「水牛」的誕生,做了些舖路的工作,經過長年儲蓄,三千、五千的湊在一起,一共才有四萬元。
他們沒有因為錢少,便提不起勁來,相反的,他們很珍視這個「小數目」,就在台北市連雲街廿六巷廿一弄二號,一間小地下室裡開張起來。
當時,他們琢磨了一個共同理想:出年青人的書,以及出年青人有益的書。
彭誠晃說:八位青年董事,有個年齡的巧合,都是廿六年生,都屬牛,水牛是台灣的「標誌」,有耐勞吃苦精神,那正是他們需要的「牛勁」,因此,「水牛」便成了他們的商標。
一年多的時光裡,這幾位青年走了不少崎嶇的、迂迴的、乃至於痛苦的路。
最初,出一本書,他們把握不住市場需要,連書商的折扣的竅門都摸不清,印刷廠也配合不上出書的需要,拉稿子,幾乎跑斷了腿--人家對「水牛」一無所知嘛!
「哪一類的書有希望?」這個問題,和他們捉了不少迷藏;往往他們認為一本不錯的書,結果大虧其本;而一本認為不好的書,反而暢銷一空,到現在他們還不能完全把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開始時,「水牛」的書,委託一家發行社經銷。後來,他們認為應該自立,著手建立自己的「網」,用青年人的那股熱勁,自己辦交涉,自己送書本,自己結帳、討錢,汗是出了不少,但在滴汗的泥土裡也長出了東西。
現在,他們在全省有了一面密密麻麻的發行網,這個網裡兜著他們六十條「魚」--即六十本新書,其中最暢銷的一本是「野鴿子的黃昏」,這本書現在已發行到第九版,賣掉二萬多冊;另有「野百合花」、「深谷足音」,都是已故的青年作家王尚義的遺作。胡品清的「夢幻組曲」,銷路也很好。
另外幾本:「齊克果的日記」、「胡適與中西文化」、「耶穌之繭」、「集合論導言」,他們認為是有價值的著作。
一般來說,一本書,第一版能夠本,第二版以後才能賺錢,不過,這又要看版稅、稿費的高低。
水牛出版社一年之間有如此好的利潤,除了他們有完善的發行網,出版的書,意義與興趣能兼顧之外,宣傳也是很要緊的。他們的宣傳方法不走陳腔濫調,選辭用字,圖案、說明,很合青年的胃口,同時在各大專院校,經常對大學生進行新書預告及新書內容介紹的招貼,使書的內容與銷售宣傳對象,密切配合,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
一年下來,「經驗」已給他們加上了「雙翼」,今後,他們想「飛」得更高更遠。
首先,他們想出一部「兒童少年文庫」,精裝,廿四開本,要價錢低、印得好,啟發兒童,有益兒童。
其次,他們要印行「羅素全集」,廿冊,共二百四十萬字,已請胡品清、劉福增、林哲雄在譯述中。
他們能在荊棘裡闢出路,相信,他們在路上,一定快馬加鞭,直奔前程。
我們願意看到「水牛」,又強壯、又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