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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寒大飯店］之一

一進門，我先打了電話給我的阿伯，開玩笑的說：「阿伯！我來體驗你的生活，當一日一夜的獨居老人。」
阿伯笑罵的說：「肖年郎，出頭真多！」

屋子裡，有小時候阿公阿嬤家的味道。
不會不好聞，是有一種「老」的味道。

如果我沒有結婚的話，幾十年後的我，應該是過這樣的生活吧？當我老後，若是獨居會是怎樣的生活？
原以為，可能與現在差不多，而當朋友們得知我要去體驗也紛紛笑我，平常不就一直過著獨居的生活嗎？又何必大老遠跑去住一個簡陋又辛苦的環境呢？

門房稍微介紹了環境，簡單的說了這裡的幾個安排和故事。
後來，腦中平面的想像一切都變得立體起來。

晚餐有人送飯盒過來，我卻越吃越慢，也沒有下一件事要去做了，吃了一半想起，如果一日僅送一餐的話，那我先吃一半就好，明天還得挨餓一陣子，因此冰箱裡總有些剩食，就算有一點臭酸，只要還可以下嚥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嗅覺和味覺也退化的差不多了，胃痛也是老毛痛，拉肚子當清腸胃。

當拿起屋中的助行器時，直覺的反應是「好難用」啊！
一個手把連結底部的四支腳又重又難控制，原以為是設計得太差了，當握著它在屋中走了一會兒，逐漸明白若是需要用到這款式的助行器，代表一次只能走不到半步，從客廳走到廁所，正常人十步之遙，得走上十來分鐘，倘若是從三樓走到一樓，約莫至少十五分鐘。

牆上的時鐘不動了卻久未換上新的電池，屋中的燈光也壞了一半，爬高爬低太困難了，得等社工來訪視時，拜託她幫忙更換一下，但有時候，見到面又忘了開口，也一直還沒把要換的燈管買回來。

慢慢的絕望感出現了。

在屋中也一定穿著室外的鞋子，實在是沒力氣拖地了，為了減少穿脫鞋子的彎腰，總是穿著最簡便的藍白拖。

為什麼不開窗？光走去開窗就費力氣，風大雨強時還得關起來，若是窗子打開，灰塵一多還得擦拭，呼吸也越來越淺，胸口悶得緊，不通風也無所謂，沒吸那麼多空氣，若是吸不上氣，也好。

慢慢的尋死的念頭出現了。

想了想，如果腿腳不利索的話，上吊是不可能了。
畢竟，連換時鐘的電池和燈管都辦不到。

燒炭吧？那就得出門買木炭才行，看著屋內的環境，想著回來還得把老舊的門窗封好，否則，死不了又讓煙飄到外面驚動鄰居就不好了，假設走出家門去買木炭，以現在的步行速度也得繞著街區慢慢走，紅燈秒數根本到不了對面路口，走到半路體力不足，就半途而廢又回家了。

幾次之後，內心充塞著習得無助感，絕望有用嗎？
想死也失去衝動和力氣，失敗三次之後。
所有的念頭都離我而去。

看了手錶，只過了兩小時。

《未完待續》

#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
#孤寒大飯店

身體不適到有點迷茫，於是去了算命求指點。我劈頭便問：「我什麼時候會死？」

師傅說，我生性悲觀，而且喜歡鑽牛角尖，「但你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簡單如腳不痛，已經足以讓你開心好幾天。」

師傅還說，我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命，以為差不多死掉，卻又一次次復活，沒那麼容易死。日子的確難熬，尤其是這兩三年健康欠佳，可是撐過去後便會漸入佳境。

忘了到底講起什麼，師傅突然爆出一句：「你是不可能自殺成功的！」

「我X你呀！」我忍不住衝口而出。然而事實偏偏如此：Year 2的時候，每逢上課我也坐到腳痛，痛到我近乎崩潰，不僅想退學，就連繼續存活都勉為其難。數不清有多少次，趁着媽媽上班家裏無人，我翻箱倒櫃去找皮帶圍巾，把它們綁成一條長繩，再上網搜尋上吊結怎麼打，脖子時常被勒得一圈紅。我甚至試過拿垃圾袋來笠頭，才恍然大悟求生原來是所有人類的本能，被膠袋緊貼着臉窒息的當下，我自然會掙脫束縛大口吸氣。更別說十三四歲的時候，不擅吞嚥的我不知哪來的決心，居然先後兩次吞掉一整排止痛藥和抗敏感藥，迷迷糊糊地入睡，又頭昏腦脹地醒來。

我沒告訴他過去的事，師傅也無半點慍色，只是理性地向我分析：跳樓你跨不過欄杆、上吊你站不到高處、吞藥你嚥不下去、燒炭你搬不動沉甸甸的炭包；割脈要割得深，還要泡熱水放血，而你又怕痛；衝出馬路被車撞不可行，因為你走得太慢，司機可以及時停下來；你說跳軌嗎？但你平日單靠地鐵出入。更何況，若你有能力跳下路軌，試問又怎會再想死呢？

「但你會死得舒服的。無法死於自盡的人，離世時再痛苦亦有限，所以你不必怕退化。」

師傅說，既然劫難躲不過，幾年內又死不掉，不如嘗試讓自己活得快樂吧。現在我問你想不想談戀愛、有沒有想完成的心願，你都答「不想」與「沒有」，因為你未感受過世間的美好。我不是說非要把病治好，也不是要你用這雙殘缺的腳去感受世界，但如果至少能令你腳不痛、令你的膝蓋屈曲多些，可以和媽媽上樓梯去飲茶，說不定你就會覺得很過癮，有新的欲望生存下去。

說罷，師傅即場為我聯絡一位有多年手法理療經驗的老先生。聽見我的情況，先生願意免費為我治療。我問：「要是終歸得不到改善，我豈不是又空歡喜一場？」

「你不用對老先生抱有希望，沒有希望自然不會有失望。我只是想你去試一試，畢竟你的人生遠未到盡頭。反正你都這樣了，沒什麼值得怕的，為何不索性瀟灑走一回？就算最後徒勞無功，也起碼努力改變過命運，不至於留下遺憾。你要記住，只有相信自己能夠康復，你才會有好轉的可能。」

我不禁想起十七歲那年，拚盡全力去做物理治療的自己，也不過是在絕境中走投無路，孤注一擲而已。說真的，剛被醫生宣判患上粒線體病，「不要再想進步了，你不退步已經要謝天謝地」的我，哪敢奢望有生之年還能從輪椅上站起來步行？只是我實在不甘心就此認輸，不甘心未獨自再逛一次街，便不得不枯萎凋零。唯有去試一試，我才能有半點生機，或許準確點說，機械腳是當時的我賴以維生的唯一盼望。在我鬆開扶手邁步之後，記得A小姐欣慰地說：「你比以前快樂多了。」

師傅總結，堅持了這麼久，你覺得太辛苦想要放棄，我可以理解。這樣吧，要是試完這次仍然毫無起色，往後你若去尋死，我也不阻止你。至於你什麼時候會死，見完老先生我再答你。

「你條命唔差㗎，雖然真係好辛苦、好唔開心，但身邊一直有好多貴人，只要你大聲嗌救命，一定會有人嚟幫你。」

「那旁邊是冰口，知道什麼是冰口嗎？因為冰也需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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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劇情很簡單，兩個陌生人在網路上相約自殺，然後開啟了彼此的連結。在一開始，網路ID名的黑鳥與白鳥在網路聊天室裡討論著地點時間與如何自殺，白鳥說：「地點希望不要在我住的附近，方式不要太慘忍。但是要確定有效。」接著他們討論了自殺的方法，白鳥說他不清楚，黑鳥提供了許多方法，看是要跳樓吃毒藥還是燒炭都可以。白鳥說你看起來研究好多，彼此各自思考，約定三天後給個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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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第一次的對話中，感受的到白鳥死意堅決，他只希望能夠安靜的死去不要太痛苦，至於方法什麼她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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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黑鳥與白鳥開啟了他們第二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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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鳥說：「要不我們在結冰的川上走著，彼此講一些生前談話，走著走著冰裂了然後死在水中。」
白鳥說：「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就燒炭自殺吧，用我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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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鳥的字裡行間給人一種他在尋找賦予自己活下去的事物或是契機，透過這兩次結伴自殺的對話我們對男女主角的印象有一個雛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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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鳥在現實的身份是一個名為秀完（金材昱飾演）的警察，有一天臨檢，因為他一時心軟放走了一個酒駕司機，結果沒想到酒駕司機撞傷人，後來秀完聽到那個被撞的人快死的時候，他先是睜大眼睛表示驚訝，然後他說：「我也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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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秀完已經在準備後事，他把原本的房子轉租給了一個婦人，那個婦人說這間房是要租給女兒的家教老師，隔了幾天那個女兒偷偷跑來找秀完請他裝監視氣在房間裡，因為女兒懷疑自己的媽媽出軌。這時候秀完告訴小女孩一個故事，有一個人在小時候撞見自己的媽媽出軌，媽媽要求那個小孩不要跟爸爸說，但是小孩沒有遵守約定告訴了爸爸，爸爸毒打了媽媽一頓，媽媽從樓頂跳下去自殺了。秀完問那個小女孩：「這樣你還要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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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完說的正是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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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完不斷的自責，因為他認為是自己破壞了這個家庭，而事後媽媽死了，爸爸不斷的咒罵他認為一切都是秀完的錯，從此之後他過得渾渾噩噩，無比痛苦。所以他化身為黑鳥想要走向一條解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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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在現實身份是一個辛苦工作的女孩貞媛（徐睿知飾演），她平常一邊照顧著癱瘓的母親，一邊跟著父親去工作，在賣場門口跳著商品的宣傳的舞，偶爾接個婚禮表演，日復一日坐著單調工作的女孩，晚上更是她的惡夢，她在床上划著手機，父親打開了房門，進房脫衣然後鑽進女孩的棉被裡，傳來陣陣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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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看過最為震撼的強暴戲，他給了一種了無一事放棄一切的感覺，因為他呈現的畫面是一樁自然到詭異，平淡到茫然的畫面。貞媛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離開了這個家沒有人會照顧她的母親，她的不反抗帶給人一種深沈絕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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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準備自殺的那幾天他們都曾經試圖反抗，但都以失敗告終，秀完很生氣的對自己爸爸踢了一腳，貞媛拿起刀子對著自己的父親，但最後他們卻還是隱忍下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自殺的心更為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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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他們相約自殺的時間前一天，他們彼此都踏上行程往集合地點出發，在船上，遇到了一個健談的和尚，那個和尚其實不是一個和尚，他只是看起來像和尚，而村子裡的人也讓他住在寺廟裡，這個和尚作為一個男女主角的對照組，他活的灑脫自然，也暗示著這個片名，另一條路始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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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冥冥之中有所註定吧，在約定的前一天男孩女孩相遇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彼此就是黑鳥與白鳥，心中卻隱隱有一種連結性存在，女孩問男孩晚上要不要一起度過，接著這場在旅館的床戲就是整部電影的一個巨大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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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與彼此度過活著的最後一個晚上，在脫去衣物，肌膚赤裸的的纏繞之下，一向堅強的貞媛哭了出來，她說：「我無論跟誰睡都有感覺，明明不能這樣，我的身體總是有感覺，我感覺我腐爛了，因此對媽媽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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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壓抑自己的貞媛終於哭了出來像個正常人一樣，我想這時候的秀完大概猜到了這個懷中的女孩就是白鳥，他試圖拉著她的手，但是女孩掙脫開了。最後秀完單方面做了一個約定，他跟這個女孩約在另一個地方希望能夠再見一次面。秀完無比希望隔天他能夠在那個地方遇到這個女孩，這時候的秀完內心自殺的念頭開始有所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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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兩人都在前往約定自殺的地方，貞媛最後還是買了木炭與火種開著車到了指定地點。秀完則是去了前一天在旅館說的那個地方，在去的路上他看到了冰原上立著雪人，他對著面帶笑容的雪人問：「你是誰阿？」突然間秀完卯起來把雪人爆打了一頓，面對面目全非的雪人，他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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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完一直往著冰層薄弱的地方走去，冰層發出了咖滋咖滋快要碎裂的聲音，秀完突然想起，幾天前他與前女友在冰原上的對話，那時候對著他揮著閃光燈的前女友，是不是給自己的求救訊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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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他掉進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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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殺地點沒有看到人的貞媛聽到了一則廣播，廣播中說有一名年輕男子掉進了破裂的冰原中，於是貞媛關緊了車窗，點燃了木炭，把手機關機，雙手交叉放在身上，閉起眼睛像是睡著般的躺在車中，走向了她所期望的自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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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起的秀完，想起了白鳥的約定，慌亂的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到了約定好的地點，那個地方有一台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秀完拖著虛弱的身體打破車窗把貞媛救了出來。在救護車上，貞媛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注視著自己的秀完，彼此都流下了眼淚，因為他們終於發現了另一條道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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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完與貞媛成為了對方的他路，這條他路最後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但總會比那片冰雪來的溫暖，就像那一夜彼此擁抱的溫度一樣。片尾有一個畫面，原本在冰雪中的鳥蛋，平安的在鳥巢裡待著。雖然整部電影給了一種壓抑與絕望，但最後一幕幕都在嘗試用著那僅存的溫度化開冷烈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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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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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
我居住在北角. 每一次出門，走出門外的時候，升降機的門便會自動打開。升降機是很舊的，大概有二十至三十年。乘搭升降機的地方很昏暗。有一次我眼見四處都煙霧瀰漫，望了幾秒鐘，就連對面單位的鐵門也看不清，突然有一層好像輕紗這樣的東西向升降機的方向飄走，然後視野就變得清楚了。

這一件事大概在6、７年前發生的
由於北角那麼大廈都是密密麻麻的
所以打開窗戶就會見到對面家裏的人

有一天，我下學回家的時候，大概6點左右
從廚房的窗戶看到對面單位的廚房有一人站在這。
原來是對面單位的男戶主
那一刻我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笑一笑
然後我喝了個水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突然想起...
對面單位的男戶主很早已經燒炭自殺了

我回頭再看一次
對面單位已經 「人去樓空」沒有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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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傭鬼故
大概幾個月前我請了一個新菲傭，而這個故事是她跟我說的。在此我稱呼她（菲傭）為啊May。
啊May大概十個月前，第一次來到香港工作，一開始她是安排在北角某大型的屋苑工作，而這一份工作，最主要的是照顧人，有一個患病婆婆、兩夫婦和一對正在讀中學的女兒。
去到這一家人的家裏，見到婆婆是需要用拐杖走路，而且骨瘦如柴，一開始婆婆對她是很抗拒的，啊May每一次去扶她都會被她推開，不會跟她說一句話，啊May只好勤力地做家務，把婆婆房間打理得乾乾淨淨。

兩個月之後，有一天，婆婆突然開聲用英文跟啊May說話，原來婆婆曾受過高等教育是一位退休的教師，而她的丈夫已過世，生前在內地開廠，現在由兒媳打理。
可是聽婆婆說，自從她的兒子開始打理工廠工作，工廠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他的兒子想賣掉現在正居住的單位，送婆婆去老人院，可是因為婆婆是業主，婆婆不想離開這一間住了20多年和先生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 婆婆還說，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屋內，因為覺得先生會回來這裡接她的。
婆婆覺得他的兒子請了傭人去照顧她，其實就是想哄她賣掉單位，所以一開始便不喜歡啊May。

其實啊May都知道家中各人跟婆婆的感情都不是太好，沒有人會主動跟婆婆聊天，還把她當成透明一樣。
慢慢啊May便成為婆婆說心事的忠實聽眾，可是婆婆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婆婆覺得很快便會離開，等待着她先生接她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還千萬叮萬囑啊May，如果他病發時不要打電話求救，好讓她在屋中離開，終於有天早上，所有人都去了上班上學，婆婆突然病發。。

啊May見到婆婆在床上很辛苦，佢走過去問婆婆，替她報警好嗎？婆婆便捉緊啊May的手，搖頭示意啊May，不讓她打電話.
過了一會婆婆合上眼睛，微笑着，窗外突然吹入一陣涼快微風，捉着啊May的手也慢慢鬆開， 這時啊May立刻報警求助，然後再打給夫婦二人，婆婆被証實已過身。

夫婦也趕緊回家，看到婆婆死狀安詳，咀角帶微笑，婆婆是安然離世的，並非因病厭世自殺，單位也不會變成凶宅。
第三天，屋內開始有奇怪事情發生，啊May去清潔婆婆房間，房門突然自動關上，
晚上屋內的燈光會無故閃動，這些都只不過是小問題。

直到婆婆去世差不多半年左右，有一日，男主人打電話回家跟啊May說，一會兒會有地產公司的職員帶人上來看看，待會真的有人上來看，當他們認真在看的時候，主人房和兩個女兒的房間，正當要去看婆婆的房時候，原本房間的門是開着的，可是突然在冇風吹的情況下，突然，「澎」一聲很大力地關上了門！當時全部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地產公司職員還問，是否房內有人呢？而啊May說屋內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職員想去打開門，可是完全打不開，那最後只好離開。
到晚飯的時候，他一家人加上坐在啊May上一起食飯，雖然婆婆離開了，可是她平時食飯的座位還放在這，男主人問啊May今天那些人上來看單位的情況，啊May便如實告知，女主人和兩個女兒聽完非常害怕，可是啊May還繼續說着，她經常會覺得婆婆還在屋內，男主人聽到便非常生氣，說要解雇啊May！在那個時候婆婆平常坐的位置，突然住後掉下了，然後所有的燈也熄滅了。嚇到女主人和兩個女兒走出屋外，男主人便走去開婆婆的房間門，起初是開不到的，後來男主人對着房門說，啊May不會聽中文，所以不清楚他在說甚麼，過了一會房門便可以打開了。
第二天早上，男主人便補貼機票和代通知金給啊May，把啊May送去僱傭中心。

在啊May差不多離開的時間，去到婆婆的房間前，在心裏跟婆婆講了一句「再見婆婆」房裏又無故吹來一陣涼風，很溫柔地吹向啊May的臉，就像向啊May道別一樣，之後啊May便寄居在僱傭中心，輾轉到了我家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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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話說在七年前的11月尾左右，下班時，在北角乘搭叮叮到中環。當時我坐在車尾另外一旁的閘門旁邊，那時候天已經全黑了，而迎面經過的另外一架叮叮的司機右邊，有一個老伯身穿黑色唐裝雙手下垂，頭微微向下傾斜往前看。
那時候我第一個反應是，那個老伯為什麼可以不用扶手，念頭剛閃過後那個老伯好像能感覺到這樣，他立即有敵意地看着我！那我自然的反應當然是低頭不敢直視，直到他走過才敢抬起頭，接著看到迎面經過的另外一架叮叮落客，便發現我剛才是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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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
22年前，在我中五的暑假，我去了北角一間的酒店做保安員。那時候我的職責是跟其他保安員沒有分別，在大堂站崗、巡邏或到控制室工作。
有一天我上夜班，大概凌晨一點鐘左右。
當我走到7樓的時候，我看到靠近最尾的房間有個住客的門打開了，他站在門口旁邊，當我走到另外一邊時我還看到他站在這，然後我轉身走過去問他需要幫忙嗎？那個男人說沒事，然後跟他說了兩嘴，大概10分鐘左右，巡邏完所有樓層後回到控制室時，突然被主館責備，問我剛剛在7樓的時候到底在做甚麼！？對講機也沒有回應！
然後我便解釋當時有一位客人有時需要幫手，那時候主館面色一沉，然後我們一起看回當時閉路電視片段，我們都嚇到了！當時只看到我一人站在走廊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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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經歷] 殯儀館上身
今天我一家人去了北角逛街、然後便去了「康怡吉豬島」買東西回家食.
在我們坐計程車的途中，最小的兒子已經很煩躁，姐姐碰一下都生氣。
終於到了家了，大概七點左右、他突然很困. 仍然很不耐煩、不過還是睡覺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又開始煩躁起來
睡醒後又開始哭，還拉了一點青綠色的屎。接著他哭得越來越厲害、不停地叫媽咪、我的老婆抱著他，他又不斷地掙扎，那時候我感覺到他不是普通的鬧別扭、所以我拿了一道平安符在他身上掃一掃，可惜沒有效用。
而且兒子還開始目露凶光，不斷咆哮。他只有一歲半而已，所以我很擔心他的安全。

然後我給了一串佛珠鏈讓他戴上，可是他推開了，然後我心裏向四面神念着說：如果可以把他們(鬼)請走、我明天立刻去拜祭四面神、最後兒子真的平復了，還有很疲倦地躺在媽媽的身上。
事後老婆跟我說，原來今天我們曾經在北角殯儀館的附近經過、可能因為這樣就見鬼。。

舊式工廈長髮女子
我之前有一份工作，是在北角的一座很舊的工廠大廈裏面工作，它舊的程度是還需要那些 「揸?」的人，用人手開門的那種。

那我們的OFFICE就是整個樓層的，有兩個大正方形中間還有條小巷連接一起的，而我這邊的OFFICE中間有個很大樑柱在這，奇奇怪怪的。那我們2邊做的生意範疇是不一樣的(我的舊老闆是黐著她爸爸的OFFICE 用的)。平時另一邊的人都是很晚才走的，無論那一邊的所有職員離開了, 都需要關掉自己那邊的燈才可以走，不用理會別人那邊。

話說，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在他們那邊全部的人都走了，還關了燈。即是整座大廈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沒有人在，那當然要打開機播音樂啦！

好啦，到了11點左右，我明明在聽着陳醫生的歌，怎可能會聽到女人聲音呢？那我就抬高頭，大膽地四處看看，接著。。。我在一個樑柱旁邊.....看到有一個長髮白衫女子飄了出來，當時真的嚇呆了.....

最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個長髮女子是另外一邊OFFICE 的人來的，她以為她們的電燈按鈕是在我這邊，所以才一邊打電話問人一邊找電燈按鈕，真的差點被他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