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下雨|#宅居生活Day63
實在不適合在會下雨的天氣出門!
即使外頭看起來相當安好,那都是假象。

頭上應該有片積雨雲吧⋯🙂等著我出門。
(總是風平浪靜的騎到半路後,就忽然來個暴雨降下~殺得整個我措手不及。)#進退兩難只好冒雨前進
·
一切說來話長~~
原本氣象預報說颱風要來了~沒打算要出門。
最近,我跟老公(外加兩個小孩? )很喜歡看Netflix播出的「#黑心居酒屋」這部日本影集。
你說它有什麼魅力嘛,可以讓我們堅持一天看一集,以龜速追劇又樂此不疲。
首先,女主角美音太討喜了,溫柔優雅,心地善良,光是看著她笑咪咪的模樣,我也情不自禁地回以微笑。
(老公便糾正我好幾次:明明就在看劇,為什麼要跟著女主角一起微笑呢!?)
😂 #我也不知道啊下意識地想要回應嘛
(只好跟老公解釋說,我服務業做好幾年了,這應該是習慣性禮貌的後遺症。)
👩🏻「要不是你一直看我,怎麼會知道我在笑⋯」
👨🏻「就剛好幾次都看到而已。」
👩🏻「那你專心看劇好嗎?我笑不笑真是干卿何事?」
(是不是,注意力老是放在我身上⋯寫到這裡又貌似有放閃嫌疑。)
·
嗯~~努力將焦點放在料理上。
#女主角做料理有股神奇的魔力 連兩兄弟都會忍不住指著螢幕,看著我們說「想要吃這個~想要吃這個~。」
而第二集出現的🥟煎餃,就是讓我今天出門的原因。
當集,女主角熱心指導著熟客的媳婦,做出「#會讓老公元氣滿滿的煎餃」時,老公馬上轉頭看著我。
👩🏻「蛤,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我想要吃煎餃。」此話一出,兩兄弟也跟著附和著要吃煎餃。#長子帶頭找事
不敵眾人之要求,便決定來包餃子。
·
可是!!!⋯影集中的煎餃,可不是一般我們吃到的水餃。
是「#日本人所謂中華口味的餃子」從餡料的做法與配方,怎麼看~都感覺納悶?
為了做出純正的中華風味,居然要使用到紹興酒? (與水餃本身完全無法聯想在一起。)
·
家中翻了一輪,沒有「紹興酒」這樣東西。
原本以為和料理米酒一樣好買,跑了兩家全聯,貨架上都是空的。#與蒸肉粉榮登內心的難買排行榜
最後決定來個直搗黃龍,去附近的菸酒公賣局買。
(自家生產的產品總不容易缺貨吧!)
保持這樣的想法是對的!
門打開那一剎那,貨架上陳列著紅色耀眼的紹興酒,就在我眼前。
就當內心正歡天喜地時,「什麼?紹興酒還有分好幾種⋯。」
#紹興酒 #陳年紹興酒 #精釀陳年紹興酒 #料理紹興酒
店員大姐看我愣在貨架前,再拿起一瓶花雕。
「或是花雕也可以啊!跟紹興差不多啦。」
在腦袋快打結~以及下一陣雨要降下之前,我抓了一瓶普通紹興酒,搖搖手趕快結帳離開。
·
紹興酒入菜的餃子,真的會特別好吃嗎?
#睡前打完這篇日記 仍覺得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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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 https://goo.gl/1ewXyR
原文網址- https://goo.gl/xX9z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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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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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補充)
嗨各位,
這將會是近期內最後的一篇了。我想我應該跟你們說說在打這些日記時,我的生活發生了
些什麼事。
當我第一次見到給我比爾的日記的那男人時-稱他為 H 先生好了,我很訝異他似乎感到
很冷靜、很配合的把它們分享給我。雖然他很保護原稿(我拿到的是手抄版) 他還是希望
我能夠把這日記分享給更多人看。跟他對話完後,我再也不覺得當初把露絲的日記貼出來
有傷害到任何人,我現在也不像當時一樣感到內疚。
在我打完這篇日記前,跟 H 先生有見過最後一次面。是的,他住得離我很近,他有一頭
斑白的頭髮,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衰老,坐在輪椅上,但可以步行短暫的距離。
一開始我有點怕他,他不是一般 Nosleep 的讀者,我買到的那二手背包其實是屬於他的
。他說他是那祖母的朋友,她有很多屬於他的東西。她的孫女就這樣隨便賣掉那些財產。
我把那背包還有露絲的日記還給了他,雖然他不肯跟我說他怎麼拿到那些日記的,也沒跟
我說為什麼會把它們給那個祖母保管。
昨天我回去拜訪 H 先生的住處,問他我能不能把兩個日記擺在一起拍張照,還有那背包
。我知道我跟你說我並不在乎證明這整件事是真是假,但我想有一個照片當作最後的記錄
似乎會讓這一切更加完整。
當我到他家門前的時候,沒有人應門。但他沒有上鎖,我們住在一個小鎮裡,我大聲地敲
了一下門後走了進去。
我在客廳裡看到了他,他就那樣上吊著,腳下有個梯子。當我寫到這的時候還在流著眼淚
,我從來沒看過屍體。讀著露絲跟比爾的故事...我從不曾認為那些是真的,直到現在。
我不知道他怎麼處理那兩人的日記跟那個背包。當我在他家等著警方到場時,我已經沒看
到那些東西了。
我有想過 H 先生可能就是比爾嗎? 你們有人懷疑過。我很遺憾我無法現在給你一個確定
的答案。我沒有直接那樣問過他。
我只能留給你們比爾剩下的日記。
從 12 月 14 日開始接著寫下去,那天早上比爾在那休息區後方的樹林裡試圖自殺
—
12 月 14 日
我在過去的幾年有跟幾個目擊過吹哨怪的人訪談過,他們跟我發誓吹哨怪看起來就跟人很
像,只不過皮膚更蒼白了些,帶著死氣沉沉的眼神。
我訪談過一位年長的女士,威爾瑪戴倫(Wilma Derren),她跟我說它們能夠隨意的變化外
表。可以變成一個天鵝,或是一隻綿羊,甚至是人形。只有當它們開口的時候你才辨識的
出來,接著它們會變回原形(雖然她沒形容原形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深信她有一晚在她的田裡有看過其中一個吹哨怪,看起來像是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她
邀請他進去他的家,給他吃些東西,他完全沒跟她說過話。當她背對著他洗碗時,他已經
不在餐桌旁了,他已經無聲的跑出前門。那晚,吹哨怪來襲,它們在深夜破壞了她的圍牆
,吃掉了她一半的牛群。有動物被撕碎的屍體。警方對她的說詞不以為意,只跟她說要注
意熊的出沒。但那裡從來沒有任何熊留下的行蹤,沒有腳印。
我現在想著也許它們不是什麼好東西,露絲跟我說她認為吹哨怪保護著我們,我們並不是
鯊魚,比較像是綿羊。被狼群虎視眈眈的綿羊,吹哨怪像是我們的牧羊人。現在我不知道
該怎麼想,我不知道該相信些什麼。
那隻狗曾住過的房子提供看那樹林最好的視野。所以我走進那廚房,從那裡的窗戶看著外
頭。我想著它們是不是正在外面,嘲笑著我設下的陷阱。我以為自己很勇敢,表面上也裝
的很堅強,但其實我到現在還不敢去看那陷阱,也許永遠不會去看。我想,也許該是時候
朝那海岸前進了,也許我們會死在那,但留在這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腿非常的痛,我現在把止痛藥跟阿斯匹靈當糖果吃著。我們現在所有的藥物比食物還
多,但都沒什麼幫助。其實最令我感到痛苦也不是我的腿,而是正在流逝的時間,還有一
到夜晚就會現身的吹哨怪,還有露絲的臉。她知道我是個懦夫,是個失敗者。
今晚她讓我泡澡,她坐在浴缸邊幫我洗頭法,我的背靠在她的腿上。我們彼此都沒說話,
我只是把頭放在她的大腿上,她輕撫著我的耳朵。對我來說也足夠了。
—
12 月 15 日
那隻該死的狗今天攻擊了我。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但還好露絲看到了,跑了過來。她
試著把那隻狗嚇回樹林,但他不聽從,只是站在那對著樹林哀號著,往後試著遠離她揮舞
的棍子,哭號著,但拒絕跑離那。
傑夫曾經發展出一套理論,他稱它為共棲理論。他對於吹哨怪並不是相當了解,但他讀過
很多神祕生物的傳說。人們總是這麼問他的: 如果在一個生態環境裡,每個生物都互相和
平共處,像吹哨怪這樣的掠食者怎麼可能都沒被發現過? 任何一個有一定數量的生物一定
都會有可觀的食量。他的回答是: 總會有些特別的物種。他認為共生的生物型態很正常,
像是小丑魚跟海葵一樣。海葵幫小丑魚阻擋外界的侵襲,用小丑魚免疫的毒保護著牠們。
小丑魚則是提供海葵氮氣,抑制寄生蟲,吸引獵物。牠們以這樣的方式共同生存在生態圈
裡,即便所有的邏輯都不認為牠們並不能這樣存活下去。
露絲對了那隻狗大叫,叫著試圖讓牠跑進樹林裡,我們聽見了有其他東西的聲音,跟她的
聲音一起產生回音。有東西回應了她。一個尖叫聲。我似乎有聽過那聲音。我想那是吹哨
怪的其中一種聲音吧。那種尖叫聲,它們從跟蹤獵物到攻擊時會發出不同的聲響。當初傑
夫死去時我們所聽到的聲響。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只有聽見它們的聲音。同樣的大吼聲、
尖叫聲。我們把莉莉安丟在那洞穴裡時,那聲音在裡頭迴盪著。
莉莉安,有一頭紅色長髮的莉莉安,總是很喜歡傑夫。她幾乎從我們手中逃出,她很努力
的掙扎,艾拉對她的腿開了一槍。露絲當時問我們為什麼開槍,她聽到了那槍聲。我們跟
她說我們看到吹哨怪了,像是影子一般,在洞穴的深處移動著。莉莉安當時戴著夜視鏡,
我想她看得比誰都還清楚,它們的原貌。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只聽得到聲音。聽到的就是
這種尖叫聲,像是野貓一般的聲音,接著傳出的才是吹哨聲,從樹林裡的另一頭傳了出來
,接近著我們。
那隻狗哀號著跑出了我們的視線,露絲轉過身,叫我抬起我的腳。我們當時很想逃離那,
但並沒有東西追趕著我們。有點難形容那種感覺,溫度感覺突然驟降了許多,那陣風似乎
更加的寒冷。吹哨怪的獵物並不是我們,而是牠,那隻狗的哀嚎聲被吹哨聲覆蓋了過去,
一切都靜了下來,它們遠離了我們。
艾拉曾說過,在我以為他瘋掉後的好幾天後說的:「那是種警告聲」他說「吹哨怪並沒有殺
掉任何人。」
他究竟在那陷阱裡看到了什麼? 他說他看到了用工具挖掘的痕跡,他跟露絲那樣說的,但
眼睛盯著我看,想讓我知道他並沒有原諒我。我的確用了一把鏟子,我當時以為我們只離
紅山丘剩一天的步行距離,也許兩天。你必須奉獻一些東西給它們,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那燈塔管理員是那樣說的,故事裡也這麼說。你遵守它們的規則,你得以存活。或者,
當你有機會的時候,像我就把艾拉給予了它們,我會再次那麼做的。
我不斷地想我到底要不要跟露絲說這一切,她就拿著木柴站在那,不知道她面對的是什麼
。我撞到了我的頭,我現在很虛弱,但我又聽見了: 那尖叫聲,接著是那吹哨聲。那隻狗
早已死去了,但我無法不去想牠現在也變成了吹哨怪的一部份。
露絲扶著我進屋內,幫我清理我的傷口,縫合好我的腿。我因為從那棵樹上跌下來,摔得
滿身都是瘀青。她並沒有多問什麼,也許她以為那些是舊有的瘀青,或者只是我太逞強做
事的後果。
我們一起喝了很多的琴酒,喝起來真難喝,但我還想喝更多。我看得出來隨著夜越來越深
,她似乎也感到了恐懼。那尖叫聲,那隻狗當初焦慮的眼神。我們待在這越久,知道的卻
越少。感覺她快成受不了這一切了,即使我們已經存活到了現在。我不能讓她繼續那樣,
所以我站起身,抱著她,我無法開口跟她說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只好親她。她也沒有拒絕
,我聽見她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比較像是順從而不是愛。
我帶著她到床上,全身都很痛,但我不在乎。她扒光了我們的衣物,她現在已經入眠了,
我很好奇當她做夢時,夢到的是他,還是我。
真好笑,今晚,我不怕死亡。
—
12 月 16 日
我將會帶露絲到那海岸。我今早做了決定。紅山丘是個陷阱,我們待在這,會不會死只是
遲早的問題。我們有那台吉普車。也許只要我們開得夠快,那尖叫的東西就追不到我們,
也許吹哨怪會在我們離開這後除掉那東西。那是露絲的想法。她認為那是種古老的、沒人
敢開口說的怪物,這附近的人們也許已經跟吹哨怪共處了相當久了。她認為吹哨怪保護著
我們,把那東西阻擋在海岸邊。
時間是個因素。我的腿傷得很嚴重,被咬的地方需要一些抗生素,但我們沒有。她試著要
我待在床上,但我無法做到,有太多事要做了。
我把汽油跟工具放進吉普車內,下午時我決定走去看看那些陷阱。她大喊著,叫我不要跑
太遠,但她不懂。我現在無時無刻都聽得到吹哨怪。不只在夜晚,也不只是當它們獵食的
時候。我可以在白天聽見它們對話著,聽見它們在樹林裡說著話。它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了,我想,很快的我也許就可以聽出來它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有著跟我的兄弟一樣的想法讓我放鬆了一些,艾拉並不怕它們。下冰雹的那一晚,那晚還
會讓我作惡夢。它們在他的身上做了記號,現在也在我的身上做了記號,我很感激它們那
麼做。它們將會遠離露絲。我準備好了,準備回到我布下的陷阱,給予它們機會。我跛著
腳,走到那棵樹下,拿著我的手槍。
我帶著一些瘋狂的期望,我想看到它們,那些吹哨怪,我想在我死前見見它們。那不是個
不合理的要求吧?
它們的低語聲轉變為吹哨聲。隨著我走近那個陷阱,它們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我小心的
朝它們的聲音邁進。我知道它們在引導著我,我發現我在跟著一隻狗的腳印走著。我往前
方望去,看到了那隻狗。他站在懸崖的邊緣,我可以聽見下頭的流水聲,那隻狗盯著我的
眼睛看著,好像他有了人類般的思緒。
「你現在也變成它們其中的一個了嗎?」我說著
那隻狗轉身背對著我,他搖了一下尾巴後往前一跑,跑下了那懸崖。吹哨怪的聲響此起彼
落,離我好近。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吹哨怪而往下跳,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他的死或我目擊了他
的死而發出聲響。我不知道對它們來說,露絲跟我是不是像是狐狸或是鳥一樣的獵物。我
走到了懸崖邊,俯視著一切。我沒看到那隻狗的屍體,但我看到了十幾輛的車。也有幾輛
卡車,看起來開下了這懸崖,撞得稀巴爛,燒得一片焦黑。
在我們到紅山丘前發生的,但應該發生在不久之前。這是個新的墳場。也許是紅山丘所有
的人口。到底是什麼東西促使他們那麼做? 我沒看到很多屍體,只看到少數的幾具被拖出
車外,是被亂丟的嗎? 還是被拉出去車外的? 我也不太確定。
露絲以前有寫過一篇論文-主題是寫著集體發瘋的現象。當所有的人一起感到驚恐,他們
會見到一些從來沒在那出現的東西,記得那沒發生過的事。所有人聽從著那聲音的引導,
全部一起走向那糟糕的盡頭。
有一則船難的吹哨怪傳說。二十個人被困在同一個沙灘上,那是艘漁船,所以他們之間有
分階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工作。但他們知道吹哨怪就在他們的附近,船長跟他們訴說他
小時候聽過的故事。吹哨怪會一次獵殺團中的一位成員,他們的思緒會被影響,所以他們
會跟彼此起爭執。他們做了籤,決定了先後順序,他們很有效率的,每三天就會送一個人
走進森林,拿著一把火炬,沒有帶其他的東西。他們以為幾天後就會獲救了,犧牲的每一
個人都是為了團體的利益著想,讓大家有多一點生存的時間。那些人也都沒有回來過,吹
哨怪沒有襲擊過他們。
露絲說那是選擇性的記憶。
那艘搜救船從來沒出現過,他們持續的那麼做,直到船長是唯一的倖存者。他們一直都很
準時的犧牲每一個人,設想也許他們的犧牲可以換來其他人的安全,也許他們夠堅強,有
辦法靠一己之力在荒野中生存。誰知道他們會在那片漆黑中見到什麼? 也許吹哨怪會引導
他們走到一片樂園,也許這些開下懸崖的人們看到了一條出路,一座開離這的橋。
它們影響了我們的思緒,露絲說她在晚上時聽見了她的寶貝。
那船長在接下來的幾年跟別人訴說著他的故事,接著自殺了。露絲說那是最糟的一部分,
那船長知道吹哨怪不是真的,是他決定了那些人的先後順序。
我決定了我們的先後順序。
我想那是個訊息吧,那隻狗,那些吹哨聲。沒有尖叫,沒有危險的跡象。只有我跟這個懸
崖,那些屍體。吹哨怪要我自行了斷,遵守我的承諾。
—
12 月 18 日
露絲將開著車帶我們到那海岸。今天早上,我的想法改觀了,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了。今
天的天氣不錯,有點霧,但沒下雪。那海岸將會是我們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許我們能找到
其他人,我們將可以遠離這。
她看起來很疲倦,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雨刷在車窗上擦拭著霧。我在過去的幾年都在想
著她應得的是什麼。不是我,也不是現在這種處境。
她知道我的感受,在凱薩琳死去的那一晚就知道了。當時只有我跟我媽媽在那醫院裡等著
,喝著那難喝的咖啡,假裝在閱讀雜誌。醫生走過來跟我們說那嬰兒死了,他們不讓我進
去看露絲。
「我們只允許生父進去。」護士那麼說的「等到訪客時間再過來吧。」
我對著那川著粉紅色制服的女人發怒,我媽媽不斷的問我到底是怎麼搞的,我跟她說實話
。我哭著說我愛上了艾拉的太太,我當時才體會到我有多忌妒他,對他感到既度跟憤怒。
他是唯一能進去她病房的人,但他不在這。他跑去聽藥商說著他們做的導尿管之類的。太
過懦弱,不敢面對一個身為真男人該面對的現實。即使到了最後一刻。
我跟那護士說我是生父,「艾拉道格拉斯蓋提格」我指著她的板子,我們都知道我撒了謊
,但露絲讓我進去。當時夜深了,我在病床上抱著她,手臂上還吊著點滴。凱薩琳是剖腹
產生的,對她來說是二次傷害。她整個星期都躺在復原的病床上,度過凱薩琳僅存的那一
週。我所能做的卻很有限。
也許我當時是趁人之危吧,我也不知道。我媽媽當晚看著我們,也許她有自己的想法。當
露絲獲救後,她會想知道為什麼我讓我的兄弟死去。
那段車程並不長,我靠在車窗上,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目的地。灰色的
沙灘,慘白的太陽掛在天上。一個結冰的港口,有一個船屋,草叢裡有些垃圾,有人來過
這裡,但不是最近來的。絕對是在紅山丘那場事件發生前到這的。
露絲看到我哭了,她從港口那走回來。她沒有看我,她也許知道我的計畫失敗了吧,我沒
有那個膽量。不,她不知道的,不知道我是會死的那一個。不知道我為了讓我們倆安全做
了些什麼。
她轉身迎向那陣刺骨的風,開始在那沙灘上走著。
「你聽見了嗎?」她說著,我仔細了聽一下,很模糊的聲音,但吹哨怪在那,他們來找我
了。但他們不要艾拉,也許它們奪走了他的意識,留下他的軀體。那莉莉安跟傑夫呢?
他們的尖叫聲底下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別過去,露絲。」我說。她正走著,但他沒聽見吹哨怪。她又聽見了那嬰兒的聲音,我
沒聽過凱薩琳的哭聲。她當時太小了,太虛弱了,也沒有機會可以哭。
「那裡有一艘船。」露絲說,看起來有點開心。我跟她說我不能回到紅山丘,我想讓她回
去那,溫暖的在那等著被搜救。她在我死後就能繼續活著。不論故事怎麼發展,她能活下
去的。
但我們拖著身軀走近那艘船,她像隻動物般不停地往前走,不停地走向那艘船。
我們走的每一步都離吹哨怪更接近了。我聽得見它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也許有十幾個
躲在樹叢裡吧,至少有十幾個。很難形容那種聲音,但我聽見了它們牙齒的聲音,具體的
在那。
我們站在那淺淺的水裡,突然間她變成海浪跟航船專家了。這一切都是錯誤,跑到這裡來
是錯的。那艘船已經破舊不堪,它無法帶到她想去的地方。
但她堅持走下去,她說她沒聽見吹哨怪,只有聽到艾拉跟她的寶貝。艾拉的歌聲,我現在
完全無法想像。
她聽見了他們在船上呼喊著她,誤導她到那不安全的水域裡。我只聽見樹林裡的聲音,我
聽見吹哨怪跟它們飢餓的,等待著的下顎。
也許這是吹哨怪跟我們之間的商量,讓露絲上船,讓我用這把手槍自盡。是的,我願意那
麼做,如果那代表露絲會安全的活下來。
我叫她上船,我轉身,走離她。
我走上沙灘,走向吹哨怪,走近那片樹林的邊緣,它們呼喚著我。露絲很快地發現我沒有
跟著她走到船上。我正走離她,海水漲潮著,我面對著吹哨怪,面對著我生命的盡頭。她
對著吹哨怪大叫著,我想她也聽見了它們。她在我背後大喊著,喊著我已經看到的景象。
「跑啊! 比爾! 你沒看到嗎?」
我看到了,那隻狗,灰色跟褐色相間的身軀。尖尖的耳朵。我跪在地上,像個傻子一樣的
想著,以為我了解了它們。我以為我要跟著那隻狗,犧牲掉我自己,我也照做了。我無法
移動我的雙腿,所以我開始爬著,爬過尖銳的小石頭,我盯著那隻狗看。他靜靜的看著我
。原來吹哨怪長得是一隻狗的樣子。
他走向我,我聽見露絲大吼著我的聲音。但吹哨怪的聲音覆蓋過了她的呼喊聲。它們的聲
掉提高了,它們接著攻擊那隻狗。那不是隻狗,不是吹哨怪,是個其他的東西。他死去的
聲音像地震般的震動著,它們把他徹底的撕碎,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我突然想到那不
是一隻狗的樣子。他有過長的身軀跟腳。短短的,發亮的毛。他流著深紅的血,長長的腳
上長著爪子,抖動著。
我以為那是隻熊,長著黑色的毛,巨大的身軀,跟那低吼聲,他看起來能夠把你的心肺都
暴力的掏出來。也許是隻熊吧,一部份的我知道那不是我所見過的東西,不是我所能形容
的東西。
吹哨怪襲擊了他。
我站起身,又跌了一下。我最後聽到的是骨頭被咬碎的聲音,讓我想到莉莉安,傑夫,艾
拉跟傑夫,還是那是凱薩琳的骨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排了這先後順序,一切都是我
的錯。
我昏睡到隔天早晨,樹林裡安靜了下來,露絲跟那艘船也不見了。
—
12 月 19 日
那隻狗是什麼時候變成不是狗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腿上的傷口還是沒癒合,我全身都
好痛。
威爾瑪沒跟我說過吹哨怪到底長什麼樣子,我也能理解為什麼。它們總是玩弄著我們的想
法,讓露絲聽見她的女兒,讓我看到那可憐的動物,獨自地站在樹林裡。我不確定,但我
是那麼想的。
但至少我知道的是,它們並不是在保護我們,這一切應該很久之前就很明顯了。
我今晚無法走到那台吉普車的位置。我只走到一半,我的腿幾乎沒有用處了,我想像著露
絲的手放在上面,叫我保持清醒。當我找到她的時候,我不會再讓我們倆分離了。我們會
一起奮鬥著,繼續往前走。如果它們想要我們其中一個,就必須一次殺掉我們倆。那是她
的想法,正確的想法。
我們不是獵物,我現在知道了。但有太多的故事,人們的記憶都被干擾過,毀壞的回憶。
我沒看見那艘船,沒有燈光或火光。我必須走得更遠,才有機會找到登山道。
她安全了吧,一定是這樣的。安全的在那艘船上,在那片海上。她是我認識最堅強的人,
但她的想法安全了嗎 ? 她闔上眼後是安全的嗎? 吹哨怪當時在她腦海裡植入了謊言。我無
法生火,但這片樹林裡沒有雪,至少現在還沒有。
—
12 月 21 日
已經過了幾天的時間,我想三個晚上了吧,距離我上次看到露絲的時間有那麼久了。我走
到了船屋,但吉普車沒在那。我跟著胎痕走著,走在那片泥濘中,我昨天有一半的時間都
在睡覺。我全身都好痛。我在樹林裡迷路了,這片樹林比我想像的還要深,每一棵樹都長
得一樣。
藉口,藉口,藉口。如果她沒有活下去的話我要怎麼做? 我做了什麼?
今晚好冷,我後悔離開紅山丘,那裡有個火爐跟毛毯。如果我們遲早都要死,當初為何不
死在一起呢? 我當時很確信她到那海岸後有機會活下去。當我找到她後,她會說我有多笨
,說她有多愛我。我想像著她在我身邊睡著,她的臉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手撫摸著她
的頭髮。
「我愛你,比爾。」她說。接著她闔上了雙眼。
我只是微笑了一下,我想她知道我的感覺。現在我多希望我能這麼說,現在的我在一片漆
黑之中。我愛你,露絲蓋提格,那是我這一生中最痛苦的一種感覺,但我真的很愛妳。
—
12 月 24 日
我找到了那台吉普車,它停在泥濘中。沒有油了,她並沒有開得很遠。我想也許她當時為
了引擎的溫暖而沒有熄火吧。我也不怪她,現在下了一些雨,相當的寒冷。我坐進車裡後
發現她沒在這,我在後座看到了她的背包,她的筆跟她的日記塞在一個塑膠袋裡。那把左
輪手槍放在那,裡面沒有子彈了。我在離那吉普車五碼的距離找到了它,但沒看見露絲。
我的手槍裡還有三顆子彈。
她日記裡最後寫的是自殺前的感言,至少看起來是那樣。她以為我死了,試著往南邊開,
沒有了油。如果她自殺了,她的屍體應該會在我身旁,也許有動物拖走了她的屍體,她的
日記上寫著:「帶我的屍體回去俄勒岡州。」但她應該不會在車外自殺,她知道外頭有什
麼。
現在天色已經太暗了,我也筋疲力盡,我感到好冷。
也許今晚我會看到露絲,也許我不會醒來了。
—
12 月 25 日
今天是聖誕節,她的屍體被拖走了,天亮時依切都很明顯。我把她的東西放進我的背包裡
,到處尋找著。地上有她的腳印,冰上沒有血跡,接著泥濘上有她被拖走的痕跡,就這樣
被拖進了樹林裡。
我跟著那痕跡走著,我想我們活下來對它們來說更有利用價值。它們讓艾拉活了一個多月
如果我早一點執行計畫的話,露絲現在會是安全的,她現在會正往南邊走的,對吧? 自由
的走著。我們對吹哨怪來說太有用處了。那也是為什麼我們不被趕盡殺絕。一個生存者的
故事讓這循環持續下去,讓人們回來這。露絲知道了,那神秘感就是它們的獵殺的誘因。
我們的好奇心致我們於死地,還有我們的同夥。
—
12 月 26 日
我以為我跟丟了那痕跡,但我沒有。它穿過了紅山丘,帶著我到一片草原,走過了那片
雪。
我幾乎轉身往那休息區走,有好有壞吧,如果再這樣繼續走一兩天,我可能會猝死。但轉
身代表我可能會失去它引導我走的方向。
站在這原野中,那痕跡變成了腳印。看起來她拖著腳步走著,赤腳走著。她的鞋子掉在半
路上。我找到了它們,把它們綁在我的背包上。她如果走到了這,也許她逃離了它們。我
不能停下來,必須繼續跟著它走。那腳印在雪上很顯而易見了,只要我能在大雪覆蓋住它
之前繼續走著,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她帶著我往南邊走。
—
12 月 29 日
那條痕跡,那腳步,今天停了下來。我跟了她的腳步走著,突然間這腳印變成不是她的了
。有第二雙,第三雙腳印,走在一起,我才發現原來我繞著圈走著。沒有路了,我只是不
斷地繞著腳印走,留下了一個圓圈。
這圓圈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我沒有體力感到畏懼。露絲在一群吹哨怪注視下走著,
走了多久? 我也不確定。不管它們到底是什麼,也許它們也曾經跟我們一樣,跟艾拉跟露
絲一樣,也許也是為什麼它們總是讓一個人活下去。
泰勒瑞克森,他的理論是它們並不是另一個物種的掠食者,吹哨怪跟人一樣,只是被這環
境給扭曲了。被這野外的困境逼著他們轉變為另一種東西,為了繼續生存下去。純粹的被
需求感跟畏懼感驅使著,一起狩獵著,也許在他們內心深處還是像人吧,也許他們想看我
們生存下去。
我爬上了那塊岩石,待在那圓圈裡。當時夜已經深了,我想他們會來找我的。也許我會在
他們之中看見露絲。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還有這些星星伴著我。我坐在那,看著這片山
谷,但我一直都沒聽見吹哨怪的聲音。他們一直都沒現身,我看到了些什麼,那裡有一條
路,有一盞燈,那盞燈移動著,是車燈,在附近開著。還有聖誕節的裝飾燈,窗戶的燈,
有一個小鎮在那,另一個紅山丘,但那裡有人活著。
露絲留下了她的生火器,還有剩下的紙,我生起了火,他們在隔天早上找到了我。如果不
是我失敗了,他們也會那樣來找露絲,開著直升機,帶著毛毯,在我的傷口上塗上藥膏,
跟我說我可能會失去我受傷的這一條腿,膝蓋以下都將會被截肢。
「發生了什麼事?」 那騎警問著我
「吹哨怪」我不可置信的說著
「吹哨怪是什麼?」他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只知道這一切都跟他們的計畫一樣。正因為他們是不可言喻的,
才形成這種圈套。我搖搖頭,像是好幾年前威爾瑪戴倫跟我搖著頭一樣,說了當時唯一
讓人能理解的解釋:
「耐心,耐心,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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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拖了很久才 Po 這篇 (跪
登山日記就這樣結束了。但我感覺還是好亂啊 XDD 這故事真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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