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斯達:特朗普的危險之處】
特朗普當然是危險的,但不是你認為或坊間認為的那種危險。
「特朗普政治」橫空出世,也是一道連結世界上各種人群的「橋樑」。特朗普出現,美國建制和不滿者得以真正對立起來。以前「甩皮甩骨人」不滿是發不出來的,也難以找到同聲同氣的社群。大報是看不起他們的、學院傳統是排擠他們的,鐵鏽帶的子弟要混進大都會,也肯定要入鄉隨俗,就像香港的國際線,也是無縫使用華盛頓以前的人權外交話語。
但現在有互聯網,也有自媒體,「甩皮甩骨人」發了聲,有了群聚,還意外把特朗普送進權力中心,讓素人的不滿有了官方抒發渠道,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特朗普一出來,支持或者反對,在外國也可以形成政治或思想議題。香港就是這一波秩序輸出的終點之一,說是一場滑稽的輿論浩劫也不為過。記憶之中就是備受關注的國際路線人材,也開始對本地的侵粉現象感覺不安。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是這種本地民情,令他們和華盛頓體系對不上嘴;也許是本地侵粉大剌剌的真性情,動不動就說人支持民主黨、是 deep state 一員,十分趕客,久而久之在香港就造成兩班人之間的某種分裂。中國因素是連合香港各界的公因數,美國因素卻成了分裂原子。
特朗普的中國政策,為苦困苦悶的香港提供了希望。希望是人生存下去的動力之一,太多則造成分不開理想和現實、分不開應然和實然。說到底在港台和海外「華人」網絡,純粹用陰謀論創作故事、用中國宮廷政治角度看待美國,還有特朗普崇拜,都是一個經濟問題多於思想問題。因為反送中,香港又多了一批人留意政治,然後就把希望寄托在美國,到街頭運動停止下來,好嬲好嬲或者好驚好驚的香港人,就只能寄情於政論網絡。
香港人的文化底子,說到底又是跟中國類似,就自然如此套用。逆侵侵在大選必勝、輸了之後亦必有後手會在最後關頭反勝,大概都是網絡噏主刷流量的方法。大家都是在計 YouTube 廣告或者 Patreon 那條數。事實上政治和狂熱是虛無,兩者加起來就更加虛無,但他們賺了錢和聲量,也許他們才是反送中的真正贏家。有很多海外 KOL 說完了侵,也就會回到繼續叫人走的方向。只要水源在,這一條水就會在。
六神無主的普通人,浸完熱水之後面對骨感的現實時,會否格外受挫,心理上會否不能再起,當然不是誰人會負責的。這世上心理上的弱者自然是佔多數,人們始終對強者有渴望,對被無端拯救有著幻想,特朗普如果收皮,這股需求也只會找尋其他宿主,也不見得是如何藐視就可以改變。
不過,反侵(粉)的朋友們,隱然因為侵粉存在而確定了自己脫離了 Matrix 控制,大概也是一種走入深層 Matrix 的節奏。特朗普對「知識份子 / 菁英」的危害,就更大於常人。
西方文明餘波所產生的知識份子,往往以為自己超越了特朗普現象,但其實他們是作為反面存在於這個故事當中,甚至是最受影響的一群。群眾找尋強者的節奏是不會變的,但知識菁英在特朗普的引誘之下,最終會走向敵視群眾的部落主義。最初在思想上解放眾人、連合眾人的初衷,會在自己逐漸變大的「反民粹」ego 下毀於一旦。為甚麼?因為輕藐甩皮甩骨的人民是最容易的。當我們看著各種網絡創作,看到他們將侵侵看作上帝挑選的狼王、整個美國都是 deep state、而 deep state 又是一班撒旦教,兩者在進行一場光明黑暗的對決,飽讀詩書的一群,一定覺得極為無稽。先有不滿本土鄉民「失禮國際」的情緒反彈,終覺同胞愚子不可教也。起先是不能理解,後來是沮喪和怨恨。
因為陰謀論撐侵太亂來、太自圓其說,知識菁英就會產生要做民粹反對派的幻覺,也自我動員起來,走進跟侵粉原理差不多的意識形態固化。跟「反侵就一定是民主黨 deep state 人」一樣的刻板印象,同樣出現,例如侵粉一定是甩皮甩骨、讀書不多、是憤怒鄉民、是極右狂徒。疫情降臨之下,真實社交更少,大家都不免完全依靠網絡去想像世界。看網絡可以得出侵侵必勝的假象,也可以產生「大部份人都真心百份百相信侵侵必勝大家都失去了理性」的虛假孤憤。知識菁英會認為侵粉是被網絡困住的人,但他們作為「民粹反對者」自我定位時,也不可避免強化對方是傻佬傻婆、絕無理性的刻板印象,其實同樣被網絡印象所困住。
如果我留意香港那班甩皮甩骨的反口罩人,我也會有一種印象 — 似乎反口罩邪教已經席捲香港,但其實正常人還是佔大多數。兩個盲反口罩人早前在九巴上與司機和乖客衝突最終敗走一事,就可以看到其實大部份人的理性值還在正常程度,疫症沒有迫瘋大部份人。
當然知識菁英跟「侵粉 KOL」還有一種位置之爭的意味。以前只有極少數的政學媒中人有資格「生產論述」,但現在誰人只要夠膽講,不用中,都可以在 YouTube 開個台,分分鐘比他們勤勤懇懇研究教學,還要賺得多,還能接觸到更多人;但「網絡講學」的風氣已經不能逆轉,就像老高講尼采,雖然錯漏百出,但他條數真是確確實實,擁有影響力,但,誰人都能做 KOL,學者們怎麼辦?這是不是不公平?我不知道。然而如果研究尼采的人看著老高條數,也許亦很自然變得孤憤,最後有自絕於世的傾向。
回到特朗普,其危險之處,就在他很能引發菁英的貢高我慢。因為他動員出很多人,當中包括所謂甩皮甩骨的狂信者,而在明顯智力和邏輯上低於自己的人面前,人就會很容易對自己十分滿意。在一個不良於行的人面前,我覺得自己跑得很快;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好聰明;中產在窮人面前覺得自己是上等人……類似的運作邏輯,遍佈萬事萬物。特朗普把很多不熟悉政治的人提出來了,就像政治運動把普通人拔出來,變成黃絲,在見識上超過他們不困難,但在真正的局中人面前,你再進步還是個小孩子;如果面對一樣的現實困難,大概也是一樣窩囊。
甩皮甩骨人的危害,不在於他們能壞事,而是他們也可以令其他人越來越自覺正義、越來越自覺聰明。有點類似香港泛民主派群眾,一直以來因為有「建制派」這個甩皮甩骨的傳統對手,就停留在嘲諷對方,在比例代表制下穩拿控制權的程度,最終他們保護不到其他人,也保護不到自己。有一個太差的對手,長期反而是削弱自己。如此要不變成驕傲輕敵,要不就袖手憤世。知識份子的積極作用,自我消解了,經世致用或介入現實的觀念,很快 / 已經變成一個口號,或者連做一個有現實感的人也不行了。
在日月報看了一篇文章,作者很有趣地嘲諷了侵粉大半篇,反侵派應看得很解氣,他最後說:「最後我要說:我接納自己會錯,也願意認錯。如果 1 月 20 日 Trump 真的連任,並拘捕『叛國者』;如果 Biden 上任 4 年後,美國真的變成中國的一個省,而台灣真的被武統;那麼,我願意認錯,公開承受眾人批判。這就是我和袁爸爸、吳嘉隆、陶傑,甚至王丹的分別。」與其說彰顯正道、駁斥歪論,作者的用心一擊,其實是說自己與袁爸爸、吳嘉隆、陶傑、王丹等人不是一般見識,不是同一路的。讀通了,就知道真理重要,文無第一的文人相輕,也很切身。
文章說的「應對 Trump 粉之道」,亦可還原為「在侵粉面前保持感覺良好之道」;但既然侵粉如此不堪,如果要在他們面前才能有優越感,逞那一刻強,不是更低到塵埃之下嗎?又,現實地說,這個城市的命運那麼重,又需要誰的道歉作保險呢?誰又值得群眾去批判呢?值得嗎?會否把自己看得太高?當上世紀的社會賢達堅信民主回歸會行、一國兩制可以保到,到最後發現不行,害了下一代人,也只是一句「我點知共產黨咁衰」,都已經鑄成大錯,道歉又有甚麼作用呢?(雖然也沒人道歉)這麼挖空心思去粉飾自己,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的謙虛(會道歉),那實際上又有多謙和呢?
香港當然不會滅亡,卻不是因為誰做美國總統,也不是因為誰的判斷對或不對,是不需要誰家誰派說「公道話」定調的。只要這裡的人還有生存意志,香港就不會滅亡。一個人擁有強力意志,自己都會成為一個民族。然而土在征途上,有侵粉這樣的陷阱:在狂徒面前,高估自己的理性;在野心家和革命者面前,誤以為自己是道德的巨人。
我不是打算為侵粉說公道話,因為我不認為他們需要,我也久不久被他們罵,但我知道大家不完全一樣,亦不需要高分貝說明自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這除了自己高興之外有甚麼現實作用呢?知識份子如果窮得只剩下「我和群眾不一般見識」,不是對自己要求太低了嗎?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林鄭政府各人為自保,正如鐵達尼號般下沉。林鄭毫無誠意記者招待會,你收貨嗎?二百萬加一香港人走上街頭。年青人關心社會,學生包圍立會,不讓惡法過關,被誣衊成「暴動」。林鄭書面致歉,但未撤回惡法;未改動暴動帽子;未釋放被捕學生;未道歉警隊暴力;未下台。(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林鄭道...
盧明光正道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特朗普的危險之處】
特朗普當然是危險的,但不是你認為或坊間認為的那種危險。
「特朗普政治」橫空出世,也是一道連結世界上各種人群的「橋樑」。特朗普出現,美國建制和不滿者得以真正對立起來。以前「甩皮甩骨人」不滿是發不出來的,也難以找到同聲同氣的社群。大報是看不起他們的、學院傳統是排擠他們的,鐵鏽帶的子弟要混進大都會,也肯定要入鄉隨俗,就像香港的國際線,也是無縫使用華盛頓以前的人權外交話語。
但現在有互聯網,也有自媒體,「甩皮甩骨人」發了聲,有了群聚,還意外把特朗普送進權力中心,讓素人的不滿有了官方抒發渠道,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特朗普一出來,支持或者反對,在外國也可以形成政治或思想議題。香港就是這一波秩序輸出的終點之一,說是一場滑稽的輿論浩劫也不為過。記憶之中就是備受關注的國際路線人材,也開始對本地的侵粉現象感覺不安。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是這種本地民情,令他們和華盛頓體系對不上嘴;也許是本地侵粉大剌剌的真性情,動不動就說人支持民主黨、是 deep state 一員,十分趕客,久而久之在香港就造成兩班人之間的某種分裂。中國因素是連合香港各界的公因數,美國因素卻成了分裂原子。
特朗普的中國政策,為苦困苦悶的香港提供了希望。希望是人生存下去的動力之一,太多則造成分不開理想和現實、分不開應然和實然。說到底在港台和海外「華人」網絡,純粹用陰謀論創作故事、用中國宮廷政治角度看待美國,還有特朗普崇拜,都是一個經濟問題多於思想問題。因為反送中,香港又多了一批人留意政治,然後就把希望寄托在美國,到街頭運動停止下來,好嬲好嬲或者好驚好驚的香港人,就只能寄情於政論網絡。
香港人的文化底子,說到底又是跟中國類似,就自然如此套用。逆侵侵在大選必勝、輸了之後亦必有後手會在最後關頭反勝,大概都是網絡噏主刷流量的方法。大家都是在計 YouTube 廣告或者 Patreon 那條數。事實上政治和狂熱是虛無,兩者加起來就更加虛無,但他們賺了錢和聲量,也許他們才是反送中的真正贏家。有很多海外 KOL 說完了侵,也就會回到繼續叫人走的方向。只要水源在,這一條水就會在。
六神無主的普通人,浸完熱水之後面對骨感的現實時,會否格外受挫,心理上會否不能再起,當然不是誰人會負責的。這世上心理上的弱者自然是佔多數,人們始終對強者有渴望,對被無端拯救有著幻想,特朗普如果收皮,這股需求也只會找尋其他宿主,也不見得是如何藐視就可以改變。
不過,反侵(粉)的朋友們,隱然因為侵粉存在而確定了自己脫離了 Matrix 控制,大概也是一種走入深層 Matrix 的節奏。特朗普對「知識份子 / 菁英」的危害,就更大於常人。
西方文明餘波所產生的知識份子,往往以為自己超越了特朗普現象,但其實他們是作為反面存在於這個故事當中,甚至是最受影響的一群。群眾找尋強者的節奏是不會變的,但知識菁英在特朗普的引誘之下,最終會走向敵視群眾的部落主義。最初在思想上解放眾人、連合眾人的初衷,會在自己逐漸變大的「反民粹」ego 下毀於一旦。為甚麼?因為輕藐甩皮甩骨的人民是最容易的。當我們看著各種網絡創作,看到他們將侵侵看作上帝挑選的狼王、整個美國都是 deep state、而 deep state 又是一班撒旦教,兩者在進行一場光明黑暗的對決,飽讀詩書的一群,一定覺得極為無稽。先有不滿本土鄉民「失禮國際」的情緒反彈,終覺同胞愚子不可教也。起先是不能理解,後來是沮喪和怨恨。
因為陰謀論撐侵太亂來、太自圓其說,知識菁英就會產生要做民粹反對派的幻覺,也自我動員起來,走進跟侵粉原理差不多的意識形態固化。跟「反侵就一定是民主黨 deep state 人」一樣的刻板印象,同樣出現,例如侵粉一定是甩皮甩骨、讀書不多、是憤怒鄉民、是極右狂徒。疫情降臨之下,真實社交更少,大家都不免完全依靠網絡去想像世界。看網絡可以得出侵侵必勝的假象,也可以產生「大部份人都真心百份百相信侵侵必勝大家都失去了理性」的虛假孤憤。知識菁英會認為侵粉是被網絡困住的人,但他們作為「民粹反對者」自我定位時,也不可避免強化對方是傻佬傻婆、絕無理性的刻板印象,其實同樣被網絡印象所困住。
如果我留意香港那班甩皮甩骨的反口罩人,我也會有一種印象 — 似乎反口罩邪教已經席捲香港,但其實正常人還是佔大多數。兩個盲反口罩人早前在九巴上與司機和乖客衝突最終敗走一事,就可以看到其實大部份人的理性值還在正常程度,疫症沒有迫瘋大部份人。
當然知識菁英跟「侵粉 KOL」還有一種位置之爭的意味。以前只有極少數的政學媒中人有資格「生產論述」,但現在誰人只要夠膽講,不用中,都可以在 YouTube 開個台,分分鐘比他們勤勤懇懇研究教學,還要賺得多,還能接觸到更多人;但「網絡講學」的風氣已經不能逆轉,就像老高講尼采,雖然錯漏百出,但他條數真是確確實實,擁有影響力,但,誰人都能做 KOL,學者們怎麼辦?這是不是不公平?我不知道。然而如果研究尼采的人看著老高條數,也許亦很自然變得孤憤,最後有自絕於世的傾向。
回到特朗普,其危險之處,就在他很能引發菁英的貢高我慢。因為他動員出很多人,當中包括所謂甩皮甩骨的狂信者,而在明顯智力和邏輯上低於自己的人面前,人就會很容易對自己十分滿意。在一個不良於行的人面前,我覺得自己跑得很快;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好聰明;中產在窮人面前覺得自己是上等人……類似的運作邏輯,遍佈萬事萬物。特朗普把很多不熟悉政治的人提出來了,就像政治運動把普通人拔出來,變成黃絲,在見識上超過他們不困難,但在真正的局中人面前,你再進步還是個小孩子;如果面對一樣的現實困難,大概也是一樣窩囊。
甩皮甩骨人的危害,不在於他們能壞事,而是他們也可以令其他人越來越自覺正義、越來越自覺聰明。有點類似香港泛民主派群眾,一直以來因為有「建制派」這個甩皮甩骨的傳統對手,就停留在嘲諷對方,在比例代表制下穩拿控制權的程度,最終他們保護不到其他人,也保護不到自己。有一個太差的對手,長期反而是削弱自己。如此要不變成驕傲輕敵,要不就袖手憤世。知識份子的積極作用,自我消解了,經世致用或介入現實的觀念,很快 / 已經變成一個口號,或者連做一個有現實感的人也不行了。
在日月報看了一篇文章,作者很有趣地嘲諷了侵粉大半篇,反侵派應看得很解氣,他最後說:「最後我要說:我接納自己會錯,也願意認錯。如果 1 月 20 日 Trump 真的連任,並拘捕『叛國者』;如果 Biden 上任 4 年後,美國真的變成中國的一個省,而台灣真的被武統;那麼,我願意認錯,公開承受眾人批判。這就是我和袁爸爸、吳嘉隆、陶傑,甚至王丹的分別。」與其說彰顯正道、駁斥歪論,作者的用心一擊,其實是說自己與袁爸爸、吳嘉隆、陶傑、王丹等人不是一般見識,不是同一路的。讀通了,就知道真理重要,文無第一的文人相輕,也很切身。
文章說的「應對 Trump 粉之道」,亦可還原為「在侵粉面前保持感覺良好之道」;但既然侵粉如此不堪,如果要在他們面前才能有優越感,逞那一刻強,不是更低到塵埃之下嗎?又,現實地說,這個城市的命運那麼重,又需要誰的道歉作保險呢?誰又值得群眾去批判呢?值得嗎?會否把自己看得太高?當上世紀的社會賢達堅信民主回歸會行、一國兩制可以保到,到最後發現不行,害了下一代人,也只是一句「我點知共產黨咁衰」,都已經鑄成大錯,道歉又有甚麼作用呢?(雖然也沒人道歉)這麼挖空心思去粉飾自己,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的謙虛(會道歉),那實際上又有多謙和呢?
香港當然不會滅亡,卻不是因為誰做美國總統,也不是因為誰的判斷對或不對,是不需要誰家誰派說「公道話」定調的。只要這裡的人還有生存意志,香港就不會滅亡。一個人擁有強力意志,自己都會成為一個民族。然而土在征途上,有侵粉這樣的陷阱:在狂徒面前,高估自己的理性;在野心家和革命者面前,誤以為自己是道德的巨人。
我不是打算為侵粉說公道話,因為我不認為他們需要,我也久不久被他們罵,但我知道大家不完全一樣,亦不需要高分貝說明自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這除了自己高興之外有甚麼現實作用呢?知識份子如果窮得只剩下「我和群眾不一般見識」,不是對自己要求太低了嗎?
盧明光正道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被出嫁的新娘】
我們大概都看過或聽過,女孩子被莫名其妙的長輩,強迫嫁人的狗血劇情。一直以來,我們似乎都覺得,這是屬於中國封建社會的陋習。
今天分享的就是這麼個故事,但卻是出自俄國作家契訶夫。讓我們來看看,西方人的逼婚又是怎麼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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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出嫁 / 契訶夫
格利沙是個七歲的小胖子,正在廚房門口站著偷聽,湊著鑰匙眼往裡看。廚房裡發生了一件依他看來頗不平常,而且以前從沒見過的事情。廚房裡那張桌子平素是用來切蔥剁肉的,這時候桌旁卻坐著個魁梧結實的鄉下人,頭髮棕紅色,留著大鬍子,身穿出租馬車車夫所穿的長襟外衣,鼻子上冒出一顆大汗珠。他用右手的五個手指托著茶碟,正在喝茶,同時把糖塊咬得那麼響,弄得格利沙背上直起雞皮疙瘩。年老的保姆阿克辛尼雅在他對面一張骯髒的凳子上坐著,也在喝茶。保姆臉容嚴肅,同時又露出一種得意的樣子。廚娘彼拉蓋雅在爐子旁邊忙這忙那,分明極力要把臉藏起來。可是格利沙看見她臉上大放光彩:那張臉像是起了火,變換著各種顏色,起初是紫紅,最後卻轉成死白了。她一刻也不停地伸出顫抖的手去拿刀子,拿叉子,拿柴禾,拿抹布,身子轉來轉去,嘴裡嘟嘟噥噥,弄得東西乒乓地響,可是實際上,她什麼事也沒做。人家在桌旁喝茶,她對那張桌子卻一眼也不看。保姆問她話,她總是頭也不回,說出一句簡短的、沒好氣的答話。
「喝吧,丹尼洛!」保姆招待馬車夫說。「可是您為什麼總是喝茶,不碰別的?您該喝點白酒嘛!」
保姆就把一小瓶白酒和一個酒杯推到客人面前,同時臉上現出極其狡猾的神情。
「我素來不喝酒,……不,……」馬車夫推辭說。「您不要讓了,阿克辛尼雅。」
「您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當馬車夫的,卻不喝酒。……單身漢不會不喝酒。您喝吧!」
馬車夫斜著眼睛看了看白酒,然後看了看保姆狡猾的臉,他自己的臉上就也現出同樣狡猾的神情,仿佛說:「不,我不會上你的當,老巫婆!」
「我不喝,您免了吧。……幹我們這一行的可不能沾上這玩意兒。耍手藝的人可以喝酒,因為他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可我們這班人老是夾在人群裡,誰都看得見。不是這樣嗎?你走進酒店裡,外頭的馬可就走丟了。要是喝多酒,那就更糟。一轉眼就睡著了,再不然就從車座上摔下來。事情就是這樣。」
「那麼您一天能掙多少錢,丹尼洛?」
「那要看情形。有的日子能掙上一張綠票子,有的日子一個小錢也沒掙著就把車趕回大車店。掙多少,那可說不準。如今這年月,我們這個行當簡直沒什麼幹頭了。趕馬車的,您知道,多得數不清,草料還挺貴,坐車的又小氣,老是打算去坐公共馬車。不過話說回來,謝天謝地,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我吃得飽,穿得暖,……甚至還能讓另一個人過上幸福的日子……」馬車夫斜起眼睛看了看彼拉蓋雅。
「……要是我有了中意的人的話。」他們後來還說了些什麼,格利沙沒有聽見。他的媽媽走到門邊來,打發他到兒童室裡去溫習功課了。
「去念書。用不著你在這兒聽!」
格利沙回到兒童室裡,把《祖國語言》放在面前,可是讀不下去。剛才看到和聽到的種種事情,在他的頭腦裡有一大堆問題。
「廚娘要結婚了,……」他想。「奇怪。我不明白人為什麼要結婚。媽媽嫁給爸爸,表姐薇羅琪卡嫁給巴威爾。不過,嫁給爸爸和巴威爾倒還有可說的,他們畢竟有金錶鏈和講究的衣服,他們的皮靴也都擦得挺亮,可是嫁給那個可怕的馬車夫,生著紅鼻子,穿著氈靴,……呸!而且保姆為什麼一定要可憐的彼拉蓋雅嫁出去呢?」
等到客人從廚房裡走掉,彼拉蓋雅就到正房裡來,動手打掃。她仍然很激動。她臉色通紅,仿佛嚇壞了似的。她手裡的掃帚幾乎沒碰到地板,每個牆角都掃了五次。她很久都沒有從媽媽坐著的房間裡走出去。她分明不願意一個人待著,想說說話,跟別人談一下她的印像,把心裡的話都講出來。
「他走了!」她看見媽媽沒有開口講話,就嘟噥說。
「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媽媽說,眼睛沒有離開針線活。「他不喝酒,挺穩重。」
「說真的,太太,我不嫁給他!」彼拉蓋雅忽然叫道,滿臉通紅。「真的,我不嫁給他!」
「你不要胡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是終身大事,得好好想一想,不能馬馬虎虎,這麼嚷叫是沒好處的。你喜歡他嗎?」
「您想到哪兒去了,太太!」彼拉蓋雅害臊地說。「大家淨說些那樣的話,鬧得我……真的……」
「她應該說她不喜歡他!」格利沙暗想。
「可是你這人也真愛裝腔作勢。……你喜歡他嗎?」
「可是,太太,他年紀大!唉!」
「哪兒的話!」保姆在隔壁房間裡頂撞彼拉蓋雅一句。「他四十歲還不到。再者你要年輕的幹什麼?傻娘們兒,臉子好不頂事。……你嫁給他就是,保管沒錯兒!」
「真的,我不嫁給他!」彼拉蓋雅尖聲叫道。
「你這是胡鬧!你還要找什麼樣的鬼東西呢?換了別人,早就對他跪下了,可是你還說什麼不嫁給他!你就喜歡跟那些郵遞員和家庭教師擠眉弄眼!我們的家庭教師來給格利沙溫習功課的時候,太太,她老是對他送媚眼。哼,不要臉的東西!」
「你以前見過這個丹尼洛嗎?」太太問彼拉蓋雅說。
「我哪兒見過他?今天我是頭一次見著他。阿克辛尼雅不知從什麼地方把他帶來了,……該死的魔鬼。……他不知從哪兒跑到這兒來,纏住了我!」
開飯的時候,彼拉蓋雅把菜端上來,吃飯的人都端詳她的臉,拿那個馬車夫跟她開玩笑。她的臉紅極了,不自然地嗤嗤笑著。
「結婚一定是丟臉的事,……」格利沙想。「丟臉極了!」
所有的菜都做得太鹹,沒烤熟的童子雞滲出血來。不僅如此,在這頓飯當中,碟子和刀子不住地從彼拉蓋雅的手裡掉下地,就像從散了的架子上掉下來一樣。可是誰也沒對她說一句責怪的話,因為大家都瞭解她的心情。只有一次,爸爸怒沖沖地扔掉食巾,對媽媽說:
「你何必叫大家去娶親和出嫁!這種事跟你什麼相干?要是他們想結婚,就讓他們自己去結好了!」
飯後,四鄰的廚娘和使女紛紛在廚房裡露面,嘁嘁喳喳一直談到夜深。究竟她們是從哪兒探聽到這兒在做媒的,只有上帝知道。格利沙半夜醒來,聽見保姆和廚娘在兒童室裡的帷幔後面嘰嘰咕咕說話。保姆不住勸說,廚娘時而發出嗚咽聲,時而嗤嗤地笑。這以後格利沙睡著了,夢見彼拉蓋雅被魔王和一個巫婆擄去了……
第二天,風平浪靜了。廚房的生活走上原來的軌道,仿佛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個馬車夫似的。只有保姆偶爾戴上新頭巾,做出莊重嚴厲的臉色,出外一兩個鐘頭,大概是到什麼地方去辦交涉。……彼拉蓋雅跟馬車夫沒有再見面,每逢人家對她提到他,她就漲紅了臉,嚷道:
「叫他遭三次詛咒才好,倒好像我會想他似的!呸!」
有一天傍晚,彼拉蓋雅和保姆正在專心地剪裁一件什麼衣服,媽媽走進去,說:「你,當然,可以嫁給他,這是你的事,不過,你要知道,他不能在這兒住……你知道,我不喜歡廚房裡有外人坐著。……你要注意,要記住……而且我也不許你在外面過夜。」
「上帝才知道您想到哪兒去了,太太!」彼拉蓋雅尖聲叫道,「您幹嗎總是提起他來數落我?叫他害上瘟病才好!他專給我找麻煩,該死的……」
一個星期日早晨,格利沙往廚房裡看一眼,驚訝得呆住了。廚房裡擠滿了人。這兒有同院各戶人家的廚娘,有一個掃院子的男僕,有兩個警察,有一個戴袖章的軍士,還有個叫菲爾卡的男孩。……這個菲爾卡平日總是在洗衣作坊附近轉悠,跟狗一塊兒玩,可是現在他的頭髮梳得挺整齊,臉也洗得挺乾淨,手裡拿著一個聖像,上面鑲嵌著金箔。彼拉蓋雅站在廚房中央,穿著花布衣服,頭上戴著花。馬車夫跟她並排站著。新夫婦臉色通紅,冒著汗,使勁眨巴眼睛。
「嗯,……看樣子,到時候了,……」經過長久的沉默後,軍士開口說。
彼拉蓋雅整個臉都顫動起來,放聲大哭……軍士從桌上拿過一塊大麵包來,跟保姆站在一起,開始為新婚夫婦祝福。馬車夫走到軍士跟前,雙膝跪倒,吻一下軍士的手。他在阿克辛尼雅面前也照樣做了一番。彼拉蓋雅心不在焉地學著他的樣子,也跪下。最後外邊的房門開了,廚房裡吹進一股白色的迷霧,所有的人嘁嘁喳喳地從廚房走到院子裡。
「可憐啊,可憐!」格利沙傾聽廚娘的痛哭聲,暗想。「他們要把她帶到哪兒去呢?為什麼爸爸和媽媽不來給她撐腰呢?」
婚禮行完,人們在洗衣作坊裡不住地唱歌,拉手風琴,直鬧到夜深。媽媽一直生悶氣,因為保姆嘴裡有酒氣,而且由於舉行婚禮,就沒有人燒茶炊了。格利沙躺下睡覺的時候,彼拉蓋雅還沒有回來。
「可憐啊,現在她不知在什麼地方,躲在黑暗裡哭呢!」他暗想。「那個馬車夫一定在對她吆喝:『不許哭!不許哭!』」
第二天早晨,廚娘又在廚房裡了。馬車夫來了一會兒。他向媽媽道了謝,嚴厲地瞧著彼拉蓋雅,說:「求您管教她,太太,您就做她的生身父母吧。還有您,阿克辛尼雅,也別不管,要照看她,叫她處處走正道,……不要胡鬧……還有一件事,太太,請您從她工錢裡支給我五盧布,我要買個新的套包子。」
這在格利沙看來又是一個問題:彼拉蓋雅本來自由自在地活著,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人誰也管不著,可是,忽然間,平白無故,出來一個陌生人,這個人不知怎麼搞的,居然有權管束她的行動,支配她的財產!格利沙感到難過。他急得眼淚汪汪,巴不得安慰她,同她親近一下,因為他覺得她已經成為人類暴力的受害者了。
他到堆房去揀一個最大的蘋果,偷偷溜到廚房裡,把那個蘋果塞在彼拉蓋雅手裡,然後一溜煙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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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鄭政府各人為自保,正如鐵達尼號般下沉。林鄭毫無誠意記者招待會,你收貨嗎?二百萬加一香港人走上街頭。年青人關心社會,學生包圍立會,不讓惡法過關,被誣衊成「暴動」。林鄭書面致歉,但未撤回惡法;未改動暴動帽子;未釋放被捕學生;未道歉警隊暴力;未下台。(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林鄭道歉 #盧偉聰 #送中 #暴動罪 #百萬人上街 #逃犯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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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9年6月18日 星期二下午5:00
救學生,反惡法。
二百萬香港人走上街頭。
香港其實只有七百萬人口,扣除二百萬大陸人,他們根本不知香港人做什麼?那有大熱天時唔收錢就去遊行的?
還有十歲以下小孩,未懂行走的嬰兒,老弱臥床病患,和不能離開工作崗位的一百萬人。
其實,其餘能穿上黑衣,走上街頭的,都已經上街了。
6月9日,一百萬人白衣似雪的人塞滿港島,告訴林鄭,《逃犯條例》修訂不可行。
一條傷害所有香港人,而無人得益的「法例」,為何急於通過?
政府由始至終,說不出條例修訂後,會為香港帶來什麼好處?只虛構出一個「逃犯天堂」的藉口來。
學生包圍立會,不讓惡法過關,竟然被誣衊成「暴動」!
暴動?
香港曾經出現過暴動,那在1967年。
林鄭政府應該請教工聯會,暴動是遍地炸彈,政府戒嚴。暴徒炸死清華街一對小姊弟,用汽油彈燒死商台林彬,在西環用鐵鈎鈎斷警察喉嚨的,才叫暴動。
學生包圍立法會,阻止建制派議員開會,通過惡法,在全世界的人民議會,都司空見慣。
這樣竟招來警隊,用超級暴力手段對付,塑膠子彈、布袋彈、催淚彈,瞄準頭眼,旨在奪命。
全隊警隊陷入瘋狂,政府管治失效。
星期六下午,林鄭公佈暫緩修例,但一臉不屑倨傲,不以為然,對受傷學生毫無慰問,對暴動帽子隻字不提。
林鄭的記招方完,一位身穿黃衣的示威者在太古廣場掛上示威橫額後,墮下不治。
據社交網站稱,烈士名梁凌杰。
他的標語寫著:
全面撤回送中
我們不是暴動
釋放學生傷者
林鄭下台
Help Hong Kong
至此,全港震怒。
林鄭深宵書面致歉,但是:
一、 送中惡法未撤回;
二、 暴動帽子未改動;
三、 被捕學生未釋放;
四、 警隊暴力未道歉;
五、 林鄭月娥未下台。
6月16日的全港大示威,凝聚了香港人的良知良心,但惡法未撤,政治惡棍仍在。
用616大示威取卦,得《周易》第五卦水天需卦上六爻動,變卦風天小畜卦。
《周易》第五卦是水天需卦,第六卦為天水訟卦,兩卦相綜,是一體兩面。
有需要便有爭訟,人間是非不休,因為需求各異,互相衝突。
水天需卦,上卦坎為水為險,下卦乾為天為健。水在天上,可視為浮雲,還未成雨,因此卦象是時機未至,要耐心等候。
坎為險,代表風險,為水,又代表資源。所以,凡資源的獲取都有危險性;下卦乾為天,為健,自強不息,冒險犯難,對外開拓,為的是爭取資源。
需卦卦辭:
需。有孚,光亨,貞吉。
利涉大川。
需卦說的是需求,等待。人生在需求和等待中,無論遇到什麼重大風險,都可以利涉大川,到達彼岸。憑的,就是兩個字:
有孚。
有信心,有誠意,像「孚」的象形,上一代照顧下一代,母鳥照顧小鳥,有信念,有誠意。
雖然現況很糟,過不了河。可是我充滿信心,毫不動搖。不光是自己過河,還要讓眾生跟我一起渡過彼岸。
只要渡過上卦的坎,大川,下卦的乾,就「光亨,貞吉」。
所以,前提是「有孚」,只要有孚,就能「光亨」,光明亨通,滿足所需。
貞吉,正,就吉。
固守正道,一步一腳印,如此自然獲吉。
需卦上六爻辭:
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
事情發展到關鍵的位置了。
入於穴,是對方的巢穴了,虎穴中當然有風險,但為了我們所需,非去不可。
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有幾位預料不到的人物出現,扭轉了整個局面。
當然,這三人,是指下卦的乾卦三支陽爻。三人為眾,這是說,我們是乾,對手是坎,乾的三人小組,要渡過危機重重的坎卦,絕不能單打獨鬥,一定要集體作戰,互相照應,不能一盤散沙。
乾入坎中,最後「敬之終吉」。一個敬字,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了。
這爻爻變,變卦為《周易》第九卦風天小畜卦。
《周易》乾坤開天闢地之後,屯蒙需訟師比,都包含坎險在內,到第九卦,風天小畜,才沒有坎險,但面對的,仍是艱難處境。因為小畜卦是「密雲不雨」,必須以小畜大,在夾縫中生存,利用自己的特點,游走於大國之間,這便是這卦小畜的智慧。
風天小畜是一陰五陽的卦,第四爻是唯一的陰爻,所以《雜卦傳》說:
「小畜,寡也;履,不處也。」
唯一的陰爻六四,所以說「寡也」,其餘五支都是實力強大的陽爻,但六四在上卦之中,位置高,成為戰略要地,所有陽爻都想和這支唯一陰爻構成關係。
這支唯一陰爻,看似寡,其實是優點,因為大家都不能失去你。
這就是香港吧!
本身小,是寡,但是「唯一」的。以小畜大,以寡用眾,便得到最高的發展條件。
616的大示威,香港人的遊行質素,令世界眼前一亮,亦注意到香港目前的困局,香港的存在,對國際列強都有好處,星期日的二百萬人,可引來「不速之客三人來」,我們「敬之終吉」,改變我們今日的困局,有不速之客。
2019年6月18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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