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之怒 —— 你願意接受上帝作為你的陽具嗎 / 小說 | 盧斯達 on Patreon】
我的名字是米勒.多明諾,以下是我幾年來對某一組織的秘密調查,我恐怕自己已經知道了禁忌的故事,因此我必須在酒店寫下這些並不詳細的紀錄。如果我發生了甚麼事,以後也會有人知道。
1987 年,我是佛羅里達萊昂郡——塔拉赫西的一個重組案警員。塔拉赫西人口只有 20 萬左右,雖然不算鳥不生蛋,但也沒甚麼特別罪案,頂多是有一些鄰埠的黑手黨在這裡活動,在麥爾茲公園 (Myers Park) 附近的商業區,是他們主要活動範圍,我們會定期去妨礙他們。除此以外,可謂太平無事。我們同胞的槍枝,都是指向黑人、毒蟲和不受控制的青年街頭黑幫,很少是真正十惡不赦的罪犯。
1987 年某日,警局接到報案,說有人目擊麥爾茲公園的公共遊樂場,有兩個穿西裝、衣冠楚楚的男人,以及六個衣衫襤褸的小童,還有一部起居車,形跡可疑。我在另一個分局的朋友當日與一批人馬趕到,當場拘捕了那兩個男人。那位朋友在工餘飲酒的時候,向我透露了以下的細節。他們將兩個男人帶著拘留室審問,他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就不肯透露其他事,極不合作。其中一人之後開口,他說,他們是這六個兒童的老師,除此之外,就不肯透露更多。
社會安全管理局派人來照顧那六個兒童。他們發現那六個兒童,有男有女,全部都有營養不良的問題,大多數都不能跟探員有效溝通,似乎是表現出某種智力發展遲緩的情況;大部份小朋友都說不出自己的名字。為了方便辦案,局裡的人甚至幫他們起了代號。其中一個代號叫做大衛的男童,以及一個叫翠西的女童,比較能夠溝通。大衛說,那兩個男人確實是他們的老師;但男童女童顯然不知道幼兒園,他們只是隱隱約約地說,老師教他們玩遊戲。是甚麼遊戲,他們似乎又說不出來。
膠著狀態並沒有維持很久。由於事情似乎有涉及邪教活動的嫌疑,我們聯絡了華盛頓的警局。他們之後發現,那兩個男人的名字,早已在 FBI 的觀察列表之上。他們似乎與一個稱為「家族」的教派有關。在拘留期間,社會安全管理局的人甚至收到死亡恐懼,不過安置那班兒童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一個理應沒甚麼人知道的地方。
警局裡面充滿了爛人,當然我也是這些爛人之一,不過我沒有參與小童案的調查,但一定有將新聞賣給了記者——我們一向是這樣,這是我們很多人的外快來源。很快,我們這個小區就上了全國頭版。首先獨家報道這件怪事的是《華盛頓郵報》:「多個消息來源向政府表示,『家族』是一個涉嫌對兒童實施洗腦和性剝削、並且提供財政或性補貼以吸引新教徒的邪教」;後來其他大報報章都有跟進。
兩三天之後,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就開始在傳媒版面出現。
有「家族」的成員接受訪問,表示自己受到主流社會的誤解;這些兒童並不是被非法擄走,而是得到其家長 (也是成員) 的授權,他們本來是乘車趕到該教會在肯塔基州建立的「教區」,他們的父母也在那裡。至於他們衣衫襤褸,該成員說,「他們只是小朋友,小朋友玩耍起來就是這樣骯髒的呀,而且他們一直趕路,沒有太多停留疏洗的地方,這不能算是虐待兒童吧?」
在那段期間,寫口供時經常串錯字的我,突然開始有興趣讀報紙,追蹤著這件事的發展。對「家族」同情理解的報道,像潮水一樣升高;甚至有專欄作家認為,主流社會的壓迫文化、基督教右派的不寬容,在此事件可見一斑。又過了一陣子,這邊的檢察機關表示,沒有證據表示這些兒童受到虐待,那兩個男人亦當庭釋放,於是二男六童,又像沒有來過一樣消失於公眾的視線。
但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裡佔據一個角落。我不是說他們的另一個版本有很多漏洞,事實上聽來也是言之成理。然而他們拘捕兩個男人當天,我在局裡正好要外出,跟他們也打了一個照臉,那兩個男人,穿著非常高級的西裝,而且髮型整齊,一點也不襤褸。他們與兒童的外貌,有非常大差異。如果說他們一直趕路、穿洲過省,為甚麼這兩個男人的外觀仍能保持整潔?更加奇怪的是,我那個透露了案情細節給我的朋友,本來滴酒不沾 (他也因此在局裡經常被我們嘲笑) 也不召妓,但不知為何就突然開始酗酒;有幾次我在市中心的紅燈區還遇到他。我心裡一開始是想,這個人竟然第二次發育了。我幾乎不可能在警局和傑佛遜醫生門外以外的地方見到他。因為我們預約的時間總是一前一後。
一陣之後,我收到一個沒記號的電話,是一個自稱傑森的男人,他自稱是 FBI 的人,但正在執行一個「非官方任務」,他正在調查那件一直在我心裡沒放下的事。
傑森說,希望接觸當時在警局裡接觸過案件的任何人。我照直說,其實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所知不多。對方卻堅持要見一面。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約了他三天之後,在麥爾茲公園的那個案發地點見面。
當日那個遊樂場亦有幾個小朋友在玩耍,我就坐在長椅,戴著一頂黑色圓帽作為記號。等了一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鋼條身影黑人來到,穿著卡其色的風衣;他叫了我的名字——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查出來。他拿著兩杯咖啡,在我旁邊坐下來,遞了另一杯給我——「咖啡?」我接過了,我們望著那些玩耍的小童開始說話。
傑森是一個假名,但他說自己是 FBI 的前僱員,因為一些事而被辭退。他說:「我已經私下接觸過社安局和警局裡的人,他們有透露過一些資訊,但也有一些表現十分奇怪。」
我問:「所以這究竟是甚麼鳥事?」
傑森說:「FBI 一早就有知道這班人存在,他們自稱是『家族』,表面上是一個基督教會,但他們是一個公社,你知道嗎?就是那些教徒住在一起,然後那些孩子又在一起的公社,像占姆·瓊斯 (Jim Jones) 那些。這些組織,在全美有幾千個,有些比較危險,有些只是一班認為自己值得成功但又志大才疏的人組成,拜一下撒旦就覺得自己好特別的可憐蟲。我們是在處理前者,而不是後者。事實上自稱『家族』的組織,也有幾十個同名,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是否有聯繫,不過在你們這裡發生的事情,我認為有問題。」
我說話都很小心,因為反正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知道甚麼?」
「我認為這裡有一個陰謀。」傑森說:「那六個兒童,是他們在儀式裡『使用』的東西;這些兒童,有可能是教徒奉獻出來的親生兒女,也可能是從世界各地買回來的。我認為他們涉及人口販賣還有戀童,而且是跨國的。」
「不是吧,你有甚麼證據嗎?」我說。
「我知道一些,但我想你們也可能知道一些資訊碎片。」傑森說。
「那你知道甚麼?你又想要甚麼?」
「我希望你在局裡能找出一些文件。」
「你想害我掉了工作嗎?」我嘲笑他,並繼續飲那杯咖啡:「我已經夠多把柄了,你倒是要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傑森說:「我可以透露一些訊息,你不也是想查出事情有甚麼問題嗎?你知道事情不妥,你感覺到,所以你才答應出來見面,是不是?」
「事情當然很不妥,但這些事情,可能四處都有,怎麼證實呢?而你也已經不是 FBI ,我則只是一個小鎮的警察,我根本做不到甚麼。而你知道甚麼呢?」
傑森靜止了一陣,然後說:「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互信。我不是一個亂來的志願人士,你不要搞錯。例如他們當日發現的那架起居車,裡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例如有幾盒避孕套,例如裡面有一張世界地圖,上面有幾個位置是有標注的,例如英國伯明翰、法國巴黎、華盛頓、塔拉赫西、香港、日本、印尼;車上還有一本漢英字典——你不覺得奇怪嗎?兩個大男人跟六個小朋友,為甚麼會有避孕套?再來,還有一部手提電腦,但裡面儲存甚麼資料,我就不知道,因為是你們局裡的人拿到了手。DC 的人來過,取走了電腦分析,但裡面是甚麼,我接觸不到。」
我停了一陣,然後說:「最後法庭說沒有證據,撤消了所有控罪。」
傑森點頭說:「你不覺得疑點重重嗎?如果你找到那些檔案,我們可以進一步交換資訊。」
最後他是如何說服我的,我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對這件事有莫名的好奇心,我感到自己的好奇和痛苦在一同時間被燃起了。
於是我和他飲完咖啡之後,就各自離開。我在塔拉赫西警局已經七年,我對於每個部門的人員出入、每個換更表,都瞭如指掌。有一晚,我在一個最空蕩的時間進入檔案室,查找我要查找的檔案。其中一份檔案,羅列了他們在起居車上找到的東西,的確有避孕套以及漢英字典;然後我又找到關於那六個兒童的生理和心理評估和口供檔案。
上面說到代號為大衛和翠西的孩子,有營養不良,他們說自己自懂事以來,都是吃素,而且很少吃飽;他們的父母是『遊戲』的一部份,教會的首領叫做「祖父」……然後我又看到,報告有提及他們有受過性虐待的可能。大衛有便溺問題,可能是受到長期和激烈雞奸的跡象;至於翠西的手臂和頸有奇怪的人類咬跡,但不能證實是小孩子還是大人。
由於我肯定是形跡可疑,所以沒有看太久,只看到這裡就離開。
之後我與傑西在一間市郊的星巴克見面,我將我讀到的那些鬼東西透露給他聽,顯然當中有一些東西他不知道,作為交換,於是他又向我透露更多訊息。
傑西說,FBI 當時接到塔拉赫西警方求救,便派了一支人來到支援,但詳細過程不明;同時FBI 知悉在華盛頓有兩處屬於這個教派旗下的物業,便派包括傑西的一班探員去爆破。在其中一間倉庫,他們剪開一個心型的鎖,衝入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而且凌亂,裡面的人好像早就知道會被突襲,而且走得很急。他們在裡面發現,其中一個房間有很多人類排泄物,有尿有屎還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在另一個房間,儲存了一些文件和寶麗來相片,傑西就是第一手發現寶麗來的人,那些相片是一些赤裸的孩子,有男有女;有一些相片則是被肢解的羊或是貓或貓;有一些則是穿著白袍的奇怪人,似乎在進行奇怪的儀式。
往塔拉赫西支援的探員,拿回一堆文件和一部手提電腦回來,裡面查到甚麼,傑西也不知道,但傑西聽到上司說,這件事涉及 CIA ,是內部問題,下令停止調查,並轉報給 CIA。我們重構雙方的記憶,似乎就是 FBI 被下令停止調查之後不久,各種「另類證詞」就在報章湧現,不久,塔拉赫西的檢察機關撤消警方對兩個男人的各種指控。
我記得聽完他的故事之後,攤軟了在坐椅,我問,這是邪教?撒旦教?3K 黨?整個 80 年代,關於搖滾樂、安東·拉維 (Anton Lavey)、都市傳逆、邪教的鬼話和傳言,一直還是小報和廉價恐怖小說的熱門題材,但認真的,我沒有遇過真實的案件。
傑西說,自己堅持調查,與上司發生衝突。之後有一次他參與掃蕩南美販毒集團的時候,一個黑人女毒販手抱嬰兒作為偽裝和掩護,一看到他,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埋伏,開槍便掃射,子彈掃過傑西的左腰,他也開槍,將對方打死。
嬰兒沒事,後來發現那是從別人搶來的,一個白人嬰兒。因為這件事,上司將他停職,等候內部調查。說到這裡,傑西不像平時一樣冷靜,眼睛充滿疲倦的血絲和狂熱:「我早已知道他們的調查結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問,你覺得這個邪教已經滲透進了體制之內?
他肯定地說:「否則這些疑點,這些生理心理報告,怎麼可能不控告?而虐兒事件竟然是 CIA 的內部問題?難道他們也有參加嗎?那些相片、那個倉庫是怎麼回事?老天。」
之後我跟傑西也有一些談話,但很快他就要回華盛頓接受內部調查,於是我就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我甚至打電話給他,但那個電話已經取消。這件事又漸漸埋在我的心裡。
幾年之後,有一日,我去找那個一開始透露資訊給我的朋友。我在警局外面截住他,試圖跟他閒話家常,但他眼神十分閃縮,整個身型好像瘦了一個碼。我問他發生了甚麼事,他一邊走,一邊閃爍其辭,只是呢喃著他最重要的是家人,叫我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不久之後,他在家中發現被人槍殺,妻子和七歲大的女兒也同樣被亂槍打死。我聽到那個消息時是下午,那時天氣剛好入秋,樹上的葉也快掉光了,日照變得很短,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聽到這個消息,我在辦公室裡點起煙,卻忘記了抽,煙自己燒成了灰,一截的斷裂掉。他們最後抓到兇手是一個毒蟲,而且找到證據,他跟販毒集團有勾結和交易,在掃毒前會提供消息給對方閃躲。
我滿腦子都是最後一次跟他的互動,但我沒跟其他人說。在冬天的時候,我參加了他的喪禮,但沒甚麼人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風呼嘯的虛妄的狂吹著。那天我沒有回家,穿著純黑的西裝來到了傑佛遜醫生的診所,那是一座新式商住大廈的二樓,我沒有預約,傑佛遜醫生平時的秘書也不在,是他開門。
傑佛遜醫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白人,高瘦、疏著一個油頭的黑髮、總是穿著沉色的西裝,他的辦公室是精緻的古典風,有一個他說是假的虎頭頭掛在廳裡。我說沒有預約,但他也正好閒著,於是他讓我進去,一邊閒話著她的秘書去了中國旅行,還未回來。
他問我有沒有準時吃藥,我說有,但我不喜歡吃,因為它令我感到自己比較遲頓。他坐在椅上,跟我說:「有一些人的大腦欠缺某些物質,以致無法有效傳遞訊息,但在人的主觀感受裡,他們是覺得自己太過敏感,而吃藥之後,便覺得自己遲頓了,但在生理層面來看,你的大腦只是變得活躍和有效,而不是相反。」
傑佛遜醫生和我的關係有很多年了,我跟他友好,所以我在他面前不會掩飾我對精神病學的某種藐視。「這只是你說的,和他們說的,但在我的世界卻是鬼話,而最可怕的是,我證實不到,是嗎?」
傑佛遜笑道:「某程度上,你也可以這樣說。」
我說,我去了那個人的葬禮,傑佛遜說,他才剛下機幾個小時,所以還是錯過了。我問,他之前有跟你說過甚麼嗎?傑佛遜醫生眼睛轉了轉,然後問:「你是以病人的身份,還是用警察的身份問我?」
我當時感到很累,攤在他的病人椅上說,這還重要嗎?
他說:「的確不重要,因為不管你用甚麼身份問,這是病人的私隱,而我透露了的話,就打破了我的專業操守。」
我突然感到一陣憤怒,我想像我跳起來,然後將他抽起來摔在椅子上,將他的文具和電腦震得全掉在地上。我望著他,說:「我不相信他是被毒蟲打死。」
傑佛遜醫生說:「為甚麼?你是基於甚麼證據嗎?」
我說:「有一些推論。」傑佛遜醫生說:「基於奇怪和錯誤的推論,也可以導致錯誤信念,這叫做妄想,Delusion。」
我說:「那麼人們相信耶穌死後從墓裡復活,還四處傳道,那也是錯誤信念嗎?是不是一個錯誤的信念多人相信到某個程度,就變成了信念?」
傑佛遜醫生想了想,然後笑:「很好,你在克服你的創傷。」
我說,我不知道是甚麼問題,導致我看了你那麼久。他又跟我遊了一陣花園。我記得那一晚,他跟我做了一個催眠。在某種似夢非夢的情況下,我見到一個男人在觸碰我全身,他微笑著,柔聲說: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體驗……我想移動和掙脫,但那個小時候的我動不了,於是他開始脫衣服,也開始脫我的衣服——我在催眠之中崩潰下來,像個嬰兒一般哭起來。我記起了一切,我也記起了我多年來在這裡崩哭過多少次。傑佛遜醫生十分熟悉地用一張厚毛毯包著我,我感覺到自己的恤衫全都冰冷地濕透。
在分不清是狂叫還是流淚之中,我向傑佛遜醫生說了我這些年來一直沒說的事,我談到傑西,我談到他談到的所有事情,我談到我的可卡因上癮,我談到我為黑幫做的事,我談到那架車,我談到那六個兒童的臉。
傑佛遜醫生默默地聽完,坐在我旁邊,說道:「也許你這幾年,是進入了長期的偏執,變成了偏執型人格障礙,因為那件案件,觸碰了你的童年創傷,而那個傑西的話,也許他不是騙你,但他也只是知道某些細節,而根據那些不全面的資訊,也可以是妄斷。你也說過,他與上司有衝突,而且在一次事故中被內部調查,也許他都有一些心理問題,也許也有某些情緒纏住他,而你跟他的接觸,又啟動了你的心理防衛機制,於是你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壞,因為你越來越偏執了。也許那個教派,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邪惡?也許中間有些甚麼搞錯了?……」
我只記得這些,在他安撫之下,我在那張椅上睡了一陣,然後回了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甚麼,那一次之後,我的狀態似乎變好了。我開始想,我是被一個狂熱的瘋子感染了,也許那些年來,我只是庸人自擾。
1997年夏天,當時警局已經開始了電子化,我也升了職,所以我擁有自己在警局裡的電郵帳號。有一天我收到一封郵件,署名竟然是「傑西」。我一看,後背就開始冒冷汗。
我打開郵件,裡面說,傑西說,這些年來,他終於查到「家族」究竟是甚麼,多年前在塔拉赫西發生的事,是一個跨國人口販賣行動的一部份。那次內部調查之後,他假裝已經放棄調查,成功騙過了局裡所有人,並且繼續透過其他手段調查。這些組織主要活動地點,是美國、英國、日本和香港。有很多慈善組織、前台公司、非政府組織甚至政府機構,都與這個組織有關,但這都只是「家族」的代理,他們的兒童來自世界各地,而在東南亞那一塊,集散地就是香港。而他們其中一個「貴族家庭」(高級成員),最近就到了香港,是一對母子,有名字,還寫了他們在香港居留的地址。
傑西說他自己因為某些事情,被限制出境,所以給我發這個電郵;他說如果我對這個真相還有興趣,就到這個地址,「看可以找到甚麼」——但必須快,「因為他們不知會住到甚麼時候」。
我抄下那個地址之後,馬上將電郵刪除,好像很多年前聽到我那個朋友死去的時候那樣,整個人好像進入了虛空,「醒來」之後我在局裡來回踱步,我在想,我是否應該不理會他,我的人生似乎已經回到正軌,我是否又要回到他編織的瘋狂之中?
我無法將這個念頭扔出去,我不斷嗑藥,直到失去知覺——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好奇心拉扯著我,除了這個,我對於多年前的那些謎團,仍然覺得未解。我認為自己應該去,要不就會面對一場可怕的真相盛宴,也許就面對我多年來面對的都是一個愚人愚己的瘋子。也許面對了之後,我在晚上就可以睡得著,睡得穩。
我請了多年都沒有請的假,一個人乘飛機去了香港。我從來沒去過香港,也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就像那些年輕的旅遊人,沒甚麼準備,就隨便出發去一個鳥不生蛋的東南亞地方「體驗生命」;但香港卻是一個繁華得媲美紐約的地方,密集得好像羅拔迪尼路駕著的士漫遊的罪惡淵藪。因為人生路不熟,我也是坐的士,那些的士是紅色的。我隔著的士的窗往外望,除了那些亞洲面孔令人感到充滿異國風情,街上也有很多紅色的橫額和旗幟,好像在準備某些盛大的節日似的。
那個地址是一座西環的樓房,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在一堆亞洲的我形容不到的傳統建築物之間的一座老樓。我下車之後,發現也有一個白人年輕人。他首先看到我,那個人雙目通紅,穿著一件衛衣,牛仔褲,像個尋常的年輕人,卻在這裡違和地出現。他突然開口說了甚麼,我才意識到他是跟我說話,他說:「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我不解,他的雙手收藏在衛衣裡,我直覺那裡似乎藏了甚麼。「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他說話的時候,也望著那條通往上面的陰暗樓梯。我對他說:「我不是教會的人,但我來找妮娜.高佛。」
聽到這句,他的戒備神色似乎減少了一點,但又似乎驚訝我直直地說出了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然被一種第一次上教會時的莊嚴感受所籠罩,我不管這裡是哪裡,對方是誰,我將我經歷過的一切都說了給他聽。
那個伙子最後說:「妮娜.高佛是我生理上的媽,你找她幹甚麼?」
不知為何,我說:「不知道,也許我會殺了她,終結我的痛苦。」
「我想了很多天,究竟甚麼時間最合適?也許今晚就合適,你也認為如此嗎?」
我點頭。
他面露驚奇的神色,想了一陣,然後便說起了他的故事。那個小子的名字是大衛,教會的首領是他心理上的媽,他們信耶穌,也相信耶穌最高的法則是「愛」。「祖父」的夢想,是開始一場靈性革命。他一開始指派女教徒跟自己做愛,然後命令教內的夫婦互相交換伴侶。
「祖父」主張激進的「性神學」,他認為性並非罪惡,在性交過程中,他們反而與上帝接近。「祖父」之後的野心變得越來越大,他跟其中一個女信徒生了個兒子,那就是大衛。他們也領養了另外一個女孩,叫做仙迪。他們被教導,性交是靈性的練習,所以很小到大,就鼓勵他們一齊睡覺,是一對金童玉女;「祖父」也經常跟仙迪在一起,有時他們會在一間房裡,仙迪為「祖父」口交,祖父也會在他們面前自慰,而「祖父」也會叫大衛的媽媽跟他做愛,並且用攝錄機拍下來,用寶麗來拍下來,供「祖父」自己欣賞;
「祖父」也會鼓勵教派內的姊妹跟大衛做愛,很小的時候,大衛已經知道甚麼是性愛,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們被關在教會一個封閉的公社裡面,每日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做愛。他們也會製訂運送兒童時如果遇上警察時的標準答案,也會用精神藥物、心理操控等技術對教徒和兒童洗腦。
大衛說,知道教會裡面很多高層都戀童,也有很多人是因為本身戀童而加入教會;他們也儲存教徒的裸照或者性愛影片,來勒索他們;「祖父」在兩個月之前病死,各地的警察都多多少少有調查他們,所以他們四處躲避,最後來到香港。因為妮娜.高佛相信這裡是其中一個對他們安全的地方。
我一邊聽,一邊冷汗直冒。我想起傑佛遜醫生,我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兒子都已經讀大學了,但我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如何,他是否也是一個戀童者?他是醫治我,還是愚弄我?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
「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裡的?」大衛問我。
「是一個叫傑西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我亦只是試一試。」
「那可能是教會裡面那些革命者。」大衛似乎已經對此作了解釋,又說:「也有很多人想離開,他們不介意找外來人來打碎這王座。」
「王座毀滅之後,你又會幹甚麼?」我問大衛。
大衛聞言,便露出一陣泫然的微笑,在街燈的暗光之下,我看到他的眼睛異常浮朣,他問我信不信上帝?我說我不知道。
他說,他不信,因為上帝對他來說只是一根大陽具,看到甚麼空隙就插進去的陽具;他是長大之後自己在甚麼地方長大,「祖父」曾經命令大衛做下一任的教主,但後來也不了了之,因為這大概只是「祖父」覺得好玩,就像他在人生裡面玩過的一切。
大衛說,他已經死了,他每活一秒都是在地獄之中,而他現在要上樓終結一切。
我當時沒有聽明白他在說甚麼,我問:「香港沒有人在查你們嗎?」
大衛的神色有點像嘲笑,也有點像憐憫我,他說:「我們生活在一個謊言裡,沒有人是例外。你聽過乒乓外交嗎?你知道克林頓嗎?你知道中英聯合聲明嗎?沒有東西阻得了這病毒的擴散,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
我現在知道大衛給我那種異樣而神聖的感覺,是來自記憶,是我小時候上教堂時,聽過牧師講過《啟示錄》,在最後的時刻,有很多帶來死亡的天使,而大米迦勒會將一條大蛇摔在地上。後來我知道,米迦勒是警員、軍人、水手、商人、傘兵甚至病人的主保聖人。
我還是呆立在原地,說完,大衛就上樓,僅僅只是兩三分鐘,我就聽到上面傳出兩下槍聲,突然,我看到遠方傳來一陣巨響,七彩的煙花爬升到半空,燦爛而緩慢而展開。
我衝上去,發現二樓某個房門是打開的,好像是一個記號,一個留給我的記號,我看見一波緩緩的血爬出房外,我慢慢走進去,發現裡面有一個老年女人,額頭中槍,黏稠的像精液一樣的腦漿跟血交融在一起;而大衛也倒在旁邊,他是吞槍自殺的,子彈從他的下顎進入,從腦頂打出去。
我看了幾秒,便動身離開,跌跌撞撞的跑走,我不斷的跑,在微雨之中,有很多人迎面而來,他們歡慶著甚麼,有記者在拍攝著他們;我想起大衛死前說的那句,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我跑了,我在煙花下的黑暗中不斷地向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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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鹽
「其次,刻意操作省籍對立剝削意識.他認為228事件是『中國高官、逼台灣民』的省籍對立剝削.他表示,1947年228事件爆發,當年國民黨接收台灣,外省人壟斷了所有的權位.果若外省人壟斷所有權位,他的父親怎能有此機會擔任官派首長?」
「陳建仁的這場演講,刻意偽裝家族是228事件受難者、操作省籍對立剝削意識、隱滿家族豐厚成長背景,以及誇張了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為反共、護國、保台所造成的過失,而刻意不論政府在二戰以後戮力建設台灣,免於中共統治的功勞.這場謬誤不實的演講,不但扭曲了228事件及威權時代的真相,也彰顯一個知識分子袒護當權者的墮落,更著實豎立蔡政府的新威權.」
這什麼墮落文章?提及事實叫做操弄族群對立?要戰陳建仁祖宗八代就算了,順道扭曲二二八真相?
二二八本來就跟省籍衝突脫不了關係,國民政府來台就是實行殖民統治,「中國高官、逼台灣民」、「外省人壟斷所有權位」,這本來就是事實,說是實行殖民統治,怎麼會讓本省人位居高位?就算讓本省人當官,其動機為何?難道不是效法清廷以番制番,來個以台制台?這不就是過往外來獨裁皇權對於本土居民的高壓手段?不就是為了靖綏所以採取的統治方法?如同中國共產黨在人大安插的台灣省代表,藉以加強殖民統治與侵略他人的正當性?
難道說,港人林鄭擔任特首,就等於「中國政府沒有排斥香港人,重用香港人?」林鄭鎮壓反送中運動,是站在香港的人角度著想,還是站在中共的立場?林鄭的自主性有多少?能代表香港人嗎?她是當作樣板宣傳,還是讓香港人自己當家作主?我們可以用林鄭來合理化中共對香港的暴政嗎?可以用香港本土警察攻擊香港民眾,說明他的行動是自願的?他們樂意這麼做?可否將真兇中國政府下的明明白白的指令,扮演的角色徹底去除?香港人自己殺死自己?說中國政府制定的國安法是為了「護國、保港」?
如果不行,怎麼會拿陳建仁的父親當過官派首長,所以沒有「中國高官,逼台灣民」,沒有「追究台灣人民的政治忠誠,剝奪他們參與公職的權利?」
真敢摸著覽趴說,二二八「外省人沒有壟斷權位?」、「沒有中國高官逼台灣民」?
不如這麼說,要是陳的父親有所抵抗,或者說,拒絕擔任,違背黨國意志,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本土人士擔任國民黨的官,就不會面臨到黨國的壓迫?
難道要效法李敖的說法,因為有少數外省人被毆擊,所以變成「臺灣從光復 以後,從日本人手裏,我們中國重新把它拿回來以後所發生的一個政府和人民之間的一個嚴重的衝突」、「台灣人殺外省人」、「軍人並不知道誰該殺誰不該殺,有一些臺灣的人,張三跟李四的不對,張三就鼓動軍隊去殺李四,所以嚴格的說起來,最後的殺來殺去的局面是臺灣人殺臺灣人」、「台灣人自己殺死自己」?
這是部分替代整體的謬誤.
按照李敖的說法,外省人被殺了十天,死了數萬,但警備總部紀載的的外省人死亡人數為52人,然後李敖說本省人死亡數字是炒作,所以把受害者的數字驟減,被波及的人數誇大,所以整體就變成「元凶是台灣皇民日本兵」?
這種被害者當成加害者,加害者變成被害人,國民黨無罪,蔣介石鎮壓暴民的黨國史觀,不就跟陳儀的記者會和黨國報紙專門強調外省人傷亡,遮蓋自己暴行無異?
迫害外省人的又是誰?不分本省外省一齊鎮壓的始作俑者又是誰?不就是外來殖民政權嗎?警備總部之下的忠義服務隊,在台灣實行反間工作,專門燒毀外省人商店、毆打外省人,利用黑道流氓在各地製造混亂、燒殺擄掠,製造派兵的藉口,這怎麼不提?所以忠義服務隊利用黑道或吸收台灣學生,滲透台灣民間,可以說成是讓本省人當官,「外省人沒有壟斷權位」?因為忠義服務隊隊長許德輝是本省人?林頂立這個「半山」是軍統裡的本省人?
誰收買他們的?誰指揮他們的?誰下達命令讓他們去殺害手無寸鐵的學生?
「柯遠芬引導監察委員兼監察院特派臺灣監察使楊亮功到圓山陸軍倉庫前面廣場,指遍倒在廣場上的數百具屍體說:這些就是昨晚進攻這個倉庫,被國軍擊斃的奸匪暴徒.楊亮功無言.後來楊亮功對他的跟隨人透露:倉庫附近並沒有戰鬥過的跡象,死者都是十八、九歲的中學生,又沒有攜帶武器……這數百名十八、九歲的中學生,就是昨晚在市內各派出所維持治安,而機槍步槍齊響以前,被憲警,林頂立的『行動隊』和許德輝的『忠義服務隊』所拘捕、押到圓山倉庫前面廣場,被國軍擊斃的.」
誰使百姓為了自保互相舉報?誰用利益誘惑他們讓他們互相殘殺?
警備總部接收了西本願寺,以「整理情報」、「收集情報」之名,進行逮捕、監禁、拷問之實,結果把外省人歐陽可亮給捉進去,稱他為「34號」.
「一種叫做『跪鐵鍊』的拷問,是教犯人坐上鐵鍊,讓鐵鍊的凹凸不平,叫人疼痛不已.還有一種『踏木桿』,教人跨坐到一根削尖的木材上,然後由二個人用力從肩膀下壓,屁股嵌入木桿,痛的連尿都會閃出來.也有人陰莖被通電流,因而喪失生殖能力。聽說在詢問室的隔壁,一些被判死判的囚犯還被用來練習空手道呢.甚至曾經謠傳,死去的人的鬼魂經常出現.」
「他們說我和台灣共產黨的林樑材同謀造反,無論如何,都不能教我心服口服.我抵死抗辯.於是,他們從另一個角度詰問我:『不然,你清楚地交代你的經歷.』」
「我父親是外交官,我在北京出生,到國外留學過一段時間.回國後,任教於各大學」.
歐陽可亮在獄中,和其他獄友相識,旁邊有一人和他搭話,
「我叫王育霖,是建國中學的老師,也擔任『民報』的法律顧問。我有個弟弟在台南.如果你可以離開這裡的話,能不能請你告訴他,我最後被關在西本願寺的事.」
「沒問題,我叫歐陽可亮.我們大概沒救了吧?不過,像你說的,我也要拜託你,如果是你離開這裡的話,請把我的事情轉告大同的林挺生.」
「林挺生,他是早我一年的高中學長.」
「我不記得王育霖到西本願寺是十四日或十五日,不過確定是比我晚進去的.他什麼時候死的,我也不知道.到我離開西本願寺的三月底為止,他應該都還活著的.」
歐陽可亮不久就被釋放,他的太太向上海的吳元黎告急,吳元黎再向南京的父親吳鼎昌求援.吳鼎昌便直接打電話給陳儀,要求他「不要殺歐陽可亮.」
但是其他同在獄中的人,可就沒那麼幸運.
歐陽可亮出獄了以後,又被姚虎臣勒索,即是當初關押他的警備總部第二處處長,他身兼三個職位,訓練總隊長和綠島集中營主任,專門懲戒流氓,本身的行為卻跟流氓沒兩樣-甚至比流氓還惡劣,他把放出去的人又捉了回來,向他們勒索贖金.
和歐陽可亮一同被姚邀請的,還有林挺生、林子畏,林子畏是「全民日報」的社長,批評陳儀被威脅,於是將全民日報頂讓給林頂立.
「你們都是台灣有名的大企業家-」
姚虎臣說,
「和你們比起來,我不過是一介武夫.台灣呢,比我想像的還難治理,而且物價又貴.只靠陸軍少將的薪水,不容易生活的喲.」
「所以,要和你們打個商量,」、「能不能請你們各別寫張借據給我?」
我們四人互相看來看去.
「借據?是說我們向姚處長借了什麼東西嗎?」林挺生問,
「沒錯,中國的作風是以黃金幾兩計算的.物價波動這麼厲害,金錢是會貶值的.」
於是被關押出來的人們,又紛紛被勒索黃金,簽下借據,可謂將一條牛剝兩層皮,歐陽可亮被迫要繳交一百兩黃金,其他人兩百兩.
「這話真是欺人太甚.不正面向我們勒索,變成是我們償還向他告貸的債務,真是狡滑」
書中如此形容,
在這個勒索完成後,姚心滿意足地找來樂隊唱戲,聲音太大,驚動了隔壁的台灣仕紳劉明,他不認識姚虎城,卻認識歐陽等人,他不知道他們正被這群「阿山兵」綁架著.
「像這樣咚鏘吵雜,一點也不像你們的樣子.隔壁的人根本無法談事情.我正在招待教育廳長許壽裳,討論成功大學昇格登記的重要事情.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拜託!」
姚虎臣聽了,勃然大怒,他跑去隔壁討面子,對著劉明吼「劉明,你知道有天,不知道有地嗎?知不知道我是誰?警總第二處處長姚虎臣,就是我.」
「聽好,明早十點之前,來中山堂給我謝罪,否則,給我小心你們兩人的狗命!」
最後,劉只好找歐陽、林幫忙說情,諷刺的是,這兩人也是被威脅的對象.
姚在中山堂羞辱了劉一番,稱看在歐陽、林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然而劉明並不就此平安無事.沒多久,不知因何罪名,他被警總逮捕,判了十年徒刑.此事報紙也曾刊登過,相信還有人記得吧?他一日不少地在砂石場整整服刑十年.
教育廳長許壽裳更可憐,竟被暗殺了.」
姚虎臣就是典型「中國高官、逼台灣民」、「外省人壟斷所有權位」的代表,他囂張跋扈的嘴臉,連同為外省人的教育廳長許壽裳都不放在眼裡,連歐陽可亮都能加以威脅,至於同為他眼中羔羊的人們,顯然也有差別待遇,至少在西本願寺被關押的本省人,不一定等得到打給陳儀的一通電話.
所以,若要將當時被迫服從的人們,或者被當作工具,有利用價值的本省人,為了自保而屈從,服務於外省權貴的仕紳階級,反而當作一種證明,稱陳建仁的父親擔任官派首長,所以「當年國民政府不但沒有排斥曾在日本時代總督府任職的台灣人反而更加重用」,而把數百數千被殺台灣菁英當作不存在,這是去語境的謬誤,陳建仁的父親當然很幸運,他能生存下去,不代表國民政府屠殺壓迫,實行階級剝削的事情不存在.
接著將責任轉嫁到陳建仁身上,說他「操作省籍對立剝削意識、隱滿家族豐厚成長背景」,以及「誇張了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為反共、護國、保台所造成的過失」、「而刻意不論政府在二戰以後戮力建設台灣,免於中共統治的功勞.」
這種就是黨國文宣看太多,才會產生的去語境的謬誤,維護真兇,合理化暴行的見解.
只有白癡才會在香港人被中國鎮壓以後,說香港人講中共的暴行是誇張中共的過失,故意不提中共建設香港的功勞.
簡單直白問一句,你會在看到被害者被強暴以後,要他提起加害人曾經多愛自己?為他做了多少事?
噁心透頂.
這篇墮落的文章透露出許多謬誤,實在讓人難以吐槽,居然會有媒體刊登這種謬論,並且指稱他人犯了謬誤,所以都是假的,並合理化自己的謬論為真,簡直是謬論謬論,謬誤學家的謬誤.
「他父親只會講台語,不會講國語(普通話)…」,說陳的家族經商,是漢語化家庭,陳的父親不會中文,怎麼當官?
這依然是個謬誤,陳說的是語言,不是文字,外省族群來台灣,來自中國各省,就不是使用同一種語言了,蔣介石的母語也不是北京話,就連蔣介石帶來的官兵,也不少聽得懂台語,陳所敘述的原文是,
「陳建仁也提到,1945年起,父親陳新安擔任官派的旗山鎮長,有一天鎮長辦公室突然遭許多軍人闖入,配槍軍人還將刺刀對準陳新安,要求『搬出去!』但陳新安只會說台語,不會說普通話,因此以台語反問『什麼叫「出去」?』不料對方回嗆『我槍斃你!』一度引發緊張對峙,所幸後來找上軍方長官溝通,才順利化解僵局.」
聽得懂不代表會說,會說不一定說的很流利,會聽不一定聽得懂全部,說陳的父親是漢語化家庭,不會中文怎麼當官,這就是訴諸純潔的謬誤,北京話不等於中文,漢語化家庭不一定會說北京話,至於陳父所當的土官,實際上是為了統治者方便統治台民,那顯然會台語的實用性大於北京話.
我們看看歐陽可亮所敘述的另一個情境,
「學生當中有人對軍隊明白表示不滿,和他們起了衝突而被毆打.我連忙趕去道歉,教訓學生,平息軍隊的怒氣.那種情況之下,不這樣做,就無法救那些學生.另外有些學生不知事情原委,看到軍人打開倉庫拿米,大叫:『阿山兵搶我們的米』
從福州調來的二十五師獨立旅團,有不少士兵聽懂台灣話.就在學生大聲喊叫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拔出手搶,當場射殺那名學生.那種殘酷的景象,至今仍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就可以知道,當時使用的語言情境,十分複雜,如同姚虎臣聽不懂台灣話,身邊卻有可以當翻譯的軍官,他依此跑去問責仕紳,陳父如果做官,應也有類似會北京話的同僚,而陳所稱「找上軍方長官溝通」應也是凸顯這個語言衝突的實際情境.
而如果不會中文,就不能當官,這不就是「外省人壟斷權位」的最佳例證?依此邏輯,台灣人不會中文,當不了官,那多數權位不就由會中文的外省人擔當?
簡直通篇自打臉.
說國民政府重用日本時代總督府任職的台灣人,不曾排斥,不如說,日本時代總督府任職的台灣人,被殺死、冤枉關押的有多少?當官存活跟被殺的比例為何?
光講幾個例子,當到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教育處副處長的宋斐如被拖去大直槍殺,依據歐陽可亮所述,
「台灣大學文學院院長林茂生也是在大直被槍殺.淡水中學的校長、副校長、教務主任、體育老師等多人,也都被載到大直槍斃.花蓮出身的國大代表張七郎,他的台北住宅遭受襲擊,全家遇害.蔣渭川被便衣收押時,利用機會從後門逃走,可是,他女兒卻當場被射殺身亡。此外,遭受毒手的人數,難以估計.在三月十三日這一天被逮捕的人當中,大概只有我倖免於死吧.」
所以這個「重用」到底怎麼個重用法?這些當官、不當官的,是如何死的?怎麼會用「國民黨重用台人」、「陳建仁父親當過官派首長」一筆畫帶過去?
被迫害過的人當不了官?當官的一定不會被迫害?這又是一個簡單邏輯,光講文中的蔣渭川,國民政府派武裝警察攻擊宅邸,謂「我們奉命要來槍斃你」其女蔣巧雲當場慘死,兒子松平則重傷,此後一年蔣渭川逃逸,直到丘念臺向政府作保,蔣渭川方才出來.
蔣渭川在吳國楨擔任台灣省政府主席後,被聘為民政廳長,甚至當到內政部次長,吳國楨,外省人,以公開大膽地與蔣經國激烈爭執而著稱,他是親美派,蔣介石任命吳國楨,「以利用吳國楨『民主先生』的形象,全力爭取美援」,吳國楨擔任臺灣省主席期間,致力於推動台灣地方自治、農業改革,允許某些地方官員職位由普選產生,可以看出二二八屠殺後,外省統治集團內有其他派別對台灣人有不一樣的態度,事實上,屠殺完後,蔣隨即派白崇禧來台「宣慰」,然後嘉獎屠夫彭孟緝,這也是獨裁者的雙面手法,也意味著他們害怕台人再次反抗,一群外省集團要以單純的鎮壓來治理台灣,或者在政治上完全隔離台灣人,那是不可行的,因為這是台灣人的島,島上都是台灣人,而且還要看外國的臉色,必然要有其他分化、懷柔的手段,而這些手段不會是擦拭血跡的白布-全世界都知道,二二八屠殺是不義恐怖統治,就連統治者自己也知道,他們心裡有鬼,他們畏罪,害怕暴行被揭穿,公諸於世.
吳國楨作為實質建設台灣的人物之一,不久就被控以貪汙批鬥下台,吳公開批評政府「一黨統治」,指出臺灣當時政治的六大問題:一黨專政、軍隊政戰部門、特務問題、人權問題、言論自由與思想控制.吳在美國雜誌用英文發表《在台灣你們的錢被用來建立一個警察國家》的文章,「在台灣每年的預算中,美國人提供了30-40億美元,用來創造一個極權國家」、「國民黨之經費,非由黨員之捐助,乃係政府,即國民之負擔,這種國庫通黨庫做法,除共產集權國家外,實為今古所無.」
曾有作家劉宜良欲寫「吳國楨傳」,卻被蔣經國下令國防部情報局局汪希苓指派台灣黑道刺殺,此即著名的「江南案」.
所以我們可以知道,這個壟斷所有權位的外省統治集團,為了確保自己的獨裁統治,連外省人也不放過,至今仍有人把被他們驅逐出去的人所做的事,當作獨裁統治的建樹,說什麼「二戰以後戮力建設台灣,免於中共統治的功勞」二二八是「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為反共、護國、保台所造成的過失」,這種諂媚威權統治的言語,企圖將暴行除罪化,堪稱知識分子的恥辱.
事實上,沒有這個外來殖民政權,台灣也有本事能獨立建國,台灣本身經日治時代的洗禮,早有超越中國本土的進步和現代化,以及自己治理自己的台籍菁英,掌握經濟的仕紳階級,是蔣介石敗逃到台灣,壟斷所有權位的外省統治集團使一切都變了調.
當時美國亦可以扶植其他本土勢力,或者是讓較為開明的如吳國楨之流掌權,這都能避免蔣介石一干外省統治集團荼毒台灣的現況,而他們留下的迷思,依然在統治某些人的腦袋,企圖搬弄是非.
到底是台灣確保了外省族群以及外省統治集團的生存,還是他們在「反共、護國、保台」?是台灣保護他們還是他們保護台灣?平心而論,你突然闖入別人花園將草木踐踏殆盡,這會是「保護」嗎?將國共爭端帶到台灣,用反共之名屠殺台灣人,樹立權威,這叫「反共」還是「毀台」呢?
然後「護國」是護哪個國?鬥爭的是哪些「國民」?哪些人被劃定於該國之外慘遭殺害?
「陳建仁竟然附和台大獨派教師陳翠蓮的 『中國高官,逼台灣民』的主張」
如今看來,實在可笑,中國人反台獨,滯台中國人亦反台獨,從1945年至今,當真沒學到一點東西,一點教訓,一點懺悔,自外於台灣之外?
我只看到,當初姚虎臣囂張跋扈的嘴臉,到現在還浮現在進步的台灣社會.
壟斷所有權位的外省統治集團,把反抗的人殺光了,留下了「順民」,強迫他們服從自己,為其所用,否則便死,現在,「順民」的後代不願服從了,開始述說真相,就開始批鬥他,說他的祖輩也拿了黨國的好處,怎麼能不服從,說黨國的壞話?
好像當過奴隸,就必須當一輩子-連連子子孫孫都必須當下去,世世代代陪他們一起說謊.
一旦提及事實,就說他在操弄族群對立.
「日本人投降撤出台灣後,滿懷期望的臺灣人原本認為應該有更多自治與參政的機會,但是在台灣政治方面,行政長官陳儀本人不僅集行政、立法、司法三權於一身,還身兼軍事大權,權力之大較過去的日本總督有過之無不及,而政府的中高級職位幾乎由外省人壟斷.行政長官陳儀以下九個處的十八位正副處長之中,只有一位副處長是自大陸返台的臺籍人士(即宋斐如,歿於二二八事件)十七位縣市長中,僅有四位臺籍人士,且均為自重慶返台的「半山仔」,並不受台灣人歡迎.根據1946年11月由長官公署發表的統計,簡任及簡任待遇級官員,臺籍僅占0.82%;薦任及薦任待遇級官員,臺籍僅占6.63%,而且在極少數的薦任、簡任級臺籍人士當中,大陸返臺的半山就占據裡面的70%.」
最後我們要問的是,到底誰在操弄省籍對立?
恐怕不是陳建仁,而這些1947年至今,仍然揮之不去的威權遺緒,只要有人提及228,他們便跳針228是人們取之不竭的提款機.
至於他們是什麼?恐怕是獨裁者的殺人硬幣.
獨裁者每殺一個人,就投一枚硬幣,這些硬幣會大聲歌頌獨裁者的美好,並強調他們殺人如何合理,台灣人如何不知感恩,嚷嚷著扭曲真相去扭曲真相.
就像硬幣上那一抹微笑一樣,他們凝視著那一毫釐的慈悲,而歡愉.
他們在萬人塚裡尋找一枚完整的指節骨,盛讚獨裁者的溫柔,在那些堆疊的屍首的後代裡,尋找數不盡的邪惡,用以憎恨,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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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民黨史之家庭倫理篇(文長)
「我要怎麼教小孩?」
「你就用這張圖來教小孩就好了。」
(不想看長文的,就直接放大看圖就好了。)
最近有那麼一群人,整天把一夫一妻神聖婚姻喊得震天響,標榜自己多麼愛護家庭,把主張修民法的本土政黨說得多麼傷風敗俗。某個叫做「護家盟」的宗教團體還曾在2014年的時候特別跑去拜會國民黨,國民黨的政策會執行長費鴻泰還跟他們說:「我們是一夥的。」
前陣子深藍的臉書社團還跑去盜圖抹黑同志,一堆還喊打喊殺的威脅要對四叉貓暴力相向。以藍營軍公教體系為基本信眾的教會系統(包括王建煊與王雪紅的靈糧堂系統與新店行道會等)還大量動員參與反同活動,把守護家庭當成討伐政敵的工具口號。
本來政治人物的私生活跟性傾向一樣,都是他家的事情,他們的感情生活干我屁事,這些政治人物怎麼把公共事務做好才是我們所要關心的。但是就是有這麼一群人很愛把私領域的事情拿出來當成決定他人基本權益的標準與否定他人理念的攻擊武器,又愛把自己包裝成道德清高的假掰模樣。
偏偏這群人又以支持藍營者居多,從「護家盟」、「下一代幸福聯盟」、「搶救台灣希望聯盟」到「信心希望聯盟」都可以看到這些人操作的痕跡。看看這些人替聯盟取的各式名字,我還以為你們要出來競選環球小姐或是世界先生哩,World Peace!
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重口味還想裝小清新。那麼愛講家庭倫理,就別怪我把這整串「家庭倫理」的肉粽拖出來給大家聞香。看看你們這些人所崇拜的黨國政治偶像,他們家是怎麼教小孩的。本來我還找不到機會給大家上上中國國民黨家庭史的課哩。
一、「非常大」總統
先從中華民國信徒心中「偉大」的國父,自稱自己非常大的總統,啊不是,我是說「中華民國非常大總統」(廣州二次護法時的職稱啦,你想到哪),也是中國國民黨的總理孫文(孫中山)開始說起吧。
孫文有五個老婆,元配盧慕貞、小妾陳粹芬、日本籍幼女妻大月薰、日本籍幼女妾淺田春,還有後來不顧孫文已是有婦之夫,跑來吵著也要加入五人戰隊的宋慶齡,孫文當然也是來者不拒啦。
姑且不論孫文跑到日本與台灣嫖妓的事情(註),孫文的一夫多妻與小蘿莉認養本來就是中國傳統文化之一,沒有什麼對錯的問題。但是偏偏就是有一群人很愛靠北說什麼要「恢復華人優良家庭文化傳統」,說什麼會「打破數千年大華人的宗族、文化傳統。」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後宮系列的動畫與幼女系列的謎片,好好溫習一下什麼叫作妻妾成群、幼女環伺的「華人優良家庭傳統」,再來湊這波一夫一妻的「護家」熱潮好嗎?
(註:孫文在日本嫖妓的錢還是拿日本政府給他的革命基金,難怪日後陶成章要指控孫文貪汙同盟會的錢,因此孫文老大才下令派蔣介石在上海廣慈醫院刺殺吃了誠實豆沙包的陶成章。)
接著講到孫文有個兒子,叫做孫科。這位中國國民黨籍的資深大官也不輸給他老爸,甚至更青出於藍。他老爸孫文雖然同時娶了一堆女人(當時還沒有什麼重婚罪的概念),但是至少都還給她們一個名份。孫科呢,這位已經跟陳淑英結婚的有婦之夫,不但跟號稱「民國最高調小三」的藍妮搞在一起,還把他的前任秘書嚴靄娟給搞大肚子。
最可憐的還是OL嚴靄娟,被搞大肚子卻一輩子什麼名份都拿不到。就算是曾迷倒杜月笙的正妹藍妮,她使勁全力,也僅從孫科那裡拿到一張立她為「二太太」的手寫紙條。藍妮就這樣保留了這張破紙條一輩子,到了八十幾歲的時候還拿出來跟人炫耀說她是孫科的「二太太」,金架是悲哀。
這位搞了一堆小三通姦的孫科,還在1966年跟其他滯台中國人聯名發起「中華文化復興運動」,然後建議中華民國把他爸爸孫文的生日訂為「中華文化復興節」。原來這就是勃大精深的中華文化啊,在下真是才疏學淺。
最好笑的是,因為孫科的通姦亂搞,孫科的後代還為了誰是正室血統而開幹互罵。孫科元配陳淑英所生的兩個女兒孫穗瑛、孫穗華,跑去跟馬英九告狀,說孫穗芳只是嚴藹娟生的私生女,啊現在是在演哪一齣霹靂火。孫科私生女孫穗芳還跑到台灣立法院說:「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是中華民國。」嚇死一堆中華民國寶寶。
然後另外一個由「二太太」藍妮所生的孫穗芬(看清楚,是芬,不是芳),還在2011年在台灣為了看郝兵兵的花博而發生車禍身亡。一堆把孫文的後代當寶在拜的台灣人,卻不知道孫科的通姦始末與後代血統之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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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3P、亂倫、婊兄弟
講完孫文一家,繼續來說說孫文身邊最年輕的秘書戴季陶。故事到這才真正精采。戴季陶就是蔣介石的好哥們,也是中國國民黨的大老。你中華民國人整天唱的國旗歌歌詞:「山川壯麗,物產豐隆...」據說就是他老兄寫的。這位老兄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跟蔣介石找來了日本女子重松金子大玩3P,兩男共用一女,最後生下了蔣緯國。
這位戴季陶兄呢,其實也有個元配,叫做鈕有恆,曾經生過一個叫做戴安國的兒子(也有另外一說戴安國是日本黑龍社成員津淵美智子所生),這位戴安國就是復興航空的創始人,還曾經拜蔣介石為義父,可見戴季陶跟蔣介石關係匪淺。
基本上戴季陶的元配鈕有恆是出了名的恰查某(有民國三大母老虎之稱),戴季陶當然不敢把他跟蔣介石搞3P還生了個小孩的事情告訴她老婆,所以這個因為3P才生下的蔣緯國只好被好兄弟蔣介石收留,本來姓戴的,變成姓蔣的。
戴季陶是蔣介石的好哥們,想也知道一定都是風流性事的同道中人,就跟中華民國的暗殺天王青幫陳其美跟蔣介石也是結拜兄弟一樣,都是妓院狎妓的常客。戴季陶光是搞3P怎麼夠呢,他還娶了他的外甥女趙文淑,大搞亂倫,然後再加碼包了一個三奶趙令儀。這位三奶趙令儀跟戴季陶廝混,卻始終沒有一個名份,最後單身孤老於成都的暗巷中。
你以為事情已經沒辦法再扯了,比扯鈴還扯的還在後面。戴季陶跟他外甥女趙文淑亂倫生下了一個女兒,叫做戴家祥,小名叫做阿花。結果蔣緯國長大後竟然跑去玩了這個因為生父戴季陶亂倫而生下的女兒,李敖還特別指證了這件事的真實性。金罵系蝦米情形?你搞得我好亂啊!
簡單說,就是蔣介石跟他的好哥們戴季陶找女人玩3P,然後生下了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兒子,然後等這兒子長大,這兒子又跑去跟他生父亂倫的外甥女所生下的女兒亂倫...這樣解釋有比較清楚嗎?好像沒有。
看不懂的直接跳過好嗎?大人的世界是很複雜的。好啦,我們接著來聊聊「民族的那根燈塔」:蔣介石。蔣介石的精采程度當然更勝於戴季陶,如果不是感染梅毒的話,他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的能力可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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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民族的那根燈塔
蔣介石喜歡到處拈花本來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他年輕的時候就經常跑妓院跟酒家開查某,感染性病也就不意外了。他自己都經常在日記裡寫著:「今晚出去探花。」我哩咧還榜眼哩。蔣介石因為常跑妓院而認識了一個酒家女,名為姚冶誠。姚女長得嬌小玲瓏,搞得蔣介石跟另外一個也想包養姚女的有錢人在妓院裡爭風吃醋,差點大打出手。
最後蔣介石帶著姚女逃出「蘇州樂園」的妓院火坑,遠走天涯,跟著蔣委員長四處陪睡,啊不是啦,是四處征戰。這真的是個很感人的勸世故事啊。(疑?)總之,姚女後來成了蔣介石的忠實側室與3P之子蔣緯國的養母,可以算是蔣介石整段探花史中最溫馨的一段故事。
緊接著酒女姚冶誠之後登場的,就是被蔣始亂終棄的陳潔如了。蔣介石當時看到十三歲的陳潔如身材豐滿、臉蛋清秀,驚為天人、一見鍾情,精蟲衝腦的蔣介石馬上又展開熱烈的追求。等等,你蔣介石當時不是已經有一妻一妾了嗎?算了,這也是中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啊。
總之即使陳潔如的父母極力反對,認為蔣介石不能被託付終身,不過最後看在錢的份上,陳潔如還是被蔣介石給追到手。蔣介石與陳潔如還在上海辦了盛大的婚禮,主婚人當然還是蔣的「3P婊兄弟」戴季陶囉,蔣介石時年三十四歲,陳潔如十五歲,這就叫做呷幼齒顧目睭。
蔣介石為了怕姚冶誠跟陳潔如兩妾相遇會打翻醋罈,還特地把兩人的行程錯開,自己還在日記中寫道:「上午同冶誠將經汕頭,心殊怦怦,恐潔如不悅也。」賣假啊,還有後宮妻妾可以爭寵不是很爽嗎,再裝就不像了。
不過陳潔如這個青春ㄟ肉體終究還是不敵錢多勢大的財閥家族,蔣介石為了擴大自己的政治影響力,最後還是選擇了宋氏家族的宋美齡做為第四任妻子。陳潔如當然很快地又被冰到冷宮,蔣介石為了打發陳潔如,就叫她到美國去念書,好方便他跟宋美齡成婚。
蔣介石為了取信陳潔如,還騙說他會把她迎回再續夫妻,還發了個毒誓說:「自今日起五年之內,必定恢復與潔如的婚姻關係。如果違反誓言,沒有將她接回,祈求我佛將我殛斃,將我的南京政府打成粉碎。如果十年到二十年之內,我不對她履行我的責任,祈求我佛推翻我的政府,將我放逐於中國國外,永不許回來。」
好啦,上天都聽到蔣介石你發的毒誓啦。陳潔如到美國的時候,蔣介石卻突然改口說他跟陳潔如沒有婚約關係,哇靠,翻臉比翻書還快。陳潔如經此美國行之後就再也沒有跟蔣介石在一起。陳潔如日後還在香港寫了本「陳潔如回憶錄」,痛訴這段被蔣介石始亂終棄的過程,國民黨為了阻止她出版,不要讓蔣家的家醜外揚,還花大錢跟出版社買下版權。陳潔如唯一開心的事大概就是蔣介石把傳染給她的梅毒,也傳染給了宋美齡這位婊姊妹。哈,哈,哈。
正因為蔣介石對陳潔如始亂終棄,上天如蔣毒誓所願在1949年把蔣介石的中華民國南京政府打成粉碎,蔣還因此逃到中國國外,死於異國,永遠回不了中國。挫屎了齁?台灣俗諺:「飯可以亂吃,話袜行亂說。」啊不就夕鶴!
蔣介石終於把到了錢多勢大的宋美齡,但是他持續不斷的約砲誹聞搞得他的第四任妻子宋美齡憂鬱症大爆發,差點沒去自殺。坊間甚至還謠傳蔣介石上了他兒子蔣緯國的陳姓空姐女友,至於為什麼會被傳成這樣而大家依舊不覺得奇怪,就可見眾人對蔣介石的荒唐已經見怪不怪。
蔣介石與宋美齡結婚之後,還上演過辦公室OL系列的無碼劇情:蔣介石上了CC派大老陳立夫的侄女陳穎。蔣介石見陳立夫侄女陳穎長得標誌,又是留洋的,叫他手下特務鷹犬戴笠安排叫陳穎到他辦公室當英文祕書,陳立夫這黨國走狗當然很識相地雙手奉上他的侄女。沒多久,陳穎就整天在蔣介石身邊當「快譯通一通」啦,除了「翻譯文件」外,當然就是跟蔣介石「東西交流」啊。啊不然哩。
宋美齡本來還不知道他老公蔣介石整天在他辦公室跟陳穎玩「快譯通一通」,後來經她的好姊姊宋靄齡調查與暗示,才知道了這檔事情,宋美齡氣到倒地痛哭。哭完之後,宋美齡就跑去陳穎的臥室捉姦。蔣介石在陳穎臥室辦完事後剛走,宋美齡隨後來到,馬上就拿出幾十萬美金把陳穎給偷偷送到美國去(報應啊,蔣介石為了宋美齡把陳潔如送到美國,結果宋美齡也把他的小三陳穎給送到美國,頗呵。)蔣介石知道他的快譯通秘書被宋美齡給送去美國,只能槌著桌子內傷生悶氣。
講了蔣介石一堆的花邊新聞,我竟然忘了蔣介石還有個元配叫毛福梅啊。毛福梅之所以成為隱形人的原因就是因為蔣介石根本不愛她。蔣介石還曾經當著他兒子蔣經國面前痛扁毛福梅。蔣經國在蘇聯的時候還在真理報上寫下他爸蔣介石對他生母毛福梅家暴的過程:「母親,您還記得嗎?是誰毆打您,抓住您的頭髮,將您從二樓拖到樓下?那不是他—蔣介石嗎?」
難怪蔣介石特別愛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掛在嘴上,做不到的事情當然要天天拿出來練肖話囉,然後還要強迫國高中生去背他整天最愛練的肖話。這位到處約砲修幹打老婆的蔣介石最後還成了以愛護家庭與強調家庭倫理為宗旨的「中華文化復興運動推行委員會」會長哩,厲害吧!岳不群可以去吃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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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經國號IDF(aka “I Didn’t Fxck” her.)
接下來輪到從小看著爸爸家暴媽媽的蔣經國登場了。很多人只知道蔣經國在蘇聯深造的時候把到白俄羅斯妹子蔣方良(法伊娜·伊帕奇耶夫娜·瓦赫列娃),卻不知道蔣經國在蘇聯的時候還曾經跟西北軍軍閥馮玉祥的女兒馮弗能(俄文名:妮芝達諾娃)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後來因為國民黨開始屠殺共產黨人,間接導致這段政治聯姻的破滅,也逼著蔣經國把他爸家暴他媽的家事給抖出來。
蔣經國在蘇聯共產黨機構受過特務訓練,也養成了他特別會湮滅證據與偽善假掰的性格,這種雙面性格讓他可以在私下的時候指揮特務系統濫殺無辜,公開場合還可以裝成一付清純無辜的和藹樣。看看一堆中華民國乖寶寶還以為蔣經國只是個愛吃路邊攤的慈祥親民小胖子,就知道他精於媒體包裝公關此道。這種雙面性格也顯現在他混亂的感情史中,蔣經國對於幹過的婚外情與不名譽之事,會動用最大的力量去全面滅證與否認。
章亞若就是被蔣經國滅證與否認的悲劇之一。章亞若年輕的時候曾當過江西省高等法院文書,也有過一段婚姻,不過因為其夫早逝,章亞若就成了年輕的未亡人(寡婦)。蔣經國在江西擔任專員的時候就看上了這位年輕貌美的未亡人屬下,章亞若也迅速成為蔣經國的隨身秘書。已是有婦之夫(妻:蔣方良)的蔣經國就帶著章亞若到處趴趴趴,啊不是,是到處趴趴走。
當時身為贛(幹)州(江西)專員的蔣經國,為了「革新」社會風氣,下令禁止男人嫖娼。結果哩,自己卻亂搞起婚外情,章亞若還為蔣經國這段婚外情生下了雙胞胎,一個叫章孝慈,一個叫章孝嚴。可惜好景不常,這個未亡人無碼系列很快就要領便當了。(註)
(註:日後公佈的蔣經國日記雖然寫到章孝慈與章孝嚴不是他親生的,聲稱這對兄弟的父親是他的好友部屬王繼春的,但是諸多證據都顯示蔣經國在日記中依舊撒謊的死性。因為蔣經國後來又在40年代的日記中提到他對章亞若的感情出於真心,對章亞若感到非常愧疚。也提到因為接班壓力,加上政敵環繞四周,必須考慮父親蔣介石觀感,蔣經國不得已否認婚外情一事而在日記中扯謊好向父親交代。美國中情局在1985年的分析檔案也再度確認蔣經國就是章家二兄弟的父親。)
一九四二年,章亞若生下雙胞胎不久,蔣家政權為了隱匿這段婚外情,深怕這段不名譽的事情曝光後會影響到蔣經國的政治前途,就派手下特務把章亞若給毒殺了。(章亞若之死有好幾種不同的版本,有人說是蔣介石派人殺的,有人說是蔣經國的手下殺的。)
這種蔣家情人莫名被殺的事情也曾經發生在蔣緯國的首任妻子石靜宜的身上,一般外界認為石靜宜是難產致死,但是卻有蔣緯國的手下指稱目擊石靜宜是被人強行餵毒而死,因此牽扯出可能是蔣經國與蔣緯國宮廷內鬥的殘酷情事。看到國民黨人習慣以濫殺來處理家事的方式,就明瞭這些中國黨人的冷血陰沉性格,什麼我的家庭真可愛,哥哥爸爸真偉大都是假的,也就不用意外章亞若會死於非命的結局。
章亞若死了之後,蔣經國依舊全力隱瞞這段婚外情事。當時黨外雜誌在八零年代揭露蔣經國章姓私生子的時候,國民黨還放話說是黨外人士造謠中傷蔣家。結果證明根本就是國民黨人自己白賊。他的兒子蔣孝勇甚至事後還說蔣經國臨終前都沒有承認過這件事,還兩度否認這段婚外情,真的是死鴨子嘴硬。你可以解釋成這是蔣經國對蔣方良的「善意謊言」。但是紙包不住火,這個「善意的謊言」最終還是深深地傷害到這個白俄羅斯妹。
原因就在於,蔣方良雖然曾經耳聞章亞若之事,卻不知道她跟蔣經國曾經生過一對雙胞胎(章孝慈、章孝嚴),蔣經國把這些事情隱瞞得太好了。等到這對「章姓」兄弟上了電視大談認祖歸宗的事情,蔣方良依舊狀況外,還追問她兒子蔣孝勇說:「孝勇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人要來認祖歸宗?」(中國時報1997年5月12日報導)
是啊,怎麼有人要來認祖歸宗?你不知道蔣經國這雙面人所刻意隱瞞的事情可多了。包括蔣經國為了搶京劇名伶顧正秋而不惜要跟蔣方良離婚還有陷害她的老相好任顯群的事情都被壓下來了。蔣經國為了否認這段婚外情,連章孝慈、章孝嚴這對私生子都不肯給點錢照顧他們,兩人幼時窮得快被鬼抓走。結果蔣經國死後突然跑出來一堆人要來改姓蔣,搶著繼承政治資源與「名人」光環,你才知道蔣經國生前可是路邊攤惦惦呷三碗公的野砲王。2000年10月的時候,還突然跑出來一個76歲的邱明山,指證歷歷地說他也是蔣經國的私生子,說他也要認祖歸宗。蝦咪,你是要這白俄羅斯阿嬤再受二次打擊嗎?
看到這些狗屁倒灶的蔣家情史,請問你是要怎麼教你家的小孩?請問你要怎麼跟孩子解釋這些人的大頭還印在我們使用的硬幣上,這些人的名字還用在我們開車的馬路名上,這些人的生日忌日還曾經是台灣的國定節日。別問我怎麼教小孩,我只知道蔣家還生了一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教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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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通有蔣
看到蔣家第三代的子孫表現,我開始相信「子女教育、父母決定」的這句話,蔣家的這群中國爛父母果然教育出了一群中國爛子女。這群黨國後代的表現還真是應證了「炎黃子弟、血脈相連」的口號。我要是一條一條把中華黨國第三代太子黨幹過的鳥事全寫出來,這篇文大概會在你的手機上刷到天荒地老。套句我朋友的幹話:「要幹的人太多了,那就幹林老師吧。」你可以好好想想為什麼學校老師以前怎麼沒教過你這些歷史,然後為什麼那些看似最「守護家庭」的一群人對這些事情都視若無睹。
我們繼續看下去。跟蔣家正室三兄弟(蔣方良所生)搞出來的事情相比,章孝嚴傳出跟李紀珠鬧出來的婚外情(後來被傳成跟王筱嬋鬧緋聞),還在酒店留下紙條說要跟妻子黃美倫離婚的這件事根本就是清粥小菜,去年2015年才放棄美國綠卡就選上立委的蔣萬安(章孝嚴他兒子)應該可以替爸爸鬆一口氣。
說到蔣經國的大兒子,蔣孝文,只有一句英文可以形容他:He's totally fxcked up.(他根本徹底地挫屎。)這個人因為被蔣家溺愛,從小就變成個廢材。年紀輕輕就拿著槍械在到處亂打槍,上面的真槍打不夠,下面的小槍也跟狗一樣隨地亂打。蔣孝文年紀輕輕就跑去強暴福利社的女服務生,導致女服務生因受辱而上吊自殺。
這廢材保送進陸軍官校的時候也經常不假外出,還為了爭奪舞女在高雄市第一舞廳開槍鬧事。蔣孝文還差點開槍射殺衛兵李之楚,雖然未擊中要害,李之楚卻因胸腔受傷而終身氣喘。完全就是Louis CK口中的「洨屁孩」(Jizanthapus)乘以十倍。蔣孝文搞出那麼多事情,結果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你還在懷念這種狗屁的黨國戒嚴體制嗎?
槍擊事件後,蔣介石叫他的走狗手下(教育部長張其昀)用公費赴美留學考試的名義把蔣孝文給送到美國。想也知道用正常方式,蔣孝文這廢材根本考不上,於是這教育部長走狗就用作弊與特權加分的方式,把別人的名額擠下來好讓蔣孝文得以錄取。
蔣孝文到了美國依舊是一灘爛泥,到處打砲,到處闖禍。不過蔣孝文此時也在美國認識了他的妻子徐乃錦,兩人在美國完婚。不過爛泥終就扶不上牆,蔣孝文在美國酒駕肇事撞爛公物,出庭地方法院的時候還抓狂發飆,鬧到蔣孝文被美國移民局列為「不受歡迎人物」而被舉紅牌驅逐出境。同樣也壞掉的第四代蔣友青跟他大伯蔣孝文比起來根本是秩序整潔模範生。
回到台灣後,他老爸叫蔣孝文到台電公司當「應收帳款」的門神。本來一堆國民黨軍人與軍眷跟土匪一樣只想吃霸王餐,用電都不想要繳電費,導致台電有三分之一的呆帳就是被這些國民黨軍人軍眷拒繳電費給搞出來的。結果蔣孝文一來催繳,這些欺善怕惡媚上欺下的鐵藍軍人軍眷馬上就乖乖繳電費,果然惡馬還真需要惡人來騎。蔣孝文的「應收帳款」業績馬上一飛沖天。這大概是蔣孝文一輩子中對社會最有貢獻的一段時光。
不過蔣孝文依舊夜夜笙歌,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不但感染了梅毒,梅毒還侵蝕了他的腦細胞。蔣孝文更欠了一屁股賭債,還想叫他老子蔣經國拿台灣銀行的公家錢來還他賭債,他老子一開始還真答應了哩。(別懷疑,國庫通黨庫就是這麼回事。)
她太太徐乃錦看她老公爛成這樣,只好到外面去修課充實自己,也因此在台大認識了一名外籍學生好友。這個到處約砲修幹的蔣孝文看到他老婆交了個異性好朋友,竟然醋勁大發、氣到認定他老婆搞外遇。蔣孝文開始自暴自棄,更變本加厲在外酗酒,經常爛醉到半夜才回家。他還曾因為無照酒駕,撞死路人張慧雲之後,找了司機陶錦藩出面頂罪。
好啦,您的好運帳戶已無餘額,蔣孝文在一次爛醉當中,終於因為糖尿病導致腦細胞受損而變成智障,智商退到五歲小孩的程度。蔣孝文在病床上癱瘓躺了十九年才死掉。
講到二子蔣孝武,你就把上面看到的蔣孝文段落拷貝下來,把「文」換成「武」來看就八九不離十了,基本上這蔣家文武二少都差不多廢柴,一樣感染性病,一樣都追過演藝圈的女星。蔣孝武比他哥更厲害的就是因搶奪別人的人妻而導致谷名倫之死的傳聞。
當時有個男星叫作谷名倫,他有個已經準備訂婚的未婚妻叫作張璐。據傳蔣孝武看到這個女歌星張璐很漂亮,就想搶來用。當時已經接手黨國特務體系的蔣孝武就帶著手下把谷名倫叫到大樓樓頂,說是要談判,結果是把對方給丟到樓下去。谷名倫當場墜樓慘死。外界都認為谷名倫是因為其他因素而自殺,但是卻無法解釋為什麼自殺的人還會在大樓上留下許多試圖用手抓住東西的抓痕。
還不止這樣,當時已經是有婦之夫的蔣孝武(妻:汪長詩)還跟女星崔苔菁談過一場婚外情熱戀。跟蔣孝武傳出緋聞的女星多如過江之鯽,從崔苔菁、張艾嘉到胡茵夢,他還真的把自己當皇太子在選妃哩。蔣孝武還因為愛戀張艾嘉而惡整過她的香港男友。他老婆汪長詩看他跟女星傳出一堆不堪入目的緋聞,氣得直接離開他老公。
蔣孝武跟他老婆汪長詩離婚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又跟他女兒的幼齒家教老師蔡惠媚結婚。蔡惠媚的侄女蔡依珊就是鼎鼎大名的連勝文他老婆。這張黨國聯姻之藍色隻豬網全貌,咳,藍色蜘蛛網全貌也慢慢地浮現出來。
可能是文武雙廢材平時生活都太糜爛了,幹的鳥事太多,蔣孝文跟蔣孝武在1989年與1991年分別死亡,死的時候都才四五十歲。最小也最乖的弟弟蔣孝勇在蔣經國死後,也逃命似地帶著家人移民到加拿大當加拿大人了。疑?不是要當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嗎?蔣孝勇年輕時跟女星胡燕妮與甄妮勾搭的事情我就懶得多說了。蔣孝勇在支持完新黨總統候選人林洋港與郝柏村之後,很快也尾隨他哥哥們的步伐,於1996年死亡,死時才四十八歲。
蔣家三太子死後,留下一堆黑衣的未亡人,來自中國的蔣家皇朝也到此買單收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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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講完這一長串的黨國家庭史,你現在回頭看看這張中國政治家庭系譜圖,你覺得這看起來正常嗎?你看看裡面有哪個人是同性戀?你說說看「濫交」為什麼會跟「同性戀」畫上等號?你覺得讓同性戀結婚會破壞家庭倫常,還是圖中的這群異性戀會破壞家庭倫常?你覺得你如果真的跟摩天輪結婚,會不會比這張圖裡面的關係還來得更單純些?
如果異性戀婚姻有所謂的信用額度,那這張圖所顯示的就是這種婚姻制度根本已經瀕臨破產還一堆呆帳,而現在的同婚支持者根本是「國安基金」來進場護盤收爛攤的。別說公眾政治人物的性生活就是會比較亂,你確定一般平民的性關係就不會這麼亂?
你在這張圖中甚至還可以看到一堆關鍵人物都是基督徒(方框黃底),蔣介石、蔣經國、蔣緯國、章孝嚴、蔣孝文、蔣孝勇、連戰等人,全部都是基督徒,只有蔣孝武是全家唯一的非基督徒,你覺得真正的基督徒會怎麼想。從這張中華黨國家庭圖中,請問你看得到「神聖婚姻」與「守護家庭」這種東西嗎?
別忘了,這張圖裡面的許多政治人物與基督徒還曾經主導過台灣政治數十餘年,請問這些主張「一生一世、一夫一妻」的父老鄉親兄弟姊妹們當時或是後來有出來屁過任何一句話嗎?阿不就欺善怕惡,柿子挑軟的吃而已。
護家?我看你護的是姓黨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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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udo0430 (可愛いは正義であり!) 看板 Gossiping
標題 [問卦] 一句話證明你看過與龍共舞?
時間 Mon Sep 14 12:42:07 2020
噓 Ugly: 我不看國片請你問別的好嗎09/14 14:02
噓 kevin59666: 原來這是國片 笑死 硬要噓09/14 14:27
推 coco543961: 不看國片那是電影台詞啦 笑死09/1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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